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宗玄聿容玖玥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宗玄聿容玖玥》,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她偶尔想过,若是小姐身边有个暖被窝之人,应会好些……次日辰时,东宫内,恸哭不止。“殿下,母后突降妾身位分,又将彦儿挪至前院!昨夜天奕再遭毒手,不仅身受重伤,还断了一指!”洛良媛跪地,连连哀求:“求殿下做主!彦儿是妾身的命,天奕是父亲唯一嫡子啊!”祁千胤脸色阴沉,冷声道:“你言行无状,母后按宫规责罚;彦儿年后将满五岁,须去国子监读书,自然应当居于前院!”“至于洛天奕……此事已交由京兆尹全权负责,定会查出真凶。”洛良媛膝行两步,伸手拉住祁千胤的衣摆,“殿下,求您让彦儿再陪妾身两个月,还有天奕……”“大哥,”祁千尧昂首走进,“我知您唤我到东宫是要问什么,我本就想前来告知。”“昨夜我是想去揍洛天奕一顿,为王妃出气!但是刚至暗巷,两名黑衣...
其实她偶尔想过,若是小姐身边有个暖被窝之人,应会好些……
次日辰时,东宫内,恸哭不止。
“殿下,母后突降妾身位分,又将彦儿挪至前院!昨夜天奕再遭毒手,不仅身受重伤,还断了一指!”
洛良媛跪地,连连哀求:“求殿下做主!彦儿是妾身的命,天奕是父亲唯一嫡子啊!”
祁千胤脸色阴沉,冷声道:“你言行无状,母后按宫规责罚;彦儿年后将满五岁,须去国子监读书,自然应当居于前院!”
“至于洛天奕……此事已交由京兆尹全权负责,定会查出真凶。”
洛良媛膝行两步,伸手拉住祁千胤的衣摆,“殿下,求您让彦儿再陪妾身两个月,还有天奕……”
“大哥,”祁千尧昂首走进,“我知您唤我到东宫是要问什么,我本就想前来告知。”
“昨夜我是想去揍洛天奕一顿,为王妃出气!但是刚至暗巷,两名黑衣人已经动过手!”
闻言,祁千胤微微颔首,他当然相信自己的亲弟弟。
这小子虽然有些肆意张扬,但凡事敢作敢当,从来不屑于撒谎。
“你可曾与那黑衣人打斗,有无看出到底是哪方势力?”祁千胤问道。
祁千尧大大咧咧地坐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那两个黑衣人,自诩替天行道的江湖侠客,我还未拔剑,他们就逃跑了。”
祁千胤无奈摇头,自家弟弟一说谎话就摸鼻子的习惯,真是从未改变。
想来昨夜是吃了亏,身手应是不敌行凶的黑衣人……
“求殿下做主,抓住贼人……”洛良媛抬头哭诉。
“鬼呀!”祁千尧蓦地惊叫,噌的一下跳到椅子上。
只见,原本脸上敷了厚厚妆粉的洛良媛,此时因泪水沾湿,妆粉与胭脂渐渐脱落,露出脸上的红疙瘩。
甚至她慌忙抬手捂面时,露出的两只手腕,亦是红痕交加,有的地方已渗出血迹,惨不忍睹。
“对……对不起,本王非故意,只是突然被吓到……”祁千尧小声嘀咕。
自幼母后便耳提面授,不可随意嘲笑女子容貌。
“送洛良媛回去,再传太医,这两日莫再出门见风!”祁千胤无奈吩咐。
洛良媛觉得身上又痒得难受,只能用丝帕捂面,哭着小跑出去。
“大哥,洛良媛咋回事?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祁千尧凑近询问。
祁千胤瞥了弟弟一眼,那眼神中明晃晃地写着:你问我,我问谁啊!
数名太医皆无法查明缘由,只说兴许洛良媛误食东西或吹了寒风,以致突发瘾疹。
可是他总有一种感觉,此事应与容玖玥脱不了干系!
然而,他没有证据,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没有……
“小九,你似乎很讨厌洛良媛?”祁千胤无奈开口。
祁千尧撇了撇嘴,“不敢……只是洛家那个小女儿,总是往我身边凑,蔫坏蔫坏的!“
“大哥,皇嫂是你的妻子,我自然敬重!至于东宫其她妃妾,我亦是尊敬礼待。容玖玥是我的妻子,也希望她们莫要折辱。”
按照宫规,亲王正妃乃一品,太子良娣是正三品,良媛为正四品,本就身份有别。
“抱歉……”祁千胤叹道,“此事是我没有约束好洛良媛,以致九姑娘受了天大委屈。”
更糟糕的是,他的妻子,东宫最尊贵的太子妃,威严亦受挑衅……
“与大哥无关,”祁千尧整个人窝在椅子上,“您要顾念太傅,又要顾着彦儿这个长子。”
堂堂太子,仅有一个儿子,无论私心还是国本,都会对孩子多上心,自然惠及生母。
老爷子未曾娶妻生子,膝下唯有寒弋这位义子,还有她这个徒儿,后来又多了红叶。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世间幸事。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
祁千胤觉得有些新奇,往日温柔娴静的妻子,如今变化甚大,似乎多了一分脾性。
只是,愈发不爱理会他,亦不像此前那般尽心侍奉……
“太后即将回宫,洛老夫人自然随行归来,秦珅与洛良媛之事,许会再起波澜。”他无奈开口。
容莜宁淡声道:“秦珅不过内侍省掌事,犯下重罪,母后依律杖杀。洛良媛言行无状,亦是母后按宫规责罚,有何不妥?”
“太后尊贵无双,自是可以对后宫诸事提出异议。洛老夫人虽为一品诰命夫人,但终究是臣妇,难不成还能做皇家之主吗?”
容莜宁神色淡定,字字珠玑,竟让祁千胤有些怔愣。
他似乎记得,这个太子妃,素日只会顺从他的话,尽力打理东宫庶务,甚少多言。
莜宁为合格的太子妃,但于男人角度而言,缺乏些情趣,亦少了一分女儿家娇态。
然而如今,仿佛从容玖玥来东宫做客之日起,慢慢改变……
“莜宁,你似乎与往昔不一样?”祁千胤直接问出口。
“若我再如往昔一样,瑾瑜被人害死都不知!”容莜宁垂眸,“嫁入东宫近十年,我成为端庄贤惠的太子妃,处处与人为善。”
“可是结果呢,先痛失孩儿,又让女儿受罪!实乃我无能至极!”她露出一抹苦笑。
那日,当小九查出瑾瑜首饰被浸染药物时,她只想杀人!
孩子是母亲的底线,伤害瑾瑜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祁千胤看着眼前的妻子,只觉心中泛起一丝疼意。
“莜宁,与你无关,莫要如此……”
“怎会无关!”容莜宁打断,“若是我不为贤惠名声,手段强硬,怎会让妾室跋扈至此!”
“无论那些良娣良媛家世如何,我才是祭天地宗庙的太子妃,身份就是比她们尊贵!”
容莜宁轻拭眼角泪珠,“我父亲是世代勋贵平阳侯;二叔十五岁出征,为东祁开疆辟土,马革裹尸;母亲出身荥阳郑氏!”
“洛良媛祖母为太后嫡妹,父亲是当朝太傅,又当如何!论家世,我照样比她高贵!”
隐忍多年的容莜宁,此时终于将委屈一吐为快。
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簌簌落在祁千胤的心头。
祁千胤心尖闷痛,遂将梨花带雨的妻子紧紧拥入怀中,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柔情与怜惜。
“抱歉,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总是仗着你的贤惠,让你体谅我,却忽视你心中感受。”
二人大婚已近十年,莜宁甚少在他面前落泪,即便失子,也是独自躲在寝殿轻泣。
此刻他才发觉,他的妻子,也有这般脆弱的一面。
容莜宁语带哽咽:“我不需要殿下的歉意,只要您公平处事,也算成全多年夫妻情份。”
“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祁千胤郑重保证。
“多谢殿下……”容莜宁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言语轻柔娇弱,眼神却是分外清明。
洛良媛痒了整整三日,听说皮肤已经抓至糜烂,脸上脖颈处,甚至留有数道疤痕。
太医院倾巢出动,最后依旧得出相同的结论,仅为突发瘾疹。
她家小九啊,当真是厉害!
小九曾言,她无需这般端庄,私下来些小脾气,偶尔落几滴眼泪,如此无伤大雅。
这般既可让太子愧疚,又可以增添一分夫妻情趣。
太子是否爱她,根本无关紧要,但必须宠着她!
方才“仙风道骨”的韩谷子,此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还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容玖玥与红叶四目相对,二人眉头缓缓皱起,脸上皆是一副嫌弃又震惊的神色。
这老先生是做甚呢……
韩谷子叽里呱啦抱怨一通,容玖玥终于渐渐明白过来。
原以为是作奸犯科的恶人,谁知竟是一位自学成才、怀才不遇、痴迷医术的可怜老头。
“那你配制的玉颜丹,难道不是戕害女子吗?”她没好气地问。
韩谷子嗫喏道:“你懂医术,自然清楚药效……仅仅服用百日,对女子身体并无大伤害。”
“你蠢啊!”容玖玥冷哼一声,“你说服用百日便百日吗?人心不足,既见效果,只会欲念增加!”
无论女子还是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服用百日,脸上疤痕消失,皮肤变得白皙,而后会想肌肤变嫩,再想着消除皱纹,亦或青春永驻……
如此下去,只会不停地服用,但凡时间超过一年,伤害再难挽回。
况且,快速祛疤变白,相当于褪去脸上一层皮肤,无异于杀鸡取卵,实乃得不偿失。
“孕妇若是服用,至多两个月便会小产,且再也无法生育!”容玖玥厉声斥责道。
“我至今仅卖了十瓶……”韩谷子赶忙解释,“两瓶给我徒儿容清漪,也就是您姐姐!其余八瓶,似乎是被太傅府的人买走。”
“仅有十瓶?你糊弄谁呢!”容玖玥不太相信。
“真的!”韩谷子无奈道,“我整日东躲西藏,只配制十瓶,不过另收了几十人的定金。”
容玖玥想了想,老八不好,洛家似乎也是坏人,无需管她们!
“定金退回,你离开洛京,即刻改回原名!至于这毒药嘛,你可以试着自己解毒,若解不了,每隔三个月去云州万和堂取解药!”
“倘若一年内,你能救治三十六位好人性命,我给你彻底解毒!千万别想着糊弄我!”
话落,容玖玥丢下一颗丹药,似乎在等这老头做决定。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韩子义吞下药丸之后,小声嘟囔。
“没有,我本来是想弄死你!”容玖玥冷冷一笑。
“……”韩子义不敢叫嚣,爬起来又追问一句,“你到底是谁,与寒神医什么关系?”
“你且当我是祖宗吧!”容玖玥转身往外走,“寒神医是我偶像,你这是在侮辱他老人家!”
韩子义在后面无声嘀咕,但瞥见红叶阴冷的眼神,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可怜的睿王殿下,应当还不知道自己王妃的真面目!
什么柔弱的小仙女,分明是黑心肠的毒娘子!
少顷,韩子义硬着头皮,与祁千尧解释清楚,遂夹着尾巴逃走,深怕晚一步人头落地。
“睿王殿下?”容玖玥于心不忍,这可怜孩子,再次遭人欺骗。
“人呢,本王定要杀了他!”祁千尧回过神,怒喝一声。
这个老骗子,害得自己在玖儿面前丢尽了脸面!
“睿王殿下,您且消消气,韩子义未犯重罪!”容玖玥劝道,“不如让他治病救人,将功折罪?”
售卖十瓶丹药,未造成恶行,在江湖上而言,确实不算恶毒,反正比她像好人……
“玖儿,”祁千尧闷闷不乐,“你莫要灰心,我会再寻世间神医,一定让你身体痊愈!”
闻言,容玖玥指尖轻颤,忽而觉得心中有些闷得慌。
“睿王殿下,我没事的,方才韩子义也说过,我只需静养,且红叶亦是略懂医术。”她垂眸道。
倘若睿王是个寻常百姓,身边亦无红颜知己,她或许会尝试接受。
须臾,空荡荡的膳厅内,只剩下祁千尧与容清漪。
“殿下,我今日似乎不该来的……九妹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情,才会无端生气呀?”
容清漪佯装叹息:“其实九妹妹才是后来居上,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接受她,谁知……”
“你确实不该来!”祁千尧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什么?”容清漪仿佛没有听清。
“你今日不应与我同来……”祁千尧重复一遍,“容玖玥是我的妻子,我不应带你来此。”
他是不太懂男女之情,但不代表他头脑愚笨……
此前他也经常与容清漪同行,还有陆世安与祁方珏,以及其他友人,并未觉得不妥。
然而如今,他已经应允容清漪侧妃之位,二人再不是朋友关系。
最重要的是,容玖玥为正妃,二人一妻一妾,亦不是简单姐妹,而是站于对立面。
他带着容清漪来此,如同父皇携嫔妃去母后面前,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亦是示威!
于容玖玥而言,更是一种折辱……
闻言,容清漪心中一紧,脸上表情尴尬且复杂。
“殿下,您不是说,将来只会寻一处偏僻院落,给九妹妹静养便可吗?”
祁千尧摇摇头:“她并非那般性子的姑娘,我自是会好好相待,给她正妃应有的尊荣。”
“那我呢?我又当如何?”容清漪不甘心地问道。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会让你入王府为侧妃,一切按规制。”祁千尧声音沉闷。
倘若容清漪现在改变主意,他会立刻为其请封县主,以义妹之礼相待,赠上厚礼。
陆世安说他见色起意,祁方珏说他见异思迁……
他知道这样不对,与容玖玥见面尚不足十日,便鬼迷心窍,这不是见色起意是什么?
可是,他在面对其他女人,无论是容清漪还是洛京闺秀,皆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
唯在容玖玥面前,他会紧张,会心跳加速……
与此同时,容玖玥正在寝殿为容莜宁针灸。
“长姐,你竟这般信任我?”她一边施针一边调笑。
“是啊,我也不知为何……”容莜宁语带笑意。
即便是家中同父异母的庶妹,她也甚少亲近,更别提请至东宫做客。
权力与地位,最易侵蚀人心。她既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思虑更多。
然而,她莫名有一种感觉,小九不会且不屑觊觎……
“我幼时得遇恩师,得其悉心救治照顾多年,身体已基本痊愈。畏寒与肺部旧疾为先天弱症,看似虚弱,但其实无甚大碍。”
容玖玥专心致志地施完针,又平静地说出这些坦白之言。
随后,她端起一旁的牛乳茶,悠哉地享用起来,甚至翘起二郎腿,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
至于师父的真实身份嘛……
既然老爷子已隐世多年,还是莫要泄露为佳。
闻听此言,容莜宁怔愣片刻,一时之间竟未反应过来。
上次相见,小九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宛如即将凋零的花瓣。
然而此时,这个看似一步一咳的娇弱妹妹,如江湖侠女般坐姿随意,笑容明媚张扬。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妹妹,比之前更可爱,甚至好有安全感……
“长姐,以后你安心做太子妃,早日生个世子,给我与瑾瑜当靠山!”容玖玥笑道。
可惜这个时代,女子为帝是天方夜谭之事,她也没那个本事,否则也不用长姐辛苦!
“小九……你不应嫁入皇家……”容莜宁回过神来,喃喃自语。
这样明媚肆意的姑娘,不能困于后宅中香消玉殒。
“我也没想到竟会赐婚!”容玖玥无奈叹息,“我本想回来,看看容之墨有无被养废……”
“不过这是小事一桩啦!”她随意摆了摆手,“我身体差乃众人皆知,说不定哪日就咽气!”
反正死遁而已,早死晚死都是死!
容莜宁不禁笑出声来,但还是忍不住询问:“小九,那你觉得睿王如何?”
“长得好看,身份尊贵,脾性看似也不错。”容玖玥话锋一转,“但他不是我的菜!”
容莜宁琢磨一下“我的菜”,似乎渐渐明白过来,小九之意是,睿王非她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容玖玥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缘分吧。”
事实上,她压根就不想成亲!
即便睿王没有与老八交往,她也不会喜欢堂堂王爷。
她打听过,已成亲的皇子,妃妾最少为三人,最多则有十几个,太子亦有七个女人!
别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皇子独宠一人,皇帝都会出言斥责。
她早已入乡随俗,但唯有这个,她实在无法接受……
“长姐,此事你无需操心,我自己会解决。”容玖玥询问,“我若与睿王解除婚约,会对你有影响吗?”
听闻太子极其疼爱睿王,她若是嫁与睿王,亦算是一种笼络。
“不会,你放心便是。”容莜宁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我乃东宫太子妃,是平阳侯府嫡长女,还有二叔余荫庇护,只要不犯下大错,无人可动。”她安慰道。
倘若再生下健康聪慧的嫡子,即便太子登基,她与瑾瑜,还有平阳侯府皆可无忧。
否则中宫无子,一旦洛良娣之子为日后新帝,她虽为母后皇太后,亦会处处掣肘。
甚至不一定能够活至那时……
直至众人离去,祁千胤才前来安慰心情不悦的妻子。
“今日洛良娣来请安,我并未允许母子二人留下用膳……”他无奈解释。
只是当着四岁孩童面,他无法将话说得过于严厉。
“小事而已……”容莜宁淡声道,“殿下有自己的难处,此时有件大事,需得告知殿下。”
随后,她将瑾瑜被暗害之事,详细地禀明。
“岂有此理!”祁千胤脸色骤冷,沉喝一声,“竟敢对孤的女儿下手!当真不知死活!”
“殿下,此事牵连甚广,父皇最重皇家颜面,那只能让办事不力的内侍省担责。”容莜宁道。
“莜宁……”祁千胤犹豫一下,“此事你未怀疑东宫之人吗?”
暗害郡主,实乃让太子妃不育,东宫女子应最有可疑……
“洛良娣嫌疑最大,可即便我有些许证据,殿下又能如何?是杀了还是废了她呢?”容莜宁反问。
祁千胤一噎,除非证据确凿,否则看在太傅与长子的份上,他也不可能杀洛良娣。
更何况,还有太后倾力相护……
容莜宁苦笑道:“意料之中,我已不再奢望,还请殿下心疼瑾瑜,尽量公平处事。”
“莜宁,”祁千胤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妻子,瑾瑜是亲生女儿,我怎会不心疼呢?”
然而,万人之上的储君,亦有无可奈何之时,不可随心所欲……
然而,堂堂王爷,婚事与子嗣根本由不得自己,她不想让自己陷入感情的困境中。
至于救命恩人,有老八在前,这个虚名显得异常可笑……
“玖儿,你上次所言,我有认真考虑清楚。”祁千尧略显羞涩,“其实也不是太难办。”
“什么意思?”容玖玥有些懵懂。
祁千尧低头摆弄着自己衣袖,小声说道:“只要我不碰其他女人,你那隐疾便会无碍……”
“难道你以后不纳妾吗?”容玖玥稍顿一下,“也不迎容清漪入府了?”
祁千尧怔愣一瞬,摇摇头:“一个妾室不纳定然不可以,加上清漪,两三人足矣。”
“……”容玖玥淡声道,“您莫非是想告诉我,您纳妾但是不宠幸,甚至也不碰八姐吗?”
她宁愿自己理解有误,也不想听到这种无稽之谈!
祁千尧犹豫片刻,斟酌道:“清漪于我有恩,待你隐疾渐好,我不能让其独守空房……”
“玖儿,皇家规矩严谨,即便我这般行事,亦需谨慎,否则父皇断然不会允许。”他无奈解释。
实则还有一事,玖儿必须要诞下嫡子嫡女……然此事,还是待玖儿身体痊愈后再议。
纳两位循规蹈矩的女子入府,届时好生相待即可。
“睿王殿下,我不能生孩子,无论身体是否安好,绝无可能!”容玖玥平静地开口。
她与别人不一样,当年这具身体自母体而出时已无气息,那一刻她便灵魂入体。
因而,她拥有全部的记忆,曾亲眼目睹母亲血崩而亡。
那位年轻绝美的女子,身体应是非常康健,且医术不错,却因生子永远离开人世。
榻上满是鲜血,浸湿了寝被,染红了母亲雪白的衣裳……
兄长被嬷嬷抱走,她则被人随意扔在榻上,亲眼看着母亲咽气,鼻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她从未忘记。
倘若以她这副身体诞育子嗣,可谓九死一生。
前世她在学习急救知识时,略懂剖腹产手术,这些年亦曾研习,紧急情况尚可一试。
只可惜,她却无法自救!而师父年事渐高,精神亦欠佳,且对妇产之道稍显生疏。
人生短短几十载,她当真不愿冒着生命危险,诞育子嗣……
祁千尧张了张嘴,却在看到容玖玥淡漠的眼神时,忽然生了怯意。
“玖儿,世事难料,莫要灰心,总会有办法的……”
“睿王殿下,”容玖玥打断,“我不愿步母亲后尘,更不养别人的孩子。”
这句话,无疑断了祁千尧为她筹谋的后路。
无论是抚养妾室之子,还是直接去母留子,皆为造孽!
更何况,他人之子实难教养!
“你是我的王妃,此事不会变!”祁千尧霍然起身,犹豫片刻,抬眸间眼神只余坚定,“至于其他事情,皆交由我来处理!”
话落,他转身离开,脚步明显有些仓促慌乱。
容玖玥看向红叶,纳闷道:“这人什么意思啊?听不懂人话?”
红叶哀叹一声:“意思是,无论您能否生孩子,睿王都要娶您,此事颇为棘手啊!”
容玖玥气得咬牙切齿,连续灌下两杯玫瑰花茶,方使气息稍平。
这可恶的孩子……
因心生烦闷,容玖玥夜不能寐,次日精神稍显疲态。
然而,她只能早早爬起来,如提线木偶般,任由红叶梳妆打扮。
今日乃太子二十七岁生辰,她需与兄长一同前往东宫,献礼祝贺。
“妹妹!出大事了!”身着蓝色锦袍的容之墨疾步奔入,“今日清晨太后突下懿旨,复洛良媛良娣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