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芸颖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楚羽蔷叶芸颖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和殿的管弦丝竹早已停了下来,本该热闹的接风宴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身形挺直的女子身上。楚羽蔷敛了敛眸,眸色柔和。半晌,她抬头,顶着众人都视线,不卑不亢道:“回禀皇上,婢女愿意。”长公主之所以这般都是为了她好,这片心意,她绝不会辜负。至于苏修尧。她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又怎会再往虎坑里跳。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苏修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楚羽蔷。楚羽蔷毫不怯懦与他对视,眼里早已没了当初待他的那份炽爱,只有无尽的冷漠,仿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苏修尧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君无戏言,他既将选择权给了楚羽蔷,便由不得他再反悔。可就这么答应,他又分外不甘心。许久后,他到底还是妥协了下来。罢了,以后总有办法...
太和殿的管弦丝竹早已停了下来,本该热闹的接风宴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身形挺直的女子身上。
楚羽蔷敛了敛眸,眸色柔和。
半晌,她抬头,顶着众人都视线,不卑不亢道:“回禀皇上,婢女愿意。”
长公主之所以这般都是为了她好,这片心意,她绝不会辜负。
至于苏修尧。
她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又怎会再往虎坑里跳。
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苏修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楚羽蔷。
楚羽蔷毫不怯懦与他对视,眼里早已没了当初待他的那份炽爱,只有无尽的冷漠,仿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修尧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君无戏言,他既将选择权给了楚羽蔷,便由不得他再反悔。
可就这么答应,他又分外不甘心。
许久后,他到底还是妥协了下来。
罢了,以后总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来日方长。
“好,朕……”
“允。”
……
自当日苏修尧亲自在接风宴上认楚羽蔷为义妹后,楚羽蔷的待遇完全不同于往日。
往常那些个因她从蛮族回来名声不好而怠慢她的人态度直接来了个大转变,虽说他们心底到底是不认同楚羽蔷,但也不妨碍他们阿谀奉承。
总而言之,到底也是比先前她刚回来的那段日子好了很多。
不仅如此,因着苏修尧将她认作义妹,还变相的让她有了单独的郡主府,这完全在楚羽蔷的意料之外。
不过她早就不想再跟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住在一起了,搬出来住也正合她的心意。
然而郡主府还要有一阵才能建好,因此这段日子楚羽蔷还是要暂时住在丞相府。
“姐姐,先前的翠微园本就是你的院子,如今你回来了,我自然该让还给你。”
翠微园外,叶芸颖小声道,满眼都是忍让和不舍,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
看着她这般做作的谦让,楚羽蔷冷眼看着,没说话,心中冷笑。
果不其然,还没待她数到三秒,身后就传来了另一道充满嘲讽的声音,“某些人被皇上认作义妹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这才多久,就跑到家里来作威作福,你还当自己是叶家的女儿吗?”
“哦对了,你本来也不是爹娘的亲骨肉,一个假货又怎么能住相府嫡女的正院,芸颖,你别怕她,你就住在这儿,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敢把你赶出去!”
来人自然是叶斌,不分青红皂白就护住了楚楚可怜的叶芸颖,真是顶顶的好兄长。
这样的戏码楚羽蔷早在三年前就见到过,当时她还为此委屈难过,可现在,她只会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原来从当初就有端倪了,这些人的心早就从叶芸颖出现的那一刻就偏了,只不过她靠着血和泪许久才悟出来。
“哥哥,别这样说姐姐。”叶芸颖挤出了一点泪水,泪眼朦胧,“要不是姐姐,恐怕如今我早已死在了异国他乡,是我对不起她……”
“你这苦情戏演够了吗?”楚羽蔷冷笑,“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南曲戏班子里唱戏?”
“放心,我只在这里住几天而已,影响不了你相府大小姐的地位,不用这么假兮兮的谦让,你愿意住就住好了,与我无关。”
被楚羽蔷毫不留情损怼,叶芸颖的表情一瞬间便扭曲了起来,指甲紧紧嵌进掌心,眼中满是妒忌和怒火。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得景王殿下的青睐和皇上的喜爱?!
她不甘心!
不过瞬息,她又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哭哭啼啼了起来,“姐姐怎么这么说我,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姐姐不开心而已……”
叶斌见状脸色也沉了下去,眼里带着厌恶,“楚羽蔷,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个院子吗?如今舍得让出来?芸颖不过好心为你而已,你出言却如此恶毒,真不知你在蛮族三年究竟学了些什么!”
学了些什么?
楚羽蔷险些被气笑,紧咬着贝齿,浑身颤抖。
过往种种皆浮现在眼前,无休止的虐待和痛苦,让她险些丧失活的念头。
可叶斌却说她在那儿学了什么?
楚羽蔷的身体一寸寸冷下去,心脏被挤压的生疼。
她剧烈喘息了两下,紧握着拳,刚想开口,右手就被一只温热的掌心握住。
“斌儿!”
秦素的声音响起,带着警告。
叶斌自知失言,但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冷哼了一声后就带着叶芸颖离开了,离开时还温声安抚着哭泣的叶芸颖。
听着那两人的声音远去,楚羽蔷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若刚刚不是秦素,恐怕她真的要把自己这三年来所受的委屈痛苦全部宣泄一通了,幸好,幸好没有。
不是她不敢,而是那两人不配,如果说了,也只会惹来更多的讥讽和嘲弄而已。
“囡囡,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院子。”秦素温柔的牵住了楚羽蔷的手,带着安抚,“走,娘带你去看看。”
说着便拉着楚羽蔷的手离开了翠微园,往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两人来到了一个院子门口。
朝阳园。
院子并不大,但从门口看就足以看出布置者的细心与温柔。
门口便是她最喜欢的海棠花,花朵争相开放,花瓣落了满地,清风拂起,花香满园。
而院里的一花一草也无不是她最喜欢的,与以前分毫未差。
不仅如此,内屋更是置办好了她所有的东西,以前的记忆纷踏而来,让楚羽蔷红了眼眶。
前一晚她便是住在了这里,因着当时她连续赶了一个月的路身体疼痛不堪头晕脑胀,又逢天黑,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还以为她是住在了以前的那个翠微园。
原来一早秦素便早早给她备好了地方。
因为她知道,她的囡囡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娘!”
楚羽蔷扑到了秦素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三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以为没人爱她了,她已经做好了孑然一身的准备。
可秦素却将爱捧到了她的眼前,告诉楚羽蔷,还有她在。
可爹娘明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待自己好,自己便要为叶芸颖受苦受难么?
楚羽蔷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悲愤与抽痛,痛得有些说不出话,哆嗦着嘴唇道:“是,奴婢自然不比将军,吃了败仗皇上也不敢拿你怎样。”
“楚羽蔷!”打了败仗是他的逆鳞,叶斌脸色大变,冷笑道,“既然你不想上马,那便跟在我的马后面走!”
楚羽蔷唇色苍白,垂着眼帘,连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化毫分。
“不是奴婢不愿上马,奴婢这三年来日日刷马,不愿闻马身上的骚气。”
刷马?
她堂堂相府嫡女,他叶斌宠到大的妹妹,那些蛮子竟然叫她去刷马?难道就没有半点顾忌么!
一时间,叶斌脸被气得青黑,更多的是被楚羽蔷这态度气的!
他索性一拍马屁股,嘚嘚地直接走了。
楚羽蔷在原地缓了好大半天,才在众侍卫的目光下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往前走。
常年跳舞,被锁链拖拽,她也常年跌跤,早伤了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去大夏的拉货马车。
等相府已经是一月后了。
门房通报以后,叶夫人秦素一个跑了出来,看见她的一瞬间,秦素眼泪瞬间哗哗地往下流。
“我的囡囡。”秦素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一边哭一边道,“你阿兄混账,竟把你丢在蛮族让你自己回来,你放心,阿娘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
从前,最宠她的便是阿娘,自己被送到蛮族时哭得最伤心的是她,如今回来,也是她斗胆向苏修尧求情,求苏修尧命人接自己回来。
楚羽蔷也终于忍不住委屈地落下泪来:“娘。”
身后的叶斌却是冷着脸嘲讽:“什么叫我把她丢在蛮族,她自己不愿上马,难不成还要我背她回来?”
“哥哥。”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叶芸颖也站了出来,神色柔和,“无论如何,姐姐回来便好。”
说着,她动容地上前想拉住楚羽蔷的手。
楚羽蔷却猝不及防往后一抽,眼眶尚且通红,眼底却十分平静:“奴婢蒲柳之姿,只怕弄脏了小姐的身子。”
叶芸颖浑身陡然一僵,贝齿霎时咬住了下唇,浑身微微颤抖,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叶斌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话,今日一见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跟我们唱反调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叶斌!”秦素再次重重呵斥了声,含泪的眸子带着怒意,“你妹妹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叶斌冷笑一声,到底没再说话。
秦素反过来拍拍楚羽蔷的手,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你别听你阿兄的,他心里疼你还来不及。”
楚羽蔷眼底含泪地点头。
相府的人她早已看透了,她不再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要好好同阿娘在一处,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囡囡,你现在先去沐浴更衣,再去正厅见你父亲。”
秦素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柔。
楚羽蔷又点头,跟着阿娘安排的丫鬟回了房间。
阿娘总是那样细心,她的房间一如三年前,连一花一草都没有变,身边的丫鬟亦是从前的。
泡在舒服的浴桶中时,楚羽蔷浑身却不禁颤栗一下,是痛的。
在边关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
满身的伤痕下,最狠的一道是从她的肩胛骨直连尾椎,长长的一道旧痕,不知是多久伤到的,到了如今,仍旧是红色的。
待沐浴完毕,浴桶里都漫出淡淡的血色,楚羽蔷穿上府上准备的夏衣。
可夏衣单薄,根本遮不住她满身的伤痕。
犹豫片刻,楚羽蔷还是在外面穿上了草原上穿的厚棉服。
等穿完衣裳,她浑身也已出了一层汗。
随着丫鬟前往正厅。
父亲叶世博端坐主位,眼底满含动容:“囡囡,快过来我瞧瞧,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楚羽蔷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似蒙上了一层雾,平静无波道:“奴婢见过相爷。”
她不能再叫他爹,毕竟他从未把自己当成她的爹爹,危机时刻,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放弃她。
“楚羽蔷,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叶斌脸色陡然一沉,“如今是吃了什么哑药了?连爹都不知道喊了?你的家教都到哪儿去了。”
叶世博微微凝滞,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斌儿,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骂她作甚。”
说着,他笑着上下看了一眼楚羽蔷,神色很是亲和:“夏日炎热,你怎的还穿着棉服,为父不是命人给你新裁制了两身衣裳么?难道还在生为父的气?”
原来那些衣裳是他命人裁制的,难怪短了半截遮不住手腕。
楚羽蔷垂下眼眸:“奴婢不敢,不过天气渐渐冷了……”
可外面此时正艳阳高照,就连楚羽蔷的额头,也冒了一头汗。
叶世博眼底晦暗不明,面上却含笑道:“胡言乱语,还不快将回屋去将这棉服换了。”
一旁的叶芸颖也跟着担忧道:“是啊姐姐,快把棉服脱了吧,免得再中了暑热。”
叶斌心里却一股火气,冷笑连连:“楚羽蔷,你别给脸不要脸,自从知道你要回来爹娘就开始安排人给你裁制新衣,请了京城最好的裁缝,用的也是最好的料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楚羽蔷心头苦笑一声,垂着头,仍是道:“那些衣裳晚一点我会穿的。”
“现在为何不穿?”叶斌目光里划过阴鸷,攥着拳道,“你就算心中有怨,最好也给我看看时候,把你这棉服给我脱了!”
楚羽蔷仍是沉默地摇头,忍着三人带来的压力往后退开一步。
“哥哥。”叶芸颖咬着唇,含泪抓住叶斌的手,有些艰难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心里有怨,所以才不愿换新衣裳。”
这下就连叶世博也有意见了,脸色寸寸沉了下来,慢慢道:“蔷儿,把你的棉服脱了。”
楚羽蔷吃的连头都没时间抬,撒娇,“那谁让娘做的炙羊肉太好吃了~”
秦素笑了笑,也很是开心。
将肚子填饱了大半后,楚羽蔷的动作这才慢下来,她看着碗里的炙羊肉,突然生起了一分别样的心思。
就如她先前跟秦素讲过的那样,中原的牛羊肉口感上到底跟草原的不同,如果能引进来,那必然是一个极好的来钱办法。
不论是走关系还是打点,都离不开钱,既然她目前无法在权利上寸进半步,那不如就先好好搞钱。
而且她还正好有个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楚羽蔷眼睛亮了亮,没有注意到一旁秦素复杂的眼神。
“蔷儿,芸颖那边……是娘对不住你。”秦素叹息,自责,“是娘没有把她教好,这才导致你遭此横祸。”
“不过娘已经教训过她了,若她往后再来找你麻烦,你不必再留情。”
楚羽蔷愣了愣,抿唇。
她放下了筷子,认真,“娘,她早已及笄,连三岁稚童都懂的道理她又何尝不懂,这又怎么能是你的错。”
“她天性如此,不管娘如何教导也是没用的。”
“而且……她才来相府三年,说到底,这一切都跟娘没有任何关系。”
楚羽蔷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她怨我怪我其实我也能理解,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叶家小姐,却从小流落在外,吃苦无数。可若她直言委屈,我未必不会谦让补偿她。”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侮辱陷害于我,毁我名声便罢,居然还想置我于死地!她这般就不再是单纯的怨恨了,而是心肠歹毒,无可救药!”
“不用娘说,若以后她再敢来犯,我必然不会再放过她的!”
秦素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红着眼点了点头,让她不要委屈了自己。
秦素没有在楚羽蔷这儿待太久,用过午膳后就离开了,甚至临走之前还塞给了楚羽蔷不少东西。
有田产,有庄铺,全都是她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来的。
“蔷儿,如今你脱离了叶家,娘也帮不了你什么,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是为娘的一些心意,在外万般要好好照顾自己,委屈了,就来找娘。”
“娘永远是你的娘。”
看着秦素不再年轻的背影,楚羽蔷心中酸涩,眼尾湿润。
……
接下来好几天,楚羽蔷都没有出门,除了与苏哈娜往来消息外,就是暗中让郡主府的人去走访外边有哪些低价出售的商铺,好以此来进行自己的计划。
而通过苏哈娜的回信,她也大概清楚了中秋宴遇刺一事的真相。
自从三年前苏朝与蛮族休战后,蛮族王上近些年都向趋于与苏朝和平共处,这也算是让双方都暂时休养生息。
原本也是互利双方的事,可蛮族二王子却急了,因为蛮族至今还未定下太子,除他之外,蛮族大王子也很是骄勇善战,深受蛮族王上青睐,若任由其发展下去,这太子之位归谁还真不确定。
于是他便就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攻下中原做出功绩,那么定然能得蛮族王上赏识夸赞,太子之争的胜算也更大些。
然后就派遣了一部分蛮族死士,跟苏朝奸细里应外合,想要杀了苏朝皇帝和麾下重臣。
可结果却失败了。
楚羽蔷听后分外唏嘘,毕竟她在蛮族那三年也有所耳闻,蛮族崇尚弱肉强食,自然不像中原这边大多为嫡长子继承者,也因此大王子与二王子自幼便水火不容,明争暗斗。
“既是不曾,又谈何艰辛。”
付允启三言两语便拆穿了叶芸颖的苦肉计,直训得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越来越愤恨。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楚羽蔷差点乐得笑出了声。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只不过,她也的确没有想到,付允启会帮她说话。
楚羽蔷心中松动,眉眼温软了下来。
……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相府门口,付允启与楚羽蔷道过别后,就骑马回去了。
而楚羽蔷实在头晕脑胀,进了府后便直奔朝阳苑,根本无暇其他。
叶芸颖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愤恨的咬了咬唇,心中难掩戾气。
当晚,叶芸颖就趁叶世博回府之际,直接把人拦在了半路。
“爹,芸颖也是心中难安,毕竟这事关乎姐姐声誉,我做不了主,只能前来告知爹爹。”
叶芸颖一贯是那柔弱的姿态,眼中不乏担忧,“虽当时那里只有我与哥哥二人,也警告了那两个丫鬟和小厮,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怕……”
“你是说,是景王救了蔷儿?”叶世博眉头紧皱,脸色不虞。
“对。”叶芸颖佯装不解,“分明姐姐与王爷无甚来往,可那时王爷却突然冒出,救了姐姐便走,我与哥哥也不敢声张……”
叶世博没再说话,眸色晦涩不明。
如今朝堂局势虽稳,但到底顾忌太多,皇上对景王心有忌惮,而他们身为臣子,自然不能让人落下话柄。
“来人,把大小姐叫来。”
相府书房。
楚羽蔷垂着眸子任由叶世博打量。
“听说今日是景王将你救上来的。”叶世博淡淡道,审视的看着楚羽蔷。
这一听,楚羽蔷便懂了。
肯定是某个人又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叶世博。
至于某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想毕,楚羽蔷平静点了点头,“是。”
“你与景王以前认识?”
“不认识。”
“那他为何救你?”
楚羽蔷闻言瞬间便攥紧了拳头,眼中波涛汹涌。
她抬起头,嘲然的看向了叶世博,“女儿险些殒命,景王殿下宅心仁厚,做不到见死不救,这才顺手将女儿救了起来。”
“怎么,父亲是认为景王殿下不该救女儿吗?”
她眼中的嘲讽不加掩饰,叶世博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我何曾这么认为过。”
楚羽蔷讽刺的扯了扯唇,没有说话。
“不管如何,以后你离景王远一点,不要再有来往。”叶世博生硬道。
楚羽蔷静静看了他半晌,到底是应了下来,“是,女儿谨记。”
……
自荷花宴后,楚羽蔷便大门不出,专心待在府中养起了身体,因着后来长公主将说好的嬷嬷和丫鬟送了过来,所以这几日楚羽蔷过得甚是舒心。
没了叶芸颖整日找茬,她难得安闲。
只不过,这日,朝阳院还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夜,楚羽蔷警惕的望着有异动的窗户,小心翼翼抓起了手边的花瓶,慢慢踱步过去。
嘎吱一声,楚羽蔷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嘴便被一只手给捂住了。
紧接着下一秒她就看清了来人。
将手中花瓶放了下来,楚羽蔷无声叹了一口气,神情无奈,“王爷,你次次这般私入后宅,难道真不顾名声了?”
来人赫然便是苏天璟。
苏天璟抿了抿唇,神色颇为有些不自然,“你日日闭门不出,本王也无法见你,长公主派给你的人又整日将你防得紧,本王寻不到机会,便就只能半夜来访了。”
“那不知王爷寻我有何事?”楚羽蔷后退了两步,与苏天璟拉开了距离。
他居高临下睨着大言不惭的叶芸颖,负手而立,冷笑,“本王竟不知,什么时候本王娶妻,需要过问叶小姐了。”
“而且郡主不是良家女子,那难道你携兄盗窃赏赐之物便是吗?!”
“她为止战乱去往蛮族实乃大义,众人皆知,岂容你在这里放肆污蔑!”
“罔顾尊卑,蔑视皇威,叶丞相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苏天璟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直把叶芸颖训斥得脸色涨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
她咬牙切齿,心中愤恨。
非但没有反省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愈发觉得是楚羽蔷蛊惑了苏天璟,不然他为何这般护着她!
苏修尧在前,苏天璟在后,她在乎的所有人都围绕在这个贱人身边,怎能让她不嫉妒憎恨!
楚羽蔷!
叶芸颖怨毒的看了楚羽蔷一眼,指甲狠狠嵌进掌心,怒火旺盛。
不过眼下有苏天璟在,她纵然说再多也讨不了好,反而会惹祸上身,只能暂且按耐了下来。
叶芸颖笑容勉强,低下了头,“王爷教训的是,是芸颖说错话了……”
“既说错话了,就给你姐姐道歉!”
苏天璟可没打算放过她。
叶芸颖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恨恨的瞪了楚羽蔷一眼,心中难堪。
“姐姐,对不起,是妹妹胡言乱语,还望姐姐原谅……”
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听得楚羽蔷无比畅快。
她没有立即就回话,而是欣赏了好一会儿叶芸颖这憋屈的模样,这才道:“妹妹以后还是慎言的好,毕竟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万一届时牵连了丞相府不说,还让自己再无了翻身之日,那可如何是好?”
她的笑容不及眼底,明晃晃的都是幸灾乐祸。
以前叶芸颖不是仗着叶斌和叶世博有恃无恐吗?那她今个儿也让她尝一下这种滋味!
苏天璟看出楚羽蔷这是仗着他在狐假虎威呢,眼中顿时浮现出一层笑意。
“……多谢姐姐提点。”叶芸颖牙都快咬碎了。
最后她也没再自找不痛快,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楚羽蔷这才认真的对着苏天璟又行了一礼,“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说罢她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先前的救命之恩我都还没报答,王爷这又救了我第二次,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王爷。”
原本她不想与苏天璟有任何牵扯,可似乎命运总是将他们绑在一起,反而让牵扯越来越深。
苏天璟静静凝视着她,视线中的她逐渐与蛮族的那个女子重合,让他的心渐渐跳动了起来。
他的眸子幽深,手心渐渐出了一些汗,罕见的有些紧张。
他想再问一遍那个问题,问她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可还没等他问出口,就突然察觉到一股利刃破空的声音,让他的眸子骤缩,下意识就将楚羽蔷扑到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一支短箭落在了刚才他们站的那个位置,入地三分。
苏天璟浑身顿时紧绷了起来,抱着楚羽蔷就地翻滚了一圈,然后拉着她往假山后面跑去。
紧随而至便是越来越多的短箭,无休止的朝他们射来。
楚羽蔷也从状态外反应了过来,虽然有些慌张,但也还是努力镇定了下来,跟着苏天璟跑。
“杀!”
不知谁吩咐了一句,顿时从周围涌出不少黑衣人,朝着两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