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江月张柳岭写的小说大雾散尽
江月张柳岭写的小说大雾散尽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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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月安好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张柳岭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月张柳岭写的小说大雾散尽》,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柳岭没有任何的关心,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张脸在灯光下充满暧昧瑰丽的色彩。“你想做什么?”他再次问她,眉眼都是冷静与沉着,丝毫不被她的话与表情所影响。不等她开口,他又说:“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行为,我不介意跟你的家里人联系,以及张嘉文联系,或者是你的导师。我想我更不会介意用骚扰老师男朋友这样的字眼,跟你学校以及导师反映,你说呢?”他声音轻轻的同她说着这些话,没有怒意,更加没有斥责,反而像是在跟她商量着,她想要哪种结果一般。可越是这样,却越是有无法忽略的威严。饶是江月再怎么大胆,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她也不敢再多有动作,她很清楚,他是张柳岭,张嘉文都会害怕的人。她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立马装乖:“对不起张叔叔,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冒...

章节试读


张柳岭没有任何的关心,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张脸在灯光下充满暧昧瑰丽的色彩。

“你想做什么?”

他再次问她,眉眼都是冷静与沉着,丝毫不被她的话与表情所影响。

不等她开口,他又说:“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行为,我不介意跟你的家里人联系,以及张嘉文联系,或者是你的导师。我想我更不会介意用骚扰老师男朋友这样的字眼,跟你学校以及导师反映,你说呢?”

他声音轻轻的同她说着这些话,没有怒意,更加没有斥责,反而像是在跟她商量着,她想要哪种结果一般。

可越是这样,却越是有无法忽略的威严。

饶是江月再怎么大胆,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她也不敢再多有动作,她很清楚,他是张柳岭,张嘉文都会害怕的人。她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立马装乖:“对不起张叔叔,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冒犯到你了?”

她还是一副无辜样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样。

外面还在电闪雷鸣,可她站在那已经不再动了。

而就在这时,安静的画室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江月,柳岭。”

张柳岭看了过去,门口的人手上拿着外套站在那,目光看向他们,她的影子被闪电拉的很长。

是施念回来了。

“你们怎么都站在那?”她略微觉得画室的气氛有点奇怪,好像异常的沉默。

她又快速走了进来:“刚才那场大雨实在是太大了,我是尽量赶回来的,这边没什么事吧?”

张柳岭在看到施念走过来那一刻,脸上带着笑:“没事,只是江月犯了点小小的错误,在教训。”

施念噗嗤一声笑了,她对站在柳岭面前的江月说:“江月,你张叔叔虽然看上去脾气很好相处,可实际上啊他比我严格多了,你不要跟你张叔叔计较——”

她话还没说完,目光突然瞟到江月脸上的染料,惊叹了一声:“呀!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染料?”

江月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站在那,对施念说:“施念姐姐,我刚才不小心把染料打翻了,所以张叔叔才……对不起。”

她诚挚的道歉。

而张柳岭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施念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情,她捏着她的脸:“行了,我还以为你犯了多大的错呢,这么点小事你张叔叔怎么也生气。”

施念在心里想,柳岭平时可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相反他是一个相当宽容的人,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基本上他都不会理会。

她看了他一眼。

在施念看向他时,张柳岭的目光也看向她:“既然你回来了,那人我就交给你了。”

施念笑着说:“好。”

张柳岭便从画室里走了出去,江月还站在那不动。

施念在心里想,柳岭也真是,干嘛对江月这么严厉,瞧把一个这么活泼的女孩吓成这幅模样。

第二天早上张嘉文送江月去学校上课,见江月坐在那面色冷冰冰的,不说话也不动,便问:“今天又不开心啊?”

他感觉到这段时间江月对他的冷淡,不,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冷漠,这让张嘉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江月对于张嘉文的话,坐在那依旧没多少反应,只是吩咐他:“今天送我到校门口就行了。”

她用的命令的语气,加上她冷冰冰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竟然有点儿害怕。

“江……江月,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江月侧脸看向他:“没有,你做的很好。”

可她眼睛里却是森寒。

张嘉文的唇紧抿了两下,更加的害怕了。

等车子到学校后,江月从车上下来了,没有回头看一眼,一个人径直朝着学校里走。

当她走到学校一处老师专门喝咖啡的地方,见到许多学生在朝着那地方议论纷纷,江月看过去,一眼便看到张柳岭坐在一株榕树下,而他旁边的人坐的是施念,周围还有许多老师,均在那聊天。

这时候江月才知道,这些同学在议论什么。

她目光朝张柳岭看过去,而张柳岭身形慵懒的坐在那跟那些老师交谈,他时笑,时浅言,在这个早上自有一种清冷的矜贵舒展感,而施念坐在他身边款款而谈,时常大笑。

他在她身边倾听着,带着丝漫不经心。

“江月!”

正当江月站在那看着时,一个同学隔着很远的距离跟她打招呼。

张柳岭的视线突然朝江月这边一瞥,江月的视线也正好跟他对上。

他在看到她后,视线又水波无痕的一般挪开了。

那些人压着声音还在那议论:“新来的老师真的好帅啊,看上去好清冷好有气质。”

“那是风林投资的高层。”

“风林投资?那不是海外的大企业吗?”

“是呢,听说张老师是替施老师替课,才来的我们学校。”

“施老师?”

“张老师的旁边就是施老师,是他的未婚妻。”

“天啊,这是偶像剧照进现实吗?那张老师还会来上课吗?”

江月听着那些同学在议论,站在那冷笑的想,谁知道是偶像剧照进现实,还是家庭狗血剧呢。


张柳岭看着她自信满满的一张脸,看了许久许久,他一点一点直起身,目光慢慢的从她脸上收了回来,他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回答她,就转身走了。

江月站在那没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而张柳岭无表情,目光只是看着前方,眼神看上去无波无澜,脚步不疾不徐的朝前。

而江月目光又看向休息室,她哪里会去关心张嘉文啊,她在门口不屑的看了一眼,脸上维持着笑容掉头就走了。

晚上江月在朋友圈上传了很多跟张嘉文亲密的照片,那些文案配的是。

“如果爱情是一本童话故事集,我们应该在第一页就相遇。”

“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全是你。”

“你不在时,白天和黑夜,是分秒不差的二十四小时,你在时,有时少些,有时多些。”

每一个字,每一句,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在另有所指。

这些照片与文字发出来后,张柳岭正好在晚上看到,他正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正好走到床边,他在床边停了很久,将手机从那页面退出,便将手机丢在床上,去柜子里拿出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就在这时,被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清浅的震动,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张柳岭转身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走了过去,将手机从床上拿起,进行查看。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文字短信。

“张叔叔,朋友圈发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你说的,你睡了吗?我有点想你。”

张柳岭看到那一行文字,几乎是第一时间,直接将手机锁屏,手机屏幕上的蓝光照耀在他脸上,随着他的锁屏,也随之熄灭。他闭着眼睛站在那,他的手紧捏着手机机身。

站在那的人,紧握住手机很久,手最终也随之一松,接着他睁开了双眸,面色平淡。

这个时候楼下的保姆上来了,同张柳岭说楼下有他的电话。

一般很少有人打座机的,都是移动电话联系,张柳岭略微觉得奇怪,问了句:“有说谁吗?”

保姆说:“没有呢,对方只说找您。”

张柳岭听了后,便去了楼下,张柳岭到达楼下沙发处后,拿起沙发旁茶几上的座机电话时,他将电话放在耳边,轻声问了句:“哪位?”

电话里面却没有声音。

张柳岭听到那边的静默声。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清楚是谁打来的,他也禁声很久,像是在跟那边的人拉着一根弦,双方都在打着持久战,良久,他终于开口,准确无比的唤出那端人的名字:“江月。”

在他唤出这个名字后,那边也相应的出声:“张先生。”

他听到她声音后,整个大厅安静到,连针掉落在地,都能够被听见。

隔了半晌,他沉着脸问:“有什么事。”

江月声音在那端闷闷的:“就不能因为是我想你,给你打电话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透露着蚀骨的思念之情,她又说:“那些话我都是发给你看的,你有没有看啊。”

张柳岭就知道是她,刚给他发了短信,现在又打电话到座机上,无疑是她在恶作剧。

江月还是在说:“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我,所以我只能找我爸爸要你家座机电话了。”

她的话娇娇软软的,像是在跟情人娇嗔,甜如蜜,又勾人心,任谁都无法从她话语的甜意中挣扎出来,很容易就进入了她的漩涡中。

意外的是张柳岭没有挂断她电话,而是在听着她那边的撒娇。

终于,他再次开口:“如果你没别的什么事,那我就挂了。”

他像是接了一通不太重要的电话,只是等着她把话说完。

江月听到他回答,立马笑,她笑容是无声的,只是勾在唇角,许久没放下来。

他的回应仿佛就像是两人之间,无人知道的小甜蜜一般。

“明天我可以来……找你吗?”

如果说刚才张柳岭掉在她漩涡,那么这一刻,张柳岭是清醒的:“江月。”

他声音加重,带着丝冷然。

江月软软的语气,终于转变了一下,变得有些委屈说:“我刚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耳环掉了,就是你今天对我……凶的时候。”

江月说出这句话,就把今天所有画面感全都勾出来。

张柳岭脑海中竟然浮现的是她的唇,鼻尖是她的气息。

他眼睛里压着乌云。

她开始在那边轻轻抽泣:“我在家也让人到处找了,都没找到。你说会不会是今天跟你一起的时候,不小心在你身上了?可不可以帮我找找?我真的很喜欢那对耳环。”

她说出的话,每一句话都让人浮想连篇,再加上她此时的低泣声。

让张柳岭清冷的脸色再次加重,眼里的乌云更是重重。


在到休息室的房间后,张嘉文立马坐直身体说:“二叔,刚刚只是我跟江月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下意识抬起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垂眸看着他,辨不出喜怒。

张嘉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紧张,裹着围巾往后缩了缩,印象中他二叔是个极温和的人,虽然他有点怕他,可很少见他这样的脸色看过他。

他面无表情问他:“玩笑?这次是玩笑,那么下次是什么,是不是就该跳楼了?”

“二叔,我真的太喜欢江月了,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

张柳岭听到他说这些,脸上带了一丝连他都没察觉的烦躁:“喜欢?”过了一会儿,他冷着眉头:“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喜欢?你们年轻人的喜欢都是这么浅薄?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张嘉文被说的完全说不出来。

张柳岭沉着脸看了他很久:“给我收拾好你自己,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

当张柳岭从休息室出来时,碰到了在角落里等着的江月。

江月在看到他,便直接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的不远处,一脸关心问:“张先生,嘉文怎么样?会不会感冒?真的很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跟嘉文开了个小玩笑。”

她手上拿了药,跟暖手的东西,似乎随时准备进去关怀里面的人。

张柳岭突然抬着脚步朝她走近,江月在看到他抬起的脚步,下意识往后退,眼睛盯着他,江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仰着脸看着他。

好半晌,张柳岭停住,站在离两人半臂的距离:“这些东西你就没必要送进去了,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会轻饶。”

他很认真的同她说着这句话。

江月丝毫不惧怕,不仅不惧怕,她挺直着腰:“嘉文是我的男朋友,是他愿意替我做这样的事情,张先生吃醋?”

“吃醋?你觉得这是吃醋?”

“不是吃醋,张先生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张柳岭垂眸看着她:“江月,我容忍是有限度的,不会容忍你一次又一次。”

他再好的脾气跟涵养,在这一刻也变得冷冰。

可江月一脸无畏,甚至把不要脸运用到了极致:“我跟我男朋友秀恩爱,张先生不允许?还是你觉得我喜欢你,我就不能让我男朋友跟我表达爱意?”

她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就像两把浓密的黑羽刷子。

她唇扬起,眼睛里像是含着星星:“张叔叔,你真的很霸道,你对施念姐姐也这样霸道吗?还是你可以容许她……”

江月话还没说出来,他身子突然压了下来,他的脸离她极近,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江月可以清晰看到他那张脸的所有细节,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眼睛里清冷的光。

两人的呼吸却在此时此刻交缠着,鼻尖可以碰触到彼此的鼻尖,唇也随时可以擦到对方的唇,江月有些不敢动了,而张柳岭盯着她的唇。江月今天涂的是蜜桃色唇釉,唇间泛着饱满的光泽,那色泽艳丽到让她那张脸就像是随时在勾引人,唇也像是在无声邀请别人品尝中间的美味,像伊甸园禁果,像蛊惑人靠近的潘多拉之盒。

江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同样在盯着他。

张柳岭在盯了很久,终于开口:“听着,不要再提施念,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跟嘉文在一起,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无疑是在惹火。”

狭小的角落里,他就这样以极近的距离跟她面对面对着。

江月也丝毫不惧怕:“我就是在惹火,惹火又怎么样?”她想到什么,她那张色泽艳丽的唇翘起,充满炫耀的神色:“你瞧,你不喜欢我,总有人喜欢我,你看张嘉文,他今天为我疯狂的模样。”

她眼波流转,轻轻笑着:“不止张嘉文,会有很多男人喜欢我。”

她离他很近的脸,突然朝他挨靠的更近了,近到她再近一点,两人随便动一下就可以碰到。

“我不相信,你不会对我心动,我比施念姐年轻,漂亮,更有趣,更危险不是吗?”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对方的心弦。

男人谁不喜欢更漂亮,更有趣,更危险的?在他们看来只有他们无法掌控的东西,才是最迷人的,谁也不例外。

她语气轻轻慢慢的,带着一种勾人的禁忌感:“你真的没有被我吸引吗?”


“哪一方面。”

“中西艺术的差别。”

“中方讲究的是意境,西方更注重写实,两者不同的叙事方式,不同的表现手法,最重要的是不同的宗教信仰,让两者之间产生强烈的对比。”

她哀伤的说:“我有点听不懂,张老师,可以实际演练给我看吗?”

旁边很多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瞧着,有同学问:“江月,你在这做什么?”

江月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请教张老师关于中西艺术史。”

她这句话无疑是让张柳岭无法拒绝,一个老师怎么会拒绝一个学生的请教。

张柳岭也不是一个会拒绝学生的人,他看了她许久:“跟我来。”

他回答完她,转身先走。

江月听到他答应,脸上带着笑意,她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学校的走廊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一画室,张柳岭接到施念打来的电话。

施念在电话里问他,今天课程的怎么样,以及对于换老师这件事情,学生是否有意外,还在电话里笑着调侃:“让你替我代课,真是浪费又大材小用。”

张柳岭在画室的桌上整理着教材,回答着施念的话:“还算好,只是今天一来学校就有个别几个同学犯错,而今天的课程不过是在温故而知心而已。”

当张柳岭说到个别几个同学犯错的时候,江月跟着他进来后,已经停在了他身后。

施念在电话里开始大肆畅想:“你替我看看有没有根骨好的学生,我要挑几个来当我的关门弟子。”

张柳岭认真在跟施念通电话,并没有去注意身后的江月,只是教材翻到中西美术史这一页:“那要你来亲自挑了。”

施念笑着说:“我相信张老师的眼光。”

“嗯,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

在他电话刚挂断,他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传来一句:“张老师。”

张柳岭才看向她:“坐下吧。”

她很听话,自然乖乖的坐下。

在她坐下后,张柳岭在她坐下后,还算温声同她说:“中西艺术各有渊源,自成体系,有着不同的特点、区别,而这些差异,归根结底就是文化体系的差异,既不能归咎于画家个人的思想风格,更不能视为只是材料、技法的不同,明白吗?”

江月低头,轻声说:“好像有点明白……谢谢张老师。”

她又仰头,充满期盼的问:“我可以成为张老师唯一的学生吗?”

她虽然已经是他的学生,但她想成为他唯一的学生,施念姐所说的关门弟子。

他放了一支笔,跟一张纸在她面前,没有回答她:“画出各自的特点。”

之后他不在看她,去了一旁坐下,拿上那本教材翻着。

江月侧脸看向他,见他不看她,她也不作妖,拿起他放在那的一只素描笔,开始在张纸上认真画着。

张柳岭看了她一眼,才又收回视线。

而当他刚低下头那一瞬间,江月停下了手上的笔,说:“张老师,有一部分阴影衔接处我不会处理。”

张柳岭听到她的话,放下手上的书,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画。

他看了一会儿,先是皱眉,大概是她在这方面的领悟真不够,画的很是糟糕。

于是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手上的笔处理那些阴影部分,江月很认真的看着。

一个低头,一个弯身,光雾照射在弯身的张柳岭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一层,而在他下方的江月人像是在他怀里,未被光照射到,目光只很认真的盯着她带动她手走动的笔尖。

当江月的头顶的发扫着张柳岭的脖子时,张柳岭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有些过近,他立马停下了手上的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江月抬头:“张老师,怎么啦?”

张柳岭略微皱眉:“没什么。”他又继续低头指导着她处理画上的阴影部分。

江月的目光却依旧抬着,视线在他修长的颈脖处穿梭。

突然张柳岭感觉到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喉结处,皮肤上一阵冰凉。

他猛的起身后退,第一反应就是去摸颈脖,发现颈脖上有染料,而江月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刷子,笔尖上有染料。

张柳岭喉结滚动,手在身侧握紧,怒斥道:“你做什么?”

江月笑着回道:“张老师脖子上有脏东西,我给您扫掉。”

接着,她又眨巴着眼睛,天真且无辜的仰头望着他,问:“不然张老师以为我要做什么?”

“在勾引你吗?”

“张老师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也有男朋友的。”

到最后,她语气如呢似叹,瞧着他的眼睛里,分明藏着钩子,任谁见了也不觉得她清白。


江月脸色不是很好,正要转身走,这个时候张嘉文走了过来:“江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江月听到张嘉文的身音立马停住,而就在这时,张嘉文走到江月身边后,看到江月身边的一些人,他的目光立马就看到了他二叔:“二叔。”

张柳岭看到张嘉文:“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嘉文想了想说:“就在刚刚……”

他说完,又对着江月的父亲说了句:“江伯父生日快乐,祝您寿比南山。”他话是对着江成达说的,目光却紧看着江月。

江月脸上还带着不悦站在那。

张柳岭对张嘉文温声叮嘱了一句:“好好给你江伯父过寿。”

张嘉文一听,回着:“好的,二叔。”

江成达也是个识趣的人,见张嘉文的视线一直落在江月身上,而江月脸色也不冷不热,知道是两人闹别扭吵架了,便对张柳岭说:“柳岭,我们去那边走走。”

张柳岭浅笑:“好。”

他便同江成达一起离开,走的时候,江成达还跟张柳岭说:“我家江月,脾气不是很好,得要嘉文多多照顾才行。”

张柳岭听到这句话,脚步慢些下来,隔了会儿说:“这就要靠两人之间相互包容了。”

张嘉文在二叔跟江月父亲一走,立马握住江月的手:“江月,你这段时间对我好冷淡。”

江月的手被张嘉文握住后,视线只能从张柳岭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他:“我有冷淡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总感觉这段时间,江月看自己的视线没有温度。

“也……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江月的手缠着裙子上的丝绸带,声音黏糊糊的:“没有啊,你没有惹我不开心。”

张嘉文:“可是你……”

张嘉文话还没说完,她要走,张嘉文又立马拉住她:“江月,你又要去哪里?”

这段时间张嘉文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她除了让他带着她去二叔家找施念姐拜师,之后就没见她找过他。

他跟江月求饶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改。”

江月认真的审视了张嘉文一眼,上一辈子的张嘉文是什么样,她可太清楚了,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什么都在讨好她,可是呢?照样不影响他找小三生孩子。

江月视线突然扫到自家花园里的泳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辈子她曾养过一只兔子,来历倒是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兔子有长长的耳朵,它的毛蓬松又柔软。

可是有一天,张嘉文带着一堆狐朋狗友在家里开派对,江月那时候很厌烦他这样的活动,自顾自的上楼睡觉去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她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能找到她的兔子。

后来,她在泳池边找到,她的兔子身体已经僵直冰冷,被人随意的丢弃在角落里。

江月问佣人,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他那些朋友看见她的兔子之后,突然开始争论兔子会不会游泳。

最后是张嘉文一锤定音:“兔子会不会游泳,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那天的气温很低,江月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兔子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张嘉文和他的朋友们看够了,才叫佣人把兔子捞了起来。

可不一会儿,她的兔子就因为体温流失,应激反应,死了。

江月从回忆中抽回神。

她笑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

张嘉文相当激动:“当然,江月,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江月很感动的点头说:“我相信你。”

她指着对面的泳池:“那你从那跳下去怎么样?”

张嘉文看过去,大厅外的花园里有个泳池,是一泳池的水,而现在天气绝对算不上暖和,可以说那水的温度绝对是冰冷刺骨,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的场合。

“江、江月,你、在在说什么?”

张嘉文吓到了,看着那一汪池水。

江月绕着他,打量着他:“怎么?不敢吗?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吗?”

张嘉文被江月噎的结巴了:“可是、可是、”

“你跳不跳?”江月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

“我、”张嘉文完全无法答

江月说:“你不跳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咯。”

她拖着声音,用最甜蜜的嗓音威胁着他。

正当张柳岭跟江父站在花园外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扑腾的水声,以及惊呼声,张柳岭最先转身,看到的是穿着西装的张嘉文在池水里用力扑腾着,江月站在泳池边看着,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而张嘉文跟只猴子一样,在那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怎么回事!”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同样转过身来的江成达。

张柳岭也面色不虞,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这简直太出丑了,是让张家在出丑,江成达以为是张嘉文掉下去的,立马派人去泳池救人。

当张嘉文被捞起来后,他还没从那呛水中反应过来,咳嗽了好久,冷的直哆嗦。

江月拿过一旁人手上的毛巾,给张嘉文给披在肩上,然后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水,轻声问:“这水冷吗?”

张嘉文牙齿打颤,倔强的说:“还,还好。”

江月对他温柔一笑,语气亲昵轻快:“傻子,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相信你会永远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