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拂宁玄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沈青拂宁玄礼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剥壳的小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玄礼脚步一顿。半晌,他才慢慢答道,“儿臣遵旨。”……常熹殿。沈青拂今日眼泪掉得有点多,眼睛疼,敷上了一块浸过热水的丝帕。她悠闲的躺在榻上,翘着脚。一道熟悉的轻盈落地的声音响起,她红唇的弧度微微上勾。“惊雪?”“主子,正是属下。”墨惊雪回复道,“太子已命人搜查莲儿的住所,一并还有与之相交过的宫人,季侍卫正在盘问。”这个进度还是蛮快的。沈青拂勾着自己腰际的束带慢慢把玩,她微微一笑,“想必元侧妃已经聪明了,给自己提前备好了退路,那我只好……断了她这条退路。”“请主子吩咐。”沈青拂唔了声,眼底天真浪漫,她温柔浅笑,“男人嘛,就是爱许诺,人家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的,自然是少不了信物。”“属下明白,即刻为主子办好。”……芳华殿的烛火已熄。窗户被...
宁玄礼脚步一顿。
半晌,他才慢慢答道,“儿臣遵旨。”
……
常熹殿。
沈青拂今日眼泪掉得有点多,眼睛疼,敷上了一块浸过热水的丝帕。
她悠闲的躺在榻上,翘着脚。
一道熟悉的轻盈落地的声音响起,她红唇的弧度微微上勾。
“惊雪?”
“主子,正是属下。”
墨惊雪回复道,“太子已命人搜查莲儿的住所,一并还有与之相交过的宫人,季侍卫正在盘问。”
这个进度还是蛮快的。
沈青拂勾着自己腰际的束带慢慢把玩,她微微一笑,“想必元侧妃已经聪明了,给自己提前备好了退路,那我只好……断了她这条退路。”
“请主子吩咐。”
沈青拂唔了声,眼底天真浪漫,她温柔浅笑,“男人嘛,就是爱许诺,人家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的,自然是少不了信物。”
“属下明白,即刻为主子办好。”
……
芳华殿的烛火已熄。
窗户被夜风刮过,吹开了一角。
一个黑影一掠而过,很快在那精致的妆镜台处一闪而逝。
另一边,
仍在仔细搜查莲儿住所的侍卫,很快呈上了新的证据,“季侍卫,这是卑职方才在莲儿的房间搜到的,是一枚精致的玛瑙发簪,卑职看着,这件物什不像是她一个侍女的所有物。”
季长晖皱眉,接了过来。
他仔细一瞧这发簪,这不是!……
他沉吟半晌,“好了,今日就搜到这儿,我要即刻给殿下回禀。”
季长晖没有耽搁,快步进了乾清殿。
“殿下,属下有重大发现。”
“说。”
“启禀殿下——”
季长晖说着呈上证物,“属下派人彻搜,终于有所发现,莲儿的住所处,有一枚绣着字的锦绣香囊。”
那只香囊上绣“沉玉”二字,
布料昂贵,
显然是萧良娣的物品。
季长晖顿了顿,“还有一支玛瑙发簪,属下看着眼熟,只好呈给殿下。”
那支玛瑙步摇,精致美丽,垂下来的珠串有几颗已掉落。
样式已是前几年的了。
何止是季长晖看着眼熟。
宁玄礼墨眸陡然眯起,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季长晖继续禀报,“属下已查问过跟莲儿打过交道的宫人,他们说莲儿做事算不上勤快,总是偷偷溜出去,不过并未见过她去永安殿。殿下,萧良娣如今还在禁足,这香囊……”
“好了,孤知道了。”
宁玄礼眸色晦暗不明,动了动薄唇,“摆驾芳华殿。”
“是,殿下。”
芳华殿因太子殿下的驾临重新掌了灯。
楚灿格外兴奋欣喜,
本以为前一阵子惹怒了太子,他不许她入乾清殿,原是为了主动过来找她的。
“殿下金安。”
她俯下身行礼,眼前是他墨色锦袍的衣边,她盯着看了看,掩下欣喜,等着他像往常一样扶她起来。
半晌,
她却没有等来他的手。
只听太子殿下语气平淡冷沉的命令道,“全部出去。”
芳华殿的宫人跟着全都退了出去。
楚灿惊讶的仰起头,正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她不解之余强做温柔,“殿下,您入夜前来,妾亲自侍奉便是,的确不需要其他人。”
“孤不是来留宿的。”
宁玄礼语调依旧淡漠,“你先起来。”
楚灿心里莫名有一丝意外,他还是第一次就这么让她自己起来。
“殿下,您是怎么了。”
“元侧妃,此时已无别人,孤只问你一句,莲儿究竟是不是你指使的。”
他语调竟如此风轻云淡。
就连质问的语气,都是这样平静。
楚灿却很心慌。
以她对宁玄礼的了解,他越是冷静,就越是危险。
男人的眼神向来洞悉一切。
她头顶珠玉冠,两条白纱随着夜风浮动,一身清冷圣洁的白衣,翩翩而过,欣然接过路人手里的还愿牌子,系在孔明灯上。点灯,放飞。一双手纤细白皙,犹如画上观音那般,似真的下了凡尘。竟还蒙着脸,更显得神秘庄重了。
谢摇光颓靡的眼神顿时泛起光亮。
这样赤裸裸的视线,难有好意,沈青拂不动声色的继续给过客系上还愿牌。
凤凰台上有不少来酬神还愿的过客。
只要将自己的还愿牌写好,递给扮成各路菩萨的酬神客,再由他们亲自系在孔明灯上,放飞出去也就是了。
此地除了观音,
还有文殊、普贤、地藏王等等……
“观音娘子的许愿牌最灵了,我去年就是在这儿许的愿,今年是特意来还愿的。正正好,又遇上观音娘子了。”
“求菩萨保佑我儿生个大胖孙子!”
“求菩萨保佑我老婆每天少让我跪一顿搓衣板!”
往来过客愈来愈多。
漫天的孔明灯乘风而去。
被太子殿下遣来保护沈侧妃安全的两个侍卫,眼瞅着凤凰台上人就没了,这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看花了眼。
眼前这扮观音的好几个,却没一个是沈侧妃!
这事干的!
“坏了,要是让殿下知道我们跟丢了沈侧妃……”
“赶紧去找吧!”
凤凰台下,幽暗小巷。
谢摇光一路尾随着沈青拂,摇摇晃晃的跟到这里,露出一抹邪笑,“观音娘子,别跑了,前面是死路。”
沈青拂陡然回身,额前冒出冷汗。
这幽暗小巷一个鬼影都没有,外面分明这么热闹,好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侍琴赶忙护在沈青拂跟前,“你是什么人!”
谢摇光一把推开她,“躲远点,本世子对你没兴趣。”
他这力道竟是十分大,侍琴一下跌摔在地上,沈青拂惊呼,“侍琴!”
谢摇光步步紧逼,
沈青拂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她吓得脸色苍白,眼里蓄满泪意,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又退。
侍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主子!快跑!”
沈青拂赶忙弯着身子跑进了暗巷深处,越跑越幽静,她忍不住双腿打了软,再往前跑过去,越过两条小巷,这最后一条竟真的是死路。
她喘着粗气,额前的冷汗掉了一滴。
“观音娘子。”谢摇光的声音戏谑又露骨,“你不是来普度众生的吗,那你来渡我如何?”
她猛然回过头,重重的深吸一口气,胸口跟着快速的起伏,她慌忙拔下发间的石榴花钗,抬手对准了他,“不准再往前一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摇光嗤笑,“你瞧你,吓得手都抖了。”
他指尖轻轻一推,石榴花钗掉在地上。
沈青拂惊吓的瞪大眼睛,一滴泪跟着落下,“不,别过来!”
……
庙会,桥边。
两名侍卫匆忙来报,“四爷,属下失职,凤凰台人数众多,属下跟丢了沈主子,暂时……还未找到。请爷责罚。”
宁玄礼皱眉,“无能。”
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长晖,你在此看顾元侧妃,孤亲自去寻。你们两个,跟孤一起。”
“是。”
楚灿正在桥边放花灯,她手一推河灯,骤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河里,“啊!”
她扑腾着,灌进去好几口河水,
“灿灿!”
宁玄礼惊讶之余赶忙走过去,四周路人指指点点着赶紧让开路。
怜香吓得一跪,“爷,我们主子不识水性啊!”
眼看着楚灿在河里淹了好几下,
宁玄礼果断跳入河中,游过去,一把抱住楚灿,将她抱上了岸,他按压她胸口,按压了几次,楚灿终于把河水吐了出来,“咳咳……”
她虽吐出了水,却仍在昏迷之中。
“灿灿,醒一醒。”宁玄礼拍了拍她脸颊,她仍旧未醒。
“长晖,去请郎中。”
“属下立刻去。”
宁玄礼抱着楚灿进了附近的客栈,
他换下湿衣,又着怜香给楚灿也换上干净衣物。
宁玄礼对侍卫吩咐道,“元侧妃意外落水,昏迷未醒,你们去找沈侧妃,务必找到。”
“是。”
……
暗巷。
谢摇光酒醉一摇一晃,抬手就要揭开沈青拂的面纱,
却听她冷笑一声,“贱人,跪下。”
谢摇光怀疑自己听错,他眯起醉眼,眼前之人哪还有方才的娇弱退缩,她立于阴影之处,昂着头,发冠上的丝绦随之飘扬。
“什么?”
“没听见么,我让你跪下。”
沈青拂冷了脸,长长的衣袖里捏出一柄琵琶鞭来,她一鞭子甩过去,“跪下!”
谢摇光被打中小腿,跟着倒地,这疼痛,让他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倒吸一口凉气,“嘶……呵呵,你还挺凶猛。”
他话音未落,身上又挨了两鞭子。
沈青拂不跟他废话,狠狠的抽了他一顿,心头才舒坦了点,“世子爷,你不是很想被观音普渡吗?”
她手中长鞭贴近男人的下颚,托起。
她俯身,居高而下,圣洁纯白的衣裳在这暗巷里显得格格不入,“这,就是我渡你的方式。”
谢摇光反而一声邪笑,“呵……哈哈!”
他满身鞭痕,血色染了衣衫,竟真的跪下去,双膝跪在她跟前,嘴角咧开,“观音菩萨怜爱世人,岂会满手血腥?”
“啪!”
又是一鞭子。
沈青拂利落的赏他一鞭,他也不躲,反而很是享受一般眯起了眼,“哈哈……再来几下。”
沈青拂冷厌的低觑他,“怎么,给你打爽了是吧。”
她扬起脚踏在他肩头,用力一踩,“世子爷,你真贱啊。”
她只是恍惚记得,书里的谢摇光,除了爱美人以外,还有点特殊癖好,没想到这书里一笔带过的东西,竟是真的。
谢摇光笑得颓邪,他本就是糜烂的人,
“呵呵,求观音菩萨赐我。”
“赐你什么。”
“赐我得见观音的真容。”
沈青拂冷笑,“你做梦。”
她长鞭一甩,又是一鞭子。
谢摇光被打中了脸,这张妖孽脸妩媚动人,平添了一道浅淡伤痕,他抚上自己的脸,低沉的笑,“你真狠哪,原来是菩萨面,蛇蝎心。”
“不劳世子爷夸奖。”
沈青拂俯身,一脚踩踏在他身上,冷冷道,“你肉眼凡胎,竟妄想渎神,这次,我饶你一回,若还有下次,我一定收了你这条贱命。”
她直起身,收好长鞭。
随意扔下句话。
“贱人,好好跪着吧,忏悔你的罪孽。”
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在他眼前消失,
谢摇光才强撑着倒在地上,望向夜空,他似乎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
……
客栈。
季长晖请了郎中,照方抓药,煎药,饮药,楚灿才醒了过来。
怜香喜极而泣,“主子,您醒了就好了。”
宁玄礼放下心来,眉头却仍未舒展开。
两个侍卫来报,手里拿着一支石榴花钗呈上,“回殿下,属下在一处暗巷发现此物,似乎是沈主子的东西。不过暗巷附近已经找过,没有沈主子的踪迹。”
“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楚灿虚弱道,“我和沈妹妹每人一个,想来是她不小心掉了。”她垂下眼,藏下眼底的冷芒,“殿下,不如你亲自去找找吧。”
宁玄礼早已想亲自出去寻,
碍于楚灿没有转醒,他也不好抽身,他旋即吩咐道,“怜香,照顾好你们主子。”
“是,奴婢知道。”
待太子殿下走后,
楚灿立刻吩咐,“怜香,你也出去找找,最好是能让殿下亲眼看见。”
“奴婢明白。”
……
南风馆。
琴棋书画四公子布下残局,专待有缘人破局。若破四局者,必有彩头。
琴公子跟棋公子已经输了,站在一旁观战。
他们在南风馆做了多少年的清倌儿了,从来没见过扮成观音来他们这儿消遣的女子,她看着既不是贵妇,又不是千金小姐。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
室内有脂粉浮香流动。
这些做小倌儿的男人们身上都是脂粉味。
要不是为了让宁玄礼在这儿发现她,她是绝对不会来南风馆的。
沈青拂快速的在画公子的莲塘残画上,画下几只蜻蜓。
又转身写下笔墨,对上书公子留下的残书。
“拨雪寻春,烧灯续昼。暗香院落梅开后。无端夜色欲遮春,天教月上宫桥柳。”这是书公子的残书。
沈青拂对的是:
“花市无尘,朱门如绣。娇云瑞雾笼星斗。沉香火冷小妆残,半衾轻梦浓如酒。”
跟着有馆主叹道,“哎呀呀,咱们这位姑娘赢了,今天的彩头可大得很呢。”
沈青拂一脸单纯的欣喜,“是何彩头。”
馆主一愣,“姑娘竟不知么?”
沈青拂摇摇头。
只见那扮成观音的姑娘,逐渐被四个南风馆的男人围住。
季长晖彻底不淡定了,咽了咽口水,好奇的看了眼自家的太子殿下,果然是一脸阴沉……
“殿下,沈主子这……”
“闭嘴,出去。”
“……是。”
只听那四周男人的笑声越发刺耳,“姑娘不知道,咱们南风馆的彩头是什么,竟还来破局,真是闻所未闻呐。”
沈青拂茫然的怔了怔。
直到是一道清冽低沉的声音响起,伴着一丝愠怒,“夫人,让为夫好找啊。”
她欣然的转过头去,“夫君。”
宁玄礼语调难掩愠色,“枉我为你如此担心,你倒是快活。”
他掠过那四人,顿时眯起墨眸。
“来这儿找乐子来了?”
“不是啊。”沈青拂连连摇头,解释道,“只要赢了就有彩头,我只是想讨个彩头送给夫君。”
她果然不知这南风馆的彩头是什么。
宁玄礼气极反笑,“哦,这说来我还得多谢夫人?”
“姑娘,你赢了,这彩头便是我们四个,你任选一个。”似乎是琴公子在说话。
沈青拂顿时愣住,“什、什么?”
“南风馆的规矩向来如此,请姑娘选吧。”
“放肆。”宁玄礼一声沉怒。
热闹的南风馆周遭顿时鸦雀无声。
“尔等是何宵小之徒,也配让我夫人选吗。”宁玄礼冷声道。
他扔下话便一把抱起沈青拂,附在她耳际,“夫人,你说是吗?”
沈青拂又怯又怕,抱紧了他,眼里满是后悔,“夫君所言极是。”她咬了一下嘴唇,“是我误以为这个地方是什么风雅之地呢。”
她像是个小兔子一样往他怀里钻。
宁玄礼索性抱着她上了楼,“这种地方,孤也是头一次来,不如就在这里吧。”
“什么……”沈青拂讷讷无声。
“这会儿知道怕了?”他嗓音低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找别的男人。”
“妾没有!”
“没有也无妨。”
他抱着她踢开一扇门,进去,放她在榻上,那一条丝帕勒得她脸上都浮现痕迹了,他单手解下,抚了抚她的脸。
“这么乖,都没解下来过。”
“夫君叮嘱我的话,我自不会忘。”
“阿拂好乖啊。”他哑笑着抱着她放在自己身上,从容的躺在下面。
沈青拂这身白衣罩住了他的腰身。
“呃!……殿下!”
宁玄礼眼底滚烫,就算是这样圣洁的面孔,也有染上欲色的时候,更让人沉沦,他低声道,“阿拂在上面。”
……
……
南风馆外,
侍琴看见了怜香,赶忙装作焦急的样子来回踱步。
怜香上前,“侍琴,怎么只有你一个,沈主子呢?”
侍琴着急忙慌的说道,“我正说呢,主子方才还在巷子里等我去给她拿孔明灯,我回来了,就找不到她了。”
怜香看了眼南风馆的牌匾,“是吗?”
南风馆附近是有很多暗巷。
而且,这个地方,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来寻乐子的,里面有不少小倌儿。
谢世子是爱来这种地方。
想必沈侧妃已经被谢世子带来这里了。
怜香心下拿定了主意,“你慢慢找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太子殿下也让人在找沈主子呢。”
她果断回了客栈,禀告给楚灿。
“主子,奴婢在南风馆,发现了沈侧妃和世子爷的踪迹了,他们绝对就在南风馆,错不了!”
芳华殿。
楚灿就这样枯坐着,眼里无神。
她已坐了整整五个时辰,只盯着烛台上那截燃到尾部的蜡烛,一滴一滴烛泪滑落,红得耀眼灼目。
宁玄礼已经走了五个时辰了。
呵,看来是宿在绽昙殿了。
“主子,已经寅时初了,您快安寝吧。”怜香心疼道。
楚灿深吸一口气,冷笑,“原来我已经在这儿坐到第二天了,怪不得天外似有亮色呢,呵。”
她早知宁玄礼的心不会为她一人停留。
上一世的教训,让她心死。
但没想到,这一世,竟是她亲手把沈侧妃送到了宁玄礼身边。
楚灿缓了缓心神,冷静道,“我让父亲去国寺里求一串菩提佛珠,父亲可让人送来了吗?”
“回主子,已经备好了。”
“那就好,给皇后娘娘的东西,必要是最好的。”
她要名正言顺的登上太子妃之位,必须让皇后满意才行。
尽管她知道,宁玄礼是一定会让她做太子妃的。
楚灿收敛起所有情绪,只剩下疲惫,“还有一个时辰,就该去给皇后请安了,皇后爱喝的祁红,也要一并备上。”
“主子放心,奴婢明白。”
-
常熹殿。
崭新的匾额被宫人们小心翼翼的换上,这可是太子殿下亲笔题的字,常熹,日月以为常,光明以为熹。
可见沈侧妃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季长晖过来送下赏赐时,人还是懵圈的,但还是照吩咐办事,“太子殿下有旨,赠常熹殿浮光锦二十匹,四季花卉二十盆,翡翠美玉两斛,珍珠养颜膏二十罐,珍稀药材二十斤。”
“谢殿下赏赐!”
“谢殿下赏赐!”
几个侍女都好生的送了季长晖出去。
侍琴欣喜的返回殿内,
沈青拂才悠悠转醒,她慵懒的扶着帷帐起身,浑身没劲,侍琴赶忙过来扶住她,“主子,您不再睡会了吗?殿下交待过,您今个儿可以不用起来的。”
他还真体贴呢。
要是真这么体贴的话,昨晚她说让他停下他怎么不停?
沈青拂被侍琴扶着去了浴室,身上唯一一件寝衣脱下来,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梅花印,看一眼都让人眼红心跳。
“主子,奴婢放了松针白檀,还有玫瑰花油。”
沈青拂懒散的嗯了声,踏入水中,慢慢浸入,抬手搭在浴池的边缘,那一段藕臂都有不少的红痕。
“侍琴,殿下赏赐过的那套玛瑙头面,你去找出来。”
“是,主子。”
沈青拂倦然的闭上眼,
她对这种事其实一点也不陌生,在现代也交过不少男朋友,她熟练得很的。只是昨夜她还要装作青涩生疏的样子,扮演着被他一点点侵略征服,好像陪着他一同清醒着沉沦。
她泡了一会池水,起身,拿起屏风上干净的中衣换好。
径直走到梳妆台处,慢慢的梳着头发。
她身后一道黑影闪过,跪在地上,“主子。”
沈青拂懒倦,“何事。”
墨惊雪递上一封信,答道,“属下截到元侧妃密信,是从东宫送往江怀王府的。”
她单手接过信,展开。
楚灿这封信,是写给江怀王世子谢摇光的。
谢摇光,是楚灿的表哥。
其人风流多情,尤爱美人。
她记得原书里到了后面,楚灿做了皇后之后,才会联系上这个谢摇光,江怀王手里有兵权,她没少在朝堂上发展自己的外戚势力。
现在,楚灿连太子妃都还没做上呢。
这么快就联系上谢摇光了。
这封信上写,楚灿要谢摇光近来多去庙会消遣,届时,她会为他送上一个绝色佳人。
啧。
沈青拂将信扔给墨惊雪,“既是送往江怀王府的,就由她送过去,把信补好,不要被人看出拆过的痕迹。”
“属下明白。”
墨惊雪略抬起头,眼下的乌青尤为明显,他问道,“主子,您如今,心愿得偿了吗?”
“尚未。”
“属下会陪着主子,直到您心愿得偿。”
“主子,玛瑙头面找来了。”侍琴的声音在殿外由远及近,墨惊雪很快转身,隐入暗处消失不见。
赤金累丝嵌红玛瑙头面,华贵异常。
沈青拂挑了一对小钗,一对手镯,一只戒指。
这对小钗就插在皇后娘娘赏赐的石榴花钗底下,不细看是看不着的,这才是不显山不露水。
她微笑,“辰时到了,去给元侧妃请安吧。”
侍琴也随之微笑,“元侧妃送了主子这样一份大礼,咱们是得去谢谢她。”
芳华殿。
沈青拂端坐许久,才见到楚灿不紧不慢的走来。
楚灿脸色疲倦,虽有笑意却不达眼底,“沈侧妃,让你久等了。我去坤宁宫见了皇后,陪了娘娘用了好一会的茶,这才回来的。”
“给姐姐请安。”
“免礼。”
楚灿坐得端正,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皇后娘娘说了,咱们身为太子殿下的侧妃,就要为他绵延后嗣,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沈青拂乖巧点头,“姐姐说的是。”
她这颔首的幅度不大,却带动发间上的那对小钗,也跟着晃了晃。尽管钗的主人为了低调,藏在了石榴花钗之下,但还是很轻易就吸引人的目光。
楚灿一下目光收紧。
那对小钗,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上一世,大婚之夜的第二日,
宁玄礼就将这套玛瑙头面送了来,
这一世,他竟然送给了沈青拂!
宁玄礼,你果真没有心!
她挤出一丝笑,问道,“沈侧妃,你这对新钗,可是殿下所赐?”
沈青拂目光单纯的望着她,抿着嘴角含羞带怯,不置可否,“这还是要多谢姐姐,若无姐姐成全,妹妹焉能自愈心病呢。”她说着抚上鬓间,柔软的轻纱袖口跟着垂下,不经意间露出里面那对玛瑙手镯,显得她的手腕更加莹白如玉了。
楚灿顿时僵住。
果真是一整套的,一整套都给了她!
她以为只是改换了殿名,送了厚赏。
想不到其中还有这套头面!
楚灿脸色变了又变,几欲沉不住气,她勉强自己冷静,“沈侧妃,你我同为殿下的后妃,你自然无需跟我道谢。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殿下高兴即可。”
沈青拂崇拜的看着她,“姐姐当真贤惠。”
贤惠?
楚灿更加坐直了身。
她早晚都是宁玄礼的正妻,自然是要贤惠得体的。
彼时,殿外一声唱喏:太子殿下到——
两人纷纷行礼。
“太子殿下金安。”
“拜见太子殿下。”
宁玄礼俯下身,两只手分别递到两人面前,一手一个扶了起来,“孤才下早朝,听闻江南遍地丰收,孤正高兴着。”
楚灿淡笑道,“喜事到,灯花爆。妾今早还看见芳华殿的烛花爆了两下呢,看来是特意来恭贺殿下的。”
宁玄礼难掩悦色,“灿灿真会说话。”
他跟着漫不经意掠过一眼旁边的沈青拂,未动声色。
楚灿笑意微僵,
他眼里竟不知不觉已有了沈侧妃。
她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常,“殿下,眼下正值七月,宫外多庙会,妾听皇后娘娘说,此时酬神纳礼,祈福点灯,灵验得很呢。皇后娘娘的意思,自是愿殿下福遂康宁,子嗣昌隆。”
宁玄礼若有所思。
沈青拂眼前一亮,“殿下,庙会上有意思的东西多着呢,妾从前在家里时,就常去庙会上玩,妾最爱扮观音了。”
“你还会扮观音?”
宁玄礼挑眉看她,“孤看你只顾着玩倒是真的。”
沈青拂扁扁嘴,不说话了。
楚灿咬了一下唇,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她一定要在宁玄礼跟前表现出贤惠大度,“殿下,沈妹妹还小,贪玩也是有的,您不要跟她置气。”
她看上去平和从容。
宁玄礼朝楚灿点了一下头,似有欣慰。
“既然是母后的意思……”
他思量片刻,“待过了明日,料理完政务,孤随你一同出宫祈福。”
楚灿欣喜一笑。
旋即又道,“沈侧妃这样喜欢庙会,出宫祈福,你便也跟着一同去吧。”
沈青拂犹豫了一下,“妾怎好打扰姐姐跟殿下。”
楚灿心里哼笑了声。
她倒还算识趣。
不过,这次庙会,她却必须得跟去。
楚灿正欲回应,
谁料太子殿下却已开口,“你也是孤的侧妃,自然也要遵循母后的教诲,不可不去。”
他这话掷地有声。
楚灿脸色变了几变,强行保持着端庄大方,“是啊,沈侧妃。”
她调整语气,尽量平静道,“我们都是殿下的后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是要为殿下绵延后嗣,为大祁开枝散叶。”
“姐姐如此贤德。”
沈青拂目光里满是艳羡和钦佩,“……不像我,只知道贪玩。”
宁玄礼悠声朗笑,“想不到阿拂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
楚灿面色一僵,手里的锦帕狠狠攥紧。
他这样的笑声,从前是只有对着她才有的。
宁玄礼,
莫非,你真的对她动心了吗?
……
楚灿已不知今日是如何送了太子殿下和沈侧妃离开芳华殿。
她心里只剩下强压下去的酸涩。
或许,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欲擒故纵。
她这颗心,只想用无边的权势来填满,才不会这么空虚寒冷。
“给表少爷的信,送去了么。”
“主子放心,奴婢已派人送去江怀王府了。”
“嗯,那就好。”
楚灿的情绪顺畅了一些,卸去所有伪装躺在软榻上,闭上了眼。
这一整夜,终于在此刻才睡得着。
-
翌日,宫外。
静心寺前停了一辆华贵马车。
此处是京城最大的寺庙,这里既供奉三清,又供奉佛祖菩萨。
人杰地灵,香火不断。
今日有庙会,人就更多了。
“长晖。”
宁玄礼吩咐道,“你亲自陪两位夫人进去祈福。”
“是。”
今遭是太子殿下携两位夫人布衣出巡。
难得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候。
季长晖脚步轻快,取了香,分别递给楚灿跟沈青拂。
楚灿执香祈福。
默默在心里念道,信女楚氏,愿诞下太子殿下头胎长子,求菩萨成全心愿。
她将香放入香炉。
沈青拂跟在她后面,执香走近。
她这辈子笃信唯物主义价值观,一不信神,二不求佛。
既然如此,那就……
沈青拂双手合十,表情虔诚。
她心里道:
诸天神佛在上!
我沈青拂不信不求,今遭不过为避人眼目。
我所求所愿,皆靠自己,
不劳诸位保佑。
他朝富贵荣华大权在握,母仪天下,我要我的名字记在青史之上,万古流芳。
诸位,尽可在天上好好看着,
只要尔等袖手旁观。
善哉!
看她表情如此虔诚,楚灿问道,“不知妹妹许了什么愿啊?”
沈青拂笑了笑,“姐姐,心愿说破了,可就不灵验了。”
她停顿一下,道,“我的心愿,姐姐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楚灿了然的勾起一抹笑。
像沈青拂这样痴心的女子,既深爱宁玄礼,最多便是祝宁玄礼福遂康宁,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愿?
季长晖回禀道,“四爷,两位夫人都祈福过了。”
宁玄礼嗯了声,目光沉着。
他望着这桩庙宇,心里的想法突然变得简单了许多,再无甚纠结。
楚灿,沈青拂,都是他的女人。
只要他公平对待,灿灿和阿拂,在他心里都会是平等的地位。他并非圣人,心中就算容纳了两个女人,又有何不可?
出了静心寺。
正值庙会,街上热闹非常。
有对酒的,有下棋的,还有在河边放灯的。
沈青拂换了一身白色暗绣轻纱裙,头上束着珠玉冠,垂下两条白色丝绦,一直搭在腰际,她笑着捧住宁玄礼的手,“夫君,你陪姐姐玩吧,妾要去酬神咯。”
她这身打扮,如观音临凡,
知道她贪玩,从没想过她还能玩出个名堂来。
宁玄礼眯了眯墨眸,拿过一方丝帕蒙上她的脸,“观音法相众多,轻易不露真容,知道么?”
“知道了。”
她笑着带上侍琴便径直去了,宁玄礼吩咐了两个侍卫跟上她。
楚灿望着沈青拂离去的背影,眸色越来越阴深,她收回视线。
“夫君,我们去放花灯吧。”
“也好。”
往河边走去,桥上人众多,花灯也各式各样。
楚灿挑选了一个小兔子花灯,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笑。
……
凤凰台。
如今酬神的戏台子,已被许多世家公子围着。
这些公子最爱的游戏便是曲水流觞。
谢摇光最厌恶作诗,曲水流觞的酒杯流动他这里,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喝酒,怀里还搂着两个美人,那美人只管喂他酒喝。
“谢世子爷,您多喝点呀。”
他天生一张雌雄莫辩的妖孽脸,纵情放荡,邪肆的桃花眼上很快染上一层醉色。
谢摇光醉眼朦胧,支起手弯撑着头,他恍惚中似乎看见不远处的凤凰台上,果真降下一位观音。
侍琴微笑,“奴婢晓得。”
侍棋提着一只食盒进来,“主子,这是季侍卫送来的,他什么也没说,送下就走了。”
眼熟的食盒,打开,
里面是一幅笔墨,字迹苍劲有力,清厉利落。
卿卿贤弟:
太子赐我二人汤泉池沐浴,良宵难渡,不可辜负。
为兄待你前来。
“……哦~”
沈青拂慢悠悠的哦了声,“才下朝就想着玩,这还是咱们太子殿下的作风么。”
她想了想,
还是换上那身侍卫服,带好她的专属佩剑,欲盖弥彰的戴上面纱,就这么当着在外殿伺候的众人掠过,步调轻快。
莲儿瞪大眼睛,
沈侧妃竟这样大摇大摆吗?
都不背人了?!
侍琴看了看她,“莲儿,主子晌午要用茉莉花油浣发,你去殿里找找,还有没有剩余的了。”
“是……”
莲儿赶忙低下头去,进了内殿。
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一瓶茉莉花油,她却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白玉佩,正掩在一堆换下的衣物底下,
这不就是,沈侧妃私通的信物!
……
汤泉池。
男人倚靠着池壁,双臂展开,温热的泉水浸润,他身上浮现点点汗珠,这精瘦的肌肉,线条清晰明朗,冷白的肤色,被水波一涌一涌的灌着。
只闻听一阵轻快的步伐,
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下。
“阿兄……”
她的声音带着怯意,和茫然的无措,“太子殿下,当真赐下旨意了么。”
宁玄礼闭着眼,哑笑。
“贤弟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太子?”
她安静的回答,“我不会怀疑殿下,更不会怀疑阿兄。”
坦诚的话音,
轻易让人心里激起涟漪。
这汤泉池两侧,两个黄金龙头的口中喷涌而出温泉水,池壁是沉灰色大理石铺开,池水中浮有一圈红色难辨的花瓣。
“这样信我,何不下来。”
“我……下来就是。”
沈青拂绕到了温泉另一侧,在屏风后解下衣服,只围了一层轻纱,踏入水中。
她离他甚远。
对角线的位置。
她安静的捧起池水往身上撩了一会,也倚靠着池壁慢慢坐下,闭目养神。
直到被男人一把圈住腰身。
他明明方才还在那个离她最远的一侧角落里,沈青拂惊讶的睁开眼来。
“阿兄!”
迎上他满是灼热欲色的眼神。
他声音低哑,
“孤从未有过如此欢愉的时刻,都是阿拂赠给孤的。”
“阿兄……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出乎意料的眼神,不禁环抱住自己,两条纤细手臂挡在眼前。
宁玄礼从善如流,“贤弟昨夜劳累,为兄替你除去乏累。”
他手掌力道不轻不重,
慢慢的按压,揉挲,
沈青拂舒适的眯起眼来,愉悦勾唇,“阿兄待我真好。”
他背对着汤泉池的入口,那入口有她故意留下的缝隙,正好叫人偷窥进来。
她索性一扬手臂,抱住了男人。
“阿兄……”
她喃喃着。
宁玄礼垂下眼眸,盯着她,声音压得很低,“这么爱叫孤阿兄。”
沈青拂抱着他的手臂慢慢下移,
落在他窄细的后腰上。
她咯咯的笑,凑在他耳际。
“殿下,这世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何须计较,只要尽兴,如此才最好玩啊。”
……
……
芳华殿。
“主子,沈侧妃眼下就在汤泉池和奸夫私会呢!”
莲儿递上玉佩,
“您瞧,这就是她和奸夫私通的信物!”
一只精致的白玉,雕刻出锦鲤形状,仔细一看,鱼嘴处有个环扣,显然跟另一只鱼是一对的。
果然是一对信物。
楚灿沉声吩咐,“你既然有了证据,就保管好了,好生藏着点,沈侧妃若发觉丢了信物,让人一查,早晚查到你头上。”
她犹豫了一下,磕绊着说道,“与,与妾无关。”
“果真是你。”
宁玄礼薄唇抿到发紧,近乎已确认的语气,带着几分失望,“好,很好。”
楚灿咬了咬牙,“殿下,此事当真与妾无关!”
没有证据能证明莲儿是她指使的,
只要她咬死不认就可以了。
她故作理直气壮,“殿下何故这样怀疑妾!”
宁玄礼无视她所有的心虚,淡淡道,“孤送给你的及笄礼在哪儿,近来为何没见你戴上。”
楚灿费解,“妾及笄当年,殿下送妾的玛瑙发簪,近来有几颗珠子松动了,妾一直想着拿去修理,所以就放在了妆镜台,虽则已有数日未戴过,可这跟莲儿之事有何关联?”
宁玄礼依旧平淡,“既然就在妆镜台上,那便找出来。”
楚灿不解的略皱眉。
跟着去了妆镜台翻找,她找寻良久,都未曾找到。
“这……”她犹疑的愣了愣。
宁玄礼眸光清锐,语调平静,“元侧妃,你已将它送给莲儿做了打赏,又怎会找得到。”
楚灿猛地一回头,“殿下何意?”
只见他手中执起一支玛瑙步摇,无论是样式,还是略有松动的少了几颗的珠串。
都是她的那一支!
怎么会在宁玄礼手里!
楚灿一下瞪大了眼睛,她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妾从未拿过此物给莲儿做打赏,更未与莲儿有过什么交集,殿下……”
她未及说完,
那支步摇便被他当即掷在她手边,一声清脆的锐响。
她不禁周身一震,“……”
“人可以说谎,但证据不会。”
宁玄礼眼底沁出几分冷淡,不悦,“这支玛瑙发簪是在那个侍女的住所搜出来的,你既没有指使她,为何她那儿会有你的东西,你还要继续欺瞒孤吗。”
楚灿深深的吸了口气,“殿下,妾可以对天发誓,从未将此物给过莲儿。”
她眼神格外坚定。
宁玄礼却只有良久的沉默,一言不发。
楚灿浑身一颤,他,还是不信她……
她忍不住吼了出来,“为何殿下一定要这样怀疑妾,为何不能是莲儿盗窃妾的东西,也许就是她贪心不足,偷走妾的玛瑙发簪,这又有何不可?”
“强词夺理。”
宁玄礼眼底终究凝起失望,他语调平淡,“你这芳华殿上下十余人侍奉,谁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行盗窃之举?”
楚灿直愣愣的仰着头,脖颈挺直。
“所以殿下是认定妾指使了莲儿,是吗?”
为何莲儿那儿竟会有她的发簪,这怎么可能,该被搜出来的,应是她特意安排人放进去的萧沉玉的香囊才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殿下有无派人彻底搜查,也许还有其他人,更值得殿下怀疑。”
宁玄礼洞悉万物的眼神逡巡而过,
他从未想过,与他相识数年的楚灿,会变得让他如此陌生。
他没有戳穿她香囊的事。
直接反问她,“沈侧妃对你,何曾有过半点不敬,当日你与萧良娣纠缠,是她毫不犹豫救了你,她对你处处礼敬有加,今日你送她如意她也敬而未受,为何你却非要不放过她?”
楚灿被这一声声的反问,
激起汹涌的怒意,她咬着牙问道,“殿下,妾与你多年情谊,难道比不过一个与你在一起不过数月的沈侧妃吗?!”
她蓦地紧盯着他,一字一顿,
“殿下,今日当着东宫这么多女人,尚且亲口承认,力保下沈侧妃,对妾,就连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好,孤再问你最后一遍。”
宁玄礼冷沉的语调中挤出几个字,“今日之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