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她捡错信件要离婚,冷面硬汉急红眼全局
她捡错信件要离婚,冷面硬汉急红眼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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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栀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素梅顾景尧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捡错信件要离婚,冷面硬汉急红眼全局》,由网络作家“棠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呜呜呜......景尧,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听到你们噩耗的时候,我人都碎了!”“还好!你平安归来了!我......知道你要回来的消息,我几个晚上没睡觉。老天有眼,让我再次看到你。”小两三层红砖瓦房的大院里,大树叶子随风轻轻摇摆,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大院门口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大字,大院围墙内拉着夺目的红色横幅:“欢迎国家英雄顾景尧回家向顾景尧同志致敬”的标题。小院里长大的、在部队服役的顾景尧四年前在出任务中牺牲,四年后,他经历艰难险阻重新回到部队,今天是他退伍复员、第一次回家的日子。突然间,一位身材曼妙、穿着浅绿色裙子的女子冲到顾景尧面前,将手上一束茉莉花塞给他,而后一把将他抱住,喜极而泣地大哭起来,激动且兴奋。林默然站在人群...

章节试读

“呜呜呜......景尧,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听到你们噩耗的时候,我人都碎了!”
“还好!你平安归来了!我......知道你要回来的消息,我几个晚上没睡觉。老天有眼,让我再次看到你。”
小两三层红砖瓦房的大院里,大树叶子随风轻轻摇摆,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大院门口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大字,大院围墙内拉着夺目的红色横幅:“欢迎国家英雄顾景尧回家向顾景尧同志致敬”的标题。
小院里长大的、在部队服役的顾景尧四年前在出任务中牺牲,四年后,他经历艰难险阻重新回到部队,今天是他退伍复员、第一次回家的日子。
突然间,一位身材曼妙、穿着浅绿色裙子的女子冲到顾景尧面前,将手上一束茉莉花塞给他,而后一把将他抱住,喜极而泣地大哭起来,激动且兴奋。
林默然站在人群外围,静静看着徐静雅激动地拥抱顾景尧,心情极为复杂。
若她是大院邻居或者外围的吃瓜群众,看着这痴情的女子、死而复生的男人、缠绵的拥抱,她肯定也感动不已。
只可惜,眼前被徐静雅抱着的人是她男人。
“妈妈,他真是我爹吗?不是说,夫妻才可以抱抱?现在我爹为什么抱着那个女人?”
和林默然的淡定相比,她身边的四岁多的小肉团子则明显很激动,小手捏成拳头,小鼻子通红,气愤不已。
他这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让鼎沸的人群停了下来。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林默然才是顾景尧的妻子,顾景尧没死,不管如何,第一个人迎上去的人怎么都应该是顾景尧的妻子,而不是徐静雅。
但一看林默然身边和顾景尧一点都不像的小孩顾泉喆,大家又微微觉得有些解气,林默然和顾景尧结婚后不到七个月就生下小孩,只要稍稍算一下,就知道这孩子月份对不上,根本不是顾景尧的种,顾家人因为这个事,一直耿耿于怀,林默然也深知自己荒唐,生完孩子立马离开了顾家;且徐静雅和顾景尧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的关系,和林默然做的不检点的事相比,两人这样拥抱一下,倒也不过分,若真要说,那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林默然对不起顾景尧,现在也让她感受一下男人心里有其他女人的抓狂感觉。
即便大家都觉得这事没什么可说的,但偌大院子的气氛,还是变得很微妙。
徐静抬头,望向顾景尧,有些尴尬,但是她故作轻松的道,“景尧,默然也来了。”
而后转头和林默然道,“默然,我刚只是有些激动,没什么比景尧活着回来更加激动和感动的了。”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景尧的兄弟。景尧,你说,是吧?”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徐静雅再次转头,目光锁在顾景尧身上。
林默然目光也落顾景尧身上,这也是他进大院之后,看清他的样子。
几年过去,顾景尧摸样比之前更板正,更笔直,脸庞轮廓分明,更毅朗,充满正气和英气,胸前奖章闪闪发光,所有人站在他身边,都成为了陪衬。
他手里拿着徐静雅的那束茉莉花更刺伤她的双眼:送君茉莉,愿君莫离。
“默然,我回来了。”顾景尧没回答徐静雅“他们两个是不是兄弟”的话,眸光落在林默然身上,声音低沉的道。
如果没看到他和他女兄弟抱在一起,没看这束茉莉,没看到她整理的他遗物中的那十几封信里,她一定很感动。
他那还没发出去的十几封信里,没一封是给她的,思的、念的都是他的白月光,刚紧紧抱着她的许静雅。
而今种种,以前种种,将她所有期待和激动全部都碾得稀碎。
“嗯。和你女兄弟拥抱完,那就回家吧。”
所有人都在激动、感动,林默然不想扫兴,更不想和徐静雅、顾景尧在所谓的“兄弟”拥抱上紧抓不放,她平复自己的心情,声音淡淡的道。
顾景尧眉头微微皱了皱,脸庞微微一紧。
“默然,你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你真误会了。”
顾景尧没说话,徐静雅觉得很不舒服,觉得林默然在内涵她。
林默然眼眸倏地一抬,冷冷看着她,讽笑一声道,“我误会啥了?是你自己说,你是他的兄弟,是你自己扑在他身上拥抱的。我哪句话说错了?还是说,兄弟这两个字,不过是你拥抱顾景尧的借口?今天能借着兄弟名义抱抱,那明天借着兄弟的名义睡睡,毕竟,谁家兄弟没在一起睡觉过?”
徐静雅的脸姹紫嫣红,难堪又羞恼。
林默然素来软绵,是个人都能捏一下,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言语突然间变得这么凌厉。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不给她、不给顾景尧一点面子。
“景尧,我......我真没有......”徐静雅双眼通红,委屈至极,眼巴巴地看着顾景尧。
顾景尧眉头蹙得更厉害,眼眸深深看着林默然,道,“默然,你说话注意一点。”
徐静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他花,抱着他,做着比她这个当妻子的人还要亲密、激动的事,他没澄清,没解释,反而斥责她说话没分寸。
顾景尧那明目张胆的袒护,徐静雅那得偿所愿的胜利,犹如密密绵绵的针,一针扎在林默认心口。
她那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的心,再次血淋淋的。
而后她抬眸,眸底都是讽刺的笑意,道,“对不起,打扰你们的双向奔赴了!”
而后低头和自己牵着的四岁小团子,温柔地道,“喆喆,人咱们已经看了,咱们现在回去吧。”
顾泉喆小脸蛋通红,大眼睛看到顾景尧的时候,委屈又愤怒。
他总被其他小孩骂是没有爹的野孩子,今天隔壁胖虎跑来告诉他,他爹回来了,他满心欢喜找他娘一起来见爹,娘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没经住他再三央求,他娘请了半天假,带他来了。
一来,他便发现自己爹和其他女人抱在一起。
好不容易能和爹说话,爹对他们态度却很冷淡,别说亲近,连个最基本的笑容都没有。他更看不见他,他一直仰着脑袋眼巴巴看着他,可他眼里却没有他。
“嗯,娘,咱们走吧。胖虎说谎,我爹没回来,我爹牺牲了。两个月没去,坟头草肯定比我还高。咱们得去烈士陵园扫墓,明天就去!”
顾泉喆嘴角下撇,咬着后牙根气恼地道。
好难过!
好生气!
好失望!
好失落!
本以为自己马上就有爹,狠狠打那些小屁孩的脸!
结果......他还不如一直挂在墙上。
“......”顾景尧这才发现林默然身边站着的小男孩,小男孩脸蛋紧绷,嘟着嘴巴,看他的时候,气咻咻的。
“默然,这是......”顾景尧眉头深蹙、眸底铺满疑惑地看着林默然。
林默然被他眼神刺伤,他见到他们儿子,没半点惊喜,没半点惊讶,有的只有质疑和不敢相信。
好似她儿子是她在外面偷的野种一样。

顾爱花神色一喜,脑袋如捣蒜,道,“好,交给你处理。”
“你赶紧的。”
赵素梅深深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顾景尧一定会处理林默然。
谁忍受得了一个给自己带绿帽子的女人。
顾景尧开口,“我来琉璃街之前,刚有个案子,犯罪嫌疑人抢了百货商店,那人说,他认识我姐姐顾爱花,说你和他说,百货公司是公家的,随便偷点,没什么关系。现在他被抓了,但这责任不在于他。而在于姐姐你,要不是你说这话,他不会犯这个错。”
顾景尧话还没说完,顾爱花激动大叫,“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和谁说过这样的话。他犯蠢管我什么事,而且这事我根本不知道!这事怎么能赖我?”
八十块买花瓶的事还没解决,这人若又被抓进去,她那日子是真不要过了,她婆婆和她男人肯定会把她赶出来!
赵素梅也着急,道,“景尧,这事和你姐有什么关系?咱们现在聊的瓷瓶的事。”
顾景尧面脸上没多余表情,道,“这件事,我和妈、姐的意见一致。姐姐只是说了一些话,并非唆使,自己犯罪被抓,和姐姐有什么关系?他若想赖,我第一个不同意。”
“对,对,对!”
赵素梅放心。
顾爱花提着的心,放回原地,“我弟最明事理。”
“所以,姐自己做决定买的青花瓷盖瓶,现在亏损了,和默然有什么关系?”
顾景尧抬眸,眸光犹如一束冷光直射顾爱花身上,“默然有和你说,一定要你买这瓷瓶?有和你说,这瓷瓶一定能卖外国人?有担保过这瓷瓶一定值一百块?”
一连四问,问得顾爱花哑口无言。
赵素梅也惊了,没想到,这说了大半天,顾景尧态度竟然是这样的,气得她直喊顾景尧大名,“但是,顾景尧!”
“赵素梅同志,强买强卖是违法行为。”顾景尧丝毫不让。
店里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林默然不买,难道你要你姐一个人承担这个后果?”
“不然?都是成年人,不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顾景尧俊眉微微一挑,反问。
“顾景尧,我白养你了。你不让林默然出钱,这钱你出!”
赵素梅蛮横地道。
顾景尧眸色一冷,而后眼眸一抬,“这话你想清楚后再说。”
他声音不大,和平时没任何差异,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带着在位者的威严,让人不敢造次。
赵素梅顿时焉吧。
顾景尧在点她。
赵素梅眼睛咕噜一转。
顾景尧回来那天,她特地和他说了一下,他退伍回来去单位上班后,一定要解决一下她三儿子工作的事。
现在三儿子的工作还没下来,此刻如果真惹顾景尧不开心,他不解决怎么办?
和儿子工作相比,顾爱花这几十块破花瓶的事,就太小了。
不能因小失大。
顾爱花感觉事态不太对,哀求赵素梅。
赵素梅抬手,狠狠打了一下她脑袋,“死丫头,没眼力劲,还学别人玩古董!玩不死你!自己亏的钱自己补窟窿,你弟欠你的?”
“打哪来的,给我滚回去哪里去!”
说完,赵素梅捏着顾爱花耳朵,将她从林默然店铺里的揪了出来。
最先走进来的女人,看形势不对,立马跟了出去。
“他们......这事确实很蛮横不讲理。”
赵素梅几个走后,店铺里只剩顾景尧和林默然两人。
好一会儿后,顾景尧开口,声音里带着歉意。
“没事。”
林默然答。
这种人,这种事,她见多了。
利益面前,且在古玩这种特别容易暴富、特别容易倾家荡产的东西面前,更容易看到人性的参差。
“这段时间,单位事情忙。”
顾景尧继续道。
“哦。”
林默然淡淡应了一句。
而后,店铺里没客人来。
就他们两人在。
店里只剩林默然擦拭那些宝贝的声音。
顾景尧则坐在店里的椅子上,时而闭目养神,时而睁开双眼看看林默然。
林默然干活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地认真。
不管什么活,只要到她手里,她就会干得无比耐心,无比精细,这种耐心和精细,让人有一种特别可靠的感觉。
五年没见,她真比之前长大了很多。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脸蛋白皙,但身体却是瘦瘦小小,头发枯黄,小豆干身材,现在的她,身材玲珑许多,多了几分岁月添置的韵味。
这样有韵味的姑娘,做了他五年的妻子,她若真嫁给别人......想到这里,顾景尧心没来由的往下沉。
林默然不知道顾景尧这样呆店里是啥意思。
不说话,也不走动,就坐在椅子上。
要不是他刚才秉公处理了顾爱花这个事,她保证她会立马将他撵出去。
那会,她都决定狠狠干他一顿了,结果他话锋一转,把她以为他要偏护的顾爱花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反转出乎她的意料。
也让她此刻看他顺眼了很多。
店里仅有的几个宝贝,被她擦了又擦,擦到没任何东西可擦,顾景尧还没走,林默然准备提醒他,是时候离开了。
一抬眸却发现,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他,后背挺直,双手抓着椅子边缘,眉宇微蹙,眼睛没完全阖住,长长睫毛的盖在眼睑上,落下深深的阴影,午后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他高挺鼻梁上,让他面庞俊朗且立体。
可能是因为职业习惯,在危险环境中摸爬滚打惯了,外头街上一走过人,或者有车经过,他耳朵就不自觉动一下。
林默然秀眉微微蹙起,他哪怕睡着了,都处于极度警觉的状态。
他这样子看起来,有一种很久很久没睡好觉的感觉。
换以前,她早就心疼了。
现在,她只会冷嗤一声,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准备关店的时候,顾景尧醒来了。
“我也要下工,醒来就走吧。”
林默然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顾景尧用力握了一下手,好一会儿才回神。
他很久没睡一个舒服觉了,没想到今天下午在林默然这店里的椅子上,好好睡了一觉。
“好。”
林默然关了店门,准备回家。
路上走了好久,倏地发现顾景尧一直跟在她身后。
这马上要天黑了,他不回去陪他的白月光?

林默然淡淡瞥他一眼。
他这话,真浑蛋!
她不想和他纠缠太久,耐着性子道,“你从顾家那边过来,那一定听到了很多关于我和孩子的事。本来以为你我的事,明日才能谈,你既然现在来了,那咱们就聊聊吧。喆喆,你去隔壁陈阿婆家玩一下好吗?”
林默然转头和顾泉喆道。
顾泉喆看了一眼林默然,又看了一眼顾景尧。
他不太想去阿婆家玩,他想留在这。
虽然这个男人很冷漠,家里之前挂着的他照片,已经很帅,可实际上,他比照片上的人更威武、更帅气。
顾景尧目光也落在顾泉喆身上,这孩子的眉眼确实和顾家人不相似,也不太像他,眼眸和鼻子有些像林默然,清秀中带着倔强。
“他虽然和你不太像,但他的的确确是你儿子。”
见顾景尧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顾泉喆,林默然开口道。
顾景尧心翻江倒海,神情隐晦,眼神克制。
五年前,他出任务后,与部队失去联系,落单后不小心闯入凤县皇陵周边的机关,被在周边放牛的林家爷爷救了。
林爷爷救他后,他孙女林默然宽衣解带地照顾他,她给他换衣服,他一下没站稳,两人摔在一起,刚好被村里来串门的人撞见,当时情况,他上半身不着半缕,下半身就只有裤衩子,林默然还摔在他身上。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姿势,两人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在林爷爷的安排下,他和林默然两人结了婚。
姑娘文文静静,温婉大气,看到他就笑,笑起来的模样堪比山上的山茶花,娇滴粉艳,唇红齿白,嘴角一扬,两边梨涡浅浅,清澈可人。
他只要深深一盯她,她清秀小脸蛋立马红扑扑,羞涩低头,好似山间待采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地喜爱。
两人结婚的时候,虽还没向部队申请,但他确实欢喜的。
那天他有些兴奋,喝了不少酒。
进屋后,却没看到林默然。
刚走到后院,就听到一个姑娘抱着林默然哭,“默然,你如果想哭就哭。你和他结婚,这辈子都没法和孙知青在一起了。谁说婚姻是幸福,我看婚姻就是坟墓。”
林默然训斥了那个姑娘,“你喝醉了,别胡说八道!赶紧回去。”
初夏的风一吹过来,顾景尧打了一个冷颤,酒全醒了。
第二天,而后他知道林默然之前确实有一个钟意的对象,那对象是下乡的知青,后来那知青回城了,她不甘心,追到了城里,他被救的前几天才踏上回来的旅程。
接着,他带她回城。
再就是他回了部队,又一次出任务。
看着眼前的孩子,顾景尧心头五味陈杂,和林默然结婚当晚,他并没和她同房。
现在却蹦出来一个孩子,林默然还非常笃定地和他说,只是他们的孩子。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有一种自己男人尊严被踩得稀碎、自己脑袋被绿成呼和浩克大草原的羞辱感觉。
可以一想林默然一个小姑娘,愿意用自己婚姻来掩饰这一切,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一想林爷爷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他敛住自己所有情绪,声音依然低沉平稳的道,“默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孩子......既然姓顾,不管如何,我都会养。”
顾泉喆原本有些期待的心,被他这勉为其难的表情和语气,伤得“啪嗒”掉地上,他还以为这个男人仔细看他,是因为他第一次见他,即便刚才他很生气,可他依然希望他能喜欢他,能抱他举高高,骑大马,哪里知道,他竟然是在怀疑他是野种,不是他亲儿子。
“我还不想做他儿子呢!”
顾泉喆眼泪汪汪,气咻咻地跑了,这个男人太气人了!
林默然也被他这话气得发抖。
泪水差点飚出来。
爷爷是老古玩家,小时候经常带她去全国各地鉴宝,换古玩宝贝。
她长大后,爷爷身体稍微差点,但为了锻炼她,每年爷爷都会要求她自己出去历练。
她年纪轻,且现在政策特殊,她去的地方大多是深山老林,勘龙脉,保护重点墓穴里的东西。
五年前,她在回老家凤县的途中的礼县的一个山林中,遇到了身着迷彩装,浑身是伤,脸庞棱角分明、身形削瘦、身体抽搐的顾景尧。
看着顾景尧身边零零碎碎的果子皮,她立马明白了过来,他误食了马桑果,马桑果形似桑椹,排列如大串葡萄,外表非常喜人,不认识的人很容易以为这个就是桑葚。
误食马桑果后,会恶心、呕吐、头晕、胸闷等、呼吸加快、全身抽搐。
她将他扶坐在地上,帮他催吐。
看着他吐出来的东西,她发现他除了马桑果,还有让人产生幻觉的“疯人果”野果。
再一看,他衣服里不断有血液渗出,为了给他进行简单包扎,她脱掉了他的衣服。
却不想她脱衣服这动作,让他突然间很激动,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眸倏地一眯,直接扑到了她。
她大脑一片空白,等自己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他身下。
山间野地,衣裳一片凌乱。
她的心和人,悉数被掏空,而后晕了过来。
“对不起。”
“你放心。”
“我会负责。”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
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耳边响起的这几句话。
她出门在外,一直都很认真地保护自己。
这次却失去了清白。
开始的时候,她的力量和他所爆发的力量相差悬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后来,他稍疲惫。
可她终究心软,手下留情了。
这些行为并不是他本意,他是因为被那些野果子的毒性控制了,所以才对他这么无理。
她坐在原地,哭了很久。
很快,她就收拾好了心情。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会对她负责,那她就原谅他的情有可原。
如果他消失不见,她走遍方圆几百里,都一定要将他挖出来。
挖出来的如果是尸体,她就将他埋了。
如果他还活着,她就将他告到部队去。

顾景尧目光再次落在林默然身上。
林默然抬眸,直接对上他视线。
本来有些心虚,可一看他们顾家人站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她,林默然瞬间不怕了。
反正没任何情面可言,没任何感情可言,谁还怕语言伤人心?
谁还怕被他找麻烦。
“对,都是我骂的。”
林默然挺直腰背,坦荡承认。
“顾同志,你若不爽我,可以收拾我!”
“道歉没有。你可以报警,让警察抓走我。”
顾景尧眉头微微一蹙,看着破罐子破摔的林默然,内心复杂。
“景尧,她就是想逃避责任!咱们报警,那也得是她收了这个青花瓷盖瓶之后。”
赵素梅清醒地道。
如果现在把林默然抓进去,他们什么都捞不到。
现在卖掉瓶子、解决她闺女的家庭矛盾,才是最紧要的事。
“你那个破瓷瓶,菜市场一抓一大把,五块八块一个,跑我这,让我收一百块一个,还强卖。你们不报警抓我,你们再赖在我这,我就要报警了。”
林默然不客气的道。
“景尧,你听听,她想干的事,她竟然还要报警!真是好笑,害人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赵素梅手指颤颤的道。
顾景尧眉头微微一蹙,问,“妈,大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顾景尧的询问中,林默然没一会儿便知道他们究竟干了一件什么蠢事。
上次那个小青花瓷壶她挣了一百块后,顾家所有人都蠢蠢欲动。
顾家找遍所有的角落,都没找出瓷瓶。
顾爱花突然想起,自己婆家二婶家的仓库里,有一个当玉米罐的青花瓷瓶。
那青花瓷瓶样式看起来很老,上面花纹也很好看。
她一下眼馋了,找她二婶买这个青花瓷瓶。
她二婶是个精明的,一听有人要买这个青花瓷瓶,立马不卖。
她二婶越是不卖,她越觉得那青花瓷瓶值钱,林默然倒卖一个小破瓷壶,转眼就赚了一百块。
这么大的青花瓷瓶,那不得赚五百一千。
各种暴富美梦在她浮现在她脑海中,她愈加欲罢不能,一定要拿下这个青花瓷盖瓶。
她一路加价,最后花了八十块,拿下了这个青花瓷瓶。
她不想让林默然赚这个倒卖的钱,抱着青花瓷瓶去其他古玩店卖,结果一圈下来,她整个人心凉了。
“您这瓶,菜市场那边五块一个。您卖两百块?你想笑死老头我吗?”
每多走一家,顾爱花就多心凉一次。
他男人知道后,臭骂了她一顿,骂她傻缺,骂她败家。
她婆婆知道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她和她妯娌这些年一直不和,她妯娌一直想压她一头,明里暗里欺负他们家,结果关键时候,她这蠢儿媳还给人家送了八十块。
八十块,她老头两个半月的工资。
顾爱花委屈,难过,她只想赚钱。
鬼知道,这玩意这么不值钱。
她婆婆气不过,打完她之后,找到她男人,把她男人也暴打了一顿,她男人有火没处发,狠狠打她一顿,沉声骂道,“如果她不把这八十块搞回来,这日子就不要过了。”
她再去找她二婶,请她二婶换钱给她,她退这个瓶子给她。
她二婶哪里肯干,好不容易捞了一笔,哪有退回给她的道理?
且她看他们家乱成一团糟,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顾爱花不愿离婚,最后想了想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林默然收了这个瓶子。
一来她觉得这些年她没在她这捞到什么好处,心不甘。
二来她觉得现在顾景尧回来了,顾景尧是她弟弟,他不会不管,真让她离婚。
她不给钱,顾景尧会想办法给她解决这个盖瓶的事。
“景尧,她就是看不起我们。其他人的小水壶,那么一点点大,她都买。她宁愿收陌生人的货,也不帮自己人。”
顾爱花一边说一边哭,“你不在这些年,她不知从家里拿走多少好东西,关键时候,她不仅不帮忙,还讽刺我们。”
顾景尧眉头蹙得更深,转头询问林默然,“这花瓶,最高能估多少?”
“我不会估。你们想出,可以去问其他店。”
林默然拒绝回答。
她不做冤大头。
更不想和他们解释。
古玩这一行,水深得很。
当初她买那个小青花瓷器壶并非那个小青花瓷器壶值钱,而是因为卖这瓶的人着实很可怜。
那女人坐在琉璃街边,手里抱着一个唇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孩子,看着那可怜的孩子,她想起顾泉喆,顾泉喆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医院。
他每次发病,都把她吓得半死。
她理解做母亲的不甘、绝望和无奈,以及哪怕只要一丝希望,都要抓住的倔强。
小青花瓷器壶是元代的,清朝仿的,且属于后挂彩。色泽及釉色不错,但仿的,后挂彩这两点,就开不起价。
原本只值五块的小青花瓷器她花二十块买了。
比市场价整整多了十块,一个人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工资。
当初纯属攒功德的事,无心插柳柳成荫,转手卖了一百二十块。
顾爱花干这事,纯粹就是没头脑。
她从小就接触古董,偶尔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顾爱花没一点专业知识,凭着那可笑的发财梦,一股脑花八十块买一个一点都不值钱的东西当宝贝,现在东西出不去,就开始嗷嗷叫。
嗷嗷叫有什么用?
如果嗷嗷叫有用,那全世界都是富翁。
“景尧,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话!你一定要帮我,你可是我的弟弟,你小时候,都是我带你玩的,你馋山上野果,也是姐姐给你摘的。”
顾爱花打感情牌,然后肯定地道,“林默然她有钱!真的。”
言外之意,林默然可以为她这蠢事买单。
“要不是她搞这出,我怎么干这事!”
顾景尧目光再次落在林默然身上,眉峰微蹙,眸底漆黑,眸中都是逼人的压迫感。
“我来处理。”
顾景尧道。
林默然心倏地一沉。
有些寒。
有些凉。
心里皆是讽刺,她竟然有些期待顾景尧会公正处理这件事,他们可是一家人!他不偏袒她们,偏袒谁?

她手上抱着的是青花瓷没错,瓶口有些包浆,也有些年代,但这是解放前的仿货,有些釉质已经掉落,根本不值钱。
“同志不好意思,我只是给老板看店的,回收宝贝这事不归我管。”
“您这边真要传递,可以等我老板回来后,再过来。或者您留下联系方式,老板回来后,我让他走一趟。”
林默然非常委婉地道。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默然,林默然穿着一件稀疏平常的开衫,黑色裤子,后面卷着一个发髻,土不拉几,和小菜鸡一样,神情瑟瑟,甚至有些卑微。
女人声音倏地拔高,气势压人,“你这个女同志不实在是不是?我单位同事的大表哥家的二姨的堂妹,拿的那个瓷器小水壶,不就是你收的。你转手卖给外国人,赚了一百块。我这个青花瓷瓶盖,比她那个大五六倍,也比她那个土巴巴的模样好看太多。你竟然说你做不了主,你这是啥意思?”
林默然眼眸微眯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之前倒卖文物的事,做的都很隐秘,传递的都是古玩内部人。
唯有上次卖那个青花瓷瓷器小水壶,比较高调。
不是她高调,是那位外国友人很高调。
国家有意的复苏文物,那天刚好有一个记者在琉璃街采访,外国友人买到瓷器的高兴溢于言表,一个劲儿说“I love China,so beautiful!”
这一整,所有人都知道他花了一百二十块在她这买了一个小瓷器壶。
“同志,文物不是以大小论价格。你这瓷器,我这确实没法做主。你可以去隔壁店,找个愿意回收的老板看看,他们眼光比我好,也肯定比我能开得起价。”
林默然再次拒绝。
“你这话的意思是,愣不要我的宝贝。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女人抱着青花瓷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愤怒地道。
林默然内心埋汰,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看得起。
她是干倒卖古董的,又不是收破烂的。
“我要求也不高,这青花瓷瓶,我不要一百二,你给我一百就好!”
女人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趾高气扬地道。
“您慢走!”
林默然懒得和她废话,直接下逐客令。
女人站在原地,气得火冒三丈。
本以为自己气势,拿捏林默然这瘦瘦弱弱、灰不拉几的人是轻轻松松的事,没想到自己竟没讨到一点好处。
“林默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我这么好的青花瓷瓶,你凭什么不收!”
“我差点被你害死!今天这青花瓷,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里头没结果,外头一个女人气冲冲走进来。
她穿着花格子上衣,长得非常壮实,烫着一个短发波浪卷,好似一个老炸毛狗,看她的模样气势汹汹。
和她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一个老女人。
两个老熟人。
顾景尧大姐顾爱花和顾景尧母亲赵素梅。
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林默然立马明白刚才那个女人见她就是趾高气扬的原因。
狗仗人势。
不对,是狗仗狗势。
他们深知自己来她这传递这青花瓷瓶盖,她肯定不收,所以找了个气势跋扈的中间人,发现她根本不收后,他们立马冲了进来,露出了原型。
“好大的气势。你们面子这么大,我建议你们出门左转,道路尽头右转五百米,那地方你们能拿更多的钱。”
“你朋友的店?”顾爱花心中一喜,狐疑问道。
“银行。你们可以去打劫。”
顾爱花脸色羞怒。
“林默然,你玩我们!”
赵素梅也很生气,走到林默然面前,拿着婆婆的气势,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沉沉看过来,道,“林默然,你给我安分点!”
林默然轻笑一声,“到底是谁玩谁?”
“你们赶紧走吧。我这庙小,装不下你们这些王八。”
她懒得和他们废话。
“我们自然会走,你把这个青花瓷瓶收了,给我一百块。我们立马走!”
顾爱花理直气壮的道。
林默然眼眸轻抬,看傻缺一样看着她。
“那么小一个小青花瓷瓷瓶,你都能卖一百二十块。我这个这么大,赚个两百块根本没什么问题,要不是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这钱我还不给你赚!”
顾爱花一副施舍、高高在上的态度道。
“对!给你赚钱,你还不感恩。”
赵素梅附和,命令道,“你赶紧买!赶紧给钱!”
林默然冷漠看着一唱一和的母女俩,声音轻飘飘的道,“我买你个大爷!”
刚才那女人进门,说话再不客气,她都保持着看店人员的修养,但看到这母女俩,她修养自动离家出走。
赵素梅气得头顶冒青烟。
她发现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林默然了,咬着牙齿道,“林默然,景尧现在回来了!你信不信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提起顾景尧的时候,赵素梅好似自己拿着一把尚方宝剑,格外骄傲,格外得意,仿佛这把利剑只要一出鞘,就能将林默然砍得稀巴烂。
这些天顾景尧虽然没怎么回家,但她早就打听到,顾景尧压根就没去林默然那。
夫妻这么多年,且中间夹着一个野种。
顾景尧不回家,早就说明了一切。
他到现在都没找林默然麻烦,大概率是在憋个狠狠收拾林默然的大招。
林默然冷哼一声,“你尽管把他叫过来,我还怕不来。”
“刚好我可以看一下,你们一家人站一起,嘴脸会丑陋到那种程度!”
话刚落音,林默然突然感觉门口黑沉沉的,而后一个人影压过来。
他身着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身姿挺拔,脸庞冷峻,气势冷肃,深邃眼眸好似鹰隼一般扫视着店里的一切。
落在林默然身上的视线,冷且深。
林默然内心“咯噔”一声,有些想抽自己嘴巴子。
在她世界消失大半个月顾景尧,好巧不巧,在她骂他嘴脸丑陋的时候来了。
赵素梅看到顾景尧的时候,眼神瞬间放光,好似找到救星一样,冲到顾景尧身边。
顾爱花也走了过去,神情委屈的看着自己弟弟。
“景尧,林默然不仅骂我们嘴脸丑陋,还骂我们王八!她差点害死你姐,这事你得为我们做主!”
赵素梅率先开口,声情并茂地控诉林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