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前文+后续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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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曦晚宋闻轶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超大杯冰阔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君龄本还神色激动,转头想跟妹妹交谈,却见她沉下面色,心中微微揪紧。妹妹从前怕是没接触过这些。天涯真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宋君龄心思都放在如何跟妹妹亲近这件事情上,特地拿过来两张宣纸,铺垫在桌案。“曦晚,你可会作诗?”宋君龄不曾见过那幅《孤舟》,寻思着妹妹定是有天赋的,可作诗这一块还是先吸入知识。宋曦晚还没来得及回答,耳边就响起郑霖朗似笑非笑的声音,“宋姑娘当然是琴棋书画样样了得,不然怎能在宫中拔得头筹?”林杨正咽不下那口气,同样道:“若非苏姑娘昨日才回上京,那天未必就是宋姑娘了。”宋曦晚目中满是冷然。这两人是真的烦。宋君龄也是忍无可忍,“你们别总跟我妹妹过不去,要是想比就跟我比。”林杨瞬间没了声音。谁不知宋君龄三岁就识字,五岁读遍诗书...

章节试读

宋君龄本还神色激动,转头想跟妹妹交谈,却见她沉下面色,心中微微揪紧。
妹妹从前怕是没接触过这些。
天涯真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君龄心思都放在如何跟妹妹亲近这件事情上,特地拿过来两张宣纸,铺垫在桌案。
“曦晚,你可会作诗?”
宋君龄不曾见过那幅《孤舟》,寻思着妹妹定是有天赋的,可作诗这一块还是先吸入知识。
宋曦晚还没来得及回答,耳边就响起郑霖朗似笑非笑的声音,“宋姑娘当然是琴棋书画样样了得,不然怎能在宫中拔得头筹?”
林杨正咽不下那口气,同样道:“若非苏姑娘昨日才回上京,那天未必就是宋姑娘了。”
宋曦晚目中满是冷然。
这两人是真的烦。
宋君龄也是忍无可忍,“你们别总跟我妹妹过不去,要是想比就跟我比。”
林杨瞬间没了声音。
谁不知宋君龄三岁就识字,五岁读遍诗书,这些年在云鹤书院深得夫子喜爱,寻常人哪里比得过他?
“今日志在交流,并非比拼,切莫伤了和气。”
郑霖朗又充当和事佬角色。
宋曦晚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虚伪嘴脸。
堂堂男子,心眼竟如此之小!
“暄王殿下,我们坐这里?”
苏洵瑶无意关注这些小吵小闹,面带温婉笑容看向谢丞骞。
两人虽没定亲,苏洵瑶也是心仪这位拥有战神名声的暄王,自然不拘什么男女大防。
怎知,谢丞骞直接走到宋曦晚旁边的位置,礼貌询问:“宋姑娘,本王可否坐这里?”
全场倏地鸦雀无声。
宋曦晚都掀起错愕双眸。
谢丞骞这是又想干嘛?
苏洵瑶嘴角笑容僵住,双目掠过一丝难以置信,而后把探量的目光落在这个宋姑娘身上。
宫宴之事,苏洵瑶略知一二。
但同样认为不过是皇上和暄王殿下给面子宋大人,特地为宋曦晚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挣回一点名声。
可如今是怎么回事?
宋曦晚已然恢复冷静,淡声回答:“王爷说笑了,这里并非宋府,无需过问曦晚的。”
谢丞骞还真坐落下来。
苏洵瑶攥紧手帕,面上仍是笑意,自然而然地在谢丞骞旁边入座。
这画面多少有点微妙,引得众人面面相觑。
她冲着宋曦晚笑道:“早就听闻宋姑娘学识渊博,宫中献画还深得暄王欣赏,看来并非传闻。”
宋曦晚对苏洵瑶倒是没意见,客气寒暄,“苏姑娘过奖了。”
“今日有幸得见到宋姑娘作诗,是我等福气。”
怎知,苏洵瑶又来了一句捧杀的话。
宋曦晚轻蹙秀眉。
这话跟郑霖朗所言相差无几,唯一区别是苏洵瑶没有带着嘲讽之意,可落入耳中还是有点不悦。
“呵,苏姑娘真是谦虚,在座谁不知你才是上京城第一才女,旁人怎比得上你呢?”
林杨素来欣赏好学的女子,苏洵瑶更是个中翘楚。
他认为,在场一共就几名女子,哪个都比宋曦晚这草包来得强!
“林杨!”
宋君龄怒了。
宋曦晚扯着大哥衣袖,缓声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哥别跟这种狭隘之人一般见识。”
宋君龄心疼得不行,妹妹怎这般懂事?
林杨被“狭隘”二字刺到,还想再反驳几句,怎知碰上暄王那如同冬月冷风的眼神,整个人抖了一下。
他没得罪暄王吧?
苏洵瑶微愣,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渐渐冒出。
暄王殿下今日很是反常,跟宋曦晚有关?
不行!
暄王妃只能是她!
苏洵瑶上面带温和笑意,“曦晚妹妹说得对,诗会为的是交流学习,而非争个高下,不知曦晚妹妹擅长什么律诗?”
宋曦晚轻挑眉,这都喊上曦晚妹妹了?
宋君龄素来爱来诗会,可这次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一个两个面对他妹妹时,怎都那般傲慢?
“何必多问,作完不就知道了。”
苏洵瑶被这么一呛,嘴角笑容险些挂不住。
怎连宋君龄都如此对她?
谢丞骞则道:“宋公子说得对。”
暄王发话,众人不敢再有异议,默默低头作诗。
宋君龄凑近妹妹,低声嘀咕,“别怕,有大哥在,待会我帮你写。”
宋曦晚心里划过一阵暖流,摇头拒绝,“不用。”
这里这么多人都盯着她一个,若是被发现了,定又要蛐蛐一番。
作诗嘛。
宋曦晚勉强还是可以的。
她提起笔,正想落下,总感觉旁边有一道炽热目光看过来。
不是宋曦晚错觉,她抬起头就迎上谢丞骞深邃眼眸,心神一滞。
“暄王殿下有事?”
“无事。”
谢丞骞应着,目光却没挪开。
宋曦晚:“......”
她心气一来,直接写了一首藏头诗。
谢丞骞一看,嘴角轻扯。
原来她还有这般气人的一面。
宋曦晚掀眸见谢丞骞还没挪开视线,便笑着问道:“王爷认为我这诗如何?”
“宋姑娘果真才识过人。”
谢丞骞毫不吝啬地称赞。
宋曦晚一口气没提上来,看着纸上那几行阴阳怪气的藏头诗,一时之间都不确定谢丞骞是认真的还是故意的。
这话引来好些好奇目光。
尤其苏洵瑶,心都紧绷起来,难道宋曦晚真有此才学?
林杨一直等着羞辱宋曦晚的机会,立马凑过来看,而后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宋曦晚你什么意思?”
“林杨我忍你很久了,你吼我妹妹一句试试。”
宋君龄拍桌而起,怒声怼回去。
这气势完全碾压林杨,可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自己看看你妹妹是如何羞辱我和郑兄的!”
“林公子,你这是何意?我怎么羞辱你们了?”
宋曦晚一脸无辜茫然。
林杨指着纸上质问:“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藏头写的什么?”
“写什么用得着你......”
宋君龄本想反驳,可看见藏头时候噎住了。
藏头是:郑林犬吠。
宋曦晚故作认真地看了一眼,而后惊讶,“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可我这不是藏头诗啊。”
“这世间怎可能有如此巧合?你分明是故意羞辱我和郑兄!”
林杨气得脸都红了。
郑霖朗也是沉着一张脸。
宋曦晚面带不解反问:“可我为何要羞辱二位?今天不是初次见面吗?”

徐氏蹙紧眉心。
她嫁入宋府二十载,从未顶撞过老夫人半句,一些即便她觉得不合理之事,但还是能忍则忍。
可今日看着女儿屡屡被老夫人训斥,心中泛起凉意。
徐氏坚定道:“娘,玲溪的婚事我不能做主,这传出去外人如何看待宋府?我还要去准备进宫赴宴一事,先行告退了。”
“你!”
老夫人瞪圆双目,不敢相信向来唯命是从的儿媳竟忤逆她!
孟氏都是满面错愕。
大嫂居然为了宋曦晚跟老夫人翻脸?
眼睁睁看着两人远去后,孟氏才涌起一阵慌张。
“娘,玲溪该怎么办?”
老夫人咬牙道:“先把张家的人打发走,张家这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
孟氏攥紧手帕,实在不想丢这个脸。
但也不能让玲溪往这个火坑里跳,只得应下。
都怪宋曦晚这个小贱种!
......
翌日。
每年中秋佳节来临之前,皇上都会择日举办一场宫宴,上京城里的皇室贵族,以及朝中大臣都会携带家眷前来,一起举杯庆祝。
宋曦晚同阿娘乘坐一辆马车。
徐氏上车等了一盏茶时间,也不见宋玲溪,怕耽误时间让人去找。
“玲溪呢?”
丫鬟满头大汗地跑出来禀报,“二姑娘似乎早就出发了。”
徐氏诧异,“什么?”
“玲溪妹妹这是还在生气?”
宋曦晚不露痕迹地点破宋玲溪那点小心思。
昨日阿娘明确拒绝不为宋玲溪拒亲后,宋玲溪在院子里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了一整宿。
这不,耍脾气呢。
徐氏目露不悦,进宫赴宴岂能儿戏?
“速速跟上。”
等她们到的时候,已有不少人入座,正在侃侃而谈。
“宋大人和宋夫人当年可是出了名的才子佳人,连宋公子去年都已连中三元,谁知找回来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儿。”
“我听闻这宋曦晚不仅大字不识一个,从前还当过屠户的童养媳,清白怕是早没了。”
“时也命也,比起这位嫡女,还是这宋二姑娘更胜一筹,可惜昨日听闻落水被张坤凌救了?”
“救了又如何?张坤凌哪里够资格娶这宋二姑娘!诶,宋二姑娘来了!”
“......”
徐氏沉了脸,担忧看向曦晚,却不由得恍然。
今日的曦晚似是跟以往不同,一进宫后,她举足之间的仪态,根本挑不出一丝差错。
此刻,扑面而来的闲杂言语也没对她造成影响。
“阿娘,玲溪在那。”
宋曦晚还给她指了一下。
徐氏这才抬头看去。
宋玲溪穿的是一身娇俏又不失大方的紫红色罗裙,发髻别了两支红宝玉步摇,随着她的步子左右摇摆,可爱又别致。
“玲溪,听闻你昨日落水了,可有受惊?”
徐妙宜是徐氏侄女,自幼跟宋玲溪玩得好,这会忙上前关怀。
宋玲溪露出勉强笑容,轻微摇头,“没事,当时若不是我落水,曦晚姐姐可就遭罪了。”
众人纷纷露出异色。
这是什么意思?
徐妙宜惊呼,“你是为了救她才落水的?”
宋玲溪苦笑道:“姐姐从未游过船,难免会想四处看看,我也不好劝阻。”
这一说,众人对宋曦晚更是嫌弃反感。
“游船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个土包子!”
“谁知道是不是真不小心,反正现在是宋二姑娘成为众矢之的了。”
“这种乡野来的心里精明着呢,这样一来,宋二姑娘名声也受损了。”
“......”
宋玲溪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表面还在为宋曦晚说好话。
惹得众人越发怜爱。
徐妙宜甚是生气,“她人在哪?我倒要看看她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你别这样,曦晚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和大伯母同坐一辆马车,路上应该耽搁了,还没到呢。”
宋玲溪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
徐妙宜为她打抱不平,“姑母怎能这样对你?”
京中谁不知宋玲溪和宋夫人的关系向来都亲如母女,如今才找回亲生女儿就直接冷落宋玲溪,当真是无情啊!
“原来妹妹想和我阿娘坐一辆马车,怎么不早说?你早早就坐着马车走了,我和阿娘还找了一番。”
这时,一道清冷嗓音乍然响起。
众人皆是一惊。
等抬头看去时,纷纷呆住。
一个身穿水蓝绸面华服的女子缓步走来,略施粉黛便将那琼鼻朱唇描绘得精致惹眼,整个人宛若出水芙蓉。
“这是哪位世家小姐啊?我怎么不曾见过?难道是哪位藩王的郡主?”
有人情不自禁问出声。
宋玲溪浑身僵住。
接着,她抬眼看过去,眼底闪过嫉恨!
那个下贱胚子怎会有如此气质?
徐妙宜怔愣过后,慢慢回神,注意到跟随在后面晚一步进来的姑母,一心惦记着好姐妹报仇。
“姑母,今日曦晚表妹不来吗?”
众人注意力被分散些许。
对啊,宋家那草包嫡女呢?
宋曦晚淡声反问:“表姐找我可是有事?”
宋曦晚清冷嗓音像是砸落在一潭死水上,激起一层层骇浪。
众人震惊!
她就是宋曦晚?
可是不都说宋大人找回来的女儿是个草包吗?
瞧瞧这仪态气质,京中能做到这一点的贵女怕是没几个!
宋曦晚面色坦然地承受着这些打量目光,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拿她当借口羞辱阿爹阿娘和大哥!
“你,你就是曦晚表妹?”
徐妙宜气势骤然泄掉一大半,语气都恭敬许多。
宋曦晚浅笑回答:“是。”
“这,姑母......”
徐妙宜瞪圆双目想要求证,可徐氏这会正脸色暗沉着地看着宋玲溪,没空理会。
方才玲溪说的话太容易让人对曦晚产生偏见了。
“大伯母。”
宋玲溪注意到徐氏脸色变化,暗暗心惊。
徐氏沉声问:“你怎独自进宫了?”
“我,我想着曦晚姐姐初次进宫会紧张,大伯母在身边照顾着总归是好的,所以独自乘坐了马车,我派人告知了大伯母的。”
宋玲溪自知不好辩解,垂下双眸回答。
这话不知有几分真。
到底是在宫中,徐氏没有让宋玲溪太过难堪,只是道:“下次注意些,这里不是府上。”
“是。”
宋玲溪闷闷应着,心中恨极着宋曦晚。
一定是这贱人跟大伯母吹耳旁风了!

这次老夫人幸运捡回一条命,若是许神医不在上京城呢?
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玲溪......”
“够了!”
宋君龄本还想为玲溪求情,徐氏冷声喝止。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宋曦晚连忙开口道:“大哥一定要玲溪在才愿意带曦晚去参加这诗会吗?”
宋君龄微愣。
他生怕曦晚误会伤心,赶忙解释,“我只是想着人多热闹一些,并非不想跟你去。”
“那大哥可以带曦晚去吗?”
宋曦晚一脸期待看着宋君龄。
前世她跟大哥相处的时间不多,记忆最深刻的竟然是大哥死在为她倒下剑刃的那一幕,叫她后来三年屡屡梦回这血腥又可怕的画面。
如今既然有机会,她怎能错过?
“当然可以!”
宋君龄立马答应。
徐氏也不好再跟宋君龄生气,只是叮嘱,“你照顾好妹妹。”
“这是肯定的。”
宋君龄派人去准备马车,两人一起出门。
在路上的时候,宋君龄还为她介绍,“这是云鹤学院每个月都会举办的诗会,众多学子都会聚集在那交流,运气好的话还会遇到沈夫子来指点。”
沈夫子是大夏国最为学识渊博之人,天下学子敬仰的对象。
要是能入他法眼,当真是走运。
比如当今暄王,便是沈夫子的得意门生。
不仅如此,宋曦晚还知道这个诗会大多都是寒门子弟的出路之一,日后求学还是当官就看能不能在诗会中出彩。
“那今日岂不是很热闹?”
“当然了,大哥我快马加鞭回来,为的就是这个诗会。”
宋君龄不可置否地回答,看了妹妹一眼,又改了口风,“不对,最主要是为了见你,其次才是诗会。”
宋曦晚禁不住一笑。
谈笑间,马车已经停在隶属于云鹤书院的云鹤楼前。
宋君龄一向是上京城的风云人物,这一出现就有不少人看过来,纷纷惊讶宋君龄的归来,以及站在宋君龄身边的惊艳女子。
在宫宴上见过的,一眼就认出来宋曦晚。
前些日子宋曦晚以一幅《孤舟》丹青山水画惊艳众人,还得到皇上和暄王欣赏的事情早已传开。
兄妹俩瞬间成为焦点。
但还是有不少人保持怀疑态度,一个流落在外的草包,何来这样的能耐?
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带笑地询问:“宋兄,没想到你居然赶回来了,这位便是令妹?”
宋君龄挺直腰板回答:“没错,是我妹妹,宋曦晚。”
宋曦晚眸色一冷。
郑霖朗!
因寒门出身,后来故意陷害大哥作弊。
其余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郑霖朗目光落在宋曦晚身上,先是惊艳,后又惋惜。
可惜不是真正的世家小姐。
郑霖朗笑问:“早就听闻宋姑娘才华惊人,不知我等今日有没有机会可以见识一下。”
不等宋曦晚回答,又有人甚是讽刺地道:“郑兄,你这就是欺负人了,那样一幅佳作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的?自然要等到宫宴才能展现啊。”
宋曦晚抬起似清冷眸光,扫过去。
这是跟郑霖朗关系较好的寒门子弟,林杨,当初也出面力证大哥作弊了。
今天这仇人是全都聚集了!
宋曦晚面色泛冷,“哦,宫宴没邀请你们两个吗?”
这话一出。
郑霖朗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林杨也咬牙切齿地质问:“宋姑娘这是仗着认回宋家,就这般看不起我寒门子弟?”
两人自尊心被戳得稀碎。
宋君龄脸色黑沉。
这两人今日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
宋君龄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妹妹语气带着讥讽地反驳,“我只是问一句,你就如此破防,倒叫我刮目相看。”
宋君龄略诧异,他的妹妹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什么意思?!”
这不,林杨瞬间暴躁如雷。
宋曦晚冷眼看去,“今日我赴的是诗会,而非你的批判大会,到底是我看不起你这寒门弟子,还是你看不起我这位宋家嫡女?”
一语落下,场内都静默了。
尤其是平日还算了解林杨,清楚此人素来自视清高,看不起世家子弟。
实际上都明白那点心思,不过是羡慕嫉妒罢了?
郑霖朗见形势不对,立马出面打圆场,“哎呀,各位都稍安勿躁,今日是诗会,当然是以诗会友。”
众人也识趣赶紧进了楼内,里面是数张桌案,前方是供人展现作品的地方。
宋曦晚在大哥旁边坐下来。
宋君龄不由得瞄了她两眼,低声安抚,“抱歉,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
宋曦晚摇头,“无碍。”
大哥从出生就是高门世家的弟子,阿爹这些年官途顺畅,这些人就算不待见大哥,当然也是捧着的,等着机会再给予重击。
可她是一个女子,还是流落在外的嫡女。
这两本就学识一般,但又觉是家世阻拦他们高升的人,当然恨不得对准她发泄出来。
刚入座,怎知就有人惊呼。
“暄王居然来了!”
宋曦晚身子微僵,还没来得及抬头,又听到有人道:“苏姑娘也来了,这两人竟然一起来了。”
苏洵瑶是上京城的第一才女。
谢丞骞又是赫赫有名的战将。
听闻暄王和苏洵瑶情投意合,即将定亲,这一起出现自然引起不少的轰动。
众人起身行礼。
宋曦晚心中浮起一抹沉闷。
最近怎总是遇到谢丞骞?
前世宋曦晚跟苏洵瑶接触并不多,大多都是从外听回来的,这苏洵瑶总喜素衣淡妆,一心求学,是不少才子心中的佳人。
这两人确实般配,前世是她太过天真了。
在谢丞骞这里,不存在真心换真心这件事。
“不必多礼,今日本王为的是拜访老师。”
谢丞骞淡冷声音再次掀起不少波澜。
有人惊呼,“沈夫子今日会来?”
谁也顾不上什么八卦了,只想得到沈夫子指点。
随后进来的苏洵瑶浅笑应声,“是啊,听闻沈夫子近日还求得一幅天涯真人的字画,我和暄王殿下便是为此而来。”
天涯真人!
学子们纷纷露出惊喜之色,今日这一趟真是值了!
谢丞骞目光落在那一抹清冷身影,心沉下去。
她来这里是为了那个人吗?

“敢问你阿娘是?”
宋曦晚回答:“大理寺卿之妻,宋夫人。”
许神医嘴唇轻蠕动。
还真是!
他想说那千山雪莲暄王方才已经给他了!
可暄王叮嘱过此事要保密。
许神医是言而有信之人,便还是把话咽下去。
“行,现在出发吧。”
宋曦晚微怔。
这么快就答应了?
许神医收拾完药箱,发现宋曦晚还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便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宋曦晚回神,轻微摇头。
“那劳烦许神医随我走一趟了。”
一回到宋府,小厮赶紧跑过来禀报宋玲溪晕倒后,老夫人动怒,罚了大夫人去祠堂抄经。
大夫人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宋曦晚面色骤冷。
“我阿娘在哪?”
“送回院中歇着,刚请了大夫......”
不等小厮把话说完,宋曦晚急忙跑向阿娘的院子。
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孟氏。
“大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宋曦晚浑身气势一沉,眸色冷然盯着她,“我阿娘怎么会晕倒?”
孟氏心神轻震。
这小贱种眼神怎么这么吓唬人?
“大嫂身子本就不好,这几天去礼佛又准备进宫赴宴,这不就累坏了吗?大夫已经在里面看着了。”
宋曦晚攥紧拳头冷笑,真想撕破孟氏这假惺惺的脸皮。
“我怎么听说是祖母责罚我阿娘去祠堂抄经了?”
阿娘身体本就不好,真是欺人太甚!
本以为老夫人顶多就是找她不痛快,没料到这一次竟迁怒到阿娘。
孟氏急声否认,“大姑娘切莫听信谗言,你祖母只是觉得宋府近日不太安宁,让大嫂祈福罢了。”
宋曦晚冷笑,这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好了,大夫人咳血了。”
屋内,春秀哭着叫喊。
宋曦晚呼吸一紧!
前世,阿娘病情加重后就屡屡咳血,最终药石无医。
孟氏眼皮都跟着一跳,心中总算慌了。
要是徐氏有什么三长两短,宋闻轶怕是会一查到底,到时候迁怒到二房头上怎么办?
“大夫呢?快叫大夫想办法啊!”
华大夫走出来,哀叹道:“老夫尽力了,宋夫人身子骨本就弱,这次气到心脉,难吸收那些珍贵的药材,怕是活不过三个月。”
这可是京中著名医师了,从太医院里出来的。
如果华大夫都没办法,说明是真治不了。
宋曦晚身形一晃。
阿娘前世就是差不多三个月后病逝的,难道一切都改变不了吗?
孟氏急着让丫鬟去通知老夫人,赶紧想办法推卸此事。
“荒谬!”
一道中气十足的怒斥声打破这低沉氛围。
众人望去,只看见一个老者慢悠悠走来,小厮在背后帮忙拿着医药箱。
华大夫活了大半辈子,敏锐察觉到这一声“荒谬”是冲他来的。
果然,这人又道:“这么简单的小毛病,你居然都没办法?你这是哪里来的赤脚大夫?”
“你胡说什么!?”
华大夫何曾被人这般下脸,气得脸色涨红。
许神医没好气道:“气急攻心只是诱发了老毛病,护住心脉,再一一对症下药不就好了?”
那鄙夷的眼神把华大夫给气得不轻。
宋夫人的身体情况哪有那么轻易解决?
“你这歪门邪道的夫子,甚至都不曾给宋夫人搭脉诊治就信口开河,你到底懂不懂医?”
许神医翻了个大白眼,“我不懂,你懂?你哪是来救人的,分明是要命的。”
华大夫气得直颤抖手指,最终向孟氏发难,“你们宋府竟连这种大夫都请来,真是糊涂!”
两个一把年纪的大夫猝不及防吵了起来。
孟氏很懵。
可华大夫名声摆在这里,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华大夫莫生气,我们大姑娘爱母心切,难免会被人利用欺骗,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这番软话令华大夫心气顺了点,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
许神医懒得搭理他,只是问宋曦晚,“人在哪?”
“这边请。”
宋曦晚见许神医这态度,心已经定下来。
许神医果然有办法!
华大夫脸色又是一僵,朝着孟氏吹胡子瞪眼。
孟氏很是尴尬,试图劝说两句,“曦晚,华大夫可是上京城里最好的医师了,你这......”
“二婶可是要管大房的事?”
宋曦晚脚步一顿,神情淡冷地质问。
孟氏哪敢应这话,“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宋曦晚轻笑,直接带着许神医进了阿娘房中。
这等同于不把华大夫放在眼里!
华大夫气呼呼想走,但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招摇撞骗的货色如何治好宋夫人的病。
孟氏是一样的心思。
一个小辈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此时,屋内。
许神医先是为徐氏诊脉,当机立断拿出一个药瓶来,放了一颗到徐氏嘴里,入口即化。
紧接着,他又施以银针在各个穴位。
“咳咳......”
徐氏冒了一头冷汗,虚弱咳嗽着。
最后吐出一口瘀血。
宋曦晚看得心惊,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但又不敢打扰许神医。
直到许神医说道:“好了,宋夫人心脉疲乏,这次是过于生气伤了根,这是‘血灵丹’,三日服用一颗,半年即可调理好身体。”
宋曦晚才彻底松一口气,感激地道:“许神医今日对我阿娘的救命之恩,曦晚定会铭记于心。”
许神医摆摆手,“不用客气,最近我都会在铭轩楼,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暄王说了,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宋夫人呢。
“好,你我之约,我定会尽快履行。”
宋曦晚满面郑重,反倒让许神医一时不知该怎么搪塞。
最后只是让宋曦晚先照顾好宋夫人身子,免得再受刺激,千山雪莲近期还不太着急用。
宋曦晚眼底闪过诧异。
这许神医似是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走出去时,发现华大夫和孟氏还在。
“如何?治好宋夫人了?”
华大夫脸上尽是嘲讽。
许神医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那是自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三脚猫功夫。”
“你!”
华大夫气死了,根本不信他的话,而是对宋曦晚说道:“宋姑娘,你莫要轻信他人害得宋夫人病情加重!”

宋闻轶急急忙忙冲进来,官帽都七歪八倒的。
他看见女儿弱小身影被一群护卫围住,素来儒雅的脸上浮现着怒火。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宋曦晚闻声抬头,眼眶泛酸。
真好,这时候的阿爹还是意气风发的宋大人。
宋玲溪面色微变,忙向前解释,“大伯父,祖母只是担心我多问了几句,谁知姐姐会动鞭子,祖母年事已高,禁不住这样的惊吓才让护卫出动的。”
宋闻轶怒火一滞,略显错愕。
女儿还会武?
老夫人指着地上鞭痕,厉声呵斥:“你自个儿瞧瞧,她眼中哪有我这个祖母?我宋家嫡女竟如此刁蛮粗鲁,传出去像话吗?”
宋闻轶低头一看那深嵌进去的痕迹,眼皮轻跳,偏头看向曦晚。
“你打的?”
“是,今日玲溪邀我去游船,不慎落水,又被张公子救了有肌肤之亲,祖母觉得我没保护好玲溪要罚我,女儿不服,便只能自保。”
宋曦晚沉着陈述事实。
老夫人和宋玲溪纷纷变了脸色,这话听着怎像她们冤枉她似的!
“我罚的是你目无尊长,你怎敢在这里颠倒是非?”
老夫人在这府中惯了居于高位,平日儿子又对她百般尊敬,还能阻挠她教训一个小辈?
怎知,宋闻轶还真就挡在宋曦晚面前,满面不快。
“娘,曦晚多年流落在外,受了这么多苦,若真如京中贵女那般娇弱,儿子怕是都见不到她了!你就不能对她宽容些?”
老夫人气得险些呕血,“你这意思是,我针对她?”
这还是她那从小就格外讲究法礼规矩的儿子吗?
宋闻轶眉心蹙紧,“儿子只是希望娘别以大家闺秀的规矩来要求曦晚,而且玲溪照顾不好自己理应由玲溪自己负责。”
宋玲溪神色瞬间慌张,大伯父怎能这样说她?
“大伯父......”
“至于张家那边,改日再登门道谢吧。”
宋闻轶冷淡打断,而后直接带着宋曦晚离开。
宋玲溪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恨得手帕都要揪烂。
宋闻轶先将女儿送回到星月阁,又准备重新回大理寺那边处理公务,走之前,他还用衣袖悄悄拭泪。
“阿爹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宋曦晚心中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摇头道:“没有,阿爹不是赶回来了吗?”
前世她信了宋玲溪的挑拨离间,以为爹娘不过是愧疚才接她回来,对她甚是厌弃。
直到生死之际,阿爹和大哥用命换了她一线生机。
宋曦晚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
“曦晚,若是还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派人来告诉阿爹,别自己动手,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宋闻轶因女儿这份体贴,心暖得不行。
宋曦晚浅笑道:“阿爹放心,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嫁给谢丞骞后的日子如同在守活寡,她便没日没夜学文练武等待报仇机会,早已不是那个初入上京的莽撞之人。
宋闻轶只以为是女儿从前为了自保学的武,心里格外难受。
“曦晚,不必去管他人说什么,阿爹只希望你这一生都安乐顺遂。”
宋曦晚心神一震。
前世阿爹斩首前,她去探监,阿爹最后说的也是这话。
“我会的。”
目送阿爹离开后,宋曦晚眸底透着幽幽冷光。
前世这个时候,阿爹在审边境战报泄露一案,抓到了一个疑似沧国的探子。
此人常年以商人名义在上京行走,结交不少朝中官员,再把情报一一送出去。
上个月和沧国一战虽胜,但伤亡惨重,潜伏在上京的探子才暴露了。
皇上大怒,下令彻查。
大理寺主办此案,谁知这沧国奸细竟逃狱后,不知所踪,甚至二叔出面指证是阿爹跟沧国奸细勾结。
最后阿爹被秋后处斩,二叔宋康文因大义灭亲举报有功,二房一家逃过一劫,之后还官途顺畅,扶摇直上。
真是可笑!
......
翌日。
宋曦晚醒来时,依稀听到阿娘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她连洗漱梳妆都顾不上,忙打开门,看见她那位温婉又善良的阿娘时,眼眶又微微湿润。
“曦晚......”
徐氏闻声看过来,正想说些什么。
怎知,宋曦晚三两步就跑过来,一把抱住她。
“阿娘,我想你了。”
徐氏满面诧异,自从女儿回来后跟她总是生疏得很,今日这是怎么了?
因为昨日之事?
徐氏一想,心疼得不行,“别怕,阿娘在,昨日我应该多派些人陪着你们去游船的,不至于发生这些事情。”
“意外这种事情怎么防得了呢?阿娘不是说要下午才回来吗?”
宋曦晚闻着阿娘身上淡香味,心里舒坦许多。
徐氏轻轻拍着她后背,“听说你和玲溪出事了,我哪还待得住,便提前回来了。”
宋曦晚推开阿娘,眸光在她脸上流连。
阿娘当年是容貌冠绝上京的才女,可在她走丢后,日日忧思过度。
如今不到四十,乌黑青丝中已掺了几缕银白,身体更是落下不少毛病。
前世阿爹被斩首后,阿娘也跟着病重离世。
宋曦晚勾着她手道:“小事罢了,阿娘不必担心,我昨日还听闻过些日子许神医回来上京,不如请他来为阿娘看看?”
徐氏面露意外,她怎么没听到许神医要来上京的消息?
“即便真能见到这位许神医,怕是也不会为我治病。”
据说当年华贵妃重疾,皇上许以黄金万两都不能把人请来。
“这世上哪有绝对之事,阿娘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许神医就愿意给阿娘看病呢?”
毕竟,这一世宋曦晚知道许神医来上京求的是什么。
她不允许阿娘再次病逝!
“好好好,到时阿娘一定备下重礼去请许神医,对了,进宫赴宴的衣裳你可挑好了?”
徐氏心里对女儿的体贴格外受用,又小心翼翼地问起宫宴之事。
近日京中流言,不堪入耳,她怕曦晚心中介怀。
这是宋曦晚第一次在上京皇室贵族中露面,前世她一出现就收获无数道鄙夷又讽刺的目光。
但这次不一样!
如果想要保全阿爹娘亲和大哥,她必须要在上京站稳脚跟。
况且今夜,宋玲溪还准备了一场大戏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