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凌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寒门妖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连营候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凌盯紧小偷的眼睛问:“你知道老子的名字了,敢不敢让老子知道你的大名?”“钱多多!”小偷犹豫一下,还是报上名字。有德贤帮作靠山,怕他干什么?报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承认他是老子似的!萧凌问他:“帮主叫什么名字?”这次他不说了,让萧凌自己去打听。萧凌才懒得打听,松开踩在他胸口的脚,离开小巷,去买一袋米,扛回小寨村。回来时,又给林溪买包金疮药,好让她的腿伤早些恢复。林溪拿到药,心里热烘烘的:他不仅赚钱养家,还不忘记给自己治腿伤,他心里有自己啊!想想以前流浪遭别人的白眼,再与萧凌的热情细心对比一下,萧凌简直就是活菩萨。晚上吃饭时,萧凌把白天丢钱又找回来,当成故事讲给林溪和徐秀梅。听完事情经过,二人瞪大眼睛,筷子停滞空中,忘记了吃饭。徐...
“钱多多!”小偷犹豫一下,还是报上名字。有德贤帮作靠山,怕他干什么?
报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承认他是老子似的!
萧凌问他:“帮主叫什么名字?”
这次他不说了,让萧凌自己去打听。
萧凌才懒得打听,松开踩在他胸口的脚,离开小巷,去买一袋米,扛回小寨村。
回来时,又给林溪买包金疮药,好让她的腿伤早些恢复。
林溪拿到药,心里热烘烘的:他不仅赚钱养家,还不忘记给自己治腿伤,他心里有自己啊!想想以前流浪遭别人的白眼,再与萧凌的热情细心对比一下,萧凌简直就是活菩萨。
晚上吃饭时,萧凌把白天丢钱又找回来,当成故事讲给林溪和徐秀梅。
听完事情经过,二人瞪大眼睛,筷子停滞空中,忘记了吃饭。
徐秀梅担心地说:“以后去镇上要小心,宁愿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他们还有组织,你势单力薄,落他们手里会吃亏的。”
萧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林溪关切地问:“你跟人打架了?受伤没有?”
萧凌伸伸胳膊踢踢腿儿,向她证明自己没事,还自豪地说:“不要说一个小偷,就是再来三五个,我也将他们轻松揍趴下。”
“要是十人以上一起围攻你呢?”林溪眨着眼睛问。
萧凌不假思索地说:“那就试试呗,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啊!”
林溪劝道:“遇到人多千万不要逞能,钱丢了可以再赚,只要用钱能摆平,就不要逞勇去受伤。你受伤了,我们两个女人怎么办?”
萧凌笑了笑:“多谢娘子关心,我不会让你们无依无靠的。”
一句娘子让林溪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秋天的红杮子。
她与萧凌的结婚,内心是拒绝的,刚才无意间的话,暴露了她的内心,她还是关心萧凌的安危的。
虽然她的关心带有几分功利思想,怕萧凌受伤,她们没饭吃,也证明了萧凌在家中的地位比她更重要。
被一个女人关心,萧凌心中也是有些感触,至少证明她不是糊涂蛋。连自己夫君都不关心,娶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上午,萧凌再度进山。
一进山,萧凌就发现今天的山中与往常不太一样。
以前,在外围山林中,因为接近村庄,人来人往的,很不安全,许多小动物躲得远远的,要到深山中才会发现。
今天的山林中,刚走十几步就发现大量野鸡和兔子,还有体型较大的鹿之类的动物。
它们跑到外围山林,只有一个情况,深林中必定出现了大型食肉野兽,它们是在躲避危险。
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萧凌毫不畏惧,握紧连射弩,毅然走向山林深处。
今天打猎,在外围就行,可采草药必须到深处去。
越往深处去,林子里越安静,到后来,一只野兔也找不到,安静得令人可怕。
萧凌知道大型野兽就在附近,不由得小心起来,并放慢脚步,端着连射弩,小心翼翼向前走。
正走着,遇到一只梅花鹿慌不择路地向外逃跑,竟与萧凌擦肩而过。
萧凌瞄准它的脑袋,一箭下去,就将它放倒地上。
鹿虽死,身体还不僵,在地上蹬腿,把地上的枯草蹬乱,还流着大量的血,血腥味向四周蔓延。
刚把弩箭装上,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地上的猎物,就听到右侧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像身边打雷一样。
萧凌心中嘀咕:怎么,打猎犯天条吗?
迅速想到,这是一只老虎!当时吓得尿不湿都湿了!
紧接着,萧凌感到一阵腥风自上而下扑来,急忙抬头向上看,头顶有只斑斓猛虎,只有三尺的距离,太近了,想躲已来不及,只得迅速躺在地上,仓皇中举起连射弩,瞄准它的腹部连射两箭。
两箭皆中。
老虎受伤,动作受阻,扑偏了。
萧凌躺在地上连滚十几下,躲开了老虎的闪击。
当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这只老虎体长九尺,高约数尺,一身黄黑色毛发覆盖全身,额头之上三道纹路,仿佛一个大大的汉字“王”。
它眼如铜铃,凶光外溢,嘴中尖牙利齿像锋利的锯子,咬人一口,就能让人毙命。再加上钢鞭似的长尾巴,显得凶猛霸道,睥睨天下,有山林王者的风范。
老虎受了伤,流了血,不是退缩,反而激怒了,步步逼近萧凌。
萧凌心中狂跳,怕被它伤了,不由将连射弩对准了它的额头。
当老虎步步逼近时,萧凌也步步后退,保持与老虎间的安全距离。
老虎后腿伸长,身体俯在地上,准备向前扑的时候,萧凌同时扣动连射弩的扳机。
噗噗两声,两支利箭犹如死神之剑,钉入老虎的额头。
它刚起跳,离地只有三尺高,就中了箭,还是脑袋这种重要部位,力道受阻,方向再次偏了,只扑到萧凌身侧,而不是身上。
然后,老虎像刚才的梅花鹿一样,巨大的四肢在地上猛刨,一会儿就把地上刨出一个大坑。
萧凌刚才的两箭不仅射中了,还起了重要作用,老虎已失去战斗力,这会儿是在垂死挣扎,咆哮声也越来越弱。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它终于不动了,好像是死了。
萧凌怕它复活,又在它额头补了一箭,箭头没入它的脑袋正中间。
等一会儿,老虎还一动不动,萧凌猜到它一定死透了,才放了心,走到它身边,抬起它的腿,想将它拖下山去。
发现它至少七八百斤,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拖下山。
萧凌背起梅花鹿,急忙下山,找到里正何攀峰家,向他报告自己打死一只老虎,请他召集几名村民,一起到山中抬老虎。
里正不相信萧凌的话,一个孩子,才十七八岁,怎能打死一只猛虎呢?
萧凌指着梅花鹿对他说:“你看这只鹿,它被老虎伤了,慌不择路才被我给射死的。老虎也被我射死了,就在山上,不信你随我去看啊!”
“我忙得狠,你不要打扰我。”里正还是不相信。
萧凌奇怪地问:“刚才老虎的叫声那么响,你没听到?”
里正摇头,表示没听到。
萧凌失望了,称道:“打死一只老虎,县令奖赏三十两银子,难道你不心动?”
最近一段时间,老虎大白天跑进村民家中,叼起牛羊,拖进山中。村里派几名猎户进山打虎,结果不仅没杀死老虎,还被老虎咬死一人咬伤一人。
没办法,把这件事上报县令,县令向全县猎户发出通告,凡是猎到老虎的人,奖赏三十两银子。
“你真的打死老虎了?”里正这才相信有可能是真的。
“不要多说了,快叫人随我进山抬老虎吧。”萧凌说。
里正通知了萧凌的大伯萧山峰和三叔萧山川,以及其他体格健壮的成年男人,一共十人,随萧凌一起进山,看看萧凌是不是打死了老虎。
村医让萧凌赶快整辆车,把萧山川拉到镇上治理。
萧凌摇头:“不行,情况紧急,来不及了。”
从村里送到镇上,至少半个时辰。这么久的时间,他失血过多,会危及生命。必须现场处理,帮他立刻止血才是要紧的。
可村医没有工具,条件限制了给他进一步治病。
萧凌对三婶丁香说:“把你缝衣服的针线拿过来,家里有酒也拿出来。”
三婶去拿针线和酒。
村医满头雾水问:“缝衣服的针线能处理伤口?”
萧凌点头称是。
村医仰天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针线还可以缝伤口的。”
“那是你没遇到我,早遇到我,你早知道了。”萧凌不客气地说。
“可笑啊,可笑!一个破孩子,才十七八岁,胎毛没褪干净,也敢在老夫面前谈论医术。”
村医捋着胡子,洋洋得意说:“老夫今年六十岁了,吃的盐比你喝的水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
“今天若按你的方法给你三叔治病,出了问题,你要担责任!”
这时,三婶丁香拿来了针线,听村医如此说,又犹豫了,不敢把针线给萧凌。
萧凌冲着村医冷笑:“你嘴里抹开塞露了吗?这么能喷?”
“开塞露是什么东西?”村医怔住了,隐隐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萧凌不理他,从三婶手中接过针线,扔进酒中浸泡一会儿消毒,蹲下去,撩开裤腿儿,就要给三叔缝伤口。
村医大惊失色,急忙制止萧凌:“且慢!出了问题,你要负责!”
萧凌生气地说:“你家敦煌的吗?壁画(逼话)这么多?”
三婶也惴惴不安,问萧凌有几分把握,实在不行,送到镇上也行。
萧凌大声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儿戏?时间来不及了,必须立刻缝伤口。”
村医生气地说:“好,我就站在这里,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缝衣服的东西也能缝伤口,简直胡闹!”
萧凌停下手,不怀好意问他:“你年龄大,懂得就多,是不是?”
“那是当然!”村医又得意地捋起胡子,“至少比你懂得多,你才多大年龄,懂什么医术?”
萧凌问:“你见多识广是吧?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五险一金?什么是智能手机?什么是直播带货?”
“......”
给村医整不会了,张口结舌无话可说。第一次听说这些名词啊,谁知道什么意思?
萧凌对村医说:“擦亮眼睛看清楚!”
说完,取出针,穿上线,像缝衣服似的,在伤口左边一针,右边一针,把伤口缝在一起。
整个过程,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伤口缝在一起。
缝合伤口时,没打麻醉药,疼得萧山川杀猪似的尖叫。缝完以后,他的四肢都是哆嗦的,显然痛入骨髓,伤及灵魂。
但奇迹出现了!
伤口只流少量的血,就结痂凝固。之后,再也不流血了。
为了消毒,预防感染,萧凌又倒一坛酒,用酒清洗伤口,最后,用干净的布包扎起来。
村医亲眼看到伤口像缝破布似的缝起来,亲眼看到伤口不再流血,事实胜于雄辩,他震惊得五荤六素,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内心狂呼:这样也行?!
他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他的三观震碎了,心中一地鸡毛。
这时候,萧凌才对三婶丁香说:“弄辆牛车,把三叔送到镇上,开些消炎去肿的药,不然将来伤口化脓,麻烦就大了。”
三婶去借牛车,院子里只留下村医和萧凌二人。
他问萧凌:“你从哪里学来的医术?”
他与萧凌是同村人,他当然知道萧凌会不会医术。可刚才的事实告诉他,萧凌不仅懂医术,还比他高明。
毕竟他不会的,萧凌却会。
萧凌笑了笑说:“长到老,学到老,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千万不要以为你不懂的,就行不通。”
他想学这门技术,只要学会了,给村民治病,就能赚更多的钱,也不用村民们受了伤,再送到镇上治疗。
问道:“这门医术,教给我吧?我出学费。”
“想学啊?”萧凌看他一眼,这老头还是识货的,但不能教他。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只要自己还在村里一天,就不能把医术传给他。
除非自己不在村子里,才能教给他,轻蔑地说:“门也没有!”
村医急了,争辩道:“你想要多少钱,我给还不行吗?”
萧凌问他:“你真想学?”
“真想学。”村医说。
“你出多少钱?”萧凌脸上出现不怀好意的笑。
村医心中毛毛的,为了学到医术,豁出去了,称道:“你想要多少,我给多少!”
萧凌释然一笑:“一千万两白银。”
“什么!”村医像蛇咬似的,“你的心也太黑了吧,要这么多!”
萧凌就是让他为难,就是让他知难而退的:“没钱啊?免谈!”
村医还想多说些好话,求萧凌大发善心,可萧凌不理他了,低头跟三叔说话,问他现在感觉如何。
萧山川嘴唇没有了血色,脸也腊黄腊黄的,跟大病一场差不多少。
不一会儿,三婶借来了牛车,二人扶着三叔,让他上了车,向镇子里赶去。
到了镇上,直接找到最好的医生刘三多。
刘三多打开包裹伤口的破布,看到伤口处理得很好,还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法缝上了,大力称赞做得不错。
之后,他给开了几副消炎药,又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让二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三婶丁香按不住内心的疑问,问萧凌从哪里学到的医术,村医那么大年龄都不懂,他却懂。
萧凌客气解释几句,什么从一本古老的医书上学的。
刚离开镇子也就几百步的距离,萧凌突然听到庄稼地里传来微弱的汪汪声。因距离太远,声音很弱,似有似无,听不太真切。
萧凌问三婶:“你听到了没有?好像哪里有一只小狗啊!”
三婶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也听到了这个微弱的声音,表示似乎就在附近。
萧凌走到地头,趴在地上,顺着地陇向里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只小狗,一身黄毛,滚圆的身体,圆圆的脑袋,憨头憨脑的,非常可爱。
此刻,它大概与母狗走失,孤零零的在田间呼叫。
若是无人救它,它这么小的身体,肯定会饿死的。
萧凌爱心大炽,走到地里,抱起小狗,搂在怀里,柔声问它:“你是不是走丢了?找不到家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一家人还没吃完晚饭,萧凌发现大伯萧山峰与三叔萧山川又来了,出于亲人的关系,问他们吃饭没,招呼他们坐下来再吃些。
他们客气地说吃过了,让萧凌赶紧吃,吃完商量事情。
“啥事?”萧凌停下筷子,不解问他们。
“吃完再说,嘿嘿,嘿嘿......”大伯挺无耻地笑起来。
一会儿,萧凌吃完饭,抹把嘴,问大伯有啥事。
萧山峰干笑几声,讨好地说:“卖老虎,你得六十两银子,我们帮你抬老虎,不能让我们白辛苦啊,不该分我们些?”
三叔萧山川也说:“对对对,你发财了,我们跟着高兴,分钱给我们,更高兴。”
林溪和徐秀梅听萧凌说过,已经分给每人一两银子,以报答他们抬老虎的功劳。没料到,他们还想再分一份,太无耻了啊!
气得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恨不得立刻把他们赶出去。
听完他们的话,萧凌蹙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就拒绝了他们的无理要求:“不给你们一两银子了,为啥还要?你给我说出道道来。”
大伯说:“把老虎从山里抬到县里,你分给我们一两银子。可是从县里抬到商家,我们又出一份力啊,难道不该再给我们一份钱?”
“是的,是的,出两份力,该出两份钱。”三叔萧山川说。
萧凌忍住心中的不快,对他们说:“你们这就没意思了,人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萧山峰接过去说:“是啊,人要知足。你得了七十七两银子,我们才得一两银子。你得那么多钱,还不知足?分给我们一点,难道不应该吗?”
三叔说:“我们是你亲戚,不分别人,也应该给我们分钱啊。”
萧凌说:“正是因为你们是我亲戚,你们才不应该搞特殊。给你们,不给别人,别人知道了,怎么评价我?这事我不答应。”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大伯萧山峰皮笑肉不笑的。
萧凌说:“天知,地知,举头三尺有神灵,我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三叔生气地说:“别人要不要钱我不管,我的那份钱你必须给。”
萧凌问:“为啥?”
三叔说:“你别忘了,你打老虎用的武器,是我借给你的。你改装了才变得厉害,不然,凭你一人之力能打死老虎?”
萧凌仔细想想,他说的有道理,没有他的弓,自己就没连射弩,他还有一定功劳的,就问他:“你想要多少钱?”
三叔得意看了一眼萧山峰,似乎在说:看吧,我还是找到要钱的理由了。就说:“我也不贪多,你给我十两银子吧!”
萧凌一下子生气了,十两银子买两张弓了,摇头拒绝了他:“太多,我拿不出来。”
“怎么拿不出来?你一共赚了七十七两呢!”三叔萧山川说。
萧凌说:“我只给你五两,多一文钱也没有,你爱要不要。”
五两也不少了啊,相当于五千个铜钱!能办许多事呢!三叔满意答应了,还挑衅地看一眼他的大哥萧山峰。
听了这话,大伯萧山峰急了,愤愤不平地说:“同样是你亲戚,他有,我没有,这不公平!”
萧凌慢条斯理地说:“当初,我没米下锅,向你借粮,只借二十斤,你一粒米也没借我。现在我有钱了,你有还脸来要?”
萧山峰怔了一下,没料到萧凌旧事重提,很不要脸地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现在的事,你必须公平对待,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萧凌也不怕他,直爽告诉他:“好,你翻脸吧,我看你有多少能耐,我接住就是。”
大伯傻眼了,没想到萧凌如此硬气,很不爽地反问道:“你真不给?”
萧凌模仿他的语气说:“一文钱也没有!爱咋,咋嘀!”
大伯生气地站起来就走,还愤愤不平嘟囔:“好小子,你走着瞧!”
三叔萧山川把手伸到萧凌眼底下:“你答应的五两银子呢?快点,不要磨叽!”
萧凌拿出五两银子,郑重告诉他:“你的弓,我用钱买下来了,以后再有类似情况,与你的弓无关,明白不?”
“钱钱钱,我只要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三叔眼睛冒光,贪心大炽。
萧凌当然不当冤大头了,把钱收回来,再三叮嘱,以后再打猎获利,与他无关。
他拿不到钱,急得满头大汗,才不得不勉强同意萧凌的说法。
萧凌这才把钱给他。
他拿了钱,高兴得像只小狗,欢天喜地走了。
林溪气得小脸煞白:“看看你的亲戚,没一个省油的灯,我们赚点钱容易吗?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打死老虎,他们还腆着脸讨了再讨,真丢人。”
徐秀梅也数落他们:“这种亲戚,有困难时不帮,有利可图时,跑得比谁都快,简直了......”
萧凌安慰她们二人:“好了,好了,不要再提了。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父亲的亲兄弟,钱给他们,比给别人强些。”
徐秀梅年龄大,经历事情多,想出一个方法,建议萧凌把房子修一下,把钱花一部分,对外宣称花完了。
手里没钱,就不遭贼惦记。
萧凌觉得这建议不错,决定明天就修房子,毕竟风吹雨打十几年,房屋老化,也该修修了。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萧凌直接去镇子上,买修房子的材料,然后找车运回来,开始自己修房子。
不少村民见萧凌修房子,都打趣有钱就拽起来了,不把钱花光是不会停止的。
萧凌不介意他们的取笑,只认真修房子。
三叔萧山川回到家,虽然多得到五两银子,可越想越生气。如果没有他的弓,萧凌就不会打死老虎,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九十两银子。
萧凌能办到的事,他为何办不到?
于是,他拿着弓和箭,也进山了,也想打猎,也想发一笔大财。结果是,他没有遇到老虎,遇到一只受惊的野猪。
野猪横冲直撞,巨大的獠牙挑破他的腿,血流如注,让他受了很重的伤,不得不拄一根树枝,一瘸一拐地从山上下来。
到了家,洗净伤口,发现腿上有一道一尺长的口子,伤口长得吓人,边缘部分的血已经凝固,变成黑褐色的。
请村医,村医说伤口太长,他没有办法,必须到镇上去才行。
正在修房子的萧凌听说三叔打猎受伤了,怕他出意外,赶忙停下来,赶到三叔家。
一看伤口,萧凌说:“必须赶快处理,不然感染了,危及生命。”
魏国,小寨村。
清晨,萧凌早早起床,挑着扁担,拎两个水桶,到村子中间的水井打水。
来到井边,萧凌打满水,用扁担挑着,迈着步伐慢悠悠回家。
刚到家门口,发现门边空地上多出来两个人。
一个人躺着,另一个人跪地上,给她掐人中,捋心口,哭着要她醒醒,千万不要吓她。
躺地上的是一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面黄肌瘦,可身材修长,胸口高耸,很有料的样子。
跪在她身边的女人,四十岁左右,衣服又破又旧,似乎一辈子没洗过,已经看不清颜色,比乞丐的衣服好不了多少。
少女紧闭双眼,晕死过去,而中年妇女正抢救她。
萧凌皱皱眉,心里不爽:一大早,有人昏死自家门前,真TM晦气啊!
不会碰瓷儿的吧?
萧凌住在村南第一家,她走到这里就昏过去,应该有隐情。
仔细看她们的长相,不认识,听口音也是外地的。
萧凌放下水桶,问中年妇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妇女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看萧凌:“好心人,求求你了,你帮忙叫御......大夫吧,她晕了!”
少女的大腿受了伤,鲜血湿了半条裤子,若不及时止血,一条小命就交代了。
可请大夫是要花钱的,萧凌饭都吃不起了,哪有钱请大夫?
萧凌问她:“你有多少钱?”
“我......一文钱也没有。”中年妇女的眼神暗淡,表情凝固脸上。
“你别急,让我看看。”萧凌走到少女身边,蹲下来,用手指扒开她的眼皮,看看瞳孔,有些灰暗。
握住她瘦骨嶙峋的小手,还有微弱的温度,人没事。
再号号脉,脉象微弱,似乎失血过多导致的。
其实,萧凌是穿越者,军医大学毕业,精通医术和国术。对于医生来说,救醒少女不是难事。
萧凌问中年妇女:“她是你什么人?怎么晕倒我家门前?”
中年妇女着急地说:“她是......我女儿......我们从南边逃难而来。路上遇到劫匪,东西被抢,还受了重伤,又三天没吃饭,才晕了。”
“好心人,救救她吧,我给你磕头了。”她跪在地上磕起响头来。
萧凌心里吐槽,老子又不是观音菩萨,没药没工具,怎么救她啊!
吐槽归吐槽,萧凌却不是冷血,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遇到病人就要伸出援助之手。
萧凌对中年妇女说:“你退后,我来救她。”
“你?”中年妇女怀疑的目光看向萧凌,你才多大年龄?懂什么医术?
确实,萧凌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宽额头,高鼻梁,相貌英俊,虽穿着粗布衣服,却掩饰不住风华绝代和孔武的气势。
当过几年兵嘛,全身散发着男人的阳刚味。
萧凌客气地说:“我读过几本医书,略通医术。我救她,不用你们出医药费。请大夫,就要花钱喽!”
听到钱,中年妇女的目光又黯淡下去,脸上笼上一层土灰色。
她只好退后,让出位置,让萧凌给少女治病。
萧凌将少女的身子放平,双手按压少女胸口几下,又俯下身去,和她口对口,帮助她呼吸。
这是心肺恢复术,也叫人工呼吸。
可别说,少女的身体极具弹性。
不过萧凌并没有占她便宜的心思,救活她才是唯一的目的。
可中年妇女不懂啊,看到萧凌吃少女的豆腐,像护崽儿的老母鸡,嗷一嗓子窜过来,扒开萧凌的身体,厉声斥问:“你想干什么?!”
萧凌头也不抬回了一句:“不想让她死,就给我闭嘴!”
中年妇女大声怒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乘人之危......”
“闭嘴!”
萧凌怒喝:“站远些,别挡住我的阳光!”手上不停地按少女的胸口,再次俯下头,帮她人工呼吸。
她的嘴唇好软啊,好像吃果冻,甜甜的,像初恋的样子。
萧凌撕开少女的裤子,看到雪白的大腿上有一道刀痕,正向外渗血,边缘部分已经结痂。
用破布缠住她的大腿根,不怎么流血了。
中年妇女臊得老脸通红,女儿还没结婚,让男人如此轻薄,怎么得了?
她正要阻止萧凌占她女儿的便宜,这时少女轻轻咳嗽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犹如刚从梦中醒过来。
看到少女苏醒,中年妇女顾不上萧凌占便宜的事,搂住少女瘦弱的身板,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吓死娘了。”
“娘?”少女刚苏醒,意识模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妇女赶忙松开少女,盯着少女的眼睛,暗中使一个眼色:“是啊,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女儿。你受伤了,晕过去了。”
“是......他......救醒你。”指着萧凌,一脸复杂表情地说。
此时,中年妇女心中五味杂陈,讨厌他占女儿便宜吧,他用这奇怪的方法将女儿救醒。
感激他吧,他又是亲,又是摸的,脸都丢光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萧凌才更合适。
萧凌淡定地说:“她虽然现在醒了,不止血,不吃东西补充营养,随时还会晕过去。”
中年妇女更着急了:“我们......家乡遭难,没办法,我们才出来逃难。求求你好心人,给她点东西吃吧。”
萧凌想想家里的米,只有最后两碗了,有些肉疼。让她们吃了,自己吃什么?
不过,天人交战之后,善良的萧凌还是答应她的请求。
少女受了伤,身体极度虚弱,再不吃东西,必定还会昏死。
而自己一顿不吃不碍事的。
萧凌对她们说:“唉,谁让你们遇到我这样的好心人呢?进来吧,我给你们做饭吃。”
就这样,萧凌把她们母女请进家中,挑着水,把水倒进水缸,把米端出来,淘洗之后,放入锅中。
中年妇女抢着要做饭,被萧凌拒绝了,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
饭做熟,一共煮出来三大碗饭,白生生的米饭发出诱人的香味,萧凌一口没吃,全让她们母女吃掉。
她们干饭时狼吞虎咽的,比男人还要生猛,看上去真的饿坏了。
中年妇女吃了一碗,余下两碗米全让给少女吃掉。
吃完饭,中年妇女虽然没吃饱,可短时间内不会饿死了。
她看完家里的情况,试探着问萧凌:“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萧凌把家中的情况告诉中年妇女,她的表情不是难过,而是有一点点的欣喜说:“你一个人挺孤独的,我们母女也没地方去,不如你留下我们?”
萧凌:“......”
到底还是碰瓷的啊!还是买一送一的节奏。
里正厉声说:“先把他们关起来,我调查清楚,就将他们浸猪笼!”
萧凌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若被关,或浸猪笼,两个女人怎么办?再度流浪吗?
林溪勇敢站出来,拦在萧凌身前,阻止其他人靠近,流着眼泪哭诉:“你们不能欺负人,我相信萧凌不会做傻事。各位大伯,叔叔,求求你们了,给他一条活路吧!”
里正不说话了,沉思中。
大伯萧山峰又站出来,指着林溪的鼻子说:“这个女人也不是好鸟,她来历不明,还拿走萧凌的所有钱,必须将她赶出村子!”
也有人支持萧山峰的决定,嚷着要赶走林溪和徐秀梅。
萧凌怒了!
侮辱我的清白,我可以忍,侮辱我的女人,绝对不行!
萧凌走到林溪面前,擦干她的泪水,将她藏在身后保护起来,怒容满面对所有人说:“我萧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许你们在我面前放肆!”
“我的女人,是我的选择,岂容你们说三道四?”
里正反问:“你真要与村里所有人作对?”
萧凌傲然称道:“不要说与全村人作对,就是与全天下作对,又如何?我誓死保护我的女人不受伤害!”
里正当过兵,喜欢以武力做事,当场下了命令,一帮人围着萧凌,就要动手。
林溪绝望了,佘冬雪绝望了,徐秀梅绝望了。
萧凌也摆开架子,准备拼一把。堂堂男子汉,连自己女人也保不住,逼我冲冠一怒又如何?
眼看就要打起来,就要流血满地,在这关键时刻,门外又来了一个人,大声喝道:“住手!事情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
萧凌看时,发现来人二十来岁,脸长如驴,眼小如豆,丑得不得了,却是里正何攀峰的侄子何赛飞。
心中怀疑,他不帮他里正叔叔,难道还会帮我?
虽然他相貌丑陋,佘冬雪和林溪对他还是充满期待,希望他能还萧凌清白。
里正问他:“这事与你什么关系?你又来捣乱什么?赶快滚远点,不要耽误我们办正事!”
何赛飞长长的脸上充满难为情,豆大的眼睛叽哩咕噜转了几圈,说道:“村里流传的话不可信,是有人往萧凌身上泼脏水,你们千万不要误信谣言。”
萧山峰站出来问:“你说是谣言就是谣言?证据呢?”
里正也说:“全村人都在传,难道全村人都错了?”
何赛飞说:“谣言止于智者,你们全被骗了,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不对,是两个人。”
“来来来,你说说你知道的真相!”萧山峰郁闷地说。
本来就要关萧凌,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计划,他当然恨何赛飞了。只是他是里正的侄子,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何赛飞更难为情了,脸上布满红晕,不好意思说出口。
萧山峰逮住这一点攻击他:“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劝你要善良,不要与我们作对!”
里正也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滚出去吧!”
萧凌却对他抱十分的希望,对众人说:“这里又不是朝堂,为啥不让他说话?”
何赛飞看看佘冬雪,又看看里正和萧山峰,下了决心说:“昨天,萧凌确实帮冬雪嫂子修房顶,全村人都知道这事,我就不多说了。”
“我要说的是,昨天晚上,嫂子做了饭,留萧凌吃饭。”
“有一粒米粘在萧凌嘴角,嫂子帮他擦干净,仅此而已。至于他们拥抱,夜不归宿,全是谣言。”
“这个谣言就是从何朝嘴里传出来的!”
何朝!
众人心中一惊。
小寨村不大,在村东放个屁,村西就能闻到臭味。村北有人感冒,村南就有人打喷嚏。全村也就一百来户,大家都互相认识。
何朝是村里的光棍,五十岁还没娶到媳妇,在村里常偷鸡摸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街溜子,二混子。
佘冬雪是寡妇,他经常骚扰她,村里人知道这一点,只是二人没有发生实质性事情,大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赛飞说:“大家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把何朝带到这里,当众与萧凌对质。”
里正点点头,派人去找何朝。
一会儿,何朝迈着虚浮的步伐,一摇三晃来了。
萧凌看到他,心中怒火冲天,就是这个混蛋毁我名声,只要让我有机会,一定给他好看!
佘冬雪看到他,立刻嫌恶地转过身去,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里正对他也没有好感,但他的话还是很重要的,不得不耐心问他:“你给我们说说,昨天晚上,萧凌与佘冬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朝瞪着眼中凶光外露:“村里不是到处在传,他俩有一腿?”
“据说,这是谣言,而谣言的发布者,就是你!”里正不跟他客气,直捅他的老底儿。
何朝伸长脖子大声说:“不要胡说八道哦,我怎么知道谣言从哪里来的?”
萧山峰说:“我支持你,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想逃避惩罚,故意栽赃你的。”
何朝满意地朝萧山峰点头。
萧凌问:“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与冬雪嫂子之间的事情的?”
何朝还不承认是他散布的谣言,说道:“全村人都在传,我也是听别人这样说,才议论几句的。”
里正问萧凌:“听到了吗?这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凌冷笑几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何朝挤眉弄眼的嘲笑萧凌:“萧凌,在村子里,你也算个人物,毕竟你打死过老虎,这一点,我佩服你。可你与小寡妇不干不净,这也是事实,你还是承认吧!”
萧凌哈哈大笑:“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有数,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也不信。凭你的话给我定罪,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里正问何赛飞:“你说何朝知道情况,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赛飞轻蔑地看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何朝,你还是不是男人?敢不敢说真话?是男人你就把那天的事说出来,否则你会身败名裂的!”
何朝撇撇嘴:“我没看到,只是听说,关我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