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坠欢莫拾寄经年温愿安周京墨全文
坠欢莫拾寄经年温愿安周京墨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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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照观堤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愿安周京墨的女频言情小说《坠欢莫拾寄经年温愿安周京墨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照观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母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昔日温婉的仪态已然消逝在时光中,如今是不能自理的凌乱不堪。温愿安已经快要忘掉六年前,妈妈和蔼地叫她安安的样子了。“妈妈,我来了。”温愿安轻轻唤她,嗓子有些发紧。妈妈含糊着回答,混沌的目光都变得柔和。“安......安......”“是我,妈妈。”温愿安极力忍住酸涩泛红的眼角,紧紧握住妈妈的手。“妈妈,放心,我没事了。”“安安,赶快走......走的远远的......”妈妈冰凉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微微颤抖。“我的安安......要好好......活下去。”声音逐渐微弱,呼吸逐渐消失。温母一只手里死死攥着不知何时拔下的氧气管。“妈妈,我会活得好好的,你不要离开我!”温愿安可以平静地接受周京墨的不爱与冷眼,却在这...

章节试读




温母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

昔日温婉的仪态已然消逝在时光中,如今是不能自理的凌乱不堪。

温愿安已经快要忘掉六年前,妈妈和蔼地叫她安安的样子了。

“妈妈,我来了。”

温愿安轻轻唤她,嗓子有些发紧。

妈妈含糊着回答,混沌的目光都变得柔和。

“安......安......”

“是我,妈妈。”

温愿安极力忍住酸涩泛红的眼角,紧紧握住妈妈的手。

“妈妈,放心,我没事了。”

“安安,赶快走......走的远远的......”

妈妈冰凉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微微颤抖。

“我的安安......要好好......活下去。”

声音逐渐微弱,呼吸逐渐消失。

温母一只手里死死攥着不知何时拔下的氧气管。

“妈妈,我会活得好好的,你不要离开我!”

温愿安可以平静地接受周京墨的不爱与冷眼,却在这一刻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妈妈为了她,亲手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病床前围了很多人,除颤仪在妈妈身体上迸发出巨大的声响......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主治医师最终还是冲她摇了摇头。

她木然地用手覆上妈妈冰凉的眼。

为什么呢?在她准备好离开这个伤心地的时候,谁都来欺负她一下。

她多想这只是上天给她开的一场玩笑,一觉醒来,妈妈还在,周京墨还是那个暖心的少年。

她跪在妈妈的病床前,眼泪流了满脸,冰得脸庞都发凉。

唇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腥咸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原来人在极致痛苦的时候不会放声大哭,而是无声无息地崩溃。

从此这世上,就只剩她一个人伶仃。

疗养院的院长心中不忍,给她看了白天的监控。

监控视频中的女人,林下风致,气质非凡。

好巧不巧,姓氏是首富林家的林,是那个人心心念念想娶之人。

可是她不想管了,只想远远地逃离,这是一个吃人的城市。

接下来要尽快处理温母的身后事。

坐在殡仪馆的长椅上,温愿安给周京墨打去电话,她低头掩去眼中的悲怆,轻声哀求,“京墨哥,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看妈妈的吗?我妈妈......”

没想到被对面劈头盖脸地凶了一顿,“温愿安,你有完没完?后天我就订婚了,你就非要粘着我吗?”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是圣诞老人,没有义务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嘟嘟的挂断声。

温愿安抓着手机的手不可控制地颤抖,最终垂下。

时光真是残忍的东西,它将一切带来,又无情地带走一切。

她恍然想起五年前,她拉着周京墨去网传很灵验的大庙旅游。

周京墨四处跪拜的样子逗乐了她,他嘴里不断嘟囔着,好像在说快板。

“菩萨啊菩萨,我没别的愿望,保佑我家小女温愿安所愿皆所求,如果快乐太难实现,那就祝她平安,拜托拜托!”

那天她瞒着周京墨求了心心念念的姻缘,却意外摇出了下下签。

“梦断魂销泪两行,空留月影照孤床。红尘一梦终须醒,镜花水月皆虚妄。”




听说温愿安要举家离开,发小玲娟脸上诧异非常,直接夺命三连问。

温愿安在唇上竖了一根手指,“小声点儿,是秘密离开。”

“该说不说,周太子要不是太花,现在又莫名其妙冒出来个未婚妻,我都想劝你俩早生贵子了!”

“当年他对你的那些照顾,简直超越了男女朋友,真是羡煞我们这些单身狗!”

玲娟手舞足蹈地感慨万千,食物的氤氲热气中,温愿安的思绪也被带回了从前。

刚来周家时,她因家道中落又寄人篱下,时常在夜里独自抱着被子整夜痛哭。

周京墨总会敲开她的门,抱住被子里的她轻声安慰,一遍一遍地讲睡前故事。

直到将她哄睡。

高考的那一年,已经上大学的周京墨每天回家,早起给她做营养早餐,看她吃完,他再开车回学校,风雨无阻。

她曾以为她在他心中总是不一样的,可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既然得不到爱情,那便还了他的恩情吧。

她这些年攒下的零花钱,还有上大学时的奖学金和拼命兼职赚到的钱,林林总总有三千多万。

前些天,她已经将家里那些名牌包包首饰挂到交易网站上,那些如果全能折价卖出,应该又是一笔不菲的数额。

只要把这份恩情还了,然后滚得越远越好,周京墨就会满意了吧。

毕竟,一个纠缠不休的女人只会让人心生厌恶。

“安安!快看!周太子上新闻发布会了!”

说着,玲娟把手机举到温愿安眼前。

“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但是我与温家小姐并无男女关系,我们是极其健康的兄妹关系,请网友们不要听风就是雨,否则我会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喜欢聊咱们法庭上聊。”

“还有,既然大家这么闲,下个月是我的订婚典礼,有事没事请帮忙扩散一下,谢谢!”

连发布会也不忘贫一下的周京墨满脸灿烂笑容,随后举起了和林伊瑶十指相扣的手。

“我相信京墨,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谁也抢不过我的,大家放心!”

林伊瑶亲密地站在周京墨身旁,郎才女貌,惊艳了一众记者。

要不是周京墨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记者们肯定还要缠着他多采访几个问题。

一下子,温愿安又回到了风口浪尖。

“那个温愿安真是恬不知耻啊,住在别人家,还想跟林千金抢男人,没有镜子也没有尿吗?”

......

看到温愿安一下子煞白的脸,玲娟赶紧收回手机,“那个林绿茶,说的叫什么话啊?不会说就把嘴捐了!妈的!”

“还有那些键盘侠都是生活中不如意,只能在网上无能狂怒的,安安你不要理会他们,乖。”

温愿安眼眶渐渐变红,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边喝酒边聊,哭笑怒骂了个痛快,分道扬镳时已是深夜。

刚打开家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脸色并不好看的周京墨。

面前的烟灰缸里落满了烟屁股和烟灰,指尖的一点猩红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他哑着嗓子,好像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翅膀硬了是吧?”

周愿安扬了扬手机,呵呵笑着,“手机没电了,以后不会了。”也不会有以后了。

闻见她周身浓郁的酒气和摇摇欲坠的身子,语气更加重。

“天这么黑!你还喝了酒,出危险了怎么办?为什么不借个电话让我接你!你知不知道我......”




她咬了咬嘴唇,“京墨哥,我已经在网上发布了澄清,为了不必要的误会,这个月我会找房子尽快搬出去。”

听到这个称呼,周京墨眸中闪过异样的神色。

温愿安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只有不开心或闹脾气的时候才会叫他哥。

她什么时候,对他这么生分了?

这次明明是她做错了,又在无理取闹耍什么小性子?

手机响了一声,他急忙打开屏幕,不耐烦地挥挥手,“网上这个事儿你甭管了,我会处理。”

顿了下又道,“我会让管家给你整理一些周家名下的别墅,选到喜欢的再搬。”

温愿安敛下了眉眼,应下了他的好意,“谢谢京墨哥。”

转身关门,悄然离开。

看着眼前窗明几净的大别墅,满墙的名家画作藏品,即便家里破产前,也没有如此豪气的装潢。

是该好好谢谢他的,如果不是周京墨,她可能要带着重病的妈妈,不知道住在哪个破旧出租房里。

她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和京圈太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所以,她知道周京墨一定会同意她离开,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她也好顺理成章地收拾行李,远远地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

第二天上午,温愿安拎着一兜子清理出来的废品出门时,林伊瑶刚好来找周京墨。

看到灰头土脸的女孩,林伊瑶压低声音,语气不善,“愿安妹妹,你看到热搜了吗?你为了一己私欲,连带着京墨也名声受损。”

温愿安放下垃圾袋,从兜里摸出手机。

昨晚她发的澄清函下面,评论区的恶评扑面而来。

“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说两句话就想洗白?都住到人家里了,还说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谁信?”

“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是周太子四处留情,渣男贱女,锁死!”

“有娘生没娘养的小三,道德低下,怪不得家破人亡,都是报应啊!周太子怎么可能会娶她?”

看着评论里对她和家人的人身攻击,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砸在手背上。

周京墨从屋里走出来,林伊瑶立刻拢住温愿安的手。

“你放心,我知道京墨心里只把你当妹妹,毕竟如果他喜欢的是你,也轮不到我们结婚了。”

“愿安妹妹,这些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我们会帮你处理好的。”

是啊,只是妹妹而已。

不该痴心妄想的。

“伊瑶你来了,我约了新闻发布会,一起走吧。”

周京墨看也没看温愿安一眼,向林伊瑶伸出了手。

林伊瑶雀跃着牵住周京墨细长的指,十指相扣,刺眼的甜蜜幸福。

他们走后,温愿安也出了门,她约了发小玲娟一起吃饭。

毕竟就要离开了,总归要一一告别的。

“什么!你要去S市?也太突然了吧?你终于放弃周京墨了吗?”




“妈妈,我决定了,一个月后我就带你离开,我们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城市好好养病。”

电话那头,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费力的咳嗽好像要穿透电波。

“安安,怎么突然要离开?......我们走了,小墨知道吗?”

温愿安沉默半晌,轻声道,“京墨哥要订婚了,我住在他家里不合适,我想换个地方生活。”

电话挂断,温愿安呆呆地坐在卧室桌前,心乱如麻。

刚刚回家时,她不小心碰倒了家门口的垃圾袋。

破碎的黑丝和一地安全套包装刺痛了她的眼。

在她附身收拾时,屋内的两人闻声而来。

周京墨皱眉厉声道,“你是故意的?大早上在这儿闹什么脾气?”

林伊瑶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别那么凶嘛,愿安妹妹没谈过恋爱,没见过这些玩意儿,难免好奇。”

转头笑得人畜无害,

“妹妹,你这模样我瞧着喜欢,我自作主张牵个红线——我家中管家的儿子,一表人才,回头介绍给你认识。”

温愿安头也没抬,只低声回了句,“不需要。”

周京墨从来没有往家里带过女人,这是第一次。

京中人人都道周家太子从小纨绔多情,可她知道他从来都是逢场作戏。

她偶遇周京墨时,才十六岁,正是天真懵懂的年纪。

彼时温家破产,温父被追债的人逼死,人死债消,温家也一夕之间支离破碎。

温母重病一场后身子就不好了,精神恍惚,常年住在疗养院。

温愿安不得不辍学去酒吧打工。

那个眉眼恣肆的少年把她从图谋不轨的客人手里救出,反手将她堵在墙角,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

“这位童工温小姐,小爷今天救了你,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她沉沦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青涩的心第一次有了悸动。

“逗你呢,我继母人极好,定会收留你,你以后就能回去上学,不用再来这种地方。”

炙热的鼻息呼在侧脸,温愿安红了耳根,声音几不可闻,“好。”

温愿安被接到周家和他同吃同住,妈妈也被接到高级疗养院。

少年表面玩世不恭,背地里却对她细致温柔,极尽呵护。

但凡别家小姐千金有的,他一定第一时间买回来,不论价格。

两年时光,她心中爱意早已肆虐,汹涌澎湃如往复的潮汐。

直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周京墨家中给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人礼。

酒酣意浓,他抱她回去休息,可她扯住他的衣角亲他。

动作笨拙生涩,双眸脉脉像一只小鹿。

他一时迷离,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升温,衣衫尽褪,骨节分明的指在她娇嫩皮肤上留下战栗的红痕。

可就在最后一步时,他骤然清醒,披上衣服冲进了淋浴间。

第二天温愿安鼓足勇气敲开他的门,快速地说,“周京墨,我喜欢你,从两年前就喜欢你。”

他却撇过头,指尖把玩着一根细烟,语气冷若冰霜。

“昨晚是我混蛋,忘了吧,就当是个意外。”

“周京墨,你昨晚一直叫着我的名字,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动心吗?”

他冷了眉眼,生了怒气,“温愿安!我只当你是妹妹,我终究不会娶你的。”

“周京墨,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会轻易放弃!”




男人转过身,逆光下的眉眼确实与周京墨有五分相似。

温愿安强忍住身体的燥热,咬破嘴唇保持清醒,“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给周京墨打电话,让他来救你。我们猜猜,他会选择你还是林家千金呢?”说着把温愿安的手机扔到了她手边。

温愿安费力地用一只手拿起手机,颤抖地拨通了周京墨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她不死心地再次拨通,对面依旧是电波的声音。

在周耀东的无声淫威之下,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响了很久,对面终于接听。

“有什么事快说,在忙。”听到对面不耐烦的语气,她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六年前,周京墨承诺她,只要是她的电话,他一定最快速度接,因为不想让她害怕被全世界抛弃。

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别怕,我在,我一直在。”

可现在,他陪在心爱的女人身边,弃她如敝履。

电话中有娇媚女声传来,“京墨,谁啊?真扫兴,我们继续啊......”

她声音发紧,急忙求救,“周京墨,我被绑架了,快来救我!”

对面只沉默了一瞬,怒意便滔天而来,“温愿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再说一次,我永远不会娶你!死心吧!”

说罢,电话就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显示占线中。

周耀东啧了一声,“看来我这个好哥哥,不上钩呢!”

他打开视频录制,边向上抚摸着温愿安赤裸不安乱动的大腿,边邪笑道,“你的小女友在我手里,我只给你半个小时,不然我就只能亲自来帮她下下火了。”

下一秒,周京墨的电话就打来,压低的嗓音透着焦急,“我马上到,你要是敢动她,我废了你!”

半个小时后,周京墨赤红着双眼冲进了酒店房门。

温愿安早已药性发作,她衣衫半褪、面色绯红,唇上是咬烂的血迹,却只能痛苦地蜷缩在床角喘着粗气。

周京墨伸手轻触她的脸,她极力遏制住即将溢出唇边的呻吟,恳求道,“带我......去医院,求你。”

在意识被药性吞噬时,她依旧记得,不能让周耀东得逞。

周京墨将外套脱下,小心罩在她的身上。

随后,抱起她风一般地离开。

醒来时,温愿安正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身边坐着眉头紧蹙的周京墨。

“终于舍得醒了?伊瑶还等着我,你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交代完,他大步匆匆离去。

温愿安默默地苦笑,在林伊瑶和她之间,他只是短暂地回了一下头。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林家的联姻,亦或是周家的家产继承权。

她从来都清醒地知道,得林千金者得周家天下,所以林耀东做局从中阻挠。

她又能奢求什么呢?权力、地位......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说得难听些,她甚至还是一个他通往成功的绊脚石。

她想成全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冰凉的点滴还没有打完,急促的铃声就打断了温愿安的思绪,来电是温母所在的疗养院。

护工说温母的情况不是很好,让她尽快去看看。

赶到疗养院的时候,温母正在床上躺着,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纵横交错,不住地喃喃道,

“畜生......不准碰我女儿......”

护工说早些时候,一个女人来看望温母。

可谁想到她给温母看了一段视频,温母就犯了癔症。

“安安......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