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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若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沐青婼胡思乱想之际,已被蓝砚拉进了一堵高墙之后,周围布满了茂密的绿植,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蓝砚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这时,叶长风和箫白羽也已赶到,他们的脚步声从他们身边掠过,在附近搜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又继续向前追去。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蓝砚这才缓缓松开了大手。沐青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在墙上,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宫主,你没事吧?”月光之下,蓝砚一张俊朗的容颜,犹如美玉雕琢,轮廓分明透着一丝坚毅,那微薄的嘴唇,颜色浅淡,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丝毫波澜。可是,那双深邃如夜的星眸之中,隐藏着一丝关切。沐青婼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我没事,多亏了你,蓝砚!”这会,寒毒又被她以内力压制了下去,只不过,四肢依然有些...

章节试读


沐青婼胡思乱想之际,已被蓝砚拉进了一堵高墙之后,周围布满了茂密的绿植 ,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蓝砚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时,叶长风和箫白羽也已赶到,他们的脚步声从他们身边掠过,在附近搜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又继续向前追去。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蓝砚这才缓缓松开了大手。

沐青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在墙上,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宫主,你没事吧?”

月光之下,蓝砚一张俊朗的容颜,犹如美玉雕琢,轮廓分明透着一丝坚毅,那微薄的嘴唇,颜色浅淡,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丝毫波澜。

可是,那双深邃如夜的星眸之中,隐藏着一丝关切 。

沐青婼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我没事,多亏了你,蓝砚!”

这会,寒毒又被她以内力压制了下去,只不过,四肢依然有些虚软。

“我们先在这里停留片刻,待他们走远之后,我再将你送回清风别苑!”

“嗯!”沐青婼轻轻点头。

蓝砚向来人狠话不多,沐青婼也不喜废话,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蓝砚忽然开口:

“宫主,你忘了师父怎么嘱托的么?不许你擅自行动!你可知道,那皇帝随行带了三千精兵,八百侍卫,莫说你寒毒未愈,就算你身子康健之时,也未必能逃出虎口!此举过于冒险!”

沐青婼微微一笑:

“无碍!若非上一次飞云岭劫获粮饷,不小心着了那幽冥阁主冷夜初的道,我又怎会身中这赤血寒毒!他们似乎是为朝廷卖命,这两年,处处与我魅宫作对,真是可恶!”

蓝砚依然面罩寒霜:

“都怪蓝砚,那次因事未能随行,让宫主独自面对魑魅魍魉四大护法,这才累你受了伤。只不过,你这次私闯行宫,真是凶险无比,万一遇到冷夜初,岂不是性命难保?”

沐青婼轻叹一声:

“我又有什么办法?庆幸,那西秦使者在瑶山行宫进献灵虚草,我尚有一丝胜算,若是他在荆都皇宫中进献,岂不是无半点盗取的机会。所以,我不得不兵行险招!这也算是无心插柳,这次瑶山之行,狗皇帝让朝内一品大员携家眷陪王伴驾,这机会,真是千载难逢,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蓝砚脸色稍缓:“宫主,蓝砚只是不希望你去冒险。这种事,应当交予我最好!”

沐青婼微微一笑,捏了捏蓝砚的俊脸:

“好了,就知道你最心疼我!放心吧,灵虚草已经到手,待我回去后,让汀兰她们按着你上次给的药方配药,相信不日寒毒便解,莫要担忧了!”

蓝砚听到灵虚草已盗得,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那你且收好!我现在便送你回清风别苑,以免沐时安他们发现你不在苑内,再起猜疑!”

“嗯!”沐青婼微微点头。

随即,她一双纤弱的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间,那里原本应该放着灵虚草。

可是,在她的手指触及衣衫的瞬间,心猛地一沉,犹如坠入冰窖。

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灵虚草,竟然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才想到,或许是方才和楚云珩打斗之时,不小心被他将灵虚草反盗了去!

她不禁有些懊恼,今晚真是前功尽弃,白忙一场。

想到楚云珩,她不禁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辰王,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

可是,她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因为,她深知,绝不能让蓝砚发现异样。

否则,若是被他知晓,以他的性格,定会为了她再度返回行宫。那楚云珩武功深不可测,他身边的那两个爪牙,轻功了得,料想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此时回去,那无疑自投罗网。

那灵虚草,待日后有机会,另想办法。

至于体内的赤血寒毒,先暂时以紫苏化毒丹压制。

想罢,她强装镇定,在蓝砚的护送下,回到了清风别苑。

清风别苑也处在瑶山行宫一隅,这里是皇帝为丞相沐时安一家,准备的临时驿站。

而清风别苑的附近,便是香兰别苑、墨华别苑、红莲别苑等等,皆是朝内一品大员们的安歇落脚之处。

眼见着她进了清风别苑,蓝砚这才放心,飘身离去。

刚进了卧房,白芷和汀兰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这两个丫头,是舅父用计安插到她身边的,沐时安和他的夫人梁紫茵并不知情,还当是管家从牙婆子手中买来的粗使丫头,便派到她的身边服侍。

名义上,她毕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所以,尽管对她不算热络,但在吃穿用度上,并未对她太过苛待。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都把我们担心坏了!”

白芷眼中满是关切,上下打量沐青婼,但见她衣衫半湿,生怕她哪里受伤。

汀兰也在旁不住地询问,小嘴像连珠炮似的:

“小姐,今晚的行动还顺利吗?灵虚草到手了吗?没有人跟踪你吧!”

沐青婼摇了摇头,神色略显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行动么,起初还算顺利,本来已经成功拿到了灵虚草,谁料,在逃脱的过程中,出了意外!”

她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与二人听,当然,略过了她和楚云珩那些难以言说的暧昧。

白芷和汀兰听她讲完,脸色皆是一变,满脸的担忧:

“小姐,那你身上的寒毒,该要怎么办?”

沐青婼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惊慌:

“现在着急也无用,以后再想办法。长姐今天在做什么?”

汀兰想了想:“大小姐白天时,和顾家小姐相约去踏春,傍晚的时候才回来,沐浴完便早早睡去了!”

“嗯!”沐青婼轻轻舒了一口气,吩咐道:

“给我卸妆吧!”

随后,她坐在铜镜旁,往椅背上一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白芷和汀兰赶忙行动起来。

她们二人手脚麻利地拿来卸妆的物品,轻柔地为沐青婼擦拭着脸,每一个动作都小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沐青婼一不动,任汀兰和白芷侍候。

折腾这一晚,她,是真的累了。


“这次伤得很重,我先将你送回沐府吧,天快要亮了!再不回去,恐会被人发觉!”

沐青婼点点头,任由蓝砚抱着她,离开了破庙,连夜返回沐府。

沐青婼连夜被蓝砚送回沐府。

这一次,蓝砚并未像往常那般护送到府外,而是亲自将她送回卧房之内。

白芷和汀兰早已在门口焦急地徘徊。

她们一夜未睡,眼中满是血丝,在看到沐青婼一身的血渍和污渍,那担忧的神情达到了顶点。

白芷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汀兰也是满脸担忧,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们急忙迎上前去,一左一右,将小姐从蓝砚的怀中接过,扶着她坐在榻上,眼中的惊恐和心疼不言而喻。

“怎么弄成这样?行迹败露了吗?”

沐青婼微微摇了摇头:

“无碍,你们快去给我打桶热水来,我要沐浴。你们动静轻一点,不要惊动了府内的人。”

此刻,她只想急着洗去这身污秽,尤其,想要冲去那男子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白芷和汀兰领命,急忙下去准备。

沐青婼抬头,烛火摇曳中,她看见蓝砚静静地站在桌边,身姿挺拔如松。

她不禁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也有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之意。

“你素来知晓我的医术,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蓝砚缓缓走到她的近前,想要为她把脉。

沐青婼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她可不敢让蓝砚把脉,若是他知道她体内寒毒未解,定会去辰王府盗那灵虚草。

上次与楚云珩短暂交锋,她便知道此人绝不简单,她不想置蓝砚于危险之中。

“不用了,我已无大碍,屈屈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一会让白芷给我上点刀伤药便可!”

蓝砚眸光微闪,他盯着沐青婼苍白的脸,眼中满是怀疑:

“以你的武功,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地负伤。你身上的寒毒,解了吗?”

沐青婼心下微乱。

她知道蓝砚向来聪明敏锐,自己的异样难逃他的眼睛。但她不想让他知道真相,至少现在不能。

她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

“我的武功再高,也不及你。再说,那楚云璃岂非等闲,便是他暗中偷袭于我,我一时不慎罢了。至于寒毒么?上一次盗得灵虚草,回来我便按你说的法子,配制成药服下去了,你还担忧个什么!”

“是么?”

蓝砚见她眼神闪烁,心下更是怀疑:

“既然寒毒已解,那你便让我为你把把脉,看看还有没有残余的毒素留在体内,谨慎些好!”

蓝砚说着,再次俯下身来,去捉她的手腕。

沐青婼面露难色,刚要拒绝。

就在这时,静谧的窗外,突然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似是有人轻轻推动了窗棂。

沐青婼和蓝砚不由得对视一眼,眸中划过一丝警惕。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优于常人,瞬间便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沐青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她对着窗棂的方向,抬高了声音:

“谁在外面?”

半晌过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婼儿,是姐姐!”是沐青妧的声音!

夜半三更,她不在自己的屋中睡觉,跑到她窗外做什么?

二人皆是一惊,沐于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迅速地拿起榻上的一件披风,披在身上,系了个严实,遮住了自己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夜行衣。

蓝砚亦是将自己的身体隐在屏风后面,握紧剑柄,目光如电般射向窗外,只要有任何对沐青婼不利的情况出现,他便会立刻出击。


否则,若是身份暴露,得不偿失。

想罢,她也不答话,抽身便走。

然后,就在她身形闪动的瞬间,楚云璃手中的茶杯,突然如离弦之箭般出手,带着一股凌厉的破风之势,朝着沐青婼的藏身之处,呼啸而去。

沐青婼大惊,她深知一旦被击中,既便不死也会重伤,猛地往旁边一闪,那茶杯擦着她的衣角飞过,掉落在青石砖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躲开这致命一击,沐青婼不敢有丝毫停留,施展轻功,身形轻飘飘地跃上屋脊。

可是,廊檐下,传来楚云璃那冰冷的声音:“听了这么多机密之事,还想活着走么?”那声仿佛是九幽地狱传来的催命符,让沐青婼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深知,一旦落入楚云璃的手中,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冷哼一声,也不回头,听声辨位,反手便是两只毒针!

那毒针在月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寒光,一看便是淬了剧毒,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楚云璃的方向射去!

楚云璃似是没料到,沐青婼竟然并未转身,便能如此精准地反击,眼神一凛,身形一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两只毒针,心头之火更甚:

“好啊!竟敢行刺本王!弓箭手,放箭!”

沐青婼也不答话,她加快速度,在屋脊上飞驰。

然而,瑞王府的侍卫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分成数队,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

侍卫们手持弓弩,在地面朝着屋顶上的沐青婼瞄准,紧接着,利箭划破空气,带着“嗖嗖”的破空声向她射来。

沐青婼手中的长剑出鞘,化作一道银光,在箭雨中辗转腾挪,将射向自己的羽箭纷纷挡下。

楚云璃并未出手,而是依旧站在廊檐下,盯着不远处那个正在拨打箭羽的娇小身影,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是在享受这场追逐猎物的游戏:

“看样子,是个女人么?武功不弱啊!有趣,真是有趣!只许射伤,不准射死,本王要活的!”

侍卫们得令,手中的弓弩拉得更满,涌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调整着角度,一波又一波的箭雨,朝着沐青婼娇小的身子,倾泻而去。

此刻,沐青婼的额上,已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仅仅半炷香的时间,过度地催发内力,已经唤醒了体内的寒毒,她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自丹田处隐隐升起,沿着经脉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脚步也变得愈发沉重,手中长剑拨打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楚云璃一见,忍不住一声兴奋的低呼,他一个箭步,从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弓弩,熟练地拉开弓弦。

随着“嗖”的一声,利箭如一道闪电般射出,朝着沐青婼的左肩疾射而去。

沐青婼未防楚云璃的暗算,那支利箭狠狠地刺入她的左肩,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她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形猛地一晃,险些从屋脊上跌落下去,那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

可是,她深知此刻绝不能倒下,硬生生地咬紧牙关,扬手便是一把毒针,对着一众侍卫疾射而去。

便是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她很快稳住身形,继续向前奔逃。

楚云璃哈哈大笑:“女人,你跑不掉的!”

果然,没跑几步,沐青婼只觉得中箭的地方越来越酸麻,连同半边身子都无法动弹,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箭上有毒!


世人皆道,安皇后温婉贤淑,德容兼备,可是,对于顾氏留下的三个皇子,她一直视若眼中钉。

她知道,自己的皇后之位是如何得来的。

至于,那三个皇子对她究竟持何态度,她不愿,也不敢去想。

可以说,他们的存在,就是她通往权力巅峰之路上的巨石,更是对她亲生儿子楚云璃潜在的威胁。

顾氏早已离世,可是,那三位皇子只要还在,皇帝对顾氏的情感,就不会彻底的消散。

毕竟,那份情感中,掺杂着一份愧疚和遗憾。

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身处后宫多年,她不会去计较那份情。

因为她知道,情,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只有权力在手,才能让自己永远落于不败之地。

无论是在朝堂上培植自己的党羽,还是在后宫之中安排眼线,她都做得滴水不漏。

因为,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堂,都是她的战场。

她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手,时刻准备对着猎物发起致命一击。

她的温婉贤淑,只是伪装的面具。面具之下,藏着的,是一颗被欲望和野心侵蚀的心。

暗地中,她对顾氏留下的那三位皇子,亦有所衡量:

大皇子楚云瑾光芒万丈,自然首当其冲成了众矢之的。

二皇子楚云珏博学多才,能文能武,也不容小觑。

唯有三皇子楚云珩,相貌俊美绝伦,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世人皆知,这位辰王殿下,对政事并无半点兴趣。他整日流连辰王府中,除了养花弄鱼,便是与豢养的几个绝色男宠,日日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老皇帝对这个三皇子,怒其不争,甚是不喜。

不过,这也让安皇后,对楚云珩略略放松了警惕。

殊不知,偏偏是这个最不起眼的老三,才是最韬光养晦的那一个!

想到这些,叶长风的心中,又是一阵愤愤!

他们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魑魅魍魉,杀人于无形之中。

明明纯爷们,纯的不能再纯!

可偏偏,为了帮着他们的好主子掩人耳目,整日赤橙黄绿,穿得如同花枝招展的孔雀,做那令人不耻的男宠。

时不时的,还要玩个争宠的把戏,简直不拿他们当人看呐!

没办法,谁让主子过于深沉,整日扮演各种角色,一会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一会放浪不羁的辰王殿下,一会又是杀人如麻的幽冥阁主冷夜初……

他们也要跟着,角色互换,几年间,演技大涨!

不过,若说出色的戏子,谁又能比得上三皇子楚云珩?

看来,太子之位,他韬光养晦,志在必得!

既然选择追随这样的主子,那就得始终与他站在同一战线。

毕竟,一日入了幽冥,歃血为盟之后,终生都要誓死效命!

他这神游天外,胡思乱想,却没发现,主子那如寒星般锐利的目光,早已落在他的身上:

“长风,依你之见,那小太监究竟何许人也,因何要冒着危险,盗取灵虚草?”

室内静谧得有些压抑,唯有烛火在轻微地跳动,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

萧白羽悄悄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他“嘶”的一声吃痛,神智这才拉了回来。

倏地一个激灵,叶长风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轻咳一声,掩饰方才的魂飞天外:

”咳!殿下,依长风之见,这千年灵虚草虽然贵重,但毕竟只是一味奇药,若是寻常盗徒,断不会如此行事。毕竟,这是陛下驻跸的瑶山行宫,戒备森严,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犯不上冒着天大的风险,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盗走。”

“嗯,会说,就多说几句!”楚云珩幽幽地道。

“除非,这盗贼需要这灵虚草救命,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这千年灵虚草生长在西域,有解寒毒之效。只不过,能知道灵虚草功效的人,本就不多。况且,西秦使者这次进献,并未大张旗鼓,能够对朝内之事和瑶山行宫内部构造了若指掌的人,长风想,此人一定就在瑶山行宫之内!”

叶长风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偷眼观察楚云珩的脸色。

“继续!”楚云珩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未变,只是眼中的光芒,越发深邃。

叶长风见状,脸上微露得色,赶忙清了清嗓子:

“殿下,属下留意那盗贼和您打斗时的身手,此人看似平庸,但轻功卓绝,招式凌厉且诡异,绝非一般江湖草莽所有。尤其,他的身法,属下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倒像是魅宫的套路!”

萧白羽这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

”殿下,长风所言不错!前些时日,殿下奉陛下之命,派人押送粮饷至边关,行至飞云岭,魅宫的人又出来搅局,劫杀了不少的军兵,军粮险些失盗。属下四人暗中出手,合力将那魅宫宫主击退,兰舟还伺机放出赤炼蛇,那魅宫宫主想是未料此袭,被那赤炼蛇咬了小腿一口,因此,身中赤血寒毒。”

叶长风连连点头:“是了!这赤血寒毒除了兰舟的解药,世间无医!除非,能得到千年灵虚草,才可解了这毒。否则,必死无疑!莫非,今夜那小太监,是魅宫的人?”

萧白羽微微蹙眉:

“若是被兰舟的赤炼蛇咬上,命大的也活不过三日。这都过去了半月有余,那魅宫宫主,还没死?”

“若是他服用了紫苏化毒丹,又会如何?”

良久未语的辰王楚云珩,突然淡淡开口。

叶长风回望了一眼主子,但见他的身姿依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身华服在黯淡的光线下,依旧显得尊贵无比,似是这昏暗之地的唯一光源。

不过,主子的话,倒是给他提了醒:

”紫苏化毒丹,确有解毒续命之奇效,尤其是对赤炼蛇这等毒物。想来,那魅宫宫主,向来狡黠多智,手中有此等奇药,也不足为奇。但,就算他有这紫苏化毒丹,毕竟不能完全清除赤血寒毒,最多再维持三五个月,到时毒发,神仙难医。属下倒真是对这魅宫宫主很是好奇,此人素来青纱遮面,雌雄难辨,甚是神秘!只不过……”

叶长风话锋一转:

“殿下,您怎么会想到紫苏化毒丹?难道是……”

话犹未尽,他倏地噤声,心中暗道:主子就是主子,鼻子比狗的都灵!

楚云珩哼了一声,却是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鼻子,似乎再一次嗅到了小太监身上,那淡淡的紫苏花香……

想到那小太监柔弱无骨的纤腰,被他掐握在掌中的手感……楚云珩眸光微黯些许。

雌雄莫辨?嗯?

“啪”的一声,他将手中的灵虚草抛到桌上:

“那个小东西,就在这瑶山行宫之中!”


就在沐青婼以为自己要被男子活活掐死之际,他竟然忽地松开了大手,将她的身子重重推到了乱草之上。

沐青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只不过,男子这一下力度不小,她只觉得肩上又是一阵剧痛,殷红的血,顺着她白玉的肩上涌了下来。

男子扫了一眼她的伤口,低低咒骂了一声,但还是强压怒火,再度弯下腰去,从沐青婼的中衣上撕下一片内里,强行扳住她的身子,将那片布紧紧地缠绕在她那流血的肩头,为她包扎,以免她失血过多而死。

直到这时,沐青婼才意识到,此刻,自己衣衫半解,就这么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眼中,不由得气血翻涌,还想发飙。

可男子似乎意识到她还会撂爪子,手劲奇大,死死压制着她的身子,动转不灵。

半刻之后,男子已然给她包扎完毕,眼神中却依旧透着难以消散的寒意,但手下却也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沐青婼借此机会,忍着剧痛,将衣衫胡乱地套在身上,身子依旧虚软无力。

她咬牙将后背抵在墙壁上,寻找一个支撑的借力点,不让自己倒下。

可是,她依然一脸警惕地盯着男子。

那面具男子已然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眸中划过一丝冰冷:

“女人,你便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谁让你救我了!”

哪怕,沐青婼的心中已经明白,是这个男子救了她,可是,想到方才那一幕,她仍有些脸红心跳,说出的话来,让男人再度火起。

男子撇了撇嘴,语带讥诮:“想不到,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魅宫宫主,竟然是一个翻脸不认账的泼辣女人!”

沐青婼身子猛的一震,她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具男子,居然知晓自己的身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倔强所取代:

“是泼妇又如何?也比你这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登徒浪子胜强万倍!”

“沐青婼!”

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中压抑着的愤怒,让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沐青婼心里一颤,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具男子,对自己的底细竟然摸的这么清楚,他到底何许人也?

男子似是气极,眸中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忽地,他俯下身子,大手猛地扣住沐青婼的双肩,将她拉向自己。

沐青婼惊恐地瞪大双眼,未受伤的右手迅速抬起,刚想出招,却被那男子一把钳住她纤细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她瞬间觉得手腕处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一般,身子却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

男子低下头,伏到她的耳畔,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的唇几乎贴上了她小巧的耳垂:

“既然你这般说了,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登徒浪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是刻意隐藏着自己真实的嗓音,带着丝丝蛊惑,却莫名地有些熟悉感。

突然的靠近,令沐青婼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子那带着炽热气息的双唇,便如汹涌的海浪般袭来……

沐青婼的怒火瞬间升腾至顶点,她忽地化被动为主动,反咬一口。

男子吃痛,闷哼一声,双眸中逐渐浮起一丝清明。

他倒退两步,微微地抬起手,长指轻轻拭去唇边的血渍,看着指尖那一抹鲜艳的红,他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