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晚夜微雨问海棠陆景庭沈星年结局+番外小说
晚夜微雨问海棠陆景庭沈星年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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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梓余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庭沈星年的女频言情小说《晚夜微雨问海棠陆景庭沈星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梓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星年三岁时,沈父为她订下了一门娃娃亲。只因八字预判她二十五岁有一劫,唯有与那户人家联姻,方可化解。二十岁,她成功来到了陆景庭身边。聪慧灵动,才情过人,却始终没有得到陆景庭的心。二十五岁,她如愿嫁给了陆景庭,却在订婚当天被弃如敝履。满堂宾客交头接耳。他却毫不在意,“我的心里只有慕婉,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沈星年垂眸一笑。不想了,我就快要死了。——————————————————————————“年年,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回伏罗山?”“如今生命禄尚在,主星也还没有引发化忌,时间还来得及,你要不要再等等?”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仿佛期待下一秒,沈星年就会改变主意。“师傅,不用了,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回去,我要离开陆家,离开陆景庭。”电话...

章节试读




沈星年三岁时,沈父为她订下了一门娃娃亲。

只因八字预判她二十五岁有一劫,唯有与那户人家联姻,方可化解。

二十岁,她成功来到了陆景庭身边。

聪慧灵动,才情过人,却始终没有得到陆景庭的心。

二十五岁,她如愿嫁给了陆景庭,却在订婚当天被弃如敝履。

满堂宾客交头接耳。

他却毫不在意,

“我的心里只有慕婉,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沈星年垂眸一笑。

不想了,我就快要死了。

——————————————————————————

“年年,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回伏罗山?”

“如今生命禄尚在,主星也还没有引发化忌,时间还来得及,你要不要再等等?”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仿佛期待下一秒,沈星年就会改变主意。

“师傅,不用了,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回去,我要离开陆家,离开陆景庭。”

电话另一端传来深深的叹息,

“如果我一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留下来,可如今......”

“年年,真的没有可回旋的余地了吗?”

沈星年微垂眼睑,此刻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师傅,我已经决定了,命理之中,自有天意,这…大概就是我的命。”

说话间,门锁转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沈星年忙补充,

“十天以后,我会按时赴约。”

电话挂断。

陆景庭走了进来,屋子里的气息,在他踏进门的那一秒,骤然将至到了冰点。

“你在干什么?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你是在故意跟我耍脾气?”

他说话的时候,眸子里透出浓重的厌恶,让沈星年的心中一阵刺痛。

耍脾气?

她好像没有资格跟他耍脾气。

今天本是沈陆两家履行婚约的日子。

沈星年以为她翘首企盼了五年的爱情,终于能修成正果。

可她在礼堂等了好久,陆景庭都没有出现。

直到他的白月光慕婉发来一张照片。

她眉目娇羞,眼神里满是被宠爱后的满足。

沈星年这才明白,陆景庭逃婚了。

五年的翘首企盼,朝夕共处,在顷刻间全部化为了灰烬。

满堂的宾客都在笑,

“陆家少爷果真重情重义,为了一个小助理,连娃娃亲都不要了,不愧是京圈里出了名的杀伐果断。”

“就是可惜了沈家丫头,自幼父母双亡,如今心有所爱又求而不得,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那些刺耳的话语如芒在背,沈星年却只能默默的低头流泪。

见她不说话,陆景庭冷漠的从她身边走过,

“沈星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离开?”

说着,他无奈的揉捏着眉心,仿佛遇到了一件多么棘手的事。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出现,慕婉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求你,去跟陆家人说清楚,说你不想结婚,不想嫁给我,说你要解除这门婚约!”

陆景庭咆哮式的怒吼在别墅里蓦然炸开。

震得沈星年的身体微微一颤。

她不是赖着不走,她只是还对他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期待他可以接受她,可以看到她的好,可以允许她留在他身边。

可现在,她不想了。

沈星年抬起泛红的眼眶,眼中满是失落与绝望,

“我没有耍脾气。”

“我命中有劫没有煞。”

“慕婉的身体跟我无关。”

“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去跟长辈们解释清楚,尽快离开陆家。”

沈星年禀住喉间泛起的哽咽,一字一句的将陆景庭的问题回答完。

本应该高兴的事情,可陆景庭这次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他拽住沈星年的胳膊,眉目里带有一丝质疑,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沈星年,我希望你能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能来陆家,是我们不想破坏了当初的约定,而影响声誉,可声誉和慕婉的命相比,我宁愿被世人诟病唾骂!”

那一刻,沈星年的心彻底的碎了。

自打三岁被八字预判命中有劫,沈父便自作主张,替她寻了一门可化此劫数的命理,而此人正是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陆景庭。

两人八字相投,陆景庭能化解沈星年的劫数,而沈星年则能助力陆景庭的仕途。

两全其美,陆家当即就答应了。

只是后来,沈家惨遭变故,沈父因车祸意外去世。

沈星年也由此被邻居们判定为灾星,不仅出生克死了母亲,如今连亲生父亲也难逃一劫。

那时的沈星年,落魄的就好像一只小丑,无助的流落在街头。

后来,师傅张梓熙收留了她,教她占卜,替她化吉,让她在命理之学中寻找内心的安宁与力量。

沈星年天赋极高,很快便掌握了诸多精妙技法。

她一边潜心研习,一边等待着命运中与陆景庭交集的时刻。

二十岁,她成功踏进了陆家。

那时的她,聪慧灵动,才情过人,她想方设法,试图赢得陆景庭的青睐。

可命运的齿轮并没有因为她的努力而转向。

二十五岁这年,陆景庭爱上了他的助理——慕婉。

沈星年吸了吸鼻子,微笑又肯定的道了句,

“我没有耍把戏,我说的是真的!”




在祠堂里跪了一夜后,沈星年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身体也因寒冷和虚弱而摇摇欲坠。

清晨,陆景庭前来,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没有丝毫怜悯,反倒很冷漠地问,

“你可忏悔了?”

沈星年低垂着头,此刻的身体因为寒冷在瑟瑟发抖。

“我在问你话,到底有没有给婉婉祈福?昨天因为你,她差点就晕厥了,要不从今天开始......…”

“我搬来祠堂!”

陆景庭愣住。

“你说什么?”

“我说,我搬来祠堂,对你对她,还有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沈星年的话让陆景庭眉头微皱,他这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单薄外衣,整张脸都被冻成了铁青。

“星年......我其实…”

“我可以去搬东西吗?”

她淡然又冷漠的看着陆景庭,这一次,她没有哭,也没有再露出一丝曾经的爱意与眷恋。

陆景庭心中蓦然涌起一阵慌乱,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最终,只是生硬地吐出三个“随你吧!”,然后转身离开。

沈星年拖着麻木的双腿,沿着墙壁,一步步挪回卧房。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与那段充满痛苦与绝望的感情告别。

沈星年将卧房里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

除了陆景庭送给她的,剩下的统统都装进了箱子。

待一切收拾好,她正欲离开。

慕婉一个箭步就挡在了房门口。

“星年,你这样大包小裹,是想引起陆家老太的注意吗?麻烦你看看清楚,我和景庭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这个家的女主人也不再属于你,所以,别再白费心机了好吗?”

沈星年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我没有要引起谁的注意,也不想再跟你做无谓的斗争,你和陆景庭发生什么样的关系,也跟我没有关系,所以,现在能麻烦你让开吗?”

如今疾厄宫迁移的速度,已经不足以让她再跟慕婉产生正面交锋。

她现在只想等陆家老太过完寿辰,报了这五年的收留之恩,然后随同师傅回归伏罗山。

可慕婉没有让步的意思。

她拿出自己和陆景庭发生关系的照片,扔到沈星年面前,

“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在故意装大度?”

“沈星年,景庭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我,你看看你这副狼狈模样,就算跟他有过婚约又如何?他还不是厌恶你至极?”

“不过,这还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命中带煞,我还真尝不到景庭那温柔的滋味,简直要爱死人了!”

慕婉故意将音量拔高,刺的沈星年耳朵嗡鸣作响。

她躲开慕婉的桎梏,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纠缠。

慕婉却抓住她的箱子不放,

“你要去哪?”

“沈星年我告诉你,景庭是我的,他爱的是我,不是你!”

“你放开!”

沈星年愤怒的质吼,她仍旧不松手,

“你想走?我偏不让你走!偏不!”

说着,她抱着沈星年的力度越发紧迫。

她就是要折磨她,就是要她在陆家出丑,就是要让陆景庭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沈星年忍无可忍,抬脚就将慕婉踹到了一边。

慕婉的头顺着惯力撞击到一旁的木门,痛呼声伴随一阵闷哼的响声。

陆景庭进来了。




陆景庭为了慕婉逃婚一事,惊动了整座京市。

媒体各大头条,包括京市的每一个角落,无不充斥着对这件事的议论和揣测。

可陆景庭非但不慌,还趁此机会,宣布了他和慕婉订婚的消息。

而且为了不让慕婉的声誉受到影响,能让她堂堂正正的走进陆家。

他甚至大放厥词,说沈星年命中带煞,只会给他带来灾祸,而慕婉才是那个能与他携手共创未来、为陆家带来福祉的人,这是陆家有目共睹,也是大师亲自论断的。

早在陆景庭度过商业危机,将功劳归咎于慕婉时,陆家对沈星年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

只不过碍于颜面和京圈里的地位,他们始终没有吐口罢了。

所以,在陆景庭为慕婉逃婚,哪怕宣布二人订婚的消息时,他们也并未有过多阻拦,相反还咬住沈星年命中带煞的由头,解除了婚约。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沈星年的心狠狠地戳痛。

陆景庭不明是非就罢了,没想到陆家人竟也如此昏聩糊涂。

如果说她真有命中带煞,那陆家这五年以来的顺风顺水又作何解释?

沈星年缓缓闭上双眼。

也好,和陆景庭彻底的断干净,和陆家彻底的断干净。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只不过,她心里还记挂着陆老太,那个曾经把她当作掌上明珠,给予她无尽温暖与疼爱的陆奶奶。

所以,她要等她过完寿辰,再自行离开。

寿辰这日。

满堂宾客,其乐融融。

可陆老太看上去并不高兴。

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

酌量半晌,她才开口,

“年年去哪了?往年她是第一个站出来给我祝寿的,今年怎么不见她?”

陆景庭刚想说话,就被慕婉轻声打断,

“奶奶,都是我不好,我是邀请星年一起来给您祝寿的,可她因为月煞的事对我多有不满,您知道的,我天生自带福德,化解了星年身上的煞气,也因此日渐削薄,可星年......奶奶,我不敢再招惹她了。”

说完,她捂着胸口,故意长叹口气。

陆老太闻言眉头皱了皱,她自是听过“月煞”和“福德”的说法,也是最信玄学之说的,虽然她对沈星年的感情,从来没有被左右过,但此刻看到慕婉梨花带雨的脸,还有那尚未补充完的话,心中也不禁泛起犹豫。

“年年心性善良,也是最会安抚人心的,但月煞这事......…”

陆老太说到一半,慕婉就毫不犹豫的打断,

“奶奶,我知道您疼星年,可自从我帮景庭化解了商业危机,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大师也说我是被煞气所侵,如今星年靠近我,我就心慌难受,这寿辰宴上宾客众多,我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陆老太轻轻叹了口气,她觉得慕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虽不想伤了沈星年的心,但也害怕真如慕婉所言,给家族带来厄运,所以,思来想去,她还是应了慕婉之意。

陆景庭向来尊重陆家老太,她既已做了决定,他便也只能默默点头。

只是,在慕婉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下,他对沈星年的愤意,在那一刻也变得更甚了。

恰巧沈星年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星年,你怎么过来了!”

慕婉首当前冲,浑身上下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大师说了,七十岁的寿辰对陆奶奶尤为重要,你身上煞气太重,会冲撞了奶奶的福气,你就不能为了奶奶忍一忍吗?”

慕婉的声音尖锐,又带着明显的指责,眼神中也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沈星年并未理会,只是目光坚定地看向陆老太,

“奶奶,我来只是想为您送上祝福,绝无半分冲撞之意,这许多年,如果没有您的慈爱与关怀,就不会有今天的沈星年,奶奶,容星年跟您磕个头,祝您长寿安康。”

沈星年眼中噙泪,这一拜,既断了她和陆景庭的缘,也断了她和整个陆家的缘。

从此一别,即是永别。

陆老太面露不忍,但想到慕婉说的话,她伸向沈星年的手顿时又缩了回来,只是没等她张口,陆景庭就走过来,

“沈星年你想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想奶奶在寿辰上不开心,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吗!”

沈星年有些茫然,

“没有谁成心跟你过不去,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

“够了!”

陆景庭愤然打断。

“滚回你的祠堂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沈星年蓦地就笑了。

当初让她留下的人是他。

现在嫌恶她丢人现眼的也是他。

陆家人,还真是反复无常。

自从陆景庭公布了沈星年天生带煞的消息。

连整座京市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疏离。

此刻在这寿宴场,众人更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唉?你说,她真的带煞吗?长的眉清目秀,挺可人的,怎么就能有煞气呀?”

“这你就不懂了,人不可貌相,你看她柔柔弱弱,楚楚可怜,说不定心里憋着坏呢,再者,大师都给算过了,还能有错?”

“对对对,我听说,她从打出生就克死了亲妈,后来她爸也在一场意外中不幸离世,而且,我还听说,陆少爷有次高热惊厥,险些送了命,要不是慕小姐及时出现,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这要是命中没有煞,怎会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巧合?”

话音落,围观的群众顿时一片唏嘘。

沈星年只是低垂着眼眸,淡淡的冷笑。

沈母离世,是因临盆时,不慎摔了一跤才导致难产大出血。

而沈父是因舟车劳顿,与对面驶来的车辆发生碰撞,车祸意外去世。

至于陆景庭的高热惊厥,是因为他连续几日酗酒应酬,身体极度疲惫,加上受了凉才引发的病症。

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与沈星年没有任何干系。

可如今,这些无端的猜测和污蔑却如影随形,让她百口莫辩。

“星年,今天是奶奶的寿辰,你不会只有口头祝福吧?”

慕婉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在场的宾客纷纷投来异样目光,陆老太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

沈星年一时不知所措。

她初来陆家,陆老太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她被陆景庭冷落时,是陆老太在身旁贴心劝慰,为了缓解她的顾虑,她还当众要求陆景庭,向沈星年赔礼致歉。

她生病无人问津,是陆老太亲自下厨,为她煲上一碗银耳莲子羹,亲手递到她面前。

她心疼沈星年失去双亲的不易生活,不惜花费重金,在京市各大奢侈品珠宝店,购置了上百件珠宝首饰,只盼她在陆家过得舒心自在。

可当她听见大师口中的命理带煞,她对沈星年的态度,也逐渐产生动摇。

但不管怎么说,陆老太都曾经真心的帮助过自己,所以,此刻的沈星年因拿不出礼物而面露愧疚之色。

只是,没等她说什么,跟慕婉站在一起的几个年轻人就开了口。




陆景庭下意识就看向沈星年。

月煞。

是慕家特意为慕婉请来的那位大师算的。

此煞为辰年生人,主克母,克妻,忌入命身。

父母,夫妻,等六亲。

只有喜逢吉星,才可解凶。

而沈星年正于辰年所生,克父克母,命中又自带此象,则被断成了煞星。

至于吉星,毫无异议地被认定为慕婉。

她天资聪慧,温婉可人,是个人都会喜欢的那种。

陆景庭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犀利,

“别害怕,我马上过去!”

说着,他拽着沈星年就朝别墅后的祠堂走去。

自打慕婉被断出月煞缠身。

陆景庭不惜花费重金,请了国内外所有知名专家,可始终不见起色。

后来,慕家请来了一位高人,见到沈星年的刹那,就故作玄虚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她!”

陆景庭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听高人所言,陆景庭花费百万在别墅后建了一座祠堂。

每当慕婉喊痛不舒服,沈星年都会被陆景庭毫不犹豫的扔在祠堂。

她要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

忏悔自己的罪过,求上天施怜悯于慕婉,让她此生都平安健康。

“沈星年,我真的要恨死你了,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命中有煞,绝对不会让你留在陆家,你给我好好跪在这里忏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陆景庭撂下狠话,搏命似的跑进别墅。

沈星年淡淡的看向手上的表。

疾厄宫又迁移了。

她的主星变得越来越弱,然而随着主星变弱,她的身体也在跟着变弱,胸口常常发闷,会让她喘不过气。

可她不想再和陆景庭产生争执,因为他们闹的越深,疾厄宫迁移的就越快。

那样,她死的也就越快。

夜半,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空旷冰冷的祠堂里,沈星年整个瑟缩成了一团。

这让她想到了五年前,她初到陆家的时候。

陆景庭对她很是冷漠。

他不喜她说话,不喜她靠近,总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可为了活下去,顺利的度过那场劫难,沈星年开始拼命的讨好他。

她每日精心准备着陆景庭爱吃的菜肴,细心打理家中的一切事务,尽管常常被他挑剔嫌弃,她依旧乐此不疲。

为了给他提供商业上的帮助,她还努力学习商业知识,只为能在他工作上遇到难题时,提供哪怕一点点的帮助。

假以时日,陆景庭心中的那层薄冰渐渐淡化掉。

他开始试着接受沈星年的存在,会在每次商业外出将沈星年携带在身边。

甚至在别人打趣说他们二人有夫妻相时,他也没有任何反驳之意。

沈星年觉得自己的愿望达成了。

可直到慕婉出现,她成了他破格录取的应届毕业生,成了他身边的第一名女助理。

这一切都变了。

正沉浸在思绪中,沈星年兜里的电话震了两下。

她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陆景庭正满眼温柔的替慕婉擦拭着额头,眼中泛出的宠溺,是沈星年从未看到过的。

“星年,真不好意思,大师说了,你命中带煞,天生与我相克,要想解除此煞,你务必在祠堂里忏悔三天三夜,不然,我可是会死的。”

说完,慕婉又发来一张照片,是陆景庭光着上身,紧紧将她护在怀里。

“大师还说了,要想解除此劫,务必要与心爱之人亲密无间,用他的阳气替我抵挡煞气,所以......我先一睹为快喽!”

沈星年颤抖的手顺时滑落两侧。

那些曾经对陆景庭的爱意,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乌有。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留陆景庭一人僵置在原地。

他看上去有点不太能接受,一向狗皮膏药似的沈星年,这次怎么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利落,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

思及此,他大踏步的跟了过去。

为了慕婉,为了他的爱情。

他要再度确认一下,沈星年口中的离开,到底是不是真的。

门推开,陆景庭低沉的嗓音先一步放了进去,

“沈星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慕家大师说了,你命理带煞,与我在一起会克我,也会影响婉婉的健康,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该识趣的趁早离开!”

话说到一半,他深深吐了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空手而归,五百万,五百万我买你离开!”

他一句又一句,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刺在沈星年的心口。

“在你眼里,金钱是可以衡量一切的吗?”

如果你知道我的气运为你而散,我的主星因你化忌,我就要死了,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沈星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这样的话,她不想再说。

因为陆景庭一向厌恶命理之说,但可笑的是,他只厌恶她的命理之说,对慕婉的却深信不疑。

“你能不能别强词夺理?沈星年,你吃了陆家五年,用了陆家五年,临了我还支付给你五百万,你有什么不知足?难道非要害的我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

陆景庭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情不自控。

沈星年垂眸看着手上的表,疾厄宫又迁移了。

每一次陆景庭说出伤害她的话,做出伤害她的事,疾厄宫就要迁移一次。

因为那些话不仅代表着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变弱,也影响着她的命数。

以前,她还能用气运为自己化解一番,可如今,她把所有的气运都给陆景庭了。

陆家公司面临破产,陆景庭整个人都颓靡了,每日沉浸在灯红酒绿无法自拔。

这让沈星年很是心疼,于是,她用自己的气运,为陆景庭抵挡了这场灾厄。

虽然知道官祿宫的宫干,会引发她的主星化忌,可她依旧义无反顾,她只想要陆景庭平安。

那之后,但凡陆景庭遇到的棘手事,沈星年都会用自己的气运替他化解。

也正因如此,陆家的事业开始大有起色,资产也突飞猛进。

可陆景庭却把这一切的功劳,全部归在了她的助理,慕婉身上。

“慕婉说了,她天生带有福德,命理旺夫,是她给陆家带来了好运。”

那时,他眼中满是对慕婉的维护,丝毫不顾及沈星年的感受。

也就是从那时起,陆景庭和慕婉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就发生了变化。

她喜欢红宝石,陆景庭就一掷千金,拍下佳士得的莫桑比克。

她喜欢豪艇之旅,陆景庭便包下整艘游艇,带她畅游地中海。

那时,京圈里人人羡煞,“陆家夫人真是好命,有陆少爷这般宠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直到陆家公开沈星年的身份时,所有人都发出了同样的叹息。

沈星年沉重的叹了口气,

“我说了,我没有,我也不要你的钱,你还要我解释多少遍?”

“你要我解除婚约,我答应了,你要我离开,我也答应了,陆景庭,你到底还想怎样?”

五年里,这是沈星年第一次朝他发脾气,可惜,这次不是因为慕婉,也不是因为要离开,而是因为不爱了。

陆景庭怔在原地,眸光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沈星年,竞也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抵是因为订婚宴上,她被他弃如敝履,现在又要面临离开,人在受惯了荣华富贵,难免接受不了落差,所以她才会如此歇斯底里。

想到这,他如释重负般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等奶奶过了寿辰你就走,你知道的,她一向喜欢你,我可不想让她在寿辰上不开心。”

陆景庭的语气冷淡,仿佛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安排。

沈星年心中满是悲凉,事到如今,他满心满眼都是他所在乎的人,只是这份在乎里,从来没有她。

但她还是笑着回应,

“好。”

话落,陆景庭手中的电话响了。

他急切的将电话放在耳边,一道痛呼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

“景庭,快救我,我又被月煞缠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