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秀秀王宝宝的女频言情小说《邪物典当行:我只算大凶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张自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爷爷讲完整件事,本想再和他沟通下感情,结果他一点没给我机会,直截挂断电话。等我在回拨,那边就已经提示空号了。我很无奈,确实很无奈。不过想想也是,六亲关系有“生”有“克”,有人克妻,克父,克子,还有克全家的。这是一件很玄学的事儿。到底是你本该死,还是某一个“人”出生导致“你”会死,这历来是一个值得争议的话题。我爷爷说他子孙宫入墓,按照格局论断,就是看不见后代子孙。这里面有两个解释,一个是离得远,比如某教授子女几十年没回国,也没个电话,这与死了没什么分别。往好了说,可能距离远。坏了说,那就是有夭折的可能。我爷爷水平一般不会看错,他说躲着点,那肯定要躲着点。想想也无奈,我是一点“光”没祖上借到,除了还债,就是还债。本来寻思吃顿好的,犒劳...
等我在回拨,那边就已经提示空号了。
我很无奈,确实很无奈。
不过想想也是,六亲关系有“生”有“克”,有人克妻,克父,克子,还有克全家的。
这是一件很玄学的事儿。
到底是你本该死,还是某一个“人”出生导致“你”会死,这历来是一个值得争议的话题。
我爷爷说他子孙宫入墓,按照格局论断,就是看不见后代子孙。
这里面有两个解释,一个是离得远,比如某教授子女几十年没回国,也没个电话,这与死了没什么分别。
往好了说,可能距离远。
坏了说,那就是有夭折的可能。
我爷爷水平一般不会看错,他说躲着点,那肯定要躲着点。
想想也无奈,我是一点“光”没祖上借到,除了还债,就是还债。
本来寻思吃顿好的,犒劳下自己。
天刚傍晚,门外又来了一伙人。
其中一位身材健硕的青年走进来,对方梳着小寸头,满脸横肉,正面见凶光,耳后能见腮,山根较为凸显,额头却是低陷,显然后劲儿不足,有夭折之相。
男子说:“你就是张元吉?”
“有事儿?”
“我们胡老板让我来请你。”
说是“请”,可语气听起来恨不得要弄死我。
哪怕这趟活儿必须去,我也不能让胡老板知道我比他更迫切解决麻烦。
于是我端着架子说:“不去!”
“哎呀我去,小伙子挺倔啊。”男子忽然笑了。
我说:“怎么招,要绑架?”
“绑架谈不上,但你今天必须得去。”男子语气有了几分严肃。
“得嘞,我一个鼓捣邪物的商人还能被你吓着?”
我也笑了,正好我在柜台,随后拽出一个之前收的“吊死树”,“不走,我可揍你了?”
“小崽子,我是给你脸了!”
男子冲过来就要抓我,而我抡起树枝,划了他一下,对方“扑通”就跪在地上,模模糊糊能看到背上骑着一个人。
男子咬着牙说:“老子是山昆二龙,惹了我,明天房子给你点了!”
“回去告诉你们胡五爷,你们无礼在先,若想让我解决你胡家的事儿,让今天来的那个女人背我上车!”
我挥动了一下树枝,二龙不受控制,缓缓起身,连膝盖都不打弯,就这样缓缓走出去。
胡五爷的事儿,应该是不小。
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派人来。
所以我也不打算走了。
心里惦记着,这一趟活儿怎么敲一笔。
至于那个“二龙”被吊死鬼纠缠,导致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看了一眼时间,临近饭点,又有一辆奥迪车停在店外。
车上下来一位上午那位小少妇和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不一会儿,男子进了当铺,客气道:“听闻元吉当铺继承在张老爷子的后代手中,本事尚且不知,但脾气确实不小。”
我笑着说:“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好脾气当然要留给自己人。”
“那你觉得我是朋友,还是敌人?”中年人淡淡道。
我上下打量着对方,描向一旁的李雷,我淡淡道:“你不是人。”
“有意思,看来张家到你这儿没有没落,你的要求,我替胡老爷子答应了。”
说罢,他看向小少妇,对方立马低着头道歉,答应背我上车。
我也给对方台阶,“有这个心就行了,下次做人不要太嚣张。”
我和爷爷不一样,他是真正的修行人,没有那么多的杂念,一生都在想方设法与命运掰手腕。
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但我想有一个璀璨的人生,不想就这样碌碌无为活着,何况那三千万的外债,靠当铺这点收益怎么够?
之所以说他不是人,因为中年人身上跟着很厉害的“厉鬼”。
在北方叫“烟魂”,所以他一进门,李雷就察觉到了。
中年人介绍自己是胡五爷的儿子,他叫“胡建军”,也是少妇的父亲,我说他不是人,胡建军很感兴趣,因为很少有人能看出他身上的厉鬼。
坐在他的奥迪车,直奔向胡家在郊外的农家大院。
老爷子年纪大了,喜欢接触地气,早早就搬到农村生活。
我们进了胡家,看到院子角落盖着一座“狐仙祠”,大宅修建的很气派,里院外院加起来,快赶上个小足球场了。
胡建军说:“我爹说,元吉当铺的规矩,不见邪物不算命,只有邪物才能抵卦金,所以我特意让我一个倒腾古董的朋友,弄来一件儿有意思的东西了。”
我也来了兴趣,“那咱们就先谈生意。”
胡建军没有拒绝,他说东西放在仙堂了,叫我跟着一起去瞧瞧。
他在前面带路,胡家的大姑娘去内宅准备。
等我们二人刚踏入仙堂,我才发现,这家的仙堂不太一样,因为别人家供奉的都是神龛。
而眼前则是一具狐狸标本,近乎成年人大小的白狐狸被做的活灵活现,在神龛处,高高在上的眼神,有着很强的震慑力。
至于胡建军所说的邪物,摆在神龛桌面上,类似骨灰盒大小的檀木盒,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胡建军说:“听说元吉当铺的掌柜见多识广,你可以先掌掌眼。”
我明白了,这老小子是在考我呢。
等着我上前把盒子打开,里面竟是一张人皮!
可很快我发现不对劲,这不是人皮,而是树皮!
皮肤很粗糙,乍看像人的面部,可仔细端详,可以看到树木表面的纹理。
传说,古树三千年称“青羊”,青羊再过一千年修成人形。
我上下仔细打量着,望闻问切全部都用上,望用眼睛看,闻用鼻子,问则是来路,切是触碰。
再三确定后,我思索道:“传说动物成仙前有一道雷劫,为了躲避,很多精怪会将元神藏在树中,若能躲雷击不死,可称为“雷亟”,这棵树成仙了。”
胡建军说:“你说对了一半,它是雷亟不错,此物早已成妖,这张皮一共杀了五十六条人命,你元吉当铺敢不敢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在说话,胡家的儿女纷纷看向崔健。
而崔健仍旧是那副圆滑的神态,见众人愣神的工夫,他说:“诸位老板,要不你们等会儿在吵,咱先把事情处理一下?”
“快快,有劳崔大师了。”胡丽华连忙说。
胡丽华挑衅看了一眼胡建军。
胡五爷号称胡半城,除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他。
但我觉得这里有古怪,因为崔健提到一句狐狸,其他人的表现在告诉我,这里面有隐情。
我没有阴阳眼,但敏锐的感知力能知道哪里有古怪。
大多数,出去办事儿,我还需要借助“李雷”。
崔健撩开纱帐,胡五爷躺在床上,身上插着管子,整个人已经瘦成皮包骨头。
我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始终观察着整件事。
胡丽华催他能快点救人。
崔健说,他要救胡五爷,可能需要做点法术,声称有哪里冒犯的地方,希望能够得到谅解。他取下随身背包,里面装着毛笔,朱砂,以及瓶瓶罐罐的香料。
他让人将胡五爷身上的衣服脱了。
之后用香料、朱砂调和染料,做完这一切,就开始在他身上画符。
符咒样式古怪,但画着画着,胡五爷手背浮现密密麻麻的青筋,他的耳后开始长出毛发,身体不断的抽搐。
心率检测仪“滴滴滴”叫个不停。
胡建军等人很着急,追问崔健到底怎么回事?
崔健说:“各位放心,老爷子身上跟着一只狐狸,我想办法把它逼出来,这病自然就可以化解。”
对我而言,胡五爷不单单是我化解因果的纽带。
更重要的是,我想尽快还清老爹的外债!
我说:“如果你将它身体里的东西逼出来,那么胡老爷子必死无疑。”
“什么!”
胡建军等人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胡丽华呵斥道:“少给我胡说八道,你自己是干什么的,心里没点数吗?胡建军,这人你是在哪找的,床上躺着的可是咱爸,你是不是故意想耽搁救治,让咱爸走了,你好霸占集团产业!”
“你放屁,他是我爹,你一个偏房生的野种,也敢来指着我!”
“胡建军,不要以为我会怕你,如果我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单不会饶了你,连这个小子也要一起陪葬!”
她瞪着眼睛,恨不得要把我吞了。
我摊开手,无所谓道:“你们自己决定,如果老爷子身上的脏东西,真的被逼出来,那么他一定会死。”
崔健瞄了我一眼,说:“张掌柜,话不能乱说,我崔健救人还是有点把握的。”
我坐在一边,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愿意怎么招,那就怎么招。
胡丽华冷哼一声,又问:“大姐,胡建军就是想霸占家产,不用听他的,崔师傅的本领,我可是亲眼验证过的。”
胡丽华眼神轻蔑,他与胡建军,两个人势同水火。
但这些人共同的特点,都不想胡老爷子出事儿。
结果在崔健继续用“钉子”刺胡老爷子的身体时,只见胡老爷子的腹部鼓起一个大包。
那个包顺着钉的方向移动,到了嘴边的时候,崔健猛地一拍,胡老爷子歪着头哕出一大口的瘀血。
胡丽华连忙跑过去,“爸,你怎么样?”
“爸。”
胡家大姐还有胡建军一起上前。
胡五爷虚弱道:“还好,总算是缓口气,要不然真的要憋死了。”
“谢谢崔大师帮忙,要不是你出手,我们恐怕会被骗子给坑了。”
胡丽华轻蔑扫了我一眼。
我看了一眼时间,说:“还有一分钟,有什么后事,尽快交代吧。”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胡丽华脸色愤怒,“来几个人,把他给我撵出去!”
“还有三十秒。”
“把他的手脚打断,扔到后山,那里有不少的流浪狗,也饿了很长时间。”
胡丽华语气阴冷,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这时候没有人主动出面保我,尤其胡建军的神情还略显几分尴尬,恨不得立刻与我撇清关系。
话音刚落,外面乌央乌央进来一群人,个个都是小寸头。
我一点也不慌,因为我知道,胡五爷身上的病不是压在身上的狐狸。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狐狸为他续命,他早就死了。
“十,九....。”
“还等什么,把人给我丢出去!”
就在我数到“1”的时候,检测仪传来持续的长音,胡五爷脸色一僵,整个人倒了下去。
“爸,你怎么了!”
“爸啊!”
胡家三人全蒙了。
保镖也是看看胡丽华,又看看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准备丧事吧,你们一会儿谁有时间,送我一趟?”
崔健脸都白了,而且我以同情的眼神看向他,说:“你怕不怕狗?”
“怕..我从小就怕狗,还怕猫,更怕无人的荒山。”崔健紧张道。
胡建军一把拉住我,说:“张师傅,求你一定帮我这个忙,我爹怎么好端端就没气了?”
我指着胡丽华,“她要将我喂狗,还要把我腿脚打断。”
“跪下!”
胡家老大姐当时就从旁怒斥。
一开始嚣张跋扈的胡丽华也不敢造次,“扑通”就跪在我的面前,说:“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父亲!”
我说:“刚才和你们说的,你们不听,非要把他老人家最后一口气逼出来,现在好了,人没气了。”
“这事儿的确怨我二妹,您就说我爹,还有没有救?”胡老大态度坚定,“只要我爹能救回来,任何条件你都可以随便开!”
“也不是没有方法。”
“太好了!”
“不过..。”
我故意卖了关子,顿了顿语气,继续说:“老爷子最后一口气吐了出去,但观他尚有生机,我有七成把握,把那口气召回来,不过需要一份药引子。”
盯着几个人的眼神,我继续说:“处子的鲜血,借毫针破地狱,极阴复阳,才有一线生机!”
“这荒郊野外的,上哪找处子去?”胡丽华紧张道。
当其他人看向胡大小姐的时候,胡建军说:“不用看她,自己孩子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
胡家老大又说:“那这样的话,就只剩下老四家的女儿,她一直都在老宅,从没出过门,把她叫来!”
我思索了半晌,继续求证说:“你本命克夫,凡是与你相处久的男人,轻则破财,重则丧命,就算普通相处超过三个月,也会患上一场重病。”
水在八卦中属坎宫,人体属肾,丙火属心。
此格局,若是心肾相交则活,心肾不交则亡。
王宝宝深吸了口气,悲伤道:“我嫁过三任丈夫,第一任死于车祸,第二任是癌症,半个月前第三任丈夫也死了,唉,真不知道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我安慰了她几句,坦白来说,锁骨菩萨的确很值钱,因为它介于邪恶与光明之间。
用锁骨打磨成手串,不仅散发香气,还能增加魅力、人缘,最好的是掺杂佛性,效果温和。
她擦擦眼泪,递给我一支细烟。
我摆摆手,抽不惯细粮。
自己卷了一只旱烟点上,火辣辣的味道,总算驱散掉屋内萦绕的香气。
王宝宝问我,能不能解决她克夫的问题?
“都是老同学,先天克夫命要在风水方面着手改变,若你能找到祖坟,我有七成的把握,没祖坟,最多三成。”
她顿时松了口气,声称祖坟还能找得到。
人的八字是先天所造,“先天” 又来源于祖宗阴德、风水,加上父精母血,若想真正化解,只能通过祖坟寻找突破口。
而东北多为闯关东的流民,落地生根,很多人的祖坟早就不知道埋在哪。
我拿着放大镜,盯着金色锁骨仔细分辨。
锁骨半透明,除了当中有一个芝麻粒大小的杂质外,晶莹剔透,我试着擦拭,发现芝麻粒是长在锁骨里面的。
而一个人成年女性的锁骨 12 厘米,锁骨菩萨的骨头是一个接一个环扣连接,王宝宝拿来的骨头只有小拇指大小,应该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锁骨里面有一个黑点,不太纯粹,有些影响整体的价值。”
我心里一阵惋惜,要是完美无瑕的全套锁骨,总体价值破百万,那样我距离早日还清老爹的外债就更近一步。
接着又问她是在哪得到的?
王宝宝说是上一任丈夫留下的,关于 “锁骨菩萨” 的黑点,她还听丈夫讲起一个故事。
为了搞清楚锁骨整体价值,我让她简单讲讲由来。
锁骨菩萨的主人叫韩秀秀,从小长得就特别清秀,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愈发动人。
有年村里来了个道士,看到韩秀秀在河边洗衣服,端详一番后,震惊地说他曾梦见仙鹿饮水,今日却遇到韩秀秀,声称她是传说中的锁骨菩萨转世。
道士见韩秀秀很害怕,掐诀念咒后,一番召唤下来,韩秀秀眼神逐渐变了。
她身体还向外弥漫出香气,接着她双手合十感谢道士点化。
道士却感慨,说她化身锁骨菩萨以身度人太不值,还说人若有善念自会顿悟,随意干涉他人命运可能自食其果。
韩秀秀可不这么想,她觉得应该度化世人,哪怕舍弃自己。
两人争论起来,道士说人性若是恶,那永远都是恶,根本无法度化,他曾见过未曾懂事的孩童,徒手杀死猫狗,并将其剥皮玩乐。
更有甚者,因喜欢听动物惨叫,沉溺虐待生灵为乐,而这些人无一例外,他们的祖辈皆是恶毒之人。
韩秀秀说善恶相对,无所求就无所恶,人性之中总有闪亮之光,若被点燃,便可驱散污浊自性,感悟佛法,从此放下屠刀,诞生佛性。
道士对此并不认同,他修行本该脱离世俗,与凡人纠缠,又何有修行之理。
韩秀秀却说,大道在人间,在闹市,就连《道德经》都曾写到 “和光同尘”,修行怎能远离人间,她又反驳道士太过自私,不懂何为 “道”。
道士也来了脾气,二人谁也不让谁。
最后立下赌约,要是两年后韩秀秀不后悔,道士就为她守墓三年,并且以她的名号治病救人,要是后悔,死后锁骨就归道士所有。
道士离开以后,韩秀秀就像锁骨菩萨记载的那样,放荡不羁来者不拒,接受男人肮脏欲念,并加以点化。
村里有个二混子,以前打爹骂娘偷鸡摸狗,和韩秀秀亲近后就变了,对父母百依百顺还乐于助人。
还有个做生意失败要自杀的人,找了韩秀秀后生意起死回生,还清外债并为她修祠堂。
恰逢当年村里闹瘟疫,韩秀秀用自己的鲜血调制药剂救人,展现超凡的能力,帮大家渡过难关。
有她的庇佑,村子风调雨顺。
许多人都知道韩秀秀活菩萨的名声,前来上香礼拜。
可过了大半年,韩秀秀竟怀孕了,她没了神性,也帮不了香客。
渐渐村里人就传言她是妖怪,腹中所怀乃妖丹,吃了妖丹就能获得财富。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村民闯进她家制服了她。
韩秀秀说自己怀的是凡人羁绊,求大家让她生下孩子,只要生下孩子,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修成正果。
可村民不听,一口咬定她是妖怪。
曾经被她救治过的村民割开她的腹部,胎儿居然变成一朵莲藕。
当中莲子散落一地,化作一颗颗纯金豆子。
村民们见状疯狂抢夺,而韩秀秀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我听完这个故事,觉得韩秀秀肯定后悔了,不然锁骨不会不完美。
王宝宝掐灭了香烟,说:“高中毕业以后我就辍学了,幸好赶上好年代,靠直播擦边吸引大哥赚点钱,结过三次婚,死了三个老公,可不想一辈子这样,也希望能找个有钱人安稳度过余生。”
她的话刚落,我养的一朵能辨识阴魂的百合花,竟开始缓缓转动。
当我还以为店里来了脏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花朵正对准王宝宝面部。
王宝宝指着百合花,“你的花怎么会动?”
“看过回魂夜吗,星爷在电影里捧着的莉莉,我这个是夫妻同款,它叫李雷,能够感知到脏东西。”
我又深吸了口气,发现财神龛位丢失的糖果,让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王宝宝早就该死了,可她却还活着。
也就是说,她早早已经改过命,想到这儿,我沉声道:“你和我说实话,你之前有没有养过鬼子灵童?若是撒谎,别怪我也救不了你。”
由于她得知陈雪莹父母常年不在身边,王宝宝就主动相邀她来到家中做客。
全家为了能演好这一场戏,王宝宝的父母更是对陈雪莹百般照顾。
到最后二人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父母将她视如己出,有时候还会故意将雪莹喊成 “王宝宝”,以及 “姑娘”、“大儿” 这些模糊不清的称呼。
长期缺乏父母关爱的陈雪莹很感激王宝宝。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到了王宝宝生死劫的那一年。
她八字格局水宕,乙木无根。
本命局无根,那就需要推算出先天根基之所在。
然后通过先天来论断后天吉凶。
王宝宝就是按照道士所教她的方法始终平安无事。
二人放学像往常一样回家,结果半路遇到两个社会小混混。
当小混混前来纠缠王宝宝,陈雪莹很勇敢,主动帮着阻拦。
哪知王宝宝故意挑衅,激怒对方。
小混混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拿刀要杀死她。
王宝宝见事情不妙,撒丫子就跑。
陈雪莹却为了朋友,连命都不要,一个劲儿纠缠,结果被捅了三刀,当场死亡。
事发当天晚上,都是由王宝宝的父母操办后续的事情,帮她收尸,打官司,联系家属。
而王宝宝记得她爹用一个馒头,曾蘸过陈雪莹的鲜血。
事后让王宝宝睡在棺材里,家中摆好黑白照片,布置灵堂,那个血馒头则用于摆供品。
王宝宝躲在棺中一天一夜,出来以后患上重病。
随后她整整七天七夜粒米未进。
等她再次醒过来,父亲给她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形木偶。
叮嘱她,以后这个玩偶无论走到哪都要供奉。
一晃十几年过去,她虽然离过婚,克死过丈夫,自己的生活却是越来越好。
就在前夫去世之前的一个月,她的木偶竟双目泣血,浮现密密麻麻的裂纹。
提到这儿的时候,王宝宝下意识握紧拳头,紧张地说:“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她,陈雪莹回来了,她说我的命是她的,她想杀了我。”
我心想你找人家借命,找人报仇不是应该的吗?
算她今天命好,因为我根本不是什么正道人士。
元吉当铺规矩就是建立在善恶之外的。
我开门做生意,哪怕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只要收人家的货,就必须把事情办得明明白白。
我问:“她每天都会出现吗?”
“只有昨天晚上没有出现,但是今天我去当铺找你,刚出门就看见陈雪莹站在马路对面向我招手,对了元吉,我看恐怖电影里面的鬼,不是只能在天黑以后出现吗?”
“她不是鬼。”
“开玩笑,人死了不是鬼,是什么?”
“和你解释你也不懂,不介意的话,我需要留下住一晚,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可太好了。” 这事儿她理亏,心里害怕得很,听我能留下,王宝宝难掩喜色。
天渐渐黑下来,我还没吃饭。
王宝宝说家里没什么吃的,她主动叫了点外卖,还把家中珍藏的红酒起开用来招待我。
我说今天来办事的,不能喝酒,何况我是真喝不惯洋酒。
王宝宝也没强求,她自己独饮了几杯酒,我们俩聊着上学时候的点点滴滴。
比如谁暗恋我,但是没有表白。
还有谁谁上学时候出去开房,许多的八卦消息真是大跌眼镜。
聊到十一点多,见她频频打哈欠,我说:“你困了还是睡吧,我就坐在旁边。”
王宝宝眼角泛起的春光感觉就看拉丝儿了一样,让我一阵尴尬。
“那就麻烦你了,元吉。”
王宝宝先去洗了个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竟换了一件贴身睡衣。
一进屋她就钻进被窝里面,盯着我说:“我睡觉可能不太老实,不要笑我啊。”
这娘们绝对故意骚浪,也难怪连续克死三任丈夫。
偌大个卧室,灯光昏暗。
淡淡香水味儿弥漫着,窗外透过的霓虹,让气氛变得很不安分。
我定了定神,决定闭目打坐。
不一会儿,就听到王宝宝平缓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精神慢慢恢复着。
一切都看起来非常平静,很快就到了凌晨一点多。
随着屋内的气温渐渐凉了下来,梳妆台的玻璃浮现出淡淡雾气。
我看到一个血色掌印缓缓浮现在镜子表面,这在寂静的房间显得极为诡异。
突然,我听到一阵手指头抠木头的 “咯吱” 声。
那个声音很刺耳,听得我浑身难受。
“李雷” 缓缓转动,花朵定格在镜子的方向。
来了......
我深吸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
拿出随身的棉麻线,以及一节雷击木锻造的 “铆钉”。
一手红线,一手铆钉,紧紧盯着镜子。
这两样东西,雷击木辟邪,法线能困住阴灵。
做我们这行,除了有鉴别宝物的眼力,必须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否则天天和邪物打交道,人早就没命了。
可等我刚凑过去,李雷竟然缓缓支棱起来。
“这就跑了?” 我心里一阵纳闷,只要出现 “脏东西”,李雷便就会垂下花朵,好似追踪摄像头,跟随对着脏东西的位置转动。
当屋内变得干净,它又会像正常的花朵一样。
我站在镜子近前,盯着面前的血手印。
“我们是朋友......” 这声音突然在我身后传来。
是一个女孩儿!
我汗毛都竖了起来,握紧铆钉,准备出其不意给她来一下子。
等我刚一转身,看到王宝宝不知何时坐起身。
她肢体动作僵硬,头发披散着,自言自语:“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
这是梦游?
“唰” 地一声,李雷突然缩进叶子里。
看到这儿,我心口 “咯噔” 一下。
“为什么你要害我...... 为什么...... 我要杀了你!”
这个声音不是王宝宝发出的。
王宝宝缓缓抬起头,我看到她的眼神,除了充满怨毒外,整个面部都是光滑僵硬。
她忽然把手伸进枕头下边,拽出一把剪刀,缓缓对准自己的颈部。
玛德,这要是让她死在这儿,现场只有我一个目击者,就算去了官府衙门也容易说不清楚。
情急之下,我也爆发出超强的反应力,大喊道:“别动,有话好好说,只要你别自杀,我叫你爹都行!”
他说的不假,这块雷亟表面浮现出的煞气,令人胆寒。
我认真道:“既然开店做生意,那就来者不拒,元吉当铺的规矩,收了你的货,可以送一卦来抵消价值。”
“好,东西一会儿给你包起来,我父亲情况特殊,咱们等解决了以后再叙旧也不迟。”
胡建军面带微笑,他始终都表现出淡定从容的神态。
我跟着他,去往内宅,里面简直可以用庄园来形容。
各种珍惜植被,奇石摆件,就连门窗都是上好的楠木。
然而内宅院内,有一个比较常见的风水格局,“四水归堂”,每到下雨之时,雨水会顺着四周房顶滴在院中心。
而中间有一个蓄水池,它会将所有的雨水积蓄起来,池内俯卧着一只由阴沉木雕刻的龙,龙的眼睛镶嵌夜明珠,一旦下雨,龙眼上的珍珠就会发亮,而且阴沉木表面也有特殊的光粉,以及防水灯。
如果一旦下雨,整条龙都会像活起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水不在深,游龙则名。
我指着水池说:“这水池有点小,正屋内有龙门,这样一来,可以使财气进门,纳入府邸,四面房顶会摆天兵天将,防止龙飞走,好厉害的风水阵,不过..。”
我故意顿了下语气,卖个关子。
出门在外,总需要有点拿手的本事。
胡建军认真道:“请赐教,张掌柜说的一点没错,此格局名叫‘四海归龙’,当初布局的人说过,旺我家阳宅气运,不仅能护佑健康,还能催财旺运。”
“为你们家布置风水的先生,故意在四海归龙的位置开一个口,导致你们胡家有钱有势,但是无法进入仕途,这是风水先生给自己的后路,另外阳宅旺运20年一变,现在已入九运,四海归龙,却成了龙入火海,你们胡家人,十之七八都会生出黑斑,疮点。”
胡建军倒吸了口气,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现在更没有之前的桀骜,虽然他身上有厉鬼,可厉鬼只是旺他一人,又不会增添风水术数。
毕竟活着都不会,死了也一样不会。
我爷爷立下的五鬼分山,如果不是因为地震,胡家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出现危险。
可风水轮流转,有时候个人能力,并不足以左右外部的因素。
这是按照老式园林风格建造的庭园,踏入房间就看见一对官帽椅,大厅内悬挂一个“善”字,左右两侧皆是民国时期的老家具,整个装饰虽然古朴,却十足的气派。
突然,大门传来“咯吱”一声。
门外又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我竟有着几分眼熟,对方主动上前,惊讶道:“这是张掌柜?”
“崔健?”
崔健主动上前与我握手,亲切道:“上次一别,我一直想去店里拜访,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见面,真是缘分啊。”
崔健始终都是笑眯眯的样子,给人一种情商很高的感觉。
而带崔健来的,则是一位中年女子,衣着华贵,身材风韵,只是眉宇间却有着一股煞气,另外她身上与胡建军的女儿一样,都有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儿。
这股味儿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到,可我能清晰感觉到不适。
女子说:“大哥,这就是你找的人?”
“他是张庆宗的孙子,元吉当铺的掌柜,咱爸的事儿,只有他能办。”
胡建军与女子有着一股敌意。
女子叫“胡丽华”,与胡建军是亲兄妹,而这位也是市里最大美容机构的老板。
崔健连忙道:“对对,张庆宗老爷子的名气,我小时候就听人讲过,元吉当铺掌柜的那可是大人才,要不您就让张掌柜的办?”
结果胡丽华一听就火了,说:“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打娘胎开始学本事,能学几年?”
胡建军盯着崔健的大花臂,冷哼道:“那你找来的街溜子就一定行吗?”
崔健尴尬道:“胡老板等一下,我这个是艺术,不是黑社会。”
胡建军轻哼一声,他与胡丽华俩人明显不对付,屋内的门帘被掀开,又一位中年女性,语气不善道:“好了,你们别吵了,咱爸还在昏迷,不管是谁,解决麻烦再说。”
此话一出,胡建军他们兄妹俩也不吵了。
我平静看着崔健,这小子怎么竟和当地富商打交道。
刘江河算是成功商人。
胡五爷更不用说,那是江东半片天,整个江东边都是一大部分都是他的产业链。
结合门外的风水局,再加上五鬼分山导致的变故,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蹊跷,好像有人刻意而为。
我不动声色,跟着大家一起进入里屋。
屋内一张古代的实木的长寿床,挂着白色纱帐,氧气瓶还有一些现代医疗器械都在旁边堆放着。
胡建军的女儿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我环顾一圈,整个房间没有死气,说明胡老爷子还有救。
人要将死,屋内都会有一股怪味儿。
只有灵觉敏锐的人才能发现。
由于人死之后,三尸虫缺乏营养也会跟着死掉。
所以当感觉到命运将至,三尸虫会想方设法逃出去。
它们会化作幻象,也就是民间常说的“鬼差”,没看到鬼差,说明三尸虫没跑,人还有救。
透过纱帐,我看到胡老爷子面孔,一股浓浓的腥臊味儿,远比胡建军女儿的还要强。
感受这股味儿,再想起门口的狐狸标本,我愣了一下,心里随即有了一丝喜悦。
胡丽华说:“咱爸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位崔师父是我亲眼见过的,实力毋容置疑,肯定有办法解决咱爸的事儿。”
胡建军丝毫不让,眼神表露出不屑,敌意,甚至好不隐瞒自己的厌恶。
胡建军说:“现在咱爸昏迷,长兄如父,有什么事儿我说了算,如果你让这种不知根底的人来掺和咱家的事儿,爸要是耽误了,我可饶不了你!”
“你放屁,他是你爸,也是我爸。”
“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母亲是正妻,你妈是买来的丫鬟,怎么和我比!”
崔健赶忙陪着笑脸,说:“都别生气,有话慢慢说,胡老爷子身上趴着一只白狐狸,别给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