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客栈通古今:假千金靠倒卖物资暴富结局+番外
客栈通古今:假千金靠倒卖物资暴富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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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见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绵绵罗小胖的其他类型小说《客栈通古今:假千金靠倒卖物资暴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花枝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绵绵:?您哪位啊,还挺自来熟的。哦,是我的大主顾啊,那没事了。为了表示自己对大主顾的照顾,秦绵绵还特意倒了杯可乐给他。“这是何物?”“可乐......额,就是饮料......饮品。”裴应见听懂了,尝了一口,然后皱起了眉头。秦绵绵:......唉,不懂欣赏,算了。裴应见在心里也默默拒绝——此物味道怪怪的,也不是急需之物,算了。他还是对桌上这个形状奇怪的锅子更感兴趣。这锅子竟做成了太极图的模样,两边不同颜色,一边红彤彤的,显然很辣,另一边闻起来却更偏鲜香。裴应见注视着辣锅,那又麻又辣的香味飘进他的鼻子,让疲惫了一天的他不禁食指大动。秦绵绵望着桌上杯盘狼藉,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要来,我跟朋友吃火锅来着,已经吃完了。”原来这种...

章节试读

秦绵绵:?
您哪位啊,还挺自来熟的。
哦,是我的大主顾啊,那没事了。
为了表示自己对大主顾的照顾,秦绵绵还特意倒了杯可乐给他。
“这是何物?”
“可乐......额,就是饮料......饮品。”
裴应见听懂了,尝了一口,然后皱起了眉头。
秦绵绵:......
唉,不懂欣赏,算了。
裴应见在心里也默默拒绝——此物味道怪怪的,也不是急需之物,算了。
他还是对桌上这个形状奇怪的锅子更感兴趣。
这锅子竟做成了太极图的模样,两边不同颜色,一边红彤彤的,显然很辣,另一边闻起来却更偏鲜香。
裴应见注视着辣锅,那又麻又辣的香味飘进他的鼻子,让疲惫了一天的他不禁食指大动。
秦绵绵望着桌上杯盘狼藉,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要来,我跟朋友吃火锅来着,已经吃完了。”
原来这种锅子里煮菜的食物,就叫做“火锅”,他买去的那种“自热火锅”也跟这个差不多,但显然现煮的火锅更好吃。
“无妨。”裴应见点点头,扫视了一遍桌上残留的东西。
桌上没有酒,走了的人的杯子里也是那种黑色的饮品,看来跟她一起吃饭的是一个女子,嗯,很好。
夜色已深,她若跟一个男子共处一室吃火锅,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他很累很饿的样子,出于对大主顾的照顾,秦绵绵主动提出:
“要么我给你煮点吃的吧,你喜欢什么口味,红烧牛肉,鲜虾鱼板,还是萝卜牛腩......”
裴应见眼睛略亮了一亮。
看不出来,她厨艺这般不错。
“不用太麻烦,简单即可。”
五分钟后,秦绵绵端上来一桶香菇炖鸡面,叉子往他手里一塞。
这个味道的方便面卖的最慢,放箱子里都快落灰了,给他吃再合适不过。
“愣着干什么,快吃啊,泡软了就不好吃了。”
裴应见打开盖子,望着热气腾腾的一碗面,陷入了沉思。
原来她说的口味,真的就只是口味而已。
但这个香菇炖鸡面,闻起来真的挺香的。
裴应见捞了一叉面放进嘴里,唔,味道也不错。
接着,不到两分钟,就风卷残云地把一桶面消灭了,连汤都没剩。
然后把桶往前面一推:“再来一桶......要红烧牛肉的吧。”
秦绵绵:......好小子,还学会点菜了。
早知道不给你泡桶装的了,桶装的成本高呢。
然后,裴应见就接着急头白脸地吃了一桶又一桶,最后一共吃掉了四桶,还都是不同口味的。
“这一日都在寻找失散百姓,只吃了半个杂粮窝头。”裴应见优雅地擦擦嘴,还不忘点评一番,“这方便面......还是红烧牛肉味的最好吃。”
在得知这个东西比自热火锅便宜很多,有热水就能吃,携带十分方便且可以保质很长时间后,裴应见立刻要求秦绵绵卖自己一些。
“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每种口味只有两三箱。”
“先来五百箱。”
“......”
秦绵绵撇撇嘴:“大侯爷,你留的字条上要的药品我还没给你弄齐呢,你得等等。不管要啥都得等等,我每天很忙的。”
裴应见点点头,接着站起来,郑重地朝秦绵绵行了一礼:“本侯自知所托甚重,先替青州百姓在此谢过姑娘了。”
秦绵绵被他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睡了一天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虽然这本来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谁知下一秒,裴应见从兜里往外掏出一样东西,往柜台上一搁,竟然是黄澄澄的一锭金元宝。
秦绵绵瞪眼。
他紧接着又掏出一个。
还要再掏,秦绵绵赶紧打住:
“又给钱干什么,那玉佩我今天刚卖了,钱还没用完呢。”
裴应见一顿:“玉佩......你卖了?”
“嗯啊。”
“果真卖了?”裴应见皱起眉头,眸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别的情绪。
秦绵绵:“不然呢?”
裴应见脸上一丝懊恼闪过:“莫不是没看到本侯留下的字条?”
不对,要是没看到字条,她不会知道药品的事。
但他明明写清楚了玉佩是权当抵押的,他今日忙完就立刻匆忙赶来给她金子了,难道她连这一日时辰都等不了么?
那玉佩虽不值什么银子,但却是......
“字条看到了啊,可我没钱呐,没钱怎么帮你买药呢?只能卖了玉佩了。”秦绵绵说的理直气壮。
裴应见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
秦绵绵余光忽然瞥见柜台下面有张纸,捡起来一看,竟然也是裴应见的字迹。
原来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留的字条,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柜台下面去了,秦绵绵没看到。
这字条上写着,他留下的匕首也是权当抵押的,以后会拿银子来赎回。
秦绵绵:......
好像惹祸了,怎么办。
他上次说了,那匕首是御赐之物。
“匕首,也卖了?”
秦绵绵:“咳咳......”
裴应见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最后,也只是一叹。
匕首卖了也就卖了吧,无人知晓,问题不大,可那玉佩......唉,算了。
见他不高兴了,秦绵绵干脆破罐破摔:“那反正卖都已经卖了,赎也赎不回来了,你说怎么办?最多以后卖你的东西我给你打个九折呗。”
半晌,裴应见终于点头:“......好。”
但是秦绵绵却好像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委屈?
生气就生气,委屈什么?
秦绵绵有点莫名其妙。
裴应见观她神色,见她似乎有点不耐烦,心中一沉,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金锭子。
三只又大又沉,分量足足的金锭子,在柜台上排成一排,闪闪发光。
“此事便揭过了吧,那玉佩权当定金,这些金子当做尾款,你看可好?”
好!
别的什么不好,金子也是好的!
秦绵绵毫不客气,哼哧哼哧地把三只金锭子收好。
“带这么多钱来,你是不是还要买别的东西?”
虽然秦绵绵没说,不过在裴应见的认知里,他说的那些药品,应该已经很贵了。
但这些金锭显然比药品贵得多。
为显示对大主顾的特殊照顾,秦绵绵开了一瓶果汁饮料给他,顺手也给自己开了一瓶。
结果刚喝一口,就听裴应见道:
“本侯想让姑娘买船,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秦绵绵:“......噗!”

施工队已经找到了,秦绵绵出的钱比市场价高一点,因此来的工人都是熟练又勤快的,上手就干,一个上午就把院子原来的残垣断壁扒的干干净净。
秦绵绵亲自画了图纸,规划了后院的四间客房,厨房,洗衣房,还有公共厕所的位置,还设计了客房的布局。
工头儿直夸秦绵绵的设计图简单又好用,然后就是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景区的“邻居”们也纷纷来围观,大家又好奇又期待。
“小秦丫头这客栈要是弄起来,成了个网红客栈就好了,那咱们景区就有流量了!”
人群中,一个尖尖脸,略显刻薄相的女人接口:
“小丫头年纪轻轻有干劲儿,是好事儿,可咱这景区这么偏,她就算成了网红客栈,能带来多少人?”
“再说了,能不能成还两说呢。”
大伙儿没把她说的当回事,热闹一会儿也就散去了。
......
裴应见拉了物资回去,立刻着人找来了当地比较好的工匠来。
工匠看到现代的砖头,震惊不已,啧啧称奇。
又看到水泥沙子等物,却犯了难。
“侯爷,这些东西,看着跟咱们这用的差不多,但实际......”
裴应见就把书扔给他。
但工匠不识字。
于是青义就给他念。
青义如今对于解读说明书说一把好手了,很快两人配合着,就把水泥和好了。
工匠激动的都哭了。
“这些东西盖出来的房子,那可是太好了,太结实,太......”
抹把眼泪,工匠一把扯住裴应见的袍子:“侯爷可能弄来配方?若是知道配方和制法,小的定能仿个八九不离十......”
裴应见弄来的砖头是不少,可也就够盖两三间屋子的,青州这么大,这么多受灾的地方,有多少房子需要重建。
一趟趟的从秦绵绵那里拉也不太现实。
如果能学会制法,那定然能让整个青州翻天覆地地改变。
裴应见的目光又落在那本书上。
不用说,秦绵绵那里,一定也有书上有讲配方和用法的。
交易这么多次了,他早已知晓,她们那里,知识要比大雍朝廉价的多。
在大雍朝,知识只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普通百姓想要得到,难如登天。
但是在她们那里,知识都在书本上,甚至挂在什么网上面,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取用,方便又便宜。
可想到秦绵绵一本正经跟他要钱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无端地恼火起来。
他若是想要书,她只怕更要板着脸跟他算算账了。
钱他当然不缺,可是......
一旁,青义也跟着激动起来:
“侯爷不如快去找那客栈的老板询问......”
谁料裴应见的脸色却蓦地沉下来。
“难道没有她的东西,青州的百姓就不盖房子了么?”
“原本怎么盖,如今还怎么盖。本侯不能整日只围着一间客栈转。”
说罢,衣摆一甩,转身怒气冲冲而去。
青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次回来,侯爷看着这么不高兴呢?
难道那客栈老板奇货可居,坐地起价了?
就算要的多一点又怎么了,人家的东西那可是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堪比神物啊。
这事说的,没看出来,自家侯爷竟然这么小气,还在乎这几个钱呢。
失去了那客栈里的宝贝,那才叫一大损失。
他看啊,以后有的是自家侯爷哭的。
......
青州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终于停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此刻却淅淅沥沥飘起了细雨。
甘彦收了伞,站在太平殿门口,等候皇帝召见。
当值的小太监快步过来,接过他手里的伞,低声道:
“尚书大人,圣上正为青州水灾的事不高兴呢。”
甘彦点点头:“多谢公公提醒。”
不多时,皇帝召了甘彦进去。
甘彦一见皇帝,纳头便拜,口中称罪。
“微臣办事不利,请圣上责罚!”
座上,皇帝原本瘦削的脸近日因为国事操劳,看起来更显清瘦。略微青黑的眼底满是疲惫。
看到甘彦,便怒道:
“青州水灾严重,救灾的粮食为何迟迟不发!你这个户部尚书到底怎么当的!”
甘彦以头触地,连身也不敢起,只道:
“去年冬天幽州雪灾,今年又逢冀州旱情,国库内的粮食已去十之七八......臣已经命人在青州附近的州县收粮,相信再过个十天半月,一定能给青州补给上......”
皇帝长长叹了口气,走下龙椅,快步将甘彦扶起。
“朕又何尝不知道爱卿管理国库,四处都要打点到,也是十分艰难......但应见那孩子在青州,也很难做啊......”
甘彦只能再次保证竭尽所能,尽快弄到粮食。
于是皇帝满意地放他走了。
甘彦出了太平殿,又打上伞走进雨里。
雨下的更大了,甘彦的心情却不错。
回到户部,侍郎刘思林赶过来询问情况。
“圣上可是怪罪我们了?”
甘彦却啜了口热茶,老神在在:“没有粮食,本官也没办法凭空变得呀。别说是侯爷,就是国公爷去了青州,也没办法呀。”
刘思林不是很明白。
“第一批粮食已在路上,可是那些粮食......这圣上若是真追究起来,只怕怪罪咱们......”
“放心吧,圣上他啊,不会怪罪的。”
下了值,甘彦往家走,车驾却在半路被人拦住了。
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郎松。
郎松和甘彦很是客气了一番,却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
最后,郎松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甘大人还是早些回去歇息,这些日子,为了忙青州水灾的事,甘大人可是辛苦的很呐......”
告辞完,甘彦继续往家走。
望着车窗外绵绵密密的雨,甘彦捋捋胡子。
郎松这老狐狸,不知道又送了什么宝贝给他了,这人一贯会做人的很,不然也不能这么快爬到吏部尚书这个位置。
只可惜他那个弟弟是个蠢的,郎松费劲心力把他弄到青州去做个知州,谁知一场水灾,正好让裴应见那个小子抓住把柄,撸了下来。
郎松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可作为吏部尚书,又不能明面上跟裴应见对着干。
想出气,自然还是得借他人之手,比如......他甘彦。

训练有素的暗卫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侯爷,这,这是何神器?!”
“这......这是灯?”
“世上怎会有如此亮的灯......”
“这,这简直就是......”
众人抬眼,望向被强光手电的灯光照亮的前路,十丈之外,一草一木依然清晰可见。
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无数神情。
惊愕,羡慕,兴奋,激动......
有此神器,莫说救灾一事,那便是到了战场之上,也是能够震惊所有人的存在。
此物实在是太神奇了,那神秘的铺子,也实在是太神奇了。
有此神器,何愁不能解救百姓们?
裴应见大手一挥,众人立刻迈着坚定的步伐,跟着他大踏步朝下一个村庄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裴应见关了手电,跟众人一起坐下休息。
这一晚,他们不停地奔波,因为有强光手电的帮助,他们动作迅速,一共搜救了八个村子,救出了被困村民老幼共三十七人。
三十七人或许并不算多,但却是这些村子里所有的被困人员。
也就是说,在侯爷的救援下,他们这些村子里的人,一个也没少,一个也没死!
全都活命了!
“侯爷大恩,我们做牛做马也没法报答......”
“侯爷的恩德,我们世世代代都要记在心里!”
“快,快给侯爷磕头!”
熹微的晨光里,激动地百姓们黑压压地跪倒一大片,所有人的人泣不成声。
裴应见却已经累的口干舌燥,甚至已说不出话来了。
手下代替他接受了百姓的感恩,并告知了他的安排。
“乡亲们,侯爷让我们都往城里去!城里开仓放粮了,有的吃,有的住!”
“侯爷,你真是我们青州百姓的大救星啊......侯爷......”
百姓们被统一安排,鱼贯朝县城行去。
却有之前拿了他物资的百姓拥过来,倒头便跪:
“侯爷,侯爷!这琼浆玉露给我们喝了,这宝瓶,我们实在不敢做主拿走啊,恳请侯爷收回去!”
裴应见低头一瞧,却见百姓们手里举着一些透明的瓶子,仿佛捧着珍宝一般。
他想起来了,这是秦绵绵给他的两项饮品和水,他让手下去分发给百姓们了。
裴应见略思索了一番,眉心忽展。
照秦绵绵所说,这种瓶子在他们那边很是不值钱,一般人喝过饮品之后,都会丢掉,或者去卖废品。
但这种透明又轻便的不知是何材质的瓶子,在他们这个时代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因此才会被百姓们当做是宝物一样,要来还给他。
倘若将这些瓶子拿去卖呢?
“青川,你去将所有的瓶子都收集回来,快马加鞭,运到青州城去。”
“是,侯爷!那,到了青州呢?”
裴应见莞尔一笑:“到了青州,召集那些富户,就说要开一场鉴宝会。这些瓶子,每个起价白银一万两......但我们不要银子,我们,要粮食!”
青川倒吸一口凉气。
自家侯爷,可是真敢要啊。
不过,青州的富户们可不知道这些瓶子不过是用来装饮品的,那些饮品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
话说回来,若非他亲眼看过,他也会觉得这些瓶子是价值非凡的宝物的。
青州知州贪污枉法,中饱私囊,那些富户们也并不干净。
琼浆玉露他们就没那个福分喝了,瓶子么,他们倒可以争上这么一争,能让他们出点血最好......
念头刚过,便听裴应见紧接着道:
“要粮食,要种子,有其他吃食,衣物被褥,日常用品等也可......还可以要少量金银锭子和首饰......但所有的东西都按市价七成折算,但凡有异议者立刻丢出会场,连看都不许看这瓶子一眼!”
青川一乐:“遵命!侯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王爷嘱托,办的漂漂亮亮的!”
收好瓶子,青川骑上快马,踏着熹微的晨光直奔青州城而去。
裴应见却起身招呼剩下的人手,还有从村民们里挑出的青壮年们,一起朝曾县出发。
曾县是此次水灾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也是整个青州水位最高的地方。
可想而知那里的危险也最多最大,情况也最惨重。
众人一听曾县,各自都皱起了眉头。
有汉子试探着道:
“侯爷,曾县受灾严重,那里的水都有一人多高了......”
“是啊,咱们要去曾县的话,得,得有船啊......”
一人多高的水位,谁也无法直接涉水了。
但青州虽然今年遭了水灾,平常却并不是一个水系发达的地方,渔民也不多,船自然也不多。
而此时到处灾情严重,道路不通,从别处调船来也不现实。
但是曾县......
“曾县还有七八万人被困啊!”一个汉子突然大哭起来,“我大伯二姑两家十多口人还困在县城里......”
“我老婆娘家也在曾县......”
“我儿在曾县私塾里读书,上个月刚卖了家里的田送他去的......”
一时间,叹息和哭泣声不绝于耳。
半晌,裴应见声音嘶哑开口:“大伙儿稍安勿躁,且跟本侯即刻出发。本侯保证,到了曾县,我们就会有船。”
“真的?真的有船?!”
裴应见将目光望向远处初升的太阳,笃定点头:“一定会有船。”
......
“确定不用定制logo哈?那我可把货拉回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大货车开进景区大门,停在了秦绵绵的客栈门前。
罗小胖兴奋地跳了下来。
“怎么样小秦丫头,看咱这办事效率!”
“20艘冲锋舟,最新机器,最大马力!”
“油箱,船桨,工具包,全都有!”
“我还配了救生衣呢,一艘船配10件救生衣,妥妥的!”
“关键是这价钱,比淘宝还便宜两成,怎么样,我厉害吧!”
罗小胖得意洋洋,货卸下之后,两个人却犯了难。
东西太多了,秦绵绵的后院里又破又乱,也放不下。
“看来我还得租个仓库去。”秦绵绵道。
罗小胖却一拍大腿:“害,租什么租,咱有现成的仓库啊!”
“你这宅子后面那间老宅就是我家祖宅,我空了好几年了,里面又干净又敞亮,送你做仓库了!”

“想用这老房子抵债?行啊。”秦绵绵冷笑一声,眼角眉梢带着几分凉薄的讥诮,“咱们出去单独聊聊。”
罗小胖急了,压低声音对秦绵绵说:“小秦丫头,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你可别吃亏啊!要不报警吧?”
秦绵绵拍了拍罗小胖的肩膀,语气淡淡:“放心,我有分寸。”
她跟着那人出了门,还没等对方开口,一拳就揍在了他鼻梁上。
“嗷!”
男人参加一声,转头扑过来,却被秦绵绵一把抓住手腕。
秦绵绵冷笑一声,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腕骨便被她硬生生地掰断了。
接着她又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直接踹飞三米远。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条街道,一众店铺老板纷纷出来围观。
罗小胖看着眼前这幕,眼睛都瞪圆了。
他知道秦绵绵是被赶出来的,以前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打!
“哇,小秦丫头,你好棒棒!”
秦绵绵表情淡定:“以前家里有人会这个,我也就略懂而已。”
说完走过去,踩在那人脑袋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债主?”
那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嘴硬:“老子就是你的债主!李老太婆欠我的钱,你当然要还!”
“周大强,你这戏演得可真不怎么样啊。”
男人脸色一僵,眼神闪烁:“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
秦绵绵冷嗤一声:“周大强,作为我外婆的继子,你想要这栋老宅子,很久了吧?老太太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却在她犯心脏病的时候卷走了救命钱,出去花天酒地......”
秦绵绵用力在他脑袋上碾了一下,男人登时疼的一声惨叫。
“......你这顿打,挨的一点也不冤。”
秦绵绵说着,掏出周大强拍在柜台上的那张欠条,毫不留情地撕碎了,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在周大强脸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里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很快也认出了周大强。
“这就是李老太那个不争气的继子啊。”
“可不是嘛!当年李老太可是供他吃供他穿,还送他上了大学,结果这小子毕业了就翻脸不认人!”
“听说李老太生病的时候,他还把老人家准备看病的钱给偷走了!”
“真是个畜生啊!”
周大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因为被秦绵绵用力踩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景区保安闻讯赶来,他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啊呸,死丫头,老子跟你没完!”周大强咬牙切齿,掏出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叶老弟?我周大强啊,上次跟你说的那事......”
“别啊!我说你就是心太善,她现在靠那老宅子开了个客栈,早就赚翻了!”
“你先找找欠条,钱多钱少那也是钱呀......”
“什么??!!你别动,别动啊!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放心!这么多钱,老哥必须帮你要回来!到时候可别少了我的好处就行嘿嘿嘿......”
......
“小秦丫头,你这身手真是绝了,简直比电影里的女侠还酷!”罗小胖跟进店里,喋喋不休地夸赞着秦绵绵。
“那就帮忙干点活儿。”秦绵绵丢给他一块抹布。
罗小胖手脚勤快地帮她擦着货架,却见秦绵绵收拾一番之后,从柜台底下翻出一套龟壳和铜钱。
“不是吧,看相算卦你也会??”
秦绵绵淡淡点头:“略懂。”
说着,招呼罗小胖过来,把龟壳和铜钱塞给他让他摇。
“我今天心情好,免费送你一卦。”
罗小胖将信将疑,将铜钱撒在桌上。
就见秦绵绵念念有词,片刻后抬起头:“你又要发财了。”
“真的?!”
罗小胖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地抓住秦绵绵的手。
秦绵绵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开始给自己算卦。
罗小胖好奇地凑过去,却见秦绵绵神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
秦绵绵啧了一声:“我外婆,好像真的欠了人家一笔钱......”
“啊?多少钱啊?”
“......不低于一百万。”
“啥?!”
一百万?!
秦绵绵望望外面澄净的冬日天空,暗叹一声,要是还有像上次那个男人那样财大气粗的冤大头上门就好了......
谁料,入夜之后,秦绵绵洗漱完正要上楼睡觉,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
跌跌撞撞,浑身是血。
高大的身躯直直地朝着她倒了过来。
“喂!”
秦绵绵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却还是被这重量压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借着昏暗的灯光,秦绵绵看清男人身上。
他身上穿的还是从她这买的那套月白色长袍,此时前胸后背都被鲜血染红了大片,一眼瞧去,触目惊心。
他受了很严重的外伤。
秦绵绵一边打了120,一边从柜台下面的医药箱里摸出一包银针。
“算你走运。”
扯开男人的衣衫,小麦色的肌肤裸露出来,身材比之前换汉服的时候更养眼。
秦绵绵却看也未看,只熟练地给男人针灸止血。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秦绵绵准备出去迎,走到大门口却突然愣住。
客栈的大门还好端端地锁着,窗子也都完好无损。
所以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秦绵绵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迅速在手机上按下110三个数字。
就在这个当口,却听男人闷哼一声,像是要醒了。
......
夜色昏黑,暴雨不歇,山林中血腥阵阵,刀光重重。
数十杀手将裴应见一行围困。
两个随身暗卫相继殒命,裴应见砍翻十几个杀手后成功突围,却又在密如暴雨的暗器之下,与最后一个暗卫走散。
最后被追上来的杀手逼到悬崖边。
裴应见毫不犹豫向悬崖下跌去,杀手们以为他失足坠落,终于停止追杀。
躲在崖下石头上的裴应见这才舒了口气,查看一番自己伤势。
他身上数十处外伤,血流如注,如不立即离开此处,只怕也要殒命在此。
但这悬崖之下却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就在踌躇之时,眼前忽然迷雾突起,裴应见顿时心中一动。
接着便见那迷雾之中慢慢显露出一个古朴的大门来,门上挑着一块破旧蓝布帘,上写“如意客栈”四个大字。
又是那个古怪的店铺。
想到那古怪的姑娘,裴应见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踏了进去......

“醒了?”女孩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裴应见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是一张瓷白的小脸,眉目精致,却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动了动,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进来的?”女孩居高临下。
“我......”裴应见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下一秒,却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搁在了他的脖颈上。
“别动。”秦绵绵声音沉冷,“我已经报警了。”
裴应见闻言,眉心顿时拧起。
“别报官。”他挣扎了一下,本已止血的伤口顿时崩裂,鲜血再次喷涌而出,裴应见眼前蓦然一黑,却还是咬牙坚持道,“我就是被知州派来的杀手所伤。”
秦绵绵:?
“暴雨洪灾,青州知州却贪污赈灾粮款,被本侯察觉后,不惜派出数十杀手追杀......”
秦绵绵:??
男人闭了闭眼睛:“上次押在你这里的匕首,便是御赐之物,可证明本侯的身份。”
秦绵绵:......
半个小时之后。
“所以,你是大雍朝世袭镇国侯裴应见,上次来我这儿,是为了给获救的灾民们买吃食,这次出现,是因为被知州派来的杀手追杀?你在悬崖峭壁上突然看见一个客栈大门,客栈的名字叫,如意客栈?”
“没错。”
秦绵绵想着自家“如意客栈”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照理说,她应该不信,但此刻门窗完好无损,除了这样,别的也解释不通。
所以,她遇到了一个,从古代来的客人?
“我若有恶意,上次姑娘睡着之后,便可下手了。”最后,裴应见目光沉沉地说。
秦绵绵轻嗤一声,她现在这个处境,确实也没什么可值得别人恶意的。
想起昨天早晨醒来时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秦绵绵再不说话,开始动手替裴应见包扎伤口。
月白色的长袍彻底褪了下去,结实健硕的肩膀露出来。
伤痕累累,却带着一股野性的美。
绷带从腋下穿过去,又从背后拉回来,秦绵绵一会儿贴近,一会儿远离。
气息若有似无。
裴应见轻咳一声,目光转向他处,耳根却还是忍不住悄悄红了。
“疼就忍着。”秦绵绵冷淡说着,手下不停。
但沉默一刻,又几句话跟他解释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时代。
饶是裴应见喜怒不行于色,眼中的惊奇还是没藏住。
这个不同的时代,实在是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怪不得会有自热火锅那样的奇物。
“来张嘴,啊。”
“这是何物?”
“消炎药。你外伤严重,吃了这个防止感染,能保命。”
裴应见神色一怔。
他也曾领兵征战沙场,自知兵士们受伤并不致命,最致命的是受伤之后的“痈疽”,那可是随时就能要人性命的。
而此刻,她给他吃了能治“痈疽”的药?
此药若真的管用,岂不是能活无数将士,到时边疆何愁不安定?
“此药听来,极为贵重。”
秦绵绵:......
“对你们来说,算是吧。”
对面男人眼睛亮起来,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手里的药瓶。
秦绵绵刚想说他是不是又看上她的药了,却忽觉一阵熟悉的疲惫感汹涌而来,眼前顿时模糊一片。
“我老毛病犯......”话没说完,就猛地朝前栽去。
裴应见又一次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她的脸撞在他刚刚包扎过的胸膛上,撞的他一阵钻心又异样的疼。
“姑娘?姑娘?”
秦绵绵却再没回应。
她竟然是有这般说睡就睡的病症,还......就这样睡在了他怀里?
她穿着棉质的睡衣,他却是赤裸的。
衣料摩擦之间,他的肌肤几乎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裴应见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转头想看看哪有床榻,准备将秦绵绵放下。
谁知怀里的女孩突然哼了一声,翻过身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
裴应见:......
用劲挣了挣,怀中的人却不紧不松手,反而倏忽用力,抱的更紧了。
仿佛他是什么珍宝一般。
裴应见更热了。
“别走......”她轻声嘟囔。
声音冷冷清清的,却带着一点点的酥,听得人心里莫名痒痒的。
裴应见愣了一会儿,没再去挣。
耳根的红迅速爬上来,把棱角分明的脸颊也给染透了。
......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天色将明,裴应见终于挣脱了秦绵绵的手,将她放进柜台里的椅子上,找了衣服给她披好。
他起身欲走,忽然瞥到药箱里的药,干脆把盖子一关,整个箱子一把抱起。
照例留下一张字条后,裴应见从贴身的里衣里摸出一块小巧玲珑却上乘精致的玉佩。
他将秦绵绵熟睡的俏脸细细看了一遍。
照她所说,她只是一寻常人家女子,在乡野之处经营一家客栈,勉强度日而已。
而他是大雍世袭镇国侯,家世显赫。
若论门第,确实悬殊。
但她不卑不亢,独立自强,还懂得医术。
聪慧机敏,杀伐果断,长得也......是他喜欢的那种模样。
至于他能吃辣,她却一点辣都吃不得......咳咳,这算什么大事。
裴应见的耳根又红了红,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秦绵绵,将玉佩郑重放在柜台上,才转身朝大门走去。
只是刚刚接近门边,还未等他想如何开锁的事,他的身影便倏忽消失不见了。
......
知州私宅内。
昏暗的房间,身材臃肿的知州正搂着娇媚的外室,跌跌撞撞地走进门来。
“美人儿......”
“讨厌啊大人......”
突然,房间里的灯火大亮。
“谁?!”知州大惊失色,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
“大人好兴致。本侯在此早已恭候多时了。”
裴应见一身月白色长袍,负手立于桌边。
月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棂照进来,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宛若谪仙。
“裴......裴应见?!你......你不是......”知州看清来人,吓得面如土色。
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看到本侯还活着,很失望?”
“你......你......这不可能!”
他明明已经摔下悬崖了。
就算摔不死,也会因身受重伤失血而死!
怎么还可能活着回来!
眼见不好,知州转身就想跳窗逃跑。
却见裴应见抬手轻轻一挥,一个不知道什么的暗器“嗖”的一声飞来,登时打掉他半个耳朵!
知州嗷的一声,抱着脑袋凄惨哀嚎,满地打滚。
裴应见缓缓走到他身前:
“青州知州贪污腐败,草菅人命,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打开府衙,开仓放粮!”
“是!!”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秦绵绵缓缓睁开双眼。
下一秒,她就发现那个古代侯爷又不见了,她的宝藏药箱也不见了。
“这人不会又没给钱,跑路了吧?”
秦绵绵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准备把这个仇记下来。
却瞥到桌上的玉佩和玉佩下压着的字条。
玉佩玉质上乘,水润无比,小巧玲珑,雕工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
字条上,裴应见的字迹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青州事急,先行一步。药箱暂借,玉佩权当抵押,来日定当奉上银两。另,烦请姑娘再备......”
后面是一连串的所需要的各种药,包括止血的,消炎的,止疼的,甚至还有一些是给小孩用的。
“把这儿当药铺了?老娘这是客栈!”
“年纪不大,当爹还挺称职的。”
“先货后款,我也得有钱才行......还是给它卖了吧。”
秦绵绵啧了一声,拿出放大镜来,将那玉佩仔细又看一遍,越看越是惊讶。
这玉佩,简直能值......
秦绵绵迅速拍了个照,发给罗小胖:
极品!手慢无!
收拾收拾准备开门,谁料大门刚打开,周大强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欠债还钱!秦绵绵,今天你要是不把这老宅交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周大强得意洋洋,指着旁边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
“看清楚了,这可真是你债主!李老太婆欠了他爷爷,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