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全文薛凝封羡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全文薛凝封羡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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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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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经历了门楣凋零,见惯了见风使舵的人,她来之前以为薛明珠不会这样对她,可是薛明珠的敷衍保持距离,她又怎么看不出来?

谢莹只觉得心寒,可是却万万没想到,有人喊住了她,义无反顾的要帮她。

偏偏,这个人是薛凝,是她曾经最看不起的薛凝!

“薛凝......”

谢莹红了眼眶,“你真的愿意帮姐姐?”

姐姐的名声,是被将军陷害的,但是外人不会信的。

谢莹见薛凝没有犹豫,昳丽的脸上澄澈坚定,“当然。”

“薛凝,谁让你出府的?母亲刚刚说的话,你都忘了不成!你跟她们联系什么,就不能像明珠一样,为薛家着想吗!”

薛玉朗没忍住后对着薛凝吼了一句,怒火中烧。

他下意识以为,薛凝说的找大夫一起去,就是在逼他跟着,除了他以外,薛凝还能找到什么医师?

薛凝没有看薛玉朗,而谢莹则是眸子睁大,看向薛玉朗还有薛明珠。

“薛二哥在府......那明珠姐......”

谢莹见薛明珠移开了目光,没有跟她对视,被戳穿之后,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薛明珠扯了一下薛玉朗的衣袖,“二哥,别在门口跟她们争辩这个,不若先将门关上,把此事告知母亲吧。总不能让薛凝在门口,逼着你去诊脉,毁了你前程吧?”

薛玉朗觉得薛明珠事事为他着想,真是他的好妹妹,不像薛凝!

薛玉朗一挥袖子,门房将大门关上了。

谢莹看着薛明珠,没有再看自己一眼,她忽然自嘲的笑了,“薛明珠,枉我以前当你真的良善,是我眼瞎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

而此刻愿意雪中送炭的人,只有薛凝!

两厢对比,谁好谁坏,谢莹只觉得往日里对薛凝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让她羞愧难当。

“薛凝,往日是我对不住你,等救了姐姐,我再跟你赔罪!”

薛凝看着她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将谢姐姐眼下的情况,长话短说,我带了银子,眼下时间紧迫,先去最好的医馆请大夫走一趟。”

忍冬说,“姑娘,走小巷子有近路,脚程可以快一些。”

她们一边走,一边听谢莹说了,那日薛凝带着蒋老夫人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不配当我姐夫,卢远也不配当将军!那些污名,你们别信,都是他故意泼冷水,听说是二叔欠了赌债,他们想着吃姐姐的绝户!

姐姐若是死了,嫁妆都是将军府的了,而卢远可以将他表妹纳进门,我听见了他们的谋算......”

谢莹眼眶一红,“他想着等姐姐死了,就抬表妹当正妻。这污名是他故意的,毁了姐姐,这样就没有人能怪他,对谢家忘恩负义,辜负谢家当年的提携之恩了!”

忍冬都没忍住,“他们怎能做出这样人面兽心的事!”

忍冬往日只觉得自家姑娘,在薛家的日子苦,之前还想着日后姑娘嫁人了,一切都好了。

但是,谢安县主的例子,让忍冬头一次对婚嫁产生了恐惧。


卢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可眼下不能撇清关系,不管表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

他倒是想让所有人都把嘴闭严了,威胁了几句,至于灭口,在天安寺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触犯律法。

他眼看着这些人走了,心中却焦躁愤怒,不用想也知道,明日京中会会对自己如何评价,终是要变天了......

薛凝眸光敛了敛,等这些人散去,她心中却是一沉。

不好,忍冬呢!

她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是事情的走向,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薛凝转身,迅速走回自己的禅房,若不是出了事,忍冬不可能中途跑开,没有将人引过来。

薛凝几乎是跑着会拆房的,她着急的额角溢出了细汗,却顾不得擦。

“忍冬!”

薛凝在跑回自己的禅房时,看见了忍冬倒在地上。

她心下一紧,连忙蹲下将忍冬抱起来,轻声唤着,可忍冬并没有反应。

薛凝的手指轻颤放在她鼻息上,感觉到了她平稳的呼吸,还有她身上曼陀罗的花香,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迷药。

她正打算扶着忍冬回禅房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就在不远处!

薛凝五指紧了紧,不知道忍冬的晕倒,是何人所为,是这两人吗?!

薛凝放轻了脚步,躲在树后的阴影里,向不远处看去。

只见亭子里,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脸。

而他对面,是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半跪下行礼说。

“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陈夫人引了过去,想必明日京中,会有热闹。”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笑意发冷。

“让人盯着他跟宸王这两日的动作,必要时,卢远底下的人也不用留着了。”

“是,殿下。”

......

树后的薛凝,几乎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被封羡听见。

她怎么也没想到,又撞见了封羡......

原来刚刚的人,是封羡的暗卫引过去了,那忍冬......

想必也是他们迷晕的,也许是忍冬过来的时候,撞上了他们。

薛凝看着暗卫轻功离开,而封羡也起身,她看着封羡的背影逐渐远了,她才敢呼吸。

薛凝这一晚上的跌宕起伏,让她身子有些发软,就在她要扶着忍冬回禅房的时候,却忽然又听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五小姐这听墙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薛凝背脊一僵,回头就看见月色下的封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光让人琢磨不透。

薛凝按理说应该害怕的,但是此刻却被他看得脸上一热。

“臣女没有偷听,只是碰巧......”

也许是撞见封羡的次数多了,让薛凝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是不会杀她。

“那五小姐与孤,碰巧的次数有些多。”

她站的脚有些发麻,她垂眸轻声说。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女先行告退了,殿下恩情臣女没齿难忘,今晚的事,臣女不会与任何人说。


薛凝错愕,竟然是她上次送给他的那串?!

她没想过封羡会真的戴着的,毕竟他天潢贵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就真的会戴上她送的念珠呢?

“五小姐,为何一直盯着孤看?”

封羡忽然睁开了眸子,看向薛凝,冷肆之中透着慵懒,让薛凝当即被抓了个正着。

薛凝五指紧了紧,连忙收回目光,重新低头。

在封羡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白皙纤细的脖颈,漂亮至极的下颌线,阳光的落影斑驳,落在她身上,她轻颤的羽睫像是蝶翼。

封羡眸光深邃,盯着她半晌,才移开目光。

“孤问你话呢,哑巴了?”

薛凝只道,“臣女只是没想到,殿下也信佛。”

因为信佛,所以才戴着那念珠。

封羡却笑了,俊美的脸上,一半在阳光中,一半在阴影里,显得俊美又骇人,像是地狱里出来的阎罗。

“你这沉香木手串,倒是用了心的,混杂着佛堂檀香的气韵,孤杀人之后,用来安神,很是不错。”

薛凝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不得不说,跟封羡说话,是挺吓人的。

封羡见她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嘴唇勾了勾,两个人没再说话。

他可从不信佛,不过是弱者的寄托罢了,这世间若是真的有神明,为何从来不渡他?

到头来,还不是要他亲手报仇,所以只有鲜血,才能让被负了的人,安宁。

薛凝见马车马上就要到薛宅,心中也松了口气,声音很轻道。

“谢过殿下,前面街道人多,马车停在这里便好,不敢劳烦殿下。”

封羡嗤笑一声,却并没有应下,而是看着她说。

“孤难得日行一善,在五小姐看来,就这般见不得人?五小姐这般过河拆桥,是想惹孤不快?”

薛凝眸子睁大,看向封羡,“殿下,臣女绝无此意。”

封羡懒得跟她计较,“那便坐着吧。”

薛凝心中着急,但是不敢再触怒封羡,只好听话,想着希望一会儿下马车之后,他便离开。

马车停在了薛宅门口。

薛凝从东宫奢华的马车上面下来,无疑让薛宅门口的人,侧目多看了几眼。

薛凝对着封羡行礼,谢过。

不远处的薛明珠,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她嫉妒的咬牙,她不知道薛凝何时攀上了废太子封羡?

虽然太子被废了,可谁人不知,这废了的名头,跟摆设似的,封羡依旧大权在握,在京中无人敢惹。

薛明珠一想到刚刚,她带着人去‘捉奸’,结果听见了表哥赵潘出事,在宁远侯府门口,被封羡的锦衣卫,生生打得晕死过去。

薛明珠当场吓得脸色煞白,她倒是想要询问侯府中人,发生了什么。

但是此事一出,蒋大小姐直接将人散了,事关封羡,压根没有人敢多言一句,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赵潘。

薛明珠这才急匆匆的赶回府,有些心慌,她生怕她怂恿赵潘这件事败露,尤其看着薛凝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是从封羡的马车上下来。


她的女儿求温如霜,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又好像回到了闺阁,她事事不如温如霜的时候。

薛严不赞同道,“母亲,薛凝是为了我这个大哥,所以去的宁远侯府。她日后若是再找你写拜帖,你别拒绝就是。眼下,还是别寒了她的心,耽误了正事。”

温氏缓和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怎么,自打三哥儿出了事,我看着薛凝好好的,总觉得跟她亲近一点,就对不起三哥儿......

罢了,我收拾个院子出来,到时候再去找薛凝吧。”

三日后。

温氏帮着薛明珠在府中大摆宴席,张罗的赏花宴,邀请了不少京中官眷。

她看着她们对薛明珠的夸赞,一脸欣慰,觉得自己多年对女儿的教养付出,没有白费。

然而,当席间有人提了一嘴问到,“薛夫人,我记得你还有个小女儿,宴席上怎没见到?”

温氏端庄的笑容,难得有了一丝裂痕,“她不喜热闹,不爱赏花。”

其他人听见温氏这般说,神色各异,面面相觑,心中更是笃定,这薛家五娘,在薛夫人这个母亲这里,都不受待见,上不得台面。

果然,她们还是得交好薛家四娘薛明珠,看来只有薛明珠才是薛家的掌上明珠,联姻应该考虑的对象,即使薛明珠是被收养的,可受宠跟名声,可都比薛凝这个嫡女强多了。

薛明珠一脸明媚的笑意,“辛苦母亲,帮我办宴席......”

温氏宠爱的点了她的头,“只要是你想要的,母亲何时没遂了你的愿。”

等人都走了,宅院安静下来之后。

温氏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想到了薛凝,她想到了薛凝眼巴巴看着她期盼的样子,想到了她小心翼翼请求自己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偏心的母亲。

翌日。

温氏一大早,带着柳嬷嬷,来了佛堂,结果却并没有看见薛凝。

“你家姑娘呢?”

忍冬看向温氏,“姑娘不在,出府了。”

温氏眉心蹙了蹙,跟柳嬷嬷道,“这孩子就知道出去瞎跑,前几日我刚跟她说过,朝野动荡,让她不要乱走动结交,免得误了她父亲跟兄长的前程,真是不省心。”

柳嬷嬷宽慰着,“夫人,许是五小姐闹脾气,不喜欢住佛堂,这才跑出府的。等她回来,知道您重新给她安排了院子,想必就会乖顺了。”

温氏点了点头,可她们身后的忍冬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薛凝只是结交谢安县主一人,可四姑娘昨日大摆宴席,给京中官家女眷请了个遍,若是真的误事,也不该是她家姑娘......

薛凝去了姨母那边,把蒋老夫人的话转告过去,但是姨母不打算再出现在这样的宴席中。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跟京中官家这些人,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所以,薛凝接了蒋老夫人寿宴的帖子,打算一个人去赴宴。

一大早。

佛堂的院门再一次被敲响,这一回不止是温氏来了,而是薛家的所有人几乎都来了。


薛凝被安排在了一间禅房。

“谢过小师傅。”

忍冬见人都走了之后,这才小声跟薛凝说,“姑娘,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薛凝眸光动了动,“你去瞧瞧,随便跟住在这里的香客聊上几句,从她们口中,不难知道卢远住在了哪间禅房,暂时别打草惊蛇,我也出去转转,与你分头行动。”

卢远来天安寺祈福,眼下都成了百姓讨论的茶余饭后,所以薛凝笃定,他为了名声做给其他人看,更是会大肆旗鼓的为亡妻诵经祈福。

忍冬,“姑娘,我这就去。”

......

入夜。

寺庙的夜风中,伴随着清浅的木鱼声,还有师傅在诵经。

这几日恰逢方丈悟心坐化,京中来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家眷,住在了寺庙,虔诚祈福诵经,送方丈最后一程。

薛凝已经打听了卢将军住的禅房位置,也听忍冬说了,他那表妹,倒是也跟了过去,只不过白日里住在更偏远的禅房,撇清关系。

接下来,薛凝只需要将人直接引过去,让所有人亲眼看见,他们私会,那直接就坐实了是他对谢家忘恩负义,辜负逼死谢安县主!

薛凝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卢远身败名裂,谢姐姐尝过的苦,这人面兽心的,也要亲自尝尝,才能告慰她在天之灵。

薛凝看向忍冬,“我先过去,一会儿你直接将住在禅房的香客,引过来。”

忍冬点头,“放心吧,姑娘。”

薛凝来到了禅房,距离不远不近,她躲在树后,夏夜闷热,禅房的窗户开着,昏暗的烛光晃动。

薛凝看见房间之中的卢远,身边的女子正为他宽衣解带,两个人抱在一起。

卢远正低声宽慰着怀中之人,女子将他的手放在了怀孕隆起的肚子上,他眸光柔和期待。

薛凝咬了咬唇,眸光却一冷。

卢远在期待这个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谢姐姐肚子里也怀了他的骨肉,却被他活生生推的流掉,让谢姐姐一病不起,含恨而终!

薛凝左等右等,却不见忍冬将人带过来,而就在这时,她瞧见有人过来,敲了敲禅房的门。

“将军,是宸王传来的消息,说有要事!”

卢远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匆忙穿衣服。

薛凝心中着急,若是卢远走了,她不知道还要等何时才有这般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些夫人们,一股脑冲了起来,其中一个踹开了禅房的门!

那夫人高声喊了一句,“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的你这个老东西不回府!”

这夫人是京中出名的悍妇,丈夫一向喜欢寻花问柳,结果他们却抓错了人,无意中撞破了卢远跟他表妹衣衫不整......

“卢......卢将军,怎么是你......”

众人脸上惊诧,一个个又将目光看向他怀里的女子,脸色更是精彩非常。

卢远眸光一冷,“你们是何人?滚出去!”

他表妹吓得躲在他怀里,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表哥,我肚子好疼,孩子......”

卢远立刻喊人,“来人,快点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