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卢宗平郭欣儿全文
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卢宗平郭欣儿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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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风华

    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宗平郭欣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卢宗平郭欣儿全文》,由网络作家“水木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呢?”管裳笑得灿烂。原主长了一张漂亮得凌人的脸,比文臣女要英气、又比其他将门女明艳。只可惜,脸上还有四五个消不去的疮疤,丑陋莫名。相比之下,衬托得一身锦衣的郭欣儿宛如出水芙蓉,出奇的柔美。“管姐姐。”郭欣儿声音也很温柔,有江南水乡的那种软糯味道。她长了一张小白花的脸,清纯动人的眉目,也是极好的长相。成亲一年的滋润,让她多了两分俏少妇的气质。管裳脱口而出:“别乱喊,我娘年纪大、已经绝经了,生不出来你!”郭欣儿一愣。从前管氏对她没有好脸色,但最多是闷声不吭,绝不会这样阴阳怪气。她张嘴,正要说什么,又被管裳拦截了话头:“你如果非要跟我拉个亲戚关系,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爹。来,跪下喊爹,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你......胡说八道什么?...

章节试读

“你说呢?”
管裳笑得灿烂。
原主长了一张漂亮得凌人的脸,比文臣女要英气、又比其他将门女明艳。
只可惜,脸上还有四五个消不去的疮疤,丑陋莫名。
相比之下,衬托得一身锦衣的郭欣儿宛如出水芙蓉,出奇的柔美。
“管姐姐。”郭欣儿声音也很温柔,有江南水乡的那种软糯味道。
她长了一张小白花的脸,清纯动人的眉目,也是极好的长相。成亲一年的滋润,让她多了两分俏少妇的气质。
管裳脱口而出:“别乱喊,我娘年纪大、已经绝经了,生不出来你!”
郭欣儿一愣。
从前管氏对她没有好脸色,但最多是闷声不吭,绝不会这样阴阳怪气。
她张嘴,正要说什么,又被管裳拦截了话头:“你如果非要跟我拉个亲戚关系,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爹。来,跪下喊爹,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你......胡说八道什么?”郭欣儿瞠目结舌。
论她对“横刀夺爱”的管氏,那自然是:怨恨。
对情敌她自以为了解,可这......怎么不一样了?
“我没有什么可跟你说的。”管裳将她隐藏的恨意看在眼里,伸出手:“来吧,把我嫁妆还给我。”
提到嫁妆,郭欣儿也不愣神了:“管......”
从前都是带着讥讽的“管姐姐”,想到刚才被怼喊爹,她改口:“那你得问表哥,他被你殴打成重伤,喝了安神汤才能睡下,你明日再来吧。”
管裳笑了:“成年人的明日再来,多半就是下辈子再来的意思了。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所以,我今天就要!”
郭欣儿抿了抿唇:“你跟我说也没用呀,这事儿表哥做主。”
“不!”
管裳不耐烦听她扯,挥了挥手:“现在的淮安侯府,我、做、主!”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她单方面认证了!
郭欣儿还想说什么,管裳沉下脸:“废话少说,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你这不是欺负人么?”郭欣儿瘪嘴便要哭:“管氏,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小美人儿眼眶红了,我见犹怜。
管裳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不耐烦地道:“为了哄你开心,卢宗平把我的嫁妆都送给了你。你现在交出来,万事大吉、两厢安好;你若不肯,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要,包括、但不限于把你打到服为止!”
美人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她这副做派整得跟流氓似的,浑身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匪气。郭欣儿气息一窒,眼里闪过一丝不忿,说话却依然娇娇柔柔:“管姐......管氏,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管裳翻了个白眼:“道理是什么,可以吃吗?跟你讲道理,你给我银子、还是房子、或者是美男子?”
郭欣儿被她这无厘头的说辞给弄怔住了:“美......美男子?”
她不懂,为什么还有美男子的事儿,跟银子、房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有问题?”管裳眉眼一瞪,配上脸上的疮疤,显得特别凶:“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公,等于坐拥房子、银子、美男子!”
郭欣儿凌乱:“......”
她在说什么?
这是个什么说法,头一次听说!
管裳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苦口婆心:“郭欣儿是吧?好女儿志在四方,后宅争斗不该埋没你的天才!你看看你,出身好、长得好、身段好,有治家能力、理账能力,是一等一的女强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对吧?咱不盯着一个男人看,天下美男子都可能是你的!”
一番说辞,打开了郭欣儿新世界的大门!
她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突然就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了?
短刀在管裳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了郭欣儿脸上,轻声问:“你也不想这么漂亮的脸蛋上面,留点印记吧?”
郭欣儿:“......”
刚刚是谁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
利刃寒芒就在眼前,凉飕飕的,郭欣儿从未经历过这些,人都吓傻了:“钥匙......钥匙在我房里,你放开我,我去拿!”
管裳同意了她的说法:“行。”
短刀一转,回到她掌心,转出花来。
她不是耍帅,而是从小喜欢转东西,万物在手皆可转。
可那刀锋在郭欣儿眼前晃了一圈,却让郭欣儿一抖。
她也没敢耍花招,老老实实把嫁妆库房的钥匙取了出来,“给你!”
说完,狠狠咬住下唇,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物归原主罢了,别哭得跟死了老公似的。”管裳抛了拋铜钥,挥了挥手:“锁秋,走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撬锁踹开库房的门,只不过......
该给的下马威,还是要给的!
震慑他们,让他们怕到骨子里,是精神压制。
同时也给她争取时间,赶紧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才好稳住地位。
回榆溪园的路上,几番回头的锁秋低声提醒:“小姐,郭夫人好像去老夫人那边了,定是告你的状。”
“随她去。”管裳拎着短刀在掌心玩转,不以为意地道:“你让江嬷嬷拿嫁妆册子来,把东西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少。”
老夫人不来找茬,她怎么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把掌家之权拿到手呢?
是夜,管裳不知道睡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她倏地睁开了眼睛!
一道高大颀长黑影落在床上,她床前多了个......
男人?
靠,采花大盗?

管裳人还没清醒,脑袋瓜子嗡嗡的,耳边还全都是枪林弹雨、爆炸声。
哗啦!
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泼下来,霎时秒醒。
“听着,从今儿个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淮安侯夫人!拿着你的休书,滚!”
男人的声音像冰雹,和一厚封折子一起,朝她脑门砸过来。
管裳本能动作比思维更快,倏地一抬手,将折子捏住。
偌大的“休妻书”三个字映入眼帘。
掀开一看——
站在侯府门楣下的淮安侯卢宗平,大声呵斥:“贱妇管氏,成婚三年、多有过失,七出全占、罪无可赦!”
管裳一目十行,将这份休书浏览了一遍。
“其一:不敬婆母。将婆母气得病倒在床,期间仍多次寻衅,导致婆母长期缠绵病榻!”
管裳:恶婆婆装病!为了磋磨儿媳!
“二:无子。成亲三年,不曾有孕!”
管裳:三年没圆房!女人不能无性繁殖,怀不上是不是应该好好检讨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不行?
“三:善妒。曾将本侯妾室推入井中,一尸两命!”
管裳:嫁祸!推小妾的另有其人!
“四:犯口忌,四处闲扯是非,整日论人长短!”
管裳:这口锅纯属于天外飞来的,为了凑够七颗龙珠召唤神龙?
“五:盗窃,去年中秋,在宫中偷取珍妃玉佩!”
管裳:偷玉佩的,难道不是掉井里的小妾?哦,已经被杀人灭口了,死无对证!
“六:身患恶疾,去岁染上疫病,一身疮疤至今未愈,有碍观瞻!”
管裳:这点没得喷!不仅身上有疤,脸上也有!
“最后一条——奸淫!多次借口去寺庙进香,与马夫在外苟且。人证物证俱全,双方画押认证!”
管裳:马夫已经被乱棍打死了,证据全凭他们捏造呗?
她给整笑了。
没错,她穿越了!
她、管裳!壹号佣兵军团大小姐,人称“罗刹观音”,特工、军医双料大佬!
罗刹,说的是她的杀人技;
观音,则是她的逆天的医术,宛如观音菩萨玉净瓶中的杨柳枝,有起死回生之能。
管裳,仁慈与邪恶的综合体,矛盾却真实存在!
而原主,淮安侯夫人,也叫管裳。
当年,管父身为五皇子之师,管家满门武将、颇受皇帝重用,一时风头无两、如日中天。
老淮安侯设计原主在及笄宴上落水,众目睽睽之下让卢宗平把原主捞起。之后,卢宗平各种甜言蜜语哄骗原主芳心,才得管父同意这门婚事。
可结果呢?
新婚夜渣男青梅竹马的表妹进了洞房,自称愿意做小只求她允许过门。原主这才知道:她被骗了婚!
后面两年,老淮安侯不但分走管家的势力,甚至——
去年皇子争储落下帷幕,管家被栽了个罪名,举家流放去南荒之地。这个罪名,便是老淮安侯捏造、并提供了所谓的罪证!
多行不义必自毙,同年老淮安侯被暗杀身亡,卢宗平继承了爵位。
卢宗平不顾孝期,将青梅表妹郭欣儿八抬大轿迎娶过门,是为平妻。
失去娘家维护,原主在侯府几乎是人尽可欺!
这不,卢家祖传的捏造罪名,造出来七出之条。
家逢变故、饱受屈辱,再被当众休妻,原主急怒攻心,死在了侯府门外!
此时,她一身狼藉,只穿着薄衫。身上不但被泼了冷水,还有烂菜叶、臭鸡蛋液,满头凌乱。
不过,她“罗刹观音”来了,势必要为原主报仇!
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管裳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围观人群还不少,除了淮安侯府的人,还有不少好事者。
“七出之条犯了个整整齐齐,能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她眼神,怎么,她不服气?”
“这等贱人,人人得而诛之!”
“对!打她!打死她!”
一群人冲了上来,拿棍子的、拿铁锹的、拿扁担的......手里有什么用什么,没有的干脆把鞋脱下。
瞬间,管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管裳发现,这里面好些都是眼熟的面孔——
卢宗平这个死渣男,还安排了人混在吃瓜群众里面带节奏,领头冲过来打她的,就是他安排的人!
卢宗平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满意,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将他的微表情看在眼里,管裳唇角一勾:盼我死?不好意思,你等着死!
呼呼风声袭来,她眉骨一凛,拍地而起。
一个弓步上前,手刀砍向其中一人手腕,夺过这人手中的长棍。一阵嘎嘎乱杀,围攻她的七八个人全都躺在地上,抱着下腹哀嚎!
长棍在她手中旋转——猴哥的招牌动作。
她微微一笑:“专业打架,多谢各位捧场!不中不要钱哦!”
尽管面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还有几个丑陋的疮疤,却哪儿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这一幕反转,实在出乎所有人预料。
卢宗平愣住,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你......你怎么会......你想干什么!”

“哐当!”
门没坏,只是多了个脚印。
但,门栓断了!
冯朝:“......”
这种事,原可叫他来做的。
但属二哈的人特长是拆家啊,她不亲自上,多余的精力怎么消耗?
为了方便搞事儿,管裳穿着红色交领窄袖上衣,下面一条黑色的裙子,扎得腰身不盈一握。
依然是拒绝了玲珑环佩,扎着高马尾,金色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震动飘扬。
短刀在掌心旋转出漂亮的刀花,她健步朝主屋走去。
屋内的卢老夫人慌了:“这丧门星她想干什么!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拦住她!”
“你都叫我丧门星了,我不灭你满门怎么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话音落下,管裳的身影才出现。
大步流星迈过门槛,一个潇洒旋身,便与正在桌旁用膳的卢老夫人四目相对。
她打量了几眼,咧齿一笑:“确认过眼神,是纵谷欠过度的人!”
昨夜折腾了半宿,即便后来药效起平息了浪潮,毕竟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身体禁不起这么折腾,以至于卢老夫人罕见地睡到了中午。
起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命都去了半条。
才起床没多久,刚吃上一口热饭,这瘟神就来了!
“哟,吃着呢。”这混不吝进来后,扫了一眼桌上的饭食,笑得跟市井上收保护费的二流子。
短刀朝桌上一放,她跨步坐在了卢老夫人对面:“你吃你的、我说我的。”
“知晓你辛苦了一夜,所以不劳动老夫人大驾,我亲自来了!”
“三件事。”
“第一,账房的钥匙交出来,从今儿个起,账房归我的人入驻。”
“第二,接下来几日,我这边会全面盘查账目,如有错漏,允许各房各院补足。只给一次机会,不在三日内主动补足的,采取什么方式要回来,那就是我说的算了!”
“最后一件......”
她语调微扬,吊足了胃口,倏地笑了,道:“请老夫人写一份罪己书,表明过去一年你时常装病,而并非我将你气出病来的,没有那劳什子的不敬公婆不孝之罪!这份罪己书,送到宗祠备案,昭告卢氏全族!”
其实,她不在乎什么七出之条的罪名扣头顶上。
但既然用了原主的身子,以后还要继承原主的家人,头顶上的屎盆子少一个算一个,算是她对原主的尊重。
只要有机会,她就要给原主一条条洗白,等管氏一族回来,还给管中楷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儿!
“你说什么!”
听前面的,卢老夫人已经气得拿筷子的手都在发抖了。
听到最后一条,她倏地站起来:“异想天开!”
管裳一摊手,轻飘飘地问:“怎么就异想天开了?”
明明是卢老夫人居高临下,她是仰视。
可她唇角挂着浅薄的笑意,眸色却是锋锐尽出:“我不但敢想,我还敢做!”
她一咧齿,笑意渐深,语气轻柔声音清脆:“相信你一定会按我说的去做的,不然,今天晚上来十个八个男人,说不定也不能满足你了!并且,围观的,肯定也不止我一个,我保证把整个侯府的人都叫起来,一起在泥坑里跳来跳去!”
卢老夫人瞪大眼睛:“你......你给我的不是解药?”
“是解药啊。”管裳睁大眼眸,一脸天真无邪:“但我也没说,那是根治的解药啊!”
紧接着她又问:“不会吧不会吧,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给你断根的解药吧?到底是我愚蠢,还是你天真!”
这语气,能把活人气死、还能把死人气活,甚至能把人气死气活八百个来回不带拐弯的!
“小贱蹄子,你放肆!”卢老夫人猛地抬手朝她脸上扇过来!
可惜,她面对的不是原主,而是罗刹观音!
管裳一拍桌子,短刀出鞘。
“啊!”
卢老夫人左手捏着右手的手腕,痛苦尖叫。
白刃扫过朝管裳脸上扇来的手掌,眨眼间,鲜红的血滴四下飞落!
其中有几滴,飞溅到了管裳的脸上。
她脸上有好几个疮疤印记,本就吓人,这几点红加上她唇角裂开的弧度,看上去更像是吃人的罗刹鬼!
卢老夫人惊恐地退后,婆子们连忙扶住她,怒斥:“大胆管氏,你竟敢伤老夫人!”
“为何不敢?我这顶多算正当防卫!”管裳头微微一歪,一脸莫名地道:“哦,伤她就叫大胆了?我要是干出更大胆的事儿,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她缓缓站起来,抬手抹了抹脸上的血,眸色陡然变得森冷,声音也低沉凌厉起来:“方才说的三件事立马去做,否则,我不保证下一刀会割在什么地方!”
就着这样的神态,她一咧齿,邪气一笑:“我管裳,可不是娇滴滴的淮安侯夫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个笑,宛如地狱爬上来索命的罗刹鬼,特别瘆人!
一瞬间,卢老夫人相信:她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现在,账房钥匙交给我。给你半个时辰,我要看到罪己书!”
手一伸,钥匙到手。
老夫人的手四根手指上都是血痕,没人敢怀疑她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看着一行人离开百寿堂,卢老夫人哪里还吃得下饭,直接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扫在地上。
一片狼藉!
“这贱人不能留!不能留!”她的手掌还在滴血,神情发狂:“去,把所有族老都叫过来,开祠堂、上家法,我要打断这贱人的手脚,把她扔去西市、让她跪在地上乞讨!把她送进窑子,让她万人枕!”
卢老夫人的狠话,管裳没听到。
她领人去了账房。
原本账房大管事是卢老夫人娘家表弟,邱林。
此时,郭欣儿正好在账房这边理账,她代理中馈,会在这里也不稀奇。
昨夜老夫人的遭遇自然不会外传,但昨天白日老夫人吃瘪的事,郭欣儿还是听说了。
只不过,郭欣儿是个聪明人。
过去侯府的纷争,她便从不插手、不干预,完美隐身、置身事外。
这次的事也一样,自有人给她扫清路障。
见到管裳,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管姐姐......哦,管夫人来了。”

平妻,一个管夫人、一个郭夫人。
管裳对这种新婚夜跑到原配面前说甘愿做妾的女人,没什么好感。
但过去三年,郭欣儿这个人,除了她的存在比较恶心原主外,倒也没有实质性、主动性的伤害。
还是那句话,郭欣儿非常聪明!
但凡她要做什么坏事,也不会亲自做。
管裳心道:跟我玩借刀杀人这套是吧?那就陪你玩儿一段!
对方的心思九曲十八弯,她却是直来直往,短刀抬起,刀柄指着郭欣儿,张口便是:“你,出去。”
“啊?”郭欣儿愣住:“我在理账,事情还没办......”
管裳嗤地一笑:“少在我面前装傻白甜,老娘不吃这套。我数三声,你如果不愿意用脚走出去,我不介意让你用手爬出去!”
她这双眼睛长得很漂亮,但瞳孔却是微微带了一点琥珀色。
笑起来的时候不明显,冷下来时很清晰地透出一股子淡漠来,给与她对视的人沉重的压力。
郭欣儿樱桃小嘴一张,垂下眼眸,带着三分委屈说道:“除了求你接纳我、允我与心爱的表哥在一起之外,我自问不曾得罪过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话没说完,管裳完全不给她发挥空间,一个马步向前,一巴掌朝郭欣儿那装模作样的脸扇了过去!
“听不懂人话,那就用野兽的交流方式!”
她属二哈的,力道又迅又猛,郭欣儿被这一巴掌扇飞,撞到了后面堆得老高的账册上。
霎时,账册掉了满地!
这回,郭欣儿的眼泪不是装的了,而是疼哭的:“管裳,你竟敢打我!你们快,把她给我抓住!”
跟随郭欣儿的丫鬟冲上来。
管裳人狠话不说,一记左勾拳将丫鬟打飞,一记右勾拳把想要按住她的小厮的脸打肿。
还自带BGM:“嘿,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啧,双截棍她练得也不错的嘎,就是得等病秧子的人帮把双截棍做出来!
“你......你......”郭欣儿捂着脸,美眸噙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前天面对面她还不会动手的,怎么今天一言不合就开打,还一打三?
她自己都这么能打了,还要跟在后面那乌泱泱的一群人做什么!
管裳不耐烦:“你你你你个头啊!赶紧滚,我不打女人!”
众人:“......”
您不打女人,刚才不是连续打了两个?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管裳淡定开口:“哦。绿茶是一个特殊品种,男女都有,严格来说不算女人。”
她管裳的词典:她想算就算、她不想算就不算,没有规律,主要看心情!
管裳抬起手,郭欣儿下意识往后退。
被打出阴影了!
丫鬟捂着疼痛的部位,拽了拽郭欣儿的衣袖,小声劝说:“夫人,咱们还是去找侯爷做主吧。”
郭欣儿心道:表哥被打得膝盖骨骨裂,床都下不来,怎么给我做主?
但她能忍,还是忍住了,垂着头哭唧唧地往外走。
解决了小绿茶,管裳环视了一圈,挑了一张太师椅,金刀大马地坐下。
单脚踩在椅子面上,一只手肘压在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手则是架在支起来那条腿的膝盖上。
短刀在她掌心,仿佛有生命似的,想怎么转就怎么转,剑花又美又飒!
就是这副姿态,哪里有半点侯府夫人的模样?
妥妥的土匪头子!
她朝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文士看去,挑眉问:“你是老夫人的表弟?”
邱林观望很久了。
郭欣儿跟他没有直接的亲属关系,他犯不着为郭欣儿出头。
说是郭欣儿协理中馈,邱林实际上只认同卢老夫人一个。
此时点到他的人头,他冷哼一声,道:“做人总要留三分余地,夫人这般嚣张,也不怕过刚易折。来日惹了得罪不起的权贵,怕会因此丢命!”
“哎哟,不错哦!”管裳嘿嘿笑了:“既然你要跟我讨论过刚易折,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辩两句!”
她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过去三年我的低调隐忍,给你们当成了不要脸的资本!如今,不装了,我是你们活爹,摊牌了!”
邱林气息一窒。
他算账能力见长,不善口舌之争,只吐出一个字:“你......”
老实说,即便是擅长吵嘴的人,也怼不过管裳这张嘴。
须知,管裳从小在壹号佣兵军团长大,爹妈每天都很忙。可以说,那帮粗野老爷们带她的时间,远比她父母要多得多。
整个基地谁不说:大小姐那张嘴啊,简直是人憎狗嫌!
但说归说,没谁希望她改。
甚至还有个老叔难得意味深长地说:嘴厉害才好,手上功夫有高低之分,但语言的力量却不可估量,嘴笨的人吃亏总是要多一些的。
这种鼓励,成了管裳变本加厉的资本!
“行了,废话少说。”管裳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做了个手势:“喏,这四位是我请的账房,来跟你们做交接的。你们把所有账册都交给他们,查缺补漏、三日内办完......”
顿了顿,她给了十足的尊重,看向自己带来的人,和煦地问:“林先生,三日够不够?”
林有财是四名账房先生的头,原先是管家的账房大管事,管家被抄家流放后,他便赋闲在家,已经很久没出来了。
这一次,还是江嬷嬷上门去请他出山,听说是帮管裳做事,他才来的。
他应道:“侯夫人放心,足够了!”
按说,以前他应当称她为二小姐。
只是如今......
“别叫夫人,还跟以前一样吧。”管裳皱了皱眉,大喇喇地道:“虽然成婚三年,可男人那方面不太行,我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宝宝呢!”
众人:“......”
您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连这种事都要和我们说!
见他们都不吭声,管裳一瞪眼:“怎么,不相信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小姐!”锁秋实在没忍住,凑她身侧小声嘀咕:“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成亲三年了都没圆房,可见不得丈夫欢心。对妻子来说,是一种耻辱。
可管裳却不这么认为:“谁说不光荣了?幸亏卢宗平不行,不然光是想想他碰过我,我还不得恶心死!世上男人千千万,是他卢宗平我就不服!”
锁秋跟着众人一起......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她不但会说,还多说!
林有财是个会办事儿的,拿了这位淮安侯夫人的高额聘金,自然是要急主家之忧、办主家之事:“那么二小姐,小人便开始做事了。”
管裳点头:“这么多账册三日做完,辛苦几位了。”
转头又吩咐:“锁秋,这三日让小厨房加班加点,一日五餐、好吃好喝招呼着!”
尽管拿人钱财为人做事,东家能有这份心,还是征服了众人的心。
可,邱林必须不能接受:“老夫人同意让夫人理家,没说夫人可以带新人过来、并且还要把我们挤走!”
“哦豁?”
管裳眉眼瞬间一亮,仿佛在说:你确定要招惹我吗?
好爱、快来!

在外间小榻守夜的锁秋被吵醒,见管裳穿着寝衣走出来,忙道:“小姐你继续睡,奴婢出去看看。”
管裳走到橱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只瓷瓶。
她很习惯半夜出任务,睡觉都是碎片时间可以满足,此时一点儿困倦都没有,整个人精神奕奕,比拉雪橇的傻狗还要亢奋。
深夜寂静,锁秋与对方的交谈声音传来,听不清楚,但也忽视不了。
不多时,锁秋回来:“小姐,老夫人说她同意了,要你马上给她解药。不过深更半夜的,账房那边也办不成事,只能让你明日再过去。”
管裳挑眉,笑了:“缓兵之计啊。”
一个晚上能做的事情,可海了去了!
锁秋蹙眉:“奴婢觉着,老夫人肯定不会这般轻易把中馈交给小姐的,怕是解毒之后就要耍赖!”
“无所谓,我会出手!”她将瓷瓶交给锁秋:“给她罢。”
“真给啊?”锁秋有点不情愿,道:“小姐就没想过,再下点别的毒?”
虽然她不清楚自家主子怎么突然会制毒了,但这是好事,小姐说得对:不要在意细节!
“小姑娘家家的,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管裳用食指戳了戳锁秋的脑门,满脸期待地道:“我就盼着她搞事儿呢,要是太老实,有些事还不好做!”
锁秋被戳得往后退,但肉眼可见的兴奋:“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还有后手!”
一哧溜跑出去了。
“跟兔子似的。”管裳一时之间没了睡意,决定出去溜达一圈。
披了件外衫出门,见西厢的窗子开了一条缝,她眼眸一转,猫着腰贴着墙根朝那边走去。
一把将窗扇抬了起来,正好跟一双黑眸对上。
演员一秒入戏,脱口而出翻译腔:“噢我的金主爸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是有什么心事吗?有事请吩咐,仆人愿意为您分忧!”
司空璟唇角微微一抽:“......”
这是哪儿来的癫婆!
默了一瞬,他才道:“病久了,夜里不好睡。”
时不时半夜痛醒,若再被人一吵闹,后半夜基本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哦。”管裳迅速变脸,盛情邀约:“反正都被吵醒了,要不要出去转转,玩点花前月下的小游戏?”
司空璟再次沉默。
她的脑回路天马行空,实在是太超前了,一般人根本跟不上。
只是凭直觉猜想:她说的转转,准没好事儿!
管裳等不及他表态,伸手进窗户内,把他一拽。
司空璟想到没好事,却还是没想到“花前月下的小游戏”竟然要他翻窗户,一时间愣住,肢体比脑子更快,竟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往外爬!
人到了外面,才想起来:“管师妹,你家西厢是有门的。”
管裳瞧了一眼那边的房门,脸上尽是惊愕:“哦,原来我家有门啊!那你怎么翻墙进的侯府呢?”
司空·被将了一军·璟:“......”
他不由失笑:“在这儿等着我呢!”
回旋镖虽迟,但到!
且,正中靶心!
春寒料峭,司空璟的病使得他畏冷、受不住寒,管裳都穿春衫了,他玄色寝衣外面还搭了一件中厚的棉袍。
五脏六腑都被毒侵染了,他夜里很不好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夜到天光了。
曲克从后面追来,塞了个精致的手炉给他:“主子好歹把汤婆子带上!”
管裳挑眉,低头看了一眼那手炉的护套,精致的绣纹、小巧的造型,在这病秧子的掌心里,毫无违和感!
她笑了笑:“你确定自己不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千金贵女么?我藏的原来真的是娇啊!”
不知怎的,司空璟下意识说了句:“病久了才会如此,以前不这样。”
“啧!男人的胜负欲、男人要的体面,我懂!”
管裳也就是随口说说,她压根没在意,拽住他往外走。
深夜的侯府灯灭了大部分,到处乌漆嘛黑的,无人走动。
她带着他,一路来到后院最好的院落百寿堂。
里头的动静特别大:
“怎么回事!解药不是服下去了吗?老夫人怎么还这样难受?”
“药效没那么快吧?”
“可老夫人她......”
“男的都出去,不许靠近寝房!”
“老夫人,要不再送一些冰块来?”
这么冷的春夜,竟然要送冰来降温,由此可见管裳白日塞的“十全大补丸”有多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管裳听得一脸姨母笑:“啧啧啧,我观我那便宜婆婆气色蛮好,不像有病的样子,应是这些年保养不错。守寡多时,一粒药丸就能干柴烈火啊!我就说吧,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司空璟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恶趣味,更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要大半夜跟她跑出来吹冷风,听......这也算听墙角吧?
正想着,手腕上突然一暖。
管裳拉住他的手,问:“进去瞧瞧?”
司空璟立即拒绝:“非礼勿视。”
“......”管裳愣了下,回头瞧了他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你守礼节不要看,但我这个人没有礼貌,我看没关系!”
说完松开他的手,退后了几步助跑,一个弹跳,踩在了墙面上借力往上攀。
她顺利扒拉到墙头,下一瞬人便翻过去了。
性子跟狗似的欠欠儿的,动作却跟山猫一样灵巧、轻盈。
司空璟感觉到腕间的暖意似乎还在,眼前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他这位师妹到底经历了什么,成亲三年竟完全变了个人?
不,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
把他拽出来,然后她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了?
管裳翻过墙头后,看见的便是院里一片混乱,男的都被赶走了,只剩下婆子和丫鬟进进出出。
端水盆的,端冰盆的。
她猫着腰避开了人群,借着草木疏影来到屋侧。
木质结构的建筑不太隔音,她在屋角能够听到里面的动静。
“你们听着,明日让管家多带几个人闯进榆溪园,一定要把给我把人抓出来!”
“她把平儿打成什么样,我便要把她打成什么样!
“账房那边让人过去了么?按我说的去做,防备小贱蹄子再耍什么花样!”
“让老身把掌家之权交给她?做她的春秋大梦!”
“哎哟......这药怎么还没起作用?”
管裳挑眉。
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骂她呢?
她嘿嘿一笑,一把推开窗子钻了个头进去,冷不丁来了句:“噢我亲爱的婆婆,瞧你烈火咬身的,给你送个好东西!”
她掏出一个东西,朝床榻那边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