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包厢内，林凡最终被拉到了主座上，薛长春则陪在一旁，常婉云自然坐在林凡的身侧，而对面还有几个干练的美女，个个唇红齿白，身材窈窕。

随着大转盘被摆满了各种菜肴，薛长春这才端起酒杯：“这第一杯酒，自然是要敬给林兄弟，虽然是第一次认识，可却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杯酒我干了。”

作为酒场老手，这场面上的话，说的自然是非常得体。

“承蒙薛老哥看得起兄弟，虽然我能力不大，但一定会尽力而为，我陪你一起干。”

林凡骨子里虽然有一种穷秀才的酸味，但毕竟也是在体制内混了多年，这种场面话说起来倒也不至于太尴尬，而逐一敬酒之后，常婉云也端着红酒敬了一圈，也算得上拿得出手。

酒桌上的客套永远都是那些，虚情假意夹带着干货，薛长春也表达了对林凡长期投资的信心，而林凡自然也含沙射影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背景，这利益交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保证天平的两端都要有相等的东西，要么是权，要么是色，要么是钱。

一桌酒席以两瓶茅台被喝干而宣布结束，看着外边漆黑的星空，薛长春笑着道：“今晚太晚了，而且你也喝了酒，就别回去了，让常经理去准备个房间，住一晚再走吧。”

此话一出，自然是一语双关，林凡留宿，这所谓的表姐自然也要陪伴，而作为客房部经理，安排一间还是两间，那自然是要看他们自己选择，不得不说，薛长春果然是人精了。

“行，那就不走了。”

林凡借着酒劲点了点头。

天后大酒店自然不是为了让镇子上的人消费，一来是为了未来风情镇准备的高档酒店，二来也是为了让一些领导闲暇时候来玩有的留宿的地方，所以装修都是按照五星级准备的标准，睡起来自然比家里的土炕舒服。

“那我去安排房间。”

提前上岗的常婉云立刻起身走了出去，而其余几个陪酒的女人也都在眼神的示意下撤了出去，只剩下林凡和薛长春坐在那里，而他这才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个背包，放在了林凡面前。

“这次叔叔受伤肯定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这些算是我随的礼，希望能帮林兄弟一把。”

随着袋子拉开，里面一沓沓的钞票，让林凡一愣，这些最少也得有五十万现金，没想到薛长春出手这么大方，不过有陈嘉仪的指点，林凡当然不会要。

“薛大哥，无功不受禄，这次我父母的事，你已经很费心了，再拿你的钱，那我岂不是把你当提款机了，咱俩兄弟交心，可不能用这玩意玷污了咱俩的关系。”

“林兄弟……是我肤浅了，对对对，不能用这玩意玷污咱俩的兄弟情。”

听到这话，薛长春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竟然也没有再谦让，而是直接收了起来：“那时间不早了，林兄弟也早点睡，等改天咱们再好好聊。”

“行，没问题。”

林凡笑着站起身，跟随着薛长春走出了包厢，而准备好房间的常婉云此刻已经走了下来，扶着有些摇晃的林凡，走进了电梯。

“你没事吧？”

扶着一身酒气的林凡，常婉云有些担忧的问道，却不想林凡只是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我是装的，有些话只有醉了酒才能说，先扶我回房间吧。”

从酒桌脱身有很多种，借酒挡脸自然也是个不错的方法，于是两人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开好的房间，而林凡关上门后却并没有开灯，而是拉住常婉云。



包间里，三人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但很快包间门就被推开，接到店老板通知的李传春端着酒杯，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不过，当看到坐在那里的林凡，他表情不由一怔，再看坐在朱德福身边的张彩妮后，他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张彩妮和朱德福的关系亲密，现在他突然明白，这堂堂江宁三把手，为什么叫他过来了。

不过相比起来，自己还有个当官的爹，所以他还是没有把林凡放在眼中，于是也没有理会林凡，而是直接端着酒杯，来到了朱德福的面前

“朱叔叔好，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到您，前段时间我父亲还说您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端着酒杯的李传春也算是吃过见过，所以说起话来，感觉是那么真诚。

“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凑合活着，否则能怎么办，我要是倒了，那我身边人还不得被人欺负死啊。”

却不想，朱德福阴沉着脸，根本就没有跟他有任何客套。

“朱叔叔这身子骨一看就很硬朗，怎么会倒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李传春没想到朱德福的话语如此刁钻，急忙陪着笑道：“这位一定是阿姨吧，之前要是我有什么做得过分的地方，还请包容我这个小辈不懂事。”

“我这都是人老珠黄的丑八怪了，哪敢怪你这正当年的官二代。”

张彩妮同样沉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转过头看向朱德福：“分管处的处长官职是不是很大，毕竟你现在都快退休了，咱可不能随便得罪大人物，咱要不要敬人家一杯酒，别到时候给你上眼药可就不好了。”

“呵呵！”

张彩妮的阴阳怪气，让朱德福冷哼了一声，那种不屑已经昭然若揭，而这句话，吓得李传春都脸色大变，他爹算起来也不过是个副处，就凭朱德福这江宁的三把手，随便一个马仔那都是他爹的顶头上司，就算是节假日，他爹想要送点礼，尽尽孝心，那都是排不上队的。

“阿姨，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可是一直都很尊重朱叔叔的，之前是我年少无知，说错了话，还请阿姨看在我人小不懂事的份上，饶我一次。”

李传春急忙端着分酒器，走到张彩妮的面前道：“阿姨，我自罚一壶，还请您消消气，今晚这顿饭算我请您和朱叔叔吃的，下次有机会，我让我爸再请您二位好好吃顿饭。”

“老朱虽然是清廉，但堂堂副市长，还不至于到吃不起饭的地步吧，你这酒我们喝不惯，你请的饭我们更咽不下去。”

刚刚和林凡各种开车的张彩妮，现在完全是另一幅模样，那略有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刺的李传春脸色通红的说不出话来，至于朱德福则一直坐在那里，沉着脸也不说话。

林凡也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在朱市长面前，这个在大学里不可一世的官二代连个屁都不是，赔礼道歉也毫无意义。

“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次，只要您解气，要我干什么都行。”

李传春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饶。

“我哪敢让你这官二代的少爷干什么，只求你以后别再欺负我弟弟，毕竟他一个清水衙门口的人，可惹不起你们这种人，要不还是让我弟弟给你赔礼道歉吧。”

张彩妮阴阳怪气的话语，让李传春瞬间明白过来，虽然心中万分鄙视林凡这种靠着裤腰带往上爬的关系户，可还是疾步来到林凡面前，点头哈腰。

“林凡，咱们可是大学四年的同窗，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天生嘴巴臭，就爱说点便宜话，我刚才真的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生气，求你跟叔叔、啊……姐姐说两句好话，放我一马，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面对着李传春的服软，林凡却并没有理会，而是看了一眼张彩妮，而她也心领神会，知道林凡这是在等一个信号，也是一个底线。

“弟弟，做人腰杆子要直一点，别那么没骨气，咱不惹事也不怕事，人家怎么对待你，你就怎么对人家，出了事有你朱叔叔给你扛着呢。”

张彩妮说完，朱德福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坐在那里，直视着林凡，很明显，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也是想看看他怎么处理这种突发的事情。

“老同学，你可是官二代，怎么能给我敬酒呢，这酒我要是喝了，岂不是让你低了身份，这酒得我敬你！”

朱德福和张彩妮的暗示，让林凡整个人的心态在这一刻开始黑化，笑着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直接站起身来，不等李传春明白过来，竟然直接将其倒在了他头上。

“怎么样，喝我的酒，好不好喝？”

从未有过的畅快，让林凡握着酒瓶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回想之前被这厮欺负的日子，这一瓶啤酒真的只是小菜一碟。

“这酒好喝……太好喝了，多谢老同学敬酒！”

而对于这样的羞辱，李传春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任凭啤酒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一瓶酒倒完，林凡都不由感叹，这家伙现在跟狗一样的温顺，还真是够贱的，若是换了自己，恐怕真做不到。

“好了，既然误会解除了，就算了吧。”

眼见差不多了，朱德福这才挥手把点头哈腰的李传春赶了出去，随后在张彩妮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站起身来，走到林凡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叫我一声叔，以后我亏不了你，大夫让我这几天好好休息，所以我就先走一步了。”

“叔，我送你！”

林凡急忙起身，却被朱德福摁住了。

“不用，有些事装心里就好了，不要被有心人看到，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也喝了酒，就别开车了，让彩妮送你回去，顺便跟你聊聊这官路的事。”

朱德福说完，便拉开门走了出去，这句话却让林凡有些发懵了，莫非自己刚才报复李传春的举动太过分，惹他不高兴了，如果是这样，那他真是惹了大麻烦。


“叮铃铃……”

电话声吵醒了还在沉睡的林凡，从陈嘉仪温润的胸口将手拿出来，这才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摁下了接听键。

“林凡，我现在正式通知你，秘书处已经取消了你的借调，明天你给我滚回办公室报道！”

电话里，是办公室主任曲丽萍的声音，这母老虎对他向来都是如此的不耐烦，不等林凡开口，电话就直接被挂断了。

“妈的！”

一听到这个老巫婆的声音，林凡心里就不痛快，这个女人一定是在更年期。

“怎么了？”

睡眼朦胧的陈嘉仪，伸出玉臂搂住抱住了林凡的胳膊，那胸口处的绵软，让林凡心神一荡，刚刚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我借调日期到了，得回综合办公室上班了，只是那个曲丽萍总针对我，所以有点烦而已。”

林凡笑着将陈嘉仪搂在了怀中，虽然在秘书处总被抢功劳，但也比以前在办公室因为没有背景，处处被她针对的要舒服多了。

“敢欺负我男人，那可不行，你等一下。”

陈嘉仪神秘一笑道：“今晚我送你个法宝，保证让她乖乖听你话，到时候你就算打她嘴巴，她都得对你笑盈盈的。”

“你才是我最好的法宝。”

抓着林凡的手腕，陈嘉仪侧过头道：“我和佳琪毕竟都有合法婚姻……就算是没有了感情也不会轻易让出这个位置的……做事也会考虑双方家庭和孩子的未来……可她就是朱德福在外边的女人……这种新鲜感早晚会腻的……所以她的功利心会比谁都重……所以你要明白，她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一个双保险……”

“那你呢？你图什么？”

“我永远都会记住你对我的恩情。”

“玉美人养生会所……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看着碰头地点，林凡疑惑的嘟囔着。

“你是不是消耗太大了……玉美人不就是我这里嘛。”

陈嘉仪笑着转过身，听到这话，林凡一拍脑袋，怪不得看着名字感觉很熟，这不就是门口立着的招牌。

“还有这么巧合的事，那岂不是就在隔壁？”

林凡勾住陈嘉仪的下巴：“那你会不会吃醋啊？”

“当然会，所以罚你今晚加倍给我！”

陈嘉仪撅着小嘴道：“不过为了彻底掌控张彩妮为你所用，咱们得留点把柄，到时候装个偷拍进去，这样一来万一她不听话，这就是最好的威胁。”

“这不好吧！”

林凡没想到陈嘉仪竟然要做这样的事。

“这算什么，这就是权色交易，等着下去你就知道了。”

陈嘉仪伸手抱住林凡的脖子道：“想要走官路，那这些就都是小毛毛雨，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好色得安全，好财得稳妥，如果乱吃乱拿，那么老侯就是最终的下场，人在里面，老婆和钱只能被别人用。”

“放心，我会注意的！”

“人来了！”

看着走进包厢的张彩妮，她竟然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到了二十分钟，就在林凡好奇的看着电脑屏幕传来的画面，却见张彩妮从手包里拿出个手机，打开了录制功能后，放在了角落的植被里，而摄像头所对着的，便是那两张按摩床的位置。

“看到没，这就是权色交换，大家手里都要有把柄，你放心过去吧，我会让人偷偷把手机拿出来的，保证这份录像只有咱们手里有。”

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无需再解释了，这一刻林凡好似也抓到了权色交换的核心，于是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才从正门重新进入，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包间。

“你来了！”

此刻已经换上按摩服的张彩妮趴在按摩床上，看着走进来的林凡，她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但却并没有做声，而林凡也换上了按摩服趴在了隔壁床，享受着技师细致入微的服务。

“行了，你们出去吧。”

一个小时后，张彩妮这才将两个按摩师赶了出去，却并没有发现，藏在花盆中的手机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带了出去，而她则面带媚笑的看向林凡。

“陪姐姐玩个游戏呗？”

“什么游戏？”

林凡侧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张彩妮。


“这位是我好兄弟林老弟，即将上任莲花镇副镇长……”

“这可是我的忘年交，你们以后都给给面子……”

“林兄弟那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大家可都要多亲多近……”

一场接一场的酒局，充斥着林凡的生活。

每一场酒局，那都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尤其那口口声声的至交好友，才不过是相识几天而已，但林凡也得陪着，那酒是一杯杯的干，妞是一个个的换。

几天下来，林凡几乎就认识了这市里一大半的领导，不管是公安、交警，还是教育、医疗，形形色色川流不息的人群，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聊着莫须有的天，留着不一定打的联系电话，现在的他，真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他大概也明白了这官场混圈的逻辑，一圈圈以螺旋状往下排列的联系，有的人只见过一回，有的人却能遇到好几场，不过，几天下来，后备箱的烟酒不仅没送出去，反倒又添了很多，搞得后座都已经堆满了名烟名酒，至于吃饭他更是一分钱都没有花。

“啊，好累啊！”

坐在车里，林凡伸了个懒腰，几天应酬下来，可是比上班还要累，大大小小十几个顶级酒店，市里最好的桑拿按摩都玩了个遍，如果说第一次去的是新奇，第二次是留恋，第三次就已经开始麻木了，忙来忙去，连别墅的金屋藏娇都没有时间见。

“来的这么早，我还没有进去报道呢，你能等我一会嘛？”

“当然没问题，为美女效劳可是我的荣幸。”

林凡笑看着白雪，这种少妇的诱惑，远远比那些洗浴按摩的还要大得多，毕竟职业的虽然专业，但毕竟是公用的，远不如这种良家少妇安全，最重要的是，林凡确实对白雪很动心，若有机会一品芳泽，当然也是好的。

“那一会见。”

白雪笑着转身向着酒店大堂走去，而林凡则坐在车里，继续抽着烟，眼见着她走到签到处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又领取了房卡，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白老师，你来的挺早啊！”

摆着手的陆得水一脸笑意的打量着白雪，三十出头这个是女人最知性的年纪，而且白雪更是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再加上天生就有一种绝佳的气质，看的陆得水更为眼馋。

“嗯。”

白雪将额头的秀发捋到耳后，并不想停留的她，迈步就要往外走，却被陆得水一把拦住。

“白老师，你别急着走啊，有个电话需要你听一下。”

“什么电话？”

白雪疑惑的看着陆得水递来的电话。

“徐科长的电话，当初你老公就是求他，才把你从村学校调到镇里来的，而且下周评比，他可是面试官，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陆得水笑眯眯的看着白雪，听到这话，白雪也只能接听了电话。

“白老师，听说这次你们学校是派你来培训的，上次之后就没再见面，这次到了城里，怎么也得叙叙旧吧，我和几个同事正在外边吃饭，你就跟着陆校长一起过来坐坐，顺便聊聊调岗的事情。”

电话里，徐科长打着官腔道：“你应该也知道，最近局里也有意清理掉调岗的事，咱们刚好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面试的事，要是过不了面试，你这借调关系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

白雪咬着下嘴唇，她当然听得出这话中赤裸裸的威胁，如果今天她要是不参加这个酒局的话，恐怕下周面试就要泡汤了，到时候她就必须回到原本的村小学。

“白老师，那我们走吧。”

陆得水一脸冷笑的看着臊眉耷眼的白雪，这次也是他特意安排白雪来市区进行培训，现在陷阱已经挖好了，人也已经跳进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心知肚明。

“我有个朋友在外边等我，我去跟他说一声。”

白雪迈步向着停车场走去，很快就来到了林凡的车前，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吃晚餐了，刚刚教育局的徐科长打电话，让我去那边坐坐，他是我下周的面试官，要是不过了面试，我就得回村小学了……所以我只能过去应酬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晚点我们一起宵夜吧。”

“这根本就不是吃饭，明显就是要吃你，你要是去了，别说宵夜了，恐怕培训都不用参加了，这徐科长就是图谋不轨。”

经过这几天历练，林凡可是听说了太多太多的奇闻，这饭局明显就是一场鸿门宴，白雪便是那桌上真正的美味佳肴。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大不了不干就好了，又不是什么离不开的工作……”

白雪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委屈。

“行了，这事我会给你安排好的，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告诉我是哪个包厢，到时候我一定踩着七彩祥云去救你的。”

林凡神秘一笑，这种事若是以前，他肯定是管不了的，但对于现在当红炸子鸡的他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你真当你是孙悟空啊。”

白雪苦笑着道。

“我原本就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接触，奈何被你猜到了，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孙悟空。”

林凡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抓耳挠腮一下，这让心情不好的白雪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林凡睁开眼睛，他正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但至于这里是哪，自己又是怎么来的，记忆并不清楚，他喝断片了。

昨晚饭桌上他喝了半斤左右，本在地下奋战之后就彻底醒了的酒，但没想到，竟然在四楼又被灌多了。

“昨晚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也正常，第一次见到，只要是个男人就忍不住，如果还能站起来的话，中午就来我给你发的定位，老朱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伸了个懒腰，林凡走下了床，拉开窗帘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依旧在那个洗浴中心，只不过是住在了七楼的位置，而之前来过的时候，这里只有一二楼是可以开放的，其他地方一概无法通行。

“咚咚咚！”

就在林凡感叹之时，房门被敲响，随后便有两个身穿旗袍的窈窕女人走了进来。

“贵宾您好，根据床位的检测，您已经醒了，昨晚您喝了太多，肯定不舒服，所以经理让我们来给您做个全身精油按摩，可以吗？”

二人彬彬有礼的模样，再加上窈窕的身姿，只要是个男人就根本无法拒绝，于是林凡乖乖的回到了那松软的大床上，而两女也开始了按摩。

“这也行！”

无论是温泉的酣畅，还是包厢的青春，亦或者这身穿旗袍的高雅，从哪里来看，都是男人无法拒绝的存在，现在的林凡，三观真的已经碎了。

“您的朋友都在三楼等您！”

当林凡走出房间，走廊里站着的女经理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乘坐电梯来到三楼，赵总几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候了，看着林凡走来，几人纷纷笑呵呵的站起身来：“金老弟，你现在可是出了大名了。”

“怎么喝个酒还把我给喝改性了？”

林凡笑着坐在餐桌前，旁边已经有服务人员送来各种早餐和牛奶。

赵总的话，让林凡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懊悔，面上却并没有表现，一群人吃过饭后，这才坐着电梯回到地下室，沿着通道再次回到一楼的贵宾更衣区，换上衣服走出了洗浴。

当林凡再一次站在这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向那七层的建筑物，谁会想到，这大众消费的地方，竟然隐藏着如此奢靡之地。

“赵总，咱昨晚花了多少钱？”

坐在赵总的大G上，林凡忍不住好奇问道。

“没几个钱，也就五六十万吧，我已经给你开了卡，以后你来的消费都记我账上，咱们兄弟常来常往，彼此照顾嘛。”

五十多岁的赵总是这群人里的老大哥，那平淡的话语，却让林凡心中不由一紧，作为一个三千收入的人，五六十万那就是个天文数字，足够他不吃不喝几十年的了，可在这群人嘴里，却只像几块钱一样。

赵总一路将林凡送回所租住的小区，看着豪车缓缓驶离，林凡并没有回家，而是坐在了小区的花园中，并且拨通了陈嘉仪的电话。

“怎么样，昨晚的糖衣炮弹如何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陈嘉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相当炸裂，我的三观差不多被毁了，昨晚我被灌多了，恐怕被留下什么视频影像在朱德福的手里了，怎么办？”

林凡揉着头，自己那么疯狂的事情，肯定会被记录下来的。

“如果没有视频做把柄，人家为什么要出动糖衣炮弹，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既来之则安之，最起码，你现在还需要依附在朱德福的手下，有了投名状，人家才会放心大胆的用你。”

陈嘉仪早就预料到朱德福会有这招，于是笑着道：“你也别太担心，起码我们知道他是有你的黑料在手，不过作风问题并不算大事，只要你足够强大是有机会抹去的，但赵佳琪手里握着的东西，可是朱德福这辈子都抹不掉的，所以真的翻脸那天，我们依旧有必胜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