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结局+番外小说
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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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烧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淮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玉子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按着左键的指尖在发颤。伴随着H5的播放,几个烫金字体绽开在我的眼前:沈氏集团面试邀请。这是全国独占鳌头的服装设计公司,怎么会给我发邀请函?但不论是误发还是群发,我都想试试。虽然我没有治病的心思,却也不想让自己的余生过的太过痛苦,但止疼药太贵了......在姜渝家的吃穿用度也需要钱,我不能全靠姜渝。自己总是要挣点钱用的。打开简历,认真修缮,我将它导入邮件,但即将发送时,指尖却在回车上搭了许久不曾按下。深吸一口气,我最终在备注那栏打下:有过三年牢狱史,不接受坐班,只能线上办公。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坐班。消息刚传过去,对面便立刻回复。是一串联系方式。这么快?我诧异扬眉,加了好友后对方传我了一份资料,上面也清楚了公司介绍和薪资。随后又发...

章节试读

我按着左键的指尖在发颤。
伴随着H5的播放,几个烫金字体绽开在我的眼前:沈氏集团面试邀请。
这是全国独占鳌头的服装设计公司,怎么会给我发邀请函?
但不论是误发还是群发,我都想试试。
虽然我没有治病的心思,却也不想让自己的余生过的太过痛苦,但止疼药太贵了......在姜渝家的吃穿用度也需要钱,我不能全靠姜渝。
自己总是要挣点钱用的。
打开简历,认真修缮,我将它导入邮件,但即将发送时,指尖却在回车上搭了许久不曾按下。
深吸一口气,我最终在备注那栏打下:有过三年牢狱史,不接受坐班,只能线上办公。
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坐班。
消息刚传过去,对面便立刻回复。
是一串联系方式。
这么快?
我诧异扬眉,加了好友后对方传我了一份资料,上面也清楚了公司介绍和薪资。
随后又发我咖啡馆的定位。
苏小姐的简历很附和我司的招工标准,条件也都可以接受,但不知明天是否方便接受面试?
我蹙眉。
文件里的薪资明显高出行业标准,更遑论我还有三年牢狱史。
还有,哪家公司面试不在公司要去咖啡馆?
仔细核查了后台的公司真伪,最终还是敲下键盘。
好。
这么大一公司,应该不至于骗人。
我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结局,对残破的人生也没什么眷恋,但却还是不愿颓然等死,许是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吧......
我竟贪婪的希望,这一天可以来的稍微晚些。
次日,我穿了闺蜜给我买的乳白长袖连衣裙,简单化了个淡妆,掩住脸上的病态,前往咖啡厅。
这儿的环境清幽雅致,香浓的咖啡味随着我推门的动作扑鼻而来,我循着手机上面试官发的桌号找了过去。
下午斜阳金灿,半照在男人身上。
他整个人背对着我,随着靠近,端雅的坐姿逐渐入目,男人手中握着咖啡勺轻轻搅动,手指骨节分明细长。
我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是您沈氏的HR吗?”
他抬眸冲我看来,桃花眸里晕开笑意,“苏小姐请坐。”
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的人莫名的有些眼熟,但我却始终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将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嗓音清润:“苏小姐可以看看合同,另外…要喝点什么?”
我的病已经不允许喝咖啡,淡笑回答:“白开水就好。”
他替我点单的间隙,我已经快速翻完了合同。
每一条,都是对我有利的条件。
心尖一触,我蹙眉问:“先生,这合同是认真的?”
商人重利,但他完全是亏本的买卖。
男人笑意浅煦:“苏小姐可是三年前全国设计师大赛的冠军,能来沈氏,是我们高攀。”
全国设计师大赛。
他这话无疑是一记重锤,砸碎了我的记忆之窗。
那年的场景如同潮水,疯狂拍打着我的大脑,这个男人——
我凝眸:“您是沈总?”
当年的比赛主办方就是沈氏,如果我没记错,他就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瑾乔。
沈瑾乔唇勾淡笑:“苏小姐还记得我。”
“沈氏面试一小小设计师,还要沈总亲自出面吗?”我略感意外。
沈瑾乔倾身,指尖在合同上轻轻一点:“自然是表明沈氏对苏小姐的诚意。”
对方都已经开出如此条件,我哪儿还有拒绝的理由?
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迅速签下名字,随后抬眸,“既然这样,沈总,很高兴能加入沈氏。”
正准备同他详聊往后的工作计划,不曾想身后突然传来秦桑淮微愠的声音。
“苏清和!”
我拧眉。
秦桑淮从身后快步到我旁边,说出的话难听至极,“我说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搬出秦家,原来是勾搭上新的男人了?!”
要不是我清楚秦桑淮对我的厌恶,或许还真会以为这咬牙切齿是吃醋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一紧,姚荔枝率先插嘴:“苏小姐,你毕竟和桑淮哥还没离婚,和别的男人单独喝咖啡,是不是不太好呀?”
我闻言忍不住想笑。
我还没说她和我丈夫亲亲我我不体面,她倒还先告上状了?
周围或多或少有几道围观的视线看了过来,我冷笑一声,正准备反驳,沈瑾乔却抢在我前面开了口:“那这位小姐和秦总,又是什么关系?”
沈瑾乔斜靠在椅子上,眸色玩味儿,“我看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比喝咖啡更亲密啊。”
姚荔枝闻言面色陡变。
一旁的秦桑淮忍不住冷冷出声,“那沈先生和我妻子单独约在咖啡厅,是准备做什么?”
他单手压在我的肩头,掌心收紧用力,疼得我倒吸凉气。
话是在问沈瑾乔,但却是在警告我。
沈瑾乔见状,拧眉起身:“这都和秦先生无关。”
他上前,解救下我被秦桑淮控制的肩膀,“苏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聊。”
我转了下手臂,“好。”
抬步欲走,手腕却被人拽住,秦桑淮低声警告:“苏清和,你该回家了。”
“家?”
我冷眸,反手甩开他,“秦先生,我们要离婚了,那可不是我的家。”
“沈先生,我们换个地方吧。”
言罢,我在秦桑淮似是要杀人的眸色下,和沈瑾乔一起离开咖啡厅。
车上。
我盯着后视镜中男人侧映过来的脸,凝眸开口,“很抱歉,刚才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沈瑾乔面色依旧,但转头看向我的眼里满是认真:“苏小姐,如果你离婚有困难,我愿意提供帮助。”
我不愿将私事说给外人听,便一笑而过,顺便拽开了话题:“沈总,您应该已经看完我的简历了,应该知道我已经三年没有工作了,现下审美和当下主流可能会有所差异,所以可能得熟悉一下才能开始工作。”
“不急。”
沈瑾乔缓缓递给了我一份文件,是下个季度的设计方向,“你慢慢来就好,苏小姐的设计图值得等待。”

“多谢。”
我淡淡回应。
总觉得这男人对我的相信有些太没由来。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图的。
胃部涩痛突袭,我努力咬唇不让人看出异样......这病,最近发的越来越频繁了。
车子开的很慢,下车时我甚至连招呼都不能打就直接匆匆跑上了楼。
关门的一刹嘴唇已被咬的渗出了血,我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额头冷汗淋漓落下。
这样的痛持续太久,也许......快解脱了。
突然,门边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
我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
冷汗垂落到眼里,我顾不上擦,颤抖着手打开包包,取出几粒药,慌乱地塞进嘴里,生生咽了进去。
我这副模样不能让姜渝看见,顺手从包里取出粉底后撑着还没散开的痛扑在脸上。
“咦,你怎么坐地板上化妆啊?”
门口打开。
姜渝提着外卖走入。
“啊…没事,刚刚出去面试了,回来补一下妆面。”
“你去面试啦!哪家公司啊,过了吗?”姜渝眸色一亮,说着就把带来的外卖放在桌上。
“面的沈氏,过了。”我点头后侧眸扫过她放下来的外卖。
外卖盒都因为辣椒的浸染红彤彤的。
我忍不住拧眉。
“沈氏!”姜渝更是兴奋,“那可是服装业的龙头了,不亏氏苏大设计师!”
随后她把一盘水煮肉片端到我面前,“怎么样!我贴不贴心?这可是你最爱的川菜!加辣版!”
川菜。
的确是我从前最爱吃的。
可我现在看到这些辣椒,就觉得好不容易因为药缓和的胃似乎又在一瞬间绞痛起来。
我险些撑不住要出口的痛呼,只能别开眼,死死的攥着化妆刷,“我吃过了,我还要准备设计稿,你先吃吧,我回房间过一遍。”
双手撑着茶几起身,我强壮镇定的扶着楼梯手上楼。
“咔哒。”
关上房门。
我靠在门后,身子不由自主地滑到地上。
疼痛让我甚至没力气再站起来,只能从地上艰难的爬到柜子里,拿出一瓶止痛药,又倒了好几粒后放进嘴里。
干涩的药片划过喉咙,我靠着桌子,疼痛终于缓过些许。
再等等吧......
离结束,不远了。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黑,我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拿起散落在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又晕过去一次了么。
我摇了摇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起身下楼。
姜渝惯是个爱睡懒觉的,现在还没起来。
我和姜渝从前无辣不欢,导致姜渝每次点外卖都带辣。
趁着姜渝没起来,我先去买些菜做点清淡的,免得姜渝又点一桌子川菜。
“叮——”
电梯应声停下。
我单手扶着电梯边的铁皮走出。
忽然。
一只手猛的从旁边袭来。
我下意识的捂住脑袋想躲,却没想到那只手没有像这三年一样落到我的脸上,而是用力把我塞进了车里。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
我猛地抬头就见秦桑淮暴怒的脸。
他擒住我的下巴,脸上是我因为姚荔枝而一次次见过的暴戾。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现在这么能耐!”
他声音染着怒意。
“你以为傍上沈总就能飞上枝头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秦太太!”
“放开我!”我别开眼,想挣脱他的束缚。
可他却好像受到了刺激,猛的将我压在副驾驶上!
“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就算我真的想做什么,难道不正常么!”
“不!不要!”巨大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扑向我。
我只能挣扎。
“啪——”
忽然,清脆的巴掌声让不算狭窄的车里陷入一片死寂。
我看着不小心打到他脸上的巴掌,巨大的恐慌让我转瞬回神。
“秦桑淮,我要下车!”
我起身想拉开车门,可下一秒, 一股推力感就席卷而至。
“不,不要,放我下车!”
秦桑淮像疯了一样的踩动油门。
我耳边轰鸣一片,急忙抓住旁边的扶手,脸都被吓得白了几分。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么恨我,难道我离开你还不行吗?”
秦桑淮却不为所动,车子疾驰在马路上,不停穿过车流,每一次都紧伴着强烈的眩晕感。
“疯子?”
我听见他冷笑。
“要不是你当初小肚鸡肠对荔枝下手,我怎么会把你送进监狱,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
眩晕感让我说不出话来。
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忍住想干呕的冲动。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来,他才一把拽着我进了别墅。
“先生。”
路过客厅,我看见张姨朝秦桑淮叫了一声。
可他不管不顾,直接将我拉上楼后一把关上门口,猛的把我推到床上。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我惊恐的想起身。
“秦桑淮,不,不要......”
他朝我压下来,胃里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让我几乎要晕厥。
“连续三年你缺男人了是吧?”
他抓着我的衣领就要撕开。
不......
不要撕我的衣服......不要......
三年间每一次被撕开衣服的恐惧笼罩我的理智。
“不要......”我急忙捂住衣领,就像这三年间每一次无力的挣扎一样。
“刺啦——”

下车的时候,姚荔枝过来扶我。
声音压得很低。
“苏清和,你看清楚,桑槐哥爱的人到底是谁。”
“他娶你不过是安抚裴爷爷,为了拿到裴氏继承权,你一个罪犯哪来的脸继续待在裴家?”
“安安都不愿意认你,我要是你,早抹脖子自杀了。”
我不想理她,甩开她的胳膊。
“啊!清和姐,对不起,”
我推开她的时候,她锋利的指甲刮过我的脸,一阵刺痛。
我下意识摸了摸。
出血了。
秦桑淮走过来:“怎么回事?”
“我想扶清和姐的,她好像不喜欢我,用力推我......都是我不好,我不小心划伤了她的脸,桑槐哥,我不是故意的。”
秦桑淮怒目看我。
“你卖惨给谁看?还是又想陷害荔枝?苏清和,你真应该被关一辈子!”
秦安安也跑过来骂我。
“你又欺负荔枝阿姨!你怎么这么坏心?你走!你这个坏女人!”
秦安安八岁,力气已经很大了。
撞过来的刹那,我一个踉跄撞在旁边的柱子上,疼的整个人直不起腰。
加上晕车。
头也开始剧烈疼痛。
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三个月?还是半年?
出狱前,我还奢望秦安安会想我念我,哭着跟我道歉,抱住我叫妈妈,我会难过因为陪不了他多久而自责。
然而就在此时,我所有的期待化成灰烬。
心脏传来阵阵心疼。
胃里翻江倒海。
我蹲在旁边一直干呕。
耳边是秦安安叫嚷的声音。
“你别以为卖惨,我和爸爸就会心软接受你,你欺负荔枝阿姨,只会让我们更加讨厌你!”
“我才不要一个害人精妈妈!”
我吐完站起来,狼狈的看向秦桑淮。
“离婚吧。”
我不知道怎么惹怒秦桑淮的,他发疯般卡住我的脖子,“离婚?苏清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你害的荔枝摔断腿,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你以为离婚就能摆脱你的罪孽?
你抛夫弃子三年,回来对我和安安不闻不问,现在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欠我的,欠安安的,欠荔枝的,没有还清之前,永远别想离开!”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我呼吸越来越困难,忽然一阵眩晕,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里。
医生蹙眉问我:“你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你这种情况......”
“我知道,不打算治了。”
我摇头,打断医生的话。
“不治了?你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怎么能不治?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家人为孩子多想想。”
家人?孩子?
他们真的在乎我的死活吗?
我苦笑:“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
“那也应该好好配合治疗。”医生沉默一会儿,艰难挤出这么一句话,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我不再说话,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我想,就算他们是我的家人孩子,应该也希望我早点去死,好光明正大跟姚荔枝成为一家人。
我求医生不要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秦桑淮。
我说,那是我债主。
“他们知道了会担心我还不了欠债,不给我活路。”
医生叹息,没再说话。
持续性的头疼让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不着,但也不够清醒。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机器冰冷的撞击声。
好像还有哭声,惨叫声。
真好,他们都还是鲜活的生命。
不像我,好像连疼痛都是幻想出来的。
不然,为什么秦桑淮和秦安安会觉得我在演戏?
我想我要是演员,一定是演戏很烂的那种。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死亡的靠近。
“桑槐哥,你进去看看清和姐吧,她刚回来,身体那么虚弱,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不用。”
秦桑淮没有任何犹豫:“那是她应得的。”
“可她毕竟是安安的妈妈,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产生误会。”
“她也配!”
秦桑淮的声音对我恨之入骨,“安安那时候才五岁,她怎么敢引导他说谎?如果不是安安告诉我,我恐怕还要冤枉你,一辈子被她蒙在鼓里。”
“她不是想离婚摆脱这一切吗?我不会让她得逞!”
一门之隔。
我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我一句都不能理解。
我什么时候引导秦安安说谎了?
三年前是秦安安和姚荔枝污蔑我,把我送进监狱。
这中间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偏偏,曾经那个说爱我的男人从来不肯信我,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了别人。
这一刻,他的每个字都像是是一把匕首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到现在我才明白。
在乎这段婚姻,为这段婚姻痛苦难过流泪的人从来只有我自己。
姚荔枝忽然试探性的问:“为什么不离婚?这样清和姐痛苦,你更痛苦。”
秦桑淮没说话。
就在我以为他不再回应的时候,他才缓缓的,那么冰冷的吐出一句话。
“想离婚,除非她死。”
他的话再次像无形的匕首一刀一刀砍向我,也许起初没有那么痛,却抵不过疼痛蔓延,所有的疼痛神经像是瞬间被唤醒。
尖锐的,破碎的,铺天盖地。
肝肠寸断。
我蜷成一团,紧紧抓着衣角,好像有血腥在口腔里弥漫。
原来。
为了姚荔枝,他恨我至此!
我没听见姚荔枝说话,但我想她是不甘心的。
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却终究没换来秦桑淮娶她的承诺。
“桑槐哥,那我......你不会丢下我不管是不是?”
秦桑淮笑道:“想什么呢?安安困了,你先带他回去。”
姚荔枝不死心:“桑槐哥,我不希望你因为苏清和毁了自己的幸福,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就算为了安安,难道你不想给安安一个幸福的家吗?”
透过门缝,我看见秦桑淮的视线定格在姚荔枝脸上。
我神经跟着绷紧。
明明说好了不在乎不期待,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秦桑淮忽然朝我这边看过来,我一紧张,慌乱闭上眼睛。

“安安!”
姚荔枝率先冲过去抱住秦安安,转头看我的眼神瞬间蓄满了泪,“苏小姐,你太过分了!安安从小就胆儿小,身子还弱,你怎么能这么吓孩子?”
一口大锅就这么直接扣在了我头上。
但我现在没心思和她掰扯,秦安安在地上蜷成一团,煞白的脸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肯定不会是在装病。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在他三岁之前我甚至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就算秦安安恨我入骨,但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现下见他这样我心底亦是控制不住的酸涩。
“我…嘶——”
我刚想上前去看看,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秦桑淮给踹出了老远。
身子重重的砸在坚硬的瓷砖上,痛的我五脏六腑都似是移了位。
“苏清和,你这个毒妇!安安今天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秦桑淮几乎是吼出声的,眼尾红的可怕,冲一旁的保姆吩咐,“把这贱人给我关起来,没我允许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是。”
候在一旁的张姨和佳佳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拖着我就要走。
张姨是个懂眼色的,粗硬的指节死死抠着我的肉,我想挣扎,手臂却软绵绵的半分力也使不上。
折腾了一天药还没吃上,胃再次痛到痉挛。
在秦桑淮抱着秦安安带着姚荔枝匆匆出门后,我也被张姨似是扔垃圾一般丢进了保姆房。
痛意遍布全身,我连呼吸都颤。
“开门,我要吃药......”
我用尽浑身力气敲打着门,“我还没吃药,我…佳佳,药在我上衣口袋里,你帮我......”
我疼到嘴唇咬出了血,话都说不利索,手心浸了一层薄汗。
门口传来佳佳有些迟疑的声音。
“张姨,要不帮她拿下呢…别再真出什么事了。”
张姨一如既往的狠辣,“你管她做什么?这小贱蹄子最会装了,再说了,就秦总对她的那个态度,我看都巴不得她真出什么事儿。”
“......”
耳畔嗡鸣,她们后来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
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拼命蜷着身子,尽量让自己好受些,意识缓缓沉入黑沉的深渊。
我就要死了吧......
我想。
就这样死了,也好…
............
冷。
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就是刺骨的冷。
我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瑟缩。
身上好重,我动了动,才发现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带走仅剩的温度。
抬头,姚荔枝正端着水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冰冷黏腻的恶意扑面而来。
她勾唇冷嗤,彻底露出了真面目,一脚踩上我的小腿,尖锐的鞋跟踏进肉里,泄愤似得踩碾。
“苏清和,你还真是命大啊,监狱三年居然居然都没折腾死你,还能出来跟我抢桑淮!”
我痛得尖叫,却根本没力气推开她,只能徒劳的蜷缩起腿。
她冷笑:“不过没关系,现在安安和桑淮都偏向我,他们都巴不得你去死呢!”
“啊…不对。”
姚荔枝又弯下腰来,阴冷的嗓音落在我耳畔,“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快死的人了啊,胃癌…很痛苦吧苏清和?嗯?”
她眼底的幸灾乐祸一如三年前一般。
气的我血涌喉间。
我咬牙忍下喉头的腥涩,盯着她冷笑,“姚荔枝,秦桑淮为什么不娶你啊?”
“既然你们情投意合,那我入狱三年,他为什么不娶你啊?”
见姚荔枝眉心微颤,我扯了扯干涩的唇,“姚荔枝,秦桑淮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眼盲心瞎的垃圾,你记住——不是我和你抢他,是秦桑淮他舍不得跟我离婚!”
和姚荔枝磋磨了这么久,我最知道什么话最能刺痛她。
我心里清楚秦桑淮拖着不和我离婚无非就是为了折磨我,但那又如何?
这足以让眼前的女人心堵。
果然,听完我的话后姚荔枝的五官几近扭曲,将手中的塑料盆重重砸在我的头上,“贱人!”
“苏清和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安安稳稳的死掉的…我要让你在秦家等死的每一天,都要比在监狱还痛苦百倍!”
姚荔枝的声音尖锐刺耳,但我听着她的威胁却半分惧意也没。
只觉得好笑。
见我这般,姚荔枝气的咬牙,随后眼底的怒意又转出几分狡黠,扬声朝着厨房问:“鸡汤炖好了没有?我还赶着去医院看安安呢。”
医院?
我倏的眉头蹙起,下意识问出声:“安安住院了?他怎么了?”
姚荔枝闻言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你啊?不配知道。”
言罢,她直接转身离开。
即便秦安安再过分,但毕竟母子连心,想着他刚刚蜷在地上小脸惨白,疼到颤抖的模样,我终是忍不住趁保姆不注意跑出了门。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深吸口气,拖着疼痛不止的腿,毅然决然汇入人流。
最近最好的医院,在别墅的西南方向,五公里的路程。
安安年幼的时候,这条路我走过无数次。
但当时有车代步,有安安躺在怀里,仰着通红的小脸来摸我的脸。
“妈妈不怕,安安没事。”
细细弱弱的声音,真挚的关切。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医院大厅。
“您好,请问秦安安在哪个病房?”
前台护士抬了下眼:“顶层加护,1502。”
我没察觉不对,一步步挪进电梯,注视着数字飞快上升。
“安安!”
推开门,床上的男孩豁然抬头,眼里的喜悦飞速褪去。
换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怎么是你?你个坏女人,你还好意思来?”
走到麻木的双腿在听到这番话后开始隐隐作痛。
我垂眸掩去眸底的酸涩。
见他没什么事儿,我放心了几分,正准备离开便有一股浓郁的炸货味扑来。
我蹙眉,一眼就瞥见了秦安安床头桌上的炸鸡。
“安安,你还病着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我气的上前想将炸鸡收起来,却被小恶魔率先抢去护在怀里,急的冲我怒吼,“我就吃!要你管!我......”
“秦安安!”
身后传来秦桑淮的怒吼,他大步上前冷瞪了我一眼,随后质问秦安安,“谁给你买的这些东西?荔枝阿姨不是去给你回家取鸡汤了吗?”

“爸爸,我困了,睁不开眼睛了。”
秦安安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秦桑淮和姚荔枝的谈话,他坚持让秦桑淮送他和姚荔枝回去。
秦桑淮带他们离开。
我如释重负。
只是脑子还徘徊着他们刚刚的对话。
我被陷害入狱,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隐情?
我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医生过来看我,看见我输液管回血才匆忙叫醒我。
应该是信了我的话,到我出院,她都没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秦桑淮。
我被秦桑淮接回家。
姚荔枝刚好穿着浴袍从曾经我和秦桑淮的主卧走出来,看见我,慌乱又无措。
“清和姐,你别误会,我......”
“不用跟她解释。”
秦桑淮打断姚荔枝的话,指着一楼保姆房,“你的东西都在里面,以后你住这里。”
他说:“记住你的身份。”
“苏清和,你是来还债的!”
我没说话,走进保姆房。
在他们看来这是对我的羞辱和惩罚,却不知道,比起监狱那三年,这对我来说更像是天堂。
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吃过止痛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很多很多梦。
梦回二十二岁那年,秦桑淮问我,“苏清和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青春,朝气,活力满满。
我用力抱住他,大声说,“我愿意!”
秦桑淮笑着搂住我,说会爱我一辈子。
婚礼上,我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秦桑淮最爱我的那几年,说是我照进他阴暗世界里的亮光。
他曾那么小心翼翼地求我不要离开他。
“傻瓜,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可是梦境忽然变得恐怖。
所有的美好被一只魔爪撕的粉碎,我拼命挣扎,身边充斥着无数谩骂。
他们都说我是凶手,诅咒我去死。
包括我生养了五年的儿子。
“你是凶手!是你推的荔枝阿姨!”
“苏清和,我说我跟荔枝是清白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真恶毒!我看错你了!”
“抱歉,你丈夫和儿子拒绝看你。”
......
无限痛苦缠绕,我奋力挣扎,试着伸手抓住什么。
“秦桑淮......”
我看见亮光里那张我深爱的脸,我朝他求救,“不是我,我没有。”
他朝我靠近,可下一秒把匕首狠狠扎进我心脏。
血液喷溅。
他像个恶魔缓缓靠近我:“这是你应得的。”
“不!”
我惊醒,后背湿透了。
原来是手机铃音吵醒了我,这是秦桑淮接我出院的时候扔给我的。
我划开屏幕。
“请问是苏清和女士吗?秦安安小朋友在幼儿园受伤了,请你尽快过来。”
因为头疼,我反应越来越慢。
“好,我马上过去。”
我忘了,我在监狱三年,秦安安的老师怎么可能会找我。
我只是下意识觉得我是秦安安的妈妈。
老师贴心的把地址发给我。
处处透着诡异,我还是上当了。
等到了幼儿园,看见姚荔枝出现在那里,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站在教室门口,迟缓地移动眼球,两张近乎复制粘贴的脸蛋挤入视野。
连皱眉生气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我还没太反应过来,一旁的老师有些迟疑的出声,“请问,您是哪位孩子的......”
不等老师问完,秦淮桑突然起身,长腿踩着怒意到了我面前,拽着我的手腕就向外走。
转身间,我正对上姚荔枝眼底还未掩住的笑意,一旁的秦安安更是捏紧了小拳,脸上是恨不得将我撕碎的厌恶。
又被算计了......
我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秦桑淮一路疯扯到了学校外的矮树丛。
人还没站稳,他就撒了手,扔垃圾似的将我丢出去。
脚步趔趄,我摔倒在地。
脑子一阵晕眩,秦淮桑震怒的声音撕扯着我的耳膜。
“谁让你来的?苏清和,我没想到你竟然能疯到孩子都不顾,你今天来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安有个坐过牢的妈吗?你不要脸,安安还要!”
我拧眉,回想起刚才门口贴的公告,今天是小学的亲子日。
姚荔枝想必是以秦安安母亲的身份来的吧。
呵,秦安安的愿望也是实现了。
忆起他方才那般嫌恶的眼神,躯体中的难受疯狂啃噬着我。
我强撑着身子起身,“是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安安病了,我才......”
“清和姐。”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身后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协同冷风,一同到来。
姚荔枝牵着秦安安,眉宇间满是痛心。
“清和姐,我知道你为安安考第一名骄傲,但你也不能拿安安的身体健康来当借口呀。”
“他还这么小,你这不等于在咒他吗?”
秦安安听完姚荔枝的话,小脸一皱,同炮仗一般小跑过来对着我的小腿就是一脚,“你这个坏人,你害我在小朋友面前丢脸,你还诅咒我生病,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大坏蛋!”
“你怎么不死在监狱啊,你走,我讨厌死你了!”
堪堪站直的身子一个踉跄又跪了下去。
那一刻,眼前的黑暗瞬间将我吞噬。
周遭寂静,等我再睁开眼时,便对上了秦桑淮厌恶至极的眸子。
“苏清和,你在这儿装什么柔弱?安安的力气能有多大?”
今天出来的太急,我药都还没吃。
此刻胃部如万蚁啃噬,疼的我呼吸都发颤!
“秦桑淮,你就这么教儿子的?”
话刚说完,我就被自己蠢笑了。
儿子不是早就被他和旁边的贱妇教坏了吗!
我看向一旁盯着我扬头笑的秦安安,一瞬间只觉遍体生寒。
三年前,我被扣进监狱时,他也是这般笑的。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恶魔!
“苏清和,你个劳改犯也配质问我怎么教的孩子?安安被荔枝带的乖巧懂事,要不是你今天犯贱他会这么对你?”
秦桑淮音色冰冷,“我看你真应该回监狱里再反思反思!”
耳边的咒骂逐渐模糊,我强忍着痛意咬牙起身,眼前的这三人我每看一眼都厌恶的想吐,只想赶紧逃离。
但刚转身还没走几步,喉间的腥涩便控制不住的大口喷出!
“苏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