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完结版小说大嘴巴子掌自己,媳妇我真改了by赵振国宋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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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爱吃肉肉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振国宋婉清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大嘴巴子掌自己,媳妇我真改了by赵振国宋婉清》,由网络作家“沃爱吃肉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跨步上前,抬脚踩在他两腿间,弯下腰,漆黑的眸子透着狠厉,直视着地上的人。“下次再敢满嘴喷粪,老子把你上下两张嘴都给缝上,再把你第三条腿打折。”说着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躺在地上的二溜子,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双手抬着他踩在自己跨间的大脚,扯着嗓子嚷嚷。“疼,疼,四哥,我错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其他两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半天没找回自己声音。眼看着赵振国周身散发着戾气,在夜色下,更加显得十分骇人,愣是没人敢上前劝他。打小他们就怕这货,恶的怕楞的,楞得怕不要命的。而这家伙打起架来不要命,只是还是头一次,见他只是动起怒来,就跟头吃人老虎似的,令人脊背发凉。赵振国怕他干嚎引来媳妇,不想她看到自己暴力的一面,免得再吓到她,就得不偿失了。好不容易媳妇现...

章节试读

跨步上前,抬脚踩在他两腿间,弯下腰,漆黑的眸子透着狠厉,直视着地上的人。
“下次再敢满嘴喷粪,老子把你上下两张嘴都给缝上,再把你第三条腿打折。”说着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躺在地上的二溜子,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双手抬着他踩在自己跨间的大脚,扯着嗓子嚷嚷。
“疼,疼,四哥,我错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其他两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半天没找回自己声音。
眼看着赵振国周身散发着戾气,在夜色下,更加显得十分骇人,愣是没人敢上前劝他。
打小他们就怕这货,
恶的怕楞的,楞得怕不要命的。
而这家伙打起架来不要命,只是还是头一次,见他只是动起怒来,就跟头吃人老虎似的,令人脊背发凉。
赵振国怕他干嚎引来媳妇,不想她看到自己暴力的一面,免得再吓到她,就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媳妇现在给自己触碰了,万一因为这点事,让她再害怕自己,就麻烦了!
赵振国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收回脚。
“滚。”
其他两人架起地上的二溜子,冲着赵振国说了声。
“先走了,四哥,”
在他们离开后,赵振国收起戾气,迈步进了院子,插上门栓。
坐在屋内的宋婉清,打从赵振国出去,就坐立难安,每一分每秒都觉得十分难熬。
看着他久久没回来,心都凉了一大截。
自己明明还饿着肚子,可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他不在,自己一口都吃不下。
短短的几天,看着他的转变,不知不觉,对他还抱有希望!
不祈求跟着他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安分地过日子就行。
可若是他再次喝酒,赌钱,自己要怎么办?孩子还这么小,压根没办法带着她出去做事。
难道真的要离婚么?
正在她走神儿之际,听到稳重的步伐声,目光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看去,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从月色中走了进来。
这一刻,死寂沉沉的眸子,瞬间有了色彩。
他竟然真的没跟着那几个坏种,出去鬼混。
在她发呆之际,赵振国已经来到她身后,弯腰将人蜷在宽阔的怀里,低头,在自己媳妇白嫩的脸颊亲了一口,喷洒着干净热燥的气息问:
“怎么了?你男人我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就不认识了?”说话间,给她把筷子送到手里。
然后在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面馒头,大口继续吃了起来。
宋婉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知觉问了出口。
“真的以后不再跟他们鬼混了?”
听到媳妇问得,赵振国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
“报告媳妇儿大人,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赶紧吃,晚上还有体力活。”
宋婉清选择性,只听到前面的,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压根没仔细听他后面说的话。
点了点头,这才开始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期间频频带着审视的目光,观察着自己男人。
见他吃得很快,但吃相却一点也不粗俗,配上他那出众的长相,反而还多了些赏心悦目。
当初之所以同意嫁给他,除了救命之恩,其实有一部分,也是看上了他长相。
他不仅长得好,又肩宽腿长,往人群里一站,鹤立鸡群。
当时就是被他外表迷了心,同意嫁给了一贫如洗的他。
婚后的两年多里,他的种种行为,也渐渐磨灭了自己对他的所有好感,期望。
赵振国见媳妇盯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往她馒头上夹了块金灿灿的鸡蛋,扬起唇角,冲着走神儿的自己媳妇调侃说道。
“媳妇儿快点吃,待会儿床上让你看个够。”
他的话,使得宋婉清回过神来,瞧着他痞里痞气的样子,剜了他一眼后,垂下头,涨红着脸,埋头吃了起来。
吃饱的赵振国,也不着急起身离开,身高腿长的他,继续窝在蹩脚的凳子上,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媳妇。
真是越看越喜欢,明明生长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可这肌肤依然是溜光水滑的。比上辈子好多明星都漂亮。
在注意到她握着筷子的手骨节通红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
想到外面晾晒的床单,决定明天把手上的货出售后,要想办法从投机倒把那里搞来一张洗衣机的票。
在这个年代很多人还不知道这玩意,更不舍得花大价钱买一台洗衣机。
有了洗衣机,以后媳妇就不用再用手洗衣服了!
宋婉清抽回自己的手,被他盯得实在是臊得慌,找了个借口支开他。
“吃饱的话,去烧水把身上洗洗,浑身都是泥。”
听到媳妇的话,赵振国二话没说,起身在媳妇脸上亲了一口,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放下筷子,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这人打从昨天夜里后,就喜欢对自己搂搂抱抱,还亲来亲去的,每次他靠近,都能闻到他身上充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使得自己心脏不受控制,一阵乱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吃完饭,赵振国拉着宋婉清,说要带她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儿。
“......”宋婉清心里有很多话,想了想又压下了。
回去的路上,赵振国没再往家走,带宋婉清转了个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振国?”
“嘘!”赵振国让她别说话,一路蛇形走位,避着人去了牛棚。
宋婉清眼睛都瞪圆了,振国带她来这干嘛?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别说话。”
赵振国带她绕到后面,让她只看别吭声。
牛棚前边养牛,后面住了三户人家,赵振国带宋婉清来的是最后排一家,一间破落的泥土房,外面搭个简易土灶,现在日头西坠,天色也要暗下来,屋里的女人捂着胸口不停咳嗽,抓出一小把玉米糁,兑了水放进缺角的陶瓷罐里,只是这么几步路,她脸上就泛起白,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宋婉清想问这是谁啊?又想起振国让她别说话。
正揪心,一个半头白发的男人从不远处大步走过来,他皱着眉接过水瓢,让她回屋好好躺着,自己来做饭。
女人看向他,男人把换来的半张饼递过去,“今天运气不错,换了一张饼,我吃了一半,剩下的带回来了。你快吃,吃了病才好得快。”
“你吃过了?”
“嗯,”男人没一点迟疑,往罐子里添了把米,蹲下开始烧火,“吃过了。”
女人眼里闪过水光,手里的饼子怎么也下不去口,她想想自己的身子,把饼子递过去,“我不饿,你都吃了吧,躺半天了就想喝点稀的。”
男人闷头填火,“叫你吃就吃,不吃东西病咋好。”
“我这病......”火光下,女人看清他胳膊上的伤,知道这是他冒险上山找东西弄的,但去了大半天找来的东西也只换回半张饼子。她看着暖黄的灶火,映出他眉间的沟壑,叹息说,“把换来的米都煮了吧,今天我们吃顿饱的。”
男人低着头,眼眶发酸,今天吃饱了明天吃啥,她的身子不顾了?就那一点米,还是他求了好几家村民换来的。
她心疼他忙活一天没吃饭,他就不心疼她跟他下乡受罪?死心眼的婆娘,都说了让她登报跟他脱离关系,瞧那几个小兔崽子多精,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不都过得挺好,偏她倔,十头牛都拉不回。
“死老头子......”女人摸着他被剃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男人瓮声瓮气,“你个女人懂个啥,让你吃就吃,老爷们的话都不听了?我还养不起自己婆娘了?”
他攥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明个我就去给你找药,一定能治好。”他还指望跟她过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掉队。
——
宋婉清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问赵振国那两位老人的情况。
赵振国有些沉默,他该怎么说,说那个男人他也不熟悉,但上辈子在电视上见过?
老人商场纵横多年,离世后将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以他爱人的名义成立了医疗救治公益基金会。
一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保护好爱妻,亲眼看着她受病痛折磨离世。
赵振国照着回忆猜测,致使他夫人身故的应该就是这场病了。
不过他估摸着应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足导致的,想想看,他们在四面漏风的牛棚,每天又都清汤寡水,再小的病也能拖成恶疾。
赵振国想,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做些有意义、无愧于心的事,不然老来大概只能嗟叹。
本来下定决心后,他设想了几种方案,但现在......
他准备让媳妇儿这个高中生把药、吃得还有钱拿去投资这位未来大佬,最起码恢复高考前的辅导老师有了,至于更多的......勉强算正无穷吧。
这么一看,他都觉得自己替宋婉清选了一条阳光大道,只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真是天使投资中的“天使”了。

烧完水的赵振国,并没有先洗,而是把水打在洗脸盆中,端到屋内、放在水盆架子上。
抢过媳妇手里正收拾的碗筷。
“你先擦擦,剩下的交给我。”说着端着碗筷,出了屋子。
宋婉清看着冒着热气的水,以往都是自己烧水给他洗,现在反过来后,多少觉得有些不真实。
厨房内的赵振国,把碗筷洗干净后,关上厨房的灯,进了堂屋。
栓好门,撩开帘子进了里屋。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凹凸有致,莹白如玉的身子,目光不受控制,紧紧盯着自己媳妇,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结,呼吸跟着都变得有些急促粗重了起来。
利索的将身上的小背心脱掉,迈着钢筋有力的大长腿,几步来到她跟前,展开双臂,将人揽入怀中。
“媳妇,我帮你擦。”浑厚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嘶哑。
跌入他结实的胸膛,宋婉清眼帘微垂,有些不知所措,任他搂在怀里,鼻息间,尽是他干净炽热的气息。
...
精致漂亮的五官,早染上一层薄红,细长好看的眼尾角,带着微潮,朱唇更是红的鲜艳欲滴。咬着薄唇,生怕控制不住,吵醒了还在睡的孩子。
平躺在床上的宋婉清,哪里受得了被赵振国这样直勾勾的看。
羞的无处躲藏,只能抬起手背,遮住眼睛说:“别看了。”
赵振国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又纯又欲的媳妇,带着隐忍暗哑的嗓音说:“媳妇,你真的是太美了。”
若不是白天孩子没怎么睡,这会儿俩人的动静,早把孩子给吵醒了。
松开媳妇的小嘴,赵振国在媳妇白净的耳侧边说:“媳妇,我太爱你了。”
听到他的话,宋婉清脸臊红的能滴出血来,紧紧勾着他脖子,将脸埋在他脖颈间,“你...闭嘴。”语气中带着娇嗔。
在昏黄的灯泡照耀下,找不到任何一丝儿瑕疵。
吞咽了一下口水,拿着毛巾,做势就要帮她擦身子。
下一秒,宋婉清就伸手阻止,她双颊早已经绯红,目光压根就不敢与赵振国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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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像这样被他这样盯着擦身子。
臊的实在是厉害。
“你走开,我自己来。”
伸手就要夺毛巾。
赵振国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滚动了下喉结。

躺在VVIP病房内的赵振国,已经做过了两次手术,但还是保不住命,癌细胞还是扩散了。
闭上双眼那一刻,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悔恨的泪水。
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跟孩子。
貌美如花的老婆,要不是被自己设计,怎么可能在十八岁时就嫁给了一贫如洗的自己。
他设计让媳妇掉进了水库里,然后潜下去救了她,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被他救了的样子。
她是为了名声,被迫嫁给他的。
媳妇自打从进了自家的家,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在生下女儿的第四个月,她无法忍受被自己酒醉拳打脚踢,加之饥饿导致无法产出奶水,孩子因此饿得日日啼哭不止。
最终,在绝望之中,她怀抱孩子,选择了跳水库自尽。
家里的大哥二哥还有三姐,因为自己逼死妻子,都跟自己断绝了来往。
村里的人避自己如蛇蝎,在埋葬妻女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小山村。
来到市里,一点点累积,在赶上经济大改革的潮流,一步步发家致富,中年间,已经做到了上市公司的老总,富甲一方。
即便是腰缠万贯,但却终身未再娶妻!
其实不是他不娶,而是自从妻子死的那天开始,他就不行了。
吃了很多药、看了很多医生,科学的,不科学的方法都试了,都不行。
直到睾丸癌病死,病床前守着的,也只有助理以及自己的私人律师。
赵振国觉得,自己断子绝孙,死于睾丸癌,真是活该,这就是报应啊。
他临死的时候,紧紧地攥着老婆的平安符,那是老婆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了。
再次睁开眼,脑袋阵阵作疼,使得赵振国发出一阵低吟,漆黑的眸子灼灼,盯着上方黑不拉几、破旧不堪的屋顶,愣了许久。
自己不是死在了医院吗?这怎么那么像自己以前的老房子?
带着疑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映入眼帘就是卷缩在床尾,一丝不挂宋婉清。
她鹅白漂亮的小脸,带着灰败,眼睛里透着死寂。
原本白皙无暇的身上,带着纵横交错的青紫。
赵振国顿时眼眶红了,揉了揉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禁不住脱口而出喊道。
“媳妇儿。”声音透着嘶哑。
扑身想要抱她时,见她瞬间激烈的叫嚷了起来,手脚扑腾的厉害。
“滚啊,别碰我。”声音中透着凄厉。
看到她这样,赵振国停下了动作,看着她浑身颤抖不止的样子,脑子迅速的运转着,终于想起来了。
老婆这是拿着从娘家借来的钱,准备给孩子买米糊糊。
却被赌到输急眼的自己知道后,抢来拿去买酒喝。
更是喝醉回家后,在床上粗暴的折磨了她,还动手打了她,各种脏话都用在了她身上。
想到如此,暗骂自己是畜生,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黑俊的脸颊,很快红肿了起来,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宋婉清眼角挂着泪痕,静静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讽刺一笑。
已经记不起来,他这是第多少回了!
酒醒后,回回都会下跪,痛哭流涕保证自己会改,耳光也没少朝自己脸上招呼,可从来没见他改过!
她可以屈辱的忍受他在床上折磨自己,谩骂自己,但却忍受不了娃儿饿的没东西吃,饿的天天哭闹不止。
可是她没奶水啊...
娃娃嗷一声啼哭,引得宋婉清漂亮的凤眸中有了一丝生机。
她慌乱的披上衣服,简单的遮住了身体,下床抱起破旧小床上的女儿。
吸不出奶水的小家伙,又嗷嗷大哭了起来。
坐在床上的赵振国,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着自己老婆跟孩子,如此鲜活,还是觉得不真实。
难道是那块护身符?
他死之前,恍惚中觉得那东西好像亮了。
上一辈子,他孤单了一辈子,此刻眼睛都不敢眨眼下,贪婪的盯着眼前的一幕,生怕一眨眼就不复存在。
孩子再次放声啼哭,赵振国再也不敢就这么干瞪眼的看着了,立即迈腿下了吱哇乱叫的床。
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哄着默默掉眼泪的老婆:
“清清你等着,我这就去给咱妞弄点米糊糊。”
说着弯腰撩开布帘,走出破旧的卧室。
迈着大长腿,健步如飞的去往村头唯一的一家小卖铺。
重活一世,感叹年轻的身体就是好,走路虎虎生风,也不会感觉身体各个关节难受不适。
膀胱癌两次手术加上化疗,把他的身体折磨的不成样子。
说起来也是报应。
小卖部的老黄头,看到来人后,一连褶子的脸上漏出笑容道。
“又买酒?这次要啥酒?”
上辈子,身为大老板的赵振国,身价早过了几十亿,早早实现了金钱自由。
别说买米糊了,一句话,能买一个奶粉厂。
可此刻的他,囊中羞涩到连给孩子买米糊糊的几块钱,都拿不出来。
只能羞愧的开口赊账。
“二...二叔,我想赊账给孩子买点米糊糊,钱明天就给你。”
老黄头听他又要赊账,焦黄浑浊的眼睛睁大了,盯着他脸上红肿的巴掌印。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旁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这脸不晓得是不是在家酒后犯浑,自己抽的。
这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他这样硬朗结实的后生。
只是太不是个东西了,常年净不干人事,要不是他姐姐换婚,就凭那点救命之恩,能得了这么一个高学历的俏媳妇?
想到他家里那对可怜的母女。
什么话也没说,从货架上,给他拿了袋米糊糊。
拿到米糊糊的赵振国,感激的道了谢,片刻都不敢耽误,匆匆又回了家。
还没走进土堆垒砌来的院子,就听到屋内传来孩子猫叫似的哭声,透着有气无力。
快步走了进去,来到屋内。
见到自己老婆,还是出门时那样,赤裸着身体。
自己真是个禽兽啊,喝醉酒就打老婆,难怪上辈子老婆被欺负的投河自尽。
她浑身上下,仅披了一件自己破旧的外衫。
看来她从城里带来的那几件好衣服,也被自己拿去换酒喝了。
看到这里,心再次忍不住一阵绞痛,哑着嗓音说:“那个,米糊糊买回来了。”
听到他话,宋婉清瞧见他手里果然拿着一袋米糊糊,顿时警惕了起来,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苍白的小脸带着惊恐。
“我警告你赵振国,不准卖我女儿,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我诅咒你赵家断子绝孙。”声音中透着绝望的歇斯底里。
赵振国僵愣在原地,依稀似乎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想把女儿卖给镇里一家四十好几不会生的夫妇,好换钱买酒喝。
想到这里,感觉此刻心都在滴血。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死不足惜!
难怪会死于睾丸癌,真是活该啊!
弯下腰,将手里的米糊糊放在破旧的小床上,那床缺了一条腿,是拿石头垫着的。
红着眼眶,带着一丝哽咽道:
“之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相信我,我不会卖咱妞的,明天我就出门去镇上找活干。”说完转身撩开黑乎乎的布帘子,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狠狠的又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抽的血顺着脸往下流。
扭头看着还是茅草屋的厨房,里面黑黢黢的,连个正儿八经的锅碗瓢盆都没有。
如果没记错,上辈子,老婆就是在这个月末,带着女儿,绝望的跳了水库,身上还绑了几块石头,拒绝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里,浑身发麻,来不及悲悯,眼看天都要黑了,家里已经没什么可吃的了。
再次匆匆出了门,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途中还顺了个网兜还有一条裤衩子,引起一阵犬吠。
经过二十分钟的脚步路程,他到了后山的山脚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漏出古铜色健硕的好身材。

宋婉清不清楚,为什么同样的相貌,却总感觉赵振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犹豫再三,底气不足地说:
“我...我不想借,二嫂她嘴上说借,但肯定不会还回来...她也不是第一回借咱家东西不还了...”
“她...她借了咱家好多东西了...”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赵振国脸上漏出开心的笑容,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中带着宠溺说道:
“不想借不借。赶明儿你把她借的东西列个单子,我去给你要回来...咱不受她的气...”
他这一笑,看得宋婉清愣了神,嫁过来这么久,即便是新婚那天,也没见他这样对自己笑过。
如果他不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就不要给自己希望。
给了希望,到时候又幻灭了,那样动心的自己只会变得更加可悲!
她抱起女儿,起身去了里屋。
赵振国目送着自己媳妇进卧室的背影,收回视线,风卷残云,填饱了肚子。
收拾好碗筷,打开门,来到厨房。
将碗筷洗干净后,割了约莫半斤肉,用草绳系起来后,墨黑出了门。
看是赵振国来了,村长王拴柱黝黑的老脸一愣,再看到赵振国递过来肉,满脸褶子笑盈盈地把人迎了进来。
“振国,这么晚,赵叔有事?”王拴柱接过肉,递了一根卷烟给他。
赵振国接过烟,在破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拴柱叔,我想家里搞个电灯,你有空帮忙安排一下。”
王拴柱看着那块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么肥的一条五花...
那年月吃得不好,没有三高这玩意儿,大家普遍喜欢吃肥肉,因为肥肉解馋。赵振国有心跟村长搞好关系,专门切了最肥的一块下来。
“成,振国你放心,赶明儿我就给你安排这个事儿。”他爽快地应了下来。
赵振国一听他这话,也没多坐,起身道了谢,就离开了。
大步流星地往家赶,走到厨房时,看到自己媳妇在黑黢黢的厨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
接着月光看见看清楚,她正低着头,啃自己吃剩下的那些肉骨头。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双眼,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心也跟着,一阵阵在抽痛。
他攥着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宋婉清自然清楚这个二嫂是个什么人物。
什么东西进了她家,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二嫂张嘴借东西,她觉得是嫂子,就借了。可借的一把米、一勺油、一个鸡蛋,借了就没下文了。
等她生下女儿,有个男娃的二嫂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更是拿鼻孔看她,动不动就是我家小宝,我家小宝,显摆她会生男娃。
她这一张口,就是五斤肉,别说自己不敢做主借她五斤肉,就算是有当家权,也不可能借她五斤肉。
那可是五斤肉,平常人家一年也没有五斤肉。
“这么大事,我当不了家儿,做不了主儿,二嫂你等老四回来,你们跟他说吧!”说着走过去,把厨房门直接栓了起来。
刘桂华见她这样,心里十分不舒坦,这婆娘肚子不管用,还敢给自己脸看?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行,等老四回来,你记得跟他说,把肉帮我送家里。”
转身离开时,刘桂华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宋婉清得意个什么劲,等老四打牌回来,知道自己来借过肉,还不是得乖乖奉上五斤肉。
城里长大的人又怎么样?还不得捏着鼻子嫁给了赵振国,还生个赔钱货,神气什么。
虽然老四不是个东西了点,但耐不住相貌好,想不注意都难,看的多少女人眼馋。
也不知道被他那家伙捅,会不会爽翻天。
比起家里的自己男人,同样一个妈生的,相貌,身材,跟老四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边山上,临近中午,赵振国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却还是花费了一番时间、才找到那株野石斛。
他顾不得休息,争分夺秒,小心翼翼的清除掉周围的杂草。
有了昨天夜里的实践经验,现在又是大白天,不用打手电筒,视线没有任何受阻,挖起来倒也顺畅多了。
即便是如此,等石斛漏出大半个根系时,也已经到了到了下午。
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挖的很谨慎,小根须也尽量不挖断,都能卖钱。
这颗比第一颗,卖相上有过而不及。
这次一定要买个好价钱,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更别说驮筐里的玉米面馒头,愣是没碰一口。
全神贯注的用骨头签字,小心翼翼的扒石斛须。
生怕再像昨晚,不小心再剜断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傍晚,天擦黑时,才将根部,小心翼翼的完全弄了出来。
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将石斛包起来,迈着大步,哼着小调,准备下山回家。
转身却撞见了一只梅花鹿,看样子是来啃石斛的。
赵振国屏息凝神,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梅花鹿,不过一息,枪声在林间炸响,惊的鸟群四散逃离。
这年代猎枪管的还不太严,他上次从老猎户手里买的土猎枪,这东西可比弹弓好使多了。
一只百十来斤的梅花鹿,鹿肉可以吃,鹿血可以给媳妇补身体,还有鹿茸和鹿鞭,这次进山真是收获颇丰。
赵振国收起枪,开始打扫“战场”,趁着天色尚早,把东西处理了。
做好饭的宋婉清,给女儿烫好奶粉,喂她吃饱后,迟迟还不见那人回来。
她就知道,石斛哪有那么好找的,又不是什么野草,到处都是。
趁着机会,给他长长记性也好,别好高骛远,踏实的找个活干,学个手艺,不愁吃喝,比什么都强。
这个时候,赵振国迈着稳重矫健的步伐,走进了院子。
屋内听到有动静的宋婉清,抱着女儿走了出来。
瞧见他放下的驮筐,里面装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收回视线,冲他说道。
“洗手吃饭吧。”说完抱着女儿又进了屋。
赵振国不是没注意到,自家媳妇往筐里瞟的目光,但却没戳破。
洗完手,进了屋。
赵振国瞧见桌上摆着的冒着热气的饭菜,眼眶一热,恨不得回到上辈子,抽死自己,这么漂亮又贤惠的媳妇,自己怎么就没好好珍惜呢!
哺乳期还家暴她,逼得她没了生路,自己真心畜生啊!
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大口吞着饭菜:
“媳妇儿,待会儿我去村长家一趟,这几天,把咱家里的电线扯上。”
听到他的话,正拍着孩子的宋婉清,身体微微一僵,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通了电,那可是以后每月都要交电费的。”说完,非常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生怕他怪自己多嘴,恼羞成怒,掀桌子。
家里可就只剩这一张好桌子了。
上次赵振国喝醉了犯浑,直接一锤把实木小方桌砸了个碗口大的洞。
其实,宋婉清又何尝不想家里通电,特别是夜里,起来给女儿喂奶、换尿布就方便很多了。
洋油灯太暗,土胚房子窗户小,光线差,好几次,起夜的宋婉清都差点儿被坑洼不平的地面给绊倒。
可要是真通了电,每月都要交电费。
村里通了电的人家,婆娘也是纺纱做针线活,熬到眼花了才舍得拉灯泡绳,主要是心疼电钱。
前几天,他还喝酒,赌博,家里被他败的家徒四壁,一点余粮都没有。
连带她回娘家借的给孩子买米糊的钱,他都抢走买酒喝了。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相信他!怎么敢相信他?
赵振国敏锐的捕捉到,说这番话时,媳妇带着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自己似的。
他放下筷子,转身走到门口,把箩筐提进屋。
那里面其实不是宋婉清认为的杂草,而是赵振国顺路挖的其他药材,比如说天麻、黄精之类的,虽没有石斛那么值钱,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中药材。
他上辈子没少看中医,久病成医,也认识了很多中药材。
接着关上房门,弯腰从箩筐的杂草里,掏出一个东西。
他捧着东西来到自己媳妇面前,打开布说道:
“媳妇儿,这个是我今天挖的,改天去城里药店卖了,这种品相,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宋婉清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巴掌长,约莫1寸粗的野石斛,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上山时,自己就没报什么希望。
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又挖到了。
她抬起眼帘望着他,带着不确定询问道:
“真的是你挖的?”语气中带着质疑。
嫁给他之前,压根没听说过,他这混子还有这种本事傍身。
更不清楚,他竟然还懂得这东西有药用价值,能卖钱!
赵振国瞧着自己媳妇那惶惶不安的样子,开口解释道:
“媳妇儿,我发誓,我真的没偷没抢,这真的是你男人,辛辛苦苦一天时间在山里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