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声传来。

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眼神里分明带着捉弄。

“所以，秦总是想让我......”

“你知道我绯闻多。”他接过话，“搞定她们，每个人给你三百万预算，你花多少钱搞定我不管，差价都是你的。”

我瞳孔巨震，心里开始算起了收益率。

他有些放松地笑了：“看来你爱钱是真的。”

“什么？”我回过了神。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手机拿来。”

他从我手中拿走手机，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手心：“这是我的号码，有事直接找我。”

4.

我没想到第一桩业务来得如此之快。

秦墨不愧是桃花小能手，啊，不，是我的大财神。

此时向我走来的是二线女星周雨萱。

她自称和秦墨有一夜情，要价一千万。

“哎呦，林助理是吧？”她斜斜坐下，“秦总怎么不来？”

我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秦总很忙。”

“忙？”她冷笑一声，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那天晚上倒是不忙呢。”

“所以周小姐您想说......”

“一千万，不能再少。”周雨萱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含着威胁的眼睛，“否则，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

我没接她的话，瞥了眼她手机上那几张暧昧的照片，不动声色地抿了口咖啡，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份精心准备的表格：“周小姐，我们来算笔账。”

“算账？”她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将平板转向她：“这是您目前的市场价值评估。综艺通告费三十万一期，电视剧女二号最高不过三百万...”

“你！”她猛地站起来，香奈儿包砸在桌上，“林助理，你别太过分！”

啧，不懂珍惜，等我这一百万到手，
身，“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让法务把合同发过来。”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孙姐，提醒雪菲姐一句，下次想钓鱼，挑个水浅点的地方。秦墨，很难搞。”

一小时之后，程雪菲发布声明称账号被盗，并对这起黑客事件表示愤慨。同时，她也澄清了照片的来源，说是被人恶意剪辑。

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笑。

9.

回到办公室，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

虽然我一直相信将来我会有自己的工作室，但我做梦也没有想过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程雨菲这样的一线明星打交道。

还是逼着她谈判。

我还谈赢了。

回想起来，我多少是借了秦墨的势，冲在前面狐假虎威一把。

这个圈子，可真现实。

“头都要磕桌上了。”一个清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头，秦墨倚在门框上，西装外套已经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露出一截锁骨。

“饿了吧？”

“走，带你吃饭去。”

“不会是又有约了吧？”

手机还在源源不断地震动，都是媒体的来电。

我下意识地别开眼：“还有几个媒体要......”

“让他们等着。”他轻飘飘地说，“你已经忙了一整晚了。”

他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又响了——是程雪菲的经纪人打来的。

“秦总，这个......”我抬头，却见他已经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头也不回：“再不来，这顿饭和你的奖金一起打水漂。”

藏在老街深处的私房菜馆，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

推开厚重的红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檀香。

“你倒是......”话没说完，我愣住了。

包厢里，一整面墙都是酒柜，各色酒瓶在水晶灯下流转着暧昧
言商，秦墨一向分得清楚。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

“你以为你是谁！”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想要攀高枝是吗？”

她抄起茶几上的水杯朝我砸来。

我下意识闭上眼，却只感觉被人用力拽进怀里。

睁开眼，秦墨的白衬衫已经湿透，贴在他的背上。

他不知道是什么来的，不知道在门口听到了多少。

会客室里一片死寂。

秦墨半拥着我。

徐思思被保安拉走了。

22.

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阳光依旧明媚，我却莫名觉得冷。

“谢谢你啊！”

“这次是不是300万都归我了。”

“不过秦总，我建议您以后......”

我试图装着无事发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秦墨叹了一口气，毫无征兆地直接吻上了我的唇。

我捶打着他，他无动于衷。

“够了！”我伸手甩到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在会客室响起。

我错愕在当场，咬着自己的虎口不让自己哭出声。

“放松。”秦墨轻轻抓过我的手腕。

我这才发现，我的虎口处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傻不傻？”他语气了带着心疼，又凑过来想亲我的手。

我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不用管我，您去忙您的吧。”

他却将我揽进怀中，轻拍着我的后背：“清婉，难受就哭出来。”

“清婉。”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每次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我在他怀里哽咽，“我在想您给的预算够不够？在想怎么谈判能多赚点差价？在想......”

“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跟她们有什么。”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而且，你那双假Jimmy Choo的声音，我隔着三层楼都听得见。”

这个男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把合同放在他桌上，他转身拿起来随意翻看，突然勾起嘴角：“让我猜猜，她是不是哭花了那张价值几百万的脸？”

“您怎么......”

“你这张小脸写满了我是个坏人。”他放下合同，走到我面前，“怎么，第一次当坏人，良心不安？”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我有些不自在：“毕竟......用别人的把柄威胁人......”

“得了吧，”他轻笑，“你刚才在咖啡厅的表现，很合适。”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却在那深邃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头掩饰：”谢谢秦总夸奖。”

“奖金已经打到你账上了，”他挑眉，“希望别被你一晚上花光。”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串数字：1,000,000。

“谢谢秦总。”我转身要走。

“林清婉。”他突然叫住我。

我疑惑地回头。

他走近一步，问道：“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抱歉，”我后退一步，挤出职业性的微笑，“我约了朋友庆祝。”

“庆祝？”他挑眉。

“是啊，”我晃了晃手机，“人生第一个一百万呢。”

“哦？”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第一桶金就想挥霍？那改天吧。”

走出办公室，我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

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那串数字，忍不住笑了。

这可是我的第一个一百万啊。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

“林清婉。”他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见他倚在办公室门框上：“秦总还有事？”

“明天见。”他说完，转身关上了门。

我站在电梯


我点点头，弯腰捡起最后一张文件。

抬头时，正好对上苏漫怨毒的眼神。

走向会议室的路上，我忍不住开口：“秦总，要不要我......”

“不用。”他打断我，唇角微扬，“有些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12.

会议室里，市场部和法务部的人已经就位，苏漫大方地坐在主宾位置。

我坐在秦墨身侧，默默观察着这场会议。

“欢迎苏小姐回国。”秦墨语气平淡，“今天主要讨论合作细节。”

“阿墨，”苏漫打断他，声音甜腻，“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用不着这么生分吧？”

我低头记录着会议内容，装作没注意到她暧昧的眼神。

市场部总监开始汇报方案，苏漫却时不时打断，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瞟向秦墨。

我看见他眉头微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关于宣传档期......”市场部总监还没说完。

“等等，”苏漫突然看向我，“这位是？她有什么资格参加这种会议？”

空气瞬间凝固。

“我的私人助理。”秦墨淡淡开口，“继续。”

苏漫脸色微变，但还是挂着笑容：“私人助理？阿墨现在连助理都带进重要会议了？不过也是......”

“有问题？”秦墨直接打断。

苏漫讪讪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阿墨你身边的人，门槛是越来越低了。”

“不过也没事，毕竟这个位置，懂分寸最重要，有些事，管太多容易......吃力不讨好。”

我握笔的手顿了一下。

苏漫又转头看向秦墨：“阿墨，你变了。以前你最讨厌有外人在场。记得我们在巴黎的时候，你连助理都不让靠近办公室。”

秦墨皱了皱眉，但没说话。

“哦对了，”苏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