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相梧明萱的其他类型小说《枫眠安晚笙齐相梧明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只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相梧曾在我阿爹面前立誓此生绝不负我。不过短短一年便要迎娶平妻进门。他们一同剿灭匪贼,京郊赛马。却一次次欺我瞒我。在侯府的一片张灯结彩里,我踏上了北行的船。今日是我夫君迎娶旁人的日子,这侯府的世子妃,我当够了。齐相梧,我也不要了。一我正在细细嘱咐府中下人的活计,明萱郡主就那样明晃晃的闯了进来。我瞧了一眼门房的管事,他顿时低下头去。这时我便知,原是府中的有些人也开始嫌我碍眼了。我按了按额角,遣散了一众管事。明萱一撩裙角,转身坐于我右侧下首。“蛮儿,上茶。”“本郡主不喝你那劳什子的茶,今日登门只想来看看他齐相梧的妻是何般模样。”“本以为乔将军的女儿会有何过人之处,如今看来也只不过是只会困于内宅的庸俗妇人。”“那郡主现下见过了,请回吧。”...
不过短短一年便要迎娶平妻进门。
他们一同剿灭匪贼,京郊赛马。
却一次次欺我瞒我。
在侯府的一片张灯结彩里,我踏上了北行的船。
今日是我夫君迎娶旁人的日子,这侯府的世子妃,我当够了。
齐相梧,我也不要了。
一我正在细细嘱咐府中下人的活计,明萱郡主就那样明晃晃的闯了进来。
我瞧了一眼门房的管事,他顿时低下头去。
这时我便知,原是府中的有些人也开始嫌我碍眼了。
我按了按额角,遣散了一众管事。
明萱一撩裙角,转身坐于我右侧下首。
“蛮儿,上茶。”
“本郡主不喝你那劳什子的茶,今日登门只想来看看他齐相梧的妻是何般模样。”
“本以为乔将军的女儿会有何过人之处,如今看来也只不过是只会困于内宅的庸俗妇人。”
“那郡主现下见过了,请回吧。”
我实在不愿与她过多争辩,眼下只觉得她嗓门大的很,吵得我头痛。
“若你当真无半分长处,就该早些自请下堂,莫白白占着这世子夫人的位置。”
她神情倨傲,轻扬着下巴。
“那照郡主所说,是否所有囿于内宅的女子,都该自请下堂。
不知郡主的母妃听闻这话,会不会赞同。”
她一把拂掉桌上的茶盏,恼怒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编排我母妃。
我与你们不同,你们这种内宅里的女子只会工于算计,而我可上马拿枪,与男儿一样,闯出一番事业。”
我盯了她一瞬,嘲讽一笑,“女子在当今世道本就艰难,若所有女子都是郡主,说不准大家都可如你这般女扮男装进军营而不被罚,都要被赞一声巾帼英雄。”
“我进军营,是为了建功立业,为天下女子蹚出一条路来。
而不是让她们都如此庸碌,一辈子只知在后院算计彼此。”
“你怎知后院的女子就只会算计?”
“牙尖嘴利!”
她皱眉睨我一眼,便拿出一条鞭子凌空一甩,直冲我而来。
“啊!”
蛮儿护主心切,生生挨下了这一鞭。
我上前去抓住她的鞭子,冷冷开口,“我的刀剑,是用来杀敌,是用来卫国,而不是用来对准一个弱女子。
不过今日,你让我破戒了。”
我抽出腰间的软剑,挽起一个剑花,刺破了明萱握鞭的手,她的血一滴滴落到地上。
“你居然敢伤我!
倒是我小瞧了你。”
她柳眉倒竖,拿起鞭子向我挥来,缠住了我的剑。
她冷笑一声,旋即用力想把我的剑甩飞,却不曾想被我拉了过来。
我掐住她的脖子,“我本不欲与你计较,你欠我的账,又何止这一笔。”
在她的脸越来越红的时候,齐相梧大步跃了进来,“笙笙,住手!”
他看着明萱的模样,心下一急,一掌向我劈来。
我松开了明萱,转身堪堪避开。
但还是被掌风划破了脖颈,血缓缓流出。
“郡主,你没事吧。”
他目露焦急的看向此时倒在地上的明萱,伸手去扶。
明萱望向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我不欲再看他们,转身便走。
待回到房,我将他送的小木人都一个个从窗口丢了出去。
“好痛。”
齐相梧揉着脑袋,手中拿着他照着我雕刻的几个小木人。
他自背后抱住我,下巴轻抵在我脑袋上,“笙笙,还痛吗?
那是郡主,我们现下得罪不起。”
“我送你的小木人,你为何都丢出窗去,可是嫌我雕的丑?”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慢慢梳理着我的长发。
他双手搭在我肩上,迫使我转身与他对视,“笙笙,那一掌可有伤到你?
我控制了力道的,我只是怕郡主伤在我们府里,你可信我?”
他自手中拿出一只酱肘子,“我知你想吃,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去班楼买的,你尝尝。”
他笑的眉眼弯弯,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我盯着他的眼,半晌,幽幽说了句,“我信你。”
这是第二次了,齐相梧,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京中人人皆知齐相梧爱妻如命。
甚至临洲城还流传出一句话,“嫁女当嫁齐相梧。”
那年官差自乔府搜出我父亲通敌叛国的证据,圣上便下旨要诛乔家满门。
齐相梧不顾公婆阻拦,在大殿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求圣上饶我一命。
他不吃不喝,晕倒在殿外。
公婆连忙赶去劝他,只见他额间鲜血淋漓,却仍旧不肯离开。
“相梧,你如此这般不爱惜自己,是想让我和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婆母捶胸顿足,此时也顾不上贵妇人的体面,发髻散乱。
“母亲,笙笙是我的命,若她死了,那我便也活不成了。”
他的眼角泛红,胡茬青黑,却眉目坚定。
许是他的执着使得公婆不得不为我奔走,也或许是陛下突然想起来盛朝自开国以来便有罪不及出嫁女的规定,最终乔家独剩我一人。
父兄斩首那天,齐相梧陪我去了刑场。
他跪在我父兄面前立誓,“岳父,舅哥,我向你们保证,我必会好好爱护笙笙,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若有违此誓,必不得好死。”
彼时彼刻,他说的涕泗横流,大家都信以为真。
父亲临走前眼含热泪,却嘴角带笑,殷殷嘱托我,“笙笙,以后不可再任性,父兄护不住你了,你和相梧要好好生活。
你记住,莫要再管旁的事,爹只要你好好活着。”
我妄想伸手去拉住阿爹,却被侍卫驱赶。
午时三刻,齐相梧把手掌覆盖在我脸上,为我挡住了侵袭而来的风雨。
我摇摇头,驱散了脑海里的回忆。
天色渐晚,河两岸的人家都亮起了灯火。
“船家!
船家!
能否靠靠岸!”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柄破旧的伞,站在岸上,朝着船上喊。
船慢慢靠岸,他跳上地上了船,“老伯,此船可是去燕州?”
“正是小生恰好要回燕州,只是途经江州的时候,盘缠被抢了去。
还请老伯行个方便,待我一回家,便立刻遣人将船费送来。”
他双手作揖。
“船家,别信他。
这年头到处人心叵测,说不准就是赖了你的船费。”
看热闹的几个人纷纷起哄。
“船家,实在是有要事,小生可以立个字据。”
他急得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这......”船家正在犹豫。
“我替他出了。”
我朗声开口,左不过是些小钱,无需因为这点事耽搁了行程。
他转头对着我,眼眸亮了亮,随即作揖,“多谢姑娘。”
晚间,又一次。
“笙笙,因为你的缘故,阿爹多次被岳丈大人的政敌弹劾,现下齐家处境艰难。”
我沉默看向他,他便又急急解释起来。
“我必须得娶明萱郡主为平妻,我的妻子,不能只是一个罪臣之女。”
“不过笙笙,你放心。
她绝对越不过你去,我娶她,不过是为了父亲在朝堂不至于那么艰难。”
“若我不同意呢?”
我眼神晦暗,仰头看他。
“笙笙,明萱都同意做平妻了,你还要怎样。
她是郡主啊!”
他一时气急败坏,恼怒起来。
炉烟袅袅,他的脸笼在烟雾里,倒叫我一时有些看不清了。
“齐相梧,我们和离吧。”
“笙笙,对不起。”
他又软下声音,眼眶泛红,“我刚刚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只是一时心急。
你知道你是我的命,我是绝不可能和离的。”
我疏远地看着他,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挂在腰间的香囊。
齐相梧极爱干净,身上从不会沾染一丝多余的香气,这枚香囊,之前倒是没见过。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腰间的香囊,涨红了脸。
一边手忙脚乱的捂住,一边解释,“笙笙,你别误会。
是阿爹说要带着郡主给的香囊,才能让她以为我心悦她,来做我的平妻。”
到底是年轻,我还没问,他便招了。
“相梧,你回去吧,我累了,你想娶便娶吧。”
我疲惫不堪,摆摆手让他出去。
他顿了顿,走出去前,对我说,“笙笙,我明日还给你带肘子。”
父亲临去世的话一遍遍在梦中响起,“笙笙,莫要再管旁的事,爹只要你好好活着。”
我听从阿爹的话,放下了刀剑,安心在后宅做齐相梧的贤妻。
过了一年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我都已经不像我了。
事不过三,齐相梧,我不要了。
在齐相梧大婚之日,我踏上了的船。
“老伯,我们到哪了?”
我从船舱中出来,站在船头。
摇船的老翁抬头看看我,“马上到江州了。”
雨后初霁,三三两两的乘客也都来到船头。
“听闻,明萱郡主和齐世子的婚礼极其盛大。”
“明萱郡主那可真是十里红妆,前一台嫁妆都已经进了侯府的门,后面的嫁妆还在从王府中源源不绝的抬出来。”
“我有幸见过明萱郡主和齐小世子,两人当时在京郊赛马,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不过我怎么听闻,齐小世子对夫人用情匪浅,如今怎得又迎娶平妻?”
其中有一人皱了皱眉,面似不解。
“人不如新,衣不如旧嘛。
况且,世子妃现如今是罪臣之女,而明萱郡主身份高贵,二选其一,任谁都会选郡主。”
一群人笑起来。
“姑娘,静心,往前看。”
老伯一边摇着船,一边对我喊了一声。
我转过头,冲他笑了笑。
京郊赛马那次,我知道的。
那是去年的二月份,公爹让相梧去西郊大营历练。
临行前,他依依不舍的吻在我发上,“你放心,笙笙,我不过是去历练个把时日。”
“那你早去早回。”
一日我在家绣他要穿的里衣,手指却意外被针刺破,心下一惊,直觉他出事了。
我正要翻身上马去找他,公爹却拦下我,“笙笙,相梧是奉命去剿匪。”
“公爹,相梧现在有危险,我心绪不明,想去看看。”
“成何体统!
你一介内宅妇人,与夫君分别不到几日便要去看他,这让他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
这时门房走进来,见我也在,眼神闪了闪,便抵在公爹旁边耳语了几句。
他软下声来,“笙笙,我已接到线报,相梧剿匪大获全胜。”
我苦笑,罢了,既都不想让我去,那我便不去了。
毕竟是人人避之莫及的罪臣之女。
没过几日,茶馆先生讲起一则轶闻,道是,“明萱郡主女扮男装进入西郊大营,助将士们剿了西郊的匪窝,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随着这起轶闻一起流出来的,便是一副引的临京城人竞相购买的画。
出自当世有名的画师之手,据说是那日他在京郊采风,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画上有两人,左侧男子身着白衣,清风朗月。
右侧女子一袭红色骑马装,热烈明艳。
那恣意纵马的模样,竟是有几分我年少时的影子。
确实是一双璧人。
我苦笑,终究是人心易变。
他回家后,急匆匆跑到我面前,言辞恳切,“笙笙,我被俘,明萱率军来寻我,非是外头传言的京郊跑马,郎情妾意。”
我定定瞧着他的眉眼,在心底暗暗描绘出他少年时的模样,“我信你。”
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三次机会,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