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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温乔温丛庆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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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乔温丛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她六亲不认,全家火葬场温乔温丛庆小说》,由网络作家“小林回家吃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嬷嬷放心吧,六公主脾气好,人也活泼,我跟她说几句话她能有一大堆事情要跟我说呢,我们相处得还不错。至于贵妃娘娘那边,目前看来我应该是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就算是那天真的遇上了,我也会绕着路走的,绝不会冲撞了她。”对于上辈子没有太多瓜葛的人,温乔一直都抱着避而远之的态度,尤其是成贵妃这种在后宫中盛宠的女子,惹上了她最是麻烦。“六小姐心里知道利害就好,小姐聪慧,老奴就不多嘴了。”这边萧云舒跑回了成福宫,一进来就看着饭菜已经摆好了,成贵妃正盯着桌子上的菜一道道检查呢。“母妃这是怎么了?”成贵妃脸色不好,萧云舒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赶紧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无事,云舒饿了吧?来,快来用膳吧。”成贵妃神色如常,好像什么时候没发生一样,招呼着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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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放心吧,六公主脾气好,人也活泼,我跟她说几句话她能有一大堆事情要跟我说呢,我们相处得还不错。至于贵妃娘娘那边,目前看来我应该是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就算是那天真的遇上了,我也会绕着路走的,绝不会冲撞了她。”
对于上辈子没有太多瓜葛的人,温乔一直都抱着避而远之的态度,尤其是成贵妃这种在后宫中盛宠的女子,惹上了她最是麻烦。
“六小姐心里知道利害就好,小姐聪慧,老奴就不多嘴了。”
这边萧云舒跑回了成福宫,一进来就看着饭菜已经摆好了,成贵妃正盯着桌子上的菜一道道检查呢。
“母妃这是怎么了?”
成贵妃脸色不好,萧云舒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赶紧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无事,云舒饿了吧?来,快来用膳吧。”
成贵妃神色如常,好像什么时候没发生一样,招呼着萧云舒落座。
萧云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看了一眼只比她大一柱香的哥哥萧祚,却发现萧祚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多问了。
萧云舒一直被成贵妃保护得很好,这些事情成贵妃也不想让她知道,不过却没有瞒着萧祚。
毕竟萧祚是皇子,虽然现在已经立了太子,但是说句大不敬的,皇上如今虽然年纪不算太年轻了,可是身体还不错,恐怕退位还早着呢,谁能保证这么多年里太子能一点事都不犯?若是哪天他惹了皇帝不高兴,一下子把脑袋上的太子之位撸了下来,萧祚就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
除了太子以外,没有哪个皇子还有这种被皇帝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的殊荣。
既然话这么说,成贵妃自然不可能永远都把萧祚护在她的羽翼之下,叫他多看看多学学,也免得以后有人算计他。
就拿现在来说,太子那边因为感觉到了危机,好像这个太子不是非他不可一样,就已经开始对萧祚下手了。两人虽然明面上还表演着兄友弟恭的戏,可是暗地里已经斗的不可开交了。
之前的时候还常常需要成贵妃给他帮着忙,现在很多时候他都会自己反击了,成贵妃只是在后面看着,防止萧祚受伤而已。
“听说今日侯府那个刚被认回去的姑娘也去上书房了?”
在成福宫里,只要不是萧政来用膳,饭桌上一直都是没有食不言的规律的,反而成贵妃觉得在饭桌上更能促进感情,经常跟自己的这一对子女在用膳的时候讨论一些事情,就比如现在。
她不会想着去掌控自己孩子的人生,但是她也害怕自己的孩子被人骗,所以哪怕是她已经从派到他们身边的下人口中知道了这一双儿女平日里是如何生活的,也还是会在用膳的时候拿出来说一说。
有时候是一些闲聊的话题,有时候是给自己的孩子们一些建议,有时候也是教他们一些东西。当然随便聊天的时候比较多,毕竟萧云舒被保护得太好,成贵妃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事情,一般都是私底下教萧祚。
“是呀母妃!我跟您说,您是不知道乔乔姐姐有多对女儿的脾气,要是她能一直在宫里住着就好了,到时候女儿还可以天天跟她玩。”
萧云舒和温乔年纪差不多大,前后也就只差了半年的时间,可是温乔看起来就死气沉沉的,感觉就是生活都被复仇填满了,而萧云舒每天都活力满满。
“她毕竟是乡下来的,你不会觉得她粗鄙?”
成贵妃捏着汤匙轻轻搅动着。
“乡下怎么了?母妃难道忘了,父皇前几年微服私访还带着咱们一起呢!要不是实在是到了回宫的时候,女儿还想在那边多休息段时间呢!”
瞧着萧云舒脸上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成贵妃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
“你不介意最好了。我听说那六小姐很得太后喜爱,若是你能与她交好,没事的时候还能多去慈宁宫转转。你皇祖母年纪大了,需要人陪她多说说话。既然这丫头没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你就跟她接触接触,只不过平时要注意一点,可千万不要被人欺负了去。”
成贵妃喝了一口汤擦了擦嘴。
“哎呀母妃,你就放心吧。本来今天女儿还想喊着她一块来宫里用膳呢,只不过正好遇到了皇祖母身边的宋嬷嬷,乔乔姐姐就被宋嬷嬷请走了,不然我一定要让母妃看看我的新朋友。”
成贵妃又笑着顺了两句什么,刚才还比较沉重的成福宫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等到用完了膳,看着成贵妃去休息了,萧云舒立马拉着萧祚的胳膊跑到了连廊的角落里。
“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刚一回来就看见母妃脸色不好看,你也不叫我多问。莫非是有人惹了母妃生气?”
萧祚和萧云舒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又是龙凤胎,感情自然好。
只是萧祚并不太赞同成贵妃的教育方式,他认为把萧云舒保护的太好,萧云舒以后很容易就会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到时候再像长乐姑姑当年那样,他和成贵妃真是要哭死了。
想到这,萧祚也就没在瞒着她了。
“这些时日本来母妃就不太爱吃东西,今日好不容易你不用再去皇子所那边了,母妃就叫人多准备了一些膳食,好等着你来的时候多吃一些。结果试毒的一个小太监刚吃下去,接着就倒在地上了......”
后面还有一句七窍流血他没敢说,怕吓到萧云舒。
“什么?可是小厨房不都是母妃自己的人吗,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宫里有人被买通了,在路上的时候被人下了毒?”
萧云舒虽然单纯,可是脑子到底还是好用的。
“这就不知道了,还得等母妃好好查一查才行。你平日里吃东西也注意着点,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再把这些脏东西弄到你那里去了,母妃真的会急死的。”
萧祚好不容易叮嘱了一番,萧云舒连连点头。
用过午膳按理来说是该休息一会儿,可是萧云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天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劲,东跑西跑的,别说是成贵妃了,就连萧祚都觉得很担心了。
这妹妹有点缺心眼啊。
而御书房那边,萧政本来处理完了政事还休息一会了,没想到却有人通报永宁侯来了。
“他这两日倒是活跃的很。”
萧政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毕竟平日里总是很低调的永宁侯这两日听说可是没少出去喝花酒啊,恐怕也是因为温乔进宫读书了,京城里的这些人觉得永宁侯府能重新站起来了,这才纷纷约他出去应酬,就是不知道温丛庆借了女儿的光,会不会善待温乔了。
现在下面的内务大总管姜从安听出了萧政话中的不喜,只知道永宁侯恐怕是得不到什么好脸了,一时也不知道萧政是见还是不见。
“叫他进来吧,朕正好也想看看他又打什么主意。”
姜从安应了一声,脚步匆匆的就出去通知温丛庆了。
不过他可不会跟温丛庆多说什么。作为从小就跟在萧政身边伺候的人,他对萧政的脾气也是极为了解的,萧政不喜的人他不会跟他有太多的交流,否则他也不可能从萧政身边伺候这么久。
温丛庆进来先行了个叩拜大礼,就在他额头贴地,脑门都开始冒汗的时候,萧政终于大发慈悲的“想起”来地上还跪了个人了。
“起来吧。永宁侯这个时辰进宫有什么事?”
温丛庆一直对当年长乐公主的死感到心虚,若不是真的想为侯府多谋一些好处,他是万万不会进宫的,生怕哪句话说不合适再让萧政察觉出来了什么。
“谢皇上。”
温丛庆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在脑海里迅速回想了一下刚才组织好的语言,这才开口道,“皇上,乔乔是微臣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女儿,这几日在府中和微臣的进一个女儿温绮相处得极好。微臣今日来打扫皇上,斗胆为微臣另一个不成器的女儿求一份恩典......”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虚,温丛庆总觉得后背汗淋淋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可偏偏萧政就坐在龙椅上,大有一副你不开口我也不问的意思。
温丛庆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微臣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虽然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可是就是爱粘着乔乔,知道乔乔进了宫读书,她这几日是在府中寝食难安的。女儿家的感情微臣也不懂,只是绮绮总是想跟乔乔在一起,微臣这才不得不进宫,想让绮绮也来陪着乔乔在宫中读书。”
温丛庆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龙椅上的萧政好像笑了一下,顿时心里放松了一些。
若是皇上现在心情不错,说不定刚刚他说的话皇上就能同意了。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萧政笑的可不是什么高兴地笑,而是嘲讽。
当年就是温丛庆花言巧语的骗了长乐,娶了他唯一的妹妹,最后还让他的宝贝妹妹因为难产撒手人寰。这么多年来虽然他没有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是温丛庆从中搞的鬼,但是他就觉得这件事和温丛庆有脱不开的关系。
他还没先温丛庆的麻烦呢,没想到温丛庆先进宫来给他找上麻烦了。
“是吗?当日乔乔进宫住了一夜,朕第二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不巧就看见了乔乔胳膊上有伤,朕还以为是乔乔在侯府受了什么委屈呢,没想到侯府里倒是和谐。怎么,温绮不觉得是乔乔回去抢了她的位置?”
萧政不阴不阳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吓得刚从起来爬起来没多久的温丛庆立马又跪了下去,看的萧政心里更是烦他。
就这个德行,当年他到底给长乐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叫长乐不顾他和母后的劝阻,执意下嫁?
“微臣不敢,小女更是不敢。是微臣这两日一直忙着高兴能把乔乔接回来,反而忘了好好关心关心乔乔了。乔乔胳膊上的伤恐怕是之前在乡下弄出来的,绮绮一直很敬爱乔乔,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思呢。等微臣一会回府......不,等乔乔下了学出宫回府,微臣一定去她院子里好好看看。”
“行了,你起来吧,动不动就跪,朕又不会吃了你,到底长乐与你夫妻一场,朕就算是不给你面子,也得看在长乐的面子上对你宽容几分。此事朕知道了,待朕考量过后再跟你说,你先回去吧。”
萧政的语气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吓得温丛庆又从地上站起来,连连应着“是,是”,等到他出了御书房的门才觉得脑门上压着的大石头被人挪开了。
“乔乔今日可是去了慈宁宫用膳?”
萧政站起身来,姜从安立马应了一声,随后又去安排圣驾,准备往慈宁宫的方向去。
萧政到的时候,温乔正在哄着太后,本来精神疲惫的太后这个时候应该午睡了才是,没想到还能坐着和温乔说笑,这倒是让萧政有些惊讶了。
“皇帝不在养心殿休息,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哀家这可是刚用完午膳,没有多的了。”
太后心情好,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揶揄。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温乔福下了身子请安。
“起来吧。今日朝政不忙,朕过来给母后请安,顺便看看乔乔适应得怎么样。”
“多谢皇上挂念,臣女一切安好,皇子公主们也都是好相处的,臣女很是高兴。”
不好也得说好啊,净问些废话。
温乔心里嘀咕。
“按理来说朕是你的舅舅,你都知道管太后叫皇祖母了,怎么不叫你管朕叫声舅舅听听?”
萧政心情好,也愿意逗逗小姑娘。
“皇帝说什么呢!乔乔年纪下,不经逗,你若是想听她叫声舅舅,那必然得多赏给她些宝贝,让她见着你的好了,她才肯改口。你这空着手来就想叫她唤你舅舅,就是乔丫头可以,哀家也不愿意呢!”

“你这丫头,还唤哀家太后娘娘作甚?你该叫哀家皇祖母呢。哀家已经叫了太医过来,你自己带的药如何能有宫里的药精细?还得叫太医好好看看,可别留了疤。”
想到昨天晚上宫宴,温乔出去散步,温泽寒和温绮的样子,尤其是温绮跳了一段舞没被上边坐着的人看到,她便从下头使小性子。
若当真不是故意的,温乔又不是不懂医术,从昨天那样看来,她的医术比太医院的这些太医也不差什么,又怎会不知那药里边的东西不对呢?
想来也是,她刚回侯府,一个是不愿姐妹伤心,另一个,难保不是温绮欺负她,逼迫着她用的。
哪怕不是,是送来给人治伤治病的药也能拿错了,不是害人吗?
想到这儿,太后心下对温绮的不喜又多了几分。
温乔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暗地里勾了勾嘴角。
“是,皇祖母,孙女知道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孙女儿定然对皇祖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皇祖母,孙女这起来便急匆匆地往您这儿赶,还没用早膳呢,不知皇祖母可用膳了?”
虽然才认回侯府没几天,可是温乔能看得出来太后是真心疼爱她的,言语中自然也对着太后多带了几分亲近之意。
后宫贵人们的一日三餐都是有规定的,这个点太后必然还没用膳,她紧赶慢赶的来着。
要知道吃饭时才是最能促进感情的时候,她现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要能把侯府扳倒,只要能把太子扳倒,无论怎样她都是愿意的。
“感情是想着哀家这儿有好吃的,所以才巴巴的跑这来了。你这丫头,哀家还以为你是想哀家了呢!”
不过三言两语,温乔就把太后哄的开怀大笑。
至于地上杵着的那两个宫女,太后心情好了,自然看什么都顺眼些,摆了摆手便叫人下去。
更何况这事本来就与这两个宫女没什么关系。
太医腿脚快,还不等早膳送来慈宁宫,太医就已经来了。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落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脚步匆匆的就出现在了她们祖孙二人的视线范围内。
“臣女给皇上请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
萧政摆摆手,视线落到了温乔的胳膊上。
“皇帝怎么今日这么早就来了?好容易有个沐休日子,怎的不多歇歇。”
太后声音柔和,萧政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道:“许久未曾给母后请安了,又想着乔丫头在母后这,朕也想过来瞧瞧。”
“哀家看你是想来看看乔丫头吧?”
太后开着玩笑,皇帝难得把情绪写在脸上。
“母后这话说的,儿臣定然也是想来看看母后的。许太医,乔丫头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是臣女刚回侯府,还不熟悉路,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摔着了,不要紧的。”
因为昨晚就换好了纱布,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吓人了,皇帝便叫许太医给温乔换药,顺便再看看伤得重不重。
温乔胳膊上的纱布一拆下来,疼的太后不得了。
瞧着那胳膊何止是伤口深,就连周围的皮肤都红彤彤的,想来也是涂那药涂的。虽然说被温乔擦了,可到底也是从皮肤上呆了好一会儿的。
当年长乐未嫁时,若是身上摔了碰了的,可都要哭上好久,娇气的不得了,她又如何舍得长乐的亲生女儿受这样的罪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政声音低沉,很是不悦。
“皇帝,别这么凶乔丫头,她胆子小。一会哀家再跟你说。”
皇帝和太后母子关系极好,她说的话皇帝也会听一听,到底也不想在朝堂时那么专制,勉强地点了点头,忍着没多问。
“到时候你拿了药回侯府,哀家会过几日便叫许太医去侯府上看看的。你若是没有好好服药,被哀家知道了,哀家可是要生气的。”
“皇祖母放心,您给孙女的药,孙女巴不得天天放在床头上瞧着,自然是不会辜负皇祖母的一片苦心。孙女啊,天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先涂药!”
“哈哈,你这丫头,还敢打趣哀家,皇帝你快瞧瞧。”
慈宁宫气氛一片和谐。
送早膳的宫人鱼贯而入,正巧皇帝也在,太后便叫人多添了一副碗筷。
太后不喜有人伺候她用膳,温乔自然有眼力见儿。
瞧着没有人来布菜,便不停的给太后夹菜吃,乐的太后更是笑哈哈的,一个早晨,对温乔的喜爱又多了几分,都不舍得叫她回侯府了。
用过早膳后,在太后依依不舍下,温乔坐上了宫里的轿子,一路上被人抬回了侯府。
这般殊容,这般张扬,京城里真是找不出来几个了。
若非皇亲国戚能用这般大的排场,必然会要被人参上一本的。
街上的百姓也都热闹,温乔回了京城这些天还没有从外边露过面,自然那些人也不知温乔是侯府家的姑娘,还当是哪个地方的县主之类的皇亲国戚刚回京城。
只是老百姓不知道,便是县主也实在没有资格用八个轿夫抬着轿子上街的。
温丛庆早就收到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本不想管,可是宫里来了人,他若是不去门口迎一迎,显得他对这个女儿不重视。
如今这丫头刚入了皇上和太后的眼,若是他做的过分了,皇上难免会找他的麻烦,还是等这丫头进了府后再叫下人磋磨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必然是不敢去宫里和贵人们告状的。
想到死去的妻子,他心里不仅没有一点愧疚,反而对这个女儿更加厌恶了些。
若不是当年他需要借助长乐公主的宠爱去稳固自己的官位,他是绝对不会娶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女子的,还害的他的兰儿从宫外给他当了好些年的外室,叫不少街坊邻里都在背后嚼舌根,一直到长乐死了才能抬进来。
兰儿便是当年的兰姨娘,温泽寒的生母,长乐公主死后没几年就被扶正,与温丛庆是青梅竹马之谊。

温乔朝着她一笑,手轻摸过太后的脉搏处,“太后,我会一点点医术。”
“你这丫头倒是小小年纪,怎么?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你能治哀家不成?”太后嘴角挂着笑,捏着温乔掌心打趣道。
“可以。”
温乔低眸看着那皱巴巴的一张手,“太后可否让臣女试试呢?”
那双眸子漂亮,也与记忆中的双眼相似。
太后似乎难以拒绝。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丫头要做什么。”太后伸出手,示意温乔给她治治。
她真不信。
可是温乔是她当年最疼爱女儿的孩子,她面对温乔,只有数不尽的宠爱。
温乔抬手,指尖落在的时太后身上两个穴道上,手稍稍用力。
她的手滚烫火热,很有力。
穴道被点入的两下,太后蓦然感觉眼前一阵清明,方才的疲惫感也尽数消失。
“太后可感觉好些?不过这个用处并不大。”温乔不能把银针带来。
宫内守卫深严,入殿前会有侍卫搜身,要是被发现她可就完蛋了。
“丫头,你这不简单啊!你这......”太后被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萧政也察觉到异样,目光从温绮身上挪开,“母后,怎么了?”
“哀家不是觉着疲惫吗?这......这丫头方才让哀家不觉着疲倦了。”太后手紧紧握着温乔的手,像是找到了什么宝物。
她眼角含泪,觉着温乔是上天赐给她的。
当年长乐公主逝世,她可难受许久。
萧政也用惊愕目光看向温乔,“你能治太后?”
此话一出,便让所有人把目光从温绮身上转到温乔身上。
琴音更是嘎然而止。
可是这舞才跳一半。
更是温绮专门学,想着这一舞让萧政跟太后刮目相看,更喜她。
却没想到被温乔抢去了风头。
“回皇上,臣女在乡下时跟着奶奶学了些许,而奶奶教给我的法子中,有能治太后身子的。”温乔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答。
其实这病治不难。
对于温乔不难。
奶奶有本书,记载着各种医术。
而温乔五岁开始识字,六岁开始跟着奶奶学医,她聪明,很多东西看一遍就知晓了,而她也学了十年,有些奶奶不会医治的她都会。
“既然如此,你日后常常来给太后治头疼如何?”萧政也时常因为太后的这些毛病头疼。
那些不中用的太医,每次都表示没法子。
“谢皇上。”温乔躬身,道谢。
“对了,你可会习字?要不要跟皇子公主们一起学习?”萧政觉着,温乔这般好的女子,应当好好的培育一番才是。
让温丛庆教,他真是担心。
甚至他都怀疑当年妹妹并非是他口中所谓的难产而死。
“当真?”温乔两眼一亮。
能与皇子们接触,那就更好。
她的目标除了侯府,还有另一人。
温乔目光落在坐在不远处的太子萧明赫身上。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萧明赫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温润,手中的酒杯举起,与她示意。
可就是这样看起来温和有礼之人。
前世却掐着温乔的脖子,一字一句的羞辱:“温乔,你可当真是愚笨,本宫不过是勾勾手指头,你就上当了。”
“本宫也可以告诉你,本宫从未喜欢过你半分,每次与你接触,我都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一字一句,如挖心般扎在她心口上。
他看着温乔那心死般的双眼,癫狂着拿着手中的刀刺穿温乔肚子。
狠狠剖开,掏出温乔偷偷吞下的耳坠子。
萧明赫拿着耳坠子,号令军马,坐上了皇位。
他从未爱过温乔。
温乔也绝不会付出半点真心。
前世是温乔愚蠢上了萧明赫的当,让他跟侯府联手,忽悠温乔得到了耳坠子,坐在那个位置上。
可这辈子,温乔要让萧明赫永远无法坐上皇位。
那样的他会有多痛苦,温乔就会有多高兴。
“自是真的,明日开始你便入宫跟太子以及其他皇子学习,等跟着夫子学习完后,便去太后那给她看看身子,如何?”萧政嘴角挂着笑,说着。
“臣女多谢皇上。”温乔再次感谢。
她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呵......萧明赫,这次换做她来戏耍他。
不知道萧明赫是否能看清呢?
“皇上,那这舞......”温丛庆走上前开口。
萧政朝着温丛庆摆手,“方才朕也瞧见了,下去吧。”
“......是。”
温绮被迫回到位置上,而她那双眼却愤恨得瞪了温乔一眼。
今日本应是她得萧政跟太后喜爱的日子。
怎么被她给抢走了!
不甘心!
温乔却不在乎,陪着太后吃了点东西,她觉着胳膊上的伤口有些撑不住,想找个地方处理处理,便跟太后请出去走走,太后也应允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一人立即上前抓住她胳膊,怒斥声传来:“温乔!你方才为何那样做!”

“走吧,马车备好了。”有人喊了声。
众人一一上马。
被几人簇拥着上马车的是温绮,温绮上马后,每个人面对温乔都极其冷漠,眼底还有厌恶。
“轿子不够了,你跟着我们走过去吧。”温泽寒朝着温乔开口。
“好。”
温乔要去皇宫,即便是走过去。
这里距离皇宫有段距离,她本就割肉很虚弱,虽说随身携带了几颗提气的药丸,但她还是尽量能多撑会便撑会。
不知过了多久,皇宫到了。
重重叠加在一起的宫墙,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对温乔而言,这是个大牢笼。
周围人络绎不绝,全是来参加今日寿宴的。
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互相恭维着。
包括温乔父亲。
温乔跟在最后面,一并去往寿宴所在地。
“听闻,侯爷千金找回来了?这十几年便听闻侯爷一直在寻,今日找到,真是可喜可贺啊!”有人朝着温丛庆说着。
温丛庆朗笑两声:“不过是乡下来的粗鄙丫头,见不得世面。”
在别人耳内,许是玩笑话。
但温乔知晓他是真心实意的。
温丛庆不喜温乔的娘,找回她更重要的是找回那对耳坠。
“到底是侯府的真千金不是,侯爷日后好好教育教育一番,日后说不定会是第二个京城才女。”那人语气颇为恭维。
“绮绮可是我付出无数心血养育的,自然是极好的。”说到温绮时,他抬着下巴,满是得意。
“那是,如今的七小姐那可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
“日后也定能寻个好夫婿,不过侯爷中意的应该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若是能看中小女才好了。”
“......”
温丛庆听到有人夸赞温绮,那嘴巴都合不拢。
对于温乔,大家因是温丛庆女儿,稍稍恭维两句也就罢了,但大多内心都觉着温乔是乡下来的粗鄙丫头,不得温丛庆喜欢,就连今日前来,穿着都是十分素的蓝衣,从上到下都未有多余的装饰。
跟着他们过来的丫鬟仆人都比温乔穿得好。
——
寿宴大殿内。
巨大的,用黄金打造得巨大柱子,周围摆放着矮桌,上头摆放着精致的杯盏以及糕点,是用来供给早些来无聊人吃的。
温乔寻了个稍稍隐蔽的位置。
她不想去听那些闲言碎语,只想等待着寿宴开始,与皇帝见面,让他有个好印象。
在太后来前,侯府内其他人一次次提醒,莫要失分寸。
她只能点头应声。
当糕点吃得差不多后,太后与皇帝姗姗来迟。
二人一出现,众人立即上前叩拜。
温乔还未见到人影,便把温泽寒拉着过去,她的头更被摁得很死,耳畔传来:“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她含糊跟人喊着。
“平身。”一略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
温乔是被带着起身的,她稍稍抬眸看向如今的太后。
太后年七十,身着龙凤图案的大紫,衣摆用金丝线绣成大大的“寿”字,头顶无数金钗,坐在最高位,彰显着她高贵的身份。
虽说年大了些,但保养极好,脸上褶皱不多,浑身透着端庄优雅。
只是记忆中,太后明年便因病逝世。
在这场宴会上,她也晕倒过。
“今日无需过多礼数,各位爱卿随心便好。”萧政朝着所有人开口。
他一身黄袍在身,胸口的龙更是栩栩如生,浑身透着帝王的威严与气场。
寿宴上很快歌舞升平。
众人载歌载舞。
萧政此刻看向温丛庆,“温爱卿,听闻你找回温家当年丢失的千金了?”
“是的陛下。”说着,温丛庆起身,朝着萧政微微行礼,“不过她从乡下回来,微臣还未好好教育一番,若是上前来见,恐怕污了陛下的眼睛,不如让微臣另外一个女儿上前表演一番?”
可温乔怎么说,也是萧政真正的侄女。
也是唯一一个他妹妹诞下的孩子。
萧政微微抬手,“让朕瞧瞧,即便失了风范,朕也不会怪你。”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温丛庆自是无话可说。
温乔也知晓机会来了,立即起身上前,那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让她颇为端庄的给皇帝行礼,“臣女见过皇上?”
“平身。”萧政开口,目光转而落在温丛庆身上,“这瞧着倒是得体,可见温爱卿这些日好好教导了一番,不错。”
“......”
温丛庆未曾教过。
他甚至并不打算让人教温乔,他要的不过是温乔手中的东西。
今日是心情好,才带着温乔来。
毕竟从乡下来的会什么礼仪?这些天他也看着温乔不知廉耻的样子,觉着萧政就算是见,也不会多看温乔一眼。
没想到温乔这一行礼,倒是被萧政夸赞了。
“皇上过奖了,不过小女温绮最近习了一舞,皇上与太后可否要瞧瞧?”事到如今,只能让温绮那一舞让皇帝跟太后喜欢。
不过是行个礼,能比得上温绮的舞姿?
“母后,您可想看?”萧政对这,倒是兴致缺缺。
他其实更想与温乔说几句话。
温乔与妹妹有几分相似,透过那双眼,他似乎能瞧见妹妹。
只是妹妹性情单纯,温乔这双眼深沉,像是经历许多。
许是这些年受了不少苦。
“那便瞧瞧吧,不过这丫头,倒是跟你妹妹有几分相似,来,过来给哀家看看。”太后朝着温乔招了招手,眼底满是对她的欢喜。
温乔在众人目光之下,一步步稳稳向前,直到太后跟前。
“好好,真是不错的孩子,来与哀家一并坐着。”太后抬手,示意旁边的太监端来一个凳子。
太后的摆桌很大,上面的佳肴更是御膳房专门制作。
皇宫内的膳食果真不一般。
温乔坐在太后身侧,语气乖巧,“太后身子不适,少饮酒。”
“难为你关心哀家了,哀家好得很,不用担心。”那些对太后而言,不过是一些老毛病罢了。
二人坐在那,瞧着萧政他们谈得似乎极好,转眸看向温丛庆,“那便让她舞一舞吧。”
“是,陛下。”
温绮身穿一桃粉色衣裳,模样被打扮的极其精致,那双灵动的眸子带着笑亮晶晶的,单单是走上前这几步,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众人都盯着她,期待她这一舞能惊动多少人。
而温乔却与太后说着:“太后可时常感觉到困倦,有心无力,偶尔还伴随着头疼?”
“你......怎知晓?”太后有些诧异。
她也不是未曾找过太医,一个个话说得倒是很听,但无非就是说她年纪大了,这些都是正常的,他们也没什么法子,只是开了药让她喝着。

抓得正好是那只受伤胳膊。
巨大的撕扯感传来,疼得温乔皱眉。
她回眸,对上那双愤恨的眸子,“我做什么了?”
“刚才若不是你讨好太后跟皇上,绮绮怎会被冷落?你是不是并无悔改之意?”温泽寒冷眯眼,越想越觉得这事是温乔故意为之。
今日于温绮而言很重要。
她早早就准备。
就为讨太后皇上高兴。
却被温乔夺走。
“她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温乔皱眉,感觉胳膊上的力道更重。
更疼了。
她能感受到伤口已经炸开,血染在纱布上,若是不赶紧处理,怕是等会染到衣裳上,难以说清。
“温乔,我看你是真不识好歹......”
他的话还未说完,温乔却断了他的话,“三哥,这里可是太后的寿宴,方才皇上跟太后让我入宫上学,你若是对我动手,恐是不太好吧?”
“你——”
这里距离寿宴极尽。
方才温乔哄得萧政跟太后那般高兴,若是温泽寒还跟之前一样对温乔,温乔若是跟萧政太后告状,那温泽寒下场可不太好。
温泽寒的手松了松,但眼底却依旧是警告,“温乔,你最好老实点,你要记住如今你待在什么地方。”
回到侯府,他依然是温乔三哥。
“三哥也别忘了,我日日都要入宫跟皇子们一并学习。”温乔微微勾唇,朝着他一笑。
随时随地,想怎么告状都可以。
温泽寒怒火蠢蠢欲动,却又被压下去,“你觉着,他们能护你多久?”
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
温乔却低垂着眼眸,语气却变得有些乖巧,“三哥,我什么都没做呀,而且我与皇上太后亲近,也是拉进与侯府之间的关系。”
“是吗?”
从温乔口中说出来的话,温泽寒怎么不信?
再次抬眸时,温乔目光变得楚楚,“三哥,我也是你妹妹,你怎能不信我?”
温绮常用的便是这招。
她用,只看到温泽寒眼底的厌恶。
但看得清,温乔也能提醒自己前世的种种。
温泽寒狠狠甩开她的胳膊,厌恶道,“温乔,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说罢,他便离开。
温乔冷眼看着他背影,嘴角冷勾。
安分?
像前世那样安分,最后被他们踩在脚下蹂躏吗?
她转身,捂着吃痛的胳膊,寻到不远处的一假山处,四顾了下周围。
此刻,大多人都在寿宴内护着萧政跟太后,现下无人。
温乔解开腰带,脱下上半身衣裳,借着月光看着胳膊上的一片红,皱眉,她把纱布从胳膊上解开,看着不断冒出的血液,倒吸一口气,拿出之前就备着的一点药给纱布。
她知晓来皇宫不会安然无恙,所以提前备好。
重新上药,温乔包扎好伤口,暂且也不想回去。
在四处透透气也不错。
还未走几步,一人却朝着她撞过来。
来人脚步不稳,似乎并未注意到温乔在此处。
温乔想躲避却见情况不对,接住眼前人时,因为太重,温乔撞在背后的假山上,她感觉伤口在瞬间又崩开了。
“你是何人?”男人察觉到有人接住她,抬手抓住她胳膊。
夜色中,那双眼如鹰狼般充斥着危险。
蓄势待发,似乎随时能咬死温乔。
温乔对上那双发青的脸,手划过他的脉搏:“你中毒了?”
且是很深的毒。
不过她只是浅浅摸了下,知道得不深。
可下一刻,一只大手却蓦然掐住她脖子,指尖稍稍用力,“你到底是何人?”
他嗓音低沉骇人,暗色下,浑身的杀意紧紧包裹着温乔。
强大的窒息感让温乔一时间难以开口,她掏出腰间一根银针,拼尽全力扎入眼前人的某个穴道。
男人身子一软,松开温乔靠在旁边假山上。
“你到底是何人?”他压低嗓音,却又感觉浑身无力。
温乔摸着脖子喘了好几口气。
就算是中了毒,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道。
她轻喘几口气,好奇眼前人,“你又是何人?今日可是太后寿宴。”
因夜色太黑,她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脸。
但见他这口吻绝不会是宫内太监侍卫。
“你不知我是何人?”他陡然开口。
“不知。”
难不成,此人是想对皇上跟太后下手?
前世没听说这种事。
萧景珩嘴唇微动,但体内的毒性在此刻却爆发。
他捂着胸口处,喉咙处的血腥再也压不下去,一口鲜红刺目的血液吐出来,随后身子摇摇欲坠,朝着另一边倒去。
“你——”
温乔立即去把他再次接住,见他紧闭双眼,手搭上萧景珩脉搏。
脉象紊乱,体内似乎有一道力量在冲撞着他的身子,这些年他似乎拼命想把这压下去,但事与愿违,反而让那股力量越发凶狠。
是毒吗?
温乔稍稍皱眉,把他身上那根银针取下,看着萧景珩到旁边的亭子内。
她随后又掏出几根银针,再他身上好几个穴道刺入。
不过尔尔,她取下银针。
银针黑得发亮。
“果然是有毒。”温乔再取出其他几根银针,无奈,“我只带了这么几根,能逼出你体内的一点毒,也能让你舒服些。”
方才撞见他,应当是毒发了。
可这皇宫中又有何人给他下毒?
现在月色落下,温乔能瞧见此人的面庞。
他双目紧闭,五官清冷,身子被温乔随意的放在亭内长椅上,但椅子放不下他的腿,一大半的腿都悬空耷拉在地上。
倒是个俊美男子。
温乔用银针给他逼出一点毒后,起身,看着他未醒的样子,“放你在这,应当无事?”
她又不知道怎么会送去。
这人醒来,应该知道如何回去。
温乔得赶紧回寿宴,否则离开太久会被质问。
她连忙转身,匆忙去往寿宴内。
等她离开,长椅上的萧景珩缓缓醒来。
方才毒发体内那股力量冲撞着他的身子,此刻却全然消失,似乎整个人清爽不少。
先前,他毒发至少也要三个时辰。
是因为那女子吗?
方才夜色很暗,又因毒发痛苦,他并未看清那人模样。
但或许,那人能帮他解毒。
萧景珩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眸光微眯,“不管你是何人,我定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