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芳仪芳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宫风华完结版沈芳仪芳仪》,由网络作家“沈芳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下旨让太子随军的时候,太子眼睛大如铜铃,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怨愤的看着我,“前线刀剑无眼,孤若是上了战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陆倾颜,这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你就是见不得孤好,怕不是日日都盼着孤赶紧去死吧?”皇帝抬手就给了太子一个大耳刮子,“瞧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出去了可别说你是朕的儿子。朕当初和太子妃的父亲一起打天下时,真没想过自己能生出你这么个孬种玩意!”皇帝骂完,就让禁卫军把太子强行架走。皇帝告诉太子,如果太子胆敢临阵脱逃,那就不用回皇宫见他和皇后了。他会直接下旨废了太子,让他后半辈子以庶人的身份,滚去国家最偏远的角落等死。太子一脸不平,在皇帝看不见的死角,很是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太子觉得皇帝又在恐吓他。可事实上,如果他此行行...
他怨愤的看着我,“前线刀剑无眼,孤若是上了战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陆倾颜,这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你就是见不得孤好,怕不是日日都盼着孤赶紧去死吧?”
皇帝抬手就给了太子一个大耳刮子,“瞧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出去了可别说你是朕的儿子。
朕当初和太子妃的父亲一起打天下时,真没想过自己能生出你这么个孬种玩意!”
皇帝骂完,就让禁卫军把太子强行架走。
皇帝告诉太子,如果太子胆敢临阵脱逃,那就不用回皇宫见他和皇后了。
他会直接下旨废了太子,让他后半辈子以庶人的身份,滚去国家最偏远的角落等死。
太子一脸不平,在皇帝看不见的死角,很是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
太子觉得皇帝又在恐吓他。
可事实上,如果他此行行差踏错半步,他立刻会被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然后被押送往西北,永不得归京。
大军出征那天。
我和帝后站在城楼上,给父亲和太子送行。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照射在士兵们的铠甲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彩。
我的双手和后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不全然是被太阳晒的,更多的是因为我此刻紧张到不知所措。
我知道自己应该祈求太子此行顺利。
军报里人员的损伤送到皇帝的御案上,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但事实上,若太子行事有所偏差,千万个家庭,都将因为太子的失误,永远失去至亲骨肉。
我用力摇了摇头,拼命的压制着自己心里,希望太子犯下过错的邪恶念头。
虽然那样,我就不用假死循去西北受苦。
而且,我心心念念的大皇子,也能重获他原本就该享受的荣华。
但这却违背了我的初心和责任。
我和大皇子之间那点并未挑明的小情小爱,永远比不上国家的兴亡,和万千黎民百姓的生死。
……我和皇帝都清楚太子那点子,只有三瓜两枣的本领。
皇帝虽然派太子赴前线作战,但也只敢让太子担任护送粮草这样相对轻松,几乎没有风险的职务。
我本以为太子此行应当是十拿九稳,甚至已经开始研究,如何假死出京更加稳妥了。
可七日之后,前线快马加急送回来的战报,却让人大跌眼镜。
我和皇后赶去乾清宫的时候,皇帝脸色苍白发青,此时正靠在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皇帝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急得直接拿了御案上的军报。
等看到上面写着,因太子在景溪镇停留多日,大军未能及时获得补给,朝廷折损三位主将,丢了两座城池。
而负责本场战役的最高指挥官,也就是我的父亲镇国大将军,被敌军首领一箭射穿了右胸,如今生死未卜。
我双腿一软,直接后仰跌进了皇后怀里。
我嘴里呢喃着“景溪镇”三个字。
见皇帝和皇后都看着我,我痛苦的闭了闭眼,“太子停留的那个地方,是沈侧妃的故乡。
无论他停在那里的目的是什么,都与沈侧妃脱不了干系。”
……太子是被我父亲亲自押送回来的。
见到父亲还活着,我喜极而泣。
只是父亲整个人却像是苍老了十岁,头上的白发竟已经比乌发多了。
此次战役因为太子办事不力,朝廷割地赔款,损失惨重。
虽错不在父亲,但父亲作为主将,难辞其咎。
父亲请求皇帝将他削官夺爵,任意处置。
皇帝没搭理父亲,一脚踹在太子的心窝上,他指着太子的小臂不停的颤抖,几次想说话,却又被自己不停的咳嗽声打断。
太子从地上爬起来,跪行到皇帝跟前。
我以为他总算是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所做之事有多么荒唐了。
可太子接下来说的话,却直接让皇帝当场吐血。
太子从不认为自己打了败仗,能有多大事。
在他眼中,死去的那些人,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贱民。
太子脸上带着向往的神色,“儿臣此次亲自去了芳仪的故乡,方才知芳仪所言非虚,这世界上还有如此优美闲适的地方。
是芳仪告诉了儿臣生活真正的样子,这人世间原本就应该是自由的清净的。
与其待在朝廷皇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儿臣听芳仪的话,归隐田园。”
太子这番胡言乱语结束,又向皇帝磕头,“父皇既觉得儿臣不中用,不能担当太子的责任,那便依照大军出行前您所说的,您现在就下旨,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吧。”
太子依旧有恃无恐。
我看着他,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
那边,皇帝把废太子的圣旨摔在了地上,皇后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皇后拿了止血的丹药喂给皇帝,又用绢帕细细擦拭着皇帝脸上和衣衫上的血痕。
皇后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上次又心软,替他求了一回情,他早就该被送去西北了。
他若是上次就被送走了,千万将士不会惨死,你的病也不会加重。
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得知我的嫁妆要全部用来修建园林,这些日子一直死气沉沉的沈芳仪,立刻就恢复了生气。
她借着给我请安的名头,得意扬扬地奚落我,“你这蠢妇,总算长了一回脑子。
你敢在东宫里嚣张,不过就是仗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喜欢。
说到底,太子殿下才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
你不会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娘娘心中,比太子还重要吧?”
沈芳仪也不嫌口干,她越说越起劲,“你即便贵为太子妃,那也是太子的女人,要以夫为天。
在东宫里,太子要你生则生,要你死则死。
我如今才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你若同我作对,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我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沈芳仪的说法,“沈侧妃与太子殿下恩爱,的确是我羡慕不来的。
这不,我为了讨好你,连自己的嫁妆都散出去了。
我所求,也不过是在东宫有个容身之所。
沈侧妃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如此奴颜婢膝谦卑恭谨的份上,就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沈芳仪上下打量我一番,眼里带了不怀好意的笑,“我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自然有大度容人之量。
不过,我也有一事要求太子妃娘娘帮我。”
我这些日子被教习嬷嬷压着,学规矩学的头疼。
我身边实在是缺一个陪同指导,解我烦心的人。
太子妃娘娘出身书香世家,想必是最懂规矩,应该不会吝啬教我吧?”
沈芳仪说的好听是陪同指导,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我去她跟前端茶递水,像奴才一样伺候她。
我的丫鬟气的就要上前训斥沈芳仪,被我拦了下来。
我不敢得罪沈芳仪,语气平和的同她商量,“我前些日子刚刚落水,如今身子骨还很虚弱。
还劳沈侧妃等我休息上半月,等我的病养好,必定随叫随到。”
沈芳仪皱起了眉头,不满道,“半月也太长了,最多七日,你若是不来,我可是不能保证会到太子殿下面前说什么。”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芳仪一个侧室,现在已经恃宠而骄到毫不掩饰的指使我这个太子妃了。
我答应了沈芳仪的要求,为表谦卑,起身亲自将她送出门去。
等屋里没了外人,我疲倦的仰倒在贵妃椅上。
太子为博美人一笑,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不用等到七日,只要等园林建出个框架来,我就会把消息送到皇帝的御案之上。
沈芳仪乡野出身,不懂宫里的弯弯绕绕,她是真的蠢笨如猪,不知道修建园林意味着什么。
可太子难道也一点都不懂这件事背后的含义吗?
他可太懂了。
可他根本不怕这件事的后果。
他答应拿走我的嫁妆建园林,表面看是为了博沈芳仪欢颜,更多的却是和宫里的帝后赌气。
太子身在局中,他以为自己能拿捏住帝后。
可我这个旁观者却看得清楚。
太子这样肆无忌惮的把国民生计当做儿戏,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消磨帝后的耐心。
我这几日在自己寝宫里静观事态变化。
消息却比我想象中更快传进了宫里。
当皇帝得知太子为给沈芳仪建造园林,侵吞了京郊万亩良田,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后,龙颜大怒,他气到生生劈开了他最喜爱的紫檀木桌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朝臣们参奏太子的奏折,如同雪花般飘进了乾清宫。
太子如今终于慌了。
可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皇帝甚至都等不及传召太子进宫,抄起手边的龙头拐杖,气势汹汹的杀进了东宫。
皇帝这回是一点情面没留。
我听太子寝殿的宫女议论,太子被抽的皮开肉绽,浑身血肉模糊。
等我慢慢悠悠的来到太子寝宫时,被迎面而来的血腥气熏到差点作呕。
沈芳仪此刻瘫软在地,身下一股腥骚之气。
我象征性的劝了皇帝几句。
皇帝当然不可能放过太子,他手抖着让人拟旨,直说要废了太子。
太子叫嚷着要面见皇后。
从前他犯了错,这招几乎是百试百灵。
皇后向来心软,总是见不得他吃苦。
可这回,太子注定要失望了。
薛公公拿着太子的令牌进宫去请皇后,皇后只让人带了一句话,“太子骄逸自恣,志意无厌,鱼肉百姓,以盈其欲。
如此罪行,死不足惜。”
若非上次太子伙同沈芳仪害我落水,皇后念在母子亲情,今日必定会为太子求情。
可当日太子却为了沈芳仪,不仅作践被皇后视作亲女儿的我,更是言行冲撞皇后,已是将皇后的心伤的彻底。
太子被关在宗人府三个月才被放出。
我再次见到他时,他眼下乌青浓重,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我和太子四目相对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惯有的愤怒。
可就这样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却比之我见他盛怒的样子,更让人觉得不安。
我不知道太子在宗人府里,是否学会了勤勉朝政,但他一定比从前更能忍耐。
他像一条藏起了獠牙的毒蛇,在暗中观察着我,只待积蓄力量,将我一击毙命。
我和太子之间的仇怨,已经解不开了。
……皇帝近来对于太子的教导愈发急功近利了。
不是他想拔苗助长,而是他真的时日无多了。
有次我去凤仪宫找皇后时,误打误撞的看见皇帝在咳血。
皇帝对太子苛责到了极点,他最近动怒的越发频繁,只要太子做的稍有不对,必定要被皇帝一顿责打。
我近日总是失眠。
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太子隐忍不发的怨恨。
这怨恨不只是对我,还有对他的亲生父母。
我几次想要开口提醒帝后,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后的心如今已经因为太子而伤痕累累。
皇帝的病也经不起更多的挫折了。
我急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
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了一趟乾清宫。
太子今日的课业做的很不错。
皇帝的心情难得很平和,脸上甚至带了些浅薄的笑容。
他并不奢望太子有多出众,只要太子守住中庸之道,在父亲和我尽心尽力的帮扶下,起码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不会易主。
至于什么太平盛世开阔疆土,他立了太子这样一个中人之姿的储君,这辈子必然要留有遗憾了。
我请求单独面见皇帝。
皇帝交代了太子继续看奏折,便和我一同去了隔壁耳房。
我跪在了皇帝面前,以头触地,“臣女有罪,一直心中不安,特此来向皇上坦白罪行。”
皇帝亲手要将我扶起来,“朕和皇后一样把你当女儿,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坐着谈。”
我背脊挺直,依旧要跪在地上,“五年前,西北大乱,臣女曾随父亲共赴西北边城。
皇上只知道,臣女在边城偶遇了大皇子。
臣女却未敢说明,大皇子将臣女从敌寇手中救下。
而臣女以养病为由欺骗父亲,与大皇子相伴半月有余。”
我抬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大皇子的生活虽仅供吃穿不寒,但却一心求学,文韬武略智勇双全。
如果不是皇上私下命令当地官员打压大皇子,担心他考取功名入京,会暴露身份。
今日朝廷之上,必将有大皇子的一席之地。
以臣女愚见,无论于公于私,大皇子比之太子殿下,更有储君风范。”
皇帝许久都没说话,就当我以为他不会发表意见时,却听他开口询问我,“倾颜的意思,是要朕将太子送去西北,然后让大皇子回京,继承大统吗?”
我摇了摇头,否认道,“臣女此次进宫,并非要陛下改立储君。
臣女虽觉得大皇子千好万好,但他到底自幼野蛮生长于西北,十数年来从未踏足于京城,更不懂帝王之术。
臣女并不敢保证,大皇子为储君,就比太子做的更好。”
我又深吸一口气,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太子从宗人府出来,得皇上教导,已有显著进步。
如今边境又起战乱,臣女的父亲即将赴边征战。
臣女希望皇上下旨,让太子殿下随军征战。
若太子殿下此次随军圆满收官,皇上便可放心让太子殿下挑起国家大梁。
而臣女和父亲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太子殿下此行的安全。”
我的话并未完全说明,皇帝却替我接上了后半段话,“若是太子不能胜任职责,那朕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也必须将他送到西北,接大皇子回京。”
我再次额头抵地,“太子殿下不喜臣女,但臣女不会有所怨恨,若太子殿下将来登基,臣女必定和父亲全心全意辅佐殿下。
等待江山稳定,臣女会假死远赴西北,看管着大皇子,不许他踏出边城半步。
若太子发现了臣女和大皇子的行踪,臣女将亲自手刃了大皇子,再以死谢罪!”
皇帝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佯装斥责,“什么死不死的,你净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要是有个好歹,你母后怕是要哭死过去。
你这是想让朕日后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息。”
我眼眶泛红,忍不住感动落泪,“父皇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您的病肯定会康复,父皇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太子最终还是稳坐东宫。
正如他所倚仗的那样。
皇室只有他一根独苗。
但皇帝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皇帝当着太子的面,赐给了沈芳仪三尺白绫,又下令将太子关进宗人府里教育改造。
太子被人拉走的时候,嘴里仍旧不忘叫着沈芳仪的名字。
沈芳仪被两个宫人架起,用白绫勒住脖子。
她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她脸色灰败的,几乎再无生机。
我抬手用飞镖割断了勒着沈芳仪脖子的白绫。
在皇帝的目光注视下,我面不改色道,“往后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就只有沈侧妃了。”
皇帝眸中神色不停跳动,纠结而又痛苦。
我顺着皇帝的目光,遥遥望向西北的方向。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些日子太子的连番折腾下,他本就病弱的身体,更是仿若苍老了十岁。
皇帝并不避讳我,他带着我去了凤仪宫。
皇后扑在皇帝怀里大哭了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她拉住我的手,神色黯然,“皇上从前骂我慈母多败儿,我时常怀疑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总为太子求情。
如今太子变成这般不成器的样子,我再也不该为自己找借口了。
明明皇上时刻警醒我,我却总是记不住,他不仅是我的儿子,还是国之储君。”
我紧紧回握住皇后的手,“我的生母早亡,自幼受您的照顾和教导,我在父亲身边的时日,都不及在您和父皇身边待的时间长。
我的生活富足,比之公主规格只多不少。
我只记得母后对我的慈爱关怀父皇的威仪教导。
太子殿下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娘娘对他的关怀教育,不比对我的少。
娘娘为了太子殿下尽心尽力,并无任何过错……”我一句话还未落,皇帝重重的一拍桌案,“什么狗屁的慈母多败儿,太子他天生就是个混账玩意儿,朕这些年对他言传身教,难道教育他教育的还不够彻底吗?
朕现在就让人把他从宗仁府接出来。
让他立刻马上给朕滚去西北。
他皇兄再怎么不济,也总不会比这个废物点心更差了!”
太子并不知道,皇后当年其实生的是一对双胞胎,若他的哥哥也在皇宫长大,他其实应该行二,而他的哥哥才是大皇子。
自古以来,双生子都是不吉利的征兆。
故此,大皇子自出生起,就被送往了西北苦寒之地。
而双生子出生在皇室,为了皇位继承不出差错,更是必须要残忍的二选一。
当年太子和大皇子一同抓阄,选中“留”字的可以留在皇宫继承大统,而选中“去”字的便只能去死。
大皇子很不幸抓中了“去”,可皇后实在不忍心杀了自己的儿子。
于是,大皇子虽侥幸保住一命,却一生都要待在西北边城,永远不会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双生子同时存在,一直是帝后心中的大患。
太子和大皇子,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因为帝后既怕太子对大皇子痛下杀手,又怕大皇子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心里对皇权富贵起了不该有的贪念。
皇后扯住了皇帝的袖子,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最终只艰涩道,“不要把太子送去西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尽管只有这一句话,却已经抽干了皇后身上所有的力气。
大皇子若回京成为储君,难保他不会为了让自己手中的皇权更加稳固,对太子痛下杀手。
两个儿子都是皇后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无论谁死了,都如同在皇后心上生生割掉一块肉。
我和沈芳仪脸上都带着虚假的笑容,一同站在船边眺望远景。
我站在沈芳仪的前面,但凡再往前一步,就会掉进水里。
还不等我自己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沈芳仪猛地将我往前推去。
我整个身子都悬挂在船边,生生死死抓着甲板,才没掉下去。
但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太子此刻就站在我和沈芳仪的不远处,我连忙向他呼救。
太子匆匆赶来。
沈芳仪也在此刻惊呼了一声,她的脚崴了。
太子原本朝我而来的脚步,立刻转了方向。
他心疼的看着沈芳仪,蹲下身去检查沈芳仪的伤势。
此刻,好巧不巧地掀起一阵狂风,我只觉得双手越发的无力。
我拼尽全力想要爬到船上,到底还是没支撑住,整个人猛地栽进水里。
落水之前,我听到了皇后几乎破音的尖叫。
等我被宫人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失去了知觉。
我待在隔间里,被宫女服侍着换了衣裳,随行出宫的太医第一时间来替我诊治。
皇后端着姜汤,一勺一勺的喂进我的嘴里。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是太子一脚将门踹开了。
太子怒气冲冲的质问皇后,“芳仪身子弱,你把她绑在船头吹寒风,她会受不了的。”
我此时才知道,沈芳仪被皇后下令五花大绑,扔在了船板上。
皇后把手中盛着姜汤的瓷碗交到宫女手中。
她站起身来,狠狠的甩了太子一耳光。
即便这样,皇后也没解气,她左右开弓,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抽在太子脸上。
皇后一边打一边哭,“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我要是早知道你长成这样,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送走。”
皇后扯着太子的袖子就往门外走,她哭到岔气,说话断断续续的,“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湖水有多冷啊?
我当初就是在水里泡着,才寒气入体,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
倾颜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掉进冷水里,你这是要把她的身子毁了!
你根本就不配在这里站着,我现在就把你扔进水里。
你怎么不替倾颜掉进水里淹死啊?”
我将碗里的姜汤一饮而尽,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皇后,心里浓浓窒息感,几乎要压的我窒息。
我选择落入冰水里,就是为了能让皇后感同身受,对我更加怜悯同情。
皇后全心全意的爱护我,我却利用了她。
我原本只想着在船板上吹吹冷风,并未真的打算掉下去。
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沈芳仪故意崴脚吸引太子的注意力,我竟真的落水了。
大概,这就是我欺骗皇后真心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