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宋临钰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念宋临钰的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罢了。”宋临钰知晓她舍不得,也没再逼她,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里流出一丝期待:“那你拿其他的补偿我。”温念脸色紧绷着,把玉塞到他怀里:“我没有值钱的东西给公子交换,还是还给公子吧。”宋临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只不过是想要她哄哄,这都看不出来吗?正当她以为男人要生气的时候,腰肢便被人握住扣入怀中,冰凉的唇落下,将她的话吞没。他扣住她,越吻越深,温念被迫伸手抓着她身前的衣襟,一阵热吻之后,男人身前的衣服被抓得皱皱巴巴。温念一脸绯红,喘息着看着他,身体软绵绵的,嘴巴也发麻。宋临钰露出满意的嘴角,将她抱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这个就当奖励了。”他将她手中的玉夺过去,修长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字,告诉温念:“这上面的字,是我的小字。”“以后在我面...
“罢了。”宋临钰知晓她舍不得,也没再逼她,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里流出一丝期待:“那你拿其他的补偿我。”
温念脸色紧绷着,把玉塞到他怀里:“我没有值钱的东西给公子交换,还是还给公子吧。”
宋临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只不过是想要她哄哄,这都看不出来吗?
正当她以为男人要生气的时候,腰肢便被人握住扣入怀中,冰凉的唇落下,将她的话吞没。
他扣住她,越吻越深,温念被迫伸手抓着她身前的衣襟,一阵热吻之后,男人身前的衣服被抓得皱皱巴巴。
温念一脸绯红,喘息着看着他,身体软绵绵的,嘴巴也发麻。
宋临钰露出满意的嘴角,将她抱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这个就当奖励了。”
他将她手中的玉夺过去,修长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字,告诉温念:“这上面的字,是我的小字。”
“以后在我面前的时候,唤我子钰可好?”
温念喉咙有些干涩,点了点头:“好。”
男人松手将她放开,拉着她去案桌旁坐下。
“你不是要替卫妙妙选夫婿吗?”
“过来看。”
温念有些不解,难不成他要帮她选?
这种事情,要两家钦定才可以的。
宋临钰拿笔在宣纸上写了个名字,是周家。
“这是周家,在江州当个小吏,卫妙妙被人养坏,若是再嫁得好,少不了要去祸害别人。”
“这周家老夫人,女儿,还有儿子,脾气都不太好,她嫁过去,敢做坏事,是要吃些苦头的。”
温念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在报之前的下药之仇。
倘若他和卫妙妙有什么关系,卫妙妙再差估计也能做他的小妾。
这一次若不是看在卫大郎的面子上,以他杀伐果断的性格,卫妙妙早死了。
“他们二人还没有相看,周家岂能同意?”
宋临钰哼笑一声:“自古以来,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周家对着的是卫将军府,他们岂会错过这个攀附的好机会?”
这说的也是,既然如此,她就照着这事情写封信去商量。
只是她想要动笔,男人却突然握住她的手:“想写什么,用我教你写的方式写。”
温念不明白,他总是执着于让她用他写字的手法和笔迹去写字。
“公子,我自己来吧。”
宋临钰微蹙着眉,并没有撒手放过她:“可是忘记我刚才说的?”
温念心里十分不情愿,但抬头看见男人的脸色,便顺着他的脾气来:“子钰,我自己写吧。”
宋临钰松手,往身后的太师椅上一坐,双手扶在她的腰上,脑袋轻轻靠着她的后背。
“念念....”
他低哑的唤了一声,温念却感觉后背有万只蚂蚁在攀爬。
宋临钰轻握着她的腰,眼里是止不住的情意,望着她的后背。
若是可以,他也不是不能现在要了她,反正他们已经互通情意,日后是要做夫妻的。
只是念念胆子小,总是怕他,他又思量着,不好让她身份不清不楚时碰她,让她觉得他轻视她。
一番思量下来,他沉了一口气,松手站起身来:“你忙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温念握着笔的手突然一紧,瞧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她是有些担心他再做些什么的。
信写了以后,周家那边很快给了回复,第二日就上门提亲,有卫子浔的话在前,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了这婚事。
大概定在半个月以后。
卫妙妙知道她嫁给一个小官,心里有气,找卫老夫人哭了一次,但还是没有作用。
温念带着香菱出府的时候,发现只有一辆马车,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见侍卫搬来小凳,提醒:“卫夫人,该出发吧。”
“李公子他不去吗?”
昨日她好像听说李公子要去来着。
“公子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坐同一辆车吗?
犹豫了片刻,温念还是上了马车。
刚进马车就闻到一股清冷的檀香,她小心翼翼的坐进去。
“李公子晨安。”
宋临钰闻言,微微颔首,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靠在马车里,闭目凝神。
李公子确实很冷淡,温念先前还担心会很尴尬,幸好李公子似乎不在意她的存在。
好在马车很快就到宋府门口,否则她感觉自己再坐久一些就会闷死了。
下了马车,宋临钰走在前面,温念跟在他身后,隔开几步,宋府的人看见男人上赶着迎接。
看来他们都知道李公子身份不凡。
温念跟着宾客一块进府,去到后院,一袭女宾客坐着听曲,赏花。
对于这些宾客,温念基本不认识,随便寒暄了一番,她就去廊上喘口气。
刚到廊上,就碰到一个男子正将一个丫鬟压在柱上厮磨。
她怔了一下,涨红着脸赶忙带着丫鬟离开,谁知道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这位小姐可是迷路了?”
温念侧过头来,发现男人衣冠整齐,除了眼里还残留的欲望,完全看不出刚才他在白日之下冠冕堂皇的与一个女子宣色。
“妾身无意打扰,先告辞了。”
温念刚迈步,连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知夫人是哪家的夫人?”
男人的太过主动,让她很不舒服。
“妾身是卫将军府的夫人。”
男人闻言,轻轻扬眉:“可是前几日被人当街劫持带走的那位?”
温念微微点头,随便打发了一句,快速离开。
男人盯着她落花而逃的背影,扬起的嘴角笑得更盛。
这就是卫家刚来的寡妇夫人,确实如传闻般绝艳动人。
“少爷,您怎么盯着一个夫人看呀,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吗?”
“好,你可得好好伺候本公子。”
说着男人就将那丫鬟裙摆扯掉,推到假山之中,耳鬓厮磨,阵阵靡瑟之音传出。
温念还没有走远就听见身后的动静,脚下加快步伐快速离开。
香菱也是一脸嫌弃,替自家夫人感到恶心:“这高家少爷真是一个好色的纨绔,实在无礼。”
“高家少爷?香菱你认识他?”
“奴婢不认识,但奴婢听说过知府家的次子高闻亭妻妾成群,好色的纨绔公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真是恶心的,温念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想到刚才男人看着她的那个眼神,温念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夫人!”
她扶着栏杆缓和了好一会儿。
香菱看着着急连忙扶她到亭子里坐下。
“夫人,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温念缓和了一下还是不太舒服,带着人早一些离开了高府。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侍卫斩栖就把情况回禀给宋临钰。
“卫夫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男人闻言,眉头微蹙:“让府医去看看。”
高知府坐在对面,不知情况,见他神色凝重,以为做了什么不周到的,连忙问:“听闻李公子喜好琴音,今日小女得知李公子来,特意准备了一曲。”
宋临钰闻言,脸色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尚可。”
高知府见面前此人器宇不凡,举止投足之间更有矜贵独绝,清冷孤傲的气质。
又是李姓,这京中能姓李又与将军交好的,那便是李氏王府,渊王府的公子。
若真如此,那岂不是傍上贵人。
高兴平觉得若是自己的女儿能得李公子赏识,哪怕是妾室,日后说不定也能和皇家扯上关系。
更何况这位李公子与卫将军一同来查匪患之事,不沾女色,此等洁身自好之人,不像喜纳小妾之人。
那若是漫儿能得他赏识,飞上枝头变凤凰指日可待。
话音刚落,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漫儿,这位就是李公子。”
高漫儿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仪表堂堂,她还从未见过这等绝艳的男子,举止投足间根本不是江州公子能比的。
此刻一颗颤抖的嫩芽在心里勃发,高漫儿抿着唇,微微行礼,声音温柔至极:“小女漫儿见过公子。”
坐在上座的男人手握着酒杯,微微颔首后,不再多看她一眼。
高漫儿心里有些失望,她的容貌在江州有多少公子都求之不得,眼前这个男人居然都不看她一眼。
但越是如此,才能证明李公子与那些俗人是不同的。
琴音响起,宋临钰不知不觉间就想起昨日在他面前弹琵琶的人。
他怎么会想到她?
回想到这段时间里总是反反复复梦见那张脸,他的手指紧紧握紧,若以前是梦到,那他现在想起她又是因为什么?
曲音落下,男人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若有所思的把玩这酒杯。
在高兴平看来,至少李公子是满意漫儿的表演的。
“漫儿,还不快给李公子敬酒?”
“是。”
高漫儿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朝男人走近,手中的酒杯摇摇欲坠之时,她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漆黑,暗沉,极致的寒冷从眸中溢出,让她生出一阵恐惧感。
连忙握紧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宋临钰瞥开目光,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
“高大人,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李公子!”
高兴平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就看见斩栖拿着一块玉佩回来。
“高大人,这玉佩是公子给大人的贺礼,说高大人教了个好女儿。”
“多谢李公子!”高兴平伸出双手去接,还未接住那玉佩就从斩栖手中掉下去,摔得粉碎。
“公子还有一句话要属下带给高大人,公子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切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就像这玉佩一样万劫不复。”
听完这话,高漫儿吓得跌坐在地上。
“漫儿,你刚才做了什么?”
“父亲,女儿...女儿只是想把酒水洒掉,试探一下那李公子的反应。”
谁知道她看见男人的眼神中透露一股杀意,吓得她立马收手了。
“你.....糊涂!那李公子身份不凡,岂是这些雕虫小技能够试探的?”
本想让自己女儿争气,现在看来,完全是无望了!
卫府,陈大牛瞧见亭子里坐的妇人,眼睛一动,抱着一盆剪裁好的月季花走了过去。
香菱愣了一下,赶忙迎上去:“李公子,您怎么亲自过去,不用麻烦,万一....”
男人冷眸睨视了她一眼,吓得香菱不敢再说话。
宋临钰径直的往秋水苑去,走进内屋问:“卫夫人如何了?”
香菱跟上说:“夫人回来以后在窗边坐了许久,也不说话,晚上的时候就发热。”
“哦,对了,夫人晚膳也没吃。”
宋临钰听着她的话,往榻边走去,为了方便,床帐被香菱拉起,一块白帕放在她的额头敷着,女子拧着眉头,似困在梦魇之中。
温念眼眸紧闭,脸颊因为发热烧得通红,但唇色浅白无比。
宋临钰坐到榻边,伸手轻轻摸了摸榻上人的脸颊,滚烫的感觉顺着他的手传到脑中。
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香菱在一旁扣着手,担心得不行,一面是担心夫人的病,一面是觉得李公子是不是太过冒犯了。
对于他这种行为太过亲密,要是被人发现,只怕是.....想到白日卫将军举剑对着夫人的那一幕,她顿时心头一颤。
“李公子让奴婢来吧。”
宋临钰没回答她,拿着帕子沾了水给温念敷上。
香菱下巴惊得都合不拢了,她甚至眨了看了一下这才发觉不是幻觉。
她想上去照顾夫人,但他坐在哪里,她都不敢靠近。
这时,男人突然开口:“斩栖已经去找大夫过来了。”
话音落下,斩栖已经带着刚入梦被吓醒的赵大夫赶过来。
内屋里,赵大夫跪在地上,受着男人凛冽的压迫感给温念把脉。
殿下真的是太让他惊讶了,这么晚在卫夫人的房间,不言而喻。
把了脉以后,他说:“卫夫人原先身子估计是留过病根儿,不算太好,前几日刚受罪,我观她脉相有些心绪不悸。”
“受惊又受寒。”
“老夫开方子,先退了热,日后可要多补补身子才是。”
宋临钰听见那一句受惊,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等赵大夫人下去吩咐人熬药以后,香菱看着坐在榻边的人,手指一紧想说她来照顾主子就好。
否则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公子,奴婢照顾夫人就好了,不劳烦您了。”
男人盯着榻上的人,语气冰冷:“都退下。”
香菱顿时瞳孔瞪大,李公子这是在救夫人还是在要夫人的命啊喂?!
她还要说些什么,裴言走进来拎着她的后颈提了出去。
出了屋子,香菱急得跺脚:“李公子与夫人在一块,身份不妥,这要是被发现,夫人会出事的!”
今天夫人差点被杀了!
裴言毫不在乎,也不担心:“这秋水苑外面都是公子的人,你不说,何人敢说出去?”
“可....可夫人是卫家的夫人。”香菱提醒:“李公子是客人,是外男....”
裴言打断她:“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有公子在,没有人敢动卫夫人的,明白吗?”
这话香菱是听进去了,但想到卫将军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她的发慌。
“卫将军知道.....”
“卫将军就算知道也不敢动卫夫人的!”
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底气,李公子再厉害也是外人,难不成还能管卫府的家事?
可裴言拦着不让她进去,里面李公子气场也吓人。
她有心无力只能默默站着等。
裴言靠在柱上说:“卫夫人没用晚膳,你和我去给她熬点粥。”
内屋里。
温念眼皮一直颤着,睁不开,眉头紧锁,像是困在梦魇之中。
宋临钰坐在榻边抬眼望去,女子婕妤微颤,蹙着眉头,似在挣扎,纠缠,眼眸嗑着,任由滚烫的泪水顺着鬓角落下。
脸色沉下,神色悲伤至极,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低弱的声音。
宋临钰盯着她的脸,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俯身下去倾听。
“别....别丢下我......”
听见她吐出的声音,男人漆黑的眼眸染上一阵雾,里面涌出了看不清的情绪。
榻上的人越哭越伤心,甚至开始哽咽起来。
宋临钰紧绷着神经,伸手捧着她的小脸不停的给她擦眼泪。
这时,榻上的人突然睁开双眼,男人手臂一僵,赶忙收回。
恰好对上一双通红无助的眼眸,微微睁开一些看着他。
她似乎有些不清醒,身上的热还没有散去。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望着他,也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想什么?
宋临钰对上她的目光,刚要开口,却见榻上的人眼框被水色沾满,朦朦胧胧的。
滚烫的手指去摸男人尚未撤走的手。
她神志恍惚,声音哽咽着,看他的眼神,好似将他当成自己失散已久的亲人一般。
是眷念,是不舍,是委屈,现在的她脆弱得让人心疼,这一面是宋临钰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看见过她不屈不挠地样子,见过她胆小害怕的样子。
也只有在这一刻她才会把心底最悲伤的一面展现出来。
她好似将他看成了某个人,不舍的抓紧他的手,低低的抽泣着:“阿蔺哥哥.....”
软弱无力的声音从口中溢了出来,那双滚烫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抓紧他的手指。
“别丢下念念.....”
宋临钰被她抓着的手指,抱拳握紧,手背上是清晰可见的青筋。
手指握着直到指尖发白。
他脸色阴翳的看着榻上的人,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冷意。
她缠着他的手,再次唤出那人的名字时候,男人心中的戾气袭染全身。
他绷紧神经,低哑冷冷的问:“你在叫谁的名字?”
温念根本听不清,也有些恍惚。
只觉得那个对她笑着的阿蔺哥哥今日为何不笑了?
她本能地想靠近他,不让他走,想跟着这个与她一块逃出黑暗的哥哥。
他今日没有叫她念念,也没有对她笑、她很委屈,伸手将男人的手覆上自己的脸颊。
“阿蔺哥哥,我不开心,哄哄我.....”
“为什么找不到你了.....”
宋临钰眼眸深处溺出了妒忌,如同梦中那股愤懑的怒气一样。
一遍又一遍地听见这个名字,直到满脸都是阴翳的模样。
他沉了一口气,压下心口的怒气,清醒过来。
撤开她的脸颊,攥住她的手腕,捏紧,俯身逼近,声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好似从喉咙中挤出:
“温念!”
“看清楚我是谁——”
唇舌发麻,缓和片刻后,温念紧绷着神经想从他怀里出来。
却被他逼着再次圈进怀里,甚至比之前更加亲密,男人滚烫的气息从她脸颊上落下,那薄纱般的锦衣被他的手掌揉得皱皱巴巴的。
他锢着她,漆黑一团的眼眸落在她的脸颊上,指腹轻轻擦走她眼尾的湿润。
案桌上的烛火被风吹灭,男人的脸颊映在月色中,晦暗不明。
“知道怎么做吗?”
温念捏着他肩上的锦衣,心中万般愁蹙和无奈。
眼中压抑着不甘,可这是她自己亲口承诺的。
眼下迟暮灼生死不明,换他一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想让她主动,她就主动一些,总归他现在只不过对她一时兴起,玩腻了,一拍两散。
她心里沉了一下,往他怀里慢慢靠近。
冷凛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二人的身影映在墙上。
宋临钰按着她的腰,不容她后退半分,看着她将自己的绸带解下。
轻薄的外衫落地,温念攀上他的颈,轻轻地吻了一下:“可以去榻上吗?”
这里是案桌,她不想在这里被迫与他这种事情。
宋临钰眼眸沉下,一把将她抱起走入内屋,落到那幔绸之中。
案桌上的墨汁沁湿宣纸,顺着桌面缓缓往下滴落。
灰暗的房间里,宋临钰将她放到榻上,手指顺着她的手臂划过最后落到那根软带上,扯开的瞬间,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男人并没有理会,但手指松开,伸手将一旁的被褥拉过来替她盖上。
温念藏在被子里的身体缓了些许,紧绷的神经随着他撤走的手,得到释放。
宋临钰细细抚摸着她的手,垂眸睨着她,再问:“需要我陪你睡吗?”
温念心中自然是不愿的,但又怕回答得太快,他不高兴。
她好似有些疲惫的说:“公子有正事要紧,妾身就不打扰了。”
音落,外面又传来动静:“主子,卫将军在您书房等您。”
这么晚卫子浔要做什么?
温念想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很后怕,害怕有一天被发现时,男人一剑杀了她。
宋临钰沉吟着,掀开被子,在漆黑的月色之下,将她的绸带系上,见她顺服乖巧的样子,温声提醒。
“这段时间不要乱跑,明日我不过来了。”
温念心里刚有些欣喜,就听见男人说:“明日夜里,你去我的院子。”
这里离其他后院太近,宋临钰怕她放不开。
温念心有不愿,但还是闷着声应下。
等人走后,她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眼尾通红,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沾湿了头枕。
到了半夜,外面下起细雨,紧接着几声闷响之后,又电闪雷鸣下起磅礴大雨。
暴雨扑打着窗户,温念听着外面的雨声,难以入睡。
她不明白李公子为何这么缠着她,还有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迟暮灼充满敌意。
他的心里,不由得她抗拒,只能顺从。
想到日后的生活里,她要被迫与这样的人做见不得光的事,温念心中涌出了很多的心酸。
许久之后,外面暴雨减弱温念在浓浓的不安之中昏睡了过去。
可或许是若有所思 夜有所梦的原因,她刚入睡,就被困在梦魇中。
梦中,她被人囚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宫殿里,她怎么逃都逃不掉,视线一转,她又回到第一次梦见的那个梦里。
那个女子逃跑,被人抓回来困在榻上用铁链锁着。
梦中,他一心为她好,而她却为了一个男人来委屈求他。
她看他的眼神只有恐惧,不安,当他把剑对准她身后的男人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
她当真是不怕死,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神如今日这般明亮动人。
宋临钰先前是觉得一个小小妇人,怎么可能会是那梦中旖旎之人,可这段时间下来。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出了与梦中女子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她是寡妇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不可能拱手相让。
一股从心底滋生出来的嫉妒,慢慢地将他的眼眸染上戾气,最后变得漆黑无比。
斩栖不见自家主子回应,又多问了一句:“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去看看?”
“不必,去城门口。”
......
翌日一早,府上就热闹了起来,卫子浔大胜山匪,总算是归家了。
老夫人高兴,看着自己孙子哭成泪人。
“你啊你,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回来!”
男人身材高大的走进大厅,目光转了一圈,问:“祖母,爹呢?”
听见这话,卫老夫人哭得更凶:“你父亲半年前就去世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你,这一次还是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男人闻言,满脸的忧伤,连忙跪下磕头:“祖母,让您担心了,孙儿一月前是派人去寻过你们,只是人到那里时已经找不到了,幸好你们没事。”
温念站在一旁,略有感触,见男人丰神俊朗,眉宇之间浩然正气,想来是个良人,也不知性情是否好相处。
寒暄了一番,祖孙二人坐下,其他几个姨娘也跟着入座。
卫子浔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一旁的妇人身上。
“祖母这位是?”
温念倒是忘记了,卫大郎并不知道这一年家中娶了她这个嫡母。
老夫人一脸难堪的说:“这是你父亲一年前新娶的继室。”
“妾身温氏见过将军。”
男人闻言,目光投向她的脸颊,眉如细柳,眼眸清澈,但里面又含有几分媚意,是少见的绝艳,也不知是不是老实人。
温念察觉到他的目光,对视男人犀利地眼眸,总感觉卫大郎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一旁的二姨娘惯会看眼色,见到此情景,连忙说:“大郎回来了,老爷也死而无憾了。”
听见这话,卫子浔才回过神来问:“祖母,父亲身体一向康健,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在外打仗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战功,回家尽孝道,未曾想父亲居然过世了。
话音刚落,二姨娘顿时泪流满面:“我们也不知,老爷原本好好的,可与夫人圆房当日就突然吐血昏迷了。”
“什么?”
男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落,旁边的卫妙妙突然开口:“大哥,我们也不知道,大夫说是染疾,可我听村里的人说是母亲和村里的秀才有瓜葛......”
“妙妙!不要瞎说八道,冤枉了夫人!”三姨娘连忙去捂住她的嘴。
“为何会突然吐血。”
他盛气凌人的气势出来,一把剑对准温念的玉颈。
男人阴翳的眼眸盯着她那张勾人心魄的脸,脸上是止不住的杀气。
温念被吓得不敢多动一下,稍有不慎,那利剑就会杀死她。
消瘦白净的脸上血色全无,泪水沾着婕妤缓缓落下,我见犹怜。
她啜泣着,通红的眼眸看着男人:“我没有,是....”
“大哥,我没撒谎,村里人都这么传的。”卫妙妙挣脱出来撅着嘴说。
卫子浔倪视着她,再次询问:“是你害死我父亲的?”
她强势的压下心中的委屈,一口否认:“不是我。”
“狡辩!”
卫子浔满身的怒火喷涌而出,压得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
温念苍白的脸上洋溢着不屈服的情绪,“老爷待我很好,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是他,我早就落入红尘中,我不可能害他。”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当初买她做冲喜的妾,但总比进花楼强。
更何况卫钟知她可怜,并没有委屈强求她。
卫子浔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但他清楚这双眼睛背后是不是邪恶的嘴脸?
“有因必有果,你若没有做,那谣言又从何而来?”
温念灰蒙蒙的眼眸看着他,语气里还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我还以为卫家大郎在外打仗英勇善战,可如今看来竟也是一个道听途说的莽夫!”
卫子浔脸色巨变,手中的剑仿佛溢出了杀气一般,他打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敢挑衅他的人。
“你再说一遍。”
温念腿脚跪在地上,语气坚定:“我没有做,那秀才瞧见我样貌好嫁给老爷,他心生妒忌,想让我与他苟合,我不同意,这才在村里传播我的谣言。”
“就是想得不到就毁掉我,让卫家蒙羞。”
她心中怨气和怒气交织在一块,无比心酸,他们能凭简单的话毁掉一个人,这世道总是容不下女子。
“这世上人心最难测,若是仅凭别人一面之词就定一个人的罪,那得有多少人枉死?”
“倘若大郎心里不痛快,要杀便杀,但我清清白白,你不能污蔑我。”
她一脸坚定,毫不畏惧的看着男人,任凭那锋利的剑尖滑过脖颈,轻轻擦过,刚露出一条血痕,就被突然飞过来的石块击落手中的佩剑。
卫子浔目光一滞,看了看她脖颈上的血痕,心口闷气的转头看着袭来的方向。
“卫将军又何必如此动怒?本公子相信卫夫人不是这样的人,若仅凭三言两语就论人罪,那阎王殿的冤案只怕是审不完了。”
温念一抬头,便看见男人一袭玄色锦服,面色清冷的走了进来,他站在厅前,将温念头顶的光全都挡住。
让她只能看见那张凛冽面孔,面色平静看不穿任何情绪。
侍卫斩栖把剑捡起来递给男人。
宋临钰握着佩剑,看见上面留下的血迹,眼眸沉下,语气冰冷:“剑是把好剑,但可莫要杀错人,污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