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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下完结版小说陆缉尘林之念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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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紫月上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缉尘林之念的其他类型小说《权臣之下完结版小说陆缉尘林之念》,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面的老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椅轿上下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让娘看看,高了……壮了……”老妇的手从怜爱的抚摸变成了喜极而泣的捶打:“你个要我命的东西!要我命的东西!”陆大牛也几乎控制不住,紧紧扶着母亲手臂:“是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孩儿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二老,在堂前尽孝。”陆老爷子也忍不住拍拍儿子的肩。陆老夫人打得痛苦又怜惜:“老天保佑、王母娘娘保佑,我是积了什么德啊,我的儿受苦了啊——”“娘,孩儿不苦——”说着看向跟记忆中相差无几的父亲,不是没有差距,父亲更精神了,甚至能走路了!也是,陆缉尘有本事,二老当然越来越好。好!都是好事!陆老夫人紧紧抓着儿子手臂,目光一寸不移的落在他身上,舍不得错过一点:“你刚‘走’那两年,我和你爹恨不得跟...

章节试读


后面的老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椅轿上下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让娘看看,高了……壮了……”老妇的手从怜爱的抚摸变成了喜极而泣的捶打:“你个要我命的东西!要我命的东西!”

陆大牛也几乎控制不住,紧紧扶着母亲手臂:“是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孩儿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二老,在堂前尽孝。”

陆老爷子也忍不住拍拍儿子的肩。

陆老夫人打得痛苦又怜惜:“老天保佑、王母娘娘保佑,我是积了什么德啊,我的儿受苦了啊——”

“娘,孩儿不苦——”说着看向跟记忆中相差无几的父亲,不是没有差距,父亲更精神了,甚至能走路了!

也是,陆缉尘有本事,二老当然越来越好。

好!都是好事!

陆老夫人紧紧抓着儿子手臂,目光一寸不移的落在他身上,舍不得错过一点:“你刚‘走’那两年,我和你爹恨不得跟你去了,还好,还好老天长眼,让你还活着!”

“娘……”陆大牛亲自扶着父母,父母健在,无疑是他这个不孝子最大的宽慰:“儿子让你们担心了。对了,爹,娘,让你们见一个人。”

陆大牛激动地将罗绒儿和自己儿子带到父母面前:“这是绒儿,我的妻子,当年是她救了我,也多亏了她,我还能活着,才能回来见你们,这是我儿子,叫崇崇,崇崇,快叫祖父祖母!你不是常问我,自己的祖父祖母是谁吗,他们就是……”

小孩子因为陌生的人和事,下意识躲到母亲身后。

陆老夫人已经一把抱住宝贝孙子,喜爱到了心坎里:“好,好,都好。”

罗绒儿温柔知礼地微微俯身:“都是相公福大命大,不是儿媳的功劳。”

陆老夫人、陆老爷子精力都在儿子和孙子身上,心里都是大难不死的激动,没注意‘外人’说了什么!

老天开眼啊!

开眼!

陆老夫人只觉得儿子和孙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陆老爷子的身子骨也像吃了灵丹妙药一样,又精壮了几分。

罗绒儿一个人站在一旁,嘴角抽搐的看着一家人和乐的画面。

廊檐下。

六岁的陆戈看眼母亲,不理解陌生的人和祖父祖母抱在一起哭什么?

林之念安抚的摸摸儿子的头,让春草先带两位少爷下去休息。

“是。”

林之念笑着目送孩子们离开,才看向院中:她激动中的公婆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

罗绒儿耐心快用尽时。

陆大牛终于看到被‘冷落’的妻子,又将罗绒儿推到二老面前:“爹,娘,她是罗绒儿,永定城罗家的女儿,她的母亲是谢家庶女。”钟鼎氏族的谢家:“从小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他何其有幸能娶到她。虽然罗家从商,那也不是他们陆家能比的。

陆老夫人敷衍的嗯着,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

以前她们听到永定城罗家,更或者听到谢家,肯定是吓得跪下磕头的诚惶诚恐。

但现在不同了,小儿子考功名像喝水一样,接连高中,做官后,她更是见过无数青天大老爷,来京城后,想巴结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对官老爷、大人物,已经没那么敬畏了,但也听出来了是人家救了她儿子,那就是她陆家的大恩人。

感激完恩人陆老夫人又拉着死而复生的儿子哭嚎去了。

陆大牛一阵无奈,示意罗娘理解,他娘就是一普通妇人。

罗绒儿怎么不懂,看看他们老老少少不讲究的抓来抓去,当着下人的面,官话家乡话混着用,就知道平日里有多不讲究。

陆老夫人哭着哭着突然看到廊下的林之念,顿时如遭雷击!下意识抓住罗什么儿的手,不动声色的将人护住。不能让大儿媳害了去。大牛好不容易活着回来。

林之念眉毛一挑,看向婆母。

陆老夫人神色坚定,她承认大儿媳对陆家有恩,可,可大牛活着也是天大的好事!

林之念看向公爹:他也这样认为?

陆老爷子脸色更白。

逼着小儿子兼祧两房,用死迫使大儿媳延续香火的是他们,如今……

如今……

这算什么事!大儿子活了他又怎么向大儿子交代!

陆老爷子干脆直接撅了过去。

脑海里只剩一句话:完了,全完了!


陆大牛看她一眼:“杞人忧天了不是,小牛小时候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经常撞鬼,撞鬼后手脚像不是他的一样抽搐。”

“村里人都不喜欢他,觉得他不祥,还说我爹娘身上的病就是因为生了他。”

“其实不是,我爹娘一直都有病,村里的大人、孩子不那么想,什么不好的事都想到他,慢慢的村里的孩子就不喜欢跟他玩,久而久之甚至不想看到他,说看到他也会倒霉。”

“他为了我好,也很少在人前亲近我了,慢慢的就成这样了。越在乎的人他越不会亲近。是吗?”罗绒儿疑惑。

有什么好骗人的。

罗绒儿笑了,阴霾散尽:“你别打扇了,让下面的人来。”

“没事,我来就行。”

罗绒儿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扇子,嗔他一眼:“我说不用就不用,来人。”

下面的人进来。

紧跟着。

一行人也捧着衣服、洗漱用品,有序、无声地走入浴室,浴桶里已经放满热水。

“请罗姑娘吩咐。”

罗绒儿看着绕去后间的人,对官人家的下人又高看了一分。

从一进府她就发现了,下人们规矩大,个个谨守本分。

就是这间久不住人的小院,她们住进来时都是干净的,如今这么快一应用品都全了。

想想以后这些都是自己的,下人们也听自己调令,怎么能不高兴:“你帮小少爷打扇。”

“是。”青言接过扇子,柔风细扇。

罗绒儿更满意了。

陆大牛也满意。

陆家好,就是他好。

何况这些都是二弟在给他长脸,罗绒儿更不敢小瞧了陆家去。

“爹娘有心了,还备了新衣。”

罗绒儿摸摸新衣的料子,一看就是好东西,虽然不如那个女人手里的好,但也难得。

罗绒儿想到那个女人的扇子又生气了。

那可是她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的盯着做出来的,就被她暴殄天物:“洗漱吧,明天去谢谢娘。”

……

清晨。

罗绒儿起了大早,用自带的首饰将自己装扮的温良贤德的去给婆婆问安。

还带了她们带给老人家的礼物。

今天她势必要压林三丫一头。

今天之后,她也将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之一。

……

陆老夫人没想到会有人向她请安。

她当然知道大户人家有请安的规矩。

可没人向她请过安,孩子们都忙,儿媳妇……不提也罢。

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向她请安。

陆老夫人早饭都不吃了,让人撤下去,她要赶紧梳洗一番去坐着,让小辈们给她请安。

林姑姑笑了:“是,是,奴婢这就给您梳淑人头。”

有人陪老夫人玩也好。

哄的老夫人高兴了,夫人说不定也能赏些零钱给罗姑娘。

……

喜乐堂内。

罗绒儿陪着老夫人喝着茶,话家常。

只是从天不亮到天大亮,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茶、说了一筐又一筐话,林三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算是晚到,也不能这么晚吧,都快正午了!

同时,心里又有些明了,估计是自己让她不高兴了,所以才晚了。

罗绒儿放下茶杯,笑着看向婆母观布匹的神色,问:“娘,姐姐怎么还不来?”

“来做什么?”陆老夫人觉得这布……不好,不宣亮。

与平日之念和小儿子送给她的比,差了些:“你是不是买到次品了?”

罗绒儿还想着林三丫,当然是来请安!“什么次品?”这是她家的正品,千金难求。

就算没那么夸张,也是难得的好料子。

陆老夫人觉得就是次品:“你看这些纹理,你看这颜色,多老气,还有这织工,好像也差了点,你等着,我给你看我的,林姑姑。”

“奴婢在。”

“去把今夏之念送我的那批锦缎取出来,不用,不用今夏的,去夏的就行。”去夏的都比这些鲜亮。

说宣亮显得她土气,要记住是鲜亮。

罗绒儿觉得老夫人在质疑她吃饭的本事,她给老夫人、老爷子挑的见面礼都是最好的。

别说应付这个老婆子,就是给府尹夫人送过去都是好东西。

她还挑上她东西的毛病了。

何况,她刚才是在问东西吗!

在说大房为什么还不来请安,不孝。

罗绒儿压下心里的脾气,笑着开口:“说到姐姐了,姐姐怎么还不来?”

“来做什么?”

“自然是给婆母请安。”谁家媳妇不给老夫人请安,规矩大的人家还要伺候婆母用早饭。

“她忙,不讲究这些。”她就是觉得罗绒儿被骗了,料子不好。

罗绒儿所有的话被噎在嗓子里,什么叫忙!不来请安!“怎么可能!姐姐怎么能不给母亲请安!”

“忙。”不是说了。

“再忙也要看母亲才是。”

“这是什么话,万一因为看我,耽误了查账,让那些庄头、掌柜贪了家里的银子怎么办,分不清轻重。”

罗绒儿懵了!谁分不清轻重!

这是什么理由,大周孝道治天下,吏部尚书的嫂嫂带头不孝:“姐姐这是不孝!”

陆老夫人闻言,赶紧让她小点声,喊什么喊:“想被杀头呀,那么大声,皇上亲赐的‘至孝至善’,你要反驳皇上!?”

罗绒儿立即闭嘴。

皇上什么时候赐的,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而且,都不向母亲请安,孝什么孝。

罗绒儿压低声音:“姐姐孝在哪里?”

“大牛死了,我和你爹是她看顾到现在,你说哪里孝了。”问些废话。大周律法里,儿媳做到之念这一步,便是陆家的功臣,大牛若是不认,大牛可以名声扫地了。


陆老夫人习以为常的继续逗小孙子。

菜品孤零零的摆着。

罗绒儿诧异,为什么不吃?

陆大牛也不解,为什么不掀开?这些人在等什么?

陆崇崇早饿了,现在闻到香味更饿了:“祖母,我要吃饭。”

陆老夫人慈爱的拍乖孙孙手一下:“等你母亲到了咱们再吃。”

陆崇崇太饿了:“我娘就在那里,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罗绒儿尴尬,刚刚老夫人说了‘母亲’。

“我要吃饭……我就要吃饭……”

罗绒儿很快就没功夫尴尬,她儿子闹得太厉害,下意识看陆缉尘一眼,担心他不喜崇崇。

“乖孙,我们吃饭,吃饭。”

林姑姑上前,笑着给老夫人上了一盘糕点:“让小公子垫垫。”

“我不,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陆大牛蹙眉:“娘,怎么不吃饭?”

陆老夫人被问的懵了一瞬,当然是因为林之念还没来!

下一刻。

陆老夫人看着陆大牛不悦的脸,突然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她大儿子回来了,大儿子可是林之念的天。

林之念以后就要看她大儿子的脸色!

陆老夫人腰板瞬间直了。她终于盼来了,她的儿子压过林之念,而不是林之念压在她头上!“对,吃饭!”

给她乖孙吃饭!

没人动!

一个下人都不动。

气氛顿时有些古怪。

“我说要吃饭!聋了吗!”

陆大牛也没想到,母亲要吃饭了,这些下人敢如此不为所动:“不像话!没听到我母亲的话!”

罗绒儿惊讶的看过去,继而心中雀跃,用余光看陆缉尘的反应,这样的长嫂,简直无法无天!

林姑姑不急不缓:“小少爷若不喜欢吃糕点,奴婢去拿别的。”

“饭菜就在眼前拿什么糕点!”陆大牛瞬间看向陆缉尘,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欺主的,陆缉尘不管!?

陆缉尘语气平静:“这是母亲定下的规矩,大嫂不上桌不吃饭,以前家中贫苦,嫂嫂忙碌一天回来,常常让爹和娘先吃,娘心里过意不去,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

陆大牛噎住!

陆老夫人心虚的沉默下来。

陆崇崇闹得更厉害了,他太饿了,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罗绒儿看看饭桌上沉默的氛围,再看看哭闹的儿子,顿时瞪过——

陆老夫人一拍桌子,开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开饭!”她没有对不起林之念,林之念这些年也没少磋磨她。

陆老夫人最后两个字是对身后的林姑姑说的。

林姑姑看陆二爷一眼。

陆缉尘语气依旧:“听老夫人说的,开饭。”

“是。”林姑姑带人将铜罩取下来。

陆老夫人见状险些喜极而泣,她就知道宝贝儿子能给她做主,没想到真管用了。

她以前可受了太多委屈了。

陆老夫人激动的拿起筷子:“快吃,都吃!”

陆大牛陪着拿起,心里不是不动容三丫可能的付出。

但怎能挟恩图报,让老人家等她吃饭!

不像话!

罗绒儿刚想拿起筷子,发现陆缉尘没动。

他还像刚才一样垂手正坐,面前的餐具都没摆开。

罗绒儿想拿筷子的手不禁僵在那里。

陆大牛也发现了,举在半空的手夹菜也不是,不夹菜也不是。

饭桌上只有陆老夫人、陆老爷子还有不懂事的孩子动筷子的声音。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随即都发现陆缉尘没动。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瞬间两人嘴里的饭菜如同嚼蜡。

陆缉尘仿佛没看见,任由气氛沉了又沉,才开口:“怎么不吃了,孩子都饿了,大家吃。”却依旧没有动筷。

这个家里,什么时候她不上桌也有人敢吃饭了!

三息过去了。

没有任何人动。

只有小孩子吃饭的声音。

罗绒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缉尘还没吃,她儿子先吃上了。

林之念笑盈盈的走进来。

陆缉尘见状恭敬起身,后退一步,郑重拱手:“见过嫂嫂。”

因为他太郑重。

罗绒儿、陆大牛不由自主的跟着起身。

陆大牛起到一半,看到弟弟拜的是林三丫后,哐当坐下,莫名其妙!

哪有相公给妻子见礼的规矩!

罗绒儿嘴角抽了抽,不得不继续起身,柔柔弱弱的给林之念见礼:“罗娘见过姐姐。”

心底暗忖,这次她若还不开口,就不是自己给她难堪了,是她目中无人!

陆戈、陆在同时从母亲身后走出,拱手:“孙儿见过祖父、祖母,见过二叔,见过两位贵客,小哥哥同安好。”

陆崇看了一眼,没动,吃得香甜。

无声的尴尬,又回到了罗绒儿和陆大牛身上。

罗绒儿气得脸色发白!

她本能扳回一城的!


陆府是大房二房还有老父老母共同的家。

陆大牛自然知道,就是为了在罗绒儿面前给自己挣脸都不能让母亲这么说。

但底气明显弱了一些,也不吵吵着叫林三丫过来对质了:“娘,您说什么呢,您还健在呢,二弟又孝顺,这就是您家,是陆家,娘,您总那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弟不孝。”

陆老夫人看长子一眼:“我说的不对?”又看向罗绒儿。

罗绒儿不正面得罪婆母,绕到了陆大牛身后。

陆大牛立即护住她:“不是不对,就是外人不明就里,容易说二弟的不是。”

“言官有那么瞎?你要一直没‘死’。,”死字咬的很重,还看了儿子背后的便宜儿媳妇一眼:“你弟出去做官儿,我就会和你守在老家,建个大房子,以你二弟的功绩开个宗族,以后咱们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哪里会跟着你二弟进京,不进京你二弟的宅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所以他的宅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陆大牛看着自己母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罗绒儿使劲掐陆大牛,焦急不已,让他反驳,赶紧反驳了回去!

陆大牛忍着痛,难道自己就不着急:“我不是出了意外……”

“是啊,意外了十多年。”

一顿晚饭吃的不咸不淡。

……

罗绒儿回房后,不高兴得吃食都没有消化:“你们陆家真是有意思!”

说完看到身后给她倒茶的青言,顿时收敛一二,压下火气:“你先下去。”

“是。”

确定人走了,才开口:“我让你把我们的人带过来,怎么还没有带过来。”

“我不是在等林三丫!”陆大牛现在也不痛快,以为林三丫私自出府,抓住了她的把柄,结果娘什么都没有说,他还没了正大光明管她的理由。

哼,他不是陆大牛?他不是陆大牛谁是!

可偏偏反驳不了她。

因为他发现,这里除了父母和二弟,真的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他是陆大牛。

也就是说,如果父母和二弟不提,他连陆大牛都不是。

陆大牛一时间又气愤!又隐隐觉得慌张。

父母、二弟自然都是他的家人,都不会觉得他不是陆大牛。

可为什么母亲今天就是不叫林三丫过来对质,明明很简单的事情?

“等了半天还不是什么结果也没有,她为什么说你不是陆大牛?”

“她说跟我只相处了半年,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认不清理所当然,要让爹娘和二弟跟她说。”

罗绒儿隐隐觉得不对:“她不会不想认你吧?”

陆大牛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这又不是她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的事情。”

罗绒儿想想也对,不禁放下心来。

他们是来当人大哥的,罗家都知道的事情,他们若是‘空手’回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娘也真是,又没有分家,提什么谁的宅子不是谁的宅子。”

“是那么个理。”

“估计姐姐还是有些不高兴我和崇崇,明天我再去见姐姐一次。”

陆大牛点点头,想起件事:“你给爹娘的见面礼再加厚一层。”免得又被人说破布。

罗绒儿提到这个就来气:“还怎么厚,都那么厚了!”说完,直接起身,去儿子房间休息!

……

大房内。

碧玉绘声绘色的向冬枯姐姐讲着喜乐堂的事情。

春草等人听得津津有味。

冬枯有些不敢置信:“那位公子和姑娘,不会惦记着二爷的宅子吧?”这样明确所属人的东西,还有人惦记?

“奴婢觉得像,林姑姑都看到那姑娘快把公子的后背掐青了。”


“这……怎么就笑话我了……”

“两子共有一妻……”您说怎么笑话您,就这么笑话您!

“可……那时候……也是逼不得已……”

“外人才不管是不是逼不得已,只看到了结果。那些见不得陆家好的、想抓二爷把柄的人,就等着一个机会抓住错处大书特书,如果二爷倒了,您能讨到什么好,老‘淑人’的封号都能被人夺了!”

陆老夫人大惊,封号是她的命根子!

她每次出去参加宴请,就指望封号给她提气,没了封号,她怎么出门。

她下个月和众多有名望的老夫人还有一场法会要参加,绝对不能落了下乘:“这么严重?”

“能不严重?多稀罕的事,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大哥回来了,全汴京城都能听场大戏,那些自命不凡的世家夫人们还不落井下石?现在抓了您家这么大一个把柄,不得故意往家训里写一条,‘庸俗老妇毁宗族基业不可娶,见,陆老太太轶事”,杀人诛心,您身后名都毁了!”

陆老夫人快吓死了!

她绝对不能丢这么大一个脸!让那帮眼高于顶的老虔婆看她笑话!“不行,不行不行。”

林姑姑太了解自家老夫人了。没那个出身,还希望世家夫人高看她一眼。

“那怎么办?”

林姑姑笑着:“依奴婢看, 老夫人您不如认个干亲,或者说是远方表侄来投奔,这样大爷也能在您身边尽孝,还能免了是非。”

“万一有人认出大郎……”

“都十多年了,就是认出了,您也可以说您老人家思子心切,才亲近之,谁还能有证据不成,咱们大爷的坟头可立着呢。”

陆老夫人看眼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赶紧喝药,懦弱的没有主意。

万事只要不挡着他享福、活着,他没有任何意见。

再说这个主意不是很好?既能留下大儿子,又不影响小儿子的名声,也是为了大家好。

可又不能让大儿子寒了心,陆老爷子赶紧把自己摘出来:“我当年就说不要兼祧,不要兼祧,你不听,现在好了!成这个样子。”

“什么叫我不听,当初你不是也同意了!”

“我拦着你听吗!又哭又闹的!”

“你拦了吗!你恨不得早点给长子添了香火!”

林姑姑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赶紧开口:“二老当初都是为了大房好,大爷知道,该感恩。不感恩大爷岂不是不孝。”最后一句一样清晰。

二老不说话了。

林姑姑又加了一句:“大爷也是奇怪,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您二老进京享福了,大爷回来了,这不是见不得老夫人和老爷好嘛。”

“大牛不是那样的人。”陆老夫人不喜别人说她儿子。

“是,是,大爷肯定回来过,只是咱们搬走了,说到底还是二爷名声不够大,若是大,大爷早找到我们了。”

他们二爷名声都顶天了,说白了就是嫌弃陆家穷,根本没回去看过,才不知道陆大人就是陆小牛。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陆老夫人不那么高兴了。

这大儿子也是,既然活着,怎么不早点回来!

闹的什么事。

她太了解汴京城那些世家夫人,高高在上、自命不凡。

还一直看不上她,喝个茶故意七八道程序,做首诗十三四个讲究,还人模人样的问她是不是深谙此道,才教养出成措这样好的儿子。

呸!

她还不敢呸,腰都坐僵了,也得撑着。

因为她喜欢去。

那才是她该去的地方该接触的人,她们说话都那么好听,喝茶讲究、说话噎人,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可如果家里再闹出笑话,她以后怎么出门摆谱。

所以,大牛不能认。

陆老夫人心里坚定,面上装相:“大牛愿意吗?”

“您的儿子,为了母亲自然什么都愿意,再说,奴婢观大爷和罗夫人夫妻和睦、琴瑟和鸣,说不定大爷和罗夫人还得感激您呢,尤其罗夫人,您保住了她正妻的位置,还不得加倍孝敬您。”

陆老夫人觉得林姑姑说的有道理:“我也是为了他们夫妇好。”

“谁说不是。”

……

林老夫人再看到大儿子,欢喜依然欢喜,只是多了层心虚。

儿子回来她激动,激动的不行,老伴都激动的昏过去了,可……

不是没有办法吗。

谁让事情赶到这了,大儿子能理解的才对。

毕竟十五年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代人都过去了。

林老夫人拉住大儿子的手,突然发现:“罗娘和孩子呢?”哪去了?!

瞬间焦急不已。

可不能去大房!大房的门都不能踏进去!否则有理也说不清!

陆缉尘看母亲一眼:“我看时间不早了,让两人去您后厢房休息了。”

陆老夫人顿时松口气,在她院子里就好,以后就住她院子里了。

她院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