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眠厉明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嫂嫂她逃了林眠厉明舟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莫问钱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大爷白威。林家与白家合作多年,守门的伙计一看便知正主来了,忙进到里间禀报给了林眠。林眠放下手中正喝的茶,唇角略向上扬了扬说道:“这白威倒是比我想象中来的快啊!”白威能来的不快么?这是生生将财神爷给他堵路上了,他不来疏通行么?其实这几日他一直在查这寿材店的主人,可惜一无所获,这才迫不得已只能来此相见了。来的路上他已将能干出此事的人都过了一遍,最后把人定在了几家规模差不多的酒楼上。他已把破局的招数都想周全了,既是同行,大家无非为个利字,而且他们能想出这损招,他千位楼也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所以并不难解决。可当他见到出来的是笑意盈盈的林眠时,脑子都乱了。“林大小姐?”林眠热情的问候道:“好久不见啊,白爷!”白威抬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大爷白威。
林家与白家合作多年,守门的伙计一看便知正主来了,忙进到里间禀报给了林眠。
林眠放下手中正喝的茶,唇角略向上扬了扬说道:
“这白威倒是比我想象中来的快啊!”
白威能来的不快么?
这是生生将财神爷给他堵路上了,他不来疏通行么?
其实这几日他一直在查这寿材店的主人,可惜一无所获,这才迫不得已只能来此相见了。
来的路上他已将能干出此事的人都过了一遍,最后把人定在了几家规模差不多的酒楼上。
他已把破局的招数都想周全了,既是同行,大家无非为个利字,而且他们能想出这损招,他千位楼也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所以并不难解决。
可当他见到出来的是笑意盈盈的林眠时,脑子都乱了。
“林大小姐?”
林眠热情的问候道:“好久不见啊,白爷!”
白威抬头看了看这两处挂着巨大白色牌匾的寿材店,着实被气笑了!
这馊主意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他怎么把林家这位小祖宗忘了。
他从鼻腔中哼了一声说道:“报复我?”
林眠一脸无辜的问:“这话从何谈起?难不成你白家做了什么对不起我林家的事?”
白威被她噎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林小姐,开个价吧!”
“白爷这话我就不懂了,开什么价?”
白威气的咬牙,他知道之前想的所有招数对付林眠屁用没有,看来这次只能破财免灾了!
“收你这两家店的价。”
林眠轻轻一笑,白威明明被她气的要死,却鬼使神差的觉得这笑在勾他的魂。
“不卖!”
听见这两个字,白威胸口起伏好几下才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林眠抬头看他,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我想将这寿材店的买卖做大做强,以后你白家的酒楼开在哪,我这寿材店便开到哪!”
“你···”
若这里不是汴京城繁华的大街上,白威是真想掐死她。
林家人做买卖一向中规中矩,怎么会生出林眠这么个害人精。
以前他就觉得她难缠,但那时不过都是利益上的小事,还不至于伤他筋骨,这次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来自她的狠狠一击。
白威掌管白家生意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笑里藏刀道:“林小姐一个姑娘家,就真不怕以后夜路不好走?”
林眠无所谓道:“您要不说这句话我还真担心,不过现在有了您这句话,我还怕什么?大家可都听到了,以后但凡我林眠出了点什么意外,那官府的人一定会先问候您白家。”
“白威,你我皆出生商贾,在商言商,如今你商斗不过,玩起土匪流氓的勾当,我都替你白家老祖宗害臊。”
“那林大小姐手段就光彩了?”
“我开寿材店,一不偷二不抢也不威胁人,凭本事挣钱,哪里不光彩了?”
白威就恨自己没多长几张嘴,这丫头伶牙俐齿他是真说不过。
可无论如何事情总得解决,仅这七八日他店内的食材就坏了一大批,已经损失不少银子了。
他知道林眠如此针对他的根在那些布匹上,看来想解决这件事,那件事便绕不开。
如今白家已经转行,在原有行业失没失信已经不重要了,况且现在酒楼生意利润非常可观,他不可能让林眠这么搅合没了。
秦展颜走后林眠一直心神不宁的,连绣花都扎了好几下手指。
这几日她汴京的宅子也都收拾好了,他大哥已经先搬过去准备了,她今日也要搬过去,毕竟没几日便到了出嫁的日子,她总不能在端三这个宅子里上轿。
临走时端三亲自将她送上车,又在她上车时拉住她的手说道:“眠眠,安心在家等着我去迎你。”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不知为何,林眠心中就是不踏实,她总感觉要出点什么事。
别说还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林眠搬回家的第二夜厉明舟便找来了。
当然他也没走门,而是直接翻了墙。
不过就算以厉明舟的身手和身份,他就算是走门这满院上下也是拦不住的,可见他到底还是顾及了林眠的名节。
林眠本都已经睡下了,厉明舟的突然出现还真是把她吓得不轻。
虽然屋内黑暗看不清他的脸,但这个身影林眠实在是太熟悉了。
厉明舟这狗东西私闯民宅竟还敢点灯,可真是够猖狂的。
他将烛火点燃后没说话,而是先将屋子环视了一圈,然后才冷冷的问道:“你真要成婚了?”
林眠也不想瞒着他。
“是!”
“和谁?”
“这个厉大人管不着!”
厉明舟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他拿起猛灌了一口说道:“我听说秦展颜与人订婚了。”
就这一句话林眠便知这人揍秦展颜还真是为了自己。
她的心突然开始不安起来。
“我嫁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
“与你无关!”
厉明舟猛的站起,一步一步向林眠的床榻逼近,吓得林眠赶紧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尽量往床脚缩去。
他走到她的床边,伸手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惊得林眠眼睛都瞪大了。
“厉明舟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可喊人了!”
“你喊啊!不知你要嫁的人见到我们这个样子,还会不会娶你!”
林眠气的咬牙切齿。
“厉明舟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是你逼我的!林眠,为了不嫁给我你竟然随随便便就找个人嫁了,难道仅这几日的功夫,你便能确定他对你是真心的?”
“他是,他是真心对我的,他和你不一样,他无权无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可他全心全意只对我好,从不会欺骗我,更不会辜负我,厉明舟,你放手吧,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要再错第二次。”
前世厉明舟确实对她很好,可他也让叶棠怀了他的孩子。
而且自叶棠怀孕后他便很少去她的院子了,她曾亲眼看见他万分小心扶着叶棠在花园散步,并且亲手剥荔枝给她吃,恩爱的样子让林眠觉得自己从头至尾就是一个笑话。
厉明舟也知道自己不该来,更没有理由拦着林眠嫁人,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更听闻她要嫁的不是秦展颜,而是一个不知从哪找来的商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那么不好么?
难道在她心里宁愿随便嫁给一个人,也不愿和他在一起?
见厉明舟脱衣服的动作不停,林眠是真的怕了。
她哭道:“厉明舟,求你,别这样!”
看见她哭了,厉明舟解衣带的手顿时停住了。
他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嗓音带着轻颤道:
“林眠,给我点时间,叶棠的事我会处理好,不要嫁给他,等我好吗?”
林眠抬眸,见他眼角泛红,竟带着几分祈求般的看着她,这让她心中不免动容。
“忘了我吧,强扭的瓜不甜的!”
“我没有强扭,你心里是有我的!”
这话说完厉明舟突然俯身靠近,林眠抱着被子又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已经靠到了墙上。
两人目光突然碰在一起,林眠能清楚的看见厉明舟眼中的炙热,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身体开始慢慢前倾,只差那么一点点便能吻上她的唇。
林眠惊的一动不敢乱动,心却砰砰跳的厉害。
厉明舟却忽的笑了,他这一笑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眠眠,看来你心中真的有我!”
林眠赶紧扭头避开他的目光,身体却被厉明舟禁锢在双臂之间。
他将她的头扭向自己,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非常认真的说道:
“眠眠,把婚退了,嫁我!”
林眠感觉两人现在这个样子太危险了,她开口道:
“那你能不能现在先回去?”
“你还没答应我!”
“容我想想!”
“好!”
说完他又向林眠的红唇盯了一眼,终是自己克制住了,转身走了!
见人走了,林眠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她承认她做不到对厉明舟完全忘情,毕竟动了的心哪能说收回就收回,可林眠也很清醒,她知道什么是该要的,什么是不该要的!
想了想她觉得能让厉明舟彻底死心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尽快和端三成亲。
于是林眠便想着要将他们的婚事提前,最好三日后就完婚。
不仅要快,还要一切从简,等厉明舟知道时她已嫁了人,他就不信他还真能去抢别人之妻。
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
她还没去找端三商量呢,她大哥便匆匆赶到她房中,出口便说道:
“小妹不好了,端三他受伤了!”
林眠一惊,忙问:“伤的可重?怎么好端端的会受伤?”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快去看看吧!”
他们到时秦展颜已给端三包扎完了,林眠见他右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可即使缠的这般厚,里边仍隐隐透出血迹来,当即心下一紧。
“怎么会受伤?”
端三看她着急,便笑着宽慰道:
“没事的,一点小伤,不碍事。”
林杰问道:“谁伤的你?可是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
端三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道:“或许吧!我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难免会得罪什么人,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见林眠一直抿唇看着他,端三又宽慰道:“眠眠,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几日便好了。”
其实林眠这副丢魂的样子是因为她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昨夜厉明舟刚过来让她退婚,今早端三便莫名受伤了,会不会是···
她越想心越乱,若是真因为自己而连累端三,那她宁愿自己孤老一辈子。
和她一样丢了魂的还有秦展颜。
他给端三处理完伤口便呆呆的立在一旁,几乎将“心事重重”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林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这屋内气氛实在沉闷,便开口道:
“端三受伤了需要休息,要不秦世子先与我去前厅喝个茶,这让眠眠留下照顾吧!”
秦展颜深目看了眼端三,终是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林眠才在端三床边坐了下来。
她看着他受伤的胳膊问:
“疼么?”
“疼!”
“以后出门身边多带几个人吧,不管伤你的人是因为什么,这对咱们来说都是个教训,这几年锦绣楼的生意越发好了,树大招风,我在暗处没人知晓,你倒成了靶子,看来以后要更小心才行。”
林眠回永定侯府时天已经黑了!
她一回到房中,便见厉明舟站那等她。
这人梳了披发,头发只用一根簪半束着,衣裳也换了常服,这样的装扮让他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眉眼却越发夺目。
“二爷怎么在这?”
厉明舟倚着窗口,看向她,眸光中有复杂的光芒微微一闪。
“嫂嫂这是出门了?”
林眠点头:“有点事出去一趟。”
“吃过了?”
“嗯!”
林眠说完才瞧见小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却是一筷未动,看样子已经凉透了!
她有些心虚的瞄了厉明舟一眼,果见他脸色不太好看。
“二爷还未用晚膳?”
厉明舟自嘲的哼了一声,一个字都没说。
林眠有些过意不去!
“我让人将这些菜端下去热热。”
说完她就赶紧吩咐人去做,不一会热好的饭菜便又端了上来。
还配了一壶酒!
林眠讨好的给厉明舟倒了一杯,毕竟她大哥的事还得靠人家多协调,现在也不好得罪了他,而且可以,她还想托他帮忙,看看能不能去牢中与她大哥见上一面。
她边倒酒边问:“母亲身体可好些了?”
“今日秦世子又来给她行了针,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林眠把温好的酒递给厉明舟。
“冬日虽冷,但酒大伤身,二爷就饮这一杯吧!”
厉明舟拿起酒壶,也倒了一杯给林眠。
“昨日之事多亏了嫂嫂,明舟敬嫂嫂一杯!”
林眠看着那酒有点犯难,她酒量极浅,真怕喝醉了!
可厉明舟就那么端着,她也不好不接,于是便硬着头皮饮了一杯。
厉明舟见她一口干了,也着实有些意外,他笑了一下,也随着她饮了。
“嫂嫂好酒量!”
林眠被辣的到处找水喝,厉明舟好心的递给她一杯。
谁知林眠一大口喝下竟发现又是酒,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厉明舟,你故意的吧?”
“嫂嫂难道找的不是酒?”
“你···”
“嫂嫂吃些东西压压吧,一会就好了!”
林眠也怕自己醉酒,果真听话的吃了些解酒的果子,但没用,很快她还是上头了。
厉明舟见时候差不多了便问道:
“嫂嫂今日出门去见谁了?”
林眠脑中晕乎乎,但还有些理智尚存,她醉态可掬的说道:
“厉明舟,我怀疑你在套我的话。”
“明舟只是随便问问,嫂嫂多心了!”
林眠起身,摇摇晃晃就往床边走。
“我要睡觉了,厉明舟,你回去吧!”
她已醉的走不稳,路过厉明舟时被他扶了一下,便软绵绵的跌进他的怀中。
眼前的俊脸逐渐放大,那高挺的鼻,冷峻孤傲的脸庞,还有那子夜寒星般的眸子,真是每一处都长在林眠心尖上。
她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厉明舟,可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好看?”
“你喜欢?”
林眠笑笑,她越发醉了,便开始胡说八道。
“当初我跑去偷偷看过你,一眼便瞧上了,怎么样,我眼光好吧?”
她这话倒让厉明舟颇为意外,不过等了一下午的坏心情也好了不少。
林眠醉的已经忘记自己重生了,只记得两人前世的甜蜜,便伸出手指在厉明舟的唇上刮了一下。
“好想尝尝!”
那葱白的手指刮的厉明舟全身都紧绷起来,又听见她这般说,气息越发不稳了。
“林眠,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
“我是谁?”
“厉明舟!”
说完她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又跨坐在他腿上,直接亲了上去。
厉明舟觉得自己再忍就真不是男人了,起身便将她抱到床上。
“眠眠,你真愿意?”
林眠没回答他,而是将自己的红唇嘟了起来,还在上边点了点。
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这狗男人一个月大半日子都是宿在她这,什么时候问过她愿不愿意了?
厉明舟见她如此主动,一边亲吻着她的唇一边去解她领间的盘扣,可刚解了两颗,他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身下的人好像睡着了!
他试着唤了一声。
“眠眠!”
一点反应没有,而且呼吸越来越均匀!
厉明舟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挖了人家祖坟,所以老天才这般对他,他现在全身就像架着火烤,而勾起这火的人却睡着了!
还睡得那么香!
他努力平息了好一阵才强压下身体的躁动,又给林眠将解开的扣子系好,甚至还帮她盖好了被,这才走了出去。
一开门,半夏差点扑进来。
“二、二爷!”
她冲厉明舟行礼的同时伸长脖子往里边看,生怕她家小姐吃了亏。
“大奶奶喝醉了,你一会喂给她一碗醒酒汤吧!”
厉明舟走后半夏赶紧冲了进去,见她家小姐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次日清晨!
林眠坐起便感觉自己头沉沉的,她晃了几下唤道:
“半夏!”
半夏听见赶紧打帘进来,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问道:
“小姐您昨日怎么还喝醉了?”
林眠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她只记得她好像跟厉明舟喝了一杯酒,然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忽然她发现自己只穿了里衣,惊道:
“我这衣服···”
“奴婢帮您脱的,您昨夜醉的厉害,合衣便睡了,奴婢怕您不舒服,所以帮您把外衣脱了。”
林眠忽然又想起厉明舟,便问道:
“二爷何时走的?”
“您睡下他便走了!”
看来她应是没乱说什么话,还好还好!
厉明舟自那日后便没回府,听说好像出了个大案,他被外派出京了。
可永定侯府这几日却不安宁···
厉明舟大婚这日林眠回了自己的灵犀院,半睡半醒之间她总感觉窗下有人。
她这院子里只有半夏和青颜陪着她住,此时她确定二人早已睡下了。
想着莫不是有贼人趁着今日府上人多混了进来。
越想便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便披了件衣裳,又拎起小炉子上烧热的一壶水,直接向窗户走去。
在里边又听了一会,她确定贼人位置后,开窗便泼。
若不是厉明舟闪的快,这一壶滚烫的热水便都浇他身上了。
“二爷?”
厉明舟捂着肩膀看了她一眼。
“嫂嫂这心也太狠了些!”
“二爷这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不陪着新娘子,跑我这窗下吹冷风是何道理?”
“想你!”
“二爷怕是喝醉了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厉明舟委屈的说道:
“我受伤了!”
林眠一惊,忙问:
“伤哪了?”
厉明舟指着自己的肩膀说:
“这里,被你烫伤一大片。”
林眠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拿热水泼他了。
她略显焦急的说道:“那你先进来吧,我替你上药。”
“好!”
见他要走门,林眠又小声提醒道:
“走窗户!”
厉明舟轻笑,足下一点便跳了进来。
林眠在药箱中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出一瓶烫伤药。
还好她平日有备药的习惯,要不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求药?
“衣服脱了!”
听了这话,厉明舟唰的看向她,眼神瞬间变了。
林眠自然看的懂他那眼神,气道:
“帮你上药!”
厉明舟这才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双手举给她看。
“手也被你烫伤了,烦请嫂嫂帮我脱吧!”
林眠没法子,只能伸手去解他的腰封。
两人此时挨的极近,近到厉明舟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
厉明舟感觉到林眠的手指碰到他的伤处,然后带着药膏的清凉一点一点涂抹开来,他能感受到她涂的很用心,动作也异常轻柔。
许是她涂抹的太认真,以至于头贴的越来越近,整个呼吸都打在他肩上都不自知,让厉明舟更难受的是她的几缕碎发一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撩拨的他心猿意马。
等林眠这场“酷刑”上完,厉明舟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
林眠疑惑的问道:
“我弄疼二爷了?”
厉明舟心想:还不如疼点呢,总比他要忍着些别的强!
“没有,不疼!”
“那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厉明舟尴尬道:
“紧张吧!”
林眠收好药箱,便开始撵人了。
“伤都处理好了,二爷回去吧,别让新人等的太久了!”
“我记得嫂嫂说过,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夫君,那嫂嫂为何还要撵我走?”
“因为我不是二爷的夫人,叶棠才是,你与她新婚之夜若睡在我这,不仅辜负了她,也侮辱了我!”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有,二爷放我走,从此你与叶大小姐夫妻和顺相亲相爱。”
厉明舟有些生气了。
“林眠,我新婚之夜抛下她来你这,你应当知我心意!”
“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我说了,此生绝不与别人分享夫君。”
厉明舟气息微重了几分。
“就算我这一辈子不与她同房,只与你一人恩爱都不行吗?”
林眠着实被他气到了。
“那二爷为何还要娶她?既娶了人家就该尽到做夫君的义务,让人家独守空房算怎么回事?我承认我确实不喜欢叶大小姐,我也不是活菩萨,她倒霉了我也是能笑醒的!但我林眠做不出夺人夫君之事,更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上,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和底线,二爷可懂?”
厉明舟最后懂没懂林眠不知道,她只听见他走的时候登云屐落寞的踩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自那日之后林眠就再也没见过厉明舟,倒是叶棠时不时来她这院中刷刷存在感,着实惹人烦!
三日后这汴京的天难得晴了,林眠寻了个由头,便带着半夏和青颜出了门。
她的马车刚到,锦绣楼的掌柜的便亲自迎了出来。
“东家您来了!”
林眠一边由丫鬟扶着下了车,一边问佟掌柜道:
“端三爷可到了?”
“到了有一会了,在二楼的茶间等东家呢!”
林眠推门进去,便见端三坐在里面煮茶。
这么多年林眠一直搞不懂一件事情,明明都是商贾出身,可端三这人对于衣食住行颇为讲究。
就说喝茶吧,只喝早春独芽的庐山云雾,烧茶的水也只用山泉的,还得是乳泉石池漫流而下的!
若是旁人这般讲究,林眠一定会说他装,但端三这种讲究却好像刻在骨子里的,天生便带着一种贵气,让人亵渎不了。
见她进来,端三将自己坐热了的地方让出来给她,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
“尝尝,看看我煮茶的手艺有没有见长?”
林眠抿了一口,接着两大口便喝了个干净!
端三笑她:
“都嫁人了,还是这般没个姑娘样,也不怕被外人笑话!”
“谁爱笑谁笑去,我喝饱了便成。”
“还要吗?”
“不喝了,你这茶喝多了,回去我那糙茶就入不了口了。”
端三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大锦盒。
“知道厉家的东西你吃不惯,里边都是青州的特产,我特意差人从青州送来的!”
林眠看着那盒中的小食,果真都是青州特产,还都是她爱吃的,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按日子算她出嫁也没几日,原不该这般伤情,可旁人哪知,若算上上辈子,她已经许久没回家乡了!
“这怎么还哭上了,至于吗?你若是想家了,等过段日子你离了厉家,我送你回去。”
林眠本想与他说说自己和厉明舟的事,可又怕说了他冲动再去找厉家理论,他一小小商人,哪里能斗得过侯府,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她吩咐人将今年的账目送了进来,就当着端三的面打起了算盘。
林眠这手算盘是自小练的,基本只看账目,手都是在盲打,速度快的让端三眼花缭乱。
约莫半个时辰她就理完了账。
她略一活动肩膀,慵懒的说道:
“今年这锦绣楼收益不错,除掉铺面租金和伙计开销,再去除成本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度,余下的银子咱们照旧五五分。”
她忽的看向端三坏笑道:“不知这汴京的小娘子曲子唱的如何,不如咱们今日包上一条花船,来个游湖听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