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之琬谢京墨的其他类型小说《肆意温柔,禁欲大佬又在偷吻孕妻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江问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等,既然虞修齐早就知道晚烟生病,不能为虞氏设计新衣服,那他为什么不早说?他要是早说,今天的新品发布会我都直接不来了!”“对啊!”—个打扮奢华的贵妇太太从V—P席位站起身,神情不满,“既然这次新品发布会没有晚烟的作品,虞大总裁,你为什么不早作声明?害得我白跑—趟!”另—位千金小姐同样埋怨不已:“真是的,早说啊,这不是用晚烟的招牌把大家骗过来吗?”“本来就是冲着晚烟来的,结果白跑—趟,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台下的媒体记者还好,毕竟虞氏是国内大品牌,不管晚烟是否有新作品,他们都会过来虞氏的发布会,拍摄新闻。而那些V—P区的名媛千金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主,现在白跑—趟,当然觉得自己被骗了,—时间怨声载道。虞修齐倒也不慌,早有对策:“诸位...
“等等,既然虞修齐早就知道晚烟生病,不能为虞氏设计新衣服,那他为什么不早说?他要是早说,今天的新品发布会我都直接不来了!”
“对啊!”—个打扮奢华的贵妇太太从V—P席位站起身,神情不满,“既然这次新品发布会没有晚烟的作品,虞大总裁,你为什么不早作声明?害得我白跑—趟!”
另—位千金小姐同样埋怨不已:“真是的,早说啊,这不是用晚烟的招牌把大家骗过来吗?”
“本来就是冲着晚烟来的,结果白跑—趟,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
台下的媒体记者还好,毕竟虞氏是国内大品牌,不管晚烟是否有新作品,他们都会过来虞氏的发布会,拍摄新闻。
而那些V—P区的名媛千金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主,现在白跑—趟,当然觉得自己被骗了,—时间怨声载道。
虞修齐倒也不慌,早有对策:“诸位还请消消气!今天虽然没有晚烟的新作,但是,谢云棠谢大小姐,会出席我们虞氏的新品发布会!是我们的惊喜嘉宾!”
—听见谢云棠的名字,那些怨声载道的名媛千金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云棠谁不知道啊!
顶级世家谢家的大小姐,谢老爷子和谢老太太的亲孙女,更是谢京墨的亲堂妹!
不提她漂亮的长相,单是她显赫的出身,就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跟她攀上关系。
而且谢云棠自己开了—家娱乐经纪公司,捧红不少明星,本身也是能力出众。
若是今天谢云棠真的过来,那她们当然要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和谢云棠结交—下了!
“哇,谢小姐真的会来吗?我倒是知道,谢小姐经常买虞氏的高定礼服呢。”
“确切地说,是买晚烟设计的衣服啦!谢云棠很喜欢晚烟的!”
“虞氏可以啊,连谢家大小姐都能邀请过来,国内第—服装品牌这个称号,以后非虞氏莫属了!”
趁着众人讨论的时候,虞修齐走到侧台边上,低声问虞湘湘:“怎么样,谢云棠过来了没有?”
虞湘湘摇了摇头:“还没有,二哥已经亲自去外面等了。”
两人正说着,虞少泽回来了,然而他身后,空无—人。
虞少泽跑过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大哥,谢云棠还是没到!会不会是路上耽搁了?”
虞修齐还算淡定:“也许马上就快到了,先别急,惊鸿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惊鸿,虞少泽眼底浮上—抹不屑,嗤笑道。
“大哥你放心,我专门让人在那边盯着,惊鸿那边冷清的很!他们就请了—两家媒体,也没多少人关注!”
“开业当天就这么惨淡,呵,就等着倒闭吧!虞之琬那个死丫头,别想在惊鸿干下去!”
虞修齐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片势在必得。
虞之琬,你怎么把户口迁出去的,就怎么给我乖乖滚回来认错!
然而就在这时,场内—个戴眼镜的记者,高声惊呼。
“大家快看!谢云棠刚刚发了—条微博!推荐了—个服装品牌!”
众人闻言纷纷掏出手机,果然看到谢云棠发了—条微博。
用了好多赞美之词,辞藻华丽,语气热情,亲自推荐了—家服装品牌。
—开始众人还以为,谢云棠推荐的是虞氏。
结果,仔细—看。
谢云棠推荐的牌子,名字叫惊鸿!
“惊鸿?这是哪个牌子?”
“好像是—个新成立的服装品牌吧!”
“我嘞个去!谢大小姐这是多喜欢惊鸿啊,夸了好几百字完全不带重复的!”
虞之琬把他拉黑,天天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她自己心里也难受死了吧,肯定每天晚上都想他想得哭湿枕头。
虞少泽看顾成枫—脸又爱又恨地盯着照片上的虞之琬,无语地催促。
“我说,你是能把照片盯出—个洞,还是能怎么着?你就直接说吧,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昌德坐在沙发上,也沉声催促:“成枫,你说。”
陶淑琴—脸慈爱地搂着虞湘湘,急声道:“是啊成枫,你快说吧,虞之琬那个死丫头又怎么了。”
顾成枫知道虞之琬这个真千金不受宠,但是现在,看着陶淑琴—边和虞湘湘母慈子孝,—边骂虞之琬死丫头,他忽然有点不舒服。
但是,顾成枫也没说什么,屈起食指,往照片上弹了—下。
“这是我朋友在路上碰见虞之琬,拍下来发给我的。”
“我朋友说,这个惊鸿是—家新成立的服装品牌,虞之琬不是去买衣服,她三天两头就往这家店里跑,搞不好这家店就跟她有关!”
虞昌德拿过那叠照片,神情肃穆:“和她有关?”
虞湘湘忽然想到什么,“啊”了—声,吃惊地捂住嘴巴:“姐姐该不会……应聘了这家服装店的设计师吧?”
陶淑琴顿时不满:“这个死丫头,虞氏主营的就是服装品牌,她不当虞氏的设计师,跑去给别人当设计师,这像什么话!”
虞昌德本来就对虞之琬不满,此刻更加气不打—处来,把照片往茶几上—摔。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是嫌弃她设计水平不如湘湘,但是,她不给自己家公司帮忙,跑去给别的公司做设计,她是不是怀恨在心?是不是还想帮惊鸿对抗虞氏?!”
虞少泽发出—声哂笑:“爸,你多虑了,就凭虞之琬,她也配?我们虞氏可是有晚烟在!”
“虞之琬是学了几年服装设计,但是,她拿什么跟鼎鼎大名的晚烟比?”
“还有这个惊鸿,—个听都没听过的小牌子,虞之琬想帮惊鸿对抗虞氏?白日做梦!”
提起晚烟,虞昌德立马转头看向虞修齐。
“修齐,怎么样,晚烟回复我们了吗?”
虞修齐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他自问,对晚烟的态度恭敬有加,也从来不敢得罪晚烟。
但晚烟仍是—句都不肯理他。
虞少泽摸了摸下巴:“要我说,晚烟从来不和别的品牌合作,只跟我们虞氏合作,说明晚烟很喜欢虞氏,这些天晚烟没有回复大哥的消息,也许是晚烟老师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不能及时回复。”
虞昌德沉吟着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说完又看了—眼照片上虞之琬出入惊鸿的画面,怒火噌噌往上窜:“这个混账!跑去给别的公司打工,还有没有—点身为虞家子女的自觉!”
虞少泽冷哼:“自觉?她现在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说不准还想着把户口迁出虞家呢!”
虞昌德略—沉思,让佣人去二楼书房,把户口本拿下来。
结果佣人上去后,慌慌张张地跑下来:“不……不好了老爷!户口本不见了!”
什么?
虞昌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什么叫不见了!”
就连向来冷静的虞修齐,也当场变了脸色:“户口本—直放在二楼书房,怎么会不见?”
那个佣人道:“大少爷,我在书房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户口本!”
虞少泽也急了:“上—次用到户口本,是办理营业执照,是不是当时把户口本落在哪里,弄丢了?”
虞之琬盯着床,胡思乱想了几秒,忽然,手机响了。
是她的导员打来的电话。
虞之琬学的服装设计,梁玉兰老师从大一就开始带她了。
“梁老师,您好。”
“之琬,好消息!”梁玉兰激动不已,“金华服装设计大赛开始报名了!你记得报名,争取拿个奖杯回来!”
虞之琬眼前一亮:“梁老师,什么时候开始报名?”
梁玉兰:“明天上午十点,对了之琬,你还是继续用‘晚烟’这个化名参赛吧!老师相信以你的设计才能,拿奖的可能性非常大!”
梁玉兰说着叹了口气,她是虞之琬的老师,很早就看出了虞之琬的设计天赋和能力,比很多专业设计师都要强,她曾问过虞之琬,原来虞之琬从高中就开始自学设计知识了。
大一下半学期,有个新人服装设计大赛,她让虞之琬一定要参加,不管能不能拿奖,都是一个好的历练。
结果虞家人不肯,因为虞家的假千金虞湘湘也学的服装设计,虞家人害怕虞之琬夺了虞湘湘的名次,说什么也不肯让虞之琬报名,还PUA虞之琬,说是担心她输了比赛难过,才不让她参赛。
梁玉兰实在不忍心埋没了一个这么好的苗子,就给虞之琬出主意,让她化名“晚烟”参赛,比赛的时候,虞之琬只在后台,指挥模特走秀怎么展示衣服,没有公开露面,也没有被虞家人看见。
最后不负众望,虞之琬的设计拿下了新人大赛的冠军,虞湘湘只拿了个第三。
颁奖的时候,也是梁玉兰代替她上台领奖,说“晚烟”是一个朋友的女儿。
之后的星光设计大赛,是更高规格的赛事,全国各地的设计师都来参赛,梁玉兰让虞之琬继续以“晚烟”的化名参赛。
最后,虞之琬凭借一套华国风的礼服设计,惊艳无数眼球,拿下冠军,名声大噪。
当然,领奖的时候,依旧是梁玉兰帮忙代领。
而“晚烟”,设计天赋卓越,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这样神秘的优秀设计师,人气暴增,在业内声名远播,有多少人都想一睹晚烟的真面目。
梁玉兰想着这些往事,亲切地鼓励道。
“之琬,金华是国内最高规格的服装设计大赛,大神云集,竞争残酷,但是老师相信,以你的实力,极有可能拿奖!加油!”
虞之琬莞尔一笑:“谢谢梁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
同一时间,虞家。
虞修齐坐沙发上,神情严肃地拿着手机,礼貌恭敬地发消息:晚烟老师,您在吗?
晚烟老师,您最近一直都没有回复我。
您真的决定不和虞氏继续合作了吗?
还是说,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惹您不开心了?
如果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我们立马向您赔礼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虞修齐发完,依旧没有等到任何回复,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虞氏主营的就是一家高端服装品牌,他对服装设计自然有一定了解,当年的新人大赛,他原本盼着湘湘拿下第一,没想到半路突然冒出一个晚烟。
他一眼就能看出,晚烟的设计实在是太优秀了,不仅比湘湘高出好几个层次,还比很多专业设计师都要厉害。
那时候虞家的服装品牌陷入低谷,没有好的设计,经营越来越差,湘湘想要帮忙,但是她的设计还太稚嫩,虞之琬也提出想为家里帮忙,虞修齐嗤之以鼻,懒得正眼看她,真是不自量力,湘湘都不能帮家里,她就更不可能了,就会跟着捣乱。
最后没办法,虞修齐找到了晚烟的微博,私信晚烟,说明了想跟她合作的意图,没想到晚烟竟然非常干脆地同意了。
后来晚烟凭借一套华国风的设计,拿下星光设计大赛的冠军,人气越来越高,找她合作的大品牌也越来越多,但是,晚烟只跟虞家合作,只为虞氏设计服装。
那些喜欢晚烟的设计的名媛千金,以及一些女明星,也跟着买虞氏的衣服,就这样,虞氏服装品牌一点点起死回生,虞家也跟着发展越来越好。
可以说,虞氏服装品牌,是晚烟一手救起来的。
晚烟为虞氏带来了极大的利益,说晚烟是虞氏服装品牌的定海神针都不为过。
但是从三周前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晚烟突然决定,不再跟虞氏继续合作。
因为晚烟没有公开露过面,虞修齐只能通过微博私信跟晚烟联系,发过去很多信息询问原因,但是晚烟一条都没再回复过。
虞修齐眉头紧锁,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哪里惹到晚烟了?
可是他们连晚烟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惹到她?
如果晚烟离开虞氏,那些冲着晚烟而来的名媛千金,肯定也会跟着离开,不再购买虞氏的衣服,而这些名媛千金,都是重要的大客户……
这时,虞湘湘拿着手机走过来,神情委屈又难过。
“大哥,我刚才给姐姐的微信发消息,发现姐姐不仅拉黑了我们的电话,连微信也拉黑了。”
虞修齐烦躁地拧眉:“湘湘,大哥知道你看重姐妹情,但是,你别再低三下四地联系虞之琬,她不配,她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更不值得你难过。”
虞湘湘听见虞修齐这么夸自己,脸颊浮上一抹害羞。
“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也知道姐姐比不过我。”
“可是姐姐一个女孩子,就那么离开了家,在外面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担心她……”
“好了湘湘。”
虞修齐打断她:“我还有公事要忙,没时间理会虞之琬,我现在听见虞之琬的名字就烦,是她自己非要离家出走,就算在外面出了事也是她自己活该!”
虞修齐冷漠地说完,哄着虞湘湘回去睡觉,然后继续给晚烟发信息。
晚烟老师,求您回复我一下吧。
如果我哪里做错了还请您明示,我立马改!只求您别不理我!
我很需要您,虞家也很需要您!
蓝溪园。
虞之琬看着微博私信里的消息。
如果是以前,看见虞修齐摆出这样的姿态,她会很心疼这个大哥,然后想方设法为家人分忧,努力为虞家出一份力。
可是现在。
虞之琬放下手机。
精致明艳的脸上一片冷漠。
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再给虞修齐。
现在的虞家,是辉煌还是落魄,是死还是活,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虞之琬收拾好换洗衣物,准备去洗澡。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谢京墨从书房回来了。
虞之琬看着男人精致绝伦的眉眼,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个,我们等会儿怎么睡?”
谢京墨瞥了眼她怀里抱着的换洗衣物,微扬了一下眉梢,慢悠悠拉长语调。
“当然是……洗完澡一起睡啊~”
虞之琬:“……?”
虞氏新品发布会现场,灯光闪亮,布置奢华。
虞修齐把时尚方面的媒体记者全请了过来,—是为了扩大虞氏的声势,二是为了打压惊鸿,不让那些媒体报道惊鸿。
除了媒体记者,还有很多虞氏的V—P客户,也被邀请到了现场,这些基本都是富家千金或者贵妇太太,衣着华丽,经常购买虞氏的高定礼服。
台下,记者们扛着相机,人头攒动,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角落里有几个记者低声讨论。
“话说虞氏的新品发布会,为什么突然提前了半个月?”
“这谁知道啊,也许虞氏对这季的新品比较有信心吧!”
“说白了是对晚烟有信心!也许晚烟大神又设计出了什么惊才绝艳的作品!”
“我靠,那我要期待—手!我也是晚烟大神的粉丝!”
“我是真的好奇,这么多服装品牌,晚烟为什么只跟虞氏合作?”
“这个我知道—点!当时虞氏的发展陷入低谷,是虞修齐主动找的晚烟,没想到晚烟直接同意了,理都没理其他的大品牌,只跟虞氏合作!啧啧,虞氏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种好事也能掉脑袋上!”
“话说晚烟的真面目到底长什么样啊,我只知道她是位女性……”
“嘘!发布会开始了,快别说了别说了!”
以往的新品发布会,都是虞氏的品牌总监上台主持,但是这次虞修齐格外看重,竟然亲自上了台。
“诸位,欢迎来到虞氏的新品发布会现场!今天,我们将推出全新的高级定制系列礼服!”
—番寒暄之后,虞修齐介绍了礼服的设计理念,并说明了这些衣服都是出自虞氏的设计师之手。
然后,穿着统—服饰的工作人员,将悬挂着礼服的展架,——推上台。
当—件又—件的礼服展现在眼前,台下的记者们,立马把相机对准了台上,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但是没—会儿,就有记者发现了不对,拍照的热情也没那么高涨了。
“不对吧,这些设计不像是晚烟的风格啊!”
“我看着也不像。”
“刚才虞修齐说了,这是虞氏的其他设计师的作品,晚烟的设计,肯定是压轴出场啦!”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心急,快点把晚烟大神的设计抬上来吧!”
就连V—P席位的那些名媛贵妇,对台上这些礼服也—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毕竟这些设计太中规中矩了,没什么差错,但也没有亮眼的地方,—点也不吸引眼球。
看着众人的反应,虞修齐心里越发确定,晚烟对虞氏真的太重要了。
第—批新品礼服展示完,虞修齐再次上台。
“诸位,接下来将要推出的新品有些特殊,是我妹妹虞湘湘的设计!”
“湘湘是我们虞氏设计部的优秀人才,也曾是新人设计大赛的第三名!希望湘湘的设计能博得大家的喜爱!”
话音落下,工作人员再次将悬挂着礼服的展架,——推上台。
听说设计师是虞修齐的妹妹,台下记者全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他们当然知道虞湘湘了,虞家二小姐,也是虞家的假千金,这是已经进了虞氏的设计部了?那,虞家的真千金呢?
V—P席位的那些名媛贵妇也给面子地抬头看了过去,纷纷点头。
“不错,不愧是虞家二小姐,比刚才那批礼服设计得好看多了。”
“听说虞家的真千金也学的服装设计,估计实力比不上这位二小姐。”
他哥却是一下就看了出来,虞之琬这么努力学习,是想每年都拿奖学金,确保自己不被父亲逼着退学,顺利读完高中,然后考取大学,一步一步摆脱那个窒息的原生家庭。
所以,他哥帮虞之琬教训了她那个赌鬼父亲,让那个赌鬼父亲再也不敢对虞之琬动粗;
还默默地通过虞之琬的婶婶,资助虞之琬,让她过得更好;
这些只是谢云舟知道的。
而在那些不知道的地方,他哥还做了很多很多其他的。
后来发生一件始料不及的事,虞之琬被发现是虞家的真千金,被虞家认了回去。
对于和虞家的婚约,他哥向来很不屑,也多次提出让爷爷取消婚约,现在竟然发现,虞之琬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
简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谢云舟真心替他哥感到高兴。
结果虞之琬回到虞家没几天,就亲口表示:我不喜欢谢京墨,不想和谢京墨履行婚约,想让湘湘妹妹嫁给谢京墨。
谢云舟人都傻了,没想到他哥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恋爱还没谈上呢,表白都还没表呢,就先失恋了。
谢云舟以为他哥应该会放弃了。
事实上,他哥确实落寞消沉了一段时间。
可后来,他竟然还在默默地对虞之琬好,竟然……还在默默地暗恋虞之琬。
甚至打听了虞之琬想报考哪个大学,没有出国,也报考了虞之琬想上的那个大学,那是全国最顶尖的大学。
结果后来虞湘湘生病休学,虞之琬也休学了一年,听说是为了照顾虞湘湘。
等虞之琬高考后,竟然改了志愿,没有报考那个大学。
他哥不知道虞之琬为什么突然改了志愿,却无条件相信她,相信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目标,肯定是出于无奈。
好在两所学校距离不远,只隔了一条街,等虞之琬上大一的时候,他哥已经大三,经常跑去虞之琬的学校。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哥是去找女朋友约会,这个流言还传得特别开,谢云舟都无语了,这要是被虞之琬听说他哥交女朋友了,那他哥更没希望了啊。
所幸他哥澄清得特别快,说是去找朋友,其实是假借找朋友的名义,偷偷看一眼暗恋的女孩……
谢云舟想着这些年来的往事,嘴里的橘子都觉得酸酸涩涩。
幸好现在,虞之琬同意和他哥结婚了。
他哥用了八年的时间,终于朝虞之琬走近了一步。
不过,他怎么瞧着,虞之琬对他哥好像没有男女之情啊。
谢云舟嘴里的橘子瞬间更酸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在开心孙子和孙媳妇儿领证的事,脸上的笑容就没消下去过,招呼管家把聘礼单拿过来。
“琬琬,虽然你和京墨已经领过证了,但是该有的仪式不能少,这些聘礼呢,是爷爷奶奶商量着一起准备的,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那聘礼单厚厚一大册,喜庆的洒金红纸,看起来隆重又正式。
虞之琬惊讶,怎么还有聘礼?
谢云棠和谢云舟不愧是双胞胎,行为默契,两颗脑袋一起好奇地凑过来:“哇,嫂子你快看看都有什么!”
虞之琬先看了一眼谢京墨。
对于她这种下意识的依赖行为,谢京墨明显很受用,眉眼含笑,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帮她翻开聘礼单。
虞之琬垂眸看去。
虞修齐摇头:“不会,我记得很清楚,我把户口本放回书房了,是我亲自放的。”
顾成枫不是虞家人,但是看见虞家户口本不见了,心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旁的虞湘湘开口,咬着嘴唇:“爸妈,大哥二哥,我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姐姐离家出走那天,把户口本也带走了?姐姐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爸妈明明对她那么好……”
陶淑琴—听,气得心口直疼,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倏地—白。
虞之琬不仅离家出走,还把户口本带走,是想把户口迁出虞家吗?
她是当真要和虞家断绝关系,连她这个亲妈也不认了?
她怎么这么冷血狠心啊!
虞少泽冷笑连连:“好啊,她真是翅膀硬了,还真想把户口迁出虞家。”
虞昌德气得脸色铁青:“胡闹!简直胡闹!如果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虞家?只会把我们虞家当成笑话!说我虞昌德教女无方!我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修齐,你立刻去补办户口本!把虞之琬手里那本作废!不能让她把户口迁出去,绝对不能!”
虞修齐立刻点头,他也不同意虞之琬把户口迁出去。
他是不喜欢虞之琬,但再怎么说,虞之琬也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把户口迁出去像什么话,只会丢人现眼。
“是,父亲,我这就去补办户口本,绝不让虞之琬胡来!”
……
蓝溪园。
虞之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手机回消息。
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知道是谢京墨从公司回来了。
她懒得动弹,随意抬头看了—眼。
结果下—秒,看见男人颀长的身形走进客厅,而他的右手,拿着两本暗红色的像是户口簿的东西。
虞之琬怔了怔,意识到那是什么,眸底陡然迸出—抹亮光,激动地站起身,朝他飞奔过去。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我的户口迁出来了吗!”
看着女孩这副激动到双眼亮晶晶朝自己跑过来的模样,谢京墨抬手扯了扯领带,桃花眼似笑非笑,莫名危险。
“刚才就跟没看见我似的,这会儿又突然这么热情?”
虞之琬脚步—顿,也知道自己意图有点太明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但想起自己的户口,还是蹬蹬蹬—路跑到了他面前。
“你终于从公司回来了!”
男人垂眸看她,要笑不笑:“嗯?怎么个意思?这是专门在等我?”
虞之琬飞快点了点小脑袋:“对啊,等你呢!”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然后悄咪咪地瞄了—眼他的右手,假装疑问:“咦?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谢京墨就知道她是这个意图,懒懒散散地斜睨她—眼,抬腿往沙发处走去。
虞之琬立即跟在他身后,跟个小尾巴似的黏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呀?”
谢京墨还是第—次被她这么黏,轻轻挑了下眉梢,抬手将领带扯了下来,又单手解了两颗衬衫扣子,手指骨节分明,喉结性感清晰,模样说不出的慵懒撩人。
他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桃花眼勾着若隐若现的笑。
“谢太太,你这个样子,让我差点以为,我在咱们家地位很高。”
虞之琬:“?”
这叫什么话?
说的好像她天天欺负他奴役他似的。
“哪有,你在这个家本来地位就很高好不好。”
虞之琬跟着坐过去,眼巴巴地瞅着他右手上的两本户口簿,就差上手去抢了:“快点给我看看。”
男人却不为所动,左手好整以暇地支着额头,撩起眼皮看她:“有个问题,我好奇很多年了。”
虞之琬见谢京墨一直拿着手机回信息,猜测他可能是在忙公事。
她吃得差不多了,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竟然在走廊里撞见了刚吃完饭的虞家四口。
虞昌德,陶淑琴,虞少泽,还有虞湘湘。
虞湘湘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关切地跑到虞之琬面前。
“姐姐,你昨晚在哪儿过的夜?别闹离家出走了,快跟爸爸认个错,赶紧回家吧!我真的很担心你!”
虞昌德看见一夜未归的亲女儿,眼神有些复杂,可是听见虞湘湘说“闹离家出走”,瞬间想起虞之琬要和虞家断绝关系,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这个亲生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
她就不能学学湘湘,孝顺听话一点!
虞昌德越想越气:“湘湘,你不用搭理她!也不用为她说话!更不用求着她回家!我虞昌德没有这么混账的女儿!”
虞之琬眸光一冷,面无表情地朝他看去。
“混账?那可比不上虞董,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顾成枫,亲手推进火坑,连畜生都不如。”
虞昌德一愣,气得手都在抖,胸口剧烈起伏。
畜生不如?
这个不孝女,竟然敢这样骂自己的亲爹!
谁给她的胆子!
陶淑琴连忙上前,伸手在虞昌德后背给他顺气,不满地看向虞之琬。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有一点为人子女的样子吗!”
“你还把我们的电话都拉黑,这么任性,不愧是从小在养父母家长大,没受过好的教育,都不知道孝顺爹妈!”
虞之琬神色一凛,清艳的眉眼如覆冰雪。
“陶女士,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从小被抱错,是我的错吗?”
“再说一遍,我和虞家已经断绝关系,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你们这些碍眼的人,我想拉黑就拉黑。”
碍眼的人?
虞之琬竟然说他们是碍眼的人?
虞昌德顿时更气了,伸手指着虞之琬大骂:“你!你这个逆子!!”
陶淑琴却注意到,虞之琬管她叫陶女士?
还有刚才,她管虞昌德叫虞董?
“好啊,你闹脾气到连一声父母都不肯叫了是吗!”陶淑琴既愤怒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妈妈……”这时,虞湘湘忽然开口,一脸泫然欲泣地劝道,“姐姐肯定是一时气急了口不择言,你们千万别生她的气。”
听着虞湘湘这声妈妈,陶淑琴一颗心都快甜化了。
湘湘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她总是这么懂事,这么贴心,叫妈妈叫得多亲啊。
虞之琬能有湘湘百分之一的好也行啊!
一旁的虞少泽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到虞之琬面前。
“虞之琬!你欺负湘湘不够,还对自己的父母耍起威风了!我这个当二哥的,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虞少泽说着,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可是下一瞬,虞之琬的右手稳稳拦住了他。
虞之琬冷眼看着他。
“虞少泽,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是我哪门子二哥?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明知道我对菠萝过敏,还往我喝的果汁里掺菠萝,和你这样的人是兄妹,我嫌恶心!”
虞少泽想打人没打成,气急败坏:“过敏怎么了!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有必要翻旧账吗!反正你又没死!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话音落下,啪的一声!
虞之琬一巴掌甩在了虞少泽脸上!
虞少泽脑子里轰的一声,不敢置信地愣在那里,脸上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虞之琬竟然……
竟然敢打他!
还打得那么用力!
“虞之琬!!”虞少泽气得怒吼,目眦欲裂,“你是不是找死!!”
虞之琬红唇漫出一抹讽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我只是打你一巴掌,反正你又没死,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虞少泽一噎,虞之琬竟然拿他的话来堵他。
他偏偏还无法反击,怒火发不出来,气得脸红脖子粗。
虞之琬懒得再和这群碍眼的人浪费口舌,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二哥!”虞湘湘从惊讶中回过神,跑到虞少泽面前,眼眶红了一圈,“姐姐她……她怎么能打你呢!”
陶淑琴也冲了过来,满面愁容:“这个虞之琬真是,太不像话了!少泽,疼不疼啊?”
“妈,我没事。”虞少泽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双眼死死盯着虞之琬的背影。
虞湘湘泪光盈盈,咬着嘴唇:“就算姐姐再闹脾气,她也不能动手打你啊!如果我能替二哥挨下这一巴掌就好了……”
虞少泽立马心疼地给她擦眼泪:“湘湘别这么说,二哥可不舍得你受一点苦。”
湘湘这么好的女孩子,真是他惹人疼的乖妹妹。
虞昌德怒不可遏:“这个不孝女,真是变了!”
以前的虞之琬,就算他撕了她的录取通知书,那是她最生气的一次,也想离开虞家,最终还是在陶淑琴的安抚下忍了下来,更加不敢用恶劣的态度对他。
现在竟然骂他畜生不如,还打了少泽一巴掌,是真的要和虞家断绝关系吗!
虞少泽冷哼一声:“爸妈,你们放心好了,虞之琬也就嘴上逞逞强,说什么断绝关系,她还在虞家的户口本上呢!有能耐她把户口也迁出去啊!”
虞昌德眉头紧皱:“我不同意她把户口迁出去,简直胡闹,若是亲生女儿把户口迁出去,传扬开来,只会让别人说我教女无方,丢的是虞家的脸!”
虞昌德说着,手机收到一条信息,点开一看,喜不自胜。
陶淑琴忙问:“怎么了?”
虞昌德激动不已:“我收到消息,谢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从国外回来了!”
“淑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谢家,商议湘湘和京墨的婚事!”
虞湘湘听见这话,脸蛋瞬间红了。
“可是父亲,和谢家的婚事是姐姐的。”
虞少泽叹了口气:“我的傻妹妹啊,虞之琬怎么配做谢家少夫人?她从小在养父母家,过的那种苦日子,要见识没见识,要涵养没涵养,要淑女不够淑女,除了一张脸长得漂亮,其他的还有什么?谢京墨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是啊湘湘。”陶淑琴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是真正的豪门小姐,除了你,还有谁配做谢家少夫人?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喜不喜欢京墨?”
虞湘湘脸更红了,害羞地低下头:“妈,二哥,你们别说了,湘湘听从你们的安排就是了。”
虞少泽看她这副模样,笑着打趣:“我们湘湘也是大姑娘了,会害羞了!”
“二哥,你讨厌啦。”虞湘湘娇嗔地跺了跺脚,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
姐姐啊姐姐。
你刚才的做法真是愚蠢,只会让虞家人越来越讨厌你呢。
看,就算我霸占了你的家人,霸占了你的未婚夫,你又能怎样……
虞昌德想了一下问道:“少泽,你大哥呢,让你大哥准备一些厚礼,我和你妈马上就去谢家。”
虞少泽神情为难:“爸,大哥在公司呢,他一直在忙着联系晚烟,晚烟不打算和我们虞氏继续合作了。”
虞昌德一听,神情凝重了起来。
虽然现在公司是虞修齐在管事,可是晚烟对于公司的重要性,他是无比清楚的。
怎么突然不打算和虞氏合作了?
虞湘湘一脸郑重地开口:“爸,我学的也是服装设计,虽然比不上晚烟老师厉害,但如果公司需要的话,我愿意进公司帮忙,为大哥分忧。”
虞昌德顿时欣慰不已:“乖女儿,爸爸这些年没有白疼你!不像那个虞之琬,什么用都没有,就会给家里添乱,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虞昌德说完看向虞少泽,仔细叮嘱:“跟你大哥说,要好好联系晚烟,务必要对晚烟格外尊重,晚烟老师是我们的贵人,更是我们的救星!”
说到晚烟,虞少泽的态度也恭敬起来:“爸,你放心,我知道。”
虞昌德交代完,转头看向陶淑琴,“淑琴,我们赶紧准备礼物,然后带着礼物去谢家,商议婚事!”
谢京墨让她先接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虞之琬惊喜不已,眼底都绽放出光芒。
等她挂了电话,谢京墨饶有兴致地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虞之琬激动不已:“我婶婶……哦对了,电话是我婶婶打来的,不是我在虞家的亲戚,是我之前在养父母家,有个对我很好很照顾的叔叔婶婶。”
虞之琬想着谢京墨对她以前的事不了解,就专门解释了一下。
男人听完点了点头,神情却没有很大的意外。
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有个婶婶。
虞之琬惊疑地眨了眨眼。
不应该呀,她从没对谢京墨说过自己婶婶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顶级大佬的心理素质,对什么都淡然不惊?
虞之琬没想那么多,继续激动地道。
“我婶婶有个女儿,今年刚上初二,前段时间生病住院了,上周医生给她安排了手术,但是做完手术妹妹一直处于昏睡中。”
“刚才婶婶打来电话,说妹妹醒了,情况一切良好,已经脱离危险了!”
所以她才这么高兴。
其实手术需要花费很大一笔钱,婶婶家没有太多积蓄,好在这几年她用“晚烟”的身份画设计图攒了些钱,帮忙垫付了医药费,算是报答一点婶婶以前的关照。
毕竟以前养父母对她那么不好,如果不是有婶婶叔叔的照顾,她会过得更惨。
现在听见这个好消息,虞之琬已经开心地坐不住了。
她看向谢京墨,雀跃地抓住他胳膊:“你刚才说下午有事要我跟你一起去,什么事呀?着急吗?如果不着急的话,我想先去一趟医院!”
谢京墨瞥了眼女孩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双眼亮晶晶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唇角跟着微微勾起。
“不着急,我先陪你去医院。”
虞之琬愣住:“啊?你跟我一起?”
其实探望叔叔婶婶,她觉得她自己去就行了,谢京墨跟着干嘛?
谢京墨瞥了她一眼,冷白骨感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懒懒开腔:“我是你老公,陪你一起去,不是应该的?”
虞之琬:“……”
见她犹豫,男人语气微微低落。
“如果琬琬嫌我给你丢人,上不了台面,不想带我见家人,我不去也没关系,真的,琬琬不用顾及我的想法,我不会无理取闹的。”
虞之琬眼眸缓缓睁大,一脸匪夷所思:“我什么时候嫌你丢人了?”
如果谢京墨都上不了台面,那还有谁能上得了台面?
他怎么会这么认为啊?
虞之琬简直无奈,又是解释又是安慰:“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真的,你千万别多想!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医院!”
谢京墨桃花眼轻弯:“好,我不多想,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虞之琬:“……?”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
虞之琬懵逼地挠了挠头。
而谢京墨已经调转车头,去买了一些探望病人的礼物,以及叔叔婶婶的见面礼,然后往医院开了过去。
到了三楼病房,恰巧在走廊里碰见了婶婶。
虞之琬焦急地一路小跑过去:“婶婶,妹妹怎么样了?”
许英姿一看见虞之琬,就高兴得眉开眼笑:“你妹妹刚才还念叨你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诶,琬琬,这位是?”
许英姿看见虞之琬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身材高大,长相异常英俊惹眼,一看就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听见许英姿的询问,谢京墨没有立即开口,垂眸看了一眼虞之琬,像是在等着她主动介绍。
虞之琬抿了抿嫣红的唇瓣,默默瞅了一眼谢京墨。
纠结了三秒钟不到,她就决定坦诚交代。
不然谢京墨还以为她嫌弃他上不了台面呢。
真是的,以前也没听说他这么敏感脆弱啊,她还得小心翼翼呵护他娇弱的小心脏。
而且结婚这事,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又不是见不得人。
“婶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领过证的新婚老公,谢京墨。”
许英姿一听,震惊地瞪大眼。
啥?
琬琬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谢京墨听见虞之琬那句老公,唇角忍不住勾起,压都压不住。
像是终于得到名分一样,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婶婶您好,我和琬琬刚领证,因为情况特殊,打算过段时间再办婚礼,到时候很期盼您的出席。”
虞之琬:“?”
婚礼?
谁说要办婚礼了??
此时的许英姿,忍不住以娘家人的身份,用极其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谢京墨。
这男人气度不凡,虽然在刻意收敛,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但那种出身显赫有权有势的气场,还是从骨子里泄露出了一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的长相,也太不让人放心了,一看就很招蜂引蝶。
但是这男人对她的态度很客气礼貌,明显是看在琬琬的面子上才跟着一起尊重她这个婶婶。
看来,他很看重琬琬。
那就好,只要他对琬琬好,那就行。
不过,许英姿心底疑惑,这男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以前见过……
这时,虞之琬的叔叔听见动静从病房出来了。
虞之琬笑着跟叔叔打了招呼。
谢京墨也跟着礼貌地喊了声叔叔好。
非常妇唱夫随。
等谢京墨和虞之琬进了病房。
许英姿一把拉住自家丈夫,小声说:“老何,你快看,那个男人是琬琬刚结婚的老公,你有没有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他?”
老何仔细盯着看了几眼,忽然睁大眼,震惊得都结巴了:“那那……那是谢氏集团的总裁啊!我以前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
许英姿跟着一惊,随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总觉得我们以前见过他,不是照片,是见过他真人!也许是好几年前?也许是琬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
老何摸了摸下巴:“不会吧,我们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谢总这种大人物?”
许英姿还是觉得不对劲,拼命在脑海里回忆,以前肯定在哪儿见过他,说不准就和琬琬有关!
话说回来,这个男人看起来对琬琬很看重,那她这个做婶婶的,也稍稍放心一点。
因为琬琬小时候实在过得太苦了,养父母就没好好对过她。
记得琬琬八岁那年,在路边看见一条快要冻死的小流浪狗,她不忍心看小狗这么冻死,跑回家问了养父,养父当时同意她收养那条小狗。
八岁的琬琬就高高兴兴把小狗抱回家,好好养了起来,当做玩伴,在那个养父家暴赌博、养母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那条小狗算是琬琬唯一的温暖了。
结果有天下午放学,琬琬回到家,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盘肉。
养父和几个朋友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吹牛。
琬琬想回自己房间,养父叫住了她,笑眯眯地让她吃盘子里的肉。
那虞之琬,也会主动向他服软!
顾成枫瞬间蠢蠢欲动,狠心地咬了咬牙,不再阻拦虞昌德。
虞修齐神情严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父亲,我这就去办,—定让惊鸿这个张开不了。”
有晚烟坐镇,虞氏的服装品牌在业内是数—数二的存在,打压—个没名气的小牌子,简直轻而易举。
虞少泽咬着牙泄愤:“等这个死丫头灰溜溜滚回来,我—定要让她为迁户口的事情道歉!”
旁边的虞湘湘,看着虞家人对虞之琬狠心到赶尽杀绝没有—丝怜惜之情,眼底隐隐闪过—丝得意。
姐姐啊姐姐,这就是你的亲生父母和哥哥,可真是“爱”你呢。
这就是你当初拒绝我,不听我话的下场。
虞湘湘垂眸看向那叠照片上的虞之琬,忽然发现什么,神情—紧:“姐姐手上,戴的是—圈戒指吗?”
戒指?
陶淑琴惊疑地看过去,看清之后,心里猛地—咯噔:“是戒指没错,还戴在无名指上!这个死丫头,她这是想干什么?”
婚戒哪是随便能戴的?
难道她……
“伯母,”顾成枫适时开口,笑得浪荡又轻佻:“这是虞之琬故意戴的,她想让我吃醋罢了。”
陶淑琴不解:“故意戴的?”
顾成枫:“我之前认了几个干妹妹,她心里不舒服,就往手上戴个戒指,想让我误以为她结婚了,让我也吃吃醋。伯母你放心,那些干妹妹,我都断干净了。”
陶淑琴松了—口气,原来是在闹脾气。
差点还以为虞之琬是真的和别人结婚了。
虞少泽闻言心里—阵鄙夷,这个虞之琬,之前他们逼着她答应顾成枫的追求,没想到她还真喜欢上顾成枫,都在意起顾成枫的干妹妹了。
虞昌德摆出—家之主的架子:“行了,别关心什么戒指不戒指了,修齐,打压惊鸿的事就交给你了,—定要逼着那个不孝女乖乖回来!”
虞修齐:“是,父亲!”
……
这天上午。
虞之琬在惊鸿店里做开业前的最后筹备。
毕竟谢京墨给她投资了不少钱,她可不能让他亏本。
当初租店铺的时候,她特地多花了些钱,租了—个空间宽敞,光线又明亮的店铺。
—些成衣已经按照设计稿制作出来,在店里摆放出来。
其中有件礼服比较特殊,从布料到刺绣,再到礼服上用的珠宝钻石,都是她全程监督,这件礼服也是开业当天的压轴作品。
虞之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店里其他员工也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贺采薇忽然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道:“老板,你听说了吗,虞氏把他们的新品发布会提前了半个月,和我们的开业时间撞上了,在同—天。”
贺采薇神色不无担忧,虞氏是国内的大品牌,他们的新品发布会向来很多人关注,都很关心他们又推出了什么新品。
现在虞氏的发布会和惊鸿的开业时间是同—天,大众的兴趣肯定会被虞氏吸引走,肯定会第—时间去关注虞氏,那惊鸿,就无人问津了。
贺采薇能想到的,虞之琬自然也想到了,她精致白皙的脸上却没有焦急之色,眼尾微挑:“你知道我和虞家的关系吗?”
贺采薇—怔,点头:“知道。”
毕竟虞家也是豪门,当初把真千金认回家时,家里突然多了—个女儿,也是向外界做过声明的。
只是,真千金回到虞家后,好像不怎么受宠,虞家—直偏宠那位假千金。
谢云舟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
完蛋完蛋!说漏嘴了!
谢京墨掀起眼皮,慢条斯理地朝他看去,目光隐含警告。
谢云舟后背虚汗都冒出来了,他这张破嘴哟!
“那什么,嫂子,你和我哥不是有婚约嘛!所以我当然知道你了!”
虞之琬噢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而且嫂子,”谢云舟冲她眨了下左眼,“咱俩以前高中一个学校呀,而且是同一届!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我们班就在你们隔壁,你对我没印象了吗?”
虞之琬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好像记起来了。”
谢云舟抬起下巴:“喏,我哥以前也跟你一个高中呢!”
这个虞之琬很确定,她点点头:“我知道。”
谢云舟忍不住乐了,意味深长地挑起眉梢,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哥。
看到没哥,虽然你跟嫂子都不是同一届,但嫂子对你印象深刻啊!
谢京墨勾唇:“琬琬这么清楚地记得我啊?”
虞之琬瞅他一眼:“当然了。”
毕竟他那样的风云人物,想不记得都难。
其实她那时候有点孤僻,不太关注别的同学,但谢京墨……实在太不一样了。
印象最深刻的那次是,他前天刚因为打架,被放在公告栏里,全校通报。
第二天又作为全校第一,并且有几个科目考了满分,当着所有师生的面,上台演讲。
好学生和坏学生都是他。
他本身就长相帅气,又桀骜不驯,偏偏成绩还好,特别招女孩子的喜欢。
简直就是耀眼夺目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
就算不是同一届,她走在校园里也经常能听到他的名字。
谢云舟生怕自己再说漏嘴,赶紧塞了几瓣橘子,堵住自己的嘴巴。
其实吧,一开始还是他先知道的虞之琬呢。
那年他刚升高一,听说考年级第一的人,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而且拉开第二名好多分。
但是那个女生家庭条件不太好,父亲好赌,不想让女生继续上学,想让她出去打工挣钱,母亲也不管她,只管弟弟。
学校的老师实在看不下去,这么好的成绩辍学打工,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吗?
老师们跑去家访,说女生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高中,可以免除费用,并且能获得一笔奖学金,女生的父亲这才同意,让她继续念书。
谢云舟那时候好奇心重,专门去翻了考试名次表,原来考第一名的女生,叫虞之琬啊。
当天晚上谢云舟就随口把这事告诉了他哥,他哥这才知道了虞之琬。
当然,谢云舟能看得出来,他哥一开始只是听听,觉得虞之琬这个女孩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能学习那么好,挺厉害的,对她有欣赏,也有同情,但除此之外,他哥对虞之琬就没有别的想法了,也没有特别关注。
后来有一天傍晚,他和他哥在操场打球,正好撞见有个男生跟虞之琬表白。
那男生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笑嘻嘻的没个正行:“虞之琬,你当我女朋友吧!”
少女眉眼清冷:“我不谈恋爱。”
那男生:“别急着拒绝啊,你不是缺钱吗?只要你答应当我女朋友,以后我给你钱花,给你买衣服买手机!”
虞之琬眉心一蹙,转身就想走。
那男生一把拦住她,霸道不讲理,笑得还很轻浮。
“虞之琬,你就别倔了,我知道你想摆脱你的父母,摆脱你的原生家庭,我这是在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