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by温南音江辞舟》,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南音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扔了满地的衣物已经被越泽收拾干净,温南音迈着酸软的双腿走出房间,见越泽正坐在后院里,面无表情地洗她的小衣。这会再看见越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温南音一下就红了脸。安月坐在越泽身边问:“越叔叔,昨晚你是不是跟娘亲睡在一个房间里?”“以前我爹娘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我是不是可以管你叫爹爹了?”越泽没说话,看向温南音,眼里浮现点点笑意。“给不给名分,要你娘说了才算。”温南音被越泽这副生怕她不负责的模样逗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安月高兴地耶了一声,扑进越泽怀里,“爹爹抱!”可温南音的另一个儿子,此时就没这样高兴了。江照夜缩在凤仪宫的床榻上,抱着温南音盖过的被褥流泪。从前的每一个除夕,都有温南音哄他睡觉。可现在,被...
温南音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
扔了满地的衣物已经被越泽收拾干净,温南音迈着酸软的双腿走出房间,见越泽正坐在后院里,面无表情地洗她的小衣。
这会再看见越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温南音一下就红了脸。
安月坐在越泽身边问:“越叔叔,昨晚你是不是跟娘亲睡在一个房间里?”
“以前我爹娘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我是不是可以管你叫爹爹了?”
越泽没说话,看向温南音,眼里浮现点点笑意。
“给不给名分,要你娘说了才算。”
温南音被越泽这副生怕她不负责的模样逗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安月高兴地耶了一声,扑进越泽怀里,“爹爹抱!”
可温南音的另一个儿子,此时就没这样高兴了。
江照夜缩在凤仪宫的床榻上,抱着温南音盖过的被褥流泪。
从前的每一个除夕,都有温南音哄他睡觉。
可现在,被褥上最后一点温南音的气味也消散了。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骗你那么多次的。”
“母后,只要你能回来见儿臣一面,儿臣死也愿意。”
枕头被泪水浸湿,一双手突然轻拍着江照夜的后背。
“小夜......”
江照夜惊喜地转身,“母后!”
映入眼帘的,却是楚清秋那张让他无比厌恶的脸。
“你来干什么,父皇说过,不许你来我母后的宫殿!”
“你别碰我,滚出去!”
江照夜用力推开楚清秋,太后却走了进来。
“小夜,不可无礼!”
“清秋是贵妃,你再不喜欢她,也该喊她一声母妃。”
江照夜不敢忤逆太后,只好不情不愿地喊了声母妃。
江辞舟也走了进来,太后见他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哀家听说江南有位灵药娘子可治百病,你年后既然要去江南微服私巡,不如顺道找找那位医者给你调调身子。”
江辞舟苦笑一下,“朕的病,只有音音才能治。”
太后叹息一声,“这后宫还是太清净了,我看皇帝也该选秀纳妃了,若没有新人进来,你又怎能忘记旧人?”
说罢,她又拍了拍楚清秋的手。
“你陪皇帝一起去江南吧,皇帝身边没个细心的女人照顾,哀家总觉得不放心。”
楚清秋一喜,连忙答应下来。
......
年后,温南音就打算和越泽一起回京谋划了。
温南音假死时,什么东西也没带就离宫了。
可现在看着回春堂里的一切,她恨不得把这整座院子都搬到京城去。
这里的一切,都有她美好的回忆。
见她不舍,越泽安慰道:“我不放心留你和阿月独自在江南,你若喜欢,待京城事情结束之后,我再陪你们一起回来住。”
温南音摇摇头,“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极好的。”
她把回春堂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安月的影子。
越泽说:“安月舍不得江南的玩伴,估计是出去玩了。不着急,反正也耽误不到哪里去。”
温南音嗯了一声,直到日暮西山时,安月才回家。
可她却挂了彩,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拳头还擦破了皮。
温南音看着,心疼极了。
她赶紧替安月包扎,“跟谁打架了?”
安月看上去仍然很生气,“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可讨厌了!”
“不过娘亲你放心,我揍人可疼了,他看上去比我还惨!”
安月是在乞丐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温南音知道,要论打架,安月肯定吃不了亏。
但她还是很担心,“跟娘说说,为什么打架?”
“那个人怀里抱着幅画像,我一看,画上的人明明就是娘亲,他却说是他娘亲!”
“他说我一副穷酸样,不配有那么好看的娘,我就问他是不是没娘亲才会嫉妒别人有娘。”
“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温南音听后,与越泽对视一眼。
莫不是江辞舟和江照夜来江南了?
不管怎样,绝不能让越泽和他们碰上面。
温南音说:“不如你先行上京,我之后再跟上来。”
“你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只要你在宫中弄出点动静,他们立刻也会回去的。”
越泽犹豫了很久,“我把暗卫都留给你。”
温南音知道,如果她不答应,越泽是不会离开的。
“好,你放心吧,快些走,别撞上他们。”
越泽一跃而上,踩着房瓦身轻如燕地离开了。
温南音给安月包扎好,嘱咐道:“阿月,那个小男孩的确是娘亲的另一个儿子。”
“但他分不走娘亲对你的爱,你放心。”
“阿月,你记住,之后不管碰到什么人,都不能说出你爹爹的行踪,知道吗?”
安月点点头,“放心吧娘亲,阿月可机灵了!”
温南音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走不掉了,便抱着安月坐在堂前,教她读书写字。
如她所料,外面很快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温南音没去开门,外面的人便毫不讲理地撞坏了门。
脚步声越发急促,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音音!”
“母后!”
“娘娘,您怎么哭了?”
温南音一回宫,贴身宫女玉柳就讶然出声,她愣愣地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擦掉眼泪,“何事?”
“七日后便是娘娘的生辰宴,皇上找了上百名技艺精湛的绣娘给娘娘做了几十件新衣裳,您瞧,有浮光锦、软烟罗、香云纱,都是很名贵的料子呢,娘娘要不要先试几件?”
温南音随意拿起一件量了量,发现裙摆甚至短在脚踝上方。
想到楚清秋娇小的身形,温南音反应过来。
这些衣裳,只怕也是先给其他女人选剩后才拿给她的吧?
温南音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试了,把这些衣服收好,一个月后全都送到楚清秋府里去。”
既然楚清秋喜欢,那不管衣服首饰还是夫君儿子,温南音通通都送给她。
温南音不稀罕被人用过的东西。
半夜,温南音发起高热,太医说是寒气入体,十分严重。
温南音已经烧得意识模糊,通报江辞舟的宫人前后去了十多个,可他还是天大亮时才回到凤仪宫。
江辞舟看见挂在一旁宫装的裙尾处被浸湿,顿时有些心虚。
“音音今晚出宫了?”
玉柳支支吾吾地解释,“娘娘晚膳后出去散步消食,没料到突然下了大雨,都怪奴婢考虑不周让娘娘淋了雨。”
闻言,江辞舟松了口气。
楚清秋还在晚香堂等他,想到她在床底间宛若一潭春水的媚态,江辞舟又唇干口燥起来。
“治不好皇后的风寒,便提头来见朕。”
他状若深情,从头到尾却一句关心也没有,再次匆匆出了宫。
整个太医署的太医都守在凤仪宫里,温南音的病很快好转。
温南音病了七日,直到病好,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终于舍得来看她。
“音音,答应朕,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母后,儿臣已经叫人用最名贵的雪狐皮给你缝制披风了,等天冷的时候你一定记着披上。”
江辞舟想把温南音抱进怀里,江照夜想牵住她的手,却都被温南音侧身躲开。
见两人愣住,温南音面不改色道:“臣妾风寒未愈,恐将病气传给皇上和小夜,还是离远些吧。”
江辞舟却敏锐地察觉出温南音的反常,“音音,你是不是在怪朕?”
“怪?”温南音忽地笑笑,“臣妾为什么要怪皇上,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臣妾的事情吗?”
江辞舟瞬间脸色惨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温南音知道他和楚清秋的事情了?
“朕,朕......”
温南音眸光清浅,“皇上昨晚只是忙着批折子而已,是臣妾自己不懂事出去晃悠,又怎么会怪皇上呢?”
江照夜反应迅速地打掩护,“昨晚儿臣和父皇讨论了好久的治国之道,一时忘了时间才疏忽了照顾母后,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事情并未败露,江辞舟安心下来。
“皇上,奴才有样东西要给皇上过目。”
江照夜薛公公手里那张绣着狸奴的手绢时,眼神顿时变得晦暗不明。
他以为温南音没看到被薛公公半掩在衣袖里的手绢,波澜不惊地撒谎。
“音音,既然你已无大碍,朕晚些时候再来陪你,有几名朝臣还在御书房等着与朕商议国事。”
“母后,儿臣也想去听听。”
可温南音一眼就看到那张手绢了。
也清清楚楚看到了上面写的字:施绫被,解罗群,脱红衫,去绿袜。
看江辞舟一脸急切的样子,温南音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皇上去吧,臣妾无碍。”
今日是温南音的生辰宴,玉柳一大早就替她梳妆打扮。
江辞舟一见到她,眼里就浮现浓浓的惊艳。
“音音,你与朕成婚八年,哪怕生育了小夜,也还是鲜妍如初。”
说着,江辞舟搂住温南音的杨柳细腰,垂头含住她朱红柔软的双唇,甚至伸手往她衣裙里探。
温南音顿时被恶心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猛地推后一步,“皇上,待会还要赴宴呢。”
江辞舟有些失望,“音音已经很久没给侍寝过了。”
温南音顿时觉得江辞舟像是一头被欲念控制的禽兽。
她强忍着不适,“往后时间还多,皇上不必急于一时。”
江辞舟一想也对,反正温南音永远都会是他的皇后,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行夫妻之事。
他轻抚温南音的发髻,柔声道:“朕先去同皇弟们喝几杯,你早些过来。”
江辞舟一走,温南音就捂着肚子作呕。
这个曾经让她倾注了所有感情的男人,现在只会让她感到虚伪厌烦。
温南音一到宴堂,各位王爷便齐齐向她祝贺。
“微臣祝皇后娘娘福寿绵长,岁岁欢颜!”
“微臣祝皇后娘娘与皇上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
说完这些奉承话,王爷们又开始讨好江辞舟,他们知道江辞舟爱听什么。
“皇兄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咱们京城第一美人,大家瞧瞧,这么多年了,皇后娘娘可是朱颜未改啊。”
“太子殿下也是文武双全,皇兄有妻如此,有子如此,真是叫皇弟们好生羡慕!”
江辞舟被哄得很开心,待温南音落座到他身边,他举杯道:“音音,这些年你为了朕,为了小夜,辛苦了。”
温南音客气道:“都是臣妾应做的。”
江照夜也端着一杯酒,“儿臣希望母后岁岁平安,年年欢喜!”
“好了好了,皇兄,快给皇嫂看看你给她准备的宝贝吧,皇嫂一定会喜欢的!”
江辞舟笑着拍了拍手,宫人便献上一对流光溢彩的东珠耳环。
“音音,朕派人在九千颗东珠里挑出了这最完美的两颗,只有完美无瑕的东西才配得上你。”
温南音的笑意未达眼底,“皇上费了这样大的心思,臣妾很感动。”
觥筹交错间,教坊司的官人们表演起了歌舞。
江辞舟早已听过无数仙乐,寻常的表演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可第二批官人进殿时,他却倏地睁大了眼。
温南音有所预料地看过去,被簇拥在中间身穿绯红舞裙的人,果然是楚清秋。
舞裙布料轻薄,露出她雪白的腰肢和半截小腿,她赤脚踩在地上,脚趾甲涂上了蔻丹,衬得她一双玉足越发白嫩。
一瞬之间,在场的每个男人都盯着她,呼吸沉重。
有些王妃当场翻了个白眼,唾弃道:“狐媚子,一副自轻自贱的勾栏做派。”
温南音一直观察者江辞舟的表情。
见到楚清秋的第一刻,他是愤怒的,可那点微不足道的怒意很快就被浪潮般的欲念所吞噬。
江辞舟滚了滚喉结,楚清秋朝温南音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意,在奏乐声里翩翩起舞。
楚清秋很是明目张胆,竟然几步来到江辞舟面前,朝他一甩水袖,落下香风阵阵。
江辞舟下意识就攥住她的水袖,恨不得立刻把人按进怀里,一亲芳泽。
但想到温南音就坐在旁边,江辞舟只好松了手。
见状,有位王爷很有眼力见地开口了,“皇嫂别误会,西域舞就是这种风格,皇兄对皇嫂绝无二心的!”
温南音笑了笑,“本宫自然相信皇上,可皇上如果真的喜欢教坊司的这位官人,把她纳进后宫也无妨。”
岁关将近,百姓又开始放灯祈愿。
晚街人海鼎沸,温南音牵着安月,越泽站在两人身后半步护着她们,没让这母女俩被人挤到碰到一下。
“这些花灯都不如越叔叔扎的好看!”
越泽手里拎着一盏荷花灯,上面贴着三张纸条。
“音音安乐无忧。”
“娘亲吃好喝好。”
“喜至庆来,永永其祥。”
越泽把花灯放进河里,稳稳漂向远方。
他牵了牵温南音的微凉的手,“冷不冷?要不要早点回去?”
温南音看着到处乱跑的安月,笑起来,“阿月以前过得苦,今天她开心,陪她多逛逛吧。”
就在这时,人群里响起一声声惊叹。
一艘花船驶来,周围漂着一盏盏精致小巧的凤凰灯。
穿上有许多姑娘拎着花篮,往江水里撒满了新鲜的花瓣。
“听说是皇上在为先皇后祈福呢!”
“皇上说,皇后娘娘怕黑,他就点亮容国所有的江河,皇后娘娘爱花,他就让每个地方繁花似锦。”
温南音一愣,这花船的确是皇宫独有的构造。
可听到这些,温南音心里没有半分感动,只剩厌烦。
从前没有好好待她,现在又何必来故作深情呢?
安月终于玩累了,跑回温南音身边。
“娘亲,阿月饿了,想吃越叔叔煮的鸡蛋面。”
三人一齐回了家,等安月吃饱喝足睡下后,温南音才回到房间。
却没想到越泽早就等在她房中,端了盆热水放在床边。
温南音一怔,“这是做什么?”
“用热水泡泡脚,能睡得暖和些。”
温南音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谢谢。”
可越泽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挽起衣袖,蹲在温南音身前,一副要给她洗脚的样子。
“今天走了那么多路,我给你按按。”
温南音脸一红,迟迟没有褪去鞋袜。
越泽看出她的羞赧,说:“你把我当下人就好,无需拘束。”
“我才没有把你当下人!”
“那你把我当什么?”
越泽抬起头,目光无比真诚坦率。
温南音早就意识到,她和越泽之间那样亲密,早就算不上寻常朋友了。
她慢慢脱掉鞋袜,一双雪足泡进放满花瓣的热水里。
越泽宽大温暖的手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她的脚,轻轻按压起来。
除此之外,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越泽......”
“音音。”
两人同时开了口,越泽道:“你先说。”
“其实......我就是先皇后温南音,江辞舟负了我,我儿子也向着其他女人,我就设计假死离宫,到了江南。”
她以为越泽会震惊,会生气。
可越泽很平静,依然面色如常。
他早就认出温南音了。
“音音,你知不知道江辞舟原本不是太子,是上一位太子被废后,他才进了东宫?”
温南音点点头,“前太子因母族之罪被流放到漠北,说起来,我曾与七殿下有过一纸婚约。”
不过他被流放后,温南音的父亲便把婚书烧了。
那时候她并不在意,毕竟她从未与七殿下见过面,更没有什么感情。
“等等......”
温南音忽然反应过来,越泽怎么会知道知道这些?
“你就是七殿下江泽?”
越泽轻轻嗯了一声,“太后为了助她儿子当皇帝,拿了伪造的证据陷害我母妃私通朝臣。”
“三千里流放路上,江辞舟派人刺杀我一百多次。”
“最后我伪造尸体才摆脱了他,到江南联络外祖留给我的暗卫和私兵。”
温南音听懂了越泽的意思,“你要反?”
越泽拿起帕子给温南音擦干脚,又给她套上厚厚的棉袜。
“你会怪我吗?”
温南音摇摇头,她并不关心江辞舟的死活,“成王败寇,只要你不殃及无辜百姓,我不会怪你。”
越泽的眼睛终于亮了几分。
这几年,他已经暗中与不少朝臣联络,达成共识。
江辞舟奢侈挥霍度日,前几日刚下了加重徭役的旨意。
再加上温南音走后,他便常常罢朝,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
现在,正是他除掉江辞舟最好的时机。
......
越泽从午后就开始在厨房里捣鼓,天刚暗,就端出来满满一桌年夜饭。
温南音看着这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有些感慨。
从前她在宫中,好歹还会给江照夜和江辞舟做些吃的。
可自从救回越泽后,她就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了。
温南音从前是不沾酒的,可越泽酿的果酒清甜可口,哪怕越泽劝她少喝些,她还是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
到最后,她连路都走不稳了,是越泽把她抱回房间里的。
越泽要走时,温南音却拉紧了他,含含糊糊说:“床上冷。”
越泽一愣,今天的确是还没来得及给她放小炉子暖床。
“我去灌汤婆子,很快就好。”
温南音却不肯,“你不准走。”
越泽没有防备,温南音一用力,竟把他直接拉倒在床上。
温南音把越泽裹进被子,抱紧他,“这样就暖和了。”
她声音越说越小,迷迷糊糊说了句喜欢越泽。
越泽浑身颤了一下,瞪大眼,“音音喜欢我?”
温南音朦胧睁开眼,却没再说话。
越泽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里燃起的火焰刚要熄灭下去,温南音却攥着他的衣领吻上来。
越泽脑子里紧绷的弦瞬间就断掉了。
他按着温南音的后脑回吻,一点点摩挲她柔软的双唇。
温南音每月都会去寒山寺祈福。
从前她所求不过两件事,一愿江辞舟和江照夜身体安康,二愿容国国泰民安。
此次病愈后,温南音才恍然惊觉,她竟然从来没有为自己祈福过一次。
温南音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祈愿自己能顺利假死离开,从今往后与父子两人再不相见。
温南音已经不想再和这对父子待在一起,她淡淡开口,“臣妾想焚香抄经,皇上和小夜可以先行回宫。”
“音音为重,朕等你一同回去。”
下一瞬,门被叩响,一道软甜的声音传来,“这位郎君,小女子头回来寒山寺,没想到迷了路,能否劳烦郎君为我指路?”
温南音循声望去,竟然是楚清秋!
江辞舟又惊又怒,但还是温声对温南音说:“音音,那你先抄经,朕在寺门前等你。”
温南音点了点头,江辞舟带着江照夜离开房间,很快,外面响起江辞舟极力压低了的声音。
“朕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音音面前!”
“一旦被人发现你与朕的关系,朕岂不是会被天下人笑话?”
毕竟,他这些年无数次向天下宣告自己有多爱温南音。
也正是因为他爱妻爱子的良君形象,百姓才格外爱戴他。
江照夜立刻帮着求情,“父皇,你不要怪楚娘娘,我们为了陪母后已经快七天没去看过她了。”
“小夜,我同你父皇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去找寺里的小和尚玩,好不好?”
江照夜跑远了,温南音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郎,我找春风楼里的花魁娘子讨了件衣裳,薄如蝉翼,你喜欢吗?”
江辞舟沉默片刻,随着一道碰撞声,他把楚清秋按在墙上,咬牙切齿说:“这是你自找的,待会可别向朕求饶!”
哪怕隔着厚厚一堵墙,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江郎,你更喜欢我还是皇后娘娘?”
江辞舟重重喘息着,“音音端庄,不比你会讨朕欢心。”
“江郎,人家站不稳了,我们去厢房里好不好?”
直到房间外再没有任何声音,温南音才回过神来,握着的笔在空中停了许久,落下一团团墨渍晕染在宣纸上。
纸脏了,温南音把它揉作一团,放到烛台上烧成灰烬。
人脏了,她也绝不会留恋。
温南音起身,见到在院子里跟小和尚斗蛐蛐的江照夜,状若随意问:“你父皇呢?”
江照夜对答如流,“父皇送完那个人就回这里等母后了,刚刚才跟国师一起去议事了。”
温南音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她知道江辞舟没有在寺门等她,她坐上马车,独自一人回了宫。
直到温南音用完晚膳,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火急火燎地赶到凤仪宫。
“音音,你怎么不等朕和小夜就自己回来了?”
看到温南音已经自己用完膳,没有像往常那样等他们,父子两人心里都有些失落。
“臣妾在寺院闲逛时听到有男女媾和的声音,实在不堪入耳,便赶紧离开了。”
江辞舟瞬间脸色一僵,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竟敢在佛门境地干那种事情,音音可看清了他们的脸?朕定要治他们的罪!”
温南音无比平静地抬眸看向江辞舟,像是审视。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江辞舟几乎以为事情败露了,温南音才笑着开口:“臣妾只是听到了些声音,并未看见是何人。说到底也是人之常情,除了臣妾大概也没旁人知道,皇上便网开一面吧。”
江辞舟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音音就是太心软了。”
江照夜机灵地想叉开这个话题,黏在温南音身上撒娇,“儿臣想吃母后做的蛋黄酥了。”
江照夜是黏在温南音身边长大的,很小的时候,他要蜷在温南音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才能睡着。
温南音一直很疼爱她唯一的儿子,江照夜年幼时贪玩跌进了御花园的湖里,救上来后昏迷了整整三天,温南音也生不如死了三天。
那时候她想,如果阎王一定要收走一条命,那她宁可代江照夜去死。
可现在,江照夜身上已经全部是楚清秋的味道了。
他是否也会像从前那样,撒娇要楚清秋哄他睡觉呢?
温南音敛眸,轻轻推开了江照夜。
“母后今日抄了经书,手指酸得厉害,小夜要是饿了就让御厨给你做些点心吧。”
她又看向江辞舟,“皇上,臣妾乏了。”
父子俩总觉得温南音有些反常,可她的确一直身体虚弱容易疲倦,只好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