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全局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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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蛋黄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司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全局》,由网络作家“咸蛋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海湾的门口又空又大,阮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祁少焱挽着沈清雅停在原地,看见面前的不速之客,深邃的眉头微蹙起。“你怎么在这里。”语气中满是不耐。“这里也是祁氏企业的?”阮棠硬着头皮怼回去:“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来不得?”祁少焱目若寒潭,他怎么不知道阮棠这么伶牙俐齿?没等开口,一旁的沈清雅温柔出声:“这位是?”祁少焱淡淡答:“张婶儿家里的亲戚。”张婶儿,泰和苑的保姆。她家的亲戚?不就变着法儿说阮棠是保姆?“原来是这样。”沈清雅一袭银白色长裙,依偎在祁少焱的怀里更是楚楚动人,说话时轻声细语,周围的保安都被她的声音搅得酥酥麻麻。“既然是张婶儿的亲戚,来都来了,和我们一起进去吧。”无论进与不进,此刻对阮...

章节试读

蓝海湾的门口又空又大,阮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
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祁少焱挽着沈清雅停在原地,看见面前的不速之客,深邃的眉头微蹙起。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中满是不耐。
“这里也是祁氏企业的?”阮棠硬着头皮怼回去:“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来不得?”
祁少焱目若寒潭,他怎么不知道阮棠这么伶牙俐齿?
没等开口,一旁的沈清雅温柔出声:“这位是?”
祁少焱淡淡答:“张婶儿家里的亲戚。”
张婶儿,泰和苑的保姆。
她家的亲戚?不就变着法儿说阮棠是保姆?
“原来是这样。”沈清雅一袭银白色长裙,依偎在祁少焱的怀里更是楚楚动人,说话时轻声细语,周围的保安都被她的声音搅得酥酥麻麻。
“既然是张婶儿的亲戚,来都来了,和我们一起进去吧。”
无论进与不进,此刻对阮棠来说,都已是莫大的侮辱。
她看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此刻怕自己的白月光误会,竟能将他们的婚姻抹除的如此干净。
他或许真的只把她当个保姆而已。
阮棠真觉得自己这几年是瞎了。
夜晚的风有些冷,阮棠穿了个简单的T恤,揉了揉胳膊,忽然便被笼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棠棠。”
司南辰的声音和他怀里一样温软:“一下车就不见你人,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眼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一阵冷意划过祁少焱的眼底。
但转瞬便恢复如常。
“司南少爷。”
司南辰没有回答,而是专注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阮棠身上,后知后觉才一副抱歉的样子:“祁少,不好意思,我怕棠棠冻着了,对了,恭喜啊,心上人终于回国了。”
沈清雅微笑着道谢,可祁少焱的却冷眸微眯,直接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阮棠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至少,我不是阿辰保姆家的亲戚。”
轻飘飘的一句话,刺得祁少焱眉心冷跳。
但他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搂着沈清雅,大步走进蓝海湾。
等两人消失的视野里,阮棠赶紧挣脱开司南辰的怀抱。
“谢谢你解围。”
司南辰笑笑,他今晚一身银灰色西装,更衬出他偏偏世家公子模样,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没有点家族底蕴,养不出来这样的公子。
说话时永远礼貌且温柔:“我帮你解围,你作为报答陪我参加今晚的宴会,如何?”
阮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还有今天下午你的三百万,我也会还给你。”
她刚从祁少焱这个火坑跳出去,可不想在进司南家的坑。
北城的两大家族,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怎么了?”司南辰有几分不理解。
别说司南家在北城的地位,足够让女人趋之若鹜,就他的个人魅力,也不至于让阮棠避之不及吧。
“我不知道司南少爷打得什么心思,但我不想配合,不好意思。”
司南辰嘴角笑意更然:“说说,你觉得我想打什么心思?”
“下午翠英街的遇见不是偶然,毕竟司南少爷不可能为了几万块的石头而纠结。”阮棠笑笑,几分苦涩也几分无奈:“还有刚才,司南少爷想必也是查清了我和祁少的关系,才会挺身而出,若我真的只是祁家保姆的亲戚,司南少爷你才懒得理我吧。”
阮棠现在就想好好享受生活,不想被牵扯进任何纠葛里。
“好吧。我不勉强你。”司南辰耸耸肩,但看着阮棠的眼神,却更加欣赏起来。
传闻中祁少那个不闻世事,好不出众的隐婚夫人,其实不是小白兔。
更像是个慵懒的花狐狸。
“但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司南辰拿出手机,一块刚挖出来的石头视频播放起来。
那石头的皮壳,颜色......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阮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她这一生除了喜欢过祁少焱,最爱的就是玩石头。
“这!”
“只要你陪我进去,这块石头就借你玩。”
“一言为定!”
答应的太快,等阮棠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蓝海湾的顶层是个巨大的会客厅,落地窗前能眺望整个北城的夜景。
阮棠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身边来来回回都是敬酒寒暄的人。
她跟着祁少焱时谁都没见过,现在反而被司南辰带着一一认识了个遍。
能受邀的人都身份不菲,但对阮棠礼貌又客气,不过是因为司南辰从未带过女伴出席,阮棠是第一个。
“不喜欢这种场合?”
阮棠点头。
“烦。”
司南辰笑笑,递过来一块小蛋糕:“这些人,以后你都用得到。”
阮棠蹙眉,咬了一口蛋糕,斜睨了他一眼:“我不需要。”
“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阮棠懒得理他。
“你看石头的天赋极高,如果有了人脉、路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阮棠听着烦,起身就说自己去洗手间。
道理她当然都懂,但凭借玩石头天赋攀上高位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但下场她已经不想再提。
阮棠叹了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恍惚间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她满身奢华地赴宴,戴着举世无双的珠宝。
却再也没有回来。
重新回到座位,阮棠心情很差,连续喝了不少酒,酒劲儿上头便忍不住去卫生间里吐。
吐完了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
男厕所......
祁少焱锋利的眸子正盯着她。

“怎么是你。”
祁少焱见阮棠出现,眼底的不耐更深:“别惹事,赶紧走。”
阮棠没理,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土,径直走向沈清雅:“沈小姐,我真诚的想买这块石头,我出三百万,有人要和我抢么?”
三百万?
众人惊呼。
这破石头三万块都不值,三百万?
傻子才要!
“阮棠姑娘。”沈清雅态度虽然谦和,可眼神里的傲慢却丝毫不弱:“三百万对你来说可是天价了,可不能意气用事哦。”
虽是劝人的话,可沈清雅心里却舒服极了。
不管这五年少焱和她有过什么,阮棠如今都只能像哈巴狗一样,被她踩在脚下。
阮棠本来就不是个好事儿的人,她明白沈清雅对自己的敌意从哪里来,只是谁都会有脾气,被触碰到底线,总是要怒的。
“沈小姐,佐武先生,翠英街从初设开始,就是为了更多普通人能玩起石头,门口路老亲自提笔写下的‘藏龙卧虎,人皆有能”,是想鼓励更多的人加入这一行。”阮棠神色严肃,条例更是清晰:“如今我想买的这块石头,第一,它已经被沈小姐淘汰,第二,我出的价格,也没其他人跟我抢,请问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为什么?显示你这个地头蛇的威严?还是说......”
阮棠说着,眼神凌厉地转向沈清雅:“是沈小姐过于高贵了,凡是经过她手的东西,我们凡夫俗子都碰不得?”
这话讽刺意思极强,若是被发布到网上,肯定又会激起千层浪。
阮棠就是要给沈清雅扣上“高高在上的资本主义的丑帽子”。
“你胡说什么!?”佐武气急败坏,他撸起袖子就要对阮棠动手。
下一秒就传来吃痛的喊声。
“啊---”
只见祁少焱挡在阮棠的身前,狠厉地捏住佐武的手腕,痛得他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这一举动,阮棠和沈清雅皆是一惊。
但沈清雅很快调整好情绪,笑着过来打圆场。
“少炎,都是误会。”接着转过脸温婉地看向阮棠:“我只是不想让阮姑娘的三百万打水漂,既然你这么执着,那就卖给你吧。”
说着,又幽幽补了一句:“不过,这么有意思的石头,不知道阮姑娘愿不愿意当众切开给我们看看?”
沈清雅摆明了是想看阮棠笑话。
三百万买个大理石,到时候她就是整条翠英街的笑话。
“没问题。”
阮棠看了眼沈清雅。
这个小绿茶怕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石头切开第一层,石头肉质又老又黑,根本看不出任何水头,甚至比大理石还难看。
佐武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咂嘴:“三百万哟,打了水漂咯。”
“沈小姐好言相劝,她还不听,真是活该。”
“这破石头,瞎了才会买吧。”
“就是啊。”
议论声纷纷,沈清雅也一副惋惜的样子道:“你也不容易,三百万想必也攒了很久,一下子就没了我也不忍心,要不然我自己给你补偿些吧。”
善良,大度,简直完美形象。
但这话一出,阮棠就听出了猫腻。
她又在激起矛盾。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有人提出质疑:“一个保姆,还这么年轻,哪里来的三百万?不知道是什么渠道得来的呢。”
“就是啊!三百万,别是偷来的,祁总啊,你这是养了个小偷在家里啊。”
所有人的重点都被沈清雅一句话轻松带偏,众人的质疑声不绝于耳。
“事已至此。”阮棠耸了耸肩,忽然开口:“我不是祁总家里的保姆。”
阮棠一边说,一边将眼神转向沈清雅,还故意放慢了语气:“我的身份......”
寥寥说出来几个字,就让沈清雅神色瞬间紧张。
如果阮棠说出自己是祁少焱的隐婚夫人,那她的名声尊严,就毁了!
她才是祁少焱苦等守候的唯一夫人!不能是其他人!
“我相信阮小姐!”沈清雅急忙开口:“阮小姐确实不是少焱家里的保姆,她是保姆张婶儿的亲戚,说不定年纪轻轻有所作为,有些存款很正常。”
阮棠眸色深深地看着沈清雅。
天才聪慧,完美女神?
恐怕都是刻意包装出来的。
阮棠原本也只是想吓唬一下沈清雅,她没有笨到自报家门,把自己引上风口浪尖。
“有了!”
人群中忽然一声惊呼,便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去,切割师傅在那块“破石头”上切下了第二刀。
宛如幽深密林般的水色浮现出来。
看过的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
沈清雅更是呆愣在当场。
现场沉默了,看到这种品相的翡翠,所有人都不敢再动。只有阮棠,淡定地走过去拿起石头,灯照四周,确定了一条线。
“从这里斜切过去。”
“不行!”沈清雅彻底不淡定了,她不要的石头,却切出这种品质,那不是打她的脸?
“你肯定是第一次切石头,误打误撞才有这么好的运气,这石头品质不凡,按照你这样切,肯定会破坏石头的!交给我,我帮你处理。”
她绝对不能让这石头切出天价!
阮棠只是淡定地摇头:“沈小姐,多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的石头。”
说罢,还抬眼看向祁少焱:“祁少,这石头我能做主吧?”
祁少焱点头,幽深的眼底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这个女人,有点东西。
有了祁少焱的首肯,沈清雅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忍着。
按照阮棠画的线,一刀切下去后,果然切出了最完整最漂亮的颜色。
“这石头......”一旁的佐武都傻眼了:“翠英街几十年没有出过这种质量了!”
“现在。”阮棠拿着手里的石头,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还说我是新手效应?运气好?”
准确的一刀切,这连老手都做不到!
刚才嘲讽阮棠的,现在一个都笑不出来了。
今天是沈清雅的店铺开幕仪式,如今风头却被阮棠完全盖住,她气得咬牙,努力镇定了几分情绪,委屈可怜地扯了扯祁少焱的衣袖。
“少焱。”沈清雅低眉:“今天是我的开幕式,阮小姐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所以才过来惹事的......”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
沈清雅的不断自责,让祁少焱心疼,他轻轻将沈清雅揽进怀里。
“没事,有我。”
接着,祁少焱走到阮棠的身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冷声开口。
“石头不错,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只可惜,无法变现。”

见祁少焱不理他,就继续问:“给我个时间,多长时间可以放我走?”
“十天。”
祁少焱想也没想便回答出来。
不对劲儿......
阮棠沉默了片刻,十天......加上桌上这份手稿,若是以祁氏的实力,十天发布一个新品不是难事。
而她在司南家老宅设计的新款,还没有正式定稿,现在被关在这里,更是没办法继续下去。
所以......
阮棠猛然抬头,眼底震惊不已。
“祁少焱,你这是在给沈清雅拖延时间!”
先是澄清上一次的谣传,将沈清雅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接着拖延司南家新品上市的时间,在用户都等倦的时刻,祁氏推出全新产品,正中空虚市场。
因为司南家这次的新品预热过于火爆,市场上其他公司准备同期推出的新产品,为了躲避热度,纷纷撤档延期。
市场空虚,正是祁氏出击的关键时刻!
如果此次新品能够成功,沈清雅依旧是珠宝界的女神,地位不仅能回到从前,甚至更高!
想到这里,阮棠不禁后背发冷。
“祁少焱,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祁少焱漆黑的瞳孔忽然变得锋利,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倾斜出书桌外。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和司南家有牵扯。”
阮棠心脏狠狠一疼,她强忍着眼泪:“这就是你欺骗我,利用我的理由?”
这个眼神,看的祁少焱心跳一窒。
但很快恢复如常,漠然开口。
“离开司南家,祁氏会给你一个职位,乖乖待着,名利,钱财…你想要的都会给你。”
名利......钱财......
她如果稀罕这些,会心甘情愿给祁少焱当三年家庭主妇?
“祁少焱,你真让我恶心。”阮棠说完,转身便走。
可下了楼,再一次被门口的黑衣人围住。
“你以为你走得了?”
祁少焱挺拔的身影站在二楼,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阮棠,宛若王者控制着一只宠物。
时至今日,阮棠才终于看清祁少焱。
他原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更恐怖。
“祁少焱,我是个人,不是你的宠物或者你们祁家的垃圾。”
屋子里静谧无声,除了阮棠尾音里的颤抖,连窗外的蝉都听不到。
人心叵测,步步为营,她从没想过这些词会用到自己深爱的男人身上。
事已至此,她平静的可怕。
祁少焱蹙眉。
“我并没有这么想。”
她不是爱钱么,他可以给她。
为什么要去求司南辰?
“那为什么你可以和沈清雅卿卿我我,我只是认识了司南辰这一个男性朋友,你却要处处刁难!”
“我说了,离婚手续没办完,祁家少奶奶不允许和司南家的人有牵扯。”
“呵。”阮棠唇角勾起,弧度尽是讽刺,为了哄沈清雅,她可以是交易的商品,是可利用的工具,是没有价值就能随意丢弃的垃圾!
“不就是离婚手续么。”
阮棠低头,正好看到司南辰发来的短信。
“到了。”
她微微仰头,望着那个无法靠近的男人,轻蔑地开口:“祁少,我朋友来了。”
语毕,方泽就从外面匆匆赶来。
“少爷,司南辰带着人过来了。”
“带了多少?”祁少焱冷眸猛沉,要火拼?他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正准备召集人手,就听见方泽补充道:“少爷,他带的是......记者。”
记者?哪个不怕死的记者敢来泰和苑拍照?
“是司南家旗下,库娜传媒的记者。”
言下之意,这记者有司南家撑腰。
祁少焱走过来,那神色冷厉到让人心悸,绕过阮棠身边时,竟有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
“祁少,别来无恙呀。”司南辰被挡在门口,遥遥开口:“我们两家好歹属于世交,你这样拦着我,不太好吧。”
“你上楼去。”
祁少焱站在阮棠身边时,冷声开口。
可这一次,阮棠不会听他的话。
“再不让司南少爷进来,明日晨报可就是祁家与司南家大打出手,西区矿上究竟何去何从?了。”
这些年北城所有矿山都被祁氏和司南家掌控,若是这两家起了争端,多的是想趁虚而入的人。
祁少焱虽然不愿,却也笃定只要他不肯,没人能带走阮棠。
“祁少,今天来,是为了给你送份文件。”司南辰悠哉地从纸皮袋子里掏出几页纸放在桌上,顺便将身后的人引出来:“这两位是北城公证处的负责人。”
祁少焱阴沉着脸拿起桌上的文件,正是他和阮棠的离婚协议。
“由于阮小姐和祁先生并无财产纠葛问题,所以只需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二人便正式进入离婚冷静期,只要离婚冷静期满,会有公证处的人过来,再签一份文件,就可以正式领取离婚证了。”
公证人说完,还将签字笔递了上去。
阮棠片刻都没有犹豫,即刻签了字。
看着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祁少焱的脸色难看。
“祁少,怎么不签字?”司南辰在旁故意开口:“虽然说隐婚是你不对,但既然白月光回来了,当然要放阮棠走了。”
这话是是说给祁少焱听,也是说给他带来的记者。
记者们虽然被围堵在门外,不能进门,但司南辰的声音刻意放大,为的就是让他们录。
祁总隐婚,对方还不是青梅竹马的沈清雅。
明天绝对是北城第一大新闻!
“而且......”司南辰继续道:“进入离婚冷静期,彼此都有分居的权利,法律规定,你不能限制棠棠的自由。”
司南辰虽然嘴上挂着笑,可这笑容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威胁。
“如果祁少强制留下棠棠,那可是违法行为哦,若是被外面那些记者曝光祁氏总裁违法,不知道祁氏的股东们会怎么做呢?”
“对啊,祁少,您就放我走吧!”阮棠也跟着司南辰附和起来:“我就是个代孕机器,现在孩子也怀不上,您的白月光也回来了,就放我走吧。”
代孕!?
祁少焱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眼盯着阮棠。
“你胡说八道什么?!”
阮棠脖子一梗,一副你再不放我走,我还会继续胡说八道的表情。
偏偏祁少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他最讨厌受人威胁。
“好啊。”祁少焱冷笑:“既然是代孕,那就等怀上了再走。”

阮棠赫然怔住。
祁少焱胸膛硬挺,没有常人的柔软温暖,哪怕靠的这么近,也没有半分温度。
他抱着她,方泽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直接将二人接上了车。
“少爷,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冲出去!”
“嗯。”
事态发展的太快,龙鳞会的人各个都想拿祁少焱的命,刚才他险些没能救下阮棠。
想到这里......
祁少焱垂眸看着怀里还在发抖的女人,她胸口起起伏伏,温热的清香铺洒在他鼻尖,竟忍不住心里一紧。
但温暖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阮棠就一把推开了祁少焱。
慌不择路地保持距离、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过来拖你后腿。”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满身灰土的阮棠,嘴角却淡然一扬。
见他这个反应,阮棠有些懵。
他不是应该气到把自己丢出去,怎么还......
“祁少焱,你被气傻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阮棠越是紧张,祁少焱的心烦就消失的越快。
“你不是在司南家老宅,舍得跑出来了?”
狭窄的车内,祁少焱那张讳莫如深的脸,此刻正挂着讽刺和玩味。
一抹不好的预感从阮棠心口升起。
心里猛沉,阮棠几乎是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开口:“你故意放消息出去,就是为了让我主动离开司南家老宅!”
祁少焱敛回目光,不带感情地淡淡道:“离婚协议还没走完,你出去勾三搭四,当我祁家是什么?”
阮棠冷笑。
这个男人双标的厉害。
“祁少说话真跟放屁似的。”
祁少焱冷眸沉下。
“你和沈清雅都快订婚了!现在跑过来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你有病吧!”
“砰!”
没等祁少焱回答,车子的侧面收到猛烈撞击,是龙鳞会的人追了上来!
好在方泽反应迅速,方向盘向左打死,离合踩到底,才稳住了车子,没翻过去。
阮棠吓得惊魂未定,好在系了安全带,才没受伤。
她狠狠瞪着祁少焱。
“如果我这次有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为了那么点破理由,他不惜骗她出来冒这么大的风险!
阮棠第一次发现,祁少焱原来是个疯子。
“乖乖呆在车上,我不会让你有事。”
祁少焱冷冷出声,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径直下了车。
阮棠一愣。
“喂!你真疯了啊!干嘛下车啊!”
此时此刻,祁家的帮手已经纷纷赶到,黑色越野齐刷刷在马路旁排成长队,气势恢宏。
这一次,他必须收了龙鳞会。
祁少焱眼眸布满阴沉,看着对方已然单薄无倚的势力,微微垂眸,脸部轮廓骇人无比。
“把南丰港的地契卖给我。”祁少焱冷眸微挑,笑容却可怖如刀:“我保你平安。”
南丰港是龙鳞会最后的栖息地,地契一旦交出,势必代表着龙鳞会,从此都归祁氏所有。
可眼下,龙鳞会的人这才明白自己中计,祁少焱用自己做诱饵,逼得他们暴露。
“祁少焱,你好卑鄙!”
祁少焱懒得理会,阴戾的眸子直落到对方眼底深处:“当街攻击祁氏总裁,此刻所有新闻媒体都有证据素材,看你这地契是卖呢,还是上交政府?”
这次行动警察已经知晓,如果此刻卖给祁少焱,至少还能留点本钱,如果不卖,他们就会成为通缉犯入狱,南丰港自然会被政府收回。
到时候才是真的人财两空。
阮棠默默坐在车里,看着祁少焱雷厉风行的背影,周围龙鳞会的人不少,各个举着枪等着要他命,可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那么站在那里,宛若魔抵。
她也明白祁少焱这次以身做局,是为了彻底收复龙鳞会。
这些年他一个人,独掌祁氏,商战阴谋,黑道腥风都蹚过来了。
他什么都不曾怕过。
更不可能考虑她的感受。
或许此刻她被龙鳞会的人一枪崩了,他也只会在乎地契有没有拿到手吧。
想到这里,阮棠心涩难耐。
好在最后龙鳞会的人投降,一场奋战就这样避免。
阮棠松了口气,看见祁少焱转身朝自己这边走来。
凝望阮棠的那道视线带着胸有成竹的冷寂。
这个女人失控太久了,得治。
只是还没等祁少焱走过来,忽然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从反方向传来,一辆黑色敞篷劳斯莱斯风驰电掣地停在阮棠的车门口。
“上车。”
司南辰来的刚刚好。
在祁少焱反应过来,加快脚步时,司南辰已经带着阮棠一路飞驰而去。
车轮卷起的尘土飘在空中,似乎无声地嘲笑着祁少焱的失败。
祁少焱猩红的眸仁里,冷潮狂涌。
“追!”
阮棠坐在司南辰的车里,心脏还在不受控地狂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南辰打着方向盘,无奈一笑:“你这个傻姑娘,不用猜就知道你来了这里。”
阮棠忍不住苦笑。
“以后都不会了。”
她离开祁少焱时几乎用尽了全力,以为可以柳暗花明,可骨子里还是习惯了去爱,这种感觉让她无助又悲凉。
“如果祁少焱在乎你,不会拿你的生命犯险。”
“丫头,你要赶紧认清现实咯。”
阮棠明白,对于祁少焱而言,她只是祁家的一个垃圾,这个垃圾不管是报废还是再加工,都只能祁家说的算,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因为祁氏的尊严不容侵犯。
就算是死了,她也是祁家的垃圾。
阮棠正出神,车子忽然加速,巨大的推背感让她牢牢陷进椅背上。
回头看去,几辆黑色越野紧随其后。
阮棠的心猛地揪起。
司南辰看到后视镜里阮棠紧张的神色,薄唇淡然勾起:“不用怕,有我呢。”
司南辰路过好几个分叉路,想要拐弯,可每一次都被后面忽然加速的越野车阻挡。
祁少焱这是故意拦着他的去路,不让他往老宅开!
直到一处空旷的地界,身后的越野猛然超速,分散在劳斯莱斯的周围,将车子彻底逼停。
司南辰眼底有些恼意,但此时此刻,他们确实没有逃跑的机会。
“棠棠,你呆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司南辰下了车,可祁少焱的目光却根本懒得看他,漆黑的眸子落在车窗,重重地落在阮棠的心上。

片刻,方泽的电话打了回来。
“少爷......”
“她怎么说。”
“阮棠小姐她......”方泽支支吾吾:“说......说您神经病吧......”
祁少焱眉心突突直跳。
“她说那些破烂,随便丢了就行,她很忙,别烦她......还说......”
没等方泽继续,祁少焱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凉如水,寒意好像就这么顺着月光灌进祁少焱的心里。
他大概是安眠药吃昏了头,才会想起问阮棠这个。
她的东西早就应该扔了!
只是这一次,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烦躁和不习惯,似乎都成了无法掩盖的深刻。
另一边的阮棠,一大早便按照司南辰给的地址找了过去,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司南家的老宅!
这地方位置偏僻,极少人来,很古老的海派洋房,红色的瓦墙,在街道最深的尽头。
她只是听说过,司南家的老房子,里面陈列的全都是司南家祖祖辈辈留下的好宝贝,深耕珠宝业多年,可以说司南家的半壁江上都是上一辈人在这里打下来的。
原以为会戒备森严,可斑驳的铁门一推就开。
庭院开阔,院中有凉亭假山,周围修剪整齐的绿色更是衬出古色古香的味道。
司南辰一身浅色锦缎国风外披,正慵懒地斜倚在檀木摇椅之上,黄昏落日,恬静的像一幅画。
她以为的司南家,可以在血雨腥风的商战中屹立不倒,应该是杀伐果断的利刃。
可今天看去,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祁少焱再怎么年少有为,也压不垮司南家的原因。
因为传承。
最古老最珍贵的东西,司南家都保留着。
“棠棠!”
原本沉浸在这一刻美好中的阮棠,被司南辰这一嗓子喊得,瞬间没了兴致。
“司南少爷,叫我来这里做什么?”阮棠戒备道:“别想再给我挖坑!”
“怎么会呢。”司南辰笑笑:“跟我进来。”
别墅后面有一间小屋子,日常充足,却并不炎热,微风吹过,环境非常宜人。
桌子上放着所有珠宝设计需要用到的工具。
一一俱全。
“这里,就是专属你的创作天地。”
阮棠没想到司南辰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桌上的工具很诱人,但还是忍不住白了司南辰一眼。
他怎么总是能设计的恰到好处。
“阮棠小姐。”
忽然一阵熟悉的男音响起,路政云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阮棠微怔,很快就浮起一阵厌恶的情绪。
手稿那件事,她还没找他算账!
似乎是察觉到了阮棠的不友好,路政云也没有恼,只是将手里刚洗净的手头放下:“网上关于采撷的新闻我都看了,那篇设计确实是我给沈清雅的。”
“这就够了。”阮棠开口,眼底冷意横生:“司南少爷,如果这石头要我和路老一起合作,那么很抱歉,我要走了。”
“别急着走呀。”司南辰赶紧堵在门口:“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他拉着阮棠坐下,耐心给她解释道:“让自己的徒弟剽窃别人作品,路老不是那种人,他对石头的热爱,对这个行业的尊重,他都不可能这么做。”
听到这里, 阮棠的神色这才稍有缓和。
“那他刚才自己都承认了!”
阮棠情绪不好,委屈巴巴的发火,倒是把司南辰看笑了。
这女人,总有让他意想不到的可爱。
“当时沈清雅为了设计采撷,去找路老帮忙,路老觉得设计理念和南烛生当年的一款特别像,所以拿出来给她看看,只是让她作为参考学习,却没想到她直接照搬。”
司南辰坐在阮棠的对面,他个子很高,但和阮棠说话的时候总是弯着腰,和阮棠齐平,给足了耐心。
阮棠的情绪就这样被慢慢安抚平静。
“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南辰慢慢观察着阮棠的情绪,感觉她生气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只小猫。
会挠人。
见司南辰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阮棠蹙眉:“你痴呆了?”
“没有。”司南辰偏了偏头:“觉得你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怎么会有人又聪明又傻乎乎的。”
阮棠想踹死他。
末了又听见司南辰轻轻出声:
“可是很可爱。”
阮棠微怔。
这个男人,披着最温软的皮相,却藏着能烈喉的酒,太复杂了。
阮棠掩下心里的不安,狠狠呸了司南辰一口。
“对了路老。”阮棠赶紧岔开话题起身:“既然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不在采撷刚发布的时候,就站出来?”
听到质问,路老似乎泄了气一样,沉沉叹气。
“清雅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有天赋也有能力。”
阮棠蹙眉,继续听他说。
“只是她得失心太重了,把外界的名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毕竟是我徒弟,既然年轻,就还是有进步和悔改的空间,如果剽窃的名声确定,她就再也无缘设计了。”
阮棠忍不住冷笑:“那就能看着她剽窃别人的作品?”
“年轻时做错的事,以后自然会付出代价,只不过看她的设计天赋,我实在不忍心亲手掐掉这么好的苗子。”
阮棠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你讨厌我可以。”路老道:“但这石头难遇,你现在设计方面还有所欠缺,我带着你设计完这块石头,剩下的事情我们再说。”
看得出来,路政云真的把石头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只要是能为行业留下人才,继承这份事业,其他的他都可以自己抗下。
后续如何,就是她和沈清雅自己的纷争了。
想到这里,阮棠终于点了点头。
几乎是日夜颠倒,阮棠就在这宅子里住下,和路老学习珠宝,专心地将这石头设计出来。
沈清雅的事情给了她灵感。
她想亲自设计一块珠宝,纪念自己的母亲。
司南辰偶尔过来,但每回只是安静地看着,时不时偷拍点照片。
每次拍,都被阮棠瞪了回去。
又是一天清晨,绿植特有的清香飘来,晨风吹的温柔动人,她拿着心爱的石头,做着热爱的事情。
阮棠的人生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活起来。
做累了就在躺椅上休息,看看手机,却无意中发现祁氏最新的新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