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观棋不语阿琼宋式玉全文
观棋不语阿琼宋式玉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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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舟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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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人指引方向,既然她那样期望了,那我就去按她说的做。
她给我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儒来教授我和宋式月。老头子一把年纪,又要教我写策论又要教阿月认字,居然忙得不亦乐乎。
按他的话说:“两位小娘子都天资聪颖,冰雪聪明,教起来倒也舒心。”
我没感觉,阿月觉得夫子说的对。
晚饭阿月把这事给宋夫人说了,宋夫人抱着阿月,捏捏她的鼻子,笑说:“瞧给你神气的,姐姐都没有这么得意。”
然后又来问我:“阿琼得到了夸奖不高兴吗?”
我放下筷子,说了实话:“……还不够。”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还不够?”
我低下头,闷闷地说:“……我还不够聪明。”
“……我想考二元一花。”
她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那个笑容就像我初见她那天看到的那样,是母亲看孩子的微笑,欣慰而自豪。
她抱着阿月,靠近着我坐着,然后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她说:“我们阿琼说想考,就能考得到。”
她笑眯眯的:“我们阿琼就是很聪明啊。”
但我还是没有考到二元一花。
在我十六岁那年,我成为了文德朝的第二位三元及第的进士,授翰林院修纂。
4.
宋夫人在我们相依为命的时候和我说过很多话,我们说宋式玉,说宋式月,说宋家。
她说宋式玉只在她身边养到三岁就被老家那边抱走了,后来也是聚少离多,等到八岁那年宋式玉能够长时间待在京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了。
她朝着我抱怨,说一定是南京那两个老的天天压迫他,搞得他一点少年人的活泼都没有了。
她在见不到儿子的时候曾经怀过一次孕,是个已经成了型的女孩,可是那个孩子滑掉了。那是她孤独时光里的唯一一点盼头,可是她还是没留下那个女儿。
直到后来宋式玉回来那年,她意外怀孕了,才又生下了阿月。
阿月终于是养在她身边了,没有再骨肉分离。
“她要是生下来了,就和你差不多大。”她
面孔越来越年轻,很难说是不是好事。
一时间夏家诸生如鸟兽散,算是充分说明了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短短十天,夏家的势力就倒得彻底。
短的几乎不正常,可惜这是文德朝,这算是司空见惯的事。
抄家这件事由我负责,户部衙门和锦衣卫全司上上下下忙活了七八天,最后总抄得白银八千万两,这个巨大的数字一出,当天便震惊朝野上下,难得上一次朝的文德帝脸铁青得就像那天接过我手里写满罪状的折子,最后这位年过半百的皇帝沉默良久,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是说:“辛苦爱卿了。”
我合眼,俯身下拜:“……臣惶恐。”
下朝后我秘密去了一趟诏狱,狱中老人尘垢满面,但恍惚中还是能看出身居高位多年的气度。
多日不见,夏严看起来像是老了二十岁。
看到我掀开斗篷,老人浑浊凝滞的眼睛总算是动了动,他笑了起来,露出满口黄牙。
夏严笑着看着我,完全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他甚至看起来笑得很高兴:“姚远琼,你如今终于报了你老师的仇了,你现在高兴吗?”
本来是的。
本来应该是的。
可是我感觉不到那所谓的快感,我只感觉得到唇亡齿寒的悲哀。
我垂下眼睛,看着盘坐于地的老人,忽然有些无能为力,话语都是苍白的:“你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吗?”
夏严的笑意更深,但那抹嘲弄未达眼底:“我?我是有错,但真正错的是谁,你不明白吗?真正害死慕若昭的罪魁祸首,你真的不清楚吗?”
我一言不发,阴郁着脸看他。
夏严不看我了,他看着牢狱漆黑的石壁,浑浊的眼睛似乎出现一丝清明,似乎还有一丝泪光:“你知道吗?我前三十年仕途不顺,编纂了快半辈子府志,两袖清风,家里穷得几乎揭不开锅。”
他喃喃自语着:“文德十八年,江浙发了大疫,我的发妻生了病,治病的钱要一两一副,每三天就要服一次药,我卖了所有家当,甚至去借,到最后还去偷,但我的妻子最后还是死了。”
“他们
摸着我的鬓发,笑得平静且释然,“说不定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儿,只是上天让我们分离了几年,但缘分还是让你回到我的身边了。”
我觉得或许吧,我的亲生父母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但是又把我送到了她身边。
我不缺爱,以前爹娘宠我,现在阿娘爱我,我从来不曾受过委屈。
她养育我七年,她当得起我一声娘。
我朝她笑笑,然后叫她一声阿娘,她就会笑着刮一下我的鼻头:“哎呦,我们阿琼,真是越来越标致了,有这等好颜色,以后定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不嫁人也没关系,咱们可以自力更生,不看婆家脸色,活的更好。”
她的手附在我的脸颊边,我伸出手掌覆住她单薄的指尖,轻轻蹭了蹭,就像一只小猫一样。
“娘说的对。”我轻轻说,“我听娘的。”
阿月看得扁了扁嘴,也凑过来,我和娘给了她脸颊一边一个亲吻,她又“嘿嘿嘿”笑起来,说什么“最喜欢阿娘和阿姐了”,她惯是会说点好的讨人欢心。
她还说她后来和宋式玉的相处,宋式玉总是沉默寡言的,她没办法把宋式玉从那个封闭的壳子里带出来,于是束手无策。
于是两个人都踟蹰不前,最后形成了世家大族特有的、疏远的母子关系——虽然宋家本家包括我和去世的伯父说实在的也就五个人。
“他不爱说话。”她有些迷茫,“也和别人不爱交流,每天不是下棋就是看书,神童都是这样吗?”
我想起宋式玉写话本的梦想,说:“……那应该也没有吧。”
她叹了口气:“也对,阿琼就不会。”
于是那天晚上我修书一封秘密寄给远在杭州的宋式玉,叫他报平安的时候不要那么公式化,好歹写得长些,写点日常。
后来宋式玉写家书就没有那么简短了,他会写一些杭州气象、景色。
宋夫人看了信以后很高兴,那天晚上饭都多吃了半碗。
宋式玉偶尔会在家书里另起一张写他的执政措施——他知道妹妹看不懂,娘亲不会看,那就是专门写给我看的。
他会写他在杭
一场酣畅淋漓的哭泣来的自然。
我笑不出来,于是收了表情,连语气里也带上了一种浅淡的绝望。
我回答他,也或许那不是回答,那只是一种抚慰自己的自言自语,我说:
“我怎么知道。”
2.
九岁的姚远琼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十七岁的姚远琼感受到了,但可惜是盲人摸象,只能触及庞然巨兽的隐约轮廓;而二十三岁的姚远琼处在云谲波诡的权力中心,看清一切,但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并且还绝望地发现,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九岁的浙江巡抚独女姚远琼因为文德十八年的那场遍布南方的瘟疫失去双亲,除了幸存下来的、跟着她进京的奶娘和小丫鬟之外一无所有。
京城宋家与姚家多年世交,看到多年好友只剩孤女一位,宋家家主,当朝次辅宋廉当即拍板,将这位小姐作为义女接入宋家。
初来乍到,所幸宋家伯母温婉和善,多有照拂,而宋家妹妹,六岁的宋式月相比起大她八岁的哥哥,自然也更喜欢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姐姐。她也凭着一手好棋艺,让宋家伯父对其多加赞赏,更是赞言“此女有昔年林下之风”。
至于宋家的哥哥,他不怎么爱和别人交流。大家都说他是神童,十四岁中二元一花,而天才大多孤傲,不和俗人交流也算合理。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直到我发现宋式玉自弈时手里拿的不是棋谱,而是话本。
很不巧,那话本我看过——准确地来说,那不是话本,那是野史。那本野史既野又史,讲的是一代名将卖钩子,怎么卖部分写得尤其生动形象,颇为引人入胜,可称闻者疑惑,见者沉默。
我过去的时候宋式玉看得正入迷,眼珠子都快贴在那书上头了,我掠过他的肩膀看那野史的内容,一看就笑出声了。
宋式玉被抓包的时候脸都红透了,把我拉到旁边低声下气求我不要说出去;我想这斯脸皮忒薄,就这点野史算什么。
于是把我私藏的话本借给他。
于是翰林编修小宋大人过上了白天上班晚上看书的日子,楞是在三天内悄悄把那几本书啃完了。

0.
是这样的。
我自幼生在南方,从来没有看过下雪。
一直到文德十九年,我被接进宋家。那一天是农历冬月初九,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那场雪出奇得大,大到我已经模糊的记忆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宋家的伯母说,这场雪是当今圣上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那位高坐万寿宫的皇帝又是命钦天监作法,又是请老道士开坛,最后连下三道罪己诏,才求来了这么一场雪。
我听得似懂非懂,任由她摸着我的头,听着她呢喃似的低语:“还好今年下了雪,不然明年老百姓怕是难过——瑞雪兆丰年啊。”
我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车外的雪,我想着这场雪和画里见过的都不一样,雪片飘飘洒洒,飘飞旋转,就像是舞姬用长而柔软的水袖抛卷花瓣,惊奇而生动。那年雪真大啊,城墙被雪,宋家的朱红大门也披了雪,着了银装。
“阿琼喜欢看雪吗?”宋大夫人问我。
我对她说,是,因为我没有看过。
她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像我记忆里同样模糊的母亲,但她的笑意带着哀伤,我不知道为什么。
宋大夫人拉着我的手,迈过宋府高高的门槛,牵着我走进去,就像我那早逝的母亲那样。
小孩子一向好奇心重,我一路东张西望,走过宋家的假山和回廊,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在后院下棋的少年身上。
那真是太久以前的事,我现在很难形容那时的感觉了,但是有一个印象还相当清晰,甚至称得上历久弥新——
他就像是已经化为松柏,被风雪隔绝于世之外,如此便好和其他忙碌的人们区分开来。
那一年,我九岁,宋式玉十四岁。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1.
文德三十三年的冬月初九,朝堂变了天。
纵横朝堂的夏首辅一党倒了个彻底,不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还是在江浙一代卖官鬻爵,这些罪名统统清算——首辅夏严与其独子夏清堂被判斩首,亲族全部流放岭南。
京城朝堂到江浙官场大清洗,官员死的死,罢的罢,于是朝堂又空了小半。官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