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芳菊安长宁无删减+无广告

本书作者

左柚

    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菊安长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芳菊安长宁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长宁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都是妾身不好,没能及时劝住世子爷,惹夫人生气了。”吴和雅看着安长宁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更加鄙夷,目光像淬了毒一样射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没有你从中撺掇,世子会不顾礼法,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吗?”盛君书本就因为老太太自作主张纳妾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见吴和雅句句带刺,字字诛心,顿时冷下脸来。“我们之间的事,还容不得你去管!”吴和雅见盛君书为了一个妾室竟然当众落她的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湿了安长宁的裙摆,也点燃了吴和雅的怒火。“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我要把你们告到老太太那去!...

章节试读

安长宁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都是妾身不好,没能及时劝住世子爷,惹夫人生气了。”
吴和雅看着安长宁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更加鄙夷,目光像淬了毒一样射向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没有你从中撺掇,世子会不顾礼法,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吗?”
盛君书本就因为老太太自作主张纳妾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见吴和雅句句带刺,字字诛心,顿时冷下脸来。
“我们之间的事,还容不得你去管!”
吴和雅见盛君书为了一个妾室竟然当众落她的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
“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湿了安长宁的裙摆,也点燃了吴和雅的怒火。
“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我要把你们告到老太太那去!”
安长宁见状,不慌不忙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夫人息怒,此事都是妾身的错,与世子爷无关。”
她低着头,看似谦卑,语气却坚定有力。
“此事要是闹到老太太那去,不仅让老人家忧心,反而会对您不利啊!”
吴和雅闻言,脚步一顿,脸色阴晴不定。
吴和雅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怒火几乎要从里面喷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长宁依旧低着头,语气却变得更加谦卑:“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老夫人自打从庙上回来以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太爽利,要是再为这种事叨扰她老人家,恐怕会惹她老人家不快。”
盛君书轻咳一声,像是要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这事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安长宁听到这话,缓缓站起身,走到吴和雅身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表少爷的事情,还希望夫人能够引以为戒。”
吴和雅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知道安长宁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自己,抬手就给了安长宁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安长宁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指印,她却只是用手捂着脸,立刻低下头,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显得格外委屈:“夫人,我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是你若偏要让我说出来,那就要再请全家人出来评理了。”
吴和雅看着安长宁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更加恼火,指着她大声质问道:“你个小贱蹄子,说什么呢?”
安长宁索性也撕破了脸,直视着吴和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您跟表少爷谋和的事情,府中已经有人知道了,我奉劝您还是小心行事。”
盛君书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满脸惊讶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长宁转过身,朝着盛君书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语气为难地说道:“此事事关夫人的名节,我不能胡言乱语,只在心里知道就是了。”
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安长宁,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竟然敢胡说八道?”
安长宁毫不畏惧地迎上吴和雅的目光,语气坚定地说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夫人心里有数,不是妾身三言两语能定夺的。”
吴和雅被安长宁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盛君书和安长宁两人,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盛君书眉头紧锁,疑惑地看着安长宁:“谋和?什么谋和?”
安长宁却只是轻轻一笑,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走到桌边,素手轻抬,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盛君书。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安长宁脸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重新拿起盖头,遮住了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
盛君书看着眼前娇羞的新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他轻轻抬手,掀开了那抹遮挡住幸福的红色。
“接下来,该喝交杯酒了。”安长宁的声音柔情似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手中的酒杯递到盛君书面前,“喝了这杯酒,我就是你的人了。”
盛君书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接过酒杯,与她手臂交缠,一饮而尽。
酒香在二人之间弥漫,映衬着安长宁脸上那抹娇羞的红晕,越发诱人。
盛君书的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喉结滚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俯身吻了下去。
红烛摇曳,帐幔低垂,满室旖旎。
龙凤烛燃烧了一夜,见证了这对新人的甜蜜和幸福。
子时的更鼓声敲响,安长宁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
盛君书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
安长宁走到床边,借着昏暗的烛光,静静地凝视着盛君书的睡颜。
他眉间那两道平日里总是微微蹙起的褶皱,此刻也舒展开来,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和防备。
安长宁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低声呢喃:“君书,对不起......”
“我不愿再让你伤心难过,更不愿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可是,我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安长宁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转身朝门外走去。
她轻轻推开房门,一个苍老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老妈子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粗布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恭敬地朝安长宁行了个礼:“恭喜安姨娘,贺喜安姨娘,终于达成所愿了。”
安长宁脸上不见半分喜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塞到老妈子手里。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您心里是有数的。”

安长宁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盛君书恋恋不舍地放开安长宁,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去做功课了。”
安长宁乖巧地走到他身后,替他整理好衣襟,柔声说道:“埋头苦读乃是君子正道,你只管去,我在院里等你。”
盛君书心中欢喜,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快步离开了房间。
安长宁坐在房间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上辈子的种种,一颗心七上八下,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明明记得上辈子老太太这个时候并没有去寺庙祈福,怎么这辈子就变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
安长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兵来她挡,水来她掩就是了。
就在这时,钱氏身边的侍女彩环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倨傲,语气也透着几分不屑:“安姑娘,我们夫人有请。”
安长宁知道,这一趟鸿门宴,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跟着彩环来到了钱氏的院子。
钱氏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一见到安长宁进来,立刻沉下脸,厉声喝道:“跪下!”
安长宁不敢怠慢,立刻跪了下去,低眉顺眼地说道:“奴婢参见夫人。”
钱氏冷哼一声,并没有叫起,而是直接吩咐身边的嬷嬷:“上家法!”
安长宁心中一惊,却也不动声色,只是抬起头,平静地问道:“不知夫人为何要动用家法?”
“为何?”钱氏猛地一拍桌子,怒火冲冲地说道,“你害我侄儿被罚,我自然要替他讨回公道!”
安长宁不卑不亢地说道:“奴婢也是为了表少爷好。”
“为了他好?”钱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你安长宁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安长宁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示弱,只会让钱氏更加变本加厉。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夫人,那女子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这件事如果闹大了,老夫人定然会插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表少爷啊!”
钱氏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此话怎讲?”
安长宁接着说道:“依老太太的性格,肯定会为那姑娘做主,到时候,表少爷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钱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安长宁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钱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你起来吧。”
安长宁顺从地站起身,低垂着头,一副恭顺模样。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安长宁轻声细语,语气迟疑,仿佛在斟酌用词。
钱氏最是吃这一套,顿时来了兴致,不耐烦地催促道:“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安长宁眸光一闪,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语气诚恳:“奴婢斗胆,觉得表少爷继续留在府中,对夫人来说,并非好事。”
“你什么意思?!”钱氏脸色一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烧。
安长宁不慌不忙,继续说道:“表少爷的脾气秉性,您是知道的,今日敢在府中对老夫人的人动手,明日就敢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钱氏心头一凛,想起侄儿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行径,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可洵杉那孩子如今还在家中私塾读书,若是不让他住在府中,这读书的事情该如何是好?”钱氏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安长宁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建议道:“夫人可以在府外置办一处院子,供表少爷读书居住,如此一来,既不耽误学业,又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钱氏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但心中仍有顾虑:“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老太太更加不喜洵杉了?”
安长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却愈发恭敬:“夫人此言差矣,老太太对表少爷积怨已久,此番表少爷冲撞了老太太身边的人,您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太太心中定然更加不满。”
“反之,您若是将表少爷送到府外居住,并严加管教,一来可以平息老太太的怒火,二来也显得您治家有方,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钱氏细细品味着安长宁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安长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赏。
这丫头,倒是有些小聪明。
“啪”的一声,上好的汝窑茶盏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吴和雅怒火冲冲地坐在黄花梨木雕花椅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匆匆赶来的芳菊,尖声质问道:“你说什么?她竟然就这么全身而退了?!”
芳菊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地回道:“是......奴婢亲眼所见,安长宁从太太院里出来,毫发无损......”
“废物!都是废物!”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连个小贱人都收拾不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夫人息怒啊!”芳菊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吴和雅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个小贱人,先是勾引世子,如今又哄骗了太太,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夫人,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身穿翠绿色襦裙的年轻女子,捂着脸颊,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
“彩云?你怎么来了?谁欺负你了?!”吴和雅看到来人,连忙上前询问。
彩云哽咽着说道:“奴婢......奴婢奉夫人之命,去给安长宁送参汤,谁知她竟然......竟然......”
“她竟然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吴和雅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彩云的胳膊。

“他轻薄你?”吴和雅扫过四周,见门外并无其他人,一把拉着安长宁进了院子,冷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安长宁抽泣着,想起钱洵杉的话,哽咽道:“院子里的人,都被他迷晕了。”
走,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胆子。”吴和雅佯装薄怒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安长宁并没有注意到吴和雅眼神里的算计,随着她回到院子,空旷的房间里哪还有钱洵杉的身影。
只留地面上一滩还未干涸的血迹,这一幕,让安长宁瞬间慌了神。
“怎么会呢?刚刚明明在这里啊!”
吴和雅紧张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
“你莫不是仗着世子爷的宠爱,在这逗弄我呢?”吴和雅的声音带着不屑,反倒开始质问起来。
安长宁连连摇头,“没,奴婢怎敢戏弄夫人,钱洵杉刚刚被我打了一下,真的就倒在这了。”
安长宁还指着地面的血迹解释。
而此时,吴和雅眼角余光刚好瞥见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影。
浑身戾气,脸上挂着还未擦去的血迹,血珠顺着脸颊落在地面,样子犹如厉鬼。
她语气突然缓和下来,贴心的拉着安长宁柔声安慰:“好了,你怕是近日没睡好,乱了心神吧?好好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吴和雅哄着安长宁放松警惕,而下一秒,门口的钱洵杉一步步慢慢靠近。
直到两人身后,高高举起手中沾染了他鲜血的棍子,狠狠朝着安长宁后脑砸下。
似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安长宁猛地转过头,钱洵杉手中的棍子已经近在咫尺。
太想活着的欲望占据顶峰,安长宁几乎是用尽全力,将身子歪向一侧,木棍刚好砸在吴和雅的头上。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吴和雅口中传出,下一秒,人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见再次失手,钱洵杉像疯了一般,举起棍子再次朝着安长宁挥舞。
“小贱蹄子,屡次三番和我作对,今天我就要你死!”钱洵杉已经疯了,毫无顾忌的追着安长宁跑。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安长宁不断求饶,不断躲闪。
可此时的钱洵杉已经失去理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哪里顾得上安长宁求饶。
安长宁眼见再也没有人能救她,慌乱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老太太身上,大半夜敲门声,吵醒了院里所有人。
静初打着哈欠,略带不满,指责道:“你怎么总有事?”
“静初姐姐,求你救救我,救救夫人吧!”安长宁越过静初,就要往院内闯入。
静初心中不满,愈要阻拦,“你怎么回事啊!老太太睡着呢!”
“老太太,求您救救奴婢吧!救救夫人吧!”
安长宁直接跪在院子正中,红肿的双眼,脸上是未干的泪痕,身上是钱洵杉的血迹,模样格外凄惨的朝着正房呐喊。
屋内有人影晃动,随即便是趿趿的脚步声,显然动静太大,惊醒了老太太。
静初也怕连累自己,想要拉着安长宁站起身。
“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惊了老太太,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安长宁纹丝不动,瞧着房门打开,珠帘挑起,便一个头磕了下去。
“求老太太做主,救救奴婢吧,表少爷要杀了奴婢。”安长宁眼泪簌簌而落,抽泣着道:“夫人为救奴婢,被表少爷打晕了,求老太太赶紧请大夫救夫人吧!”
随即脑袋再次重重磕在地上。
静初连忙上前搀扶着老太太,解释道:“奴婢没拦住她,让她硬闯进来惊了老太太,您责罚奴婢吧!”
老太太盯着安长宁狼狈的模样,被惊扰的烦躁消失殆尽。
走上前搀扶起安长宁,心疼道:“你这丫头,到底怎么了?夜里凉,不要跪着了。”
安长宁哽咽着,任由老太太搀扶着起身。
“老太太,快派人去看看吧,表少爷他······”
闻言,老太太怎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转而给身边静初使了个眼色。
静初立马心领神会,下去带人去了安长宁的院子。
“已经派人去了,你随我进屋暖暖身子吧!”老太太拉着安长宁入了屋。
着人伺候安长宁换了一身干净衣衫,都煮了安神茶。
片刻之后,静初带着一众人等返回内院,身后几名家丁带着一人,正是捆绑结实的钱洵杉。
对方衣着凌乱,额头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已经听闻安长宁讲述大概,老太太狠狠拍打桌面。
“去请太太过来!让她瞧瞧,她的好侄儿,都做了什么好事!”
钱洵杉一双眼睛赤红,被捆绑着身子剧烈挣扎着,嘴巴被抹布堵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为自己辩解。
“等一会你姑妈来了,你再解释吧!”老太太厌烦的转过头,耐着性子安慰安长宁。
没一会的功夫,钱氏急匆匆赶来,老太爷也被请到了正堂。
“今日之事,你还有何解释?”老太爷威严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钱洵杉。
钱氏立马替侄儿解释道:“老太爷,您莫要听这小蹄子一人之词,洵杉......”
“闭嘴!”钱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爷怒斥打断,“让他说。”
钱氏立马闭上嘴巴,心里已经紧张到了顶点,双手紧紧搅动着帕子,恨铁不成钢的给钱洵杉使眼色。
钱洵杉抬头祈求的看着钱氏,见对方摇头,无能为力的样子,瞬间心如死灰。
半晌后,才被人拿掉了嘴里的抹布。
“老太爷,您要相信我,这贱人勾引我到她院子里,竟还倒打一耙!”钱洵杉又装作他受了委屈的样子,反过来诬陷安长宁。
“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又动手将我打成这样!您要为我做主啊!”
安长宁红着眼眶,反驳道:“你胡说!明明......”
“住嘴。”老太爷威严的眼神扫过去,安长宁也及时闭了嘴。
老太太见安长宁一时气愤,没了礼数,给身旁静初使了个眼色,静初连忙上前为老太爷倒了一杯清茶。
“老太爷您喝茶。”
盛鸿书端着茶杯轻抿一口,语气也缓和些许。
询问安长宁道:“你说他对你不轨,又要杀了你泄愤,可有证据?”

吴和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安长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总算是坐稳了这妾室的名头。
吴和雅一回到自己院子,就把桌上的茶具狠狠扫落在地。
“哗啦”一声,碎片四溅,茶香混合着瓷器的粉末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该死的安长宁,就会装可怜,博同情!”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怒骂,“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好看!”
一旁的丫鬟彩云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道:“夫人息怒,跟她置气不值得,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
“气?我怎么能不气!”吴和雅猛地转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彩云吞噬,“她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仗着老太太的宠爱,处处跟我作对,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彩云低眉顺眼地递上一杯热茶,轻声细语道:“夫人,您别忘了,她不过是个妾,上不得台面,您才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夫人,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吴和雅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攥在手里,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吴和雅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彩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凑到吴和雅耳边,低声说道:“夫人,您还记得前些日子,钱公子被安长宁打伤的事情吗?”
吴和雅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彩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奴婢听说,钱公子因为这件事,被老爷赶出了家门,现在正住在城西的破庙里,日子过得十分凄惨。”
“哦?”吴和雅来了兴致,“你是说......”
彩云点点头,继续说道:“夫人,您想想,钱公子现在正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如果您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他一定会对您感激涕零,到时候......”
彩云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吴和雅顿时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好,就按你说的办!”吴和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去安排一下,我要亲自去探望钱公子。”
“是,夫人。”彩云领命退下,嘴角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晚膳时,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盛君书坐在桌边,看着安长宁忙碌地布菜,眉宇间带着一丝心疼。
“长宁,别忙活了,快坐下一起吃吧。”盛君书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
安长宁微微一愣,抬眸看了盛君书一眼,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不合规矩吧?”安长宁低声说道,目光有些躲闪。
“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我这里,你不用在意那些。”盛君书说着,拉过安长宁的手,轻轻一带,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安长宁的心跳骤然加快,感受到盛君书手上传来的温度,脸颊更加滚烫。
盛君书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细心地剔去鱼刺,放到了安长宁的碗里。
“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盛君书柔声说道,目光温柔地看着安长宁。
安长宁看着碗里的鱼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谢谢......”安长宁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盛君书看着安长宁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怜惜,伸手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盛君书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宠溺。
站在一旁的丫鬟山月,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脸颊也不禁泛起红晕,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盛君书和安长宁,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而甜蜜。
吴和雅莲步轻移,还没进屋,就听到盛君书那句安慰的话。
她心头的火“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几步跨进屋,正看见安长宁眼含泪光,楚楚可怜地看着盛君书。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吴和雅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盛君书见吴和雅来了,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但还是握着安长宁的手没松开。
“你怎么来了?”他淡淡地问了一句,语气算不上热情。
吴和雅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见盛君书这副维护安长宁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这屋里头,还有没有我的位置了!”她说着,狠狠地剜了安长宁一眼。
安长宁被吴和雅这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眼圈又红了。
“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想爬上世子的床,好一步登天,是吗?”吴和雅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有!”安长宁猛地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世子,不想给他惹麻烦......”
盛君书最见不得安长宁这副受委屈的样子,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你没有错,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受委屈。”
他说着,抬头看向吴和雅,语气也冷了下来:“够了,你别太过分了!”
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安长宁,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正室夫人,竟然会被一个冲喜的丫头骑到头上!
“好,好得很!”吴和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笑道,“既然世子爷喜欢,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她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像是要离开。
走到门口,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盛君书和安长宁。
两人正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彼此。
吴和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像火山喷发一样,瞬间爆发!
“安长宁!”她怒吼一声,“你给我过来,伺候世子爷用膳!”
安长宁被吴和雅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了盛君书一眼。
盛君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婆子生怕惹事,赶紧解释道:“这是太太找来给世子爷冲喜的姑娘,以后就在爷这边伺候。”
芳菊挑高了眉毛,不屑的目光在安长宁的身上扫过,冷嗤:“什么货色,也配来伺候世子爷,你且去偏房里待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家世子爷精贵,你若是伺候不好,得罪得起嘛!”
芳菊以前仗着自己是世子房里的一等丫头,老子娘又在太太手底下做管事,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没少欺负安长宁。
安长宁上一世忍了一辈子,也没得到好报,后来自己被毒死,还是芳菊亲自灌得药。
她会讨好老太太和太太,可不会再忍着这些人了!
当即抓着冲上来的芳菊衣领子,毫不客气,“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可是太太送过来专门给世子爷冲喜的,你敢拦着我,莫不是想让喜冲不成,要害死世子爷!”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
芳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要害死世子爷这么大个帽子扣下来,她也不敢担着。
“你个贱人!你看着一副穷酸样,哪像是冲喜的!”
她扑上来又要厮打,却被安长宁一把钳制住,狠狠在她脸上又扇了两个巴掌,顺便往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两把,直把芳菊揍得嗷嗷叫唤。
安长宁也不客气,一把将人掼在地上,叉腰装出一脸蛮横的样子,啐了一口:“我来冲喜,这可是太太定下来的,你这么说,莫非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家要全是你做主了?”
“我......我没有!”芳菊惊慌失措。
安长宁冷哼一声,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对两个婆子道:“两位嬷嬷刚刚可看见了,我一心一意想要伺候爷,为爷冲喜,她偏拦着不让,我才动手的。”
婆子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刚刚还温柔可人乖巧伶俐的姑娘,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猛啊。
这会儿转头,偏又对她们和颜悦色,露出了笑脸。
真是叹为观止!
芳菊傻了眼,咬牙切齿跺脚,想骂人,偏偏扯动嘴上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只能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匆匆走了。
安长宁冷哼一声,这才整理好衣裳,跟两位嬷嬷道一声谢,待人回去复命,便把门“砰”一声关上。
她也不担心芳菊告状。
毕竟今晚上世子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她便是侯府的恩人,是世子的福星,老太太和太太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婢女找她的不痛快。
不用再忍气吞声的感觉真爽啊!
心里感叹一句,长安宁这才绕过房间里的金漆点翠琉璃屏风,撩开层层青绿色的绸纱床幔,终于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床上躺着的世子爷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他冷白的皮肤在烛火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眉眼仿若远山青黛,此时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高挺鼻梁,轻轻上勾的薄唇,无一不精致,俊秀清隽。
安长宁拿了热帕子轻轻为他擦拭身体,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眼泪大滴落下。
她微微俯下身子,将娇艳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男人的额头处,声音轻轻,仿佛柳絮沉浮。
“我回来了,子卿。”
子卿,是世子盛君书的表字,上辈子他曾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下这两个字。
安长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男人轻轻颤动的睫毛。
盛君书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一团迷雾里,怎么也走不出去,耳边隐隐听见女子娇娇软软的声音。
她唤他:“子卿。”
他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眼睑掀动,雾蒙蒙涣散的眸光,只隐隐看见女子纤细柔美的下巴。
再往下是漂亮白皙的天鹅颈,桃粉色的薄纱衣裳露出凹凸有致的美好身躯,白皙娇媚的脸上是一片破碎的怜惜心疼。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唇上,是她的泪。
盛君书心里倏然滚烫一片,他太想睁开眼,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喉咙干涸得厉害,仿若拉风箱一般,脑袋昏昏沉沉,嘴唇嗫嚅几下,却只发出两道气声。
听不真切。
安长宁却恍然惊醒,猛地坐起来,瞪圆了一双杏眼,惊喜地朝着他看过去。
“爷,您醒了。”她喜极而泣。
额间柔软的触感消失,盛君书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难受,他此时已经幽幽睁开那双雾蒙蒙的桃花眼。
眼前重重虚影逐渐变得清晰,借着朦胧月光,他也终于看清对方的眉眼。
琼鼻樱唇,鹅蛋脸,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乌溜溜的眼眸若秋水莹莹潋滟,像是枝头轻轻颤动的梨花,美而纯净。
烛火给她身上都镀了一层霞光,仿若身披彩衣的仙子,踏月而来。
他眨了眨眼,眸光依旧带着半睡半醒间的迷茫,只嗫嚅着唇发出几道气音:“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世子爷说什么?”安长宁凑近一些,想听得更明白。
盛君书却只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了。
安长宁赶紧让人去通禀上房,请大夫来看,世子爷醒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冷水入油锅,让整个侯府都沸腾起来。
一时之间,老太太、老爷、太太、世子夫人......还有各房的主子少爷小姐的,都来了,熙熙攘攘挤了一屋子的人。
侯府老太君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年轻时跟随老侯爷南征北战,练就了一身的威严气势,在府里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只是这些年身子不好,便退居二线,将管家之事都交给了侯府大太太。
半个月前世子突然重病,老太太愁白了头,不知道哭了多少场,眼泪都要流干。
乍一听说世子醒了,正在烧香礼佛为孙儿祈福的老太太,说什么也坐不住了,要亲自来看上一眼才好。
府里的客座大夫也被急急请了过来。
在给世子爷施过脉后,老大夫眉眼舒展开:“恭喜老太太、侯爷、太太......世子爷的病已经全好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