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脸。
他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是保姆？
还是个情人处理工具？
“贺北辰，你要是走了，我们真的完了。”
他说了什么，我听不清。
只记得贺北辰回头打量我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嘲弄。
早就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再次紧缩起来。
我跪倒在地上，泪珠砸落。
手心里的奶油已经融化，所有的甜蜜滋味都变得恶心黏腻。
就像我和贺北辰的爱情。
我们相遇在一次颁奖典礼。
我是初出茅庐的女演员，他是我的投资方。
没有什么狗血剧情，他单纯欣赏我的能力，看出我身上的商业价值。
一笔笔的资金投入，我不负众望，从籍籍无名的小演员到双料著名女演员只用了三年。
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
二十三岁那年，我宣布退圈，没了自己的名字，成为贺太太。
从那以后我才知道贺北辰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
他优秀，多金绅士，有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女人总是赶也赶不完。
我歇斯底里地哭过闹过，质问过。
贺北辰勾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将我打得支离破碎。
“忍不了，可以滚，有的是人想做贺太太的位置。”
贺太太这个位置，是我不知好歹地占用了。
如今也该各自归位了。
接到贺北辰的电话是三天后。
我待愣看着手里拟好的离婚协议，坐在窗边回忆着我们的从前。
“老婆。”
短短两个字，让我筑起的心防摇摇欲坠。
“妈今天生日，我回去接你好不好。”
“对不起，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改，不会再有别人了。”
该信他吗？
理智和感性在脑海里纠缠。
他的语气是那么真诚，我们毕竟相爱过，或许他真的要收心回家。
“好。”
我最终还是应了，可现实却残酷到令我害怕。
2
我看着扶着婆婆走出来的女孩，只觉得一切像是不真切。
贺北辰像是没看到我惨白的脸色，温柔抚摸女孩的秀发。
贺北辰电话里的小姑娘，顾念。
也是唯一一个，贺北辰没有让我赶人的女孩。
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站在原地，找不到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