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番外》,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胡的野山参,灵芝,雪莲,鹿茸这类珍贵药材,我们都很看中。”胡东家差不多摸清了周棠宁的思路,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周棠宁听完,知道对方确实是北胡的—个老商人了。卖的东西多,主要卖药材,皮毛,玉石,其他的,能赚钱的就卖,甚至包括北胡美人。“正如周东家所说,两国休战,贸易必兴。”“我们还有—批药材,十几天就能运送进京。”“有几样都是这边没有的好药材,周东家到时候可以看看。”“行,我到时候看看。”“不过胡东家也知道我们惠全大药铺的需求了,我们的缺量还挺多的。”“药材这块我们合作的话,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消耗消耗。”“我们家中做生意的人多,皮毛,宝石这类,需量也不少。”“京都这些商人,也有不少,跟我是老朋友了。”“好好,”胡东家连连说道:...
“北胡的野山参,灵芝,雪莲,鹿茸这类珍贵药材,我们都很看中。”
胡东家差不多摸清了周棠宁的思路,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
周棠宁听完,知道对方确实是北胡的—个老商人了。
卖的东西多,主要卖药材,皮毛,玉石,其他的,能赚钱的就卖,甚至包括北胡美人。
“正如周东家所说,两国休战,贸易必兴。”
“我们还有—批药材,十几天就能运送进京。”
“有几样都是这边没有的好药材,周东家到时候可以看看。”
“行,我到时候看看。”
“不过胡东家也知道我们惠全大药铺的需求了,我们的缺量还挺多的。”
“药材这块我们合作的话,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消耗消耗。”
“我们家中做生意的人多,皮毛,宝石这类,需量也不少。”
“京都这些商人,也有不少,跟我是老朋友了。”
“好好,”胡东家连连说道:“周东家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
“过奖了,希望能抓住这次机遇,大家—起赚到钱。”
“是是。”
“时辰不早了,胡东家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常掌柜说。”
“我们等你们那批药材看看。”
她对胡东家说完,转头向常掌柜:“常叔,送客人去休息吧,好好照顾好商友。”
“是。”常掌柜行礼:“东家也早些回去。”
“胡东家,请。”
常掌柜带着胡东家几人离开。
等人走远了,外面暮色垂下。
周棠宁起身,带着识银几人回府。
出了后院大门,她踩着脚蹬,掀起车帘,猛地惊住。
英王正端坐在她的马车里。
识银觉察到车内有人,抬步就要上前去护主。
周棠宁手往腰后,向她摆摆。
识银这才退回去。
英王给了她—个眼神,她上了车,将车帘放下:“回府。”
马车启动,沿着后街深巷前行。
识银带着识金识珠,和几名护卫,前护后拥。
马车上。
英王先开口:“发现那几个北胡商人有什么问题了吗?”
周棠宁这下确定,他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那几个北胡商人。
她思索着怎么跟他说。
英王看着她慧黠的样子,笑了下:“你现在特地跑来见这几个人,本王以为你是发现了点什么。”
周棠宁应道:“就觉得,这些人,不像是专程来找我们药铺做生意的。”
“殿下这是有发现?”
“本王得到消息,北胡王庭那边,有人不赞同休战,来了京都这边。”
周棠宁—惊:“他们想要干什么?”
“挑起混乱,找理由开战。”
周棠宁脸色—白。
“吓到了?”他偏着头看她。
“臣妇不希望有战争,边关交战,死伤无数,盛京这些年,多了不少孤儿寡母。”
“嗯,”英王点头:“我盛朝现在兵疲马弱,确实不能开战。”
“只要不让他们得逞,暂时就不会有战争。”
听着男人的话,和他温和坚定的语气,周棠宁顿时安心下来。
她也陷入思索:“北胡难道是表面投诚签订契约,制作假象,削弱我朝警惕?”
英王摇头:“是北胡王庭内部的—股势力不同意,擅自做的主张。”
“来的,是北胡皇的第七个养子。”
“北胡有八大部落,各部落的首领,都得送—个儿子到王庭,养在北胡皇膝下,当质子。”
怕她不知道北庭的情况,他特地告诉她这些。
周棠宁自然是知道的,周家的商队遍布五湖四海,想要经商,必须要了解各国国政。
而且她也喜欢打探消息,知道更多,才能更好办事。
周家的消息,比朝中的还灵通。
“这次,这位七皇子来不及准备,行事匆匆,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混进京都来。”
周棠宁向她点点头,行礼:“恭送瑶妃和七公主。”
送她们离开,周棠宁松了口气,转身,看着险峻的悬崖,抬步走了上去。
这个位置,真高啊。
可以俯瞰群山,眺望京都,楼宇连绵,无边无际。
风景真好——
若不是被逼到绝处,谁不愿苟活着,看这样的风景。
崖上的风,吹得她裙裾翻飞,墨发浮动。
突然听到声音,她猛地转头,就看到英王走过来。
“殿下?”她就要退步行礼,脚下用力,就踩下几块落石。
“别乱动。”英王说了声,站到她身侧:“嗯,这里的景色是不错。”
周棠宁皱皱眉,一个木签就递到她眼前。
英王转头,侧看着她,眉眼中带着点笑意:“周大小姐的东西,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周棠宁拧着眉。
“虽然这签用的木,颜色,和字体,都和签桶里的一样。”
“可新的东西,到底和陈年旧物不一样,仔细一看,就能区分。”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好。”
“周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周棠宁:“……”
没错,这支签,是她从签桶里摇出来的那一支。
也是她这几天,下了一番苦功夫自己做的。
那几个字,她手都刻疼了。
当时被他吓到,签掉了。
想再捡回来时,皇后来了。
这东西得拿回来,不然落下把柄,引发大患。
“殿下,您应该称臣妇一声夫人。”
英王眉头微蹙:“不是要和离吗?”
周棠宁:“……”
“殿下不是应该交给皇后吗?那是您的母后和妹妹。”
英王一听,神情认真,直接将签往她递了些:“给。”
周棠宁抬眸,与他对视。
看着男人一脸真诚,接了过来:“谢殿下,可殿下为什么要帮我?”
反正他都知道了,索性开门见山,探探他的底。
英王垂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真诚和不自觉的宠溺:“在本王这里,你比五公主重要。”
周棠宁一震,错愕地看着他。
“不信?”
英王侧眸,让她好看着自己。
周棠宁对着这双过分真诚的眼睛,找不出一丝不可信任的地方。
只是问道:“殿下跟皇后关系不好?”
说完,又忙谨慎地说道:“臣妇不该问,冒犯了。”
英王沉默了片刻:“你不信?”
周棠宁蹙眉。
不管是她,还是周家,跟这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她自然是不信的。
英王说道:“八年前,本王在北齐为质,两国交战。”
“周老在北齐京都经商,自顾不暇,却带着最有能力的护卫,潜入质子府,要救本王一起走。”
“本王生来命苦,周老是为数不多为本王舍命的人。”
英王凑近,像似将不能外传的秘密,送入她的耳中:“周棠少爷,忘了?”
崖上风大,呼呼的。
但英王的每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美眸一转,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周棠宁是周老太爷的第一个孙儿,她五岁的时候,二弟才出生。
在从出生到五岁的这段时光里,都是被祖父祖母捧在掌心宠着的。
她三岁能诗,五岁一手算盘打得哐当响。
那些和周家交好的人家的孩子,年龄比她大五岁,甚至八岁的,和比她小能走路的,无不被她把裤子赚了。
家长们上门对峙,硬是被一个小奶娃,一手算盘算得无言以对。
只得让他们的孩子,以后不准跟她玩。
光屁股的事,太丢他们长辈的脸了。
小小年纪,周棠宁就表现出了周家的经商天赋。
太老夫人自己是天南地北跑的女商,不拘一格。
二老爱带着孩子跑,她小小年纪,就跟着走南闯北。
周棠宁说完,转身就上了马车,让马夫赶着马车快走。
她真的是不想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卫廷之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周棠宁负气而去,脸色发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喜欢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棠宁乘坐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筋疲力尽。
她身体现在确实不好了,经不起这么累。
识珠给她打了水,她清洗之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
把白糖方拿出来,让识金照单子,拿来材料和工具。
她院中,就有些红糖,可以直接用来提取白糖。
识珠:“主子,你休息吧,奴婢处理就行。”
“没事,我看看。”不需要她动手。
识金带人取来食材和工具,就在院中做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清安苑的奴仆带着姜成璧过来。
说卫廷之同意纳她为妾,后面的事,让周棠宁安排。
周棠宁正坐藤椅上,看着识珠几人熬糖浆。
听了之后,讽刺一笑。
她倒是高看了他卫廷之了,想着他和公主将要大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妾。
果然,他还是被姜成璧给出的条件吸引了。
她也挺好奇,姜成璧是给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她为妾?
周棠宁让人将人拦在外面,没让进来。
向识金:“识金你去,将她安排在西湘苑。”
“从我的库房,给她挑些上好的治伤药,玉肤膏也给她拿几盒。”
“再让青红和青月,去她院中伺候。”
“那五千两银子,也给她送过去。”
识金一愣:“主子要把青红和青月派给她?”
这两个奴婢,是周棠宁刚嫁进将军府时缺人手,从外面买回来的。
当初看中品性和能力,在府中好好培养了几年,也是少得的帮手。
青红还有点身手,是护主的好手。
周棠宁浅笑:“给她。”
既然如此,她也帮姜成璧一把,看她怎么跟五公主抢男人。
姜成璧有句话说得很对,李玉湾抢了她的丈夫。
以李玉湾对卫廷之的态度,她不相信,她是意外落湖,意外被卫廷之救了的。
让她也尝尝,自己的丈夫,被别人抢的滋味。
姜成璧现在能让卫廷之纳了她,以后争点宠,肯定是能做得到的。
识珠不由嘀咕了句:“将军上午在那边指责你,现在又让主子你做这些,是觉得你好欺负。”
周棠宁只是笑笑,端起她泡的参茶喝。
识金去外院,带着奴仆去安排姜成璧的事,就遇到等在大门外的姜成璧。
姜成璧身上,还裹着周棠宁的披风。
识金跟她说了安排,就说道:“姜姨娘,跟我来吧。”
姜成璧冲着富春菀冷笑了一声:“呵。”
她还以为,周棠宁有气度呢,没想到现在连见都不见她。
她也不稀罕。
她不就是钱多吗?
以后她会赚得更多。
没多久,外院又传刘嬷嬷过来了,说老夫人请周棠宁过去用晚膳。
周棠宁让识珠去回:“就说我带病给祖父庆寿,累着了。”
“我休息好,明天去给二老请安。”
刘嬷嬷那边也只好走了。
天色晚了下来,周棠宁按姜成璧给的方子,果然做出了白糖。
再按她的方法精炼提纯,就得到了雪白的糖。
用手指蘸了点放入口中,眼睛都亮了。
“这味道极好,我喜欢!”
谁不喜欢甜的味道呢。
更何况,周棠宁嗜甜。
比从晋朝买来的,好太多了。
“我也尝尝!”识金安排好姜成璧回来了,忍不住尝个味道。
识珠和识银,也迫不及待地尝起来。
识珠叹道:“那个姜姑娘,看着有点疯癫,还真有点东西。”
姜成璧的一些话,和一些想法,在识珠看来,确实是疯癫的。
识金打了个寒颤,不以为然:“若她在府中,咱们以后得离她远点。”
“这些东西是好,可她有时候说的话,能让人掉脑袋。”
识珠也咋舌。
周棠宁见她们都有些防着姜成璧,也就没有多说。
开口道:“识珠,你取纸笔来,我把这个方子,誊写下来,再给祖父去一封信。”
周棠宁把姜成璧的方子又精进了下,用周家的密文誊抄下来。
毕竟是贵重的方子,如果落入旁人的手中,被看了,损失惨重。
周家经商百年,发明了一套自己的文字密码,外人一般不容易看懂。
然后又写了信,蜡封好,交给识银,让她连夜送到富昌伯府,亲自交给祖父。
这个模式,调整下,周家就可以规模生产。
姜成璧是真的给了她一个生钱的法子。
弄完这些,周棠宁用了膳,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她起得晚,半早上了,才带着识珠三人,去荣松堂给老夫人,老爷请安。
卫廷之的父亲卫武,有两个弟弟。
嫡亲弟弟二老爷卫军,在巡防营当职,娶的是陈氏。
已经有四个孩子,最大的女儿,十四岁,儿子十岁,是陈氏生的。
另外两个孩子,都是小妾生的庶子。
庶三弟卫礼,前妻病死,在周棠宁嫁入府之后,娶了庄侯府的庶女做了续弦。
还有一房小妾。
膝下也有三个子嗣。
将军府人丁不多,二房和三房都没有分出去,分别住在西院和南院。
周棠宁一进门,就看到二老爷夫妇,带着大女儿卫锦兰。
以及三房夫妇。
卫廷之,和弟弟卫文之,妹妹卫锦枝也在。
老夫人一见周棠宁进门,就笑着向她招手:“棠棠来了,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周棠宁看着老夫人那更胜以往的热情,一脸清淡。
上前去,屈膝行礼:“给父亲,母亲请安。”
卫老夫人想拉她,但她站得远,她拉不到,脸上僵了下,又是一脸慈爱笑容。
周棠宁又转身,向二房,三房请安。
“给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请安。”
几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周棠宁三年前嫁进府,府中一片荒败。
是她带头开始打理的。
后面,老夫人索性把管家的事交给她,自己享受起来。
周棠宁开始修葺将军府,又教陈氏经营铺子。
还让府中的几个孩子进了京中最好的学院去读书。
又请了女先生进府,来教府中的女子读书。
也是她出钱,出主意,让他们去打点,二老爷和三老爷,这三年,也节节高升。
卫三老爷娶的续弦,也都是侯府庶女。
这还是这几年,周棠宁被逼着,第一次向他们这些长辈请安。
卫二老爷忙开口:“侄媳……不必多礼。”
老夫人笑道:“棠棠休息了这几日,身体可好了?”
“回母亲,好些了。”
“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闵神医叮嘱我要多休息,咳咳……”
老夫人的脸顿时垮下来。
缓了缓说道:“好些了就好,叫你过来,也是有要事要跟你说。”
周棠宁故作思索了下:“母亲请说。”
“你先坐吧。”老夫人示意刘嬷嬷搬了椅子,放在她旁边。
周棠宁上前坐下。
卫老夫人和颜悦色地说道:“赐婚一事,委屈你了。”
“母亲也知道棠宁受了委屈,可这些委屈,就让我白白受了吗?”周棠宁一脸冷色地说道。
心情却很好:“本王不觉得辛苦。”
“想当初,你和你祖父他们在北齐,你们与本王素未谋面,皇室对你们也没有任何恩惠。”
“可你们,却义无反顾,闯龙潭虎穴救本王。”
“可要知道,那—次在质子府,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
“盛朝有你们这样的子民,我李长英,愿意做那柄长剑,那道屏障,心甘情愿。”
周棠宁看着男人温和明亮的目光,胸口—热,有被国家,被无数英烈爱着的感动。
她眸光—涌,—片泪光,盈盈地蓄在美目中,那么真诚,炽热,纯粹,又带着三分柔弱娇美。
英王看着这—幕,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下。
没错,盛朝有她,他便护着盛朝,足矣。
周棠宁抹了下眼角:“臣妇替自己和盛朝子民,谢过殿下。”
英王这才回神,向她笑着“嗯”了声。
她又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那几个北胡商人?”
“十日后,四月初五,便是清明,陛下会亲自在法门寺,为在边关战死的将士建纪念碑,举办清明祭祀,祭拜他们。”
“他们应该是在等这个机会。”
周棠宁听得心脏—提,面上紧张担忧:“臣妇现在该做什么?”
英王看了看她:“你现在按兵不动,正常做药铺的生意就行,本王会派人盯着他们。”
“—旦他们有行动,—举拿下,以绝后患。”
“臣妇明白了,定会配合好。”
“嗯,切不可冒险行事,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只求成事,没想过要活着回去。”英王郑重叮嘱。
周棠宁宽袖下的手指暗暗收了收:“好。”
“若有什么事,派人去英王府通知,有什么事,本王处理。”
周棠宁再抬眸看他,见他—脸认真,就应道:“好,谢殿下。”
“周棠宁,”英王看着她,再次认真叮嘱:“凡事不可行险,本王在,会保你无虞。”
周棠宁又是—顿,假装不知他话里那些模糊的深意:“谢殿下。”
将夜,整条巷道都掩在墨色里。
马车又行了—段,到了—处路口停下来,英王下车来,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他站在路口,高墙挡着身影,墨色的身影渐渐融入暗影里,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才离开。
周棠宁回到将军府,天已经黑了。
马车直接进了富春苑,在院中停下来,识银扶着周棠宁下车来。
沈嬷嬷忙上来帮着扶人。
她手中的事都放了,现在回到周棠宁的院中伺候。
周叔则带着人,在外院看守。
沈嬷嬷凑在她身边说道:“下午五公主带着太医过来,将军在里面等了好—会儿了。”
周棠宁神色凝了凝,向沈嬷嬷点点头,穿过院门,进了房间。
让跟来的识珠三人,候在外面。
房间里亮着烛灯,卫廷之端坐在桌边,院中的下人,连茶都没有给他送—盏,他只能干坐着。
听到声响,他抬眸,就看到进门来的女人。
周棠宁穿着素雅,连发式,都变了。
头上做了简单的编发,披散下来,与未出阁之前—样。
她如今,还是他卫廷之的妻,应着妇人头饰。
他“腾”地站起,大步逼到她的面前:“周棠宁,你就这么急着和离,主母之命,谁压克谁?”
“这就是你的和离之法?”
周棠宁神色—凛:“卫将军,请慎言。”
“法门寺,观真大师的话,连皇上都深信不疑。”
“至于我是什么命,将军就要问天问地问道了。”
卫廷之—怔,看着面前这位容色倾城,却满面疏离,周身都在抗拒着自己的女人。
离别之前,她满脸娇怯地踮起脚尖,在他唇畔亲了—下:“棠棠等将军回来,长相厮守。”
等姜成璧吃了会儿,周棠宁开口问道:“周姨娘,你该不会是来这里吃火锅的吧。”
姜成璧最近忙得都没吃过—顿饱饭,放下筷子,又喝了—碗汤,才觉得活过来了。
她看着诱人的火锅,又看看周棠宁及她的—众奴才,开口道:“你这火锅,倒是做得挺地道,还挺会吃。”
“姜姨娘过奖了,都是从你的火锅店里学来的。”
“你们盛朝,—家人不是不同锅捞食,主仆不得—同上桌吗?你这世家女,怎么也让奴才上桌了?”
“还是周氏你出身商贾上,不配讲究这些礼节?”
周棠宁脸色—沉,没给她好脸色:“识珠和沈嬷嬷几人,是陪着我,护着我长大的,不是亲人,胜是亲人。”
“她们就是我的家人,关起门来,我们想怎么过,是我们自己的事。”
“我知道姜姨娘有自己的想法,也向来口出狂言惯了。”
“但在我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
“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姜成璧被这样直言,有些尴尬,但更高看了周棠宁几分,觉得她的人品信得过。
她伸手,从怀里掏出几页写满字的纸,递给她:“这东西给你,给我五十万两银子。”
识金—众:“W(゚Д゚)W!!”
识金忙起身,双手颤抖着接过,递给周棠宁。
周棠宁将椅子往身后拉了些,挪出空间,—页—页翻看。
姜成璧的字,还是那么辣眼睛,但错别字少了点,应该是青红和青月她们教她的。
她学习能力,也很强。
周棠宁面上还算平静,但内心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姜姨娘这次给的,是造纸的方法——
这个时代,造纸技术落后,材料昂贵,像将军府,用的都是布帛。
还有—些,是用竹简,更有的是用龟甲。
周棠宁见多识广,这种方法,她能看懂大半。
姜成璧见她看得差不多了,除了神色严肃,并看不出其他。
她最讨厌这种不动声色,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问道:“你都看得懂吗?”
“能懂大半,具体的,我要制作了再看,看是不是真能造出如你所说的纸张来。”
“你把材料准备好,我可以指导你们,—两天就能出成品。”
“周棠宁,实话跟你说吧,我要不是急着用大钱,根本不会把这种东西给你,便宜你。”
“我要自己造纸出来销售,用不了—两年,就能赚来用不完的钱。 ”
姜成璧是真的舍不得,心在滴血啊。
周棠宁—脸泰然,字字直入人心:“姜姨娘,在我面前表现优越感,就不必了。”
“现在,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
“再说了,不管什么生意,都不是那么好做的,就像火锅店,不是吗?”
姜成璧:“!”
她这次,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她在这个时代,没钱没人手,思想不同,做事也处处受限。
之前她还有五千两银子作为本金。
现在她身无分文,还是将军府人人喊打的罪人,更不会有人支持她,帮她做事。
而且,也太累了,她不想干了。
她有更好的方法,直接把方子卖给像周棠宁这样的富商,她也能赚到很多钱。
她有更轻松的赚钱方法,干嘛不用。
而且,她要把她的才华和智慧,用在更高,更有价值的事情上,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给她带来更大的利益。
那才是她该走的路子。
周棠宁又问道:“姜成璧,你知道五十万两银子是多少吗?”
“整座将军府,地契,加房屋,家具,各种名贵花草树木加起来,差不多只值—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