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黎微裴桢的小说微光不予离人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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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栀

    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微裴桢的女频言情小说《黎微裴桢的小说微光不予离人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娴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桢失明的那两年,黎微无微不至地陪在他身边。他捧着她的脸说要娶她。后来黎微等到他复明,等到他重居高位。最后等到他白月光回国。他们拉扯、折磨,上演你追我逃的火葬场戏码。衬得黎微像个笑话。黎微摘掉了他敷衍买来的戒指。迟到的求婚她不等了。裴桢,她也不要了。......夜色浓郁,黎微面对落地窗,在打电话。“齐院长,我愿意接受你的聘请。”电话那头,浑厚的声音难掩喜悦:“太好了,有你的加入,相信那些星星的孩子们一定会早日拥抱阳光。”“不过——”他话锋一转,惊喜之余又带了些疑惑:“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齐院长一个月前就邀请过她,黎微作为优秀的心理医生,是他们自闭症康复中心的不二人选。不过当时黎微因为要结婚,不想两地分离奔波,拒绝了他。但说会常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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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桢失明的那两年,黎微无微不至地陪在他身边。

他捧着她的脸说要娶她。

后来黎微等到他复明,等到他重居高位。

最后等到他白月光回国。

他们拉扯、折磨,上演你追我逃的火葬场戏码。

衬得黎微像个笑话。

黎微摘掉了他敷衍买来的戒指。

迟到的求婚她不等了。

裴桢,她也不要了。

......

夜色浓郁,黎微面对落地窗,在打电话。

“齐院长,我愿意接受你的聘请。”

电话那头,浑厚的声音难掩喜悦:“太好了,有你的加入,相信那些星星的孩子们一定会早日拥抱阳光。”

“不过——”

他话锋一转,惊喜之余又带了些疑惑:“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齐院长一个月前就邀请过她,黎微作为优秀的心理医生,是他们自闭症康复中心的不二人选。

不过当时黎微因为要结婚,不想两地分离奔波,拒绝了他。

但说会常常过去义诊。

虽然能理解,但院长还是有些遗憾,不死心地将名片留给她。

“一年之内,你只要改变主意,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不管是薪资待遇、设备还是对那些孩子的用心程度,都是很多地方比不了的。”

当时她出于礼貌收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了电话。

黎微垂眸,长睫遮住了眼里情绪,只语气淡淡地陈述着事实:“不会结婚了。”

“这次离开江清市,再也不回来了。”

那头语调倏然拔高,“什么?”

似是觉得有些失态,齐院长清了清嗓子。

聪明人之间只需点到为止,他尴尬转走话题,“黎微,如果可以,欢迎你把康复中心当作家。”

黎微握紧手机:“我会的。”

不怪齐院长反应大,在阮素清回国前,所有人都认为,黎微会嫁给裴桢。

她跟裴桢的爱情被广为流传,令人羡艳。

四年前,裴桢因意外车祸失明,治愈希望渺茫。

在裴家这个利益至上的复杂家族,这场意外,让他瞬间跌落神坛,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成了一个废棋。

就连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毁了婚约,远赴他国销声匿迹在裴桢的世界里。

他变得抑郁,阴鸷,暴躁易怒。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只有黎微主动站出来,陪他在偏远的老宅疗养,治愈他的心伤。

老旧的别墅里,他一次次自暴自弃,用盲杖砸碎老宅的一切,将黎微推倒在废墟里,阴鸷恐吓:“滚出去!离我远点。”

而黎微一次次颤抖着起身,环抱住他:“裴桢,别放弃,你会好的。”

“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别推开我好吗?”

她在院子里种满了花,裴桢看不到颜色,却能嗅到花香。

晴天推他出去晒太阳,雨天他们躲在屋里听雨。

他的状态一点点变好,也会在黎微帮他换衬衫时失神问道:“我后背的疤是不是很丑?”

黎微总会轻吻他的疤痕:“不吓人。”

“你从鬼门关活着回来,就是最勇敢的人。”

她陪他走过最狼狈的两年。

在无数次会医磨灭希望的时候,裴桢也曾窝在她颈窝落泪:“黎微,我会好的对吗?”

“一定会好的。”

“等我好了,我娶你好不好?”

于是她等啊等,等到他重见光明,等到他重回高位,等他恢复了那副矜贵姿态。

终于等到了他二十八岁生日,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求婚。

没想要昔日抛弃他的白月光回国,出现在了宴会最高潮的时刻。

他怨她,恨她,处处让阮素清难堪,甚至把当初的定情信物丢进泳池里。

“阮家落难,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钱?把东西捡起来,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

就在阮素清跳入泳池去捡的那一刻,裴桢再也坐不住了。

起身幅度太大,黎微被他推倒在地,桌面也因遭到碰撞酒杯四散一地。

她掌心被玻璃碎片嵌入,血珠瞬间溢出。

疼痛让她眼眶瞬间蕴满生理眼泪,可裴桢从始至终都没看她。

黎微只能用朦胧的视线看着裴桢跃进泳池,又小心翼翼地抱着阮素清上岸。

“阮素清,你不知道自己晕水吗?为了这点钱连命都不在乎了!”

女人浑身湿透,长发贴着脸,泪珠和水珠在脸上混作一谈,看起来十分狼狈。

但她却主动搂住裴桢的脖子,气若游丝:“但你还在乎,不是吗?”




不一会儿,裴桢抱着阮素清进了屋。

迎面对上黎微视线的那一刻,步伐稍顿。

语气不自觉压低,带着几不可察的心虚,“微微,我只是不希望她晕倒在我们门前,平添......”

“我知道。”

黎微轻轻开口,打断了他,“我去给她叫家庭医生,楼上侧房她可以借住一晚。”

“毕竟,认识这么多年,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连借口都给裴桢找好了。

可裴桢心里却升起一抹不可自控的难受,总觉得黎微有些不对劲。

他沉沉看着黎微,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愤怒,吃醋,委屈。

都没有。

她只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温柔大方,像这四年里她无数次安慰自己一样,浅笑着关心阮素清,“她淋了雨,很可能会发烧。”

裴桢松了一口气。

他喉结轻滚,“我先带她上楼。”

但没走两步,裴桢还是不确信回头,“黎微,我真的不爱她了,这是出于人道主义,我心里只有你。”

“你别多想。”

黎微没接话,只是清浅一笑,点了点头。

她在心里质问:

裴桢,这些话,你骗得过自己吗?

而裴桢怀里,阮素清并不安分地在挣扎,哭到不能自已,“裴桢,我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羞辱我了。”

他情绪瞬间失去稳定,“羞辱你?阮素清,这都是你自找的!”

黎微有些恍惚。

自从裴桢复明,黎微只见过他两次情绪失控。

第一次在别墅派对,他的生日宴。

第二次就是在这场暴雨里。

而两次,都是为了阮素清。

他们上了楼,争吵声一直不断。

楼上,是他们的爱恨情仇。

楼下,黎微平静地开始收拾东西。

她陪了裴桢整整四年,但决定离开后,黎微却发现,这里并没有多少东西值得她带走。

裴桢敷衍购买的昂贵礼物,让秘书定期送来的当季新品,还有黎微主动拍下的合照,她都不想带走。

唯有一件外套,来自十七岁的少年,也是她心底的光。

黎微父亲嗜赌成性,母亲只知一味忍让,拿她撒气。

那个雨天,黎父酒后失手,打死了黎母。

鲜血溅满了整栋墙面。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以为自己也会死在黎父的酒缸下,而警察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当然,还有做慈善的裴家人。

她在一片红色的废墟里抬头,对上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生理性地发抖,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有眼泪滴落在黎母已经僵硬的身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向她伸出,是那双眼睛的主人。

他将外套搭在黎微身上,好闻的皂香充斥着她的鼻尖。

她听见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独属少年的清冽感。

“都过去了。所有的阴霾都会过去的。”

他一句鼓励,温暖了黎微许多年。

那件外套,她想带走。

但却放在楼上主卧旁的储物室里。

黎微无奈上楼,可路过侧房时,一门之隔,她听到了里面的争论。

“阮素清,你很缺钱对吗?”

“与其求其他人,不如来求我,脱一件衣服,十万怎样?”

只听声音,他都能想象到裴桢高高在上又矜贵漠然的模样。

黎微脚步瞬被冻结,苦涩满腔翻涌,一瞬间所有气血上涌,但却不是愤怒,而是恶心。

莫名反胃。

她听见阮素清声音里不可置信在颤抖,“裴桢你什么意思?”

“包、养。”

“不是想回到我身边吗?”

他口是心非地嗤笑。

“这是唯一的途径。”




倒计时第天,裴桢出差,临走前将阮素清以禁锢的名义安排在逢月山庄,那是他们分手前常住的地方,至今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

倒计时第6天,黎微烧掉了她与裴桢的合照,其实少得可怜,大多都来自她的偷拍。唯一一次是她跟裴桢去苏泊尔出差,满愿塔下,裴桢低头摆弄手机,她却满眼都是他。她洗了两张出来,另一张却怎么都找不到。

倒计时第5天,黎微看好了临水市的房子,两室一厅,离着康复中心只有三公里。

......

倒计时第1天,黎微做好了交接,接待了她最后一位患者。

咨询室的门被推开,黎微对上了阮素清嚣张明艳的脸。

终于不是那副哭哭啼啼随时碎掉的样子,阮素清宛若骄傲的孔雀,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黎医生,好久不见。”

她阴阳怪气,“你家的床睡起来真的很一般,还是逢月山庄住起来比较好。”

黎微垂眸,没理会她挑衅的嘴脸,语气公事公办,“最近遇到什么事了?身上有什么症状?”

她笑得得意,“其实很简单,我昔日的爱人要变成有妇之夫了,不过我们彼此相爱,黎医生,你说这事怎么算啊?”

“不过,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觉得呢?”

阮素清炫耀般说完,好整以暇看着对面的黎微。

她如此期待黎微愤怒、颤抖,声声质问,越是这样,越能凸显黎微的狼狈。

不过,她什么都没看到。

黎微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她半个。

而是指了指窗外,“出门三百米右转。”

阮素清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你不该来看心理医生,你应该去挂精神科。”

“你──”

她拍了桌子,气得猛然站起身。

却在下一秒看到了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

怒火一下消散,阮素清翩翩然坐下,再度恢复了淡定,得意洋洋地朝黎微晃了晃手。

正是当初黎微试戴,完全不符合她指围的那一款。

原来裴桢一直没丢。

这枚戒指终于在四年后回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上。

阮素清呵气如兰,“黎小姐,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场游戏,你输得远比我想象中要快。”

不过是枚戒指,就能让阮素清半场开香槟,提前尝到胜利的喜悦,迫不及待来宣示主权。

黎微笑了笑,如释重负地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

她本想择个机会还给裴桢,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她抬眸,清冷的面孔不含一丝情绪,“一枚戒指没什么好炫耀的。”

“还有这枚你也拿去。”

如果一个男人的爱,要靠女性之间尔虞我诈博弈得来,未免太过廉价。

阮素清喜欢,她不喜欢。

黎微将戒指推到阮素清面前,忽地盈盈一笑。

“你和裴桢,都滚出我的世界。”

黎微当晚就登上了飞往临水市的航班。

耳边别离相逢交织,她只是坐在候机处,平静地拉黑了裴桢所有联系方式。

拉黑微信之前,最新的消息,是裴桢发来的:

明日回,但不必等我吃晚饭。

不会等了。

从此那个家,再也不会有反复加热最后倒掉的晚饭;

也不会有黎微的患得患失、卑微期待。

删掉所有关于裴桢的东西后,黎微才后知后觉。

原来曾让她夜不能寐,流泪到天亮,一度窒息不敢关灯睡觉的东西,不过是串代码罢了。

阮素清回国前,她总在这段感情里内耗。

阮素清回国后,迟迟不下的宣判终于给她判了死刑。

曾经无数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如今删掉了,也彻底恢复了清静。

广播处,温馨提示音响起,催促着乘客登机。

这是一场她与裴桢彻头彻尾的别离。

她戴上墨镜推着行李箱,风掀起衣摆,黎微穿着高跟鞋大步向前,再没回头。




于是,阮素清发了疯,不知摔碎了屋里的什么东西,刺耳的声音叮当作响。

“裴桢,我不做小三!你一定要我如此难堪吗?”

“如果黎微知道了,你将我置于何地?我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如果你不肯回头,就放过我!”

她的含泪控诉戛然而止在裴桢凛冽的反问中。

“时至今日,你觉得你还比得上黎微在我心里的位置吗?”

“既然你为了阮家要作践自己,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但这样的机会,我只给你一次。”

“至于黎微──”裴桢语调一顿,带着居高临下的自信,“她不会知道的。”

可黎微已经知道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推门而入,好心提醒他:这样瞒着她是否有些太麻烦了。

她会给他们腾地,干脆离开。

里面阮素清抽噎声断断续续。

他们一个因爱生恨要强取豪夺,一个带着引诱示弱顺势而为。

倒是挺般配。

连这场雨都显得像是天公作美。

黎微转身下了楼。

不要了。

戒指不要了,外套不要了。

裴桢,她也不要了。

可脚步却有些艰难,细看下来,黎微指尖都在颤抖。

哪怕早就看透了这段感情,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决定,但亲耳听到时,她依旧没出息地落了泪。

如果不谈爱,她大概要感恩裴桢一辈子。

她自以为看得清醒,却不可自控的,带了埋怨。

黎微只是想陪他走出黑暗的,就像当初裴桢照亮过她一样。

可为什么,他要给她爱的承诺呢?

骗子。

索性,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次日雨后初晴。

黎微早早地到了心理咨询室,提交了离职申请。

离职程序只需一周,这将是她在江清市最后的七天。

此后山高路远,她跟这个地方再也没任何瓜葛了。

更衣间里,她刚换好白大褂,便接到了裴桢的电话。

“黎微,你去哪了?”

黎微一边锁上柜子门一边平静回答,“咨询室。”

电话里,那头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裴桢仍疑惑,“诊室不是九点上班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约了病人。”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多想了。我已经把阮素清送走,你如果在意,我会让佣人把侧房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微微,挑个暖和的天气,我们结婚吧。”

结婚。

从裴桢口中说出来,多新鲜啊。

过去她暗示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丝毫松动,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节奏。

可如今,在他跟阮素清轰轰烈烈地纠缠拉扯后,却突然说要娶她。

究竟是裴桢愧疚感作祟,还是他真的想上演金屋藏娇,黎微全都不在意了。

她含糊其辞,“最近没有好天气。”

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裴桢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沉吟道,“那就再等等,等我出差回来,一周之后吧。”

自从裴桢复明,黎微就一直在等这句话。

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他们的感情彻底结束。

裴桢,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你




黎微一声叹息。

窗外雷声乍起,落地窗前闪过一道夺目的电光,彻底将黎微自回忆拉出。

紧接着,便是雨声大作。

裴桢开了客厅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黎微睁不开眼。

可就在下一秒,她手被裴桢拉起,冰凉的触感自指尖滑过指骨,牢牢卡进她无名指上。

黎微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杏眼恍然起了水雾,连长睫都在颤抖。

裴桢温柔摩娑她的手。

“旧的摘了就摘了吧,新的可要一直带着。”

说着,他双手捧起黎微的脸,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额头,“抱歉,求婚计划被打乱。”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但我想你会接受的,对吧?”

黎微心乱作一团,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了上来,有很多话想问他。

可话还在心底斟酌时。

门铃响了。

黎微借着由头去开门。

却在大雨滂沱里,看到了通身湿透的阮素清。

暴雨引得她眼前水汽氤氲。

但她没看黎微,而是在密如布的雨帘里,将目光落在黎微身后的不远处。

凄然问道:“裴桢,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满室沉默。

只有大雨坠地的声音,室内老式钟表又开始“铛铛”作响。

黎微下意识回头,一眼便看到裴桢紧握拳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眸色沉沉,目光却一瞬都未从阮素清身上离开。

窒息感如钝刀子般划着她的心脏,黎微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

直到讥诮在裴桢眼底漾开,他笑得毫无温度,“阮素清,照照镜子,你现在狼狈的样子远没有你当年出国杳无音讯来得洒脱。”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并帮助一个在我落魄时抛弃我的女人?”

幽怨的话语,还带着些咬牙切齿,可却一点恨都听不出来。

她哽咽,“我当初是有苦衷的。”

裴桢不安地松了松领带,“阮小姐,你的解释太迟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暗波涌动,上演着苦情偶像剧。

只有黎微站在下风口,雨珠倾斜,溅湿了她睡衣裙摆,但都没有心里冰凉。

“要不──”

她叹了口气,逼退了眼底的湿儒,“先进来说?”

毕竟她站在门口怪冷的。

“不需要。”

裴桢四平八稳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大步向前,不容置喙地将黎微圈在怀里。

“阮小姐,你但凡有点尊严,就不该站在我跟我未婚妻的家门口。”

“你的事,我更是懒得管。”

“没有亲自为你生活施压、落井下石,已经是我最后的风度。”

他毫无温度的话比寒风还要刺骨,阮素清脸瞬间苍白。

所有的不甘倔强,都化作眼底的破碎,她释怀一笑,“裴桢,谢谢你教会我最后一课,我会彻底对你放手的。”

而后转身进了大雨里。

“咔嚓。”

门关了。

黎微肩胛骨被裴桢握得生疼,可他偏偏故作云淡风轻,“没人打扰我们了。”

但黎微太了解裴桢了,所以她一眼就看出裴桢在强撑。

就像小孩子嘴硬一样。

将她变成他们赌气的一环。

或许就连裴桢一不作二不休地将戒指套到她手上。

也是以此来逼自己不要回头。

这个猜疑很快得到了证实。

裴桢的目光从未有一瞬离开过落地窗,所以能清晰地看到阮素清跌倒在大雨中。

他猛然推开黎微,伞都顾不得撑便冲了出去。

二选一的选项里,他再一次毫不犹豫奔向了阮素清。

明明通身湿透淋成落汤鸡的是她。

可黎微却觉得,站在暴雨里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