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魏姜凌疏结局免费阅读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番外

本书作者

流灼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姜凌疏的其他类型小说《魏姜凌疏结局免费阅读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番外》,由网络作家“流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疏立即去办,很快大厅里多了二十多个下人。他们以为这位王妃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所以脸上都毫无惧色。尤其是为首的几个老嬷嬷,她们对魏姜没有半点尊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们可是王府的老人,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能拿她们怎样?魏姜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问:“今日的早膳是谁做的?”一个五十出头的胖嫂子走了出来,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拖了个长音。“回王妃,是我做的~”魏姜记得她,林氏,在王府干了二十多年,仗着资历在府中作威作福,前世没少受她欺辱。魏姜樱唇微启:“林氏不敬主母,拖下去,打四十臀杖,扣三个月月钱,降为粗使婢女,以后去茅房刷恭桶,其余人,办事不力,打十臀杖,扣一个月月钱。”什么!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林氏怒吼:...

章节试读

凌疏立即去办,很快大厅里多了二十多个下人。
他们以为这位王妃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所以脸上都毫无惧色。
尤其是为首的几个老嬷嬷,她们对魏姜没有半点尊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她们可是王府的老人,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能拿她们怎样?
魏姜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问:“今日的早膳是谁做的?”
一个五十出头的胖嫂子走了出来,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拖了个长音。
“回王妃,是我做的~”
魏姜记得她,林氏,在王府干了二十多年,仗着资历在府中作威作福,前世没少受她欺辱。
魏姜樱唇微启:“林氏不敬主母,拖下去,打四十臀杖,扣三个月月钱,降为粗使婢女,以后去茅房刷恭桶,其余人,办事不力,打十臀杖,扣一个月月钱。”
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
林氏怒吼:“凭什么!我在王府干了二十多年,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资历深厚!就算你是王妃,也没有随便打下人的道理!”
魏姜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王妃?既然是王妃,处置下人还需要理由吗?给我拉下去!”
护卫们迟疑了一下,还是听命上前,将林氏等人往外拖。
即便如此,林氏依旧不服气,竟当众破口大骂:“魏姜!我可是王府的老人!先前是伺候老夫人的!我在王府兢兢业业二十多年,就连王爷都没重罚过我,你一个侯府的私生女居然敢让人打我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做了王妃就能翻身做主人了?我呸!下贱的私生女!我要向王爷呈情!我让王爷休了你!”
“等等。”魏姜忽然叫停。
林氏得意地笑了。
做出那一副厉害模样有什么用?还不是轻易就怕了?一个私生女罢了,比她们这些下人高贵到哪儿去?这种软柿子天生就是让她们拿捏的。
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多久,魏姜又补了一句。
“林氏嗓门洪亮,想来身子骨硬朗,区区四十臀杖小瞧她了,把臀杖换成脊杖,再翻个倍,八十杖吧。”
“!!!”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臀杖只是责打臀部,顶多受点皮外伤,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可脊杖责打的是腰部,别说四十杖,就算只有二十杖也足以将人的腰椎打断。
八十杖?这是要将人活活打死啊!
“王妃,这......”
魏姜挑了挑眉:“愣着做什么?你们也想尝尝脊杖的滋味儿?”
护卫们不敢懈怠,紧接着院子外响起了凄惨的叫声。
“啊!老奴错了!王妃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此时的林氏哪里还有刚才嚣张的样子,整个院子都回荡着她的惨叫声。
魏姜悠闲地倚在椅子上,她闭着眼,仿佛在欣赏着悦耳的小曲儿。
渐渐的,惨叫声停了,周围寂静一片。
凌疏脸色惨白地过来传话:“王......王妃,林氏,没气了。”
魏姜慵懒地晒着太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悠悠问道:“八十脊杖打完了吗?”
“还没,打到五十杖的时候人就没了。”
“那就接着打。”
明明是夏至,众人却觉得周围的风阴冷得很,刚才还轻视她的下人们都怕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接下来,院子里寂静得让人害怕,一道道沉闷的板子声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魏姜这才睁眼,幽幽地扫向众人。
前世欺辱过她的刁仆中,林氏为首,她仗着自己伺候过老夫人,不光克扣她的膳食,甚至连首饰物件儿都会偷偷顺走。
她还记得那几年的冬天,她被扣了炭火,被褥也是下人用的旧物,她在寒冬中生了好几场大病,满手冻疮,午夜里疼得死去活来,白天还要听她们的辱骂讥讽。
若不是自己会医术,早不知被折腾死了几回。
这些奴仆,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一旦察觉到她的弱势,便会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将她咬得鲜血淋漓。
那她就要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是刻进骨头里的恐惧,她要让这些人再也不敢生出异心,即便是起了一丁点的念头,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等王爷回来向他告状?想让你们的王爷惩治我,为你们做主?”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确都有这个念头。
说到底他们还是不认可一个私生女做他们的王妃,他们的王爷是大周人人夸赞的青年才俊,他们的王妃也应该是像江萋萋那样端庄尊贵的女子。
魏姜笑吟吟地弯起眉眼:“安管家,我记得你家有个孙女,前不久刚满八岁吧?”
安管家一听,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跪在魏姜面前一个劲儿地磕头。
“王妃恕罪!是老奴没能管教好下人,让林氏那刁仆冲撞了王妃!王妃若要问罪老奴绝无二话,可我的孙女是无辜的!求王妃开恩,不要牵罪我的孙女!”
魏姜歪着头轻笑了声:“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何曾说过要牵罪你的孙女了?你在王府伺候了几十年,兢兢业业,我念你辛苦,所以想赐你些银子,让你孙女能去书塾念学,你该高兴才是啊。”
安管家愣住,反应过来后立即磕头谢恩:“多谢王妃恩赏!”
魏姜瞥向众人,温柔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
“我与王爷的婚事乃圣上亲赐,无论我做了什么,你们的王爷都无法休了我,否则便是抗旨,所以我永远都是宸王妃,是你们的主子,若你们肯老实听话,我给你们的就是恩赏,若是不肯听话......”
说到这里,魏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可接下来的话却犹如恶鬼的低语,让在场众人都没了血色。
“有的时候,人并非是只为自己活着的。”
魏姜道:“惹怒了你们的王爷,下场最多也就是被赶走发卖,因为你们王爷有底线,可我没有,若是让我不高兴,那么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跟我一起不高兴,家破人亡的滋味儿,诸位想试试吗?”
话落,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奴才们对王妃忠心耿耿!王妃明鉴!”
魏姜笑了:“老夫人去得早,王爷一个男子又不可操心于后宅,所以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只能由我掌管,我是头一回当主母管家,安顿宅府尚不熟悉,对刑罚惩处更是不知轻重,所以只好请你们懂事些,莫要生出事端惹我烦心。”
“我的脾气没前几年那么好了,若再生出一个林氏,我不介意把你们送去地府跟林氏团聚。”
众人:“奴才谨记教诲!”
魏姜语气轻柔,笑意盈盈,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天真烂漫的可爱少女,然而在场的人早已经从头凉到了脚。
从这一刻起,他们是彻底没了跟魏姜作对的胆子。

大周国,宸王府。
红绸高挂,喜字成双,整个府邸被一片喜庆的红色装点得熠熠生辉。
今日是宸王楚景川与镇宁侯府二小姐魏姜的大喜之日。
可院内却是一片寂静,零星的几盏喜灯挂在树上,竟填了几分骇人之色。
“真晦气,谁家大婚办成这幅模样,宾客没几个也就罢了,还都放下贺礼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王府办的是冥婚呢。”
“呸!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让王爷听见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有什么好怕的,刚才将军府的丫鬟来传话,说江家小姐犯了旧疾,王爷立马赶过去了,估计今天是回不来咯。”
现在已是半夜,宾客早已离开,就连府里的下人也都走了,只剩两个扫地的小厮议论着今天的事。
今日的婚事实在是荒唐,明明是王爷大婚,他却称有公务在身,就连迎亲拜堂这种事都是让二公子代劳的,一整天了连新娘的面都没看一眼,现在又直接去了其它女人处,任谁见了都得叹一句荒唐。
二人并未注意到,他们口中的新娘此刻就在不远处的凉亭中。
魏姜倚在亭子里,一身喜服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孤寂又诡异。
脚边倒了好几个饮空的酒坛,带着醉意的双眼朦胧动人。
在酒精的影响下,她的脑子反而清明了许多,将翻涌而来的记忆消化干净后,她明白了。
她重生了。
前世的她死在了成婚后的第五年,是在游街的路上被无数的石头活生生砸死的。
她被扒光了衣服,像一只牲畜被捆绑在笼子里,耳边是无数人的唾弃和辱骂声。
最开始朝她扔来的只是一些烂菜叶和臭鸡蛋,后来变成了泥巴和粪水,最后有人朝她扔了一块石头,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石头。
很快她的视线被染成了一片红色,倒在了血泊中。
再睁眼时,她已经回到了五年前大婚的这天。
和前世一样,楚景川对她的厌恶深入骨髓,即使是皇帝赐婚,他依然满心不愿,苦于无法抗旨,便让庶弟楚湛替他迎亲拜堂,而他本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更是在得知心上人发病后,毅然决然地丢下新婚妻子和其它女人共度一夜。
她也因此成了整个大周的笑柄。
“蠢啊,真蠢啊。”
魏姜忽的笑了。
明明被这般羞辱,前世的她却依然心存侥幸,想着总有一天能融化对方那颗冰冷的心。
纵然无法像别的夫妻那样恩爱情深,哪怕是相敬如宾,她也是知足的。
然而多年过去,别说礼待,对方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每每遇见,也皆是恶毒的中伤。
她想着若是能有个孩子,对方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说不定愿意多看她两眼。
于是她费尽心机,甚至甘愿用药将自己献出去。
可不爱就是不爱,楚景川不爱她,又怎会爱她的孩子?甚至当他们的孩子被活生生踩死时,他的眼里也没有片刻的悲伤。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魏姜没有抬眸,任由对方夺过自己手里的酒坛。
“别喝了。”
清冷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悦耳,魏姜慵懒地支起下巴,半眯着的眼眸夹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原来是你。”
楚湛的身体僵了一下。
深邃的眸子透出一丝落寞。
楚湛,楚景川的庶弟,这二人从前都是她的青梅竹马,与她有着一同长大的交情。
起码在八年前是这样的。
楚湛虽是庶出,但楚景川很疼爱这个弟弟,只是楚家的夫人并不喜欢这个庶子,没少虐待他,所以身上常常带着暗伤。
她在医术上有些造化,便经常给他治伤,一来二去,他们的交情甚至超过了楚景川。
然而从八年前开始,楚湛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不再同她往来,性子也逐渐冰冷,无论她怎样靠近都会被躲开,渐渐的二人便没了联系。
上一世她成婚后没多久楚湛就离开了大周,也不知去了哪儿,每年只有除夕会回来几天,即便回来了也不同她说话。
对她而言,这人早已和陌生人无异。
“深夜来此,是想陪我喝一杯?”
楚湛皱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对方的笑眸中感受到了细微的轻佻和嘲讽。
以前的魏姜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顿了一瞬,劝道:“喝酒伤身,你自幼体弱,是从不饮酒的,何况夜深露重,若是感染风寒……”
未等他的话说完,魏姜突然笑出了声。
楚湛愣住,然后便听到对方自嘲的声音。
“这个世上,还有会担心我是否感染风寒的人吗?”
魏姜的笑容不变,可眼眸中流露出的落寞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插进楚湛心中。
“他还未喝交杯酒便赶去了将军府,酒不成,礼亦不成,既然迎亲拜堂都是你替的,那这交杯酒你也一并替了吧。”
她添了一杯酒,纤细的手指捏着酒杯移到楚湛面前,一双杏眼弯如明月,漆黑的眼眸中映着对方的身影,像是不见底的深渊,再多凝视一秒就会被拽进去。
楚湛当场沉了脸色:“荒唐!交杯酒也是能替的吗?”
“交杯酒替不得,迎亲拜堂就替得?”魏姜觉得好笑,让别人和自己拜堂,这荒唐事一出,立刻就传遍了大周,她早已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
如今,还在乎更荒唐的事吗?
她笑着将酒杯在对方面前晃了晃,蛊人的声音在深夜更显诱惑:“不是想让我不再饮酒吗?喝了这交杯酒,我便不再饮了。”
楚湛紧紧攥着拳头,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是不得已,并无其它想法。
他接过了酒杯,与魏姜行合卺之礼。
二人挨得很近,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衣物上的皂角香,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能感受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
一杯酒下去,楚湛立刻后退了一步,即使故作沉稳也掩饰不了他眼底闪躲的慌张。
“交杯酒喝完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可魏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支起下巴,意味深长地挑着细眉:“交杯酒喝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
楚湛闻言猛地一怔,看向魏姜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魏姜反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楚湛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震惊已经出卖了他。
魏姜笑而不语。
从幼时起,她便知道这人对她的心思,只是她一心只在楚景川身上,无法回应也不想回应对方的感情,后来这人疏远她,她也能猜出缘由。
楚湛向来敬重他,但凡是和楚景川沾边的,他都不愿争抢,人也一样。
所以他逃了。
魏姜一步步逼近楚湛,不给对方逃离的机会,伸手揽住对方的脖子。
温热的触感蔓延。
未尽的语声淹没。
楚湛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明知荒唐,明知不可为,却还是不受控制。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夜深了。”
她的声音如同海妖,蛊惑着面前的人。
楚湛再也抑制不住藏在心里多年的爱意。
床榻上,帷幔落下。
……

魏姜笑容不变,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一缕讽刺和决绝。
反问:“我将这块玉送给江姑娘,王爷不高兴吗?”
“这玉是我多年前送给你的,你说过......”
“我说过会永远珍视它,就如珍视我的生命。”魏姜弯着眸子说道:“这是王爷十岁封王时先帝赐下的,你将它送给了我,以此纪念我们青梅竹马之情,对我而言它比得上世间万物,甚至比我的生命更加珍贵。”
前世的五年,她每一日都活得煎熬,可无论她受到多大的委屈遭到怎样惨无人道的对待,只要有这块寒血玉在,她便都能咬牙忍下。
这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也正是因为这块玉,她始终坚信楚景川对她是存了一丝情谊的,哪怕只是朋友之情,也弥足珍贵。
她靠着这块玉安慰了自己五年,可等到的......
魏姜垂下眼眸,里面的决绝更浓:“现在,它对我而言已经毫无价值。”
毫无价值。
这四个字一出,楚景川的心脏仿佛被万刃穿过,愤怒如翻江倒海。
她怎么能......怎么敢!
那是他亲手所赠,他永远记得当初魏姜收下此物时欣喜的笑脸,仿佛冬日暖阳,能融化世间最冰冷的雪。
他还在上面刻下了对方的名字。
名字?
楚景川赶紧看向那血玉,上面哪里还有什么名字,只剩几道细微的划痕。
“既然是要赠与江姑娘的,怎好在上头留下旁人的名字,所以我贴心地将名字去了,王爷不必感激。”
“魏!姜!”
楚景川怒得青筋暴起,骇人的戾气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没有人知道,他暴怒的表面下还藏着一丝恐惧。
江萋萋不知其中缘由,更是被对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楚景川是大周唯一一位异姓王,绝世武功,才貌无双,更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在大周颇受敬仰。
她还从未见过对方这般愤怒。
“景川,你怎么了?”
楚景川这才惊醒,抄起血玉便砸回魏姜身上:“把你的东西拿回去!”
江萋萋惊得瞪眼。
血玉!她的寒血玉!那可是无数人渴望得到的天下至宝啊!他就这么扔回去了?
她赶忙道:“景川,那毕竟是魏姑娘的一片心意,你怎么能扔了呢,我还挺喜欢那块玉的,要不......”
不曾想楚景川宠溺地打断了她的话:“寒血玉算什么,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寻来,魏姜将自己的老物件送给你,定是成心羞辱,我岂会让她得逞。”
江萋萋顿觉心在滴血。
那可是寒血玉!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没法跟它比拟啊!
可她要保持自己人淡如菊的形象,只好强行收回贪婪的眼神,亲昵地挽住楚景川。
“我与你如兄弟如知己,只要能一直在你身边,什么天材地宝我都不在乎。”
日子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夺了那玉。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子。
楚景川心中更是欢喜,再看看魏姜,愈发厌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死了这条心吧,无论你做什么都笼络不了我的心,若你识趣,这宸王府便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再要作妖,便滚回你的镇宁侯府!”
说罢,楚景川便拉着江萋萋走了。
二人走到府外,情浓缱绻不舍分开,楚景川心疼地握住对方的手:“萋萋,让你受委屈了,你好心来恭贺我的新婚,魏姜竟如此为难你,我实在想不到她会是这般品行低劣之人。”
江萋萋温婉地靠在楚景川怀中,清脆温婉的嗓音如黄鹂般悦耳:“只要你的心意还在,我便不觉得委屈,况且魏姑娘也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才会如此,你莫要生她的气。”
楚景川见对方如此温柔大方,愈发欢喜,心想只有萋萋这般的女子才配做他的宸王妃。
回想起刚才魏姜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此刻江萋萋的神情狰狞,双眸仿佛淬了毒一般狠毒。
怎么回事?前世的魏姜有这么伶牙俐齿吗?
不,前世的魏姜软弱可欺,就算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也不敢反抗,就连孩子被她设计害死也只会无能地嘶吼。
难道说,魏姜也重生了?
还是和她一样......
是穿书者?
江萋萋的大脑飞速运转,楚景川唤了好几声才将她拉回来。
“萋萋,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我没事,有些困倦罢了。”江萋萋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想她前世好不容易得到了本该属于魏姜的一切,只等这废物一死,她便可以安稳地享受剩下的人生,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景川,你不是还有个庶弟吗?今日怎的没瞧见他?”江萋萋突然问了一句。
楚湛,楚景川的庶出弟弟,听说这两人感情极好,但是在原书里他只是个几笔带过的小配角,所以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想着去攻略。
然而谁能想到,那家伙竟是个大杀神!为了一个魏姜竟然将整个大周几乎屠尽了!
回想起前世楚湛大开杀戒的血腥惨状,江萋萋就忍不住发颤,喉咙被贯穿的感觉太清晰,她现在还隐隐作痛。
楚景川道:“阿湛性子冷,不爱四处走动,萋萋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江萋萋语气清甜,撒娇似的挽住楚景川的手:“你双亲早亡,身边只剩下这么个弟弟,他是你的家人,我自然想多来往,改日你将他叫出来让我见见可好?”
楚景川自然欢喜:“好,都听你的,萋萋这般善解人意,阿湛定会喜欢你。”
江萋萋压下心中的雀跃。
老天爷眷顾,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已经知道楚湛以后会有大造化,必得将此人收入囊中。
至于魏姜?
这人还不值得她担心,前世就被她玩弄于掌心,这种废物即便重生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若是穿书者,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这么多年,对每一个事件节点熟悉不已,一个新来的还能斗得过她?
正好,前世她还没玩过瘾对方就死了,这次她要好好地玩,慢慢地玩。
......
另一边,前厅里一片死寂,从楚景川和江萋萋离开后,魏姜便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玉,沉默了许久。
凌疏本以为自家王妃是被气狠了,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对方悠悠地说道:“我饿了,传早膳吧。”
凌疏挑眉,被恶心了一顿居然还有心情吃早饭?
你心真大。
不过凌疏还是听话地去传膳了,然而等早膳呈上来后,她的表情绷不住了。
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自家王妃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
“要不奴婢去街上给您买俩馒头?”
看着眼前一桌泛着酸气的饭菜,魏姜并不恼。
她早就习惯了,前世也是这般,她虽有镇宁侯府二小姐的名号,可实际上她是个私生女,她的生母还是二嫁的寡妇,这在大周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当赐婚的旨意下来后,所有人都在为楚景川惋惜,人家一个功盖朝野的王爷,居然要娶一个侯府的私生女做王妃。
府里的下人更是为自家王爷打抱不平,于是常常给她下绊子,楚景川对此也毫不在意,下人们也就变本加厉,辱骂声几乎陪伴了她五年。
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将厨房干活的所有下人都带来。”

这里便是她的娘家,原本该是最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地方,可事实上这里和十八层地狱没什么区别。
她看了眼门匾上镇宁侯府几个大字,大步走了进去。
“站住!你谁啊!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乱闯?”
刚一到门口,不曾想却被看守给拦了下来。
魏姜抬起幽冷的眸子,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滚。”
看守大怒:“嘿!你......”
砰——
不等看守动手,身后的护卫一脚踹到他们身上,看守们没料到对方居然敢动手,一时没防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魏姜眯着双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们这双眼睛若是无用,我不介意替你们挖出来。”
凌疏站在一旁骄横的开口:“你们好大的胆子啊!连我们宸王妃都敢拦,镇宁侯府的下人都是瞎的吗?连主人家都不认得?”
此话一出,两个看守都怔住了,仔细盯着魏姜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认出来:“二......二小姐?”
不对啊!二小姐以前不长这样啊!他们记得二小姐明明是个瘦小枯黄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可眼前这个人貌美得像是天上的仙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高贵。
这能是一个人吗?差别也太大了!
魏姜无视二人震惊的傻样,径直朝府内走去。
她在侯府不受宠,所以府里的下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可笑她一个千金小姐,居然连下人都不敢轻易招惹,无论对谁都必须和颜悦色,否则就会面临一顿毒打。
她走入正厅,只见自己的父亲正坐在主位上,身旁两侧坐的是嫡姐魏琼华和嫡兄魏冉均。
他们正有说有笑地谈天说地,一副其乐融融的和谐景象,直到魏姜的出现,三人的笑容顿时消散。
魏姜福了福身:“见过父亲,哥哥和姐姐。”
魏侯没有开口,他并不在意这个女儿,从前的十六年都只当是养了个闲人,实在没什么感情。
魏琼华上下扫了一眼,都快将厌恶两个字刻进眼珠里了。
尤其是看到对方身上的华服和珠翠,心里更是嫉妒得牙痒痒。
“哎哟,瞧我这个好妹妹,又不是逢年过节,怎么就打扮得这般艳丽?莫不是觉得自己嫁入高门,身份不一样了,特地回来在咱们面前显摆?”
凌疏听得生气。
什么叫显摆?她家主子可是宸王妃!何等尊贵,这样的打扮才符合她的身份!
哪像侯府,从前虐待王妃,短吃少穿,总将她打扮得像个粗使丫鬟,用来衬托这两位嫡出的尊贵!
魏冉均也跟着附和:“归宁就归宁,带这么多护卫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呢。”
面对嘲讽,魏姜的脸上并未展露出怒意,她走到桌前,亲手倒了杯茶端至魏侯面前:“今日归宁,按照规矩,女儿该给父亲敬茶,父亲请用茶。”
魏姜的动作落入另外三人眼中,顿时引来一阵讥讽。
果然啊,贱蹄子就是贱蹄子,即便高嫁进了宸王府,在他们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
还挺有自知之明。
魏侯将烦躁与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茶接得不情不愿:“你既然知道今日是归宁,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宸王呢?”
没等魏姜回答,魏琼华讥笑出声:“父亲怎么明知故问呢?大周谁不知道宸王殿下是被迫娶的妹妹,心里不知有多厌恶,又怎么会陪妹妹归宁?估计是一个人来的吧。”
魏侯闻言,勃然大怒,然而他并不是心疼自己的女儿遭遇冷待,而是觉得对方丢了他的脸。
“岂有此理!你怎么这般没用?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就连归宁这样的日子都不肯陪你过来,你简直丢死我镇宁侯府的脸了!”
魏冉均也跟着落井下石:“可不是么,自从魏姜出嫁后,外头到处都是关于她的流言,她都成了全城百姓的饭后闲谈了,连累得我们也遭人非议,他们都在嘲笑我们教女不善呢。”
“咱们侯府真是作孽了,怎么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就因为有这么个妹妹,我每次出门都被议论纷纷,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可不像妹妹,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兄妹俩一唱一和,魏侯越听越生气,拍案而起。
“你是个私生女,我也不指望你像你姐姐那般聪慧得体,只要你出嫁后做好相夫教子的本职就行,可你呢?身为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笼络不住,你还有什么用?跟你娘一个死样,现在好了,外头不知要怎么嘲笑我们侯府!”
责骂与羞辱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凌疏在一旁气得青筋暴起。
她一直知道自家王妃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却也没想到竟到了这种地步。
魏侯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一个父亲怎能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种话?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个女儿究竟算什么?
凌疏强忍着愤怒,心疼地看向自家王妃。
从头到尾,魏姜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嘲热讽。
她静静地开口:“父亲,茶还没喝呢。”
“喝什么喝!你就知道喝茶!一副死人样,难怪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哗——
一声怒斥后,魏侯竟直接将手里的热茶泼了魏姜满脸。
“王妃!”
那茶是新上的,里头是滚烫的热水,魏姜的脸顿时被烫红了一片。
她轻轻抚摸着红肿的地方,擦拭掉水渍,瞳孔逐渐变得晦暗不明:“父亲,好疼啊,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疼,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
话音未完,魏侯突然变了脸色,只见他威严的五官因为剧痛而迅速扭曲在了一起,明明是冬日,额头却渗出了层层冷汗。
紧接着整个人都从座椅上跌落下来,挣扎着蜷缩成了一团。
“怎......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好疼......”
魏琼华和魏冉均大惊,赶紧去扶:“父亲!您怎么了?”
“我不知道......好疼!五脏六腑好像要被搅烂了!”
魏侯疼得满地打滚,魏琼华二人本想赶紧去找大夫,可刚走出去没两步,两人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啊啊啊!痛!我的肚子好痛!”
“我也......到底是怎么回事!疼死我了!”
一时间,三人都因剧痛倒在地上,他们不停地扭曲着身体,活像三只巨大又恶心的蛆虫。
魏姜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与疑惑,依旧淡淡的,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下,淡然自若地品着茶。
几个人中只有魏姜没事,三人就算再蠢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魏琼华怒声质问:“魏姜!你做了什么!”
魏姜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昏暗的眸子轻轻扫了他们一眼,泛着幽光:“看来毒药起效了。”
“贱人!你给我们下毒?”
不对啊!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吃任何东西,连杯茶都没喝,是怎么中的毒?
魏姜微微一笑,将腰间的香囊扔到地上:“腐骨香,味同花香,清新淡雅,闻其味者,一炷香内会感到犹如骨头腐烂的巨大痛苦,症状会持续半个时辰,若期间不服用解药,则身体化作血水而亡,不会留下丁点痕迹。”
前世她独自归宁,遭受了巨大的羞辱,她不光被这三人辱骂,临走之前魏琼华和魏冉均更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暗伤。
既然明知今日一行凶险,她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地前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
魏侯又急又怒:“孽障!你竟然给你老子下毒!我可是你亲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放心,若真的天打雷劈,女儿定日日陪在父亲身边,绝不落下父亲,你我父女二人在地府再续父女情也是极好的。”
魏琼华怒吼:“贱人!你给我等着!你敢给我们下毒,等毒解了,我定要扒了你的皮!将你一刀刀剁碎了喂狗!”
她朝外面大喊:“外头的人都死绝了吗!来人啊!赶紧叫大夫!不,叫御医,赶紧进宫叫御医啊!”
话音刚落,魏姜带来的护卫们立刻行动,一瞬间就把偌大个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魏姜这是有备而来啊!她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想杀了他们吗?
魏姜露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你我姐妹相识十六载,你怎么会天真到觉得大周的这些庸医能解开我下的毒?”
“什么?”
“不过宫里的御医倒是有几分医术,若他们出手,说不定真能解毒。”
话说到一半,魏琼华三人刚看到希望,却见魏姜灿烂地笑了,说道:“可是侯府已经被我的人围起来了,没人能帮你们请太医呢,看来你们只能乖乖在这里等死了。”
这番话几乎是彻底定了他们的死路,这下三人彻底慌了。
魏侯连滚带爬地来到魏姜面前:“姜儿!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父亲啊,你难道要弑父吗?若我死了,你也活不成的!赶快给为父解毒!为父要疼死了!”
此刻的魏侯再也没了刚才的威严,苍老的双眼中满是惊恐与怯懦。
魏姜眯着一双好看的眸子,慵懒地倒了杯茶递到对方面前,幽幽说道:“我敬的茶父亲还没喝呢。”
喝茶?这都什么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喝茶!
魏侯心里急得不行,可看对方的样子,大有他不喝茶就弄死他的架势。
没有办法,他只得伸手去接。
可还没等他碰到茶杯,魏姜突然将里面的茶水全泼在了他脸上。
“啊!”
滚烫的茶水疼得魏侯面目狰狞,脸上立马被烫红了一片。
“魏姜!你......”
“哎呀,父亲怎么这么不小心?连小小一杯茶都接不住吗?还是说不想接女儿的茶?”
魏姜倒打一耙,顿时将魏侯咒骂的话给堵了回去。
身上的剧痛越来越强烈,他已经快神志不清了,只能忍下怒火求饶:“是......是为父不小心,姜儿,快把解药拿出来吧。”
魏姜扬起盈盈笑意:“今日是女儿归宁的好日子,我们一家人应该一起吃饭消遣才是,旁的事就先放在一旁吧。”
她叮嘱凌疏:“去让下人做一桌好菜,我要与父亲哥哥和姐姐好好说说话。”
“是,奴婢这就去办。”
凌疏动作很快,府里的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很快一桌子美味佳肴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魏侯三人已经被剧毒折磨得快疯了,哪有功夫品尝美味佳肴啊!
偏偏魏姜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先行入座,一脸高兴的样子:“父亲,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呢?赶紧入座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你们同桌用过膳呢,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你们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魏姜的笑容十分灿烂,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个天真烂漫的可爱少女。
可如今这笑容落到众人眼里跟恶鬼没什么区别,她笑得越开心,他们就越能感受到那股阴寒的恶意。
魏琼华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怒骂道:“魏姜!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们解毒?弑亲可是大罪,我们若是死了,你也是要被问罪的!”
魏姜疑惑地眨了眨眼:“姐姐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坐下用膳而已啊,快坐下吧,等会儿菜就凉了。”
这个疯子!
她这架势摆明了不用膳不罢休,他们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实在不敢耗着,只能忍着怒火听话地入了座。
这下魏姜高兴了,她开始为三人夹菜:“这是父亲最爱吃的百鸟朝凤,这是姐姐最爱吃的乌龙吐珠,哥哥最喜欢的菜我记得是姜汁鱼片。”
她笑脸盈盈地望向三人:“你们的喜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那你们知道我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吗?”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三人答不上来,魏姜也不在意,依旧笑着:“我最喜欢的是鸡丝银耳,小时候娘做给我吃的,可惜从娘死后,我便再也没吃过了。”
魏姜高兴地向他们讲述着从小到大的趣事,若是无视了对面三人狰狞的表情,这幅画面俨然就是幸福和乐的一家人。
随着魏姜的侃侃而谈,魏侯三人越发地坐不住了,他们被剧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即晕厥,可他们的意识却无比清晰,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脏腑正在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