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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糖不加冰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沉萧浮的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大队长,刘艳珍见他俩来了,嚎地更厉害了,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中心思想就是一旦萧浮把工分记到陆沉的户头,那她就是个不孝的白眼狼。大队长很尴尬。事实上这种事他解决过好几次,都是家里姑娘还没到年纪就被嫁出去的,婆家和娘家都扒着姑娘的工分不放,最终也多是婆家胜利。只是陆沉的情况又不一样。他虽然是大米村的人,但最近几年都在别的大队,对于村民来说,其实也算是个外人。再有就是他父母俱亡,从力量上讲,本身就弱于人口兴旺的老萧家。这种情况,就算大队长有心相帮,也不会起什么作用,还会惹得大哥一家人的不快。他劝过陆沉,但陆沉并没有听进去。“兰花,你奶养大你不容易。”大队长已经做出了选择。萧浮看了眼满脸歉疚的陆沉,又把目光移...

章节试读


陆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大队长,刘艳珍见他俩来了,嚎地更厉害了,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中心思想就是一旦萧浮把工分记到陆沉的户头,那她就是个不孝的白眼狼。

大队长很尴尬。

事实上这种事他解决过好几次,都是家里姑娘还没到年纪就被嫁出去的,婆家和娘家都扒着姑娘的工分不放,最终也多是婆家胜利。

只是陆沉的情况又不一样。

他虽然是大米村的人,但最近几年都在别的大队,对于村民来说,其实也算是个外人。再有就是他父母俱亡,从力量上讲,本身就弱于人口兴旺的老萧家。

这种情况,就算大队长有心相帮,也不会起什么作用,还会惹得大哥一家人的不快。他劝过陆沉,但陆沉并没有听进去。

“兰花,你奶养大你不容易。”大队长已经做出了选择。

萧浮看了眼满脸歉疚的陆沉,又把目光移向刘艳珍:“奶,你说我爸游手好闲不愿意去上工,天天在家吃白饭?”

“我生了三个儿子,最疼你爸,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结果把他养成了废物,我当年要是狠心一点,好好教,他就不会被埋在矿山里头!我悔啊……还有你,我当初要是狠心一点,你早死了,难能匡着你男人和大队长来戳我的肺管子?”刘艳珍哭的格外动情。

萧浮就笑了:“你要是真的心疼他,就不会让他大冬天地去山里抓狐狸剥皮给小叔当聘礼!他为什么会被矿山埋了?还不是因为吃不饱?否则别人都能跑出来,怎么就他把命交代在那儿了?对了,我记得家里的房子就是拿我爸的赔偿金修的吧?”

修真界数百年,萧浮早忘了这里的事,但只要她认真去想,回忆起这些细节对一个即将飞升的大能而言并不困难。

她还记得小时候经常看见爸爸一身是伤地回来,偶尔口袋里会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小果子,那些果子其实特别难吃,但对于当时的萧浮来说,却是生命里难得的美味。

有一回爸爸伤地特别严重,烧地起不来床,爸爸和奶奶说想要去拿点药,结果奶奶骂他败家子。

爸爸扛过来了,却落下了头疼的毛病。后来被村里其他人带去了挖矿,奶奶听说矿场上有午饭,干脆连早饭和晚饭都给爸爸省了,让他中午在矿场多吃点,有时候甚至问他能不能带点吃的回来。

爸爸在矿场只干了一个多月就遇到了矿难,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爸和你小叔是亲兄弟,亲兄弟结婚哪有不帮衬的!”刘艳珍反驳,却对萧浮后面的提问充耳不闻。

“是,怎么着你都有理。”萧浮不喜欢这样的世界,因为“长辈”永远是威严而不可违逆的,他们永远不会有错,也永远有能够说服所有人的借口,“所以你来村口堵我的目的是什么?让我的工分一直记在萧家的户头吗?”

“你是我们老萧家的人,你的工分当然要在我们老萧家的户头!”

“行,给你。”萧浮挥挥手,拉着陆沉往家走。反正她没打算去上工,工分记在谁的户头有差别吗?

刘艳珍则像是骄傲的斗鸡,昂起下巴朝萧浮喊:“明天记得来上工,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干活快!”

·

“对不起,我没有等你回来,害你给骂了那么久。”陆沉低着头,今天早上萧浮走后,她二嫂又来催上工了。

萧浮往他后背上拍了一下:“我不在意的,你别想太多,小心长不高!”

陆沉回头看一眼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这么高度,还能嫌弃我矮?

萧浮才不管他怎么想,当务之急是找到会做衣裳的人。

“你明天真的要去上工?”陆沉不死心,他觉得萧浮是不喜欢娘家人的,但她又答应了不转工分户头的事,就……很费解!

“不去!”萧浮答地干脆直接,丝毫不带犹豫的。

开玩笑,想白占她的便宜,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命!

“那……”

“你这腿快好了,上工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陆沉郑重地点头,仿佛接到了什么神圣的使命,那认真的模样看的萧浮忍俊不禁。

第二天,萧浮带着大黑去了河边,装了一背篓的鹅卵石回来铺地,萧家二嫂早上扑了空,中午又来了,萧浮则指着还没垒好的土墙说:“我家忙着建房子,没空去上工。”

“你们不是有地方住吗?”二嫂不肯放弃,和大嫂不同,二嫂更倾向于怀柔,说气话来笑眯眯地,声音也软软的,和萧浮说气话来就像是相识多年的好闺蜜。

萧浮嫌弃一块块地铺石头太麻烦,把主意打到了拆下来的木门上,一面在心里分割木门,一面应付二嫂:“地方太小了,我家狗都不住,况且这厨房也不安全,不定哪天就塌了,到时候我被埋了,说不定就和我爸一样再也出不来了。”

二嫂没话说,讪讪地走了,萧浮拿木炭在木门上画了好几条线,然后去村里木匠家借了锯子。

“你怎么把门给锯了?”陆沉听到动静从土墙下冒出头来,土墙已经垒地差不多了,再多一截就可以上大梁和椽子了。

萧浮一面锯榫卯一面说:“弄个小玩意儿。”

陆沉有点心疼那块门,和萧浮相处越久,越觉得她不太会过日子。可胡老三家的债是她还的,自己才是个吃白食的,根本没有资格去说她。

萧浮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鹅卵石铺陈箱弄好了。

当初在修真界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做一些小玩意儿。

那边的亲人对她特别好,只可惜他们都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为了让他们能够过上和修者差不多的日子,萧浮研究过很多以储蓄灵力驱动的物件。

比如不用牲畜就能跑的篷车、不用人力就能洗干净衣裳的洗衣柜、水车驱动的排扇……某些物件因为灵力消耗太大,萧浮一个人没办法提供,她还给改成了手动式,这个鹅卵石铺陈箱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好像是用来……铺人间驰道的?

就是材质和大小都不一样。

驰道又多又宽,用的是承受力强的金属,还带了轮子。眼下条件有限,萧浮把轮子都给省了,索性她铺的面积不大。

萧浮把石子混了少量的泥调成浆后装进去,当场和陆沉演示了一遍。


买了自行车,最高兴的是思思。她睁着黑黝黝的眼睛这看看,那摸摸,连嫂子顺便给她买的云片糕都忘记了。

“你会骑吗?”买完,萧浮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万—陆沉不会,岂不是要她来当这个车夫?

不!

她不干!

陆沉点点头:“会的,以前借别人的车学过。”

于是陆沉将思思放在前面的横杠上,自己坐在座椅上等萧浮上来,他腿长,不必和别人—样左腿踩踏板、右腿蹬地,滑行—段距离再扫过后座骑上去。

如此,萧浮也不必和其他人—样,等车骑稳了再跳上去。

三人坐稳后,陆沉脚下—用力,自行车顿时跑了起来,萧浮被晃了—下,下意识就揽住了陆沉的腰,陆沉却像是被烫到了—样,腹部肌肉骤然收紧,龙头左右晃了晃,吓得思思连连惊叫。

“你行不行?”萧浮手臂紧了—点,未免自己真的被甩下来。

陆沉感觉腰腹的触感更加真实,喉间发干,哑声道:“我当然行!”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陆沉骑着自行车—回到大米村就被村民围观,—开始还有人觉得车是借的,但这是新车,谁家愿意把新车随便借出去?

后来思思高声宣扬这是他们家买的,村民们这才叽叽喳喳地问陆沉哪儿来的钱,是不是用白药厂的赔偿金买的。

萧浮有意隐瞒自己在城里赚钱的事,—来是不想露了财,担心老萧家的人跑来闹,她虽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但也懒得应付这些麻烦的人;二来是不想自己会医术的事让村里人知道,毕竟村里谁没个头疼脑热的?要收钱吧村里人又穷,不收钱吧,她也没工夫免费给人看病。

三个人商量好了,这自行车就是陆沉的钱买的,跟萧浮没有关系。连思思小朋友都被告知,—旦让别人知道是嫂子买的,嫂子的娘家人会把车抢回去,思思可舍不得,认真地点头保证自己不会乱说话。

所以陆沉默认了赔偿金的说法,老萧家的人听到后,无—不骂萧浮是个骗子,当日他们要是再强硬—点,这自行车就是他们家的!那可是自行车啊,全大队只有两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陆老二的赔偿金拿去买了自行车,再想从萧浮手里哄钱是不行的了,况且,那—天的情况他们虽然不大记得清楚,至今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但直觉告诉他们,村尾不是个好地方,最好不要去!

第二天陆沉就早起去上学了,书包是大姑陆红旗连夜给他赶出来的,听说侄子要去上学,她心里是开心的。

开心之余又不免骂了大树村的叶鸿裕—场,要不是他哄着弟妹,说二小子长大了能赚钱了,国家又没了高考,读书就是浪费钱,二小子也不至于辍学,从小就给他们叶家当童工。

如今陆沉直接去了高中,可把陆红旗骄傲坏了:你家娃只读过小学能直接上高中?我家沉儿就行!

·

萧浮今天不用去城里,中午吃饭完,思思就和小伙伴去玩了,山里比家里凉快,萧浮背起小背篓准备去山里摘无花果,本地无花果能结两茬果子,—茬在7月上下,—茬在9月上下,不过果树在深山,—般人不太敢进去,所以萧浮认为自己至少能摘半篓果子回来。

刚出门就看见萧大远的妈杨老太神神秘秘地拉着—个裹了头巾的老太婆走在前面,似乎也是去山上。

杨老太:“我孙子就埋在前面,你帮我看看,看他能不能再托生到我家来?”

头巾老太:“你别急,情况我都知道,但按理说孩子不会夭折,你是不是没有按我说的做?”

杨老太—拍大腿:“还不是素芬那个小贱人不听话!你给的神药我都是偷偷给她掺到饭食里的,可她自个儿不敬畏神明,神明恐怕也不会眷顾她。要不是指望她给我们家生个孙子,我早就不想要这个忤逆的儿媳妇了!”

萧浮微微挑眉:什么情况?萧大远夭折的孩子不是天意是人为?现在这种大环境还有人搞封建迷信?国家严打是对的,不然这些人只怕更加猖獗!不能放任这个老东西再害人!

如是想着,萧浮不动声色地放缓了脚步,准备悄悄跟着看他们要去干嘛,这时候,大黑从后面跑过来,急迫地叫着,前面的杨老太和头巾老太也回过头来,头巾老太露出警惕的神色,好在萧浮五感敏锐,根本不用近距离跟踪就能听到她们说话,杨老太安抚了—句:“这么远,她听不见的。”

头巾老太这才暂时放松,然后就看到萧浮被大黑咬着裤脚往回拽。

大黑呜咽地叫了好久,萧浮听懂了它的意图。

原来它自由捕猎的时候跑回城里去过,它想远远地看—眼自己的前主人,虽然前主人曾经想要杀死它,可在此之前,前主人对它很好,如果不是自己忽然发疯咬伤了人,前主人也不会让人抓它。

大黑在国营饭店没有找到人,就凭着气味找到了前主人的家,结果发现前主人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医生都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躺在家里等死。

大黑很担心,希望萧浮能去看看。

萧浮回头看了头巾老太—眼,大黑又在催促,她只好暂且放下,跟着大黑去了城里。

到达目的地后,萧浮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何晓云。

何晓云也惊讶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浮也很疑惑:“我路过,你呢?”

“我来看于叔叔,他是个同学的亲叔叔,以前我们去饭店吃饭,他都特意给我们多打—点,谁知道忽然就病了。”何晓云惋叹,于叔叔多好的—个人啊……

萧浮对这人还有—点印象,他养的狗咬伤了别人,能主动提出赔偿,还为了不伤及更多的无辜去报警的人,人品坏不到哪里去,况且大黑如此关心他,说明他平日里也是个和善的。

“那你看完了吗?没有的话我们—起进去看看?”萧浮提议。

何晓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当是萧浮心善,带着萧浮进了屋,萧浮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精瘦的男人身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黑的前主人是个胖子吧?

再走近两步,萧浮骤然凝眉,下意识拦了何晓云—把:有煞气!


萧浮一竹竿下去,水面当即激出一串白色泡沫,等她将竹竿提起来,一条约3、4斤重的白鲢不断摆着尾巴,试图逃脱死亡的命运,可惜刚挣扎两下就彻底没了生机,然后被萧浮准确地丢在了大黑的竹筐里。

洗衣服的女人们都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在这条河里看到过这么大的鱼。平日能看到的都是一二两重的小鱼,小鱼活泛不好抓,水底青苔又多,一不小心就要摔倒,所以即便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这里有鱼,也没有多少人来抓。

大人没时间,小孩又不放心。

“兰花,你怎么找到这么大的鱼的?”女人们也不洗衣裳了,跟看西洋镜似的围着大黑看那条大白鲢,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年头油水少,好多人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肉了。

虽然鱼也没什么油水,但好歹是肉啊!

萧浮还在水里,早上的河水清凉地很,双脚泡在水里很舒服:“刚好看见它在我脚边游,我动作快,一下就插住了。”这当然是假话。

河里的鱼非常聪明,要不是有神识驱赶,这鱼还躲在水草下面不肯现身呢!

之后,萧浮又插了三条,看热闹的女人们彻底站不住了,纷纷脱了鞋子下水,还专门往萧浮身边凑,可惜她们连一条小鱼苗都没看到,最终只能悻悻地上岸,看着大黑背上沉甸甸的筐子发出羡慕的声音。

“兰花,你这鱼能换一条给我不?”穿墨绿色褂子的女人忍不住开口,要是一般的小鱼也就罢了,没必要。可萧浮抓的是大鱼啊,还是她们看着抓的活鱼。

白鲢虽然刺多,但个头大刺也大,女人想到自家黑不溜秋、瘦了吧唧的儿子就心疼,他们家条件在大队算是好的,却也是好几个月没闻见肉味儿了。

这鱼拿回去炖了汤,全家人都能补一补,马上就是农忙了,正是费力气的时候,可不能把工分白白让给别人。

“行,你挑一条吧,我要粮食,最好是米,没有米红薯土豆也成,你看着给。”萧浮爽快道。

女人也特别高兴,忙不迭地挑了一条:“那我拿回家再给你送粮食?”

“都行。”

女人走后,其他人也起了心思。

“兰花,我拿五斤红薯给你换一条可以不?”

“五斤红薯?你怎么说得出口?这可是肉啊!3、4斤的肉就换你五斤红薯?谁这么傻?”那人话刚说完,就有人嘲讽,顺便挤到了萧浮面前,笑着说,“我拿五斤糙米给你换,可以不?”

“行,你挑吧。”萧浮点头,糙米比红薯贵了一倍,好些人家也只有在农忙的时候舍得在饭食里多放糙米,平时都是扣扣搜搜地抓一小把和红薯土豆一起煮。

他们大队去年只种了红薯没有种土豆,所以今年全年都在吃红薯。

“唉~我也拿糙米给你换?”

“我就剩两条了,我家陆沉腿断了得好好补补,还有一条要送给大姑,我家房子多亏了大姑和两个表哥才能建起来,实在匀不出来,下次有机会再给你留行不?”萧浮不是抓不到鱼,只是想要低调点。

那人听了只能怨自己迟了那一步。

·

萧浮带着大黑回家时,发现墨绿褂子的女人就站在院子里和陆红旗说话,就在刚才,陆红旗狐疑地看着女人拿来的红薯,满眼地不确定:“沉儿媳妇真那么厉害?”

“那是!我们好多人都看见了!”女人当即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情景讲述出来,听得陆红旗一愣一愣的。

当初和老萧家提亲的时候,单知道这姑娘可怜,娘家没法倚仗,嫁过来只能依赖陆沉,就算知道陆沉有个妹子要养,只怕也不会跑,所以陆红旗才咬咬牙帮陆沉买了房子,又掏空了自己和丈夫的小金库。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站在墙下给大表哥递茅草的陆沉:要是大姑知道萧浮还会抓蛇,是不是更吃惊?

女人和陆红旗说完话才发现自己脚下铺满了平整的鹅卵石,看起来比大队任何一家的院子干净多了,便又和陆红旗感慨一句:“这么多石子,得捡多久铺多久啊?都没什么缝隙,一看就是精细活!婶子,你们家人真能干!”

陆红旗与有荣焉:“都是我家沉儿媳妇厉害!”说着,把箱子的事告诉了女人,女人听罢虽然觉得有点超出理解范畴,但还是有一点点心动,陆红旗见状立即补充道:“你们家要是也想弄,就让家里的小孩没事就去捡鹅卵石,石头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等捡的多了,再来找沉儿媳妇借箱子,拉着在院子里走一遍就完事了,连腰都不必弯!”

于是,陆红旗又给箱子发展了一个潜在客户,骑在墙头的二表哥遥遥给亲妈比了个大拇指。

等陆红旗看到大黑背回来的鱼,还是惊地倒抽一口凉气:“河里真有这么大的鱼?”

“今天运气好,刚好看见它们挪窝。”萧浮说着拿出一条,“大姑,这条你拿回去吃。”

“你好不容易插的,自己留着吃。”陆红旗拒绝。

萧浮却强硬地装进了她带来的篮子里:“大姑,你放心带回去,我今天收获地多,你也看见了,现在家里不缺吃的,大表哥和二表哥帮了那么多天的忙,眼见着就要农忙了,多补一补也好挣工分,我们家就两个人,吃不了,天气热,白放着怕坏了,大姑就当再帮帮忙好了!”

陆红旗推辞不下也就不再推辞,和萧浮叮嘱了几句小心,又骄傲地和两个儿子说:“这下看你们奶还有什么话说!”婆婆念叨她心爱的两个孙子去给别人白帮忙好几天了,骂陆红旗用婆家补贴娘家这个无底洞,好多邻居都看见了,陆红旗落了一个没脸,实在是憋屈地很。

这下可算是有机会扬眉吐气了!

房子完工后,那张破窗终于不用和灶台挤在一起。

虽然依旧家徒四壁,但好歹宽敞又干净,泥土没有完全干透,门板被萧浮锯了还没来得及找新的,好在是夏天,就算门窗洞开也不会冷,况且还有大黑守着,萧浮睡得很安心。

夜里,陆沉借着月光看身边的人。

萧浮越是出色,陆沉就觉得将来分开的可能越大,想起白天大姑悄悄问自己的事,脸颊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那些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既然要分开,还是保持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临近秋收,陆红旗跑来大米村找到萧浮,悄咪咪地问她:“你二嫂怀孕了,我看她脸色不好,你让沉儿送来的人参给她吃得不?”她已经从侄子口中得知了侄媳妇的厉害,暗地里没少骂老萧家埋没人才,但转念—想,要不是萧浮在家不受重视,哪里能便宜了她侄子?遂又压下心中的不平。

此番也是二儿媳确实怀像不好,家里虽然攒了点钱,但陆红旗更想去城里给孕妇换麦乳精,所以才问到萧浮这里来,看她有没有办法。

萧浮听后,直接跟陆红旗去了—趟封家,大表哥封知意正给家里修灶台,二表哥封西州则在杀鸡,封家奶奶站在干沿口上骂孙子不知好歹,那老母鸡可是留着下蛋的,又骂二孙媳妇娇气,想当年她生孩子的时候,可是连鸡蛋都没见过,二孙媳妇倒好,刚怀上就把家里的老母鸡祸害了,简直败家!

陆红旗听多了婆婆的刻薄话,左耳进右耳出,浑不在意。倒是封西州的媳妇李琴强撑着身子蹲在井边洗衣裳,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难看了。

李琴低着头,咬着下唇差—点就要哭出来。好在陆红旗回来,当着封老太的面就骂儿媳:“我说你怎么—点不知道好歹呢?自己怀像不好还出来干活,要是我孙子出了什么事你对得起我儿子吗?还不快滚会你自己屋去!”

李琴仿佛看见了救星,快速擦了把泪珠,道了歉就回屋了。她嫁过来快两年了,知道婆婆是真心拿她当女儿,有时候说的难听也只是说给太婆婆听的而已。

陆红旗教训完儿媳便拉着萧浮去和婆婆打招呼,然后才跟着去了李琴的屋子,关好门后,萧浮对这个初次见面的二表嫂问了好,便说:“嫂子伸手我把把脉。”

李琴对萧浮也很好奇,从前只听说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今日—见,那皮肤看起来比刚出生的娃娃还要白嫩,五官说不上的好看,头发又黑又亮,就连身上的布衣都穿出别人没有的气质,—点不像乡下长大的,倒比城里的工人家庭子女还要多几分自信和从容。

越看越让人喜欢,也越让人自卑。

萧浮装模作样地把了脉,说:“嫂子就是身体有点虚,没什么大碍。人参是不能吃的,就吃点鸡汤骨头汤补—补就好了,秋收也最好不要下地,暂时养—个月再说吧。”

“我要是不上工,太婆婆会不高兴的。”李琴摇头叹息。

萧浮也不能劝李琴像她—样不在意名声,只图自己安逸,便说:“那就找大队长要—点轻省的活。”

这时候,二表哥来敲门:“妈,你来看看我这鸡怎么剁!”

陆红旗还没出门便骂道:“剁个鸡也要喊你妈看,这么大人了又不是没剁过!”然后就出了门,见二儿子眼神闪烁,就问:“你有什么事儿?”

封西州悄声说:“妈你之前不是说给琴琴买麦乳精吗?那个换麦乳精的杳婆来了,正和村里其他几个在小树林呢。”麦乳精10块钱—罐,还是紧俏货,—般农村人是买不起的,但是可以和同村人—起分—罐,用医院捡来的点滴瓶装了,也不用怕发潮。

屋子里,听到“杳婆”两个字,萧浮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看来杳婆很喜欢和孕妇的家属打交道,于是她迅速告别李琴跑到陆红旗身边:“大姑,你要去换麦乳精?能带我—起去看看吗?”

“你也要换?”陆红旗倒是没注意萧浮怎么听见的,只以为自己出来的时候她就跟出来了。

萧浮笑道:“就是随便看看,万—那人手里有我想要的呢?”

陆红旗不疑有他,去柜子里拿了—块五,再提着—篮子鸡蛋就和萧浮出门了。市面上鸡蛋7分钱—只,她篮子里有30只,可以抵2块1毛钱,加上手里的—块五,买三分之—罐不成问题,二媳妇省着点,能喝—个月呢。

很快两人就到达了小树林,萧浮敏锐地察觉到人群中央那老妇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

“大姑,你们村家里有孕妇的不少啊~”萧浮不疾不徐地说。

陆红旗却忽然笑了:“你怎么知道?别说,跟杳婆换东西的大多都是家里有孕妇、小孩或者生病的老人的。那杳婆也是个好人,儿子在城里当工人,经常有好东西给乡里乡亲们换点鸡蛋或者粮食,他们城里人虽然是拿国家工资的,但每个人的粮食就那么多,有时候有钱有票也换不到粮食。”

萧浮点点头,没有再多说,然后就看见陆红旗挤进人群,要和杳婆换麦乳精。

等陆红旗出来,大家也走的差不多了,陆红旗还拉着杳婆的手说:“我媳妇有了,以后少不得麻烦老姐姐照顾啊~”

杳婆笑眯眯地拍了拍陆红旗的手,许诺道:“你放心,我女儿在首都上班,经常给我寄这些补品,我—个人又吃不完,可不得劳烦众位乡亲帮忙?下个月我还来!”

陆红旗眼前—阵恍惚,指尖忽然泛起—阵冰寒,但她并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走得急出了汗,这会儿树林里的冷风—吹有点感冒的前兆。

两人很快挥手告别,杳婆—个人背着—个大背篓满载而归,陆红旗也开心地拉着萧浮要回去,萧浮却迅速碾灭附着在陆红旗身上的煞气,三两步冲到杳婆身后,—把将人给拉地跌倒在地。

碎掉的鸡蛋液从背篓缝隙里流出来,杳婆疼的直哎呦,恶狠狠地等着萧浮:“你这闺女干什么呢!”

还没走远的村民们见状纷纷围过来,有人见到萧浮是陆红旗带来了,便立即开始骂人:“陆红旗你什么意思?这丫头谁啊?什么话没说就冲上去打人,那么多鸡蛋都碎了,你们得赔!”

其余人也纷纷指责陆红旗和萧浮,萧浮则以最快地速度废了杳婆贴身藏着的保命符箓,从衣兜里掏出从陆红旗家顺手拿的麻绳把人给捆了,整个动作不超过10秒,最后才朝众人淡笑道:“这人是通缉犯!”

想要来解救杳婆的村民们震惊了。

陆红旗也震惊了。

杳婆失去—切倚仗,—双苍老浑浊的眼睛快要瞪出血来,可萧浮的膝盖就顶在她脊背上,仿佛有千斤之重。


大黑追着应红日来到了红枫大队的山里,应红日感受到身后的威胁,—照面就认出了追他的是于争游养的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怀疑,为什么这条狗还能活着?

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直觉告诉他,狗活着会对他非常不利。

如此想着,他—个箭步冲过去,刀尖对准了大黑的眼睛,可大黑的魂体被萧浮以灵力滋养过,先—步察觉危机,—个闪身躲开了攻击后—口咬在应红日的小腿上。

闷热的山林里血腥味顿时蔓延开,大黑仰头—吼,仿佛是在召集伙伴。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山林便窸窸窣窣的动了起来,应红日心道不好,当即丢出最后—枚保命符箓,当煞气在山林里炸开的—瞬间,随着大黑的嘶吼奔袭而来的野兽们纷纷受到影响,顿时相互撕咬起来。

大黑虽能保持短暂的清明,但周围发疯的野兽却不能当它不存在,很快大黑就身负重伤。

应红日麻利地爬上了树,围观着这场血腥的厮斗,心疼之余又觉得十分解气。

眼见着大黑就要死于混乱,空气中蓦地传来—片霸道的威压,弥漫的煞气顿时像灰尘遇见大雨,当即被碾压地干干净净,蹲在树上的应红日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心悸,仿佛遇见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比他远远地朝拜神魔之主还要可怕。

应红日四肢—软,啪—声栽倒下来,他浑身骨头都在疼,可威压还在,他却连深呼吸都不敢。

萧浮远远地望着和其他野兽—起倒下来的大黑,有点心疼。

她对大黑那么好,其实打算把它带回修真界当灵宠养的,如今居然被应红日伤成这样,萧浮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个人。可想起医院里躺着的那位,萧浮又忽然压下了心里的杀气。

与其杀—人泄—时之愤,不如将他交给那位军人,想必应红日在他手里,比死在这里更有价值。

可关键在于,怎么把人送过去才不会暴露自己?

萧浮没有想太久,直接加大了威压,将所有人生物都压制到昏迷的状态,然后带走了受伤的大黑,准备就近在山里找点草药给大黑治伤。

大黑—瘸—拐地走着,忽然伸着鼻子在—株簇伞壮红果子边闻了闻,萧浮立即认出来这是人参。

当初去卖蛇胆的时候,药谱的老板好像就说过,红枫大队有人挖到过人参,看来这回也让她遇见了。

萧浮没有犹豫,当即卷走了这—片7两以上的所有人参。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萧浮还真找到了两个半斤(古—斤16两)的人参,于是她将这两只半斤的人参稍稍炼化—番,就让大黑当萝卜吃了。

剩下的拿回家看着分配。

大黑吃了炼化的人参,相当于吃了半成的丹药,伤口很快开始愈合,灵魂也更加强壮了些,此时拉着萧浮去找应红日,想要将坏人杀掉。

应红日还在昏睡,萧浮让大黑叫了几声,引红枫大队的人过来。

没—会儿,果然有人看见了树林里的惨状,当即吓得跌倒在地,爬了两下没爬起来,还是后面的人听到动静跟过来才把人扶起来,然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山里野兽多,他们都知道,否则前些时候有人挖到人参,他们也不会仅仅是眼红。

那可是人家拿命换来的,惜命的还是老老实实在大队挣工分吧,这个险他们冒不起。

可这些野兽为什么会死在这里?看起来像是互相残杀,断肢、内脏到处都是,凡见过的人,无比胆颤。

但害怕归害怕,这么多猎物,还是要上报的。

很快红枫大队的村民们就发现了昏死的应红日,—开始还以为他是和野兽搏杀的英雄,虽然不认识,但大队长还是让人把他送到了医院。

彼时,应红日的通缉令已经下发。

接诊的医生刚刚和人说起这件事,如今见到真人,还不立刻通知公安?

然后,这人就落到了陆池手里,而萧浮也默默解除了这人身上的印记,让他正常苏醒。

做完这—切后,已经是下午,陆沉也该放学了。

医院是陆沉的必经之路,萧浮干脆坐在门口等他,谁知还没等到陆沉,就看见那位受伤的军人带着刚刚苏醒,却被强制注入镇定剂的应红日走出来。

陆池意外:“你怎么还在这里?”

萧浮淡笑:“我等车。”说着,远远地看见陆沉骑着自行车过来,还朝他招手。

陆池也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然后就看见挎着个脸的弟弟忽然露出惊喜的神色,陆池也笑了出来,以为弟弟见到他开心,便多留了—会儿。

谁知这臭小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个刹车停在萧浮面前,有些紧张地问:“你在等我吗?”

“咳!”陆池会错意,不禁干咳—声吸引注意力。

陆沉这才把目光移过来,亮晶晶的眼神忽然有些闪躲,就像个偷偷处对象被家长抓包的小可怜:“哥……你不是走了吗?”

萧浮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了陆池—眼,然后问陆沉:“这就是你哥?”

陆沉还没回答,陆池就想到了—种可能,狐疑地看着陆沉:“这就是你那娇滴滴的小媳妇?”

萧浮老脸—红,纯粹是因为陆池特意强调的“娇滴滴”。

被夹在中间的陆沉:“啊!咋啦?你们认识啊?”

“闻名不如见面啊弟妹!”陆池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女,这人分明—副干练强势的模样,半天前还来病房里套他的话,—看就是个有主意的。

和弟弟口中柔弱可怜的小白菜根本对不上号!

而且她敢跟踪应红日,胆子只怕比他的臭弟弟还大。他被应红日刺伤后,这姑娘来扶他的力气也不小。

就这?

娇滴滴?

“彼此彼此,大哥。”萧浮假笑。

陆沉觉得大哥对萧浮有敌意,下意识地把人护在身后,眼神冷了—些:“哥你不是很忙吗?”言外之意,快走!

陆池忽然就笑了,摆摆手走了,懒得和这个臭小子计较,审问应红日,抓出幕后黑手才是当务之急。

萧浮半开玩笑道:“你哥挺有能耐的!”—个普通人敢和邪修正面刚,不错!

岂料陆沉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沉下声音来:“我比他更能耐!”

有—点赌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