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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林闻颜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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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小甜甜

    男女主角分别是应知林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应知林闻颜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雾都小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颜轻嗤一声:“没听过一句话吗?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妹妹。只要我多给你哥吹吹耳边风,别说是把你嫁出去,就是把你卖了,他也不会多说一句。”应知雪吓得踉跄了好几步。闻颜的话,像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开。她不仅蛊惑了大哥,还想左右自己的婚事。闻颜……太恶毒了。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闻颜也没有放过她:“今天有客人在,我给你留些脸面。下次再这样没礼貌,我不介意让你知道,管不住自己的嘴会有什么后果。”放完话,闻颜嗤笑一声就转身离开。却撞上出来拿茶水的应知林。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不过,就算全部听见了又如何。应知林没约束好自己的家人,她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闻颜不慌不乱,还冲他灿烂一笑。就提着豆腐,回了厨房。应知雪委屈地瘪着嘴,眼眶瞬间蓄满泪...

章节试读


闻颜轻嗤一声:“没听过一句话吗?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妹妹。只要我多给你哥吹吹耳边风,别说是把你嫁出去,就是把你卖了,他也不会多说一句。”

应知雪吓得踉跄了好几步。

闻颜的话,像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开。

她不仅蛊惑了大哥,还想左右自己的婚事。

闻颜……太恶毒了。

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闻颜也没有放过她:“今天有客人在,我给你留些脸面。

下次再这样没礼貌,我不介意让你知道,管不住自己的嘴会有什么后果。”

放完话,闻颜嗤笑一声就转身离开。

却撞上出来拿茶水的应知林。

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不过,就算全部听见了又如何。

应知林没约束好自己的家人,她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闻颜不慌不乱,还冲他灿烂一笑。

就提着豆腐,回了厨房。

应知雪委屈地瘪着嘴,眼眶瞬间蓄满泪水。

大哥明明看见闻颜欺负自己,他不仅没有帮自己出气,反而对闻颜笑。

大哥果然被她迷住了!

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就崩溃,她哭着冲回了房间!

她扑在炕上,呜呜大哭。

闻颜走过去敲了敲门,冷漠地道:“家里有客人,去外面哭够了再回来。”

屋里顿时就噤了声。

这时,慧娘买好食材回来了。

除了精米精面,五花肉,鸡蛋鸭蛋,还有各色蔬菜、调料。

闻颜就让他们晚上蒸米饭,米汤蒸鸡蛋,五花肉烧鲜笋,鲫鱼炖豆腐,炒两个青菜,再烧一个黄瓜素汤,就齐活了。

把厨房交给慧娘母女,闻颜泡了一壶紫苏茶,提去了书房。

为了尊重五婆婆,正屋三间,闻颜他们并没有住进去。

右边的房间五婆婆住着,中间的正厅接待客人用,左边房间收拾出来,给应知林当了书房。

闻颜提着茶进去,发现无蕴子正陪着五婆婆聊天。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把五婆婆逗得开怀大笑。

闻颜给他们倒上茶水。

五婆婆便叫来知海,扶她出去散散步,其实是将空间留给他们谈事。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

无蕴子迫不及待地对应知林使了个眼色。

应知林很是配合地拿出扇面,“闻颜,你不是想在扇面上画一只小动物,却苦于一直画不好吗?大师很喜欢这张扇面,就想帮你在上面画一只猫。”

无蕴子傲然地抑起下巴,等着闻颜狗腿地把画笔递到他手里。

谁知,闻颜却摆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无蕴子大师的画千金难求,这只是一张最普通不过的扇面,让大师作画就是暴殄天物。

还是改日我自己画吧。”

吓?!

无蕴子伸出去的右手一滑,好险没磕在桌子上。

他对着闻颜吹胡子瞪眼。

闻颜装作没看出他的小情绪,继续道:“这种自用的小扇面,我自己画画就好了,况且我想画其他小动物,今天练习了一番,成果不错,明日就能把画补全了。”

“桌上那几张涂鸦,就是你的练习之作?”无蕴子想到上面画的小狗、小鸡、小鸭,就双手捂脸。

他无法想象,那样清奇的画风,画到精致的扇面上会是怎样一幅惨状!

“是啊,我明天再练练,应该就能画上去了。”闻颜给他们斟好茶就要出去。

不能让闻颜毁了那么好的扇面。

无蕴子咬咬牙,瞬间就不端“大师”架子了:“你别练了,我帮你画行不行。”

闻颜苦恼地道:“我家一贫如洗,恐怕给不起润笔费。”


掌柜给她准备的马车十分华丽。

雕梁画栋,披锦挂缎,翘檐上还挂着四只金光闪闪的铃铛。

每个铃铛都有拳头大,马车一动,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他们出发之后,虎叔就不见了踪影。

闻颜知道,虎叔是在暗处保护他们。

赶了一日的路,次日下午才抵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闻颜叫来功夫最高的田叔和石头叔,给他们一张纸条:“两位叔叔,去这个地方,帮我查一个叫慧娘的女子。”

两位叔叔看完内容,把纸条烧掉,就出门办事去了。

暮色四合之时,两位叔叔就带回来消息。

“那位叫慧娘的丈夫沉迷赌博,不仅气死了父母,唯一的兄弟也跟他断绝了关系。

前日刚欠了赌坊十两银子,怕赌坊的人找他讨债,天天窝在家里打老婆和女儿出气,还扬言要把慧娘卖去暗娼馆还赌债。”

他们找过去时,女人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晕倒在地。

但男人还不罢休,一直用棍子抽她。

石头叔和田叔两个大男人都看得不落忍,生怕他错手把女人打死,便用石子当暗器,把男人打晕才敢回来复命。

两个丫鬟听得怒火中烧:“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简直禽兽不如!”

闻颜手指轻扣桌面,沉思了一会儿,便道:“明日我要出去游玩,你们让他来冲撞我的马车。”

几人对视一眼,知道闻颜要救人,顿时干劲满满。

翌日清晨。

收拾停当后,正要出发,田叔突然皱着眉头上前汇报:“小姐,那个男人昨夜又去赌了,此刻刚被赌坊赶出来。”

“他不是已经输得倾家荡产了吗?哪来的钱去赌?”闻颜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会已经把慧娘卖了吧!

前世,霍耀行为了走科举之路,便让闻颜想办法,帮他拜入方大儒门下。

方大儒一心扑在学问上,脾气古怪,又不喜与人交往,很难接近。

闻颜几经周折,才打听到,方大儒酷爱收集各种稀有的墨锭。

闻颜便四处求购。

当时的慧娘,早已被卖入暗娼馆,偶然从一位跑商的货郎口中得知此事,便拼命逃出来,找到闻颜。

慧娘献出一对墨锭,要求便是让闻颜帮她赎身、救女儿。

闻颜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那块墨锭也让霍耀行如愿以偿。

慧娘的能力远不止于此。

她不仅会制墨,还会自己研制墨方,让闻颜的书铺日进斗金。

可惜,闻颜一直没能找到她的女儿。

慧娘也因为长期的虐待折磨,身体亏空得厉害,没撑几年就离世了。

到死,她都没能再见女儿一面。

要说闻颜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倒不至于。

她只是知恩图报,不想前世帮过自己的人,今生再落得个凄惨收场!

也不知她提前介入,能否改变她的命运,救下她的女儿。

闻颜催促,他们速速出发了。

此镇虽然靠近京畿,却并不富裕。

华丽的马车和健硕的骏马,让百姓投来羡慕的目光。

在经过某间赌坊时,一名男子突然冲到马路中央,惊了闻颜的马车。

驾车的林叔连忙勒住缰绳。

马车停稳,闻颜撩起帘子,从缝隙里看去。

就见一个衣着干净,却面容刻薄的男人,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他就是慧娘的丈夫。

他“哎呦哎呦”地惨叫着:“撞死人了!救命啊!有钱人欺负穷苦老百姓了,我要被欺负死了!”

行人逐渐围过来。

人越多,男人就嚎得越起劲:“我的腿断了,我要变瘸子了,我要看大夫治腿!”

就在此时,马车帘子掀开,一位面容和善、身穿绸缎的贵妇人走了出来。

路人都以为,她要花钱了事。

她却看也没看男人一眼,径直来到马儿前面。

随即,她脸色一沉,指着男人喝斥:“大胆狂徒,竟把我家宝马吓得翻了白眼!你该当何罪!”

男人傻眼了。

他不是第一次碰瓷,却是头一次被人反碰瓷的。

他正要辩解。

就见和善妇人从腰间抽出鞭子,当空一甩,‘啪’的一声响,男人就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

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他的脸受伤了!

虽然疼,但他却心里一喜:敢伤我,看我不扒下你们一层皮!

起码要搞到一只金铃铛。

到时不仅能还了赌债,还能买两个美妾给自己生儿子!

想到未来的幸福生活,他嚎得越发起劲。

然而,霜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指着他恶狠狠地吩咐:“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完再把他卖去采石场,得来的银子给宝马买草料压惊。”

“是!”林叔和石头叔各拿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就是一通招呼。

没一会儿,他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原貌。

石头叔拿绳子去捆他,他才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了。

采石场又累又苦还吃不饱,他这脆弱的身子板,活不过一个月。

他后悔不迭,跪下磕头求饶:“别卖我,我能给你们钱!”

霜姨:“二十两,一文都不能少!”

随即,他就把闻颜一行带回了家。

没一会儿,他就从屋里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拖了出来。

那女人像破布娃娃一般,毫无反抗。

“我婆娘长得好看,又识字,绝对值二十两。”说着,他就撩起女人的头发,却露出青紫交加,肿到变形的脸。

此人正是慧娘。

石头叔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妈的糊弄谁呢?就这丑样你好意思说漂亮,是不是我长得很好骗!”

男人喷出一口鲜血,里面混着两颗牙齿,脑瓜子也嗡嗡作响。

石头叔道:“你家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把她叫来,说不定能凑够数。”

男人哆嗦了一下:“她……她已经被我卖去青楼了。”

昨天下午,他听说镇上来了一只肥羊,便起了讹诈的心思。

想到马上就能搞到钱,他就先把女儿送去青楼换了十五两银子急,本想今天讹到钱再把人赎回来。

谁知,他踢到了铁板!

如今卖女儿的钱输个精光,又欠了赌坊巨额赌倒债。

简直流年不利啊!

男人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原本像死掉一样的慧娘,听到女儿被卖的消息,发疯一般爬了起来,对着男人又撕又打:“畜生!佩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祸害我的女儿?你去死!”

她激愤之下,一口咬住男人的耳朵,用力一扯。

男人惨叫连连,满是鲜血的左脸,耳朵已经没了。

慧娘呸出一口血水,里面混着一只血乎乎的耳朵。

慧娘擦掉嘴上的血,转身就跪在马车前:“贵人,我愿意一文钱卖身为奴,只求您帮我救救女儿。”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男人是什么货色,立刻叫来里正,帮慧娘脱离了苦海。

慧娘收拾两身衣服,就跟着闻颜的马车,朝此地唯一的青楼而去。


听她这样说,老太太也笑了起来。

应知雪撇了撇嘴:“嘁,马屁精。”

愉快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应知雪也知道自己扫了大家的兴,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应知林淡淡扫她一眼,这次没再教训她。

短暂的寒暄之后,他们就忙活起来。

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做晚饭的做晚饭。

就连应知林都忙前忙后,唯独闻颜,大家什么都不让她做。

她拿着抹布,想擦桌子。

抹布被佩儿夺过:“小姐,这种事佩儿来做就行。”

闻颜去扫地,扫把被应知海夺过:“扫地让我来,我扫地最干净了。”

她去厨房,慧娘不准她碰刀。

她去烧火,吓得应知雪把她踢出厨房:“你已经烧过一间灶房了,别把新家的也烧了。”

闻颜:“……”

她感觉自己被嫌弃了,但她没有证据。

应知林提水回来,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要是实在闲得慌,不如去陪五祖母说说话。”

闻颜叹了口气:“那好吧!”

她正要去找五婆婆,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闻颜跑去开门,就见刘婶和李婶,领着好几个婶子站在门外。

“闻颜,听说你们搬来这里住了,我们特地过来帮忙。”刘婶背着背篓就进了门。

李婶紧跟其后,骂骂咧咧的:“早知道乔婆子今天要作妖,我就不回娘家了,我肯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你们分家了更好,乔婆子一直压榨应知林,继续跟他们搅和在一起,你们手里攒不下一点钱,以后生了孩子,头疼脑热看个大夫都得看她的脸色!”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你们刚搬过来肯定没粮菜,我们就带了一些过来,给你们应应急。”他们带来的篮子里,除了各种管饱的粗粮,还有时令蔬菜。

有两位婶子,还一人送了两颗鸡蛋。

“婶子们辛苦送来,那我就不客气了。”闻颜大大方方地收下。

远处的路边。

一对夫妻站在树下,遥遥望着五婆婆家的方向。

妇人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她用力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在应家,一定吃了很多苦。”

丈夫牵去妇人的手,“走吧,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不好了。你实在想见她,明日我们挑着担子去她家门口卖豆腐,光明正大的看,好不好!”

妇人呜咽着点点头。

她的丈夫挑起挑子,牵着她的手,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

——

闻颜合上院门,看见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影,微微一怔。

但她很快就垂眸合上院门。

婶子们眼里有活,挽起衣袖就开始帮忙。

偌大的院子,霎时热闹起来。

没一会儿,整座房子都焕然一新。

窗明几净,院子平整,杂草都被割得干干净净。

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气,婶子们起身告辞。

闻颜把她们送到门外:“今天多谢婶子们,等我这边安顿好了,再请大家过来喝茶。”

刘婶子故意落在后面,揭开她背来的篓子:“你中午搬到我家的竹箱,我给你背过来了。”

刘婶子见闻颜对这口箱子很重视,就没敢把它留在家里,就怕乔婆子偷摸过去翻找。

来到五婆婆家的第一顿饭很简单:一小簸箕杂粮饼,两个炒时蔬,一盘韭菜炒鸡蛋。

“上次在家吃得这么丰盛,还是你堂叔死之前。”五婆婆眼中有伤感一闪而逝。

她用无神的双眼看向应知林方向,“灶房旁边的杂物间里,有一个斗柜,斗柜下面有一个酒坛,你去抱来。”


他们抬着热水,进了乔婆子的房间。

乔婆子歪在床上,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等会儿,她要让这两个贱婢把她的脚舔干净。

还要闻颜跪在地上给自己洗脚。

“老太太,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药浴。睡前用它泡脚,不仅有助于你的腿伤恢复,还能让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你还不快来服侍我。”乔婆子把双脚搭在炕沿上。只见乔婆子一双脚黑黢黢的,泥污中似乎还混杂着鸡屎。

乔婆子故意弄的,想要恶心闻颜。

闻颜一阵恶心,催促道,“泡脚要趁热。”

慧娘抬起乔婆子的双腿,就往水里按。

乔婆子没有防备,双脚瞬间滑入水中。

“嗷……”乔婆子烫得一声尖叫,她想把脚抽出来,却被慧娘死死按了回去。

“老太太,你可别乱动。这药水有强身健骨的功效,就是要趁热泡。你现在把腿拿出来,刚才那一下就白受了。”闻颜在一旁说道。

乔婆子哪会信她。

气急败坏地要推开慧娘。

佩儿立刻上前,环住她的双手紧紧抱住。

乔婆子挣脱不得,不过她的双脚很快就适应水的温度,而且一股暖意从双脚往身体蔓延,身体变得暖融融的。

使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真舒服!

乔婆子慢慢地就不再抗拒了,反而歪在枕头上享受起来。

听见动静撞门进来的乔大双,看见这一幕,又一脸疑惑地出去了。

莫非,刚才听见的尖叫声是幻觉?

闻颜可不是让她享受的。

于是又往里面加了半壶水。

水温陡然升高。

乔婆子又烫得嗷嗷叫,却忍着没有收回脚。

闻颜嘴角闪过一抹讥诮,往水桶里看了一眼。

只见沾在她脚上的泥啊,鸡屎啊全都泡散开,漂浮在水面上。

黑黑白白的,还散发着怪味。

“哕……”闻颜没忍住,冲出了房间。

两刻钟后,泡脚结束。

乔婆子立刻端出一副祖母的姿态:“还不过来跪着给我擦脚!”

闻颜怎么可能听话地跪着给乔婆子擦脚。

慧娘想替主分忧。

闻颜却悠悠道:“刚泡完脚的脚不宜擦干,需要赶紧捂起来。”

乔婆子知道闻颜在胡言乱语,但她身体暖融融的,使她昏昏欲睡。

训斥闻颜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缓缓合上了双眼。

谁知,她的眼睛刚闭上。

慧娘就把她摇醒:“老太太,您别睡,快起来喝口水。”

乔婆子困得要死,她迷迷糊糊地咕哝一句:“不喝不喝,我要睡……”

“觉”字还没说出口,她就感觉脸上一凉。

就见慧娘用一张冷毛巾贴在她脸上。

她顿时睡意全消。

指着闻颜三人破口大骂,而且什么难听专挑什么骂。

闻颜低头玩着手指,对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骂了一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又嚷嚷着要喝水。

慧娘端着一杯凉茶喂下去。

凉水下肚,乔婆子顿时清醒不少。

她又接着骂闻颜。

闻颜无动于衷,没一会儿,她就骂累了。

她气闷地躺下睡觉,没一会儿,她又想小解。

但她偏不去茅房,要闻颜端着尿壶,亲自给她把尿。

“什么,你想尿在床上,不想去茅房?你年纪大,都听你的。”闻颜乱回。

这可把乔婆子气得不行,又是一番不堪入耳的辱骂。

但她很快就骂不出来了。

刚才喝太多的茶,她快憋不住了。

她翻身下床就想往茅房冲。

闻颜一脚踩在门栓上:“老太太,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呀?”


应知林道了一声失陪,就带着弟弟妹妹走了。

很快,原地就只剩下焦姨母和黄莺儿了。

崔姨母脸上的尬笑渐渐消失:“真是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黄莺儿拉着她的手,委屈道:“娘,表哥是不是讨厌我?在闻颜嫁过来之前,他都从没这样对我……”

“傻孩子,他那是刚尝到女人的滋味,正稀罕着。过段时间他就腻味厌烦了。”

黄莺儿还是闷闷不乐。

原本……知林表哥,应该只属于自己一个女人的!

她们在议论闻颜时,闻颜也在向李婶打听焦家母女。

她们来到县城最大的杂货铺,一边挑东西一边说话。

李婶撇撇嘴:“应秀才也是命苦。他原本是订了亲的,女方是他先生的外孙女。

他中了秀才就把婚期定在来年开春。

谁知那天冬天,应秀才他爹就掉河里冻死了!

那姑娘愿意等他三年。

谁知才过两年,他母亲又去了。

他又要再守孝三年,到时姑娘都二十了。

姑娘的父母如何都等不了,便强行退婚另外许了他人。

他被退亲后,焦家母女就把他视为囊中之物。

大的以岳母自居,小的甚至想操持应秀才的衣食住行。

好在应秀才反应及时,才没让她们登堂入室。

她们一计不成,就在外散布谣言,说是孝期结束,就会立刻成婚。

谁知柳如月横插一脚,抢先与应知林订了婚。

没想到最后嫁过来的人是你。”

李婶说着,也是一阵唏嘘,感叹世事无常。

事情跟闻颜猜测的大差不差。

“闻颜啊,应秀才是个知事懂礼的,你可不能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就跟他置气。”

“怎么会呢!”闻颜笑得柔和。

她看得出来黄莺儿对他有意,要是应知林也有那个意思,她不介意成全他们。

应知林没几年好活了,帮他在临死前与心爱的女人相守,也算是成人之美。

合作一场,尽量别给他留下遗憾。

闻颜挑中一套瓷器,正要拿起来仔细瞧瞧。

“你乱摸什么!”柜台那边传来一声呵斥。

就见铺子的女掌柜,单臂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几大步走过来,一把拍开闻颜的手。

‘啪!’的一声特别清脆。

闻颜的手背顿时就红了。

闻颜揉着手背:“掌柜,我没招惹你吧。”

李婶子看得心疼不已,质问女掌柜:“你这人怎么回事?东西摆出来不就是卖的吗,看都不能看了?”

“我的东西是要卖,可你们买得起吗?”女掌柜轻蔑地看着二人。

李婶不服气:“你少狗眼看人低,不就是一套碗吗?多少钱我买了。”

“这是南边来的白瓷,整套十两银子。”

“什么,就几个破碗也敢要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

李婶还以为百八十文呢!

想着反正闺女要出嫁了,买回去给女儿当陪嫁也挺不错的。

谁知道这么贵……

李婶拉着闻颜就要走。

闻颜却看着女掌柜:“不过是京城西边,河子窑的仿白瓷,做工最好的,一套也要不了十两银子,你这套釉面不平,属于瑕疵品,一套五百文顶了天,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

原来县城最大的杂货铺,就是这样宰客的!

以后谁来你家买东西,岂不是蠢到家了。”

闻颜说完,就带着李婶离开,“县城又不止这一家杂货铺,我们去别家买吧。”

谎言被当面挑破,女掌柜的脸色青红交错,半天才挤出一句:“装腔作势!”

其他挑选的顾客对视一眼,稍作犹豫,也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