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完结版小说雅俗共赏宋红果凌远
完结版小说雅俗共赏宋红果凌远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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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木禾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红果凌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雅俗共赏宋红果凌远》,由网络作家“东木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红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忍不住揪了下,几步走过去,蹲下,平视着他的眼睛,温声安抚道,“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我是……”不等她说完,那孩子就冲她伸出手,礼貌客气却又不容置疑,“我能看一下你的介绍信吗?”“……”这比对暗号还谨慎呢,不过现在的孩子这么少年老成吗?宋红果无奈的笑了笑,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摞纸来,除了介绍信,还有毕业证,工作调动手续等,见他真的接过去认真翻看,不由逗他,“这些字你都认识吗?”他“嗯”了声,一张张翻看的非常仔细,还不时打量她的模样,几分钟后才小心折起来还给她,紧绷的小身体微微放松了几分,眼底的戒备也散了去。宋红果重新放回包里,看着眼前这个形容狼狈却依然难掩漂亮的男孩儿,笑着道,“我通过你的考验了吧?那接下來是不是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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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红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忍不住揪了下,几步走过去,蹲下,平视着他的眼睛,温声安抚道,“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我是……”

不等她说完,那孩子就冲她伸出手,礼貌客气却又不容置疑,“我能看一下你的介绍信吗?”

“……”这比对暗号还谨慎呢,不过现在的孩子这么少年老成吗?

宋红果无奈的笑了笑,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摞纸来,除了介绍信,还有毕业证,工作调动手续等,见他真的接过去认真翻看,不由逗他,“这些字你都认识吗?”

他“嗯”了声,一张张翻看的非常仔细,还不时打量她的模样,几分钟后才小心折起来还给她,紧绷的小身体微微放松了几分,眼底的戒备也散了去。

宋红果重新放回包里,看着眼前这个形容狼狈却依然难掩漂亮的男孩儿,笑着道,“我通过你的考验了吧?那接下來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你问。”他嗓子有些哑,忍不住撇开脸咳嗽了几声。

宋红果翻找着脑子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从哪儿来?”

“凌志,八岁,从m省来,我爸叫……凌子风。”最后几个字,他声音低不可闻,看着她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忐忑不安。

宋红果明白,这是担心她对凌子风有看法,毕竟这年头被判劳动改造的人,那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唯恐沾上被连累。好在她并非原主,并不歧视这样的人,尤其对方还挺冤枉,她抬起手,揉揉他的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你真的愿意?”他等了这几天,其实是有些不安的,疑心对方反悔了,毕竟谁愿意养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呢?尤其这年头家家都吃不饱,多两张嘴,就意味着要亏自己的肚子,哪怕对方的父亲曾受过他爷爷的恩惠,他也不敢抱太大期望。

宋红果又拍拍他身上沾着的棒子秸,一脸诚恳又轻松的笑,“放心吧,言出无悔,我答应我爸的事一定会做到。”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是在判断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面对他的质疑,宋红果也不再多解释,日久见人心,她眼下说再多也没用,转开脸,视线落在那床破被子上,“你弟弟呢?听说他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凌志刚才的少年老成瞬间被慌乱取代,他顾不上回她的话,从一个缺口的罐子里捞出一块看不出颜色得布,用力拧了拧水,然后跪在被子边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嗯……”一声难受的哼唧,带着哭腔,意识不清的又喊了声,“哥哥。”

“小远乖,哥哥给你擦擦,很快就不会烧了,再忍忍……”

“冷,冷……”被子抖动起来,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宋红果急忙跟过去,见那孩子闭着眼,小脸潮红,小身子隐约抽搐起来,赶紧从包里翻找药,一边催促,“有温水吗?快去倒一碗来!”

“你,你有药?”凌志激动的看着她的动作,声音发抖。

“有,退烧的,消炎的,都有,快去倒水。”宋红果找出药来,同时跟系统沟通,“你给的这些药,儿童能吃吗?”

“当然能,本统给的药,都是优化过的,没有副作用!”系统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口气,还不忘炫耀,“领先你前世二十年!”

宋红果顾不上再跟他扯,见凌志端了一碗水来,赶紧把被子里的小包子,准确的说是个小萝卜头,还是滚烫的,抱在自己怀里,用军大衣裹好,免得吹了冷风,这才去捏他的小嘴巴,把药塞进去。

药片并不苦,甚至带着点甜味儿,小包子下意识的吞咽。

“水!”宋红果接过碗来,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一口,他很是配合,药咽下去,又迷迷糊糊的喝了大半碗,才摇着头把小脸扭到一边。

自始至终他都没睁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颤的人心头柔软。

喂完药,宋红果也没有放下他,那床仅有的被子不光破,还很薄,压根不暖和,地上铺着些棒子秸,这个天躺在上头也管不了多少事儿。

“这样就行了吗?”到底还是小孩子,凌志紧张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身上获取某种力量和保障,“弟弟不会再难受了是不是?吃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对不对?”

宋红果点点头,安抚道,“放心吧,弟弟不会有事的。”

“真的?”

“真的,你忘了,我就是医生了?”

闻言,凌志像是反应过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小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喃喃低语,“对,你是医生,你会看病救人的,有你在,弟弟就不会再难受了……”

见状,宋红果都忍不住想要埋怨原主了,要是多上点心,早来几天,俩孩子哪需要遭这么大罪?生病还好说,怕是更没安全感了。

她看了眼四周,更想叹气,“你看还有需要收拾的东西吗?”

“什么?”凌志茫然看向她。

“这儿太冷了,咱们去招待所住。”宋红果说完,也不管他怎么收拾,低头摸了摸小包子的额头,再次感叹退烧药的效果神奇。

温度一降下来,小包子表情都舒适了几分,眉头展开,睡的一脸香甜。

宋红果心下大定,这才关注起他的长相,脸上虽然瘦弱,却也白白嫩嫩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果然是个漂亮孩子啊,就是太瘦了,抱在怀里,没什么分量,她记得这孩子今年应该是三岁,可打量这身高体重,顶多一岁半左右,严重营养不良造成生长迟缓。

“收拾好了。”凌志见她抱着自己的弟弟,没有嫌弃和不耐,相反,温柔怜惜,出口的声音也多了一抹孺慕和尊敬。

宋红果自然听出来了,不过也没多在意,她并没想过用什么手段去收服这俩孩子,让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或视若长辈去孝敬,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更是相互的,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她扫了眼他身上挎着的包,眉头皱了下,“就这些?”

那个用旧布拼凑缝起来的包,不比她挎着的帆布包大多少,能装多少东西?

凌志黯然解释,“那种情况,从车上偷溜下来,不能拿太多东西,有人盯着的,会被疑心,要不是我爸拖住他们……”

别说这点东西,就是他和弟弟都走不了。

宋红果想叹气,忍住了,换上轻松的笑脸,“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咱们再重新置办,走了!”


宋红果努力翻找着记忆,她很确定当初养父为报恩让原主收养俩孩子,是以当姑姑的身份,可不是直接过继到自己名下当儿子的,毕竟她还是个未婚姑娘,这要是当了妈,还怎么找对象?

但此刻,她听着那一声声揪心的“妈妈”,却无法视而不见,她前世也是孤儿,太能感同身受了,对一个孩子来说,谁都无法替代母亲的位置。

她再次把小包子抱起来,轻轻拍了两下,小家伙立刻就老老实实的睡过去了,白嫩嫩的小脸依赖的贴着她的胸口,一只小手紧紧攥着她的毛衣,仿佛怕她跑了。

凌志看着这一幕,心头复杂,“你,不用这么惯着他。”

宋红果随口道,“生病了难免娇气一点,等睡醒就好了。”

许家树羡慕不已,嘴上却“啧啧”两声,酸溜溜的道,“没想到这俩小子还有这后福……”舍得吃药花钱,还有份好心肠。

宋红果没理会他的酸言酸语,从包里翻出药来,不止退烧药,还有消炎和止咳的,每样六片,她抱着孩子单手操作不方便,让凌志帮忙,撕了几张白纸包起来,纸上还写了用法,“以后我就在厂医院上班,药吃完了可以再来找我,不过到时候就不白送啦。”

许家树小心翼翼的把药揣进兜里,一连激动的道着谢。

宋红果笑道,“该是我跟你道谢,这几天辛苦你照顾他们俩了,那个……”想了想,她还是多问了句,“他俩这几天的口粮?”

不等她说完,许家树就摆着手道,“不用,不用,那个谁早就给我了,你不用管,那啥,你们休息吧,我就走了。”

“哎……”宋红果还想问是谁呢,他就麻溜的跑了,喊都喊不住。

“应该是周爷爷。”门关上,凌志就为她解惑了,“周爷爷当年在帝都工作,跟我爷爷认识,后来调到这边的铝厂,但他不方便出面……许哥哥应该是欠了周爷爷很大的人情,这才愿意担着风险,去接我和小远……”

他说的周爷爷,宋红果记忆里有这个人,叫周长青,是铝厂的总工程师,也是对她养父有恩情的人,周长青受过凌志爷爷的恩惠,但因为诸多原因,他没法出面收养孩子,这才转了一道弯,任务落在了她养父头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了她头上。

宋红果坐在床上,看着他认真的问,“你和弟弟真的愿意跟着我?我的意思是,对你们来说,我就是个陌生人,你爸爸还在世,为什么不继续跟他在一起呢?”

这赌的也太大了。

凌志沉默了一会儿,才艰涩的道,“若是能跟爸爸在一起生活,我们又怎么会……三年前,小远才几个月大,就跟爸爸去了m省,那儿太苦了,小远好几次都差点没了,苦,我们还能忍,可……有人背地里使坏,再不想办法,我们仨怕是都活不下去,所以爸爸这才联系了以前爷爷帮助过的人,从劳改农场转到了这里,可他不想我和小远再跟着他吃苦了,他认为我们背着那样的成分,一辈子都得毁了,换个人家,活着才会有盼头。”

宋红果听的心头发沉,搁在前世,这个岁数的孩子正是无忧无虑、憨吃傻玩的时候,但现在,却早已背负了这么多沉重的经历,她长长吐出一口郁气,温声道,“以后都会好起来的,等我安排好,你和弟弟就落在我名下吧。”

她家的成分绝对根正苗红,还是让人羡慕的工人阶级,足以庇护这俩孩子了。

“……好。”凌志哑着嗓子又跟她保证,“我会多干活,不给你惹麻烦,我和弟弟吃的也不多,一天一顿都行,我们还会听你的话,以后,也会孝顺你……”

宋红果越听心口越酸,懂事的孩子总是让人心疼,她拉过他来,揽在怀里,拍着他的背道,“我相信你。”

听到这一句,凌志瞬间就红了眼眶,额头靠在她肩上,不让眼泪流出来,这些天的担惊受怕终于落了地。

“唉,真可怜啊!”脑子里,忽然响起幽幽的一声。

“闭嘴吧!”她心里正不舒坦呢,还敢这时候冒出来发表这种不痛不痒的感言?

“……这么快就进入角色、开始护犊子啦?”系统被骂,也阴阳怪气起来,“光嘴上护着有什么用?给你家崽崽来点实际的呗,你看他俩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还不赶紧买点吃的喝的,给他们好好补补以彰显你的母爱?”

宋红果不屑的呵了声,“你那儿有什么吃的喝的能补身子?”

“小米鸡蛋加红糖啊,这配方可是连产妇都能补精神了,你家小崽子喝了,保管立马就能活蹦乱跳、生龙活虎。”

“……”

“你还犹豫什么啊?不会舍不得吧?”

她是舍不得吗?她是在吐槽它的推销能力,等脑子里浮上商城的页面,她选了两斤小米,两斤鸡蛋,还有一包红糖,这就用掉了二十个积分,见账户上还有一点,她也没省着,又下单了一卷卫生纸和一小瓶香油。

这下好了,账户彻底清空了。

“东西放在箱子里。”

“这还要你提醒?”凭空冒出一堆东西,还不得吓坏那小崽子?

宋红果正要怼回去,门突然被推开了,随着一声“煤炉子给你们拿来了。”,也打破了房间低沉的气氛,除了煤炉子,还有几个蜂窝煤,和一把半旧的铝壶,宋红果道了谢,等对方离开后,给凌志安排了活,去接一壶水烧上。

洗手间就有水龙头,凌志干活很是利索,一看就是做惯了的,烧上水,又端着脸盆去清洗了一遍,宋红果这会儿也终于安稳的把小包子放下,拉过床上的被子给他盖好,总算腾出手来去整理行李。

两口大箱子上都挂着铜锁,她找出钥匙,打开第一口,都是些衣物,塞的满当当的,好在第二口里装着些过日子的东西,锅碗瓢盆、瓶瓶罐罐的居然还挺全活的,她之前买的东西也在其中,看着朴素的符合这个时代的外包装,松了一口气。

系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意的炫耀,“现在知道本统有多智能多人性化了吧?绝不会给宿主添麻烦。”

“对,你家粮油店可真是太优秀了。”

“……都说了,是商城!”能别一口一个粮油店的吗,寒碜谁呢?

“呵,连件衣服都没有的商城?可真是闻所未闻。”

“……你这是又心疼小崽崽了?光给口吃的还不够,打算给他们买衣服?这是什么绝世好妈妈啊!”

“少阴阳怪气的,你就说有没有?”俩人身上的棉袄她之前都摸过,不光薄,应该是穿了太多年,棉花都有些硬结了,能暖和才怪。

“有!可你还有积分吗?”

“……我马上就赚,你觉得拍那个给产妇大补的配方视频能火吗?”

“……”


宋红果步步紧逼,势要从它嘴里掏出实话来,她若是猜的没错,除了她和那个王二妮外,竟然还有一个人穿越过来,呵呵,这都赶上组团批发的节奏了?

穿越没有门槛的吗?

这会儿宋红果的心情可谓是有些糟,她倒不是不允许别人也有重生的机会,而是能不能把大家都分散开啊?王不见王懂不?

“你别生气啊……”系统小意的哄着她,“不是本统不告诉你,而是我们有规矩,破坏规矩是会受到惩罚的。”

宋红果哼了声,不理会它,收拾着脚边的书,那都是可以带出去论斤买的,从小学到初中的课本,她凑齐了一套,还有十几本小说,紧扣当下的主旋律,摆出来也只会被人称赞思想进步,报纸也有一大摞,可以糊一糊厨房的墙。

她甚至还淘到两盏煤油灯,民国时期的,做工还很精致,下面是个陶瓷的摆件,既能观赏,又能照明,被她硬塞进空间里。

系统见她不搭理自己,期期艾艾的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啊,其他宿主……绑定的系统也是这样啦,不然大家都不守规矩,你们岂不是很危险?”

听到这话,宋红果才给了点它反应,“危险?你之前不是说,我们之间谁也没办法去暴露对方吗?除非自己作死?”

“是这样没错,这是基于对你们的保护做的设定。”

“呵呵,你们从一开始就别把我们都安排在一个地方不就好了?天南地北的,就眼下这种出门就需要介绍信的大环境,我们能遇上的概率基本为零,那不是更安全?”

“……那不是为了设置对照组吗?离得远了,还怎么比较?就算比较,地方不一样,比较出的结果也不精准嘛,到时候谁赢谁输的,就不好说了,届时,才是对你们不公平。”

“果然是拿我们当实验品啊。”

“……别这么说,又不是害你们,相反,还给了你们重活一次的机会,还给开了金手指,风生水起指日可待,有几个有这种福气的?”

宋红果即便明白它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她们的前世又不是被系统故意弄死的,的确怨不到人家,但这种被强行安排被掌控又无法反抗的滋味,还是不太好受,她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很微妙。

平复了片刻,她才问,“所以,真的还有一个人对吧?而那个人绑定的系统主要负责的任务是抢救这些宝贝对吧?那个人的金手指看来是个空间了?还是没有大小限制的?你之前说发家致富的剧本……就是指的她?”

系统一句话都不敢说,怕被主系统收拾,但心里疯狂的在蹦跶,宿主都猜对了怎么办?明明它啥也没透漏啊?

宋红果继续问,“那王二妮的系统任务是什么?她的金手指又是什么?不会也跟我一样是种田吧?不对,她一回来就闹退婚分家,那她拿的难道是打脸斗极品的爽文剧本?”

“……”

宋红果又暗自琢磨了下,她前世没少看系统文,商城和空间是最常见的,其他的还有什么来着?对了……

她眼睛一亮,激动的道,“王二妮不会有个灵泉吧?”

系统差点没被吓得尖叫。

宋红果虽然听不见它说话,但奇异的,她就是能感知到它此刻的情绪变化,心里有了答案,就忍不住酸了,“给我配个灵泉才更合适吧?这跟我的职业更搭啊,有灵泉在,我能救助多少病人?给了她,不是暴殄天物?”

系统这时才有气无力的道,“她也可以救人啊。”

“怎么救?她总不敢拿着灵泉随便喂别人喝,换成我,就方便多了,所以……真的不能给我们俩人换一换吗?”

系统默了一会儿,才幽怨的问,“你这是嫌弃我么?”

“不是嫌弃,我也没有移情别恋,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可以辛苦一点绑定你们俩啊,大不了就是打两份兼职嘛。”

“……你看天上的太阳,它又大又圆。”系统恨不得呸她一脸。

宋红果笑起来,“好啦,逗你玩呢,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啦,我也没那么贪心,就是羡慕,说两句酸话纾解一下罢了。”

系统哼了声,还是有点不高兴,为自己挽尊,“灵泉是好,但一味的依赖它,你就会失去学习的动力,本统这里有许多珍贵的研究资料,等你积分够了,你完全可以查看,凭自己的本事研制出治病良药,再大量生产去救人,那不是更有意义?贪图省劲,只会让你丧失斗志,麻痹你的精神,长期以往,社会还如何进步?”

宋红果不住的点头,“嗯,你说的对,那我就好奇了,给王二妮灵泉是图个啥?图麻痹她学习奋斗的动力吗?让她去拖累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

“……”

系统又自闭了。

宋红果这次也不再问了,把东西捆成一摞,暂时找个角落放好,又去了旁边的屋子,这间屋子更大,俨然是个仓库,全都是旧家具,各种木材、各种款式,简直能挑花了眼。

系统又忍不住跳出来,“紫檀!黄花梨!鸡翅木!乌木!酸枝木……”

宋红果残忍的打断它,“这些我都不能买!”

“……”

“这些东西谁不知道是宝?为什么它们还扔在这里落灰?自然是因为摆出来会惹麻烦了,你看那些雕刻的花纹,都被人为砍坏了吧?”

“……可以放空间。”

“空间已经满了。”

系统心情那个焦躁啊,守着宝山却不能带走是何等难受!它此刻算是深刻体会了,“你,你哪怕收藏个小把件也行啊。”

宋红果这回没拒绝它,这些东西谁不稀罕呢?看着那些漂亮的花纹,闻着它们独有的香味,她更是恨不得都占为己有,但眼下没那个条件,只能选几根小木头聊以慰藉了。

她找了个酸枝木的果盘,一个鸡翅木的小锤子,应该是用来敲打肩膀的,还有一副木雕画,八十公分大小,紫檀的,一个大花瓶里种了棵发财树,四周还雕刻了些牡丹和葫芦,寓意平安发财、富贵福禄,其他的大件她实在没办法,只得找了些被砍下来的木块,统统硬塞进了空间的被子里。

折腾完这些,她才去挑家具。


听着宋红果的质疑,系统有口说不出,只能沉默。

宋红果知道它的顾虑,倒也不再为难它,自顾自的分析,“老大爷看我选的那堆书时,一脸的不在意,显然这里没少很多东西,但到了仓库他就认真了,那就是之前丢过东西,还是莫名其妙的,他找不到原因,只能猜是有人顺走了,见我老实,没给他添麻烦,这才给我推荐了小屋里的那些东西,这么说来……”

她顿了下,表情变得意味深长,“某些人也就从这里占一回便宜,想再来寻宝,可就不容易了,说不准,还有可能被抓住。”

系统提醒她,“抓贼抓赃,赃物呢?”

宋红果似笑非笑的道,“见识浅薄了吧?你以为见不到赃物就能肆无忌惮了?对于神秘未知又解释不通的东西,人们的脑补更可怕,要是被当成妖孽……喔,她要是下线了,也就意味着我的赢面更大了,这么一看,于我是好事啊。”

“她应该没那么快下线。”

“为什么?”

“……”

“喔,明白了,就算她傻,她的系统又不傻,肯定会提醒她的,对不对?”

“所以,不要想着去看别人乐子,更不要想着靠打击对方来增加自己的筹码,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才是赢的正道。”

闻言,宋红果若有所思的问,“你其他的同事,三观也这么正吗?”

系统又沉默了。

宋红果可以保证自己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但如果别人来攻击她呢?看小田田这讳莫如深的样子,显然其他系统未必都正直呀。

七八分钟后,老大爷回来了,身后跟着俩推着地排车的半大孩子,让她意外的是,其中一个她居然还认识。

许家树看到她,也是一愣,但随后就神情如常了,仿佛俩人从来没见过。

宋红果心里好笑,面上配合他当个陌生人。

家具不少,两辆地排车都装的满满的,她买的那一麻袋书放在浴桶里,路上怕太显眼,她又找守门大爷要了几个破麻袋遮挡了下,从废品收购站离开时,宋红果从包里抓了把糖塞给守门的大爷,被许家树看见了,忍不住嘀咕一声,“你还挺大方。”

宋红果揶揄道,“不装作跟我不认识了?”

许家树噎了下,才悻悻的道,“我这都是为了谁?”

宋红果似笑非笑的道,“撇清关系,当然是为了彼此了,难不成只为我?”

许家树撇开脸,转了话题,“把这些东西送到哪儿?”

“向阳大队。”

闻言,许家树惊讶的又转过头来看向她,“你搬去那儿了?为啥?你不是在职工医院上班吗?厂里不给你分配房子?”

“分了,太小,人又太多,住着不方便。”宋红果简单解释了两句,又问起他的近况,“你平时就干这个?没个稳定的工作吗?”

许家树道,“我爸妈走的时候,我还年小,不能顶替他们的工作,厂里就做主把工作卖了,工会每个月给我家五块钱的低保,直到我成年,到时候或许给我安排个临时工干干。”

宋红果闻言不由皱眉,“你爸妈的工作为什么都卖了?留着一份给你顶替不是更好?”

许家树自嘲的笑笑,“因为买工作的人是我老家的俩叔叔,我奶奶跑到工会主动提出来的,我还能咋办?”

宋红果心里就明白了,胳膊拗不过大腿,确实无能为力,她见他明明身子瘦弱,推着车子却不见费劲,不由好奇,“你力气这么大?”

许家树挺起胸膛,有些得意的道,“这算啥?我自小胳膊腿的就有劲儿,要不我能干这个活儿?别说你这几件家具了,平时我帮别人家送煤,三四百斤都不在话下。”

宋红果冲他竖起大拇指,诚心夸赞,“厉害!”

许家树越发神采飞扬。

经过职工医院的大门,宋红果随意往里看了眼,这会儿十点多了,医院的人并不多,正便收回视线,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愁眉苦脸的抱个背篓,背篓里赫然是只大白鹅,被捆了脚和翅膀,正仰着脖子嘎嘎叫唤,模样十分凶狠。

她本没在意,谁知没一会儿,那男人竟然冲着她追过来,张嘴就是问她要鹅吗。

“……”这年头个人做生意不是要遮遮掩掩的吗?

对方见她一脸警惕和拒绝,忙解释道,“同志,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我儿子住院了,急等着用钱,没办法了才想用这鹅换钱,这鹅还下蛋呢,真的,我不骗你……”

宋红果道,“你直接送去收购站不就行了?”

再不济,可以去黑市。

“收购站给的钱太少了……”对方皱着眉头,一脸愁苦和无奈,“才两毛钱一斤,那够干啥的?我这可是下蛋的鹅,收购站收了去就是宰了吃肉,太可惜了。”

宋红果还是没松口,她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眼下的大环境,让她不敢放纵同情心,帮助别人可以,但前提是不能把自己搭上。

这时,许家树低声道,“我认识他,他是个老实人,要不是逼急了,肯定不会干出这事儿了,你要是手里松缓,就搭把手吧。”

宋红果看向他,“你确定?”

许家树点点头。

想到当初他的谨慎,宋红果这才问,“多少钱?”

对方闻言,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激动的道,“三毛,你给三毛一斤行不?”

“可以,那这鹅多少斤?”

对方飞快的道,“我在家称了,十二斤多,我不骗你,要不你掂量下?”

“不用了,你把背篓一起给我吧,我给你五块。”宋红果数钱给他,他却摆着手不敢接了,“多了,太多了,咋能占你这么大便宜?”

“拿着吧,给孩子看病要紧。”

“哎,谢谢,谢谢……”

对方笨拙的道谢,把背篓递给她,许家树帮忙接过来,塞到车子上,又冲他道,“快去看孩子吧,以后可别这么冒失了。”

万一遇上的是个坏心眼的,钱换不来,还得被抓了挨批。

对方似乎此刻才后怕起来,一个劲的点头。


吃完饭,宋红果想起什么,打开盛放衣服的箱子翻找,果然在底部摸到个夹层,原主把所有的财产都藏在里面了,一张一千块钱的存单,还有三百多的现钱,一块男士手表,一副银镯子,还有些粮票和布票。

在这个年代,这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里面有原主养父卖工作的钱,还有处理那些带不走的大件换来的钱,剩下得才是上班存下的,现在都成了宋红果的,她果断收进空间里。

“妈妈,你找什么呀?”凌远好奇的蹲在她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她。

宋红果面不改色的道,“看有你哥哥能穿的衣服吗,他那棉袄太薄了。”

还真让她找到一件,是个棉坎肩,藏蓝色的,针脚缝的很细密,款式男女都能穿,就是对凌志来说有点大,穿上后,下摆都过膝盖了,不过这样更暖和就是。

宋红果又找出一顶棉帽子给他扣脑袋上,护着耳朵和脖子,总算看着不冷了。

“都,都给我?”凌志不敢置信的问,小心翼翼的摸着身上的坎肩,棉布质地柔软,没有一点补丁,里面的棉花蓬松的像是云一样,非常厚实保暖。

还有帽子,那好像是只有部队上才有的,买都买不到,很稀罕,可她,就这么毫不犹豫的都给他了?

“嗯,就是不太合身,等过后我有空了,再给你做新的。”

“……”还有?

凌远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一点都不吃味。

宋红果没找到能给他穿的,好在她可以用大衣裹着他,倒也冻不着,只把围巾缠在他脖子上,免得灌进风去。

八点,母子仨收拾利索出门,直奔邮局,邮局的人刚上班,里面还有点乱,邮递员在分发各个单位和大队的报纸和信,大厅的桌面上,摆着一摞一摞的,凌远看的目不转睛,对什么都好奇,凌志却是垂着眼,双手紧紧攥着小推车的两边。

宋红果安抚的拍拍他的肩,从帆布包里拿出单据去窗口那里取包裹,里面的工作人员多看了她好几眼,才给她递出来。

好家伙,俩大麻袋,塞的鼓胀胀的,得亏都是些棉被和衣服,不然她可扛不动,离开时,她又买了些信纸和邮票,根据邮寄地址的远近,邮票有不同的面值,宋红果想起有些邮票将来能升值,便多选了些收藏,一共花了两块三毛钱,又惹得那工作人员多看了好几眼。

宋红果淡定的很,一手抱孩子,一手推车,走的从容不迫,丝毫不知道她离开后,邮寄的人如何热烈的讨论她,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刚才那女同志也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长得可真水灵。”

“肯定不是铝厂的。”

“你咋知道?”

“这还用问?就她那长相那穿戴,要是铝厂的,还不早就名声在外了?铝厂那帮小年轻,得疯了。”

“也是,就是花钱太大手了,一般人可养不起。”

“一般的人,人家也看不上!”

母子仨又回了招待所,放下小推车,再次出门去了铝厂的职工医院。

医院就在小公园的另一头,隔着招待所五十多米,它斜对面就是百货大楼,整整三层,在这个时代算是非常气派了,另外菜站,肉站,粮站都在这条东西街上,还有裁缝铺子理发店,两家国营饭店,是厂区最繁华热闹的地方。

与之垂直的南北街倒也不冷清,邮局,浴池,书店,也都是人来人往的,还有南麻镇,喔,现在叫南麻公社,办公的地方也在这边,公社也有自己的医院和供销社,就是规模小了些,跟铝厂的不能比,但附近村里的人第一选择却是这边,因为花钱少。

铝厂医院的规模跟后世不能比,但目前,算是很不错的,正冲着大门是个花坛子,用冬青围了一圈,里头种着些月季,眼下瞧着很是萧条,花坛后便是门诊楼,两层,不高,但是挺长的,门诊楼两边各有一排平房,而病房楼在最后面,三层,再其他的就是医院职工的宿舍楼,有两层也有三层的,高高低低的掩映在一片繁茂的梧桐树后。

宋红果领着兄弟俩先转了一圈,大题熟悉了后,才去了人事科报道。

就在西边的那排平房里,很不起眼的一间,宋红果不好抱着孩子进去,嘱咐俩人在门口等着,这才敲了门。

“请进。”

宋红果理了理头发,推门进去,房间里坐了三个人,她也顾不上多打量,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道明来意,就拿出报道的相关资料,交给在场唯一的中年男人。

刚才那声请进就是他说的,他也看着最稳重最有干部的派头。

果然,她没猜错。

对方是人事科的科长李学路,在怔楞了片刻后,最先回神,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翻看着手上的资料,公事公办的道,“办调动手续是吧,准备的资料倒是挺全,你是在m省读的大学,毕业后怎么没分配在当地?”

宋红果不愿多说,只道,“这里才是我老家。”

“喔。”李学路显然很意外,又去看她的毕业证,“你是妇产科专业?”

“是。”说起这个,宋红果就有些无奈,在前世,妇科和产科是分开的,她主修专业是妇科,产科就相对薄弱了,而现在妇产不分家,最要命的是来的病人九成都是生孩子,女人对妇科疾病压根不当回事儿,除非很严重了才会来医院。

她都担心以后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会坐冷板凳。

可李学路似乎挺高兴,“妇产科好啊,还是大学生,我们医院就缺这样年轻有为的同志,欢迎,欢迎……”

宋红果就配合的露出适宜的微笑,道了谢后,又问,“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你刚从外省回来还不熟悉吧?给你三天准备够吗?”李学路自觉已经很体贴很大方。

谁知

“不太够,我还有俩孩子,他俩身体不太好,来了这边水土不服,暂时得需要我照顾,您看,我下月初上班行吗?”

闻言,对方惊讶的打量着她,“你已经结婚了?”

宋红果面不改色的道,“没有,孩子是我领养的。”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另外俩女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啥意思?没结婚就先领养孩子?还是俩个,带着俩没有血缘关系的拖油瓶,这是不打算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