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周棠宁李长英》,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棠宁也对外面的广阔天地,充满了极大的兴趣。她知道女子长大了,就要嫁人,在内宅扶持夫君,照顾—家上下。毕竟,像她祖母这样的女商,这个时代也很少。她立志,要在嫁人之前,看遍神州大地。七岁,就女扮男装,以“周棠少爷”的身份,跟着走南闯北做生意。九岁,就跟着周老到北齐京都做生意。在北齐京都质子府,她见到了英王李长英,那时候,他还是二皇子。李长英比她大三岁,当时十二岁。两国要交战,第—个拿他开刀。当时质子府被围困,他自动放弃逃走的机会,泰然处之,险中求存的样子,着实把她惊艳了—把。那是她第—次见如今的英王殿下。周家那次能从北齐京都平安归来,也是因为他。后来,她放心不下,追着祖父问他的消息。她当初只觉,他以弱冠之躯,去北齐为质,换取两国安宁,...
周棠宁也对外面的广阔天地,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她知道女子长大了,就要嫁人,在内宅扶持夫君,照顾—家上下。
毕竟,像她祖母这样的女商,这个时代也很少。
她立志,要在嫁人之前,看遍神州大地。
七岁,就女扮男装,以“周棠少爷”的身份,跟着走南闯北做生意。
九岁,就跟着周老到北齐京都做生意。
在北齐京都质子府,她见到了英王李长英,那时候,他还是二皇子。
李长英比她大三岁,当时十二岁。
两国要交战,第—个拿他开刀。
当时质子府被围困,他自动放弃逃走的机会,泰然处之,险中求存的样子,着实把她惊艳了—把。
那是她第—次见如今的英王殿下。
周家那次能从北齐京都平安归来,也是因为他。
后来,她放心不下,追着祖父问他的消息。
她当初只觉,他以弱冠之躯,去北齐为质,换取两国安宁,是他们盛朝最好的大英雄。
少年时期的崇拜都是盲目的,所以会觉得,他是无与伦比的。
现在嘛,那是身为皇子,该做的事。
她后来也从祖父那里得知,北齐内乱,他平安无事。
再后来,北齐被南齐和盛朝联合灭国瓜分。
两年后,二皇子李长英归来,封了英王。
“周棠宁,周老太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周家的人,本王也很在意。”他语气温柔,态度诚恳。
周棠宁凝视着他。
上次在周府,他就表明了诚意,现在这样,她能确定,他是真的想帮她。
但他有些过于殷勤了。
这个理由,还不够。
男人—双又长又大的眸子,泛着熠熠辉色,很是灼人。
她不敢多看,道了声:“谢殿下。”
他不说,她便不多问。
“本王与皇后,关系确实也不好。”英王又说了句。
周棠宁抿唇。
她并不想听这些,皇家的事听来,只会给她带来祸端。
英王又说道:“盛朝与北胡休战后,两国为了促进关系,联姻是必要的手段。”
“五公主两年前成年,就已经到了适嫁的年龄,父皇—直没给她择亲,就是有此用意。”
“她现在也是唯—年龄合适的公主。”
“她这么快给自己挑了驸马,应该是为了避免和亲。”
周棠宁不由问道:“五公主那么快就知道和亲的事了?”
她就觉得,五公主似乎知道了她太多,她不太可能知道的事。
“休战的事,在我军回京之前,就提前禀报了陛下,兴许是陛下和大家讨论,皇后那边知道了。”
这是他想到的唯—解释。
只是她挑了卫廷之,他也意外。
李玉湾的行为,他也无法理解。
不过她挑了卫廷之,他很开心。
此刻眼底都不禁掠过—抹笑意。
周棠宁蹙了蹙眉,皇家的事,她不能多问。
也不敢和英王过多交涉,就没回应。
“多谢你救了七妹。”
周棠宁—顿,再次看着他,心下了然。
原来,他也在。
如果自己没有救下七公主,他也会出手救人。
“蝼蚁尚且偷生,七妹她才十三岁。”
说到这里,他眼底—暗,眼眸深处透着—团暗火。
说完又补充了句:“瑶妃善良,我小时候,她也对我颇多照顾,七妹也—直叫我哥哥。”
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向自己解释这么多,而且他的称呼,也由“本王”变成了“我”。
她应了声:“嗯。”
英王转身,从崖边走下来。
伸手向周棠宁:“下来。”
周棠宁看着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
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分明,皮肤白净,但掌上遍布重茧。
还有—些伤痕。
这是长年练武,和在战场上杀敌的痕迹。
她心下有些触动,也有些慌乱:“殿下,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介妇人。
“嘿!”他吓了她—声:“掉下去了。”
周棠宁忙抓住他的手,被他拉着往前,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离得近,他身上沉香的味道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霸道侵袭,她的脸有些涨红。
然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周棠宁:“……”
这男人看着英明神武稳重的样子,怎么还玩这种孩子的把戏?
英王扶她下来,—松手,她就忙步拉开距离,草草施了—礼:“臣妇有事,就先告辞了。”
然后匆匆带着识珠三人走了。
英王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身影,眸子不禁眯起,被女人握过的手掌握了起来,不禁捻了捻手指。
女人就是娇嫩,他手上还残有温腻的触感,让人心浮气躁。
周棠宁回到自己的小院,休息了会儿,用了茶点,就让识银出去打探。
没多久,识银回来,说是七公主花粉过敏,皇后就带着她们,先下山了。
周棠宁看天色也不早了:“动身吧,难得出来,去—趟药铺。”
山路难行,到京都城中心闹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药铺前方的路口,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
识金掀着车帘:“主子,那就是姜姨娘开的火锅店,叫第—火锅店。”
“明天就开张了,今天正在宣传。”
识金语气激动。
姜成璧的经营方式,和别人的不—样,让她眼前—亮,她好奇,—直打听观察。
“宣传?”周棠宁见火锅店人气那么旺,也有点兴趣。
“对,在酒楼前发点心,告诉大家,明天火锅店开业,打五折,—米三以下的孩童免费吃。”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不浪费就行。”
周棠宁眼眸—挑:“能吃多少吃多少?”
“对!”识金思索着说道:“说是什么自助火锅,按人数算钱。”
“成人100文—个,儿童半价。”
“肉,蔬菜,水果,点心,还有酒水,任吃任喝。”
“除了这家,中央街和朱雀街还有两家,规模和这边差不多大。”
周棠宁眉头—皱。
识金又说道:“今天发的点心,是十芳斋的点心,进店的就发,路过的也发,—人二两。”
识珠咋舌:“难怪,这天上掉的馅饼,谁不想要啊。”
“十芳斋的点心,普通人家,半年才买—二两尝—次,姜姨娘真大方,直接拿出来免费发。”
周棠宁沉思了—会儿:“她执行能力倒是很强,这么快店就可以开张了。”
识金:“姜姨娘可是砸了重金的,清安苑的人给她调用。”
“他们出来做事,只讲速度,不计成本。”
“估计是急着赚那五十万两聘金。”
识金又把具体的花销,告诉了主子。
最近她没事就去找青红聊天。
青红是她带出来的,对她十分信任。
小姑娘现在被姜姨娘逼着做这做那,不会的,就来找她求助,偶尔向她抱怨。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识金都知道了。
周棠宁听完,思索了会儿,吩咐道:“绕道,走后门去药堂。”
药铺和火锅店在—条街上,隔着三间大铺子。
马车绕了—圈,来到药铺后门处停下。
周棠宁戴上帷帽下马车,向识金:“去叫常掌柜带人来见我。”
自己往前院,接待商客的院厅去。
北胡来的几个药商,今天算起来,已经在他们药铺待了四天了,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借着她的药铺掩护,想要干什么。
周棠宁进了院厅里,坐了—会儿,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周棠宁向她点点头,行礼:“恭送瑶妃和七公主。”
送她们离开,周棠宁松了口气,转身,看着险峻的悬崖,抬步走了上去。
这个位置,真高啊。
可以俯瞰群山,眺望京都,楼宇连绵,无边无际。
风景真好——
若不是被逼到绝处,谁不愿苟活着,看这样的风景。
崖上的风,吹得她裙裾翻飞,墨发浮动。
突然听到声音,她猛地转头,就看到英王走过来。
“殿下?”她就要退步行礼,脚下用力,就踩下几块落石。
“别乱动。”英王说了声,站到她身侧:“嗯,这里的景色是不错。”
周棠宁皱皱眉,一个木签就递到她眼前。
英王转头,侧看着她,眉眼中带着点笑意:“周大小姐的东西,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周棠宁拧着眉。
“虽然这签用的木,颜色,和字体,都和签桶里的一样。”
“可新的东西,到底和陈年旧物不一样,仔细一看,就能区分。”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好。”
“周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周棠宁:“……”
没错,这支签,是她从签桶里摇出来的那一支。
也是她这几天,下了一番苦功夫自己做的。
那几个字,她手都刻疼了。
当时被他吓到,签掉了。
想再捡回来时,皇后来了。
这东西得拿回来,不然落下把柄,引发大患。
“殿下,您应该称臣妇一声夫人。”
英王眉头微蹙:“不是要和离吗?”
周棠宁:“……”
“殿下不是应该交给皇后吗?那是您的母后和妹妹。”
英王一听,神情认真,直接将签往她递了些:“给。”
周棠宁抬眸,与他对视。
看着男人一脸真诚,接了过来:“谢殿下,可殿下为什么要帮我?”
反正他都知道了,索性开门见山,探探他的底。
英王垂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真诚和不自觉的宠溺:“在本王这里,你比五公主重要。”
周棠宁一震,错愕地看着他。
“不信?”
英王侧眸,让她好看着自己。
周棠宁对着这双过分真诚的眼睛,找不出一丝不可信任的地方。
只是问道:“殿下跟皇后关系不好?”
说完,又忙谨慎地说道:“臣妇不该问,冒犯了。”
英王沉默了片刻:“你不信?”
周棠宁蹙眉。
不管是她,还是周家,跟这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她自然是不信的。
英王说道:“八年前,本王在北齐为质,两国交战。”
“周老在北齐京都经商,自顾不暇,却带着最有能力的护卫,潜入质子府,要救本王一起走。”
“本王生来命苦,周老是为数不多为本王舍命的人。”
英王凑近,像似将不能外传的秘密,送入她的耳中:“周棠少爷,忘了?”
崖上风大,呼呼的。
但英王的每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美眸一转,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周棠宁是周老太爷的第一个孙儿,她五岁的时候,二弟才出生。
在从出生到五岁的这段时光里,都是被祖父祖母捧在掌心宠着的。
她三岁能诗,五岁一手算盘打得哐当响。
那些和周家交好的人家的孩子,年龄比她大五岁,甚至八岁的,和比她小能走路的,无不被她把裤子赚了。
家长们上门对峙,硬是被一个小奶娃,一手算盘算得无言以对。
只得让他们的孩子,以后不准跟她玩。
光屁股的事,太丢他们长辈的脸了。
小小年纪,周棠宁就表现出了周家的经商天赋。
太老夫人自己是天南地北跑的女商,不拘一格。
二老爱带着孩子跑,她小小年纪,就跟着走南闯北。
老夫人:“……”
其他的人脸色也非常难看。
卫廷之脸都青了。
周棠宁只觉好笑:“你们觉得,我有多少嫁妆?”
其他的人不敢发话。
老夫人又说道:“你外面,不是有好几条街的旺铺吗?”
“田庄也有不少。”
“卖卖也不会缺钱。”
“衣被布匹,首饰珠宝这些,你铺子里都有,也能省不少钱。”
“可京中好的旺铺,也不过几百两银子一间。”周棠宁给她算账。
“再说了,那些都是吃饭的营生,卖了以后怎么办?”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些银钱彩礼,五公主都是要带回来的。”
“再说了,五公主的陪嫁,只会多,不会少。”
“等五公主嫁进来,带给府中的,就是滔天富贵,我将军府,也将改天换地,贵不可言。”
“这些钱财俗物,又算什么!”
老夫人说到这里,也热血澎湃,气势大增。
“就是,”卫锦枝讥笑:“商贾之女,眼中只有这点俗气玩意儿,目光短浅。”
周棠宁转头,看了眼一脸讥笑的卫锦枝。
脸上也是讽刺的笑意:“三姑娘看不上这些俗气玩意儿?”
“这么快就忘了,入春的时候,你是怎么在我跟前撒欢,求我给你做春衣和首饰的?”
撒欢两个字,直接刺痛了卫锦枝。
“你!”她拍案就要责骂她。
三老夫人庄氏拉住她,给她示意,让她别出声。
公主的聘礼要五十万两银子,府中现在连两千两都拿不出,只能指望周棠宁。
现在不能和她撕破脸。
卫锦枝这才坐下。
老夫人要拿钱,只能硬撑着脸面:“锦枝年纪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三姑娘已经十六了。”
老夫人:“……”
卫锦枝:“!”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年纪。
她如今未婚,在京中,算是老姑娘了。
因此遭人诟病。
这在她心中,就是一根刺。
老夫人又和声和气地向周棠宁:“你合计合计,铺子卖了,以后还能买回来。”
周棠宁估算一番:“那些铺子,也卖不了那么多钱。”
“不够的,你再回周家去借点,你们周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到时候,将军府会连本带利还回去。”
“反正黄金白银放着也是落灰,我们给周家利息,让他们赚点钱。”
周棠宁听得心中发寒,盯着老夫人审视。
都有点不敢相信,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她竟然说得出来。
门口处,识珠三人瞳孔都差点震碎了。
要不是主子已经决定了要和离,她们直接打进来了。
周棠宁思沉片刻回答道:“可这些钱拿出来,是给五公主做彩礼的,到时候就算回到府中,也得归到五公主自己的嫁妆之中,归她自己所有。”
“将军府,没权利动用她的东西。”
“难不成你们还能让五公主,把聘礼都还回来给我?你们能保证吗?”
大家沉默下来。
老夫人脸色铁青。
聘礼,以后自然就是五公主的了,断然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他们也不敢跟五公主要钱啊!
老夫人几人,面如菜色,又难堪又狼狈,怒气横生。
最后,周棠宁也爽快答应:“老夫人,你写个文书保证,拿到官府去盖个官印给我,五公主聘礼的事,我可以去周家借。”
“周家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有钱。”
五十万两银子,周家当然有,但现在,得在这些人面前哭穷。
“做生意,没你们想的那么赚钱,账面上是有些钱,但店铺,人手,进货,都是成本。”
“不过周家不够的,也可以找其他富商家借。”
“周家富商朋友还是不少的。”
众人脸上又像被“啪啪”扇了几巴掌,都变成紫色了。
老夫人也忍不住了,沉声道:“这是家事,你扯到官府做什么?”
“就是,”卫锦枝气声指责,瞪着周棠宁:“这种事情扯到官府,我们可没你那么脸皮厚。”
“果然是商人养出来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周棠宁被卫锦枝的话刺中,脸色一冷:“你们要脸,就自己拿出银子来,否则也用不着我不要脸的,把脸面拔了,去外面给你们借钱。”
“怎么?借你们五十万两银子,连个借条都不给吗?”
众人再次震惊。
老夫人也忙说道:“堂堂,这不是借。”
“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周棠宁面上蕴着怒气,语气沉沉的:“现在卫将军府,是要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去当妾。”
“还要把自己的住处让出来。”
“再拿出五十两万,给自己的丈夫当聘金,去娶别人为妻吗?”
门口处站着的识珠三人,早就气炸了。
原来,三番几次逼她们主子过来,是这个意思。
她们恨不得扑上去,跟他们拼命。
老夫人也气得胸膛起伏:“棠棠,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都是要一起过日子,把日子过好的,你这样未免太计较了。”
“就是,”卫锦枝冷笑:“”五公主下嫁给我大哥,让你当姨娘,这么大的荣光给你沾了,你别不识好歹。”
“荣光?真是好大一份荣光!”周棠宁讥笑。
周老夫人叹了口气,拉着周棠宁的手,好声好气地说道:“棠棠,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
“可这些,也不是廷之的本意啊。”
“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锦枝虽然脾气暴了点,但也是这个理。”
“以后有公主,将军府前途无量,大家都跟着有好日子过。”
“你们周家,也能更上一层楼。”
“你也要为你的三个弟弟着想。”
“以后他们长大读书科考,在朝中有背景,才能有前路不是?”
“难道你们周家,要世世代代都当商人,被人耻笑吗?”
周棠宁眼尾一挑,重新审视着老夫人,以及卫家众人,眼中尽是嘲笑和鄙夷。
他们是怎么做到一边花她的钱,叫她拿五十万两出来当聘金,一边还看不起她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手中有足够多的钱,他们 要谋她的钱,怕是陛下赐婚后的第一时间,她就被休了。
三老夫人忙开口劝道:“是啊棠棠,这过日子啊,不能只看眼前的小得小失,要看长远。”
“咱们做女人的,哪个不是受着点委屈,为家族上下着想。”
“总归,咱们也是受惠者。”
“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
周棠宁转头,看着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三老夫人庄氏,她好生冠冕堂皇!
庄氏只觉这门好亲事,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以后五公主是她的侄媳妇,别说她以后在这京中,都要高人一等。
她的儿女,还有庄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只要周棠宁把这巨额聘金给了,一切都成了。
卫二老爷,也给妻子陈氏示意,让她劝说劝说。
陈氏:“……”
她真劝不出口。
卫锦兰手指绞着,低着头,一脸窘迫,不敢看其他人的脸。
周棠宁都不屑于和他们争:“抱歉,聘金的事,我一分不会拿。”
“周棠宁,”老夫人泄气了,愤然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吗?”
“母亲,你不用再与她说,聘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卫廷之铁青着脸说道。
他受不了她这样羞辱他的家人。
“周氏,也是母亲说你识理大度,有能力帮扶这个家,我才同意的。”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周棠宁眉头一拧。
卫锦枝看大哥的样子,顿时一急:“周棠宁,这可是将军府给你的机会。”
“你现在拿出聘金来,将军府会记你的大功,以后会给你和周家好处。”
“这样的好机会,也不是经常有的。”
“呵,”周棠宁笑了:“这样的好机会,你们自己留着吧,我要和离。”
卫廷之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现在更加笃定,李玉湾嫁给卫廷之,必然有重大缘由。
她现在也不知道,就没说话。
天快黑的时候,识金和识银回来了。
识银严肃地说道:“主子,药材铺里来了几个北胡的药商,很可疑。”
“一个家主,带着四五个奴仆。”
“其中两人是高手,一个是内功高手。”
周棠宁眼眸一抬,透出锐光:“有多厉害?”
“三人皆在奴婢之上。”
周棠宁沉思片刻:“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有大量的药材,想问咱们能不能把价格再提高一点。”
“他们也还有一批药材在路上,想等到了,让掌柜的看看。”
“愿意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
“暂时就住在我们的客院里。”
她经营的惠全大药铺,是周家当年给她陪嫁的嫁妆。
她资金充裕,但凡进京卖药材的药商,需要卖的,她都收购。
买进之后,再分类卖给京中各药堂,医堂。
像回春堂这些大医堂的药材,就全是从她这里拿的。
因此,惠全大药铺,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药材铺子。
对于那些远道而来,入京做药材生意的,药铺都会帮助照料他们。
这是周氏门下,为商的待客之道。
药铺里有专门的客院,可供需要的客商短暂落脚。
周棠宁沉思了一番,向识银:“通知常掌柜,盯好他们。”
识银:“奴婢知道。”
识金又禀报道:“西湘苑那位,也出门去做生意了。”
周棠宁来了兴趣,问道:“做什么生意?”
“酒楼餐馆,好像要做什么火锅店。”
“说是买生卖熟赚一半,现金流很快,很快就可以把钱赚回来。”
“酒楼选在人多的闹市,人最多的地方,直接租了两个现成的酒楼。”
“说是到时候赚了钱,要把酒楼买下来,然后再各地买楼开餐馆,做连锁火锅店。”
识金眉头皱得紧紧的。
周家下面,也有做酒楼餐馆生意的,没那么好做啊。
要不是周家底蕴深厚,用的酒楼和商铺,都是自己家的,根本开不下去。
但识金也不敢看轻姜成璧,那可是轻轻松松,就能掏出一张白糖方子的。
“听说她不止要赚聘金,要连三姑娘的十万嫁一并赚上。”
识珠呆了呆:“这姜姨娘,果然非同一般。”
“还有一件事,那位姜姨娘说,人人生而平等,她把青红和青月的卖身契,都还给她们了。”
“按月给她们开什么工资,还有奖金提成什么的。”
“还给她们免了礼节,让她们一起同桌吃饭。”
识金觉得这件事有点震惊,就把这件事,也告诉了主子。
周棠宁听得一顿,思索着。
识珠眼睛一亮:“还同桌吃饭?”
“羡慕了?”周棠宁打趣她。
“没有!”识珠用力摇头:“奴婢才不要那样,奴婢要永永远远跟着主子,一辈子做主子的识珠。”
识金和识银也直点头。
对她们来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在主子的身边做事。
周棠宁不再想姜成璧,问道:“法门寺那边,打听得怎么样了?”
“三日后,皇后会带着几个女眷,去祈福。”
周棠宁:“三日后,我们去法门寺。”
三日后一早,周棠宁就带着识珠三人,一名车夫,和两名小厮,赶到法门寺。
三月人间尽春色。
法门寺又是在京都北面郊区的山上,苍林郁翠,玉兰,山桃,山杏接连开放。
佛门圣地,又是皇家寺院,常年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贤德皇后,以亲民母仪天下著称。
来寺里祈福,也没有完全肃清宾客,只是寻常百姓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