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小说》,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惜:……这不是醉了,是傻了。傻了更好。她伸手,狠狠扯着他的俊脸掐!他这个书生,看着文弱清瘦,可衣裳底下,从来就没有什么软肉,只有脸是软的,掐得动。乔泯之被掐疼了。眸子中,却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仿佛看到,当年孤山院里的那个小公主又活过来了。手劲儿还真不小,再掐几下,他都得毁容。不过,只要她能消消气,多掐几下也没什么。于是,他又整个人挤了过去,将秦惜靠在角落里,用脑袋蹭她:“嗯~~~~~~~”秦惜:“你走开,你干什么呀!”“嗯~~~~~~”不管她怎么掐,他赖着不起来了。顺便另一只手,伸出车窗外,跟白越比划:药!药呢!白越慌忙又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只好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没带,真没带!乔泯之的手语变成:你等死吧!之后,无奈把手又收了...
秦惜:……
这不是醉了,是傻了。
傻了更好。
她伸手,狠狠扯着他的俊脸掐!
他这个书生,看着文弱清瘦,可衣裳底下,从来就没有什么软肉,只有脸是软的,掐得动。
乔泯之被掐疼了。
眸子中,却有一闪而过的惊喜。
仿佛看到,当年孤山院里的那个小公主又活过来了。
手劲儿还真不小,再掐几下,他都得毁容。
不过,只要她能消消气,多掐几下也没什么。
于是,他又整个人挤了过去,将秦惜靠在角落里,用脑袋蹭她:“嗯~~~~~~~”
秦惜:“你走开,你干什么呀!”
“嗯~~~~~~”
不管她怎么掐,他赖着不起来了。
顺便另一只手,伸出车窗外,跟白越比划:药!药呢!
白越慌忙又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只好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没带,真没带!
乔泯之的手语变成:你等死吧!
之后,无奈把手又收了回来,又抱住秦惜:“嗯~~~~~”
秦惜:……
车外,白越、锦书、萱草和忘忧,都是一哆嗦。
主人叫的真销魂。
马车穿过夜色中的人流,秦惜一面嫌弃地推开腻歪得烦人的乔泯之,一面听见外面有人在兴奋高喊:
“大伙儿快去看,前面那条街上,有人舞犀。”
今日非节非年,夜市中居然会有人舞犀?
那是新年夜,帝后与民同乐,才会有的场面。
如今,沦落到大街上卖艺的,只能说是那犀牛老了,病了,惨了,不中用了。
人潮纷纷涌了过去。
马车里,秦惜忽然不推乔泯之了。
任由他挤着她,颓然地将后脑靠在车厢壁上。
白犀,是北雍的象征。
舞犀,是北雍最神圣庄严的盛典。
小时候,每逢新年第一天,皇宫中所有人都要与白犀共舞,鼓号喧天,场面宏大,世间罕有。
可自从亡国后,象征神明的白犀全部被赶来晟朝,被关在石笼子里,过着牛马一般的日子,生活在皮鞭之下,只为在宴席间,被迫起舞,供王公贵族取乐。
然而,养犀本就金钱消耗巨大,晟朝的驯兽师又不擅长驯养。
五年间,当年被从北雍赶来的白犀,病的病,死的死,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侥幸适应,活下来的,也早就失了神性,沦为牲畜。
它们,就如她一样……
秦惜用力眨眨眼,将脸扬起来,不叫眼泪掉下来,给乔泯之看见。
但乔泯之好似也感受到了她的心境,不胡闹了,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用力抱了抱。
这时,突然外面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前面的人潮忽然掉头,迎面慌乱地朝着马车这边逃窜过来。
“犀牛惊了,快爬啊——!”
人群惊了拉车的马。
两匹马,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扬起前蹄,胡乱冲撞。
车子被两匹马扯得,在混乱逃命的人群中原地打转。
秦惜与乔泯之抱在一起,被晃得滚到地板上。
这时,地面,咚!咚!咚!咚!
一阵急速隆隆作响!
人群的尖叫,马匹嘶鸣。
发了狂的巨犀朝着他们这边来了。
“保护大人!”
白越拔刀,飞身直奔巨犀而去。
然而,他的身形,在夜色灯火深处狂奔而来的巨兽面前,那般渺小。
巨犀的尖角只轻轻一甩,便将白越给顶飞了出去。
人潮纷纷逃命。
马车还在大街中央打转。
眼看着,来不及逃命的人,被巨犀踏过,顿时拦腰成了肉泥。
若是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
乔泯之从车厢中钻了出来,抢过缰绳,强行勒马,调转车头。
这时,车厢中,传出一阵奇异的哨声,吸引了巨犀的注意力。
他一身轻松去燕喜园时,身后跟着锦书抱着一大摞书卷,白越和青虹提着箱笼。
忘忧在门口迎着,“大人搬过来住啦?”
乔泯之从她面前经过:“今夜有雷雨。”
忘忧抬头看看天。
反正她是看不出来。
但是不妨碍她忽悠,抻着脖子朝里面喊:“公主,大人说今晚有雷雨,担心您害怕,特意搬过来住啦。”
秦惜正坐在廊下的摇椅上小憩,听见了,睁开眼。
仔细想想,好像每年夏天,乔泯之一来她院子,不是打雷就是下雨。
她还以为是他晦气,只要他来,就是她最讨厌的天气。
现在想想,好像不是?
乔泯之从廊那头走过来,见她躺在摇椅上,赤着脚,悠闲得很。
“看来,今天心情好,不会很讨厌我。”
他站在摇椅前,垂着眼帘,微笑看着她慵懒的模样。
秦惜也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居然想得出这种招式避宠。”
他微微俯身,想要凑过来,“还不是从你这儿得的教训?”
人还没靠近,就被秦惜抬脚抵在胸口。
“你离我远点。”
乔泯之低头,看看胸膛上那只白生生的脚丫,“看,又被嫌弃了。”
秦惜被他看了一眼,觉得脚上如被火燎了一下般,慌忙又收了回来,小声儿嘀咕:“讨厌!”
乔泯之也不与她纠缠,免得她更讨厌,便自己进屋去了。
他将公文都带来燕喜园处理。
秦惜这儿没有男人用的大书案,只有平时用的雕花小桌,也早已摆满了文房四宝和书卷。
乔泯之就让萱草把临窗的罗汉床腾出来,盘膝坐在上面处理,青虹在一旁伺候。
他办正经事时,谁都不敢打扰。
屋子里和外面院子都静悄悄的。
秦惜无聊,就坐在他对面,倚着窗,绣那张青梅帕子。
等到了晚饭时,罗汉床上已经扔满了卷册折子。
两人又一起用了晚饭。
厨房特意多安排了两个北雍的菜式。
秦惜和乔泯之一同用饭的次数不多,彼此也不太清楚对方都爱吃什么。
但是,每次都不约而同去夹红焖羊排。
直到最后,只剩最后一块,两人筷子一起伸了过去。
秦惜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抬眼瞧他。
乔泯之只好把筷子收回来,“你来。”
秦惜便以胜利者的姿态,把羊排夹走了。
“乔相爷好像很喜欢我们北雍的菜式?”
乔泯之略带尴尬微笑,“爱屋及乌。”
秦惜撇嘴。
爱一个人,爱到跟她抢饭吃?
狗屁!
晚饭后,院子里转了一圈消消食,乔泯之坐回罗汉床上,继续看连日来积压的公文。
秦惜喝了药,闲了一会儿,便去沐浴。
今天要洗头发,便收拾地久了些。
等到出来时,刚好见忘忧端了东西进来:
“大人,准备好了。”
“拿过来。”
乔泯之起身,来到妆台前。
秦惜正在梳头,从镜子里见他过来,还没想明白他要做什么,就见他一弯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
她生气。
他厚着脸皮硬搬到她这儿住,她为了小白的伙食费,都没说什么。
又处理了半日公文,整个院子上下,都由着他,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这会儿,怎么说发疯就发疯?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乔玉郎,你干什么啊?”
“乖乖坐好。”
他将她抱去罗汉床,甩手摘掉她脚上的绣鞋,露出两只刚沐浴过,抹了香脂的白嫩脚丫。
乔泯之抓住她一只脚,“太素了,既然身子见好,总该见点颜色。”
秦惜这才注意到,忘忧刚才端进来的,是已经捣好的凤仙花膏和洗净晾干的叶子。
“央央,真的不用这样,我……我还能忍……”
乔泯之在楚藏弓面前,撒弥天大谎都面不改色,现在被秦惜解裤子,居然一时不知怎么将受伤这件事给圆过去了。
她与他夫妻五年,都没帮他解过衣衫,现在却主动扒他裤子。
他伸手去拦住她的手,“真的不用,真的……”
可秦惜却拨开他:
“我知你不喜外人近身,可听人说,久了会憋坏的,你若介意公主不喜,就闭上眼睛,全当我此时是个奴婢。”
乔泯之一向无论沐浴还是更衣,都亲力亲为,不叫任何人近身。
她起初以为是他少时清贫养成的习惯,后来才知,他原是颇有些洁癖,不喜欢被旁人触碰,更不愿被人看到身体。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喊青虹进来,恐怕也是不成。
能帮他的,只有她了。
她说的这样认真,乔泯之喉间滚了一下,忽然不抗拒她了。
秦惜当他老实了,继续解他裤带。
因为没解过,有些笨拙。
青葱一般的纤细手指解着解着,忽然停住了。
她眸子怔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乔泯之。
都伤成这样了,它……怎么还……起来了?
结果,正见乔泯之眼中有某种东西被点燃了起来,也正“凶恶”盯着她。
她这才猛地想起,这个人白日里看着清雅清正,可在床上,有不可与人言的怪癖,刚才那“奴婢”两个字,便触了他那根筋。
秦惜想退避开去,却身子一动,突然被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捞近身前。
两人近在咫尺,鼻尖抵着鼻尖。
他眸子激烈动了一下,灼热呼吸落在她脸上,略有急促。
“相爷现在是另有家室的人。”秦惜想避开他。
又顾忌他伤得严重,不愿与他龃龉。
可却发现脑后那只手,力气好大,将她的头牢牢扣着。
“相爷……”她只好软声劝他。
之前在城外受伤,情急时才唤了他一声“玉郎”,现在,是该改口的时候了。
“央央,再叫一声。”他鼻尖轻轻摁着她的鼻尖,低低与她道:“再叫一声……”
她这样柔软地唤他“相爷”,尾音如此旖旎,如一只软软的小猫爪,正摁在了他心尖儿上。
秦惜:……
这是又多了一根筋……
留着与你那公主用去吧,都伤成这样了,还拿我寻什么乐子。
她好一阵气,突然犯了咳嗽。
“咳咳咳咳……”
身子本就娇软无力,这会儿两人离得近,便险些依在他身上。
乔泯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让她伏在他肩头,手掌学着萱草的样子,小心替她抚背。
秦惜咳得痛苦,只能靠在他肩头。
萱草在外面听见,赶紧进来。
一眼见到大人和姑娘抱在一起呢,又蹭地退了出去。
乔泯之等秦惜咳了一阵,过去了,还伏在他肩头喘息着,才温柔低声道:
“我这半年事忙,又以为你病中不愿见我,嫌我碍眼,我也怕惹你生气,始终不敢打扰。所以……,只知你病得厉害,却不知你病得这样痛苦。”
他难得与她这样亲近地说些真心话。
可秦惜却慢慢推开他,重新坐好。
她一向身子娇气,连在床边侧坐的姿态,腰臀不经意间拧出的弧线,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乔泯之盯着她,却听她说道:
“也不是什么实病,大夫说,是孩子没时,气血两伤,郁结于心。我年纪尚轻,若能好生补养,心情舒畅,用不了多久,兴许就彻底好了。”
提到没了的那个孩子,两个人都沉默了。
“可还要小解?”秦惜先打破寂静,但是不敢再喊他相爷了。
乔泯之一阵尴尬,她怎么还没忘这个事儿。
“让青虹来吧。”
这次,秦惜不敢有异议了,“嗯。那……,我走了。”
她起身。
乔泯之指尖动了一下,想拉住她裙上的丝绦。
却眼睁睁看着,它们从他指尖下滑走了。
秦惜走后,他一个人怔怔坐在床上出神。
没一会儿,青虹进来了,“大人,公主说让我帮您撒尿?”
他就挺不解的。
乔泯之慢慢扭过脸来,平素温润如明月的眸子里,有种凌厉骇人的东西。
青虹麻利退了出去:“小的知道,小的滚了。”
-
当晚,楚宁珂连夜进宫,屏退了左右,便跟楚藏弓和罗献珠哭哭啼啼。
“大夫说他不能人道了啊,这让我以后可怎么过?皇兄,皇嫂,你们要为我想想法子啊!”
罗献珠压根儿就不着急,这世上男人的祸根,全都断了才清净。
但是,她依然端着茶盏,笑眯眯道:
“珂儿不要慌,明天,皇嫂会派宫中最好的御医过去,再帮他好好看看。这种事呢,说不准的,只要物件儿还在,兴许就能用。”
说着,瞟了一眼楚藏弓,“就看他想不想给你用。”
楚藏弓垂着眸子,也在品茶,“可是,朕怎么听说,是秦惜离府,有人买了销金楼的杀手暗杀,乔泯之不知死活,还想学人英雄救美,被误伤了呢?”
说着,又瞟了皇后一眼。
罗献珠瞪回他:“皇上看臣妾做什么?臣妾又不知道秦惜几时离府。况且,臣妾想要谁的命,犯得着自己花钱买凶么? ”
楚藏弓便明白是谁这么蠢,敢动他的人了。
他都懒得看他妹妹,鼻子里应了一声,“嗯,朕知道了。的确不像皇后的手笔。”
楚宁珂全身一紧,生怕查到自己身上。
秦惜是皇兄跟皇嫂中间的一根刺,她一有事,这俩人立刻就炸。
她赶紧把话题拉回来,“皇兄,人家在跟你说乔泯之的伤势,你们扯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呀~”
楚藏弓眼尾一笑,“乔泯之不能人道了,不是挺好?省得你疑神疑鬼,担心他三妻四妾。”
秦惜顿时脚步僵在了原地。
先生?
她蓦然转身,正对雅间的那扇门。
先生来晟朝了?
此情此景,又听见那个声音,恍如隔世……
里面的人,仿佛也同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存在。
对话戛然而止。
秦惜静静看了一会儿那紧闭的两扇门。
之后,抱手,躬身,向着那门,恭敬地行了一个孤山院学生拜见先生之礼。
弟子秦惜,拜见独孤先生。
她心中默念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雅间里,安静地仿佛窒息了一般。
直到外面再没有脚步声,乔泯之才将已经送到唇边的茶抿了一下,放回桌上。
他今日戴了面具,遮了半张脸,以独孤吾道的身份前来。
对面,坐的是销金楼楼主,胜离经。
同样也戴着面具,遮了真容。
两人即便如此,依然中间隔了一道竹帘。
浩京城,就像是一把被折叠的纸扇。
不但正面和反面的人,不该相见。
就连每一道折痕中的人,都只能活在自己的狭小世界里。
许多普通人,活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们无法想象的黑暗。
一旦不小心越界,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胜离经敏锐察觉到乔泯之的异常,“门外那个,听步态,是个绝色。”
“不认识。”乔泯之淡淡地,随手指尖弹倒茶盏,“我今日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至于走哪条路,楼主是聪明人。”
他起身时,桌上的茶水,已经凝成一把薄薄的冰刃,一半扎入上好的花梨木中。
胜离经悠然搭着二郎腿,“哈!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用再威胁我了。成交。”
以十倍的价钱反杀,凭什么不答应呢?
房门打开,白越和锦书进来,护送乔泯之从房间的暗门离开。
胜离经则从正门出去。
刚要走,见一个酒楼的小二,两手端着封信,立在五步开外等着呢。
胜离经指指自己的鼻子尖儿:我?
小二赶紧点头。
“拿来。”
小二递了过去,“有个姑娘偷偷让小人送来,说是给这房中的公子。我看您就是那位公子吧?”
说着,他还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的确没别人了。
胜离经乐了,接过信,也不客气,展开就看:
浩京危机四伏,蛇鼠之穴,泥淖之地。先生高洁,当远离此处,独善其身,不以故国故人为念,方为北雍之福。不肖弟子敬上。
纸上,有女子淡淡的香味。
“对不起了,举世无双的独孤公子,给你添点小麻烦。”
胜离经跟小二耳语了几句,小二赶紧答应,颠颠下楼去了。
秦惜是借口疲惫,在二楼要了个房间稍作休息,又找借口将两个丫鬟都支开,才跟小二借了纸笔,飞快写的字条,请他送上去给先生示警。
楚藏弓到处都在抓他,他这个时候留在浩京,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会儿她在二楼等着,很快就见小二哥下来了。
萱草回马车拿药,忘忧在里面帮她打蚊子。
秦惜将门开了个缝儿,“怎么样,话带到了吗?”
小二哥红着脸,“他有句话要我带给姑娘。”
秦惜心头一震,难道先生猜到她是谁了?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意外。
她被掳来浩京这么久,苟且偷生活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就算不知道,看了那字条上被他日日嫌弃的丑字,也会知道。
“他有何吩咐?”秦惜甚至不自觉地肃立站好,等着听训挨骂。
小二红着脸:“他说……,尔尔辞晚,朝朝辞暮。初见乍欢,久处怦然。丹心寸意,愁卿未知。长乐未央,长毋相忘。”
乔泯之不能用了,秦惜继续留在他府中,楚藏弓倒是更放心。
楚宁珂:……
没招,她只能拿出一贯的撒娇耍痴的招数。
“可是,人家不答应啦~~,这关系到人家一辈子的幸福,皇兄和皇嫂可要给珂儿做主!”
楚藏弓微怒,“你看看你,哪里有长公主的样子?你以为朕将你嫁给他,只是为了满足你那点欲念?”
罗献珠见皇上脾气上来了,到底还是有所忌惮,道:
“珂儿,你皇兄脾气不好,但话说的没错。乔泯之如此年轻就位极人臣,可不是因为你的垂青。他是把双刃剑。你皇兄需要你亲近他,盯紧他,牵制他,必要的时候,控制住他。这才是你身为一国公主该做的事。”
说着,又清了清嗓子,“你可千万不要学某些人,身为公主,空有美貌,不能担起自己肩上的责任,最后的结果,只会害国,害人,害己。”
她说的,自然是秦惜。
楚藏弓搭上二郎腿,“你皇嫂说的没错,但你也不能学某些女人,心思恶毒,整天想着谋害亲夫。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外面丢了朕的脸面。拿捏乔泯之的事,你若不行,自然有别的女人替你上。”
罗献珠:咳!
她笑笑:“行了,大晚上的,皇上说什么狠话,吓着珂儿。总之呢,珂儿还是乖乖回去,做你的相国夫人,明天一早,皇嫂多派几个御医去乔泯之府上,给他仔细看看,相信就算是枯树,也能开花,你尽管放心。”
她心里膈应,自己的树都不开花,才不管别人家的树杈子开不开花。
-
于是,楚宁珂被教育了一顿,又被打发了回来。
可刚回府,广宁阁那边又有请。
来的,是个小丫鬟。
“这么晚了,公主睡了。”落苏想把人打发了。
公主这一天都累死了,大晚上的,不给睡觉,难道还要去侍疾?
谁知,小丫鬟却是个练家子,一脚抵住了门:
“这位姑姑怎么说话呢?大人伤痛难忍,直至此时还未睡下,只盼着新婚妻子抚慰,公主深更半夜出去了好大一趟,回来不闻不问,就这么睡了?公主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公主不是那样的人吧?”
落苏:……
她还第一次见嘴皮子灵巧又不怕人的小妮子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住你了!
小丫鬟:“我叫忘忧,平日里在广宁阁扫地擦窗。”
落苏:“相爷就叫你个扫地的来请公主?”
广宁阁扫地的,都这么针尖麦芒一般的么?
落苏的战斗欲被激发了。
忘忧偏着头:“怎么说话呢?广宁阁本就女婢少,相爷病体沉重,还要顾全公主心情,担心殿下新嫁入府中,不甚熟悉,怕小厮莽撞,过来惊了凤安,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没想到,居然还被你嫌弃了。”
落苏是长公主身边有头有脸的,来了相府,居然被个扫地的一顿呛。
“那又如何?我家公主金枝玉叶,金尊玉贵,下嫁过来,相爷顾全她的心情,是应该的。”
“落苏!不得无礼。”身后,传来楚宁珂呵斥。
她都已经躺下了,这会儿又无奈披衣出来,笑盈盈对忘忧道:
“你去回夫君,就说,本宫稍后就到。”
落苏:“殿下,您真的去啊?”
楚宁珂微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服侍夫君,是为人妻应该做的。”
呵呵呵呵呵……,她能有什么办法?
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走下去。
落苏:……
公主一定是受刺激了。
其实,楚宁珂还是对明日的御医们抱了希望,于是便打起精神去了广宁阁。
进去时,见楼上还亮着灯。
一向听闻乔泯之勤勉,每日忙碌到后半夜都是寻常,如今他都伤得不能人道了,居然还不睡。
楚宁珂上楼,进房,见里面的幔帐落着,隐约可见乔泯之倚在床上,还在看书。
他即便卧病在床,此时侧影,也如此令人心动。
大晟朝第一美人,整个浩京城中少女们的春闺美梦,现在是他的夫君。
可是,他不能人道了!!!
悲哀!
乔泯之似是早就知道她来了,却始终眼睛没有离开过书,过了许久才道:“辛苦公主送杯茶水进来。”
楚宁珂好害怕他喝多了,还让她帮忙解手,她送了一点点茶水进去,“这么晚了,夫君何不早点休息?”
乔泯之也不墨迹,“也好。”
说着,接过茶水,抿了一下,拍拍床榻,“公主一起来睡?方便夜里照料。”
楚宁珂:“不……不用了,我睡觉不老实,别踢着你。”
她从小就听说,宫里的太监,因为不能人道,一旦寻了对食,虐待起人来,手段都极其恶劣。
乔泯之:“真的不用了?你我夫妻,睡在一起,本是应该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睡外面,你有需要叫我。”
乔泯之似是歉意地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结果,楚宁珂没躺下多会儿,就听里面:“公主,水。”
又过了一会儿,“公主,有劳掌个灯,太黑了。”
“公主,灯熄了吧,太亮了。”
“公主,水。”
“公主,有劳加条被子。”
“公主,房中闷热,开一下窗。”
“公主……”
楚宁珂诈尸一样起来,躺下,起来,躺下,直到天亮,都没睡成,抓着头发发疯,啊啊啊啊啊!
她活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罪。
什么绝世美男子!
不能人道也就罢了,比老太监还恐怖!
她对他的忍耐,仅此一宿!
第二天一早,宫里终于来人了。
皇后整整派了六个御医入府。
六个太医鱼贯而入,而最后一个,背着手,迈过门槛时,龙行虎步。
远远瞧着的青虹心里一惊,掉头脚底打滑就往广宁阁跑。
“大人,皇上亲自来了!”
楚宁珂摊睡在外面榻上,乔泯之还在里面床上看书,从容道:
“你去趟燕喜园。”
楚藏弓不是来看他的。
外面,由管家引路,太医们上楼,按顺序进屋后,恭敬分立两侧。
楚藏弓背着手,一脚迈进屋里,经过还在昏睡的楚宁珂身边,看都不看一眼,只对里面哈哈大笑:
“乔爱卿,听说你不成事儿了?朕特意来看看你的笑话。”
说着,三步两步来到床前,也不打招呼,伸手变爪,见面掏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