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安婳肖政的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免费阅读
安婳肖政的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免费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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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灵雨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婳肖政的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是去找爸爸吗?”冬冬仰着小脸问妈妈。安婳点头,“是啊,冬冬还记得爸爸的样子吗?”冬冬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男主每次到省城开会都会来安家坐一坐,看看儿子,可是原身嫌弃男主啊,不让男主和儿子接触。冬冬最近一次见到爸爸,是在半年前吧,小孩子忘得快,按理说应该已经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了。安婳夸奖道:“我们冬冬的记性真好。”冬冬腼腆地抿了抿嘴,又道:“我还记得爸爸带我飞,好好玩。”安婳问:“还有吗?爸爸还带你做过什么?”冬冬歪着小脑袋想了会,“打枪。”安婳也想起来了,冬冬三岁多的时候就被男主带到靶场玩,握着他的手教他扣扳机。原身知道后,吓出一身冷汗,同时更加觉得男主是个野蛮、未开化的人,从那以后,原身就有意隔开儿子和男主的见面。这事吧,安婳...

章节试读


“我们是去找爸爸吗?”冬冬仰着小脸问妈妈。

安婳点头,“是啊,冬冬还记得爸爸的样子吗?”

冬冬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男主每次到省城开会都会来安家坐一坐,看看儿子,可是原身嫌弃男主啊,不让男主和儿子接触。

冬冬最近一次见到爸爸,是在半年前吧,小孩子忘得快,按理说应该已经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了。

安婳夸奖道:“我们冬冬的记性真好。”

冬冬腼腆地抿了抿嘴,又道:“我还记得爸爸带我飞,好好玩。”

安婳问:“还有吗?爸爸还带你做过什么?”

冬冬歪着小脑袋想了会,“打枪。”

安婳也想起来了,冬冬三岁多的时候就被男主带到靶场玩,握着他的手教他扣扳机。

原身知道后,吓出一身冷汗,同时更加觉得男主是个野蛮、未开化的人,从那以后,原身就有意隔开儿子和男主的见面。

这事吧,安婳可以理解原身,换成是她,她也接受不了三岁的孩子摸枪玩——虽然是大人把着枪。

但安婳会选择先跟男主沟通,如果男主冥顽不化,才会采取下一步措施。毕竟小孩子渴望父爱是天伦,不能粗暴斩断。

五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驻扎地云县。

安婳四处张望时,一个年轻军人走到她面前,“啪”敬了个礼,“嫂子,首长派我来接你。”

安婳从记忆里调出这个人的信息。

“小朱。”男主的警卫员。

安婳打完招呼,往小朱的身后看了眼,没别人了。

“首长本来是要亲自过来接的,但临时被工作绊住了脚,就只好让我来了。”小朱长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还有酒窝,看着憨厚老实不会撒谎。

但到底是不是真不会撒谎,就不知道了。

安婳也不甚在意,“小朱,还要麻烦你帮我搬行李。”

小朱看到安婳居然是带着行李过来的,还大包小包带了那么多,诧异了一瞬,难道嫂子不是过来逼首长离婚的吗?

部队驻扎在县城的郊区,周围都是农田,一公里外有条河,河对面是一个工厂,工厂过去才是进城的路。

说是郊区,其实就是农村。

难怪原身不愿意来随军。

冬冬也不太适应,哼哼唧唧让妈妈抱,嘟囔着想回家。

安婳拍着儿子的背哄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因为爸爸在这里呀。”

冬冬想起爸爸,这才安分了点。

小朱又看了安婳一眼。

“嫂子,我先送你们去家属区吧,把行李卸下了我再去跟首长汇报。”

“好。”

家属区都是平房,一眼看去跟普通的农家院子没区别,不过一排排的修得很整齐,每排中间有一条煤渣铺成的路,路两旁还种的有小树。

小朱将车子拐进了第一排的房子,开到中间停下。

早就有家属注意到了小朱,知道他是肖副师长的警卫员,那么接来的人毫无疑问是肖副师长家属了!

肖副师长也算这里的名人,三号首长,年纪比前两号首长小十来岁,前途无量。

或许也是因为年轻,为了压得住下面,肖副师长反而比前两位首长更严厉,随时都板着个脸,只要犯了错,甭管男兵女兵,他都是毫不留情地骂。

再加上他长得五大三粗,拳头捏起来有砂锅那么大!看起来就更吓人了!

大家都很难想象,肖副师长能娶到一个城里大学生,那大学生怕不是个丑八怪?

如今肖副师长的媳妇来了,众人都好奇地围上来。

只见吉普车上下来个漂亮女人,女人一张精巧的鹅蛋脸,弯眉水眸,粉脸桃腮,挺翘的鼻子下是一张红润小嘴,肌肤雪白发亮,看上去一点瑕疵都没有,盘在脑后的头发一片黑鸦鸦,可见乌黑浓密。

她穿得也好看,白色的蕾丝衬衣,搭配一条上窄下宽的格子裙,行动间裙摆飞扬,优雅又时髦。

接着,女人抱下来个小男孩。

小男孩也是粉雕玉琢,漂亮得跟个女孩子似的。

“你是肖副师长家的媳妇?这是肖副师长的儿子?”有人想确认。

安婳点头,友好地向周围人问好。

人群瞬间就沸腾了。

娘嘞,跟个野兽一样的肖副师长,居然娶了个天仙啊!还生了个小金童!

这......这也忒不般配了!

安婳忙着安顿,打了招呼就领着孩子先进屋了。

屋里装修倒是比想象的好一些,光滑的水磨石地板,明亮的玻璃窗,还有成套的家具,应该是组织统一配的。

屋子有四间卧室,每间的面积都很大,前后还带院。

只是没什么居住痕迹,只有一个卧室铺了床,院子里还杂草丛生的。

安婳道:“这里像是没收拾过。”

小朱解释:“首长平时总在办公室睡,所以这边比较冷清。”顿了顿,决定替自家领导卖个惨,“首长还说反正他孤零零一个人,不如把房子让给别人住,幸好还没来得及让呢,不然嫂子你来了都没地落脚。”

安婳了然,笑看了小朱一眼,小朱:“嘿嘿。”

小朱要走的时候,安婳从包袱里抓了一把糖给他,“本来该给你烟的,可我没有,就拿这糖甜甜嘴儿吧。”

“我就爱吃糖,谢谢嫂子。”小朱笑得露出酒窝,觉得这位嫂子跟上回见面大不相同,不但不拿眼角看人了,连笑容都多了。

安婳送走小朱,就开始认真巡视未来的家。

啧,到处都是灰,打扫卫生是个大工程啊。

冬冬从生下来就住楼房,新奇得在院子跑来跑去,暗沉的小脸也变得明亮起来。

“哇,妈妈,有虫子!”

“哇,一只彩色的蝴蝶!”

“哇,妈妈快看,这有个爸爸!”

安婳正到处找清洁工具呢,闻言走了出去。

军装男人抱着冬冬站在院子中央,头微微低着,看着怀中的孩子。

安婳的视角看过去,看到的是他的侧面,从眉峰到鼻梁,连成一片巍峨的山峦,颌骨线条凌厉冷硬。

听到动静,男人转过身来,安婳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原身大约是太讨厌丈夫,脑子里关于丈夫的长相仅是一团模糊的影像。

而书里对男主的形容拢共只有八个字——高大英俊,沉默寡言。

英俊......细看是还行,但他过于威猛的气质,直接让人忽略掉他的长相。

他身高至少一米八五,在这个年代绝对鹤立鸡群,军装下的肌肉鼓鼓囊囊,似是蕴含着无穷力量,那张脸本来挺端正正气的,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愣是给添了几分凶悍的野性,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杀气腾腾,极富侵略性。

难怪原身给他贴的最大的标签就是野兽。

安婳胆有些颤了,这这这......这仿佛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的男人,她吃得下吗??

那双锐利的眼睛射向了安婳。

安婳连着两个月给肖政写了数封离婚信,每封的内容都差不多。

——跟他没感情,要离婚,要奔赴真爱。

妈的,把给他戴绿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从本意讲,哪怕这段婚姻并不美满,肖政也没想过离婚,毕竟孩子不能无缘无故没了亲妈,离婚也丢人。

得知安婳在外面有了人,肖政怒是怒,但好像也并不意外。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肖政就做出了决定。既然安婳要追求所谓的狗屁真爱,那就成全她吧。

不就离婚?他又不是讨不到媳妇。

“跟我进来。”肖政放下孩子,率先走进一间屋。

安婳愣了一下,跟上。

“把门关上。”

他好凶啊。

安婳怂哒哒地照做,

肖政面无表情道:“离婚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批准后就可以办手续。”

安婳这才想起,原身已经写过离婚信。

“呃......我不是来找你离婚的,我是来找你随军过日子的。”

肖政一怔,随即沉下脸道:“离婚是儿戏吗?说离就离,说不离就不离?”

嗯?

男主这意思,难不成是想跟她离?女主已经出现了?

安婳顿生危机,“怎么的?你就这么想摆脱我?我工作都辞了来找你你要跟我离婚?你还有没有良心了?负心汉!”

肖政:......?


安婳笑道:“不累也喝口水吧,你们流了那么多汗,该补充一下水分。”

大家相视几眼,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轮流用搪瓷缸去舀盆里的水喝。

等到他们喝完水,安婳离开,众人才嘀嘀咕咕讨论起来。

“肖副师长媳妇长得真好看,难怪肖副师长现在下班就回家,都不四处溜达了。”

“是啊,以前他闲得没事就爱到处逮人,站岗走神的被他逮过,喂猪打盹的被他突袭过,就连猪圈里的猪吃食不积极了,都要挨他的训。”

“人心惶惶啊。”

“不止人心,还有猪心呢!”

“诶,你们说,肖副师长私底下会不会训他媳妇?”

“何止训,肖副师长还揍他媳妇呢,揍得鼻青脸肿的......你们没听说过吗?”

“这么漂亮的媳妇还揍?他怎么下得去手?!”

......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忽然传来肖副师长媳妇的声音,战士们手里的动作不由慢下来,竖着耳朵偷听。

“老肖,你那臭袜子脱了不要乱扔,我不是在卧室门口放了两个篓子嘛,大的是放脏衣服的,小的专门装你的臭袜子。还有啊,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洗脸洗手,别满头大汗就往我身上蹭。”

“嘿嘿,我这就去洗,媳妇别生气。”

“把儿子也带去洗干净,他刚刚练字了,手上有墨汁。”

“放心吧媳妇,交给我!”

士兵们不可置信地交换了几个眼神。

肖副师长在他媳妇面前怎么跟个温顺小绵羊一样?不是说他还打媳妇吗??

有人道:“你们觉不觉得,肖副师长在他媳妇面前特别像......”

“像什么?”

像一条摇尾巴吐舌头的大狼狗。

不过这话那人没说出口,不敢。

也幸好他没说出口,因为肖副师长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到他们面前来了,“怎么样了?今天能完成吗?”

“报告首长,下午再拉点砖过来砌一下地窖内部,今天之内可以完成任务。”

“报告首长,厕所内部今天可以改造完毕,明天挖好粪池,就能投入使用。”

肖政背着手一点头,“嗯,不错。”

沉稳威严。

转瞬,安婳到了跟前,他又立马变了副面孔,“后院都是土,你别过来,当心弄脏了。”

安婳嗔他一眼,“哪有那么矫情,上午我都来好几趟了。我过来是想说,到饭点了,先吃饭吧,吃完饭休息会再干活。”

工兵营长道:“不用麻烦了嫂子,我们去食堂吃就行。”

“做都做好了,你们要是不吃就浪费了。”安婳给肖政使了眼色。

肖政接收到讯息,立马道:“听我命令,现在马上洗手吃饭!”

战士们心中暗暗叫苦。

听说肖副师长的媳妇做饭把厨房都烧了,那做的饭能好吃吗?

工兵营长悄悄嘱咐大家,“记住,一会不管多难吃,咱们都要笑着吃下去,并且谢谢嫂子的辛苦!”

他们吃的不是饭,是人情世故!

战士们严肃点头,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架势。

请战士们吃饭可以,但主食可得用他们自己的饭票去食堂买回来。否则十来个大小伙子,可以吃掉安婳一家三口大半个月的口粮。

这跟抠门没关系,而是供应制度让人们不得不这么做。除非是正式的宴请,不然谁也没那个实力随随便便请那么多人吃饭。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这个年代社会制度的一种相对公平的体现。

肖政从食堂买馍回来,后面还跟着李寒松,李寒松手里也提溜着自己的口粮。


李寒松走过来,道:“没想到嫂子外表柔柔弱弱的,却是个厉害的。”

肖政瞪他一眼,“她哪厉害了?她不知道多温柔贤惠呢。”

李寒松一噎,“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又没说嫂子坏话。而且我还有个疑问哈,嫂子以前好像......没有这么......怎么说?平易近人?”

肖政的黑眸忽而幽深起来,良久,才从喉咙溢出一声低沉的笑,“是,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会菜凉了。”安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就来。”肖政忙答道,然后到水龙头边洗手。

李寒松见他认真地打着肥皂,又仔仔细细搓洗着,把指甲缝里的泥抠干净,连手指缝都搓了一遍!

李寒松惊讶道:“可以啊老肖,现在这么讲卫生。”

肖政:“老子一向这么讲卫生!”

李寒松闭上嘴巴,他就不说是谁以前因为不洗手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拉一晚上肚子的事了。

当初肖政跟安婳结婚,李寒松心里是忧虑的,担心这两人合不来。没想到安婳这个资本家大小姐还真把人给改造出来了!

饭桌上,李寒松看到色香俱全的四个菜,眼睛都直了,“这都是嫂子做的?”

“废话,难不成你做的?”肖政抬了抬下巴,语气暗含得意。

李寒松心里犯酸地看着他,瞧把他给能的,不就娶了个又漂亮又有文化还会做饭的媳妇么!

安婳笑道:“家常便饭,别嫌弃。你们先吃,我去把汤端来。”

肖政连忙跟过去,“我来端,你小心烫着。”

李寒松看着明显感情变好的两口子,眼窝发热,他们当兵的,谁不希望有个温暖和睦的家庭、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呢?

“李寒松同志家里有兄弟姐妹吗?”安婳问。

“嫂子别这么客气,像老肖一样,直接喊我老李吧。”李寒松说完,接着回答安婳的问题,“我家里只有个妹妹,在医院当护士,母亲也是医生,父亲在卫生局工作。”

安婳从善如流道:“行,那我就喊你老李了。”

肖政看了安婳一眼,心里微微不得劲,她喊他都是肖政肖政的直呼其名。

安婳又道:“老李,你跟我家老肖认识很长时间了吧?”

肖政耳朵一动,“我家老肖”?听着不错,不过是不是太普通了?老肖,老李,压根分不清谁是外人,谁是自家人!

李寒松道:“那可不,得有个十来年了,朝战的时候他是连长,我是他的副连长。”

“那是老交情了。”安婳感叹了一句。

吃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安婳就将李寒松的情况摸清楚了。

然后她觉得给他介绍对象有些犯难。

按李寒松的要求,既要女方有文化,还要长得漂亮,满足这两点条件的,大部分都是成分高的,毕竟以前穷人家的女孩可读不起书。

但考虑到未来的时局动荡,安婳又不想介绍个像她自己这样的给李寒松。

只能慢慢看了。

“小肖,小安,你们在家吗?”

刚吃完饭,外面就传来喊声,随即,葛红英走了进来。

“哟,刚吃完啊?”葛红英看了看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有些纳闷,安婳不是不会做饭吗?这些也不像是在食堂打的啊,难不成是肖政做的?

她在心里暗暗撇嘴,肖政一个大男人,应该把时间精力都花在工作上,居然还做起饭来了,安婳这个妻子当得太不合格了。

“红英嫂子,有事吗?”安婳招呼她坐。

“我就不坐了。”葛红英摆摆手,看到李寒松也在,就笑道:“正好李处长也在,我就一块邀请了吧。是这样,小安不是刚来嘛,我寻思着给她接接风,请大家伙明天到我家吃饭。”

安婳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嫂子太客气了,用不着这样的。”

葛红英对她敷衍地笑笑,然后转向李寒松,郑重道:“李处长也要来啊,千万别推辞。”

李寒松开玩笑道:“能免费蹭饭,我当然不会推辞了。”

肖政也道:“那就先谢过嫂子了。”

葛红英点点头,走了。

安婳觉得奇怪,她很确定葛红英对她没有好感,怎么还要专程给她接风?

等李寒松走了后,安婳向肖政表达了这个疑问。

肖政很意外,“红英嫂子不喜欢你?为什么?”

安婳一滞,感情这汉子对葛红英和葛红霞的打算一无所知。

她不答反问:“如果之前我和你真的离了婚,红英嫂子要把她妹子介绍给你,你同意吗?”

肖政的注意力全在前半句上,心里发堵地问:“你不是说以后都不再提‘离婚’俩字?怎么又提?”

安婳:“......我是说如果,你会娶葛红霞吗?”

她是真好奇。书里说男主被前妻的资本家大小姐作风折腾怕了,二婚就想找个朴实的农村妇女,才选择了从乡下来寻夫、却发现丈夫早已另娶的女主,两人先婚后爱。

按照男主的想法,葛红霞的条件应该是相符合的,男主为什么没娶先出现的葛红霞呢?难道说男女主是天选的一对,男主单身是专为女主准备的?

那她选择不跟肖政离婚,以后女主出现了,剧情还会朝着原定的轨道发展吗?

安婳心有些乱,更想知道肖政是怎么想的了。

肖政被安婳缠得没办法,不得不认真想了下她说的那种可能,最后道:“我虽然跟余政委两口子的私人关系不错,但我不会跟他们进一步绑定。”

安婳追问:“这是为什么?”

肖政:“陈师长和余政委是搭档,不过背景不同,我在中间,最好不要有明显的倾向。”

安婳懂了。

也就是说陈钢和余宝山分属不同的山头,平时相安无事时可以配合着工作,一旦有事,就会形成争斗的局面。

安婳又问:“那你呢?你的背景是什么?”

肖政不料安婳竟跟他谈论政治上的事情,顿了下才道:“我跟他们俩都不挨着。”

所以余宝山想把小姨子介绍给肖政,也有拉拢的意思吧?

别看现在是新社会了,姻亲关系照样是缔结利益联系的最有效的手段。

安婳放了心,只要知道肖政不娶葛红霞的原因合理就好,否则理不出逻辑关系的话,她还真担心原著剧情会以摧枯拉朽的态势滚滚而来。


“嫂子,我来蹭你做的好吃的。”

工兵营的战士惊讶,李处长的口味挺特殊啊。

安婳今天做的主菜是水煮鱼。

今天她看到家属院门口有农民在卖鱼,便买了条小的,回来后又从空间拿出条大的,混在一起做了一大盆水煮鱼。

起锅后泼了热油的水煮鱼,一端上桌就刺激得所有人直分泌口水。

战士们愣愣地看着那盆红亮的油汪汪的鱼。

看起来不像是难吃的样子啊。

李寒松使劲咽了咽口水,“今天算来对了,我就喜欢吃川菜!”

安婳笑着招呼大家,“别客气啊,快开动吧。”

冬冬不能吃辣的,安婳倒了碗白开水,让他涮一涮再吃。

这个年代的人吃得简单,缺油水,任何有味道的菜都能让味蕾活起来,这道鲜香麻辣的水煮鱼,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只除了......

安婳看了肖政一眼,“你吃不惯啊?”

肖政擦擦额头的汗,龇牙咧嘴地吸了吸气,点头,“吃得惯!”

一看就在说谎。

肖政不会挑嘴,只能是吃不了辣了。

安婳二话没说,又倒了碗白开水给他,“你也涮涮再吃。”

肖政顶着一张辣肿的嘴,十分动容,“媳妇,你真好,真体贴。”

安婳连忙捅咕他一下,“吃饭。”

那么多人在呢,煽啥情。

肖政忽然笑了起来,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来了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看他媳妇害臊。

她不是一直都很大胆么?

其他人纷纷惊悚地瞅了眼肖政。

当兵这么些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肖副师长笑得这么骚气荡漾。

他不是一直都很严肃么?

“咳咳。”

肖政拉下脸咳嗽两声。

其他人纷纷埋头干饭。

麻辣鲜香的水煮鱼,都把他们麻出幻觉了!

活阎王怎么可能笑得那么不值钱!

吃完饭李寒松也帮忙干了会活,才和肖政一起去上班。

“李处长。”

路上,突然响起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李寒松四处找了找,才看到从余政委家门里钻出来一个大姑娘。

葛......葛什么来着?

李寒松愣了一下,很快就笑道:“政委嫂子的妹妹是吧,有什么事吗?”

葛红霞脑袋垂得低低的,慢慢挪过来。

她先是看了肖政一眼,没说话。

肖政莫名。

见肖政杵在那动都不动一下,葛红霞有些羞恼。

这汉子,不光打媳妇,还没一点眼力见,幸好没嫁他!

葛红霞无奈,只好当着肖政的面,拿出背在身后的手,将手里的一罐咸菜递给了李寒松。

“李、李处长,这是我姐让我给你的,她说......说你独身一个,身边也没个做饭的人,天天吃食堂可能会腻口......这种咸菜是我们老家那边的特产,很清爽的......”

李寒松头疼。

从葛红霞叫住他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为就在不久前,余宝山跟他透露了想撮合他和葛红霞的意思。

李寒松自然不愿意。

葛红霞是不错,但完全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于是他当场就暗示着拒绝了。

之后余宝山没再提,他还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呃......”李寒松想了想,道:“政委嫂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住的是单身宿舍,我那室友嘴可馋了,拿回去肯定不出三天就被他偷吃光,所以我还是不收了,你替我谢谢政委嫂子吧。”

“啊?”

葛红霞没想到李寒松居然会拒绝,他看起来比肖副师长亲切多了啊,她以前用同样的理由送东西给肖副师长,肖副师长都收了呢。


菜刀笨重,她手又那么娇嫩,握起来肯定吃力。做饭也是体力活。

安婳笑道:“不用,做不好的事不能光想着靠别人,总得练练。”

肖政没再说什么,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从肖政的情绪推断,可能是发生什么跟她有关的事了,既然是跟她有关,安婳就不想被蒙在鼓里。

肖政本不想把糟心事告诉安婳,怕她难过,可架不住安婳追问,遂轻描淡写说了个大概。

妇联的人不要她?安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葛红英。

她倒是不难过,因为她一向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浪费半点感情。

“不要就不要呗,工作的事我也不着急,慢慢来。”

肖政见她确实不放在心上,才松了口气。

***

“上周邻县的化工厂爆炸你们都不知道?都上报纸了的!炸死了十几个人呢!死的人里头还有我们院家属的亲戚。”

“谁啊谁啊?”

“后勤小李的媳妇,她娘家哥哥就在那个化工厂上班,正好那天值班,倒霉催的给炸死了。”

“啧啧啧,难怪我好一阵子没看到小李媳妇了,估计是回娘家去了。”

一群家属聚在周梅花的家里闲聊,安婳过来拿周梅花帮忙做好的裤子,也被周梅花拉着坐下参与了进去。

不过大多是别人说,安婳做一个倾听者。

听到大家说起什么化工厂爆炸案,才插了句嘴,“化工厂爆炸的原因是什么呢?”

周梅花立马为她解惑,“因为敌特搞破坏!”

敌特这个词,在安婳生活的年代已经淡化了,不过在六十年代,却常常出现在人们口中。

“那些特务也是人,怎么尽干没人性的事呢?活生生的十几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背后还牵着十几个家庭呢。”

“他们都当狗特务了,还能有人性?”

因为这场爆炸案,连带着云县也展开了一场“反特”的清查行动,各大小单位,从上到下,都经历了一场提心吊胆的调查,每个人过往的经历,都重新被翻了一遍。

葛红英没想到,调查组会找到她头上。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怎么可能跟敌特挂钩?!”

调查组的人倒是挺客气,“葛副主任,这是例行公事,别说您了,就连主任都得接受调查。”

“他能跟我比吗?”葛红英阴沉着脸,不过她到底是反抗不过。

算了,就当走个过场吧。

葛红英虽然生气,但也底气十足。

她出身好,资格老。

别的不说,这妇联里就没人比得过她。

按理说她早该当上正主任的。

葛红英坐在椅子上,睥睨地看向面前的几个调查人员,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可调查员的第一句话,就让她白了脸。

“葛红英同志,1946年的九月,你所在的宣传队跟大部队走散,被敌方全部俘虏......”

余宝山铁青着脸推开肖政办公室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身后的小朱陪着笑脸道:“余政委,我们副师长真不在,他被陈师长叫去了。”

余宝山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我等他回来。”

小朱笑脸不变,“也行,那您坐着,我给您倒杯茶水。”

“茶水就不必了!肖副师长的茶我消受不起。”

“瞧您说的,您是咱们领导,整个师部的茶您都可以随便喝。”

余宝山冷哼一声。

小朱飞快抬了一下眼,退了出去。

足足等了半小时,肖政才迈着匆忙的脚步回来。

“不好意思啊政委,我去跟首长汇报了一下这次‘反特’调查行动的成果,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