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序陆烽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国公:陆序陆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鹿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秋时节,寒风瑟瑟。蝶衣等到脚底直冒冷气,脑海中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她的嫡姐黄流筝有孕了,要把她送给姑爷,还要留下姑爷的人。黄流筝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姑爷心狠手辣,上一世她为了活命,确实留住了姑爷,后来姑爷很喜欢她,可就是为着这份喜欢。她死得很凄惨,足足被黄流筝捅了五十五刀才咽气。一刀比一刀致命,五脏六腑都好像撕裂了。今晚就是她机会,与其都是做妾,还不如做国公爷的妾,只要成了,谁也奈何不了她,最起码不用再给姑爷做侍妾,不用被黄流筝欺负。寒气直冒心底,快要撑不住时,终于看到一道身影摇摇晃晃走来。她眼前一亮。迈着小碎步迎上去,靠近时故意脚下一绊,惊呼一声向男子怀里倒去。“嘭!”蝶衣撞到男子结实的胸膛上。“哎呀,好痛。”她轻声低呼。娇滴滴...
蝶衣等到脚底直冒冷气,脑海中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
她的嫡姐黄流筝有孕了,要把她送给姑爷,还要留下姑爷的人。
黄流筝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姑爷心狠手辣,上一世她为了活命,确实留住了姑爷,后来姑爷很喜欢她,可就是为着这份喜欢。
她死得很凄惨,足足被黄流筝捅了五十五刀才咽气。
一刀比一刀致命,五脏六腑都好像撕裂了。
今晚就是她机会,与其都是做妾,还不如做国公爷的妾,只要成了,谁也奈何不了她,最起码不用再给姑爷做侍妾,不用被黄流筝欺负。
寒气直冒心底,快要撑不住时,终于看到一道身影摇摇晃晃走来。
她眼前一亮。
迈着小碎步迎上去,靠近时故意脚下一绊,惊呼一声向男子怀里倒去。
“嘭!”
蝶衣撞到男子结实的胸膛上。
“哎呀,好痛。”
她轻声低呼。
娇滴滴的声音清脆好听。
“你是何人?”
一股酒气混着花香扑面而来,瞬间将蝶衣包裹住。
她施施然抬头,竟呆住了。
只见男子眉目疏朗,鼻梁高耸,乌发如墨入倾。
整个人如同月神一般高大威严。
顺国公竟这么好看!
根本就看不出已是三十有四的年纪,比自诩风流的姑爷好看了不知多少!
蝶衣心头一跳,她脸红娇怯:“奴家是府上的丫鬟,你是何人?”
顺国公神色漠然:“你装的不太像!”
话落直接推开蝶衣。
这样勾引他的手段,他见多了。
不新鲜。
蝶衣双腿被冻得僵硬,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双手撑地时衣衫有些松动。
在月光的衬托下露出她的脖颈。
纤弱肩膀玉兰花瓣似得,整个人活像一只迷失的小白兔。
怯弱可怜。
却叫人忍不住想保护。
陆序眼神一暗:“不起来是想等我扶你么?”
“奴......奴家的腿好像抽筋了。”蝶衣咬住娇艳欲滴的唇瓣:“求您帮帮我。”
她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还要拜上一世所赐,才让蝶衣清楚如何更好的拿捏对方。
顺国公也是男人。
他应该也受不了吧?
结果陆序一动不动。
似乎在看什么跳梁小丑。
蝶衣有些窘迫,低声哽咽:“奴家是真的站不起来,并不是装的。”
话落作势要起身,僵硬的腿再次一软,她惊呼一声向地上倒去,一双精壮有力的胳膊捞住她。
酒气混着花香气再次袭来。
蝶衣咬牙。
为了活命。
必须要大胆一些了。
她放软了身子,故意靠近陆序。
蹭着脖颈用吐气如兰的声音说道:“可把奴家吓坏了。”
“你不知死活了,胆敢勾引我!”陆序的声音低沉一声,眸子染上了欲色:“是老夫人叫你来的?”
蝶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酒气的作用下,他一把横抱起她,迈步进了自己的院子,掩上门把人扔到床上。
待陆序脱了衣裳,蝶衣心惊胆颤。
没想到公爷看起来表面看来威严,身子也是这般精悍,居然还有腹肌。
这一夜蝶衣她十分卖力,用尽手段,就是想在陆序得心中留下一丝美好。
蝶衣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微亮,蝶衣咬牙起身,快速收拾好自己回到院子里。
好在黄流筝十分讨厌她,把她打发到角落的耳房,那里臭气熏天,没有丫鬟愿意跟她同住,倒是不怕有人发现她夜不归宿。
她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才躺下一会,还没进入梦乡,心腹丫鬟砚秋火急火燎的拍门。
“贱蹄子,还不起来伺候,真以为自己是小姐不成?”
蝶衣起身穿鞋,对着铜镜收拾一番,确保没人看得出端倪。
才去前院伺候黄流筝。
“今日公爹回来,我得好好打扮一下,前去请安,顺便再告知我怀孕的事情。”
黄流筝脸上洋溢着笑容:“公爹知道后定会很开心的,我们国公府总算后继有人了。”
蝶衣觉得有些好笑。
黄流筝的底气从而何来?
国公爷一连在外征战十数载,老夫人怕后继无人,又因据说八字太硬,早年定了几门亲事未婚亲都死于非命,便固执不肯娶妻,少时直接在族亲中过继了一个儿子。
姑爷又不是国公爷的亲生儿子,不过是养子,他有了血脉,为何要高兴?
上一世黄流筝便一直讨好陆序,毕竟得到了陆序认可,世子夫人这个位置就稳如泰山了。
可效果甚微。
陆序生性冷淡,不善交际,很难讨好。
待收拾好后,黄流筝提着点心匣子,带上人浩浩荡荡去了前院。
“公爷吩咐不让人打扰,少奶奶可有什么事情?”
侍卫冷漠的拦下,每个字都是冷漠至极。
黄流筝也不生气,拿来点心匣子:“劳烦进去通报一声,说儿媳来给公爹请安了,另外还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公爹。”
还让砚秋递上一个鼓鼓地小荷包。
侍卫并没有接过,看了一眼她转身进去。
很快侍卫就出来,一并出来的还有陆序。
眉眼微微抬起,冷不丁撞进那人的视线,她不由一惊,立即垂了下去。
蝶衣寒毛直竖立,心中大叫不妙。
他锐利的眸子一眼就看到蝶衣。
事情跟上一世不一样?
上一世陆序并没在国公府待太久,很快就陪同陛下礼佛去了,直去了半个月才回的。
所以她的计划是在陆序出发后,寻求老夫人庇护。
可......他怎么还在家?
好在陆序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挪开视线:“何事?”
黄流筝忙上前请安,带着激动的嗓音:“公爹大喜,昨日郎中诊出儿媳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哦。”
陆序神色淡淡:“还有事吗?”
黄流筝神色一僵,不自然回答:“没了。”
“那便回去歇着。”
陆序不想再和她多说,直接撵人。
黄流筝很失望。
但又碍于在人前,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福身告退。
“你。”
陆序忽然开口,他手指一伸,指住随行一侧的蝶衣,在黄流筝惊讶不解的目光中:“留下。”
看出她的局促不安,老夫人和蔼的笑了起来。“来这里坐,离我近一些。”
蝶衣点点头,朝着老夫人的跟前走了过去,炕榻上,老夫人气质华贵坐着,上面放着一方矮桌。
老夫人虽然年过五旬,但是保养的极好,手指白皙,提着茶壶给蝶衣看茶。
“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味道醇香,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若是喜欢,一会回去的时候,让嬷嬷给你装一些回去。”
蝶衣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被老夫人如此厚待。
即便是对黄流筝,老夫人也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丝毫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
“多谢您,味道很好,蝶衣喜欢。”蝶衣手指端着茶盏,虽然她出身黄家,可是身份低贱,哪儿有机会品茶。
煮茶倒是会,品茶就差了一点意思。
老夫人看着她性子沉稳,虽然有些地方还不足以和陆序匹配,但是若好好的调教,倒是也可以培养。
老夫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往后在这深宅后院,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全可以问嬷嬷,她会教你的。”
“不会可以学,就怕不会还懒惰,这样的话,在这后院,怕是很难笼络住一个男人的心。”
蝶衣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她站起来,恭敬的给老夫人行了个礼。“蝶衣多谢老夫人提点。”
老夫人瞧着蝶衣越发的满意了,她不仅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了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
还将她留在怡兰院,这在以往可是没有的事情。
“好孩子,来坐吧,别那么生分,我们都是阿序的亲人。”老夫人拉着蝶衣的手,寒暄了一会,才让嬷嬷取了茶叶,送蝶衣离开容熹堂。
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入了世春堂内。
黄流筝一身浅粉色薄纱罗裙,听着砚秋的禀报,嫉妒的脸都扭曲了,手中的帕子被她搅的不成形了。
她手指死死的抓紧桌角,气的直接砸了手边的茶盏,好个有心机的小贱人,先是爬上公爹的床榻不算,现在连祖母的恩宠她都要和自己争抢。
果然和她那个下贱的娘一样,整日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黄流筝眼底的恨意滔天,丝毫都不加隐藏。
她心底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放过蝶衣,只要这国公府内一日有她的位置,蝶衣想要爬上她的头,做主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傍晚。
陆锋喝的略带醉意回到国公府。
黄流筝已经有些月份了,还拖着沉重的身子去伺候男人。
却惹得陆锋心里不快,尤其看着她完全走形的身材,加上整日贪嘴吃的五大三粗的样子,陆锋的心底就闪过一阵嫌恶。
他用力一甩手,把黄流筝甩的差点摔倒,幸亏她被砚秋扶着。
黄流筝一脸不敢置信看着陆锋,她眼眶内蓄满泪水,有些委屈。
“夫君是在怪我今日做的糊涂事不成?”黄流筝眼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陆锋瞧着她这副矫揉造作的磨样彻底没了耐心,“你还好意思说?”
陆锋身形微微一晃,走路都有些不稳。
他朝着黄流筝走了过来,“若不是你这个蠢货,我怎么会被人看了笑话?你明知道那个贱人是父亲的人,你还要去招惹,现在惹得父亲连带对我都不喜。”
陆锋手死死捏着黄流筝的肩头,眼底都是不满,“若是惹得父亲不快,我失去了继承世子的机会,到时候我就休了你这个贱人!”
陆锋心底憋着一肚子的火,越想越不甘心,蝶衣那般的女子,他惦记那么久,眼看到嘴的肥肉,居然被自己名义上的爹捷足先登了。
他怎么能不恨,原本可以让那个贱人在自己的身下承欢,可是现在却只能看着,不能吃。
经过几次的事情,陆锋也看出来了,陆序这是看上蝶衣那个丫头了,往后他想碰都得掂量一下了,黄流筝这个蠢货还敢给他惹事,是看他最近糟心事还不够多?
想到这里,陆锋气的就恨不得掐死黄流筝这个蠢货,他用力一推,黄流筝身子本来就沉,一个不稳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幸亏砚秋不敢让黄流筝真的摔了,护着黄流筝,她才没事。
黄流筝委屈的厉害,坐在砚秋的身上,早已泪眼婆娑了起来,她薄唇紧咬,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看着男人。
眼泪顺着黄流筝的脸颊滑落了下来,她手指搅着帕子,声音哽咽,“夫君误会我了,我没有想要招惹她,只是夫君在她哪儿吃了苦头,妾身想给夫君出气的,谁知道那个贱人心眼儿那么多,故意陷害我。”
听到黄流筝的话,陆锋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想起前几日强要不成,还被罚的事情,陆锋的心底更加窝火了。
他一把将黄流筝拉了起来,眼神危险看着女人,“此话当真?”
黄流筝点点头,眼泪适时滑落,演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自然,妾身怎么敢期满夫君,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蝶衣那个小贱人定是看到了公爹,才故意装晕博同情,惹得公爹把怒火都记在我们身上。”
陆锋脸色阴沉,心里难受,他依然惦记着蝶衣,一想到蝶衣喝陆序做那些事情,他就嫉妒的发狂,那么水嫩的丫头,合该跟他才是。
更何况,陆序无后,往后着国公府的一切都是他的。
想到这里陆锋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揽着黄流筝的腰肢哄了起来。
“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以后不要干蠢事了,若是再惹恼了爹,我们怕是要被扫地出门了,这些年所有的辛苦经营都会化为泡影,你也会变得什么都不是。”
黄流筝不傻,自然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她委屈的点点头,靠在陆锋的怀里装起了可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雅居阁内,书房内,烛火通明。
蝶衣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盘,上面放着一口汤碗。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道清脆洪亮的声音,“进来。”
看到是蝶衣,男人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册子,眸色严肃,眉头时而蹙了起来。
见她久久不说话,男人才合起册子,眸色清冷看着她,“有事?”
“奴是来给公爷送汤的,温度刚刚好,公爷可要尝尝?”
男人淡漠的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汤,随手把册子丢在了案几上。
蝶衣眸色微微一变,看到了册子上的内容,她立即收回视线。
但是这一举动却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男人搅动汤碗一顿,这丫头出生黄家,但是从小就是丫鬟,居然识得字?
翠柳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点点头。
宫清霁见蝶衣只是个伺候主子的贱婢,才松开了手。
此刻,雅居阁内。
气氛安静的诡异。
陆序端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蝶衣。
手中的狼毫笔放在了磨盘上。
他抖了抖刚写的字。
看了一眼伺候在侧的蝶衣。
这丫头真是个没良心的主。
“之前,还说心悦于本国公,要留在我身边伺候。”
“怎么,郡主不许你伺候,就那么听话的离开了?”
“现在就不心悦本国公了?”
蝶衣俏脸发白,吓得立马跪在了一侧。
她眸色泛红,委屈的跪在地上,可是脊背却笔直。
“奴婢不敢,郡主是主子,奴婢不敢违抗。”
陆序站在蝶衣的身前,被气得冷笑一声。
主子?
难道他得身份不比郡主高贵?
这丫头满嘴胡话。
怕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吧!
蝶衣被男人强大的气势压迫的不敢吭声。
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拽了起来。
陆序不满。
“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改了!”
蝶衣却诺诺的点点头。
下巴被人捏着,迫使蝶衣和他对视。
“若是下次,郡主还让你走,我不许你走呢?”
“你又该当如何?”
蝶衣的心跳的欢快,一时间不知陆序是什么意思?
她脸颊染了一抹红晕,娇羞的不敢看对方。
“蝶衣自然是听公爷的话。”
得到满意的回答,陆序的心情才好了几分。
看着这丫头眸色清澈,不似说谎,才饶了她。
恰好这时候,小秋端着午膳走了进来。
陆序坐在了椅子上。
蝶衣为了表忠心,亲自伺候陆序用膳。
可是男人久久微动碗筷。
抬眸看着蝶衣,“喂我吃,胳膊疼。”
蝶衣一脸懵。
他刚才还凶巴巴的捏着自己的下巴。
现在就疼了?
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针。
蝶衣不敢得罪陆序。
只好拿起碗筷,挑选清淡的饭菜喂男人吃。
陆序用膳十分的矜贵又禁欲,看的蝶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屏去那些杂乱的心思,恭敬的喂着男人。
蝶衣身上带着一股清浅的兰花香,夹着饭菜的香味儿进入陆序的口鼻。
加上她那纤细的腰肢在陆续的眼前晃动。
吃着吃着,陆序就感觉有一团火涌入心口。
他得眸色渐深,眼神紧紧腻着蝶衣,看的她浑身紧绷,不敢有半分逾越的举动。
蝶衣弯腰盛了一碗鲫鱼汤。
端着上好的骨瓷碗,白色的瓷勺搅动着鱼汤。
蝶衣舀起一勺子,殷红的唇轻轻的吹了吹。
她还不知道,男人早已动情。
她端着鱼汤喂陆序,却不见对方张口。
“公爷?”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彻底点燃了这团火。
陆序夺过女子手中的汤碗,丢在了案几上,打湿了刚刚写好的字。
蝶衣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变得通红,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不知道陆序究竟出了何事?
陆序坐在软塌上,用力一扯,女子娇弱无骨的朝着男人的身子靠近。
就在要落入他怀里的时候,男人收了力道。
四目相对,蝶衣可以清晰听到男人胸膛跳动的声音。
她脸颊绯红,不敢和男人对视。
只听到一道冷若冰霜的质问。
“究竟是何人派你来得?”
蝶衣心中的涟漪被这句话砸的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红着眼眶摇头。
“公爷,奴确实因为心悦公爷,并无......”
“嘶——”
蝶衣的下巴被一张大手死死的捏住,稍微一用力,她的下巴骨头就会全部碎掉。
她疼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公爷,疼。”
女子娇媚的样子,让陆序体内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他一个用力,身子一转,蝶衣感觉后背被撞得生疼。
蝶衣脸颊发白,白皙的手指抵着陆序的伤口处,惹得男人眉头紧锁。
“公爷—”
她的话堵在了喉咙之中。
陆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失控。
在没有遇到蝶衣的时候,他一向洁身自好。
但是自从开了头,再见这丫头的时候。
陆序的心里像是住了一个恶魔。
他总想着把这丫头收拾一顿。
真的这样做了,他又生出一丝不舍,担心这丫头受不住。
陆序吻的隐忍又克制。
忽然一股血腥味传入了蝶衣的鼻腔内。
蝶衣的思绪收拢。
“公爷。”
听着怀里女子的声音,她制止了陆序继续。
惹得男人不悦。
那人眉头微蹙,眼神不悦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怎么,你不愿意?”
蝶衣摇摇头,声音轻柔。
“公爷身上还有伤,奴担忧您的伤口崩开。”
陆序眸色微变。
这丫头不管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此刻陆序的心里却十分的受用。
他收敛心虚,从蝶衣的身上起来,将人揽入怀里。
等他平复了情绪,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去让人拿药进来。”
蝶衣点点头。
她就知道男人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蝶衣羞的小脸通红,立即去吩咐。
陆序手下的人都是粗人。
换药手法有些重,惹得男人频频皱眉。
蝶衣看的有些焦急。
她缓步走了过来。
看向陆序。
“公爷,不如由奴给您换药吧,自小再府中,奴和郎中学了一些处理伤口的手段。”
陆序倒是没有想到。
她一个娇弱的女娘,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没有吓退。
陆序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连带手下也是好奇。
毕竟其余的女娘,看到这样的伤口,怕是早已吓退了。
陆序看向手下,示意他交给蝶衣。
手下恭敬把药箱递给蝶衣,恭敬的退下。
蝶衣看着伤口不断的渗血,并没有害怕。
反而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伤口。
看着她认真的侧颜,陆序心里忍不住有一丝好奇。
她在黄家究竟经历了什么?
才她生的如此娇弱,却这般勇敢。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陆序的心底多了一丝怜惜,对她之前说的那翻话倒是有了几分信任。
就在二人处理伤口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走了进来。
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嬷嬷眸色微闪,她刚才在公爷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柔情?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候,陆序的眼底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老奴见过公爷。”
笑意定格在脸颊上,宫清霁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序向来不近女色,他得房间内怎么会有女子?
不巧的是,蝶衣正好回应陆序。
声音犹如清脆的黄丽,好听的宫清霁都忘记了身份。
她脸颊上的笑意散去,心里怒火燃烧。
得知他受伤,宫清霁立即带了御医前来。
不想陆序居然有了别的女子?
宫清霁气的跺脚。
她一脚踹开房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气势汹汹抢了蝶衣还未放下的药丸。
“陆哥哥,清儿喂你喝药,下面的人粗手粗脚,怎么伺候的了你?”
说罢。
宫清霁眼神不善瞥了一眼蝶衣。
只是这一眼着实惊艳到了她。
此女虽然身着粗布衣衫,可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模样清秀,眸色轻柔,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蝶衣被人这般瞧着,也着实有些受不住。
她低着眉眼,不敢和宫清霁对视。
反倒是陆序,云淡风轻。
他直接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完全没有给宫清霁接近自己的机会。
宫清霁瞧着他依旧是那副不解风情的模样,心稍安了几分。
“陆哥哥,清儿带了御医,你伤到了哪儿,可需御医瞧瞧?”
陆序身着里衣,此刻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手指扣着盘扣,眸色淡漠。
“不必。我无碍。”
“有劳记挂了。”
宫清霁好看的眉眼紧锁,她手指掐着帕子。
陆序总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蝶衣瞧着这副景象,也不好继续待着。
她朝着二人福了福身子,准备退下。
只是她还未出门,就被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喊住了脚步。
“等等!”
蝶衣脊背一僵,立即回身行礼。
“本郡主有说让你离开吗?”
宫清霁眼底的怒意难以压制。
她嫉恨的紧。
这么多年了,她自小就倾慕陆序。
可是对方一直都故意疏离她。
她早已及笄,一直未许配人家,就是为了等陆序。
现在她还未得到任何回应。
陆序的身边到先有了这么个娇俏的小丫头。
这让宫清霁如何不妒?
“你是何人?为何在陆哥哥的院子内?”
宫清霁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浑身那份与身具备的高贵气质压的蝶衣身子发软。
她小腿都在颤抖,不敢和宫清霁对视。
单看宫清霁的穿着不凡,就知道她身份不俗。
只是蝶衣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郡主。
这些世家贵女,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男人有同房的丫鬟,妾室。
蝶衣红着眼眶,她不想给公爷惹是生非。
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回郡主的话,奴是刚刚调过来的洒扫丫鬟。”
“因为爷受伤了,老夫人才让奴留下伺候的。”
宫清霁眸色微沉,手指攥紧。
听到老夫人几个字,才态度缓和几分。
想来是老夫人的意思,量这个丫头爷不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否则她有的是法子让她死!
看着蝶衣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陆序眉头微皱。
他脸色不悦。
这个小丫头,那日爬上他得床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现在怎么了?
陆序心里憋着一团火气。
瞧着地上跪着的小丫头,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起来!”
听到陆序的声音。
蝶衣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宫清霁不知为何,见陆序对她态度温和,就觉得格外的碍眼。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退下吧!”
蝶衣悄悄看了男人一眼,不见说话,才准备退下。
“等等!”
陆序的声音清冷无波,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他坐在椅子上,眸色寡淡看向宫清霁。
“本国公无碍,劳郡主费心了,请回吧,我还有公务!”
宫清霁俏脸一白,有些不敢置信看着陆序。
“陆哥哥,人家才来,你就让我回去?”
宫清霁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她好不甘心。
凭什么这个贱婢可以留下?
她堂堂郡主却不行?
“陆哥哥,别赶清儿离开好不好?我发誓,我不会打扰你公务的,我就在一侧安静的陪着你即可。”
宫清霁双手搅动着帕子,一脸祈求看着陆序。
可惜她到底痴心错付了人。
陆序向来不近女色。
对于女子撒娇并没有多少感觉,反而觉得反感。
只是他眼神落在一侧的蝶衣身上,却变得不同。
那夜,这丫头可不是这样子啊。
“来人送郡主回去。”
“陆哥哥!”
“你当真如此无情吗?”
宫清霁不死心的追问,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雅居阁内本就有守卫。
随着陆序发话。
侍卫佩刀一脸威严走了进来。
“郡主,请您离开吧,别让我们为难!”
宫清霁到底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礼仪让她不能做出逾举的事情。
只是她离开的时候,走在蝶衣的身侧,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之前只是觉得她生的绝色。
离近了宫清霁才发现,这丫头不仅脸蛋好看,连带身材都十分的有料。
宫清霁的脸色瞬间黑的可怕。
她心里忍不住担忧,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宫清霁离开雅居阁,侍卫就守在了院子的入口处。
她一脸气恼走在了花园内。
心里暗骂陆序不解风情。
她怎么说也是郡主。
放下身段等了他这么多年,他难道就看不到吗?
宫清霁气的一脚踹在了花草上。
恰好有下人路过,看到她立即行礼。
宫清霁眸色微微一沉,想起蝶衣,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二。
“起来吧。”
“这是本郡主赏赐你的。”
小丫鬟忽然得了赏赐,脸颊上都是惊喜,但是带着一丝怯懦,不敢伸手接。
宫清霁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丫鬟。
小丫鬟是个聪明的,立马把一个镯子塞进丫鬟的手中。
“本郡主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的回答。”
“要是敢撒谎,本郡主就让陆哥哥把你发卖了。”
翠柳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跪在了铺满鹅卵石的地上,膝盖被扎的生疼。
眼眶泛红点点头。
“奴婢不敢欺瞒郡主。”
宫清霁才满意的开口询问起来。
“陆哥哥院子的那个蝶衣,是陆哥哥的什么人?”
翠柳还以为是什么机密的事情,提到蝶衣。
她眸色微闪。
“是新调去的侍女。”
宫清霁捏着翠柳的下颚,迫使她和自己对视,眼底满是寒意。
“你确定?”
“欺瞒本郡主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蝶衣拿不准是不是来救自己的。
万一给自己一个勾引少爷的罪名,那可。
陆烽侧脸瞪了一眼蝶衣
这贱婢莫不是失了心智?敢在父亲说这些。
更令他惊讶的是,向来反感他人触碰的陆序,反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片刻后冷冷问道:
“脸上怎么回事?”
蝶衣脸颊上一片鲜红的手指印,因她肤色白皙,陆烽那一巴掌又狠,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奴婢不从,少爷就打了奴婢一巴掌。”
蝶衣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双手紧攥着陆序的衣袖,生怕被推开。
陆烽的心情沉入谷底。
果不其然,这丫鬟有古怪。
他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您......您认识她?”
“她是我的人。”
陆序眼神在蝶衣身上游离,明灭不定。
蝶衣闻言,心中巨石落地,长舒一口气。
陆烽顿时泄了气。
“这事儿何时发生的?”
他脑袋嗡嗡作响:“蝶衣是流筝的贴身丫鬟,她何时......成了父亲的人?”
陆序瞥了他一眼:“我的事情,何需向你解释。”
陆烽恍然大悟。
虽心有不甘,但父亲的恩宠显然更为重要。
“不,孩儿不是那个意思。”
陆烽端正跪姿:“只是感到意外,不知父亲是打算提升蝶衣为妾室,还是......”
“你只需管好你自己。”
陆序迈出步伐,留下一句:“跟上。”
前半句是对陆烽说的,后半句则是对蝶衣。
陆序本来并不想管。
可是,入夜之后。
蝶衣哭泣的神情,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最后,还是为了国公府做出了选择。
她连忙起身小跑跟随,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
从此刻起,她的人生轨迹与前世截然不同。
回到庭院里,陆序迎面撞见了满脸泪痕的蝶衣。
他皱了皱眉:“怎么了,哭什么呢?”
“是高兴的。”
蝶衣胡乱抹了抹脸,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公爷您来救奴婢,奴婢太开心了!”
陆序瞥了一眼,扔了一块手帕在她面前。
“擦擦吧。”
沉吟片刻,又说。
“无需多想,同一个女人服侍儿子和老子,这事情传出来,给国公府难堪,我才来救得你。”
“奴婢知道。”
蝶衣心里清楚,但不走那一步,自己只会重复死路。
蝶衣认真擦拭着脸庞,“奴婢绝对不会生出别的想法,日后会好好服侍公爷的。”
蝶衣擦拭完,陆序突然俯身凑近她,两人身体瞬间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撒在对方的脸上。
“公爷......”
“如今你的目的达到,日后你如是挑出事端来,可别怪我无情。”
陆序目光锐利犀利,蝶衣被看到心跳都漏一拍。
“奴婢知道。”
陆序淡淡回应,随后示意护卫去请管事刘嬷嬷前来。
他下巴微扬,淡淡吩咐:“算是我房里人,给她安排个住处。”
嬷嬷一时愣住了,这意思是......
公爷要给个女子安排住处?
这......这
刘嬷嬷悄悄打量一番,这婢女的确有几分姿色,老夫人可算是盼到了。
“老奴明白。”
刘嬷嬷也算是从小看这陆序长大,自认为领悟了陆序的心思,刘嬷嬷决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
于是直接将后院最好的院子——怡兰苑。
安排给了蝶衣,这老夫人亲自监督修建的,本打算留给公夫人的。
谁料到公爷一生未娶。
这院子如今不就有了用武之地?
面对宽敞雅致的院子,蝶衣惊讶不已,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配居住。
“奴婢只是个丫鬟,不配居住在这里。”
这院落蝶衣知晓,是给国公府夫人的,黄流筝一直都想住进去。
“姑娘只管安心住下,这是公爷的意思。”
嬷嬷按着蝶衣坐下,笑眯眯的说:“姑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给公爷添个一男半女,
那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蝶衣无奈,只能点醒:“嬷嬷怕是误会公爷的意思了,他只是让您随便给奴婢找间屋子罢了。”
“哪儿能呢,您可是公爷的人!独一无二的!”
“不,嬷嬷,奴婢身份比低微,还请嬷嬷给奴婢换了。”
刘嬷嬷见蝶衣还在推辞,心里加了几分满意。
这丫鬟识趣。
刘嬷嬷:“这可是未来主母的院落,姑娘有福气住的。”
“蝶衣的福气是跟在公爷身边。”
蝶衣不卑不亢的回应着。
“那好吧。”
刘嬷嬷又把蝶衣领回去,让她单独住一间大厢房,配一个小丫鬟服侍。
虽然还未过明路,但配置还是按着通房丫鬟给的。
这边正忙着。
那边黄流筝却被陆烽狠狠扇了一耳光。
陆烽力气很大,黄流筝的脸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脸颊,眼眶含着泪水,用着难以置信的眼光:“你打我?”
陆烽面容扭曲,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明知道蝶衣是父亲的人,还故意把她推给我?”
他一步步紧逼,话语里带着刺:“我说你这份热心肠从哪儿来的?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我清楚你对蝶衣那是羡慕嫉妒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你动父亲身边的人,这步棋可走错了。”
本来和陆序关系不怎么好,又添了这事,日后国公府还能继承?
相较于陆烽那响亮的一巴掌,黄流筝更难以咽下的,她那个低贱的庶妹竟然成了公爹的女人?
她尖声质问:“你胡说什么?”
“我讲的是明明白白,你那位同父异母、自小到大你嫉妒得牙痒痒的妹妹,如今已得父亲青睐。”
陆烽一字一句道出,言语间都恨意。
“绝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黄流筝愤怒至极,近乎失控,尖声说:“公爹那么英明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丫头片子!”
她起身走到陆烽面前,抓着他的衣袖:“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公爹。”
肯定是勾引。
平日在屋内,把自己的丈夫勾引到魂都没。
真是个贱人,和她母亲一样贱。
黄流筝心中恨意滔天。
“哼。”
陆烽十分不悦,不屑地哼了一声:“勾引?那就要问问你了,现在蝶衣去了父亲那里,你可要好好打交道......”
“若是她在父亲面前说了些什么,你也别想当什么夫人了。”
言毕,他转身欲离去。
黄流筝懂他的言下之意,又急忙追问:“你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