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小说结局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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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云卿沈若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二世子,这‘金皇’是我抓的。”沈若薇看人聚的差不多了,款步上前,面对慕云卿再次开口。听到她的话,周围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讥笑。还真是献宝啊!而且还是“金皇”如此珍贵的宝物!当真是为博慕云卿一笑什么都舍得。“我后悔了,不想将‘金皇’送于你了,劳烦慕二世子将其还与我。”此话一出,鸦雀无声。所以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沈若薇不是来献宝的?而是想要把献出的宝要回去?她、她今天......发什么疯?!慕云卿当众被要还送礼,脸面挂不住,恼怒的盯着沈若薇,低声警告:“沈若薇,别惹我生气。”若是以前,她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立即乖巧下来,甚至会卑微的乞求慕云卿不要生气,她以后再也不敢了。因为慕云卿每次不高兴,都会好几日不理她不见她,让她急得发...

章节试读

“慕二世子,这‘金皇’是我抓的。”
沈若薇看人聚的差不多了,款步上前,面对慕云卿再次开口。
听到她的话,周围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讥笑。
还真是献宝啊!而且还是“金皇”如此珍贵的宝物!
当真是为博慕云卿一笑什么都舍得。
“我后悔了,不想将‘金皇’送于你了,劳烦慕二世子将其还与我。”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所以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若薇不是来献宝的?而是想要把献出的宝要回去?
她、她今天......发什么疯?!
慕云卿当众被要还送礼,脸面挂不住,恼怒的盯着沈若薇,低声警告:“沈若薇,别惹我生气。”
若是以前,她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立即乖巧下来,甚至会卑微的乞求慕云卿不要生气,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因为慕云卿每次不高兴,都会好几日不理她不见她,让她急得发疯。
可这次,看着对方恼怒的嘴脸,沈若薇却只轻嗤的扬了扬嘴角。
“慕二世子是打算昧下此物,不还了吗?”
一直躲在慕云卿身后的程蒹蒹站出来,小脸白细楚楚可怜,连声音都是温柔低怯的:“表姐,你怎得如此咄咄逼人呢?”
“况且,这‘金皇’一直在慕二世子手中,怎能说是你抓的呢?”
周围与慕云卿关系好的世家子弟也开了口。
“沈大小姐,你自家表妹都给慕二世子作证了,说这鸟一直在慕二世子手里,你空口白牙说是你抓的,怕是无人信服吧?”
沈若薇不理其他人,直直盯着慕云卿问:“所以,慕二世子不打算解释,真要昧下此物吗?”
慕云卿已经被沈若薇作闹得很是不悦了。
以前他对别的女子好时,沈若薇也作闹过,但只要他生气冷脸,对方就会乖乖认错。
这次竟然如此相逼,看来真是这些日子对她好脸色太多了!
“沈若薇,就此作罢,我还能选择原谅你。”
慕云卿声音变大,在场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沈若薇慌乱的表情,甚至为了乞求原谅而跪下。
可谁知女人却神情骤冷,一双瑞凤眼炯而厉:“慕二世子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直呼我闺名?”
慕云卿愣住,其他人也纷纷愣住。
恍然想起,慕云卿是宁远侯二世子,沈若薇却是齐国公嫡长女,宁远侯从三品,齐国公从一品,身份差距悬殊,以往二人同席都不能,更别说直称本名了。
沈若薇倒贴慕云卿太久,大家都把这件事忘了。
“你......”
慕云卿气的脖子耿硬,额头青筋暴起。
她竟然敢拿身份压他?
好,很好!沈若薇,这一次别妄想我能轻易原谅你!
“表、表姐,大家都是同辈好友,何必闹成这般呢?”
“慕二世子本想把此鸟送于我,若是表姐喜欢,蒹蒹愿意割爱,送于表姐便是。”
程蒹蒹又当起了清纯无辜的白莲花,自愿受委屈化解干戈。
上一世她便用这副嘴脸,引得慕云卿的怜爱,在世家子弟中也留下了乖巧懂事,清纯怜人的美名。
把她这个国公大小姐衬的越发愚蠢乖戾。
她曾察觉不对,但怕慕云卿生气不敢追究,如今却是要好好撕撕她的脸面了。
“表妹,慕二世子为何要将鸟送与你?可是倾慕与你?”
沈若薇表情带笑,笑中却透着暗讽和犀利。
“我......”
听到此话,程蒹蒹瞬间慌了,慕云卿脸色也难看几分。
他们这年岁的世家子弟,皆未婚配,举止过亲很可能引起误会损害声誉。
这也是为什么沈若薇明目张胆追求慕云卿,会被人嘲笑,当成笑柄的原因。
慕云卿和程蒹蒹虽互有好感,但慕云卿乃宁远侯世子,程蒹蒹父亲不过扬州知府从五品官职,而且还逝去多年,母亲带着她投奔齐国府,身份卑微不堪。
若与此女传出什么来,只会辱没慕二世子的身份和宁远侯府的门第,所以即便有情,也断不能坐实此情。
不等对方解释,沈若薇继续道:“况且,此鸟本就不是他的,他凭何送于你?此鸟本就是我的,又何需用你送于我?”
程蒹蒹被咄咄逼问,竟是红了眼眶,委屈的落下泪来。
慕云卿心疼不已,恼恨的怒视沈若薇,周围其他男人也被程蒹蒹哭的心怜,站出来为其出头。
“沈大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此鸟是你的,可有什么凭据?”
沈若薇勾唇一笑:“我自有凭据证明,撑起网来!”
在沈若薇的命令下,下人们纷纷在周围布上网子,网中只站着她与慕云卿两人,慕云卿手中提着金笼,笼中关着鸣叫不已的“金皇鸟”。
“众人皆知,‘金皇’极通人性,笼中的‘金皇’毫发无伤毛色鲜艳,说明并不是用箭或武器捕来,也并未受残害与惊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自愿飞到捕猎者身边的。”
通过沈若薇的讲解,众人仔细观察笼中的鸟,发现确实毫发无损。
“所以沈大小姐的意思是,将笼中的鸟放出来,若是你捕的,它会自愿飞回你身边?”
“是。”
沈若薇的肯定让众人笑出声,谁不知道此鸟极聪慧,被补一次便知危险,若是放了必跑无疑,竟然还妄想飞到她身边去?
慕云卿也一副嘲讽的看着她,果然还是愚蠢,竟然能说出如此可笑的言论来。
或许知道她必败无疑,慕云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笼子放出了鸟。
所有人都在盯着鸟的踪迹,当看见鸟毫不犹豫朝上方飞时,周围甚至响起了笑声。
可这笑声还未扬起,那鸟却转换了方向,径直朝沈若薇飞去,最终落在她肩头,不停磨蹭她的发丝甚至发出愉悦的鸣叫声。
众人:“!!!”
慕云卿:“!!!”
怎么可能呢?怎么真的朝她飞去了?而且从神态和叫声中可以看出,“金皇”十分喜欢沈若薇!
“慕二世子,一切已见分晓,可还有什么可辩?”
“若实在不服,我也不介意到圣上面前去辩上一辩。”
提到圣上,慕云卿身体微僵,脸色白了几分。
毕竟他深知此鸟确实是沈若薇送与他的,眼下又有了实证,若被圣上知道他欺瞒抢占,品行不端,那对他声誉和日后仕途可是大大受损。
“沈......沈小姐!你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
面子坠到地上,慕云卿拳头咯咯作响,靠近沈若薇低声威胁。
转身要走时,沈若薇却突然叫住他。

前世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如同一根陷入她皮肉的刺,扎得她的复仇之心愈渐浓盛。
那日,她满心欢喜的研制出新款胭脂,跑来慕云卿面前告知于他,意欲得到他一句夸赞之词。
就是这么卑微的殷切期盼,慕云卿也没有满足她。
“织锦,你要是喜欢,这盒胭脂就送你了。”
想到此处,沈若薇就忍不住骂自己,这么好的东西,活让那慕云卿和程蒹蒹这对狗男女给白白糟蹋了。
还不如送给织锦,织锦虽是个丫鬟,人微言轻,帮不上多大的忙。
至少待她真心,一盒胭脂无可厚非。
“小姐,我可使不得。”织锦摆手摇头,主仆有别,她不敢收下这份贵重的礼物。
沈若薇最擅长的便是鼓捣胭脂水粉,胭脂铺能得到众多好评,并非她有多少经商长才,而是她自小就爱玩打扮游戏,久而久之得心应手。
自幼看母亲日日上妆,稚嫩的沈若薇便觉趣味十足,每每学着母亲的样子,拿齐国公府的丫鬟们试手练习。
年岁渐长后,沈若薇才明白不光是化妆的手法会影响女子的面容,胭脂水粉的好赖也是其中重要一环,便开始细究起这些脂粉来。
放眼整个京城,没有哪家的胭脂有她沈若薇的做得好。
程蒹蒹嫉妒又羡慕,不仅想得到她胭脂的配方,还想抢走她的铺子。
慕云卿借花献佛,两人商量着狼狈为奸,设计夺走了她的成果。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织锦,你收好胭脂,无须跟我客套,往后我铺子里的事也需要你帮忙多盯着,这胭脂我还会做得更多。”
沈若薇言外之意是在告诉织锦,胭脂并不是白拿的,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是以赠予的她。
织锦这才点点头安心收下,“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会帮您守好胭脂铺。”
“你去歇着吧,我也要就寝了,明日好随我去靡芳斋上这款新货,我暂做得不多,就怕不够卖。”
沈若薇掩唇打了个哈欠,望见窗外夜色朦胧,漆黑中披着层浅淡的月光,微弱的光芒照不明外间的树木。
就像她和迟御,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好像陷入了谜团之中,须扒开迷雾。
“好啊好啊,小姐心灵手巧,做的胭脂最是上乘,这回靡芳斋想必又要大赚一笔。”
织锦回想起靡芳斋的销售盛况,不自觉替沈若薇开心。
靡芳斋过往的胭脂也销量很高,在京城中家喻户晓,因着品质而出名。
翌日天光大作,沈若薇带着织锦前往靡芳斋。
靡芳斋这三个字就是金字招牌,京城中的贵女极关注靡芳斋的胭脂水粉等化妆产品上市的情况。
沈若薇已然设想好这款胭脂的名字,给它取名为了‘绕指柔’,它的香气清浅,但经久不散,抹在面上也很是轻柔,几乎没有涂脂抹粉的痕迹。
“掌柜的,这是我新做的胭脂,它名唤‘绕指柔’,你把它摆在最显眼处,多给客人推荐一下让客人知道新品出世了。”
掌柜的是名风姿犹存的半老徐娘,对脂粉香料这行很是熟络,因此沈若薇聘请她过来执掌靡芳斋。
各司其职,沈若薇方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钻研胭脂这事上。
“东家,您的手艺我信得过,我这就把它摆在最显眼的货架上着重推荐一番。”
胭脂在靡芳斋上架,几个时辰内就被京城贵女给哄抢一空,‘绕指柔’这个名字不出所料的风靡京城的大街小巷。
“你们听说了吗?靡芳斋新出了个叫‘绕指柔’的胭脂,我午后去时,掌柜的就说卖没了,也不知这款胭脂还会不会再出,听我一个抢到的小姐妹说,这新胭脂啊用起来很绝,几无用过胭脂的痕迹,脸蛋便能得到极大改善。”
“靡芳斋是做生意的,只要有制作绕指柔的材料,定然还会再出,老板是本着利益来的,有钱怎么可能不赚?”
“姐妹们,你们明天早些时候陪我过去问问,听下靡芳斋掌柜的怎么说,我也想购置一盒绕指柔试试成效,看看是不是真有传的那般神乎。”
聚会的小姐们谈论起绕指柔来绘声绘色,个个都对绕指柔很感兴趣的模样。
甚至连送礼的都有绕指柔的身影,热恋中闺阁小姐收到情郎抢到的绕指柔,脸都笑开了花。
恩爱夫妻中的夫人们也有收到绕指柔作为礼品的,不一而足。
各个争相谈论绕指柔的奇效和芳香,靡芳斋再度成为京城火热追捧的香饽饽。
“小姐,掌柜的说,昨儿个就有很多小姐夫人们上靡芳斋来打听绕指柔什么时候又出货,她们好约个大致时间前来抢购,免得又空手而归。”织锦帮忙去账房数了钱,赚得比上次那款胭脂丰厚。
绕指柔的定价比上次大家抢的胭脂高出几倍,因为原材料不是易得之物。
沈若薇也未曾料到,这次提前制作出来的新款胭脂,会如此火爆,堪堪头一天上市,很快就被顾客洗劫一空了。
“等过几天材料到了,我会再制作一批,满足顾客的需求,你让掌管的就这么跟来客答复。”
“是,小姐,我还发现咱们靡芳斋这次啊,还有不少男子闻风而来抢胭脂的。”
说起来靡芳斋抢购胭脂的男子,沈若薇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慕云卿。
昨天抢购绕指柔的人里八成有他,上一世他拿着她的东西去讨好程蒹蒹可不止一次,他二人背地里郎情妾意,勾搭得热火朝天。
果真如她所料,晌午用过膳食,程蒹蒹还真拿着那盒包装精美的绕指柔来到她的面前炫耀。
“表姐,这是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子靡芳斋新出的胭脂绕指柔,用起来当真好闻得很,不过现下已经抢完了,我特地拿过来给表妹开开眼界。”
沈若薇只觉得好笑至极,分明是她制作的东西,她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用男人不说,还更无须去人潮中挤破了头的哄抢。

慕云卿惊怒交加,脸色好不难堪,沈若薇这是动真格的了?
先前还气焰嚣张得很,目下却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眼来,憋得在原地涨红了脸。
沈若薇这席扫他颜面的话一出,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寻思昨儿个刚花了大价钱,今儿来是想自沈若薇处得些便宜,不说盈利与否,至少也要捞回本钱吧。
可沈若薇偏不顺从他的心意,放狠话刁难他。
“沈若薇,你们靡芳斋就是这么开门做生意的?照你这般小心眼,甭说不招男人喜欢,我看靡芳斋也时日无多了!”
慕云卿的胸口起伏不定,显是气得不轻,从鼻孔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随即转身走过去坐回了之前那个位置,仰头灌了一大口茶水。
反观沈若薇,却是气定神闲,“慕二世子敢情这是在找茬?我靡芳斋可不怕你的诅咒。”
“不是叫我来的吗?”慕云卿越说越气,陡然站起身来,高声质问。
“我让慕二世子过来,也没说要送你东西啊,我是请慕二世子过来照顾我生意的,慕二世子不乐意就罢了,可以自行离去,这样就诅咒我们靡芳斋未免有小气之嫌。”
沈若薇嘴比刀子还利,她见招拆招,慕云卿攻击她的话尽数原封不动的巧妙驳回。
慕云卿急怒攻心,快步走至沈若薇的对面,两人近在咫尺,“沈若薇,你敢耍我?!”
掌柜的不禁暗暗替沈若薇捏了一把汗,真怕慕云卿逼急了会动手动脚。
虽说是他惹怒东家在前,可东家到底是名女子,又不会武功。
沈若薇不疾不徐,淡淡笑道:“我没有捉弄世子,是诚心请你过来买东西的,我猜世子不喜欢我,三翻四次将我拒之门外,莫非是有别的意中人?”
“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中你的奸计,送你礼物,门儿都没有!沈若薇,你是不想跟我好了是吧?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就算你跪在我们宁远侯府门口三天三夜,我也决不会心慈手软。”
慕云卿下不来台阶,绝口不提他的意中人程蒹蒹,心虚的对着沈若薇又是一番大言不惭的恐吓。
沈若薇只觉好笑得很,他慕云卿何时对她心慈手软过?
为博程蒹蒹一笑,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从没把她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不知她也会疼也会哭。
只一心装着程蒹蒹,时常忽略她的感受。
“慕二世子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不买就走,我也没拦着你呀?难不成你还要为这么点小事在我店里撒泼打滚?”
沈若薇笑出了声,全程她皆脾气温和,言笑晏晏,慢条斯理的同慕云卿这等想施展吃干抹净工夫的泼皮无奈用心周旋。
“你......”
慕云卿气得发抖,指着沈若薇半晌没组织出反击的言语,鼓着眼睛恶狠狠的扫了一圈店铺里伙计。
伙计们赶紧的低下头去,不理会慕云卿凶的神恶煞。
“慕二世子还愣着干什么?要么出钱,要么出门,你赶紧的自己选一个。”沈若薇好整以暇的继续刺激他,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好戏。
无论今次慕云卿作何种抉择,他都落不到好。
沈若薇就爱看慕云卿出丑,前世她为慕云卿做过太多的事情,还落不得半点好处。
慕云卿因着事先答应过程蒹蒹要在靡芳斋买些上佳的的香料送她,他不想在心上人面前爽约,就此颜面扫地。
沈若薇这里又不如他所愿,慕云卿一时间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咬牙承受,打算破财挽回自身面子哄程蒹蒹开心。
“买就买,就你将才拿的那香料给我装一份,但沈若薇你给我听好了,我买来也不会是送你的,扔了也不会送你!”
慕云卿的话冰冷彻骨,从前的她听了会伤心难过,现在的她只觉对方幼稚且缺德。
不过她钱赚到手了,慕云卿废话再多又如何?
沈若薇正待开口回应,就眼尖的瞟到门外的程蒹蒹伙同她的小姐妹前来逛街。
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沈若薇灵机一动,不由使坏推波助澜,“慕二世子,你这香料如果是买来赠送给心悦的女子,只怕是不怎么上得了台面,这款香料是我店里最为大众的款式,足够便宜。”
她这话是故意的,意在刺激慕云卿多多消费,不能让他白来一趟,得刮刮慕云卿身上的油。
从前她在慕云卿那里可是耗费了不少的银子,而今是时候连本带利的一步步讨要回来了。
慕云卿呆住,贵的岂不更费钱?
便宜的又的确好像拿不出手不说,还有损他世子的威风阔绰。
沈若薇转首便拿了货架上一份昂贵香料,笑对慕云卿,其实她主要是介绍给往里凑来的程蒹蒹听的。
“慕二世子,这种香料名唤舒悦香,是我们店里数一数二的好香料,你闻闻看怎么样?”
慕云卿还在犹豫期间,程蒹蒹就已站到了他的身侧,接下了沈若薇的舒悦香鼻尖一嗅,爱不释手,满意得不得了。
“慕二世子这是要送表姐的吗?我也很喜爱这种香料,厚颜想向慕二世子讨要一份人情,不知慕二世子能不能看在表姐面子上,也多买一份馈赠于我?”
程蒹蒹也想要,她说得分外高明,是看在沈若薇这层表亲的缘故,妹妹似的顽皮的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着慕云卿。
为了不落面子,慕云卿咬牙买下,还掏银子买了两份掩饰他和程蒹蒹的奸情。
只有沈若薇心知肚明,程蒹蒹目前的身份不便暴露出她跟慕云卿互生好感,处于交往之中。
但不明就里的旁观者始终觉得这是沈若薇对慕云卿爱而不得的愤怒,是想以此高价来威逼慕云卿,给他个下马威呢。
慕云卿掏钱拿着两份香料在手,自信满满的攻击沈若薇。
“我说沈若薇,你别以为这点香料就能难倒我?我们宁远侯府财大气粗,别说这点香料了,就是你靡芳斋,我们也买得下来!沈若薇,我就是不喜欢你,你能耐我何?你使这点小把戏,不就是想引起我的关注?”

“我、我不是因为有事才未去嘛,弟弟也很想阿姐的。”
沈若风说这句话时,神情有些心虚。
其实他不去是懒得看到慕云卿,更见不得阿姐给慕云卿当舔狗的样子。
不过一个侯府门第,还是个续弦之子,连阿姐的裙角都配不上,竟让阿姐为他低三下四两年。
偏偏每次相劝阿姐都要生气,他也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沈若薇对这个亲弟最为了解,一眼看出他的心虚,也知晓他不去秋猎所然为何。
是以前的她太过愚蠢,竟为慕云卿那样的渣滓次次与自己的亲弟弟不快。
“若风,姐姐唤你过来,是有事求你帮忙。”
沈若风下意识蹙眉,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不等他露出哀怨表情,沈若薇直接道:“去帮我查一查有关于迟御将军的事,越详细越好。”
沈若风怔住,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满目惊喜。
“阿姐,我方听说你在秋猎上拜了迟御将军为师,所以才急忙来问,看来是真的?”
沈若薇点头:“真的!”
“从今以后,我不再喜欢慕云卿了,我要喜欢迟御!”
本以为弟弟也会像织锦一样忧心劝导,说齐国公府配不上镇国将军这样的言语,谁知他当即拍板,满脸的激动与喜悦。
“太好了!我家阿姐,就该配迟将军那样的英雄!”
“阿姐等着,我现在就去为阿姐搜集,保证详细无比!”
说完沈若风欢快的跑了,沈若薇看着他的背影,笑容疼惜又宠溺。
她与自己这个亲弟弟只相差一年,一同长大感情十分要好,在弟弟心里,她这个亲姐姐别说迟御,天上的皇老儿都配得。
沐浴更衣过后,沈若薇去见了母亲。
得知她拜了迟御为师后,母亲也十分高兴,并叮嘱她第二日千万要沐浴熏香,亲自前往侯府敬茶行拜师礼。
其实母亲不说,沈若薇也准备这样做。
于是第二日一早,她便沐浴熏香,且换上了一身最矜贵端庄的衣衫。
“织锦,今日不要再给我化以前那般俗艳的妆容了,给我化的淡雅一点,头饰也换成一些素簪。”
她不知晓迟御喜欢什么,所以准备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上一世慕云卿说她化浓妆艳丽,她便违背自己心愿日日厚粉红胭,满头钗环,俗气无比。
如今想来,不过是对方玩弄她,不然他也不会被程蒹蒹那个白莲花勾了去。
半个时辰后,织锦终于仔细灵巧的为沈若薇打扮好。
望向镜子时,沈若薇一时有些恍然。
眉鬓如柳,细而婉约,凤眼微弯,清透而明,脸上妆容淡淡,却白中透粉,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整个人都透着一抹清爽娇俏,与以往的浓艳俗气大相径庭。
“小姐,您两年前未喜欢上慕二世子时,一直是这样的,温婉娇俏,漂亮的不得了。”
“自从喜欢上慕二世子后......”
后面的话织锦未敢再说。
但沈若薇自己也很清楚,自从喜欢上慕云卿后,她无论相貌衣着性格都变化颇大,十分糟糕。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再看到以前自己的模样,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还好,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以后再不会做蠢事了,她要坚定的做自己。
前往宁远侯府前,沈若薇按礼数送去了拜帖。
上午巳时,沈府的马车停在了宁远侯府门前,掀开车帘,发现迟御的随侍毕方早早等在门口,迎接沈若薇入门。
沈若薇之所以能认出来,皆因沈若风带回来的《迟氏详情录》。
他说是从一个杂店买来的,上面记录了有关于迟御一族包括他本人大大小小的事,详细到连他随侍的姓名乃至生辰表字都有。
沈若薇跟随毕方入侯府时,不出所料遇到了很多她熟悉的下人。
他们看见沈若薇时,如往常一般神情嘲讽,甚至故意大声揶揄,几人聚在一起肆意戏笑。
沈若薇淡淡瞥了一眼,视若罔闻不予理会,谁知毕方却径直走到那些人面前,厉声喝令道:“见到沈大小姐,为何不行礼问安?宁远侯府就是这般管教下人的?”
聚堆的下人们吓了一跳,他们连连排齐站好,慌张恭敬的对沈若薇行礼问安。
镇国将军迟御品阶地位远远在宁远侯之上,连他身边的随侍都是有品阶的,自然敢对他们这些下人发号施令。
毕方的行为让沈若薇有些诧异,后想到,若迟御心中有她,身为贴身随侍自然最为清楚,他在替他家主子为她出头。
“沈小姐,前方就是将军的屋子,沈小姐自行进入便是。”
毕方将她带到一偏院,撂下这句话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望着眼前紧闭的门,沈若薇一时有些紧张。
在她心中全无交际的前世恩人,宋朝国的镇国大将军,推开门后就要独自面对了,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齐国公府长女沈若薇,前来拜见迟将军。”
站在门前三步之外,沈若薇恭敬行礼拜见。
可等了片刻,却不见门内响应,于是她又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次,依旧未响应后,她有些慌了。
难道是自作主张求皇上下命拜师,让迟御生气了吗?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她啊?
“齐、齐国公府长女沈若薇,前来拜......”
“我在这。”
身后传来声音,如雪山之石,林中之风,清肃而劲洒。
沈若薇背部一僵,因为她察觉到,那人距离她很近。
静下心缓缓回过身,沈若薇垂着眼眸想要再拜,却听身前人道:“不必再拜了。”
“......是。”
手指微微捏紧,沈若薇缓缓抬头,终于看向了男人的脸。
男人似乎与昨日秋猎上并无不同,依旧玄色箭袖,银髻束发,身姿挺拔,面容端方凌俊。
若非说差别,似乎神情没有那日沉肃,眉头也不蹙了。
距离太近,沈若薇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微转,发现对方左手端着一盘子,上面放着几块白色盈透的糕点。
从甜香的气味上,她判断是桂花糯米糕。
她最喜欢的糕点!
“师父,这糕点......是做与我的吗?”
沈若薇盯着对方的眼睛,大着胆子问出口。
迟御眼眸微动,隐隐躲过她的目光,大步朝房门走去。
沈若薇正要懊恼自己鲁莽,却听身后传来声音:“是。”
那声音坦荡而沉稳,仔细听似乎带着一抹柔。
沈若薇一瞬慌乱,脸颊微红,原本忐忑的内心也渐渐被喜悦浸染。
他没有讨厌她,甚至为她准备了最喜欢吃的桂花糯米糕。
或许于他而言,她向皇上请命拜他为师,是一件高兴的事!

慕云卿停下脚步,背对的脸露出得意。
竟然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他还以为对方能多硬气一会儿呢。
内心想出万种解气的法子,刚准备转身出气,却听沈若薇一字一句道:“慕二世子就这般走了吗?你强占‘金皇’,造成误会,似乎还未向我道歉。”
“你!”
慕云卿万没有想到对方竟说的是这句话,一时被气的脸色漆黑,胸口剧烈起伏。
周围其他人也不敢帮他说话了,毕竟证据确凿,沈若薇身份又压人。
程蒹蒹想要开口,刚吐一个字就被沈若薇直接怼回去:“表妹,适可而止,若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可是有损声誉的,你没有我这尊贵的身份,若是声誉没了,你和你的母亲......要怎么活啊?”
程蒹蒹脸色煞白,再不敢多嘴一句。
慕云卿被逼的骑虎难下,他气的浑身发抖。
看着周围看好戏的世家子弟,捏紧拳头脸色难看地低头道了歉。
“对不住了,沈大小姐!”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沈若薇眸光浮出讥讽。
这次羞辱只是小施惩戒。
她要把前世的债,一点点地从这两个人身上讨回来!
当所有人都散了后,偌大的空地只剩下沈若薇和织锦二人,还有笼中欢悦的“金皇鸟”。
丫鬟织锦还未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小姐,似乎想看出自家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
“小、小姐,你......你今天......是不是中邪啦?”
回过神的织锦去探沈若薇的额头,发现并不烫,神情似乎也没什么疯魔的症状。
“小姐,您是不是看见慕二世子将鸟送给了表小姐气上头啦?”
“可、可您如今气上头竟犯了如此大错,这可怎么办才能获得慕二世子的原谅啊!”
织锦哭丧着脸为沈若薇发愁。
以前小姐也与慕二世子闹过脾气,哪怕只是小小作闹,慕二世子都会冷她三四天,那几日小姐简直像魔怔了一般,痛哭不已要死要活。
如今闹得这般大,慕二世子走时脸都是黑的,岂不是要几个月不理小姐了?
几个月不见,小姐怕不是活不成了!
“织锦,你以后都不用担心了,我不喜欢慕云卿了。”
沈若薇心疼的为她擦掉眼泪,将其抱进怀里自己也红了眼眶。
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除了母亲她最心疼她,上一世无数次劝过她慕云卿不是良人,她不仅不听还总是呵斥她。
甚至因为愚蠢,自己入了青楼,她也被卖给了人伢子。
她对不起她,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
“小姐,你......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挽回慕二世子吧。”
织锦并不相信沈若薇的话,毕竟以前这种话自家小姐也说过,没出几个时辰,便又跑到宁远侯府,低三下四求慕二世子见她。
沈若薇也知道自己以前的荒唐,让这些话不可信。
于是她对织锦道:“这次是真的,织锦,我不喜欢慕云卿了,这次我准备喜欢别人了。”
织锦愣住:“别人?谁?”
沈若薇勾了勾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今日是秋猎的最后一日,众世家子弟纷纷到圣上面前献宝,以求得嘉奖与赏赐。
往年慕云卿一直是出彩的佼佼者,今年却由于方才的闹剧,他连圣上的面都没去,坐在角落恶狠狠的生着气。
沈若薇真是胆子大了,敢下他这么大的脸面!怪他这段日子给她太多好脸色了,以前三天冷她两天的时候,她恨不得时时捧着他!
“云卿,你猜我方才看见什么了?”
有一人吊儿郎当坐到了慕云卿身边。
是忠勤伯爵府嫡次子柯择源,慕云卿好友,问出这句话时表情神秘又得意。
对于自家损友的了解,能让柯择源露出此等表情的只会跟那个女人有关。
于是慕云卿不假思索的道:“沈若薇?她后悔了?”
柯择源拍手:“聪明!方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离开后她抱着她家丫鬟泪如雨下,可见是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这沈大小姐怎么记吃不记打呢?时不时就闹,闹完就后悔,低三下四来求你,真真是......”
慕云卿重重冷哼,拳头捏紧满脸怨恨:“这次我非要她好看不可!”
柯择源连忙道:“生气归生气,别忘了我的事,雅芳斋那面价值不菲的和田玉棋盘,别忘了让她买给我。”
“一面怎么够?你和那些世家子弟一人一面,都解不了我心头的气!”
这边,二人在探讨沈若薇罪行。
那边,沈若薇提着关着“金皇”的笼子,缓缓朝圣上走去。
见到世间难得一见的鸟,圣上十分欣喜,慷慨问了沈若薇心愿。
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慕云卿,就连圣上都如此,毕竟沈若薇喜欢慕云卿的事众人皆知。
柯择源看好戏的模样捅了捅身边人:“你说,沈若薇会不会让圣上为你们二人赐婚啊?”
慕云卿面目冰冷,目光狠厉:“她敢!才下了我那么大脸面,她若敢让圣上赐婚,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沈若薇的心愿,他们断定肯定与慕云卿有关,可直到片刻后,却在沈若薇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回圣上,臣女的心愿是,拜镇国将军——迟御迟将军为师!”
此名字一出,众座皆惊!
连圣上都微微惊诧,毕竟谁人不知,镇国将军迟御寡言孤傲,杀伐沉肃,从不与人来往相处。
也因名声可怖,无论男女都离得远远的,已过而立都尚未婚配。
沈若薇这个齐国公嫡女与他更是从未交涉来往过,怎么会突然提及要拜他为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圣上左手方一位子。
那里坐着一人,一身玄色箭袖,银髻束发,简单而遒劲。
他三庭五眼端方得当,剑眉星目,鬓若刀裁,颚角眉眼透着久经沙场的凌厉与老练,望过来时,一双褐色的眼浑厚寡淡,微微蹙起的眉带着疑问和肃沉。
其他人纷纷收起目光不敢对视,只有沈若薇望过去,对他甜甜一笑。
迟御迟仲胥,镇国将军,武将正一品,战功赫赫万人之上。
上一世她获罪入青楼,他正在边关打仗,她死的那天,他未得皇诏,千里迢迢独自进京,一人一枪闯入宁远侯府屠杀了安远侯府满门。
后又闯入玉兰纺,屠杀了虐她的老鸨和打手,将她惨死的尸体带走安葬掩埋。
事后怕连累家人,迟御自愿削官下入大狱,皇帝本想保他,可他却在得知家人平安无事的第二天放弃功名,引颈自尽。
这一切,都是她死后魂魄在空中飘荡时亲眼看见的。
她并不记得曾与这个男人有过什么交集,可他却不顾一切为她报仇,为她下狱自尽。
所以重来一世,她想去到他身边,对他好,用尽一切去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