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虎周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陈虎周桂兰》,由网络作家“我有糖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竹篾匠铁柱的家。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里,角落里摆满了很多从山上砍来的竹子。还有一些编织的竹筐,竹篮,簸箕等,则密集的堆在廊檐下,就等着赶集的时候,拿去换钱。铁柱看着陈虎,冲进自家院子里,就像打劫一样,将他劈好的细竹枝扯了几根,还有一些长长短短的竹管,依次摆放在桌子上,貌似要做个弓。但和他们寻常做的弓箭又不太一样,并不需要很长的弓弦,小巧精致,亦能瞬间伤人。“看你这笨手笨脚的,你要做啥告诉我便是。”铁柱是玩竹子的,不管竹子边缘再如何锋利,都已经很难再将其割伤。掌间厚厚的老茧,可不是摆设。而且,熟悉工具和材料,只要陈虎给他一个方向,立马就能融会贯通,用最快的速度搞出来。他看得出来,陈虎对手里的东西,很着急用。虽然不明所以,但大家伙一个村子...
竹篾匠铁柱的家。
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里,角落里摆满了很多从山上砍来的竹子。
还有一些编织的竹筐,竹篮,簸箕等,则密集的堆在廊檐下,就等着赶集的时候,拿去换钱。
铁柱看着陈虎,冲进自家院子里,就像打劫一样,将他劈好的细竹枝扯了几根,还有一些长长短短的竹管,依次摆放在桌子上,貌似要做个弓。
但和他们寻常做的弓箭又不太一样,并不需要很长的弓弦,小巧精致,亦能瞬间伤人。
“看你这笨手笨脚的,你要做啥告诉我便是。”
铁柱是玩竹子的,不管竹子边缘再如何锋利,都已经很难再将其割伤。
掌间厚厚的老茧,可不是摆设。
而且,熟悉工具和材料,只要陈虎给他一个方向,立马就能融会贯通,用最快的速度搞出来。
他看得出来,陈虎对手里的东西,很着急用。
虽然不明所以,但大家伙一个村子里生活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没有啥不放心的。
铁柱取代了陈虎的工作,陈虎也乐得轻松。
“铁柱哥,你把这个竹管这个尾部,这个位置,先破一个洞,大小正好能将这个拇指粗细细的竹枝插进去。”
“然后这个靠后的位置再破开一半,留一个槽口出来,大约有个半尺长。”
“里面的竹节处也打通,剩下的就交给我。”
趁着铁柱忙碌的空档,陈虎寻了几根能放进槽口的竹管,将其裁剪成手指长的一小根,再将它们的前端削尖。
这种竹管,等铁柱完工的时候,他总共做了十多根,只拿出来一个做实验,其余的全都揣进衣兜里。
铁柱好奇的道:“你这是玩的什么名堂?有啥用啊?”
他看不出来像个弓,只觉得有些像个玩具,于是还好奇的逗了一句。
“不会是为了讨好你那几个便宜儿子,特意做的吧?啧啧啧,没有想到,周桂兰命这么好。”
这几天,周桂兰来陈家照顾陈父的事,村子里面的人都看到了,大家伙都有些瞧不上那女人,主要是对方有些混不吝,凶得要死。
比如,她那两个大儿,年纪稍微大些的,在村子里面特惹人嫌,打人说脏话是常态,最过份的还有偷鸡摸狗的恶习。
被人抓住后去讨说法,这女人也死不承认,还诬赖他们这些人欺负孤儿寡母。
看在陈家人的面子上,吃亏的人家都咽下了不满,只等陈虎回来后再做计较。
此时看到这个竹制玩意儿,铁柱以为陈虎是为了讨这几个母子的欢心,面色还有些不太好看。
陈虎冷嗤一声:“给她儿子?想屁吃呢,我脑壳锈逗了才会干这种傻缺的事,昨儿个就已经把她们全送走了。”
说完,动作快速的将一米长的细竹枝弯曲,用力塞进槽口里面。
才刚削制的竹箭丢了一节进去。
将这个细竹枝往后绷紧,再猛然松开。
一股大力将竹箭射了出去,正对着院子大门,“咻”的一声就射到门板上,杀伤力十足威猛,在门板上留下了深深的一个洞。
“挖槽,竟然还可以这么玩,陈虎,你这脑袋瓜子可以啊!”
这玩意儿制造起来,一点难度也没有,有手就行。
陈虎现在急着惩治恶人,也没功夫和他瞎聊。
“铁柱哥,村子里面来了几个混账东西,正在肆意伤人,你现在去多叫几个年轻人来,不然有人要吃大亏了。”
上一世,这些小混混闯到村子里面刘婶的家中,看到她家中只有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在奶孩子。
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就将孩子扔到一旁,强行要玩弄那小媳妇。
还好,其婆母正好捡了牛粪回来,阻止了这些人的兽形。
但是这婆母再如何厉害,又怎么会是十多个男人的下场,愣是将其打伤了,还把身上私藏的几块钱一并抢了去。
后面是村子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赶来支援,这才将这些人给惊退。
但是那小媳妇的名节算是毁了,当天晚上,一根麻绳就吊死在村子的老槐树底下。
婆母也受了重伤,没扛过三天,一命呜呼了去。
好好的一个家散了,就只剩下一个光棍儿,带着一个奶孩子。
陈虎知道结局,他不能让这些畜生轻易得逞,这些善良可爱的村民,凭什么要被这些人糟践。
前后也就耽搁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就已拎着竹箭往这个村口奔去。
小混混们前脚才刚踏进老槐沟村,就见到一个年轻人,戴着一个厚重的斗笠,如一个杀神一般,站在路口处,不怒而威的瞪着他们。
因为逆光的关系,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面容。
但不防碍他们接收到对方挑衅的姿态。
“你有病吧,好狗不挡道,让开!”
为首的小混混,叫二狗,很是凶恶的喝斥着陈虎。
其身后的人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很是不满的嚷嚷起来。
“小子,眼瞎了是不?想挨揍是不?”
“我们老大让你滚开,别给脸不给脸!”
......
二狗皱眉,感觉很不爽的对着身后之人吩咐道:“这是个犟种,癞疤,你们三上去帮他松松骨,让他长长记性!”
三个膀大腰圆的恶汉,摩拳擦掌的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头发稀松,头皮上更是长满了癞疮,看着就挺恶心。
“小子,瞧你这狗样儿,莫不是个傻子?”
“老子最喜欢欺负你这种,桀桀......”
正笑得欢时,却见陈虎已经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这人。
“话太多了,去死吧!”
一箭飞射出去,正中此人的肩胛骨。
这是陈虎手下留情了。
但凡他再心狠一些,那这一箭射中的就是对方的心脏。
他可不想背负人命,就只是给一点教训而已。
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这10多个人。
但借势就大不同了,有了这个弓箭在手,这些人都在他的拿捏之下。
癞疤惨叫着往后退,被两个同伴堪堪扶住。
刺目的血红十分扎眼,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哪里还敢将其看低了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国和铁柱已经领着一二十个村民出现,各个都带着利器,气势汹汹奔来。
二狗吓得面色一变,赶紧招呼。
“玛德,这些人疯了,哥几个快撤!”
这个年月,因为物资贫乏,十里八乡赶集,是轮流着来的。
比如,老槐沟村是每逢一三五才赶集,而泥坨子村则二四六。
此时还没有轮到老槐沟村赶集,所以想要买东西,就得去泥坨子村。
路程挺远,以陈虎的脚程,得走两个小时的山路。
这一来一去,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等翻了山,再一路小跑着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陈虎早上吃的那点子稀饭,自然扛不住饿,此时饥肠辘辘,倒也没亏待自己,花了一毛五分钱,买了三个大肉包子。
现在的包子,给的份量实在是太足了,不似后世越做越小,一个就有手巴掌那么大,三个下肚,他这样常年没有吃上油水的年轻人,也能吃得很饱。
陈虎自打重生以来,第一次满足的抹了一下嘴巴,拍了拍肚子。
这50年代的物价真的是很便宜,猪肉的价格也才6毛一斤而已,但就算是这样,乡下人一年忙到头,到年关之时,也舍不得吃上一口。
陈虎身上的钱,还是从猎户和黄土洼村那几个受害者的身上搜刮来的,他,黑子和林芳三人将其平分,一人也才只得几块钱而已。
但就这,也已经算是一笔巨款。
除此之外,还有老爹攒的50块彩礼钱,这个钱却是没动,他准备留着干大事用。
陈虎没有在集市上流连,在这种地方,他的这些皮毛根本卖不上高价。
他要去的是一户人家。
上一世,他也是混迹了很久后,才得知这里有个人叫胡皮匠,专门替那些有钱人制作皮衣,皮帽,皮鞋,皮包,皮带等。
此人在城里面有个铺子,乡下这个宅子安置在泥坨子村,只有一个老母亲在,寻常并不来往,只每年逢年过节时,才会带着一大家子人前来。
此人家境宽裕,为人倒也乐善好施,在灾荒年还会向村民布施稀粥,所以,陈虎虽然不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倒也受惠过这个人,还在其手里卖过几张兽皮。
对方做人诚信公道,基本上童叟无欺,所以,他此番看准了天气,正是这乡下最热闹,也是最看重的祈雨节。
这在一天,村子里面的人会前往一个小庙里,献上祭品,然后由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念涌祈雨文。
如果这个村子里面有能人捐助的话,还会用稻草扎制一条长长的龙王,沿途让村民向龙王泼水,表达对雨水的渴求愿望。
每一年的祈雨节,泥坨子村都是由这个胡皮匠赞助了一大部份费用,眼下离着日期,只有一天了,所以,他现在一定携带家眷前来。
走进村子,入目所及,村子修建得最好的那一家,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只是才走到一半,就见到周桂兰的好大儿,已经朝着他急巴巴的奔来。
“爹,你来啦!”
“爹,你是来看我娘的吗?”
“爹......”
这一声声爹,叫得清脆入耳,陈虎捏紧了拳头,将这孩子再一次提了起来。
恶狠狠地道:“老子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许叫我爹,想死是吧!”
他不打女人和孩子,但眼前的这个孽障除外,恨不能将其掐死了。
这孩子被他那要吃人的样子吓到了,这才想起,昨晚上叫爹,对方也是狂暴凶狠的样子,顿时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玛德!真是晦气,给老子滚远点!你个小兔崽子!”
陈虎一把推开这个孩子,瞧也不瞧的走开。
这孩子在那里干嚎了半响,也不见村子里面的人出来相看,也不是这些人多冷漠,大多数人家都赶集去了。
就算买不起东西,去看看热闹,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孙皮匠家的院子里面此时人还挺多,老老少少的挤在一起,似乎是在包饺子,说不出来的热闹,
看到陈虎这个陌生人敲门的时候,当家的女人还诧异了一下。
“你找谁啊?有事吗?”
“咳咳......在下有两张兽皮想出售,不知道孙掌柜的能不能定个价,帮我收了!”
女人随口就向着屋子里面扯了一句:“当家的,还不赶紧出来,有人送皮子来了唉!”
孙皮匠戴着一个皮围裙走了出来。
此人看起来也才40来岁,倒也正值壮年。
看了一下陈虎,觉得他有些面生,不过还是示意道:“皮子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陈虎将两张皮子从竹蒌里面取出来。
孙皮匠则指着墙角的一个宽板凳,让其铺在上面。
这个板凳应该是用来制皮用的,这皮子放在上面,就特别的合适。
只随意打量了一眼,此人就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这皮子硝制得不错,软和又结实,看得出来,你是懂点行的。”
“只是可惜,这个狼皮伤着屁股,半尺长的伤,还有这个狗皮肚子也有伤,价值要大打折扣啊!”
陈虎自然心知肚明,不以为意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偶然所得,不能强求完美,你就随意开个价,多少我都卖了。”
这十里八村,他还是最信得过这人。
孙皮匠也不玩虚的,直接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就这个数,你若愿意,立马结现钱。”
陈虎一看,知道对方给的价格真的不高,才20块。
两张皮子只卖了一张的皮,果然是缩水了很多。
但本就是意外之财,不能强求那么多,当即点点头,表示认可。
陈虎拿着钱,却也没有急着离开,这让孙皮匠有些疑惑的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孙掌柜,有件事儿和你城里的生意有关,是我听来的小道消息,事关一笔大买卖,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用,你若是有兴趣的话,我倒也愿意讲讲。”
孙掌柜诧异的挑了挑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乡下人,和他讲生意消息?
不过,毕竟是常年经商的人,见识过行行色色的来往过客,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看了下人多嘴杂的院子,对其道:“即如此,我倒也愿意洗耳恭听,小兄弟,进屋里说吧!”
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还不错,做事爽快干练,不像以往那些人,总是磨磨唧唧,斤斤计较的。
他倒要听听,对方的嘴里,能冒出来什么消息。
这话让在场的人全都懵逼了,林芳更是羞得浑身发抖。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认识你,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管,你走开!”
陈虎原本一直站在一旁作隐形人,此时也终于绷不住了。
“小芳姑娘,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芳感激陈虎给她解围,想也不想的对着村支书敬了个礼,然后就要随着陈虎二人一起离开。
两个狗腿子被孙家安使了个眼色,瞬间醒悟过来,上前拦住几人去路。
“急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呢。”
“我们安哥儿看上你了,那是你的福气,这十里八乡的俊闺女,哪个不想嫁给他?你捡了大便宜就偷着乐吧!”
“你可想好了,你如今落魄了,这个地方除了安哥儿能帮你,别的人可没这个能耐。”
二人说完,却是敌意甚重的瞪着陈虎和黑子。
“你两个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们,赶紧的,识想的就麻溜的滚蛋!不然有你们的苦头吃!”
陈虎有些生气,捏紧了拳头上前一步。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撵人?”
“青天日白,朗朗乾坤的,你们想学土匪那一套,占山为王,欺男霸女不成?”
自打和猎人打了一架后,陈虎身上的血气儿就被激发了,脊梁骨挺得很直,可不是前世那种老好人性子。
黑子虽然挺怵,不过还是声援起陈虎来。
“别想欺负人,别人怕你们,我们可不怕。”
他们两个又不用在那个村长的手里讨生活,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想到这里,捡起地上的两块石头,递了一个给陈虎。
“哥,咱们和他们拼了,看谁敢拦我们带走小芳姑娘。”
陈虎暗暗给黑子点了个赞,这家伙关键时刻永远不孬。
这两个跟班不过是绣花枕头,平时别说打架,就是扛着锄头下地,也喊累的那种。
此时见到这般不要命的二人,顿时怂批的窝到孙家安的身旁。
“安哥儿,这两个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啊!这可真是......”
把事儿推到孙家安的身上,他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哦。
这家伙没理陈虎二人,只是拿出几叠一元一张的钞票,豪横的道:“看清楚了,只要你答应,这些都是你的。”
这家伙真是有钱啊,两百块钱的身家,就这么揣在身上,看得人眼红不已。
如今这年月,也就逢年过节杀猪宰羊,或者仪亲之时,才能见到这么多钱。
看得出来,孙家安给出了诚意,一上来就用钱砸人。
这些钱,在村子里面,都够娶两个婆娘的了。
但林芳是什么人?作为独女,又是知识分子,眼界还是有一些的。
孙家安的这一出,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货物,没有得到女性应有的尊重,自是义愤填膺斥责起来。
“这位同志,请你收起龌龊的思想,现在是新社会,讲究一个婚姻自由,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把你的钱拿走,不该我拿的,我一分钱也不碰!”
村支书给的两块钱,她愿意拿,那是别人的好心帮扶,自己也确实需要。
而且,她以后会想办法还回去,不会白拿人家的。
但很明显,孙家安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绝,那滋味有些不太好受,嘴里忍不住冒出来污言秽语。
“特么的,给脸不要脸,在老子的地盘上,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那里端架子,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
骂完了后,又准备来个甜的:“听话的过来,我保证对你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这个村子里,你能横着走。”
......
见林芳不为所动,干脆来了个狠的。
“很好,这么有骨气是吧?”
“你现在没有介绍信,嘿嘿......那就是盲流懂不?知道盲流的下场不?”
这个年代,是不允许人四处乱窜的,走哪儿都需要开介绍证明。
一旦证明遗失,就会被强行带到遣送站,等工作人员了解信息后,会通过电报,电话或者信件的方式,与盲流人员的原籍所在地相关部门进行联系,确认信息后再安排遣送事宜。
现在这个时代,通信还很不发达,如陈虎这样的,离家很近,最多一个星期就会被送回去。
如林芳这样外省来的,最少也得等二十来天。
而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也不可能让他们闲着,会组织劳动改造,比如参与煤矿作业,挖水渠,开垦荒地,制作砖瓦等。
这都是又苦又累,还脏的活计,每天也只配喝一点清汤寡水的稀饭,勉强在肚子里垫一点食物,不至于饿死人,但想要吃饱,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黄土洼村这种落后的地方,盲流的生活可是很难过的。
在里面待上一个月,最少得脱一层皮。
林芳不了解,但陈虎是最清楚不过的,因为上辈子,他为了多搞点钱,四处乱窜,就被人抓进去过。
看着陈虎阴沉的脸,孙家安得意洋洋的道:“得罪了老子,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接着对麻雀道:“去,把王队长请来,记他多带一些人。”
陈虎知道,此时再不行动,等这些狗东西把人摇来,他们就已经不会再被当人看了,那就是免费的牛马牲口,可以随意打骂污辱。
“嘿嘿......怕了吧,你们两个现在如果是跪下来求饶,或许我还会原谅你们。”
“还有你,只要你肯嫁给我,就不必吃苦,闹得这么难看,这又是何必呢!”
孙家安抹了一把油腻的头发,趾高气昂的等着看三人的下场。
乡下泥腿子,都是害怕惹事生非的,只要稍微压迫一下,那还不是随意拿捏。
可惜,他等来的不是什么求饶,而是陈虎的一石头,当时就将其打晕倒地。
“蠢货,二百五一个。死尼麻呢,你个丧德玩意儿。”
一旁的歪嘴,歪着一张嘴,哆哆嗦嗦的指着陈虎:“你你你......”
“你麻一个蠢样,你也去死吧!”
上前就是一跺脚,直接踹肚子上。
歪嘴疼得脸都扭曲了,根本说不出来话。
村支书没有想到,他们会打人,惊在那里,手里的烟袋都拿捏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地上。
其小声叨咕着:“唉......年轻人太冲动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内心里,打得好啊,就该有人收拾这些个人渣败类。
陈虎抢过林芳手里的两块钱丢回给他:“大叔,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用不上了。”
扯着林芳和黑子,三人趁着村里没有人反应过来,直接跑了出来,一路向着荒野之地奔去。
回到陈家的时候,炊烟升起,黑子已经煮了一大锅玉米野菜糊糊。
颜色看起来像是猪食,但味道吃起来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搭配着小咸菜,农家人一口气能干三四碗。
这些粮食,都是从隔壁大国家借来的,要不然的话,只能喝西北风了。
院子里,陈老倌和林芳虽然饿得肚子咕咕叫,但一直坐着不动筷子,坚持等陈虎回来再开饭。
黑子也不放心,虽然他已经看到大国招呼了很多年轻人一起去,但心里还是没有底,就这么守着院门,伸长了脖子看着路口。
正焦虑不安时,却是见到远处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往这里赶来,看样子,事情不是太糟糕,不由得松了口气。
“回来了,哈哈哈......哥出手就是厉害。”
林芳也有些小激动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至于陈老倌,终于有心情继续抽他的旱烟了,刚才一直心神不灵,无心抽烟,只胡乱的摆弄着一堆烟丝。
走到家门口,陈虎和村子里的年轻人们告别,却是将大国和铁柱请到家中,说啥也要让他们吃个饭。
二人推辞不过,也只能跟着一起进了院子。
结果,看到如花似玉的林芳时,直接被吓了一大跳。
“嘶......这姑娘......不是这仙女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陈虎,你这家伙,啥时候藏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在家中啊!”
大国还是个单身汉,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放了。
至于铁柱,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家中有一个很贤惠的老婆,所以,短暂的震惊了一下后,倒也淡然处之。
倒是林芳,很是大方的上前和他们作了介绍。
“两位老乡,你们好,我是湘市来的大学生,我叫林芳,原本是去黄土洼村支教的,路上出了点事故,被蛇咬了,这才流落到此。”
“陈虎哥和黑子哥,可是我的大恩人呐!”
......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黄土洼村的人这么有福气,竟然还有城里的大学生来帮扶,唉,咱们老槐树村咋遇不上这种好事呢!”
“是啊!真是......唉......你这腿没事了吧?要不要请我们村的老郎中帮你看看?别看他没什么文化,从小学看病,可管用呢,咱们庄户人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
陈虎接过话茬:“原本早上起来就要去请老大叔过来看看的,可巧遇上这群狗杂碎来闹事,你们可看看吧,黑子让他们打伤成啥样了。”
二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黑子的身上,扒拉了一下他的衣裳,看了一下受伤的状况后,有些不放心的道:“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等下吃了饭,让老郎中一起看看吧!”
“只是......”说到这里,铁柱心里不太踏实的道:“刚才看你用箭伤了人,那些人如此凶恶,断然不会咽下这口气,指不定还会报复回来,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却是有些难搞。”
陈虎对此却是笑了笑。
“无妨,再厉害的狗,给他套上蹶子,他也得老实,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不会让他们再来祸害咱们老槐村的人。”
“你们是不知道,这些狗东西,在别的村可干了不少的恶事,我对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现在说给你们听听,以后遇上了一定要警醒,千万别被他们害了去。”
陈虎把上世得知的恶事,全都告诉了在场的众人,让他们长几个心眼。
就算不为村里的人着想,也得为他自已,为林芳着想。
那些狗东西,连小媳妇那种长得像如花的女人都能狠心糟蹋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人啊,一旦饿了,就已经失去了人性,没有了做人的底线,和畜生没有什么两样。
面对畜生,还需要客气什么。
看着自信,阳光,强壮又睿智的陈虎,林芳的视线不知不觉地会追着跑,似乎他就像是个宝藏男人,总能在绝望之中,带给人安全感和希望。
一顿饭下来,众人倒也吃得和气融融,席间欢声笑语,对于这种地道的农家菜,林芳原本以为,自己吃细粮的胃,很有可能吃不习惯。
这几天跟着陈虎他们都是大鱼大肉的吃,其实也有些腻烦了,这清粥小菜一下肚,整个人都舒服得不行,甚至还觉得挺美味。
等到把老郎中找来,处理了一下伤口。
黑子的都是皮肉伤,只要注意伤口不碰到脏东西,很快就能好。
至于林芳的,蛇伤的位置,一直都有一团青黑之色,渐渐地还有些浮胀。
还好陈虎处理得及时,扩散得不厉害,再重新弄了一点专业的药,敷个三五天,自然就能好。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黑子这才把自己借粮的事情,和陈虎交待了一遍,然后气愤的道:“哥,那个女人和她的四个儿子,也太能吃了,你以后养得起吗?”
呵......他当然养得起,为了那几个人,当牛做马,没日没夜的干,在这种灾荒年月,愣是把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养得白白胖胖的。
但,这一世,别想让他再过回这种日子,养他们,还不如养一条狗。
前世,他的眼界太窄了,一辈子就靠着做苦力挣钱,这一世,拥有这么多的信息差,想要挣到钱,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想要娶女大学生,可不能只靠着一点勇敢就能行的,还得需要一点财力。
“黑子,你把那两张皮子给我取来,我现在就拿去卖了,得换点粮食回来才行。”
“至于你,我不放心家中,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还是在我这里暂时养伤吧。”
陈虎取来一个竹背蒌,然后对着林芳招呼了一声。
“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我说,我去集市上给你稍回来。”
“啊这个......我那个......”想了想,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林芳面红有些发红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你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过于体贴了,像是在家等着丈夫回来的小媳妇,顿时尴尬得要死。
陈虎两世为人,女人的那些事儿也是知道一些的,心里面很快就有了谱气,当即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当二日清晨,林芳是被院子里面的劈柴声给惊醒的。
此时,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棱的缝隙,照耀到身上,说不出来的暖和。
这是她出门在外以来,睡得最安逸的一觉。
透过有些残破的穿户纸,看到外面不停忙碌的陈虎。
她惊讶于对方的勤劳,将院子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就连那些柴禾也没有胡乱堆砌,被垒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就令人舒心。
昨晚上,她睡的是陈虎的房间,屋子看着很简陋,就一个小柜子,一张桌,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想到,真实的农家过得这般清贫,这是她预想不到的。
环视了屋子一周,那些红艳的喜字贴纸,已经被陈虎全都撕扯下来,揉成一团丢弃。
当时,对方和她大大方方的解释了父亲的包办婚姻,并表示他并不承认这一门亲事,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抗争。
这一次回来,他会想办法将那个寡妇的亲事退掉云云。
正回想着这事儿时,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动静。
却是黑子风尘仆仆,嘴角挂血的推开了陈虎家的院门。
“黑子,你这是咋地啦?不会是被人抢了吧?”
黑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就一身破衣裳,打了不知多少个补丁。
没有想到,送寡妇周桂兰回家后,此时竟然是光着上半身跑回来的,皮肤上还有新新的伤痕,尚且还没有凝痂,目测不超过半个小时。
黑子忍着痛,一屁股坐到院子的板凳上,很是难爱的挥了挥手。
“别提了,在三道拐那里遇上一群混蛋,和我打听咱村的路,我也没多想,就好心的给他们指了路。”
“我呸,这些狗东西真不是人,我帮了他们,他们不感谢就算了,竟然强行抢了我的衣服,还把我揍了一顿,得亏我跑得快,简直不是人!”
“我是抄的近路,他们走的是大路,大概再有十来分钟,应该就会来咱们村了。”
......
“呵......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打人!”
陈虎听得拳头都硬了。
算算时间,他意识到,这是一群惹是生非的混蛋,跑到他们村子里来了。
这些家伙为首之人叫二狗,和孙家安是一路货色,只不过,孙家安只是村霸,这些人则是社会上的无业游民,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哪个村的,只知道,他们无恶不作,和那土匪强盗有得一拼。
老槐沟村民风淳朴,人些都比较老实好欺。
这些人第一次来这里,就尝到了甜头,往后就时不时的会跑来打秋风。
上一世,他和黑子强横地阻止了对方的霸凌行为,带领着村里人反抗。
从此,这些人就进入了村子的黑名单里,只要稍微露面,全村老少都会勇敢地站出来,将其撵出去。
此人睚眦必报,因此恨上他二人。
只要他和黑子落单,必会被暴打一顿。
黑子为了救他,就是被这些人打伤了脑子,这才变得疯疯颠颠的。
没有想到,这一世这么快就撞上了。
“哼,想搞事,我陈虎可不怕他们。”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
“哥,你别冲动,你一个人不是对手......快停下......”
黑子的嚷嚷声没有用。
陈虎将院中晾晒的一件衣服扔给黑子,提起砍柴刀就要冲出门去,正好撞见了门外的一个竹篾匠。
“铁柱哥,正好你来了,快快快,有大事需要你帮忙。”
竹篾匠一脸懵逼的被拉走,虽然不知道要干啥,倒也没有拒绝陈虎。
林芳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望着敞开的院门,有些担心的道:“陈虎哥,不会出事吧?”
黑子叹息道:“没事没事,最多就是像我一样,唉......这家伙太冲动了,对方十多个人呢,他就一个人......”
“不行,我不能坐着,我得找帮手去。”
村子里面和他们相交好的年轻人,还是挺多的,遇事了呼一声就好。
其忍着伤痛,费劲儿的趴到院墙上,冲着隔壁邻居家大声嚷嚷起来。
“大国,你起床了没?快抄家伙,叫上几个人帮忙啊!”
“大国......你快醒醒!大国大国......”
......
“黑子,大清早的你叫魂呢?发生啥事了??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嗡声嗡气的声音,显然是有些迷糊,毕竟现在还太早。
黑子急得嘴巴都快吐白沫了。
“外边来了几个混球,在三道拐那里将我打了一顿,我陈虎哥帮我报仇去了,对方人多,我怕他一个人吃亏啊!”
邻院里传来那大国愤怒的声音。
“挖槽,打人打到咱们村来了,这可不能忍!”
“你等着,我叫人去,简直岂有此理。”
大国脸也没洗,抄起一根扁担就冲出子家门。
黑子这里折腾的动静有些大,却是把陈老倌给惊动了。
他一晚上没睡好,加上身体还有些不爽利,此时头昏眼花的,也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啦,昨晚上辛苦你了,早饭还没吃呢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黑子哪里会让他做饭啊,赶紧将其拦住。
“叔啊,你老歇着去,这事儿让我们年轻人干就好。”
“唉......也行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却是有些不太中用了,唉......”
话语里有些萧索的味道,听了令人不忍。
黑子从小没爹娘,被陈老倌照顾的最多,早已经将其当作自己半个亲人,见状赶紧宽慰了他几句。
然后打起精神,对林芳道:“你也饿了吧,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们的狗肉在回来的途中,早就吃干净了,现在就剩下一张狗皮和狼皮,正晾晒在架子上。
这自然是不能吃了,得留着拿到集市上去换钱。
他很是熟练的来到陈家放粮食的大缸,打开盖子一看,发现里面竟然见了底。
又忍着痛去地窖里看了一下储存的红薯和地瓜。
好家伙,和遭贼了一般,愣是连个烂叶子都看不到一根。
陈家人口简单,两爷子都是勤快人,家里们从来没有揭不开锅的情况。
眼下这个样子,还真是让黑子意外。
“麻的,这老寡妇进了家,比老母猪还能吃,还好咱哥撵走了,不然这家得被吃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