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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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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五婆婆摸索着接过碗,捧到鼻子前闻了闻:“好香。你也吃饭,不用管我。”

五婆婆是越来越喜欢闻颜了。

做事细心又体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闻颜他们住进来才几天时间,五婆婆觉得,这已经是她眼瞎后,过得最开心惬意的日子了。

“您放心吧,饿着谁也不会饿着我的。”闻颜笑眯眯的。

闻颜也很喜欢五婆婆。

她虽然眼睛不能视物,却很爱干净,人也很平和。

能自己解决的事,绝对不会去打扰别人。

拿她和乔婆子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乔婆子是臭水沟里的烂泥;五婆婆就是天上来的小仙女。

她又跟大家说起明天的安排:“我明天要带佩儿出去一趟,去接一个人。”

应知林突然想起,回门那日在‘天衣布庄’,她就跟掌柜讨论过,布庄的另一位掌柜,还有十来天就将回京。

闻颜应该就是去接她的。

应知林道:“要我陪你去吗?”

闻颜摇摇头:“不用。你还是以学业为重吧,见她以后有的是机会。”

应知林点点头,就没再多问。

他们之间,毕竟不是真的夫妻,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和隐私。

一夜无话。

翌日。

因为马上要见到迟飞姐姐,闻颜心情激动,昨晚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她起了个大早。

将煨了一整夜的陶缸,揭去泥封之后,霸道的香气瞬间蹿了出来,勾得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好香啊!”佩儿这几天吃了不少好东西,却还是馋得直咽口水。

“那你快把肉捞出来,一会儿我们用它煮米线吃。”闻颜难得看见佩儿露出嘴馋的样子,笑盈盈地道。

还在房间熟睡的应知海,小鼻子耸了耸,大喊一声:“大鸡腿!”

他瞬间弹坐而起。

打开窗户往外看,就见闻颜已经在试汤的口味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鞋子没穿就冲了出去。

他在闻颜身边一跳一跳的:“让我尝尝,让我尝尝。”

应知雪:“……”

她默默用洗脸帕捂住了脸,这个弟弟真的没眼看了。

挑出来的一只鸡和一只猪肚。

鸡肉撕成肉丝,猪肚切条。

鸡丝撒在煮好的米线上,旁边放一个煎鸡蛋,几根青菜,一撮葱花,再淋上汤汁,一碗美美的猪肚鸡汤米线就出锅了。

切条的猪肚淋上用花椒和茱萸调的蘸料。

不说已经馋得直擦口水的应知海了。

就连不注重口腹之欲的应知林,也帮着端碗摆桌。

滑嫩弹牙的米线,鲜香的鸡汤,麻辣的杜条。

配在一起,能香掉眉毛。

大家更是埋头苦吃,连说话的人都没一个。

他们还没吃好饭,老牛头就赶着牛车来接她了。

老牛头被香味勾引,频频朝这边看。

闻颜就给他也盛了一碗。

老牛头只尝了一口,差点连舌头一起吞了。

闻颜草草吃完早饭,又和佩儿把要带走的食材,草草处理了一下,就坐着牛车出发了。

闻颜既开心,又激动。

两世加起来,她和迟飞姐姐,已经有十来年没见过面了!

闻颜要绕去西边的官道上等孟迟飞。

松山村位于京城南边,他们要绕很长一截路,才能到西边的官道。

约莫需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官道离松山村有很长一段距离。

不过,闻颜并没有因为时间过长而郁闷,反而更加喜形于色。

她脸上满是笑容,嘴里还哼着小调。

不止老牛头,就连佩儿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闻颜。


乔婆子记得,老头子在世时说过,茶楼酒肆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消息最是灵通。

乔婆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了一间酒肆。

男人嘛,三杯马尿下肚,该说不该说的,全往外吐露。

她都没舍得买酒,装作寻人在酒肆里转悠了两圈,终于听见有人在议论闻家。

“哎,闻家的事儿你听说了吗?因为养女干出的蠢事,陛下亲口下令,让闻大人停职在家反省三个月。”

“闻大人真是倒了血霉,他那个位置多少人盯着,离开三个月,再回去哪还有他的位置。”

“等风声一过,他肯定会收拾那个养女。恐怕还会连累婆家。”

“别忘了,闻家往上数三代,可是出过帝师的,那根基厚着呢!只要闻大人一句话,那家子倒霉蛋五十年内别想有出头之日。”

“那个穷秀才被连累也就算了,谁让他娶了闻家的养女呢?想攀高枝就得承担风险,可怜的是他的堂兄弟,也被他连累。”

“那家人要是聪明点,现在就赶紧分家,最好是断绝关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家还敢灭口?就不怕被政敌抓住把柄,事情暴露后影响官声?”

乔婆子早就吓得手脚冰冷,此刻也不由得支棱起耳朵。

就听他们压低了声音:“后宅女人的手段还没见过吗?无声无息把一家人弄死绝,也就是几两银子的事。就算暴露,也可以推两个下人出来顶罪,还能得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

“我现在都开始同情养女的婆家了,原本以为娶了个千金小姐,能跟着鸡犬升天,没想到娶回来的是个丧门星!”

乔婆子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脑瓜子嗡嗡作响。

街对面,茶楼二层的包厢里,闻颜看着乔婆子脸色惨白地走出来。

她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她出了包厢,就撞见一行公子哥下楼。

最中央被人拱卫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闻家的长子,闻颜曾经的大哥闻择端。

她连忙后缩一步,藏了起来。

接着,她就听见那些人在议论自己:“择端,你家那个假妹妹也太不知轻重了,竟然做出那种事,还累及你父亲!”

“就算不是血脉亲人,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也不该在外面那样抹黑你们。”

同行的公子哥都在替闻家打抱不平。

闻择端微微皱眉,不赞同地道:“你们别这样说二妹妹,她只是刚刚嫁人心里不安,想获得母亲的关注,才会在慌乱之下做出那些事。她并不是故意的。”

“择端,你就是太重感情了,才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闻择端:“毕竟是我疼了十五年的妹妹,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几人说着,就离开了茶楼。

闻择端刚才的话,看似在维护闻颜,实际上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身上。

想到前世这位好大哥的无度索取,她只剩下冷笑。

闻颜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街尾,这才出了酒楼。

她走了没几步,忽然警觉地回头,朝茶楼的二楼看去。

空无一人。

就在她包下的雅间的隔壁。

“闻颜小姐好敏锐。”小厮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他疑惑地问,“主子,既然您这么喜欢她,当初为什么不去提亲?

您可是伯府公子,才学品貌都是一等一的,闻大人肯定会把闻颜小姐许配给您的。”

男子苦笑一声,他何尝没有这样做过。

得到换亲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央求父亲去闻家提亲。

可结果呢?

父亲不但没有应允,反而将他关进密室,直到闻颜三朝回门之后,才将他放出来。

儿女的亲事是最好的联姻工具,他的父亲又怎会看上二流官员家,不受宠的养女?

男子看着闻颜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眼神无比温柔缱绻。

只可惜,他们此生有缘无份。

闻颜若是在场,就能认出,男子正是前世对自己帮助颇多的伯府世子——庆川。

**

闻颜坐马车回到书院山脚下时,天都擦黑了。

应知林早就守在客栈。

“你一直等在这里?”闻颜扶着他的手,跳下马车。

应知林见她平安无事,暗暗松了口气,递了一杯温水给她:“奔波一天累了吧,坐着歇会儿再回家。”

“没事,我都坐一天了。”闻颜饮尽茶水,应知林又递来一小包绿豆糕给她。

“我们快回去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闻颜真的有点饿了,抱着点心边走边吃。

他们一路走一路闲聊。

闻颜就详细跟他说了今天的事。

小乞丐和茶楼里的人说的话,都是她提前安排的。

应知林听后,久久没有出声。

闻颜以为他在心疼乔婆子。

就听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原来,摆脱他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如果,母亲和父亲能果决一点,也许就不会撇下他和弟弟妹妹,早早过世。

闻颜见他情绪不佳,便岔开话题,问他书院的工作处理得怎么样了。

应知林今天向书院提了辞职,又去甲字班报了名。

明天就能正式上课学习了。

闻颜宽慰道:“乡试还有四五个月,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今年不行,明年再考就是了。”

闻颜对应知林的才学并不清楚,反正,前世的他并没有考中。

之所以还支持他读书,是不想让他两三年后,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应知林不知闻颜心中所想,只在心底暗下决心,此次乡试,一定要拿个好名次,才不会让闻颜的资助打了水漂。

他们一路闲聊着回到家。

刚进村子,就听见乔大双骂人的声音:“呵呵,知道的,那是我们应家买的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应知林孝敬你个老菜帮子的。

刘寡妇你但凡要点脸面,就该找根绳子挂梁上,早点去见孙家的列祖列宗!

还有慧娘你个下贱娼妇,不过是应家买回来的奴婢,我让你干点活你傲气什么!别说是使唤你,就算是闻颜来了,也得跪着给我洗脚。”

走近了一看。

只见乔大双像只大水桶,杵在刘家门口,咒骂不止。

刘家的院子里,一点反驳的声音都没有。

“哟,大伯母想让谁给你洗脚啊!”

闻颜脸上笑盈盈的,手里抛着一颗石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乔大双。

乔大双看见石子,就想起闻颜用石头砸她嘴巴的事,登时觉得嘴唇隐隐作痛。

“要……要你管!”乔大双色厉内荏地说完,就扭着水桶腰回了应家。

闻颜夫妇也跟着回了院子,并不见乔婆子身影。

闻颜和应知林也没多问,便先回屋歇息。

夜色渐深。

却仍不见乔婆子回来。

闻颜去院子里看了一趟,应知林也在门边看了两回。

“我亲自看着她上了牛车,才回来的。她不会在路上出事了吧。”闻颜忧心忡忡。

若是乔婆子出什么意外,应知林不仅参加不了乡试,连学都上不了。

自己这个孙媳妇也要在家丁忧守孝,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众人都没想到,应知林会把催债的事大剌剌地说出来,顿时有些尴尬。

应族长却气得跳脚:“再过几个月就到秋闱了,你不用心读书,怎么能把时间花在赚钱上?

等你中了举,还怕还不上些银子?”

应族长怒其不争。

他只觉得手心发痒,恨不得给应知林脑袋上来一下,把他打清醒。

应族长这一番话,是在劝应知林,也是想点醒这些个族人。

眼皮子别太浅,应知林前途不可限量。

谁知,应知林就像读书读傻了似的。

不仅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反而给大家许下承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叔伯肯在危难之时借钱给我,我铭记于心。我定会在参加秋闱之前,把钱还上。”

拖一段时间再还钱,才不会引人怀疑。

应族长白眼一翻,差点气个仰倒。

他一把将应知林捞到身后,没好气地瞪着几个族人:“你们急什么,等知林考上举人,还会少了你们的钱?他要是还不上,我来替他还。”

应族长的孙子,顿时脸色一僵。

那可是五十多两银子,掏空家底都凑不齐的。

他心里冒酸气,爷爷对应知林这个晚辈,比自己这个亲孙子还好。

应知林则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份人情。

大家得到承诺,又有族长作保,就暂时被安抚下来。

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

**

等应族长也走后。

一直呆在房间的应其正,这才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着补丁的钱袋,塞到应知林手里:“三哥,这是我上个月抄书赚的,虽然只有五十文,起码能应应急。”

应其正愧疚地道:“分家的事我今日休沐回家才知道。这些年,家里靠着你的禀生银子才过得滋润,祖母却这般对你……”

但他又庆幸,“你能分家出来过也好,以后祖母就找不到理由剥削你了。”

应知林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你要留个心眼,别太实诚了。”

应其正稍稍怔了一下,便知其意。

老应家以前有应知林的补贴,胃口早就养大了。

不说日子有多好,三天吃一回鸡蛋,每个月吃两回肉是没问题的。

也算是村中数一数二的那一批了。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们过惯了好日子,突然吃糠咽菜,肯定受不了。

没有应知林当血包,就只能再找下一个。

而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应其正苦笑一声,他生在应家,摆脱不了的。

应知林岔开话题,问起他读书上的事:“你已经考过县试,八月就要参加府试,切莫因为这些琐事影响了你的心境。

你好好考,只要拿下秀才功名,乔老太太也不会太过分。

最近梧桐书院在做押题,我抄了一份回来,你可以参考一下。”

兄弟俩说着就去了书房。

**

晚饭之后,闻颜就带着慧娘和佩儿往老应家去。

应知林不放心,想借口帮应其正辅导,一起跟去老应家。

不过被闻颜拒绝了:“你放心,一个老太太,我能应付得了。”

应知林怎么可能放心。

乔婆子那些手段,他再清楚不过。

当年父亲死后,乔婆子不顾母亲病重,非要母亲整夜整夜地照顾她。

白天乔婆子还要四处嚼舌根,说母亲娇气,对她这个婆婆不尽心。

闻颜身娇体贵,哪里承受得住。

闻颜三人到了老应家之后,闻颜递给慧娘一个药包。

慧娘便带着佩儿去了灶房,没一会儿就烧了一大桶热水。


一树玉兰花束开得正盛。

修长的花枝越过墙头,几乎垂到长凳上。

花朵间,一只胖胖的喜鹊,嘴里衔着一撮金黄绒毛,惊惶失措地逃离作案现场。

喜鹊的下方,是大片的留白。

很写实,也很有趣味的一幅画。

无蕴子却对着画端详半晌,问应知林:“你不觉得,这幅画的结构有问题吗?”

“何出此言?”应知林假装不解地问。

“喏,这里,你不觉得留白太多了吗?”无蕴子指着留白处。

“确实有些多。”应知林敷衍地点点头,“我夫人说过,这是一幅半成品,她改天会将它补完的。”

“那她想在这里画什么?”无蕴子急切追问。

应知林摇头:“她并未细说。我看鸟嘴里的黄毛,应该会画只大黄狗吧,我夫人最近在练习画犬。”

无蕴子恨铁不成钢:“画犬哪有画猫好!

这里要画一只金丝虎,胖乎乎肥嘟嘟的那种。

胖橘猫本来好好地盘在长凳上睡觉,谁知此鸟突然偷袭,在它的肥臀上啄了一口,叼去一大撮毛。胖橘很是生气,炸毛反身跃起怒扑。”

无蕴子说到兴奋处,就站起来比划胖虎反扑的姿势。

虽然他体形圆润,身姿却极为柔软灵活,模仿之下,竟然惟妙惟肖。

胖橘扑鸟的画面,跃然眼前。

“猫爪子一定要画在这里,赏画之人,必定会猜测,胖橘是否按下了那只喜鹊,报仇成功。”

听懂了吗?你一定要让尊夫人这样画。”

无蕴子说得口干舌燥,恨不得以身代之。

应知林却很是平淡地摆好棋局:“我会转达您的意思。不过她会画成什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无蕴子一听他这话就急了。

再三叮嘱他,让他一定要劝劝闻颜,千万不要乱来。

“知道了。”应知林催促着无蕴子,该他落子了。

无蕴子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得很。

他只能坐下下棋。

起初,他心里惦记着那幅画,抓耳挠腮的,不得安定。

渐渐的,随着他输的棋子越来越多,他就把全部心思放在棋盘上。

并且时不时地耍赖、毁棋。

最后被应知林一记绝杀。

无蕴子输得心服口服,开始重摆棋局。

应知林则打开布包,从中拿出一把扇子扇风。

随着阵阵凉意送来,

无蕴子抬头看过去,一眼便注意到他手中的扇子。

随即便移不开目光了。

应知林把扇子递过去,笑道:“这也是我夫人的画作,要不要看看?”

无蕴子接过扇子,细细端详。

这是一柄双面异画的芭蕉扇。

一面是粉墙黛瓦下竹林茂盛;

一面是奇石假山,绣球花争相怒放。

旁边的小径上,还有彩蝶飞舞。

扇面上的画,立意上并无特别之处,但是它胜在画工老练,用色大胆精妙。

不管是竹子,还是绣球花,都活灵活现。

那几只蝴蝶,更是呼之欲出。

颜色更不必说,粉的、白的、蓝的绣球花,以及斑斓的蝴蝶……

色彩杂而不乱,鲜妍夺目。

仿佛从现实中拓印出来的一般!

这幅画,将色彩运用到了极致。

但是,无蕴子却点着扇面:“你夫人是不是故意的?这里怎么又有一大片留白?

她不会又要在这里画一只大黄狗吧!”

“奶狗扑蝶。”应知林忍着笑,吐出四个字。

“什么……这里画一只奶狗!”无蕴子暴躁了。

他急得掐自己人中。

应知林:“我夫人说她不擅长画动物,要再练练,等技术练熟了就画上去。

她本想让我代笔的,不过我在书画一道上造诣平平,怕会毁了原本的意境,便拒绝了。”


应知林按照她的指示,果然抱来了一坛未开封的酒。

撬掉泥封,揭开油布,浓郁的酒香味顿时就飘了出来。

除了只有七八岁的应知海,每人都来了一点。

闻颜许久没喝过酒了,闻到香味就馋到不行。

捧着碗连喝两口,心满意足地赞叹一声:“好香,五婆婆,这酒有些年头了吧!”

五婆婆气变得柔和:“有十来年了,是我小闺女出嫁那一年窖起来的。”

这顿饭有说有笑,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饭后,慧娘收拾碗筷。

应知林把五婆婆扶到主位上坐下。

他带着闻颜和弟妹一起给五婆婆敬茶:“五祖母,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亲祖母。”

“好好好!”五婆婆眼眶都湿润了,摸索着把他们扶了起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过你们叫我祖母不合适,让你们亲祖母听见了,又要生事。”

应知林不同意:“我父亲过继到五爷爷名下,叫您祖母理所应当。”

“傻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年纪大,眼睛又看不见,我可禁不住你祖母几次折腾。”

闻颜听出老太太的用意,还是怕事情闹大了,影响应知林的前途。

长辈的拳拳之心,晚辈怎能拂逆。

她对应知林道:“夫君,你就听五婆婆的吧。我们用心孝顺,一个称呼改不改又有什么关系。”

应知林犹豫半晌,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大家又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五婆婆连打了两次哈欠,大家才各自回屋休息。

闻颜和应知林住在东厢房。

房间里有一张巨大的炕床,中间放一张炕桌,左右两边的空间,完全够他们舒适地睡觉。

应知林在炕桌上翻书。

闻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是不是油灯吵到你了?”应知林准备收书。

“没有没有。”闻颜爬起来,趴在炕桌上看着他,“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你说。”应知林放下竹管笔,认真地看着闻颜。

应知林的眼睛,在油灯下亮得像星辰。

闻颜错开视线,拿出上午画的画,放在应知林面前:“你跟无蕴子大师很熟对吧!”

第一眼,他就被鲜妍的色彩吸引住了目光:“这些颜料,很特别!”

再细看,他就明白了闻颜的用意。

他点着画中留白处:“要是让前辈看见,非要急得抓耳挠腮。”

闻颜俏皮地眨眨眼:“你帮我把这幅画递给他看,赚到钱我分你两成。”

“你要卖扇面?”

“当然不是。”闻颜卖了个关子,“哪天大师来书院,你提前通知我,我提前准备准备。”

应知林垂眸想了想,便道:“他后天就会到书院来授课,一整天都会呆在书院。”

“好快!”

机遇当头砸下来。

闻颜片刻不敢耽误,就开始盘算还要画些什么,要把画制作成什么东西,才能不突兀地让大师一眼就注意到。

闻颜琢磨着事儿,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时间不够用了!

她匆匆忙忙地起床,来到院子,就看见佩儿扶着五婆婆在院子里散步。

听见开门声,五婆婆的脸扭向她这边。

笑盈盈地道:“颜儿睡好了?灶房有洗漱用的温水,锅里热着早饭。”

“好嘞。”闻颜也笑盈盈地应着。

洗漱后她端着一碗高粱粥,坐在屋檐下,两只脚搭在一处,捧着碗就惬意地吃起来。

那模样不像官宦人家培养的千金小姐,倒像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小娘子。

五婆婆走累了,佩儿就扶她到院墙边的石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