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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热门小说陆知苒楚翊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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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匪匪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热门小说陆知苒楚翊安》,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往也没少有这样的情况,但侯府没有哪一回是真的把账补上的,都是陆知苒自己用私产填上。这样的事侯府做得顺理成章,这一回也没例外,他们也没想过陆知苒会不同意。以往,谭旭文跟陆知苒提过此事,陆知苒自己不在乎吃这点亏,他便也不再多说。这一回,谭旭文看出陆知苒对侯府态度的转变,这才第一时间把此事禀报给了她。陆知苒听完就沉默了。上辈子,这种冤大头的事情她实在做得太多了,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笔账。侯府这些人固然可恨,但上辈子的自己,也半点不冤枉。她该。深吸了一口气,陆知苒调整好心情,对来人吩咐。“传我的话,咱们店铺小本经营,概不赊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任何人都不例外。”这些人,她是一天都不想惯着了。“另外,告诉谭叔,可以开始收网了。”姜氏得知...

章节试读


以往也没少有这样的情况,但侯府没有哪一回是真的把账补上的,都是陆知苒自己用私产填上。

这样的事侯府做得顺理成章,这一回也没例外,他们也没想过陆知苒会不同意。

以往,谭旭文跟陆知苒提过此事,陆知苒自己不在乎吃这点亏,他便也不再多说。

这一回,谭旭文看出陆知苒对侯府态度的转变,这才第一时间把此事禀报给了她。

陆知苒听完就沉默了。

上辈子,这种冤大头的事情她实在做得太多了,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笔账。

侯府这些人固然可恨,但上辈子的自己,也半点不冤枉。

她该。

深吸了一口气,陆知苒调整好心情,对来人吩咐。

“传我的话,咱们店铺小本经营,概不赊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任何人都不例外。”

这些人,她是一天都不想惯着了。

“另外,告诉谭叔,可以开始收网了。”

姜氏得知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那她就拿这些人好好地打一打对方的脸。

想赊欠货款,那就先把这些年从自家店铺里贪墨的银子还回来再说!

侯府采买李大牛在陆知苒的几处铺子里碰了钉子,当即第一时间回侯府告状来了。

“夫人,小的无能,您交代的差事,小的没办好。”

李大牛一见到姜氏就磕头认错,一副十分惭愧的模样。

他是姜氏身边的心腹文嬷嬷的丈夫,有文嬷嬷这层关系在,李大牛自然也十分得看重。

姜氏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李大牛一开始支支吾吾,后面才终于开始讲了起来。

“是,是少夫人身边的管事从中作梗,不让小的赊账,说什么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小的搬出夫人您的名头来,但那管事竟然丝毫不买账,说不论是谁,都不能赊账,便是夫人您亲自去也是一样!”

姜氏闻言,面色一沉。

李大牛一边告状,一边偷觑着姜氏的脸色,见她露出怒意,便越发说得义愤填膺。

“咱们侯府是什么地位,夫人又是什么身份?难道还会欠他们几个银子不还吗?那姓谭的可真是小人嘴脸,势利至极!简直是半点不把夫人您放在眼里!”

姜氏越听,脸色就越难看,胸中更是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文嬷嬷火上浇油,“夫人,此事,若没有旁人授意,那谭管事只怕不敢如此公然驳了侯府的颜面。”

她这话意有所指。

能指使得动谭管事的“旁人”,除了陆知苒又还能有谁?

姜氏抬手,重重拍在桌上。

她高声怒喝,“去把陆氏给我喊来!”

顿了顿,又补了句,“把大少爷也一并请来。”

陆知苒如此行事,无非便是对安儿与赵氏的喜宴耿耿于怀,想要从中作梗,既如此,此事便必须让安儿知情。

她只要还在意安儿,就不可能不在意安儿的态度。

只一刻钟时间,楚翊安便匆匆而来。

他虽分派了差事,但却能在婚期过后再去当值,是以这几日他依旧赋闲在家。

楚翊安不知发生了何事,对姜氏出声询问,姜氏一副气得头疼的模样,“待陆氏来了,让她自己与你说。”

楚翊安一听,又是陆知苒的事,心头火气顿时又冒了起来。

这女人怎的这般爱惹事?

今日天气比昨日更冷了几分,陆知苒便越发懒怠,只窝在房间里哪儿都没去。

外头传来一阵微微吵闹,片刻后,翠芙恼怒地入内,“小姐,夫人果然派人来请您了,多半是为着采买之事。”


楚云清脸色青白交错,嘴巴蠕动,怎么都开不了口。

陆知苒语气嘲讽,“并非发自内心的道歉,我并不需要,妹妹不必如此勉强自己。”

姜氏又狠狠打了楚云清几下,“你个不省心的东西,竟是犯下这番糊涂事!事已至此,头面也没法退,不然侯府就要颜面扫地,你兄长也要被人嗤笑。”

“而今侯府只余个空架子,你嫂嫂被你寒了心,你拿什么来补上这八千两?你给我跪下给你嫂嫂道歉,她不原谅你,你就不要起来!”

这番话明着是在责骂楚云清,但实际上却是说给陆知苒听的。

她若是识大体,就应当放下成见,把银子出了,不然,侯府闹了笑话,就是她的错。

楚云清痛哭流涕,一把扑到陆知苒跟前抱住她的大腿,“嫂嫂,我,我错了,我那都是无心之言,你就原谅我吧!头面之事,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就帮帮我吧!”

陆知苒不为所动,“我们商户满身铜臭味,我的银子更是臭不可闻,岂能拿出来污了妹妹高洁的品格?”

楚云清不依不饶,“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要为兄长的脸面着想啊!”

陆知苒淡淡道:“男人的脸面靠的是自己的功绩,而非这些阿堵之物。”

楚云清:……

自己妹妹这番作态,楚翊安只觉十分丢脸。

而陆知苒的态度,同样让他心里不舒服。

难道她当真半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声誉?

姜氏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语气重了几分。

“苒苒,你以前素来懂事,现在却是越发小家子气了,这让我如何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你?”

这是又拿管家权来威胁她。

陆知苒:“儿媳自认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母亲不把中馈交给我是对的。”

姜氏:……

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把姜氏噎了正着。

好半晌,姜氏才找回自己的思路。

“安儿,你也劝劝吧,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你刚立了大功,还在等着朝廷给你分派差事,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出岔子。”

楚翊安心中既恼怒又难堪,袖中拳头暗暗握紧,最终开口,“那副头面清儿不要了,你付了银子,便是你的。”

只要他们侯府付了银子,就保全了脸面,至于头面落在谁的手里,并不重要。

楚云清陡然尖叫,“不行,那是我的!”

楚翊安眼神狠厉地扫了她一眼,“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还嫌不够丢人吗?”

楚云清鼻腔中瞬间涌起一股酸涩委屈,心底更升起浓浓的怨恨。

姜氏脑子转得快,连忙接话,“那头面刻了清儿的名字,转赠旁人不合适。”

楚云清眼神微闪,旋即也连忙点头,“对对,那头面刻了我的名字。”

那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陆知苒语气淡淡,“别人的东西我也不会要,嫌膈应。”

一句话让几人都黑了脸。

楚翊安压着怒火,“你到底想怎样?看着大家为此焦头烂额,你便高兴了?”

陆知苒:???

她明明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现在反倒成了过错方,真是可笑。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楚翊安:……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才懒得惯着这些人,简直浪费时间。

凭她对姜氏的了解,她定然有法子从别处弄到那八千两,到时候自己只管看戏便是。

拱了大家满肚子火,一分钱都没掏,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楚云清对着她的背影无能狂怒,“娘,就,就让她这么走了?”

姜氏满脸沉郁,“她现在完全就是个滚刀肉,我们能拿她怎么办?”

她看向楚翊安,“看来,她这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这才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安儿,解铃还须系铃人,你……”

楚翊安断然道:“我是不会去哄她的!”

楚云清也气愤地大骂,“她那般自私自利,眼睁睁地看着侯府声名被毁!就不该给她脸!”

楚翊安对楚云清也是满肚子火,“自私的人是你,侯府的声名就算被毁了,也是你的功劳!”

被这般责难,楚云清又气哭了,“你竟然偏帮一个外人!她明明那么有钱,却连八千两都不肯给我!她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

楚翊安觉得她不可理喻,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眼见他也要甩袖而去,姜氏连忙把人喊住。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此事要如何解决,总要拿出个章程来。”

楚翊安面容冷冽,从齿缝挤出几个字,“我去凑!”

姜氏哪里舍得让自己儿子千辛万苦凑银子?她略带踟蹰地开口,“我倒是有一个解决之法。”

楚云清什么都顾不上,立马催促,“娘,您有什么法子就快说吧!”

姜氏缓缓开口,“书宁昨日刚得了皇上的厚赏……”

她才刚开了个头,楚翊安就变了脸色。

“不行,那是书宁自己的东西!”

楚云清的心思却是一下活络起来,她理直气壮地道:“她是我的新嫂嫂,给我送个见面礼不是应该的吗?况且她那日得的赏赐那么多,也不差这点银子。”

看着妹妹这贪婪的嘴脸,楚翊安只觉心生嫌恶。

“她有多少银子是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安排分配!”

自己儿子对那女人这般袒护,姜氏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来路不明的孤女,连陆氏都不如,若非她侥幸得了皇上青眼,姜氏断然不会让她入门!

姜氏语气沉缓,“安儿,你妹妹没错,她新入门,的确该给小姑子备上一份礼。当初陆氏可比她懂事多了,过年过节从未落下过礼物,即便是对府中下人她亦是一视同仁。”

楚翊安语气不屑,“不过是邀买人心的手段罢了,书宁不需要!”

他的书宁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根本不需要那些世俗的手段来装点门面,时日久了,大家自然知道她待人是何等真诚。

姜氏知他此时完全被迷了心智,缓了缓语气。

“你还是太天真了。她是后来者,却越过陆氏得了五品诰命,府中上下人人都把眼睛落在她身上,明里暗里也都在把她和陆氏做比较。”

“这个时候她若不有所作为,就会被人比下去,觉得她徒有其名,远不及陆氏。你既如此爱重她,就该好生为她筹谋打算,日后你若想抬举她,这些平日积攒的好名声就能成为她最大的助益。”

明明是要让赵书宁掏银子,话到了姜氏的嘴里就全变成了为她着想。


更何况,她与姜氏已经撕破了脸,她就没必要再留余地了。

经此一事,她在侯府的境地会越来越艰难,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大不了就跟他们拼命,她已经死过一回,没有什么好怕的。

傍晚时分,赵书宁踏着夕阳回到侯府,她第一时间去了世安苑,寻到楚翊安。

“翊安,侯府可有百年人参?”

她的神色急切,一把抓住了楚翊安的手。

楚翊安轻嘶了一口气,赵书宁这才注意到他右手上包着纱布。

“你的手怎么了?”

楚翊安的眼底顿时笼上一抹愠怒,语气更是难掩嫌恶,“不提也罢。你需要百年人参?可是哪位贵人用得上?”

赵书宁立马猜到,只怕又与陆知苒有关。

她也顾不上多问,“我在太医院听说,吏部尚书邢大人的父亲前两日突发中风,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我想去试一试,需要一株百年人参。”

“若我能把邢大人的父亲治好,不仅能抬高我的声望,还能跟邢家就搭上线了,邢大人掌管着官员升迁考核,有了这层关系,你以后的升迁就能更加顺利了!”

她两眼亮晶晶的,眸底藏满了势在必行的野心。

楚翊安亦是眸光微亮,原本今日沉郁的心情似是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束希望的光芒照了进来。

他看着赵书宁,眸底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感动。

“书宁,能遇到你,实乃我三生之幸。”

赵书宁面上微赧,心头更是漾起一股甜蜜。

“我说过,我与普通后宅女子不同,我不是只能依附你的藤蔓,而是能与你并肩的大树。”

楚翊安看着她,眸中更加动情。

赵书宁急切追问,“中风之症不好治,我需要一株百年人参,若是没有,我也并无把握。侯府的库房定然有的,对不对?”

楚翊安立马从温情中抽离,回到了冰冷的现实。

他的面色有些尴尬,“据我所知,侯府并没有百年人参。”

赵书宁顿时大失所望,但她又不甘心,“你想来对侯府库房的东西也不甚清楚,还是先去问问母亲吧。”

楚翊安心中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派人去永福居询问了一番。

小厮很快带来了回信。

“夫人说,侯府并无百年人参。”

赵书宁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但紧接着,那传话小厮又补了一句,“不过夫人说,少夫人的陪嫁里有一株五百年的老参。”

赵书宁眸底的失望顿时化作满满的惊喜。

五百年的老参,那可是救命的好东西!有了这株人参,她便能有十足的把握!

“太好了,翊安,咱们去玉笙居走一趟,定要让陆知苒把那株人参交出来。”

她说着抬步就要往外走,楚翊安却是脸色黑沉地拦住她。

“不必白费力气了,她不会给的。”

赵书宁理所当然,“她为什么不给?这是有利于侯府未来,也有利于你的前途的大好事。若治好了邢大人,她也能有一份功劳。”

楚翊安面露嘲讽,“她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他抬起受伤的右手,“我这伤,便与她脱不开干系。”

他将今日发生之事道出,说到最后,他又添了满肚子郁气。

“她自私自利,更是嫉妒你得了我的宠爱,断然不会想看到你大出风头。”

赵书宁的思路却是完全跑偏了。

她心底升起一股隐隐不舒服的感觉,“我拿出的那笔银子呢,何至于要到她的铺子里赊账?”


德丰帝语气意味不明,“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定要和离?若你能说服朕,朕便允了你。”

陆知苒暗暗握了握拳,将心中腹稿缓缓道出。

“臣妇虽是楚翊安的结发妻子,但我们二人婚前并不熟识,婚后更是不曾相处过一日。他与赵医女才是真正两情相悦的有情人,臣妇只是空占了个名头罢了。既然如此,臣妇又何必横插在二人中间?不若就此和离,成全彼此。”

“继续留在侯府,不过是互相折磨,蹉跎一生罢了,臣妇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何必困在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身边生活一辈子?”

德丰帝眸光深深地看着她。

“就这般和离,你便甘心?”

陆知苒:“接纳什么,什么就消失,排斥什么,什么就存在。臣妇越是对此事耿耿于怀,它就会如跗骨之蛆一般,永远无法拔除。臣妇坦然接受了,所有愤懑不甘就都不存在了。”

德丰帝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外,“你倒是想得通透。”

陆知苒垂眸,一副自嘲的姿态,“臣妇惭愧,尚不能做到真正的通透豁达。臣妇求皇上的这道圣旨,便是因为心里存了怨气,想要借着皇上的圣旨为自己撑腰罢了。”

陆知苒再次以额触地,声音含着几分隐忍的哽咽。

“臣妇只求能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离开,求皇上成全。”

她匍匐在地,仿若一朵娇弱易折的花儿,脆弱无助,而德丰帝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这种适当的示弱并不让德丰帝讨厌,反而激起了他的恻隐之心。

到底是个年轻小姑娘,比他的小女儿也大不了几岁,却要经历这般人生变故,也是可怜。

此事与他还有些干系,德丰帝更添几分心虚。

他的语气不禁柔和,“你既已想好,朕便准了。”

陆知苒听了这话,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放了下去。

“臣妇叩谢隆恩!”

德丰帝把她叫起赐座,陆知苒谢恩坐下,却只敢坐小半边,身姿笔挺,不敢放松。

“你这次立下的功劳远比那赵氏女大得多,这道圣旨算是朕补偿给你的,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所求?”

陆知苒故作思考一番,这才开口,“此次之事并非臣妇一人之功,更离不开商行上下管事和小厮们的出力,若皇上当真要赏,那便将恩赏分发给他们吧。若能得皇上嘉奖,不论多少,于大家而言都是莫大鼓励。”

德丰帝再次意外了,“你就没有什么想为自己求的?”

陆知苒坦然摇头,“臣妇已经达成所愿,并无其他所求。”

德丰帝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此女不居功,不自傲,进退有度,大方得体,的确不错,宣平侯府失了这么一位当家主母,只怕是一大损失。

陆知苒离开皇宫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但心头大石却已落地。

很快,她就要恢复自由身了。

回廊拐角处,萧晏辞抬眸,余光瞥见一道水蓝色的曼妙身影,脚步透着股春风袭人的轻松明快。

看来她所求已然达成了。

萧晏辞折身,往御书房而去。

德丰帝一见他,立马换上嫌弃神色。

“你怎么还没走?”

萧晏辞一副伤心的模样,“儿臣刚回来便想多在您身边尽尽孝,哪儿有像您这样赶人的?”

德丰帝不信他的鬼话,陪自己是假,打探消息才是真。

秉笔太监拟好圣旨,送到御前请皇上用印,萧晏辞十分不避讳地凑了上去。

他早已猜到这道圣旨的内容,却作出惊讶模样。

“没想到陆贯轩那老孬货竟然能生出这般果敢有魄力的女儿,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啊。”

德丰帝:……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父皇,这道圣旨您交给儿臣,由儿臣去宣旨吧。”

萧晏辞十分熟练地把圣旨卷好往袖子里收,德丰帝都被他气笑了。

“朕可还没答应。”

萧晏辞大言不惭,“儿臣倒也不是想去看热闹,只是单纯地想为您分一分忧。儿子这般孝心,父皇怎会反对?”

德丰帝:……

最后嫌弃地摆手,“快滚,别在朕跟前碍眼。”

话虽如此说,但脸上却是带着笑意,显见是轻松愉悦的。

萧晏辞走到门口,又似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父皇,儿臣觉得这圣旨还是晚些宣读更妥。这世间敢于主动和离的女子少之又少,万一这位陆大姑娘只是一时冲动,并非真的想和离呢?这圣旨一下,可就覆水难收了。”

德丰帝:……敢情他下个圣旨还要管售后?

萧晏辞无惧他的黑脸继续道,“父皇,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她的事就交给儿臣来办便是,父皇您不必挂心。”

说完这话,他就麻溜地告退了。

德丰帝恼得拍桌,“你瞧瞧他,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朕的主都敢做!”

大太监冯有才躬身笑着道:“七殿下在皇上跟前素来率性,但行事却是进退有度,不会任意妄为,皇上且放心便是。”

冯有才在德丰帝身边伺候多年,简直是人精。

只要不牵涉到朝堂大事或是原则问题,七殿下这般插科打诨非但不会惹恼皇上,反而能让皇上心情愉悦。

这是皇家父子间弥足珍贵的亲情。

这个时候,他只管夸七殿下便是了。

德丰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地哼声。

“他对这陆家女的事倒是上心!”

冯有才又笑着接话,“七殿下那是有恩必报,重情重义。”

德丰帝又接连吐槽了一番这不省心的儿子,冯有才都变着角度夸了回去,终于把德丰帝给夸高兴了。

末了,德丰帝嘱咐一句,“这事你盯着点。”

若那陆家女当真后悔了,看在自己儿子的份儿上,德丰帝也不会不答应,但对方在他这里的好感和情分便算是耗尽了。

端看她怎么选了。

出了宫,贺昀这才找到机会问自家殿下,“殿下,您为什么要拖延宣旨的时间?您真觉得陆大姑娘会反悔吗?”

萧晏辞语气笃定,“她不会反悔。”

能经营出太仓商行那般大的产业,还能在西平一役中果敢地做出那番决断,便说明此女心性果决,绝非那等遇事不决之人。

贺昀挠挠头,“那您扣下圣旨,她怕是以为事情出了变故,要着急。”

萧晏辞摩挲着圣旨的边缘,“不着急,过几日,我将送一份厚礼给她。”


更何况,就算人参还在,自己也不会拱手让人。

赵书宁沉了沉眸,“你又不缺银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卖人参?你敢不敢让我去你库房搜一搜?”

陆知苒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折服了。

“那是我的库房,凭什么让你搜?”

赵书宁立马一口咬定,“你果然心虚了!”

陆知苒淡淡看着她,“不是我不敢,而是你不配。”

还想搜她库房,多大的脸!

楚翊安一直沉着脸看着她们交锋,眼见赵书宁同样在陆知苒手底下吃瘪,他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同病相怜之感。

他早说过了,陆知苒这女人现在不好对付,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赵书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做了让步。

“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把人参拿出来?我买总行了吧!但你可要想好了,我若买下,以后此事的半分功劳都落不到你的头上。”

陆知苒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你不妨先给自己瞧一瞧,看看你的耳朵和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

“你……”

楚翊安沉声开口,“陆知苒,你不要太过分!”

陆知苒又礼貌地补了一句,“顺便也帮他看看,他的脑子和耳朵也不大好使。”

一句话几乎快把楚翊安点炸了。

他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休了你!”

陆知苒:“请便。两位,慢走不送。”

眼见陆知苒转头就要走,赵书宁恼怒大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就为了与我争高下,你把翊安的差事搅黄不说,现在补救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还要任意妄为,你非要把我逼走才肯善罢甘休吗?”

楚翊安一把抓住赵书宁的手,语气铿锵,“就算要走,也是这个女人走,与你何干?”

他转而看向陆知苒,眼底满含冷意。

“陆知苒,既然你这般软硬不吃,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留情面。我这便派人去陆家,让陆大人亲自把你接回去!我们侯府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女人敢一再拿乔,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自己偏就不惯着她!

陆知苒心里冷笑,如果是之前,楚翊安的这句话还会让她有所忌惮。

毕竟赵书宁索要人参,为的是救治邢老太爷,她父亲本就想巴结邢大人,届时,他势必会站在他们那边,联合对自己施压。

但她这支人参,刚好就是卖给的邢老太爷,以她自己商铺的名义。

她父亲那么会算计的人,又怎会搭理他们!

见她一时没说话,楚翊安以为她的软肋在陆家,大发慈悲般地开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株人参拿出来,若书宁立功,你也能跟着沾光。”

陆知苒无语。

“我有什么必要与你们说谎?人参我真的已经卖了,你们爱信不信!”

她的这番表现总算让二人相信了她的话。

赵书宁顿时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失望到了极致。

她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拿到这根人参就能万事俱备,可偏偏,陆知苒竟然把人参卖了!

赵书宁气急败坏,“你怎么不早说!”

陆知苒:?

“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啊。”

赵书宁恨恨道:“你可真是成事不足!”

撂下这话,她便转身快步离开,连楚翊安也顾不上。

她要想办法尽快弄到一根百年人参,哪怕是花重金,也要买到!

二人一走,陆知苒的面色也笼上一层阴郁。

原本她还不急不躁,现在心头却是添了一股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