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一微尘里三千界热门小说谢薇陆遇蛰
一微尘里三千界热门小说谢薇陆遇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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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陆遇蛰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热门小说谢薇陆遇蛰》,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幸福......这两个字好像拨片,轻轻触动了谢薇的神经弦。她曾经,也幸福过。那会儿她父母健在,家境殷实,是个幸福的小公主。却不料一场车祸,父母双亡,她和家产都落进好赌的舅舅手里。很快,就被舅妈卖给当地黑帮还赌债。那年她才十五岁,惊恐地看着四个彪形大汉围拢在她床边,淫笑着解腰带。千钧一发之际,是陆遇蛰救了她。他身形高大,但单薄瘦弱,根本是四个彪形大汉的对手,却还是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咬牙任由那些人的拳脚落在身上。后来,谢薇就跟着陆遇蛰回了家。他疼她,如珠似宝,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送她出国留学,还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彻底将她占有。陆遇蛰的妈妈得知儿子的兽行后大发雷霆,要陆遇蛰答应娶谢薇为妻,陆遇蛰默许。谢薇也很高兴,那一夜不是陆遇...

章节试读




幸福......

这两个字好像拨片,轻轻触动了谢薇的神经弦。

她曾经,也幸福过。

那会儿她父母健在,家境殷实,是个幸福的小公主。

却不料一场车祸,父母双亡,她和家产都落进好赌的舅舅手里。

很快,就被舅妈卖给当地黑帮还赌债。

那年她才十五岁,惊恐地看着四个彪形大汉围拢在她床边,淫笑着解腰带。

千钧一发之际,是陆遇蛰救了她。

他身形高大,但单薄瘦弱,根本是四个彪形大汉的对手,却还是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咬牙任由那些人的拳脚落在身上。

后来,谢薇就跟着陆遇蛰回了家。

他疼她,如珠似宝,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送她出国留学,还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彻底将她占有。

陆遇蛰的妈妈得知儿子的兽行后大发雷霆,要陆遇蛰答应娶谢薇为妻,陆遇蛰默许。

谢薇也很高兴,那一夜不是陆遇蛰的错误,是她主动勾引。

这个男人从她十五岁情窦初开,陪她到二十五岁生命成熟。

她爱他。

唯一让谢薇颇有微词的,就是陆遇蛰并不喜欢她的专业——评弹和琵琶。

谢薇的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评弹名家,谢薇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成为了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

陆遇蛰要谢薇学小提琴,给她买欧式礼服裙,带她去烫染头发。

好像鼓着一股劲,要将谢薇身上那些古风的元素剔除掉。

谢薇还曾经笑话他这是崇洋媚外,直到一个月前,白雪妍出现在她面前。

跟她极为相似的脸,荷叶边的小礼裙,微卷的、棕色的发。

“你好,我是白雪妍,是阿蛰高中时的......初恋。”她朝她笑,“后来为了修习小提琴出国十年,最近刚刚回国,担任海市乐团的第一小提琴手。”

一切的一切,突然有了答案。

怪不得陆遇蛰那样偏执地要改变她。

原来她只是白雪妍的替身。

现在,真正的白月光回来了,陆遇蛰全部身心,都投在了她身上,对谢薇越来越冷淡、暴躁、不耐。

甚至,连她假称出差一周,实际上是流产加休养,他都一无所知。

谢薇想,她是时候离开了,在还完陆遇蛰的救命之恩后。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她的回忆。

是宠物医院打来的,说她的狗辛巴已经完成了身体检查,很健康,让她接走。

辛巴是她父母去世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一只大金毛。

这十年来,它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现在年纪大了,老态明显,谢薇平时出门,就将他寄放在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时,等待许久的辛巴一下子站了起来,尾巴摇成旋螺桨,咧开嘴笑得欢快,拖着小护士就朝她扑过来。

“乖宝!”谢薇阴霾遍布的心也一下子亮堂起来,笑着抱住了狗头,“有没有想姐姐呀?”

小护士看到她,神色有一瞬间的躲闪,不过还是很快扬起笑脸,告诉她半年后再来复查。

“半年啊......”谢薇有点苦涩地笑笑,“半年后,我应该就不在这个城市了。”

她以为小护士会惊讶一下,没想到对方只是“啊”了一声,颇有些“果然如此”的意味。

“那,那网上的传言......”小护士小心翼翼地给她看热搜。

点进去,是陆遇蛰发的微博。

他正端坐在观众席中,深情地看着台上正在演奏的白雪妍。

配字:你如钻石闪亮

评论区里,全都是网友们惊呼“神仙爱情”。

小护士跟谢薇关系不错,知道她才是陆遇蛰的未婚妻,所以方才见她,神色就不自然。

“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谢薇颔首。

小护士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愤愤道:

“陆总真是瞎了眼,人造钻怎么比得上薇薇姐你这块羊脂玉。唉,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啊......”

谢薇的神色就悠远起来。

以后啊,她要租个很大的院子,给辛巴撒欢。

自从搬进陆家,陆遇蛰身体不好,又喜静,一向不许辛巴到处跑的。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也仿佛轻快了起来。

可到家那一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次日一早,谢薇就开始收拾行李。

周幼安侧躺在木床上,笑吟吟的,好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艺术品。

谢薇猛然回头:“你还笑!要不是你把持不住,我怎么会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

“怕什么,”周幼安舔舔嘴唇,“佛曰,食色性也,那欢喜佛不就是专门......哎呦。”

谢薇气恼地往他身上扔了个干果,想堵住他不清白的嘴。

她与周幼安已然生米煮成熟饭,再不敢叨扰这佛门清净地,于是打算直接跟着他回周家。

临走之前,周幼安却嚷着要跟她一起去拜一拜姻缘殿。

谢薇自然不会反对。

两人跪在姻缘殿中,虔诚地焚香叩首。

最后一拜结束,谢薇直起身子,睁开眼睛,入目赫然是一串绚烂的琉璃手串!

周幼安一手拿着手串,另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右手,慢慢地给她戴上。

“这是......”

“自从你离开后,每当我想你了,就会来这里烧一柱香,祈求神佛,让你回到我身边。”

“烧过的香灰,我就拜托住持师太帮我留着。”

“就这样,我烧了很多年的香,攒下了整整一炉子的香灰,无处安放。索性,就让寺中将它烧成了香灰琉璃珠。”

“说来也巧,就在珠子烧完的第二天,你就出现在我眼前。”

“所以,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

说完,他握着谢薇的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手串的位置,让它能够完全盖住手腕上的那道伤疤。

“薇薇,答应我,离开之后,忘掉过去的悲伤,重新拥抱新生的快乐,好不好?”

谢薇早已经感动落泪。

她扑进周幼安怀里,声音哽咽:“好。”

周家别墅比起陆家别墅来,虽然不那么大,但却十分精致。

各种工艺品随处可见。

跟谢薇带来的琵琶古筝等古乐器,也十分相配。

谢薇对此很满意,每日与周幼安温存,日子十分清闲快乐。

可这份快乐没持续很多天,她就接到了陆妈妈的电话。

“薇薇,你可不可以,来看看阿蛰?他病得厉害。医生说,他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我想,或许你来跟他说几句话,就能......”

谢薇吃了一惊,答应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一回头,却看见周幼安正站在她身后,好奇地问她:“薇薇,谁的电话?”

谢薇想了想,就对电话那头说:“阿姨,我需要跟我未婚夫商量一下,稍后给您回电,行吗?”

“阿姨?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阿姨呀。”周幼安笑道,随即也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是陆遇蛰他妈妈吧。”

谢薇就有些局促。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陆遇蛰对她地占有欲极强,让她羞于启齿与其他男人的正常关系。

可周幼安却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急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如果想去看看他,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谢薇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不吃醋?”




“请问,流产后多久可以捐肾呢?”

谢薇坐在肾移植科的诊室内,脸色苍白如纸。

已经是初春时节,她身上却仍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显然是怕寒。

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翻了翻她的病历,神色渐渐转为敬佩和怜悯:“谢小姐,您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又是三月龄内流产,修养一个月,就能上手术台了。”

“一个月啊......”谢薇笑笑,“那快了。”

......

“薇薇,要不然,就让阿蛰继续等其他配型吧,他的肾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见她如此,陆妈妈似有不忍,再次劝道。

谢薇却轻轻摇了摇头,抬手在捐肾告知单上签了字。

陆遇蛰或许还能等。

可是她已经等不及要离开了。

“阿姨,千万别告诉阿蛰这件事,他不知道我有孕。”陆妈妈送她回家时,她祈求,“给我一个报答他救命之恩的机会,好不好?”

陆遇蛰的妈妈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头。

毕竟,陆遇蛰患有罕见的先天性肾病,虽然暂时还不太影响生活,但发病越来越频繁,肾功能也每况愈下。

在拖下去,过了三十岁,就真的危险了。

好不容易,有谢薇配型成功且愿意捐肾,她怎么能亲手断了儿子的未来呢?

反正,谢薇迟早是要嫁给儿子的。

谢薇见她答应,这才松了口气,乖巧地说了声阿姨再见。深吸一口气,走进她住了整整十年的别墅。

迎接她的,是楼上悠扬的琴声和阵阵笑语。

她轻手轻脚上楼,想回房间收拾一下行李。

可路过虚掩着的书房时,她还是忍不住停步。

透过门缝,她看见陆遇蛰正襟危坐,僵硬地举着一把小提琴。

白雪妍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头,一边笑,一边调整着他的姿势。

“陆大律师,你得按着这根弦。”

他们指尖相触碰,陆遇蛰一下子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雪妍,你手好软。”

白雪妍就伸出雪白的手指,俏皮地点了点陆遇蛰的额头:“好啊,你不专心听讲,光顾着看我的手了!”

陆遇蛰的脸更红了,他定定地看着白雪妍,突然再也克制不了自己,低头,吻落向白雪妍娇艳欲滴的唇——

“叮叮叮——”

陆遇蛰和谢薇的手机同时作响,打断了这个欲火高炽的吻。

陆遇蛰如梦初醒,急忙对白雪妍说声抱歉。再一看手机,顿时狂喜,激动地抱住了身边人:“雪妍,刚刚医院发短信,说肾源匹配到了!”

“哇,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捐赠者是谁啊?”

陆遇蛰笑:“法律不允许医院透露肾源信息,可能是一个陌生的逝者吧。”

与此同时,屋外的谢薇默默删掉了手机上的医院通知信息。

她回到房间,打开电视,希望电视的播报声能掩盖住书房里断断续续的幸福琴声。

可事与愿违,反而引起了陆遇蛰的注意。

他站在门口,眉头微皱:“你出差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

然后又注意到她正将行李箱拉出,眉头皱得更紧了:“才回来,又要去哪儿?你们那个民乐团哪里有这么多演出?”

“跟朋友约了出去旅游。”谢薇已经习惯了他一连串的质问,随口应答。

“哦。”陆遇蛰答了一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便给谢薇转了十万元。

“旅游资金,拿着吧,玩得开心点。”

谢薇点点头,依然沉默。

陆遇蛰收起手机,又道,“你那琵琶啊评弹啊,土里土气的,家里的练功房你用着也是浪费,不如让给雪妍吧,她拉小提琴,高雅得体,正好用的上。”

说完,他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僵持姿态,似乎在等谢薇的发飙拒绝。

可出乎他的意料,谢薇只是笑了笑:“好啊,我明天找同事来搬我的琵琶和古筝。”

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陆遇蛰准备好的所有辩词都落了空。

他张张嘴,一时竟有些不适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之间,他发现,今天的谢薇,脸色好像格外苍白。

“你......”

他心中突的一下,下意识想问,却又见白雪妍笑吟吟地走了进来:“阿蛰,我把弦调松了一点,你再来试试?”

谢薇便目送着两人肩并肩,说说笑笑地走向书房,终于支撑不住流产完发软的腿,跌坐在地。

满室静寂。

只有电视机还播报着娱乐新闻:

据悉,建成集团新总裁周望川正发动一切人脉,寻找他的童年女伴......不知道那个幸运女孩是谁?她应该还不知道,等待着她的事多么大的幸福吧......




屋内一片狼藉。

她珍爱的几把琵琶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古筝翻倒,琴谱、琵琶谱一页页散开,浸润琴弦的清油也撒了满地。

白雪妍手里正拿着一把琵琶,一不小心,头发就缠在了琵琶弦上。

“哎呀!”她被扯痛了,尖叫一声,就让人去拿剪刀,但不是剪断那几根头发,而是要剪断琵琶弦!

谢薇顿时怒火中烧,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大吼道:“住手!”

辛巴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冲着屋内汪汪叫起来。

白雪妍一回头,这才看见了她:“薇薇,你上午不是答应,要把练功房让给我吗?”

谢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了,明天我会让我的同事们来帮我搬。你也是乐手,难道不知道,这些乐器多么珍贵吗?”

白雪妍就娇笑起来:“哎呀,我这不是急用吗,跟阿蛰一说,他就主动找了工人来搬。他说了,这些没格调的破烂,能值几个钱,先放地下室,明天他叫辆货车来替你拉走就是了。”

谢薇深吸一口气:“那你放下你手里的琵琶,那是我家传超过三百年的螺钿琵琶,很珍贵。”

“珍贵?”白雪妍嗤笑一声,“土埋半截的东西,怎么比得上我的头发珍贵?”

说着,她手一动,剪刀触碰到琵琶弦。

“咯当”一声,弦应声而断。

“你——”

谢薇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冲上去,狠狠一耳光打在白雪妍脸上,又一把薅下她一缕头发:“你凭什么贬低民乐!”

白雪妍抬手就想反击,辛巴却已经跟着主人过来,呜呜地朝她低吼,吓得她尖叫起来。

这时,被白雪妍打发出门买姨妈巾的陆遇蛰也回来了。

“阿蛰,救我,薇薇要让她的狗咬死我——”白雪妍顿时啜泣着求救。

陆遇蛰见状,额头上青筋暴起,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大踏步走过来,一脚踢飞了辛巴,然后抓起谢薇的衣领,用力将她摔出去。

“谢薇,怪不得你当时答应得那么轻松,原来是想趁我不在欺负雪妍!”

谢薇的肚子撞到了桌角,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下有什么汩汩流出。

辛巴哀嚎着往她身边蹭。

“她毁我的琵琶。”谢薇咬紧牙关,不让痛呼出声,倔强地看着陆遇蛰。

陆遇蛰这才看到,白雪妍身边,躺着一柄精美的螺钿琵琶。

弦已经断了,在空气中,蜷缩颤动,好似一颗心。

谁的心?

陆遇蛰没来由一阵后悔,他居然对谢薇动了手!

就在这时,白雪妍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琵琶弦缠住了我的头发,我也没有办法,阿蛰,这个发色是我回国那天,你亲自帮我染的啊,我怎么舍得剪断呢!”

陆遇蛰仿佛如梦初醒,转头斥责谢薇:“不过是一把琵琶,不值什么钱。薇薇,你得学着大度些,雪妍教我拉小提琴,我笨手笨脚弄坏了好几把,都是国际大师的限量版,她也没有说什么。”

谢薇几乎冷笑。

国际限量版的奢侈品,在华夏奢侈品面前,又算得上什么?

她一柄螺钿琵琶,能买下白雪妍整个乐团的小提琴。

可她知道,陆遇蛰不会相信的。

他和白雪妍一样,从来都看不起民乐。

“薇薇,给雪妍道歉。”陆遇蛰叹口气,又轻声道,“你还小,她不会给你计较的。”

谢薇不理他,只是忍着腹痛在地上摸索,想要将那柄饱受折磨的琵琶捡起来。

“薇薇,给雪妍道歉!”陆遇蛰见她不为所动,声音陡然强硬起来。

谢薇的手触碰到了螺钿琵琶的细颈,颤抖着,轻轻拂过断弦。

“谢薇!”

陆遇蛰连名带姓的叫她,一向是一种警告。

谢薇握住了琵琶颈。

下一秒,陆遇蛰突然俯身抢过琵琶,高高举起。

在谢薇的惊呼声中,琵琶被狠狠砸向大理石桌面。

霎时间,断为两截。

“不要——”

谢薇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心脏也随着琵琶断成两截。

她痛苦地捂住小腹,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鲜血浸透了她的冬衣,在干净的地板上开出红花。

陆遇蛰脸色大变。




她没再说下去,而是捂着脸痛哭起来。

陆遇蛰却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怆急起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薇薇给我捐肾,对不对?”

“我隔壁的305,就是薇薇,对不对?”

“妈你双数日不出现,是去照顾薇薇了,对不对?”

“那个术后静脉栓塞的病人是薇薇,那个刀口刚刚长好就留信离开的人,也是薇薇,对不对?”

陆遇蛰的双眼布满血丝。

每问一句,就愈发靠近母亲一点。

最后,他已经化身为最脆弱的稚子,跪俯在目前面前,声声血泪。

“妈,求求你,告诉我,我猜得不是真的,是不是?”

可根本不需要陆妈妈说话。

他已经从她的哭声中得知了答案。

谢薇打掉了孩子,斩断了跟他的联系。

又捐出了一个肾,报满了他养育之恩。

然后,干干净净地离开,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

“啊——”陆遇蛰痛不欲生,仰天嘶吼。

此时,敲门声响起。

白雪妍一身白衣,红着眼眶走了进来。

“阿蛰。”她哽咽道,“我的确在流产那件事上骗了你,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在我生日当天,多关注我一点。阿蛰,这只是一个女人看到她心爱的男人去关心别的女人时,油然而生的醋意,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陆遇蛰看着她。

她一身白衣的模样,跟他们初次相恋时很像。

说我爱你时眼含热泪的模样,也很像。

若是换做一个月前的陆遇蛰,一定高兴坏了。

可现在,他却只剩悲哀与悔悟。

因为他想起,那夜他不是不想跟白雪妍发生关系。

而是他发现,自己抱着她时,脑海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不知不觉间,他心里的白雪妍早已被谢薇取代。

可笑他浑然不觉,拼了命想要抓住逝去的青春。

沦落至此,是他陆遇蛰的报应!

“雪妍,你走吧。”陆遇蛰疲惫地摆摆手,“时至今日,我才认清了我的心。”

白雪妍还想说话,却被陆遇蛰强硬打断,“我已经想明白了,薇薇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口中那点小小的醋意,不仅驱使你假流产,也让你嫉妒地剪断薇薇的琴弦,伤了她珍贵的手腕。”

“另外,其实薇薇弹的琵琶,比你的小提琴好听,可恨我以前耳聋眼瞎,竟没发现。”

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他气息不稳,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雪妍仍要解释,他却疯了一样将枕头砸向她:“滚啊!我叫你滚啊!”

这下子,白雪妍吓坏了,立刻落荒而逃。

“妈,帮我通知助理他们,咱们家即刻撤回对白雪妍所在乐团地投资吧。”他轻声道,“把这部分钱,都投到民乐团去。对了,还有民乐团那个团长......想办法将他撤职吧,薇薇应该不想再看见他。”

陆妈妈看他半晌,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别担心我,妈。”陆遇蛰苦笑,“我不会寻短见的。相反,我会好好活着,努力吃饭,努力睡觉,保护好薇薇给我的这颗肾,一直到我们再见的那一天。”

说着,他的手轻轻抚上小腹。

那里,有一道曲折蜿蜒的刀口,应当正与谢薇身上的伤疤,严丝合缝。

他没有食言。

之后的日子里,即使患上了厌食症,他依然努力地将食物塞进嘴里。

就像在手术之前,谢薇努力地吃营养品。

吃完饭,还会强迫自己去散散步,强身健体。

这一天,出门散步时,他在街口碰见了一个狗贩子。

他身前的笼子里,装着一只脏兮兮的小金毛。

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的脚步停驻,回忆一下子拉回了很多年前。

谢薇和辛巴,也这么脏兮兮、可怜巴巴地蹲在他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