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从筠赵成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小说》,由网络作家“山雨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妈......”馨馨一个颤抖,差点将嘴里的鸡蛋糕吐出来。孟从筠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你就在这里吃东西,妈妈很快就回来。”说罢,孟从筠在女儿担忧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打开门栓,门外正站着位标准小白脸模样的男人。见到门被突然打开,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赵成阳一下子就举起了巴掌,恶狠狠的说道:“老子让你不检点!老子让你离婚!老子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你!”如果是上辈子,孟从筠肯定会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挨上这一巴掌。但是重生后的她却只感觉到血液几乎燃烧起来,愤怒的一脚踹出,猛地踹在赵成阳档下。“啊啊啊!我…我靠!孟从筠,你这个婊.子…是不是疯了!”赵成阳痛的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留了一地,看的孟从筠一阵恶心。她现在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
孟从筠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你就在这里吃东西,妈妈很快就回来。”
说罢,孟从筠在女儿担忧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打开门栓,门外正站着位标准小白脸模样的男人。
见到门被突然打开,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赵成阳一下子就举起了巴掌,恶狠狠的说道:
“老子让你不检点!老子让你离婚!老子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如果是上辈子,孟从筠肯定会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挨上这一巴掌。
但是重生后的她却只感觉到血液几乎燃烧起来,愤怒的一脚踹出,猛地踹在赵成阳档下。
“啊啊啊!我…我靠!孟从筠,你这个婊.子…是不是疯了!”
赵成阳痛的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留了一地,看的孟从筠一阵恶心。
她现在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脑子坏了,放着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不嫁,反而选择了这样一个贪财好.色,没有半点担当的草包。
她满脸厌恶的说道:“我可没有疯!我只是想明白了,与其做个老黄牛,被你们赵家压榨一辈子,我不如离婚!”
赵成阳抽着冷气,冷笑道:“还说你没疯,这个年月谁家有点事不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你非要闹到村委会,还当众提离婚,把我赵家的脸都丢尽了!”
孟从筠猛地上前,揪住赵成阳的衣领,就是七八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你们赵家在村里有个屁的脸面,你不是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就是去勾搭村长的女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馨馨生病哪天,我带着她去医院看病。”
“你身为孩子的亲生父亲不知道照顾就算了,居然趁机去找申诗兰幽会。”
赵成阳面色一下子煞白如纸,冷汗一滴滴落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
孟从筠冷笑一声,现在的她的确不知道。
但上辈子离婚后,赵成阳迫不及待和申诗兰结婚,那个女人没少用这种事刺激自己。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我去找公安,告你耍流氓,看看他们会不会给你一颗花生米?!”
听闻此话,赵成阳腿一下子软了,跪在孟从筠面前,企图拉着她的手,哭诉道:
“从筠,你可不能这样,我是馨馨的爸爸啊!”
“万一让她知道是你害的她没有爸爸啊,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孟从筠一脚将赵成阳踢开,讥讽道:
“这么多年,你真的有将馨馨当女儿看待吗?”
“我给你生了一儿一女!”
“儿子赵宝文在你妈那里是块宝,走到那里都带着!”
“但馨馨却是根草,在家里连饭都吃不饱!”
赵成阳此时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是…是我妈说一个赔钱货不用太过在意的。”
“你闭嘴!”孟从筠和疯了一样,冲上前去将赵成阳抓的满脸血痕。
“我告诉你,馨馨她不是赔钱货,她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以后还是再敢听你这么说,我就弄死你!”
“我看该死的是你!”伴随着一身尖酸刻薄的声音,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就要跳起来给孟从筠两巴掌。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动我儿子,是不是想死?”
面对这前世的恶婆婆左美樱,孟从筠更是愤怒。
自从自己第一天嫁进这个家,就没少收到她的冷脸嘲讽。
在馨馨出生的第一个月,她就特别不满,逼着自己月子都不坐,要下田干活。
还一直想趁着自己不注意,将馨馨丢掉。
还好王嫂帮忙,才没有让她得逞。
此时见到她居然想打自己,孟从筠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巴掌震惊了所有人。
左美樱捂着红肿的脸,沉默了片刻后才突然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
“家门不幸,媳妇打老人了啊!”
这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玉林村村长申飞鸿一路小跑赶了过来,皱眉吼道: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申飞鸿来了,左美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爬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村长,这个贱人偷情被抓,自杀失败就算了。”
“回家还和发疯一样,打了我儿子又打了我。”
“你赶快报警,把这个畜生抓起来啊!”
申飞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扭头看向孟从筠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打你老公还有婆婆?”
孟从筠冷冷说道:“分明是他们主动打我,我自卫反击!”
申飞鸿愣了一下,看着捂住胯.下呲牙咧嘴的赵成阳,还有左美樱脸上的红肿后,叹了口气。
“就算是自卫,你也不能把老公和婆婆打的这么惨吧?”
孟从筠嗤笑一声,拉开袖子,白嫩的胳膊上是无数愈合的疤痕。
“村长,你这话就不地道了吧?”
“之前赵成阳还有左美樱打我的时候,你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让我们自己解决。”
“现在他们还想打我,我自己解决了他们,你怎么又跳出来给他们说话了。”
“难道村长就是看我是外嫁进来的姑娘,好欺负吗?!”
这句话吓得申飞鸿魂都出来了,连连摆手。
“孟从筠,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过来,就是听王嫂说,你想和赵成阳离婚?”
“离婚?”左美樱一听就跳起来了,“我不同意,这个臭婊.子,生是我赵家的人,死是我赵家的鬼!”
“想离婚?门都没有!”
在她心中,没有比孟从筠更好的牛马了。
吃苦耐劳,踏实肯敢。
养牛养马还要喂草,但是让孟从筠干活,什么都不用付出。
申飞鸿满脸苦笑,“左大姐你就不要掺和了,离婚这个东西,要夫妻双方同意。”
孟从筠扭头看向赵成阳,低声说道,语气冰冷。
“你说村长知不知道,你和她女儿的事情。”
听闻此言,赵成阳吓得打了个冷战,连忙对村长说道:
“我同意离婚!”
赵成阳慌忙摆手:“警察同.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来找亲戚。”
一句谎话,编得苍白无力,还不敢抬头对视。
另一名公安也喝道:“都别耍花样,接到报案,说有人半夜堵门,后来又在路上拦截骚扰,是不是你们?”
那群人支支吾吾,不敢承认,却又无法反驳。
公安把目光移到牛车上,看到那母女狼狈的模样,还有男人拦车的事实,心中已有几分判断。
“通通跟我们走,回局里说个清楚。”
这几人吓得面色煞白,谁都不敢嚣张了,想跑却又怕被追究更大责任,只能干瞪眼。
王秀兰的丈夫长舒一口气,对公安抱拳道:“同.志,这伙人想抢人,有人拿刀,还有人蓄意施暴。”
赵成阳听了猛摇头:“没有,没有刀,绝对没有。”
公安冷哼:“有没有,我们带回去调查。”
说完掏出手铐铐了一个混混,让其他几个也都蹲在原地,检查了随身口袋。
赵成阳还想强辩:“这都是家务事,没必要闹到公安局吧?”
一个公安不耐地敲了下手电:“家务事?你拦路打人,严重扰乱公共秩序,知道吗?”
赵成阳无话可说,只得咬牙沉默。
孟从筠抱着馨馨,望着被公安拦下的那几个恶人,一股解恨的痛快,却仍觉远不够。
“他们之前就动了刀,在村里就想下黑手。”
话一出口,赵成阳那伙人吓得头皮发麻,连声否认:“警察同.志,她诬陷,我们没带刀啊。”
公安冷冷扫过:“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免得罪加一等。”
周围气氛如同冰窖,那几人知道自己栽了,脸上都是惊恐,心里在想怎样糊弄过去。
王秀兰的丈夫翻身下车,把他们那几根破棍子踢到一边:“俺只是送亲戚去镇里,他们凭什么堵人?”
公安看着眼前情形,大致了解状况,直接摆手:“都别废话,先跟我们走。”
那几个混混哪里敢反抗,被吓得满头冷汗,眼珠乱转。
“警察同.志,我们还有事,不方便去局里。”
公安面无表情:“我们执法,需要你们方便?”
赵成阳捂着脸,心里悔恨,原本想找机会修理孟从筠,没成想撞上公安。
可也不甘就此认输,眼睛一转,就想利用“亲属关系”来扭转局势。
“警察同.志,她是我合法妻子,这是我们夫妻间纠纷。”
可公安压根不买账:“妻子也不允许你非法拘禁,懂?”
一句话像耳光,狠狠扇在赵成阳脸上,让他说不出话。
王秀兰的丈夫心里痛快,暗暗给公安比了个赞,随后低声对孟从筠:“趁现在,我们赶紧走吧。”
对方还在纠缠,公安也不会放人随便阻拦,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于是孟从筠微微点头,勒住牛车缰绳,趁那群人被公安看管,快速从小道绕过。
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吱呀响声,馨馨紧紧依偎,看着后方每况愈远的身影。
“妈妈,他们会不会再追来?”
这种担忧很真实,但当前有公安阻拦,料想暂时脱险。
“不会,咱们先出村。”
王秀兰的丈夫也顺势挥动鞭子,催着老黄牛快些走动,车子一路颠簸,走得飞快。
不消半小时,终见前方的土路延伸到公路边,镇里的方向隐隐可见几处房舍。
晨雾淡去,天色逐渐放亮,周边传来晨起人们的脚步声,还有微弱的车辆轰鸣。
此时此刻,心里仍旧焦躁不安,却也涌出一抹庆幸,总算暂时躲开了赵家那些疯子。
牛车在镇口停了下来,王秀兰的丈夫擦了擦汗:“只能送到这儿了,俺还得回村干活。”
“多谢,这份人情,我永远记得。”
男人腼腆一笑:“小孟,你别再回那鬼地方,过好日子就是最好的回报。”
说完把牛车调头,慢慢返回,留下母女俩站在灰扑扑的公路边。
“妈妈,我们去哪儿?”
馨馨仰头,看着母亲,眼中带着迷茫还有对未知的畏惧。
“先去找个旅店住下,等妈妈想好办法,再决定。”
这镇子虽小,街面上有几家商铺和客栈,也能暂时容身。
带着孩子缓步朝镇中心走,路过一座破旧小摊,卖粥和馒头,香气扑鼻。
昨天折腾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此刻肚子空得直叫。
攥了攥衣兜,掏出王秀兰给的那点零钱,心想只能先将就。
“老板,来两碗粥,两个馒头。”
摊主乐呵呵:“好嘞,三毛钱。”
端上桌后,那清香热乎的粥让人心中泛暖,馨馨喝得小口,脸上露出一点满足。
“妈妈,好喝。”
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前世多少年没看见她这样天真烂漫。
“多吃点,咱们要养足精神。”
美美吃完,摸摸口袋,剩下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日子真拮据。
稍微打听,附近只有一家破招待所,半天两毛钱一个床位,但环境很差,常住的都是进镇赶集的农民或小贩。
暂时也顾不得挑剔,只要能落脚就行,领着孩子寻了过去。
来到那家窄小的客栈门口,看见里面黑漆漆的走廊,一股霉味扑鼻,床铺铺着草席,还散发着潮湿。
掌柜瞟了母女俩一眼,淡淡道:“住一宿?”
点点头,问清价格,果然不贵。
可那掌柜目光上下瞟着,似乎对这对母女来历有些好奇,语气冷淡:“身份证登记一下。”
听到“身份证”二字,这年代还没那么普及,但镇里开始抓得严,要住店就要登记名字和户籍本。
可惜户籍本在赵家手里,还没来得及取,心底顿时烦躁。
“掌柜,我急着带孩子看病,身份证和户籍本都没带,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住一晚,明天就走。”
掌柜捋了捋胡子,神情漠然:“不带证件,算违规,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馨馨低头不敢说话,生怕被轰出去。
连这个小破招待所都进不去,那母女俩能去哪儿?
孟从筠正要给对方解释,忽然想到口袋里还揣着上辈子回收来的“宝贝”,那是重生时意外带回的一个小巧本子,上面有一些零碎记录,或许能顶替一下身份。
可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年头没有实名制那么严格,只要给掌柜塞点好处,或许能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咬咬牙,拿出五毛钱拍在掌柜面前:“掌柜,这里多给,你行个方便。”
村头的小路,风吹起尘土。
突如其来的记忆冲击,萦绕在孟从筠脑中,过去和现在狠狠对撞。
怀里的馨馨,双手搂得死紧,仿佛害怕有人再次把娘俩分开。
前世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始终无法忘记,亲生骨肉被人贩子带走的绝望,绝不想重演。
如今重活一次,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拼尽一切也要护住馨馨。
前面的小路,狭窄弯曲,暗得像一个巨口,时刻想将孤儿寡母吞没。
步伐越来越急,脑子里却极度清醒,再也不愿让任何人来摆布自己的命运。
王秀兰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以前那个善良的嫂子,总是挺身而出帮忙。
可再善良的人,也无法时刻护航,唯有自强,才不会被欺负。
怀里的馨馨在瑟瑟发抖,小小身板都透着惊恐,不停看向四周。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稚嫩的声音,透着无助和依赖,让孟从筠心口刺痛。
“先离开这个破村子,再想办法活出个模样。”
声音不大,语气却透着决然,再不想给赵家任何可趁之机。
刚走到一棵老槐树下,突然看见村头传来几道阴影,一左一右堵住去路。
昏暗月色之下,依稀认出几个光着膀子,衣服都搭在肩上,满嘴烟味。
领头那人仰着下巴,斜着眼睛讥讽:“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小拖油瓶,走得还挺急。”
话音一出,旁边有人放声怪笑:“从筠妹子,打了赵成阳,老太太还趴在地上,你倒好,转头就想跑?”
这几人,都是赵成阳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牌友”,听闻动静立马凑过来捣乱。
阴冷目光死盯着孟从筠,带着赤LL的恶意,像毒蛇吐信。
馨馨紧张得把脸埋进母亲怀里,一声不敢吭,却能感觉到那些眼神,带着危险。
脚下没停,目光盯住为首那家伙,声音冰冷:“让开。”
一句话,冷而狠,让那些男人有些意外。
从前面那个软柿子般的女人,此刻竟一副恨不得要人命的架势。
平日里的懦弱,此刻看不见半点影子。
领头那光膀汉子吐了口唾沫,斜歪脑袋:“别装死硬,你还想从咱哥儿几个眼皮底下飞?”
孟从筠咬牙:“谁敢动我,你们试试。”
一句冷厉的话,让那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仿佛不相信耳朵。
“她怎么变得这么凶?”
有人忍不住嘀咕,语气里透着犹豫。
可还未等那人撤步,立马被同伴怼了一肘:“装什么怂,这娘们能翻天?”
几道讥笑声此起彼伏,没人把这孤立无援的女人当回事。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赵成阳说了,要让你好看。”
“一个妇人,一个野丫头,还想耍什么花样?”
嚣张气焰,再度刺激着孟从筠的神经,那些前世的苦痛,仿佛被放大数倍。
“狗东西,谁才是真正的野种,你们心里没数?”
一句话砸下来,彻底激怒了那群人,一个个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双腿微微弓起,眼神盯住对面。
馨馨抱得很紧,小脸都埋在孟从筠胸口,泪水浸湿了衣襟。
体力不如那几个大男人,但心头的恨意和战意,却在翻腾,完全不想服软。
前世忍气吞声换来的,不过是更惨的下场,这一世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再让步。
“把孩子放下,跟哥儿几个聊聊。”
有人手伸过来,想要抓住馨馨的小胳膊,眼中全是嘲弄。
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孩子的刹那,猛地一脚,踹中那人的膝盖,直接让他跪在地上发出惨叫。
血腥意味,瞬间激起更大的怒意,其余几个同伙,立刻扑了上来。
“小贱人,你敢打老子兄弟,我看你不要命了吧?”
拳脚呼啸,气氛一下子火爆,无论谁都没有半点留情。
孟从筠利用抱着馨馨的左手,死死护住孩子脑袋,右手狠狠挥拳,朝对方面门招呼。
听着闷哼声和痛呼声,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只想让这些混蛋全都爬不起来。
“小贱人,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有人捂着脸,惊骇叫嚷:“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赵成阳马上到。”
一句嚎叫,还没说完,就被孟从筠一膝盖顶上了下颌,痛得舌头险些咬断。
“滚。”
字吐得极重,每个音节都透着锋芒。
前世种种憋屈和痛苦,此刻化作无穷的怒意,就是要让这一群人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被欺凌的软柿子。
“妈的,弄死她。”
为首那汉子挣扎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眼中布满戾气。
昏暗的路灯打在刀身上,反射着冷冽寒光,让人心惊肉跳。
馨馨小手捂住耳朵,不敢看那刀,整个人都在抖:“妈妈,疼。”
一句话,更是让孟从筠怒火烧心,浑身血液直冲脑门。
前世不是没被刀威胁过,可那时候胆小,根本没勇气反抗,这回绝不会退。
盯着那闪着寒芒的利器,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孩子。
明知道自己力气有限,也知道对方人数多,但那恨意和血性,像毒液一般侵蚀。
“去死。”
冰冷声音在嗓子里翻滚,呼吸急促,紧接着迅猛出手,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尽全力捏住,让刀差点脱手。
紧跟着一腿横扫,对方被踢翻在地,刀也掉落在泥土里。
旁边两人见状,面色变了几变,扑上来就想合力把她压住。
“一个娘儿们,你当我们吃素??”
暴躁喝声夹杂在夜风中,搞得半条村都能听见动静。
孟从筠不闪不躲,将馨馨努力往怀里揽,肩膀硬生生挨了一击,却立刻咬牙顶住。
挥出去的拳头带着嘶吼,狠狠砸在其中一人的嘴巴,让他吐血后退。
另一人想趁机抓住馨馨,却迎面撞上孟从筠一记头槌,直接被撞得晕头转向。
“再动我孩子一下,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每说一句,都带着恨,心里那股执念在翻腾,仿佛野兽咬碎了铁笼。
这一幕,完全出乎那群混混的预料,平日看不起的女人,爆发得如此骇人。
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都住手。”
王秀兰替从筠铺好床褥,然后走到桌边低声:“妹子,先别急着走,赵家那群王八蛋,肯定还不死心。”
没等回应,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围在王秀兰家门前,喊声不清不楚,却带着怒意。
“你看看,这帮人没完没了,真当老娘怕他们?”
王秀兰猛地起身,撸起袖子就往外冲,连灯都不管了。
孟从筠也站起,捏紧拳头,不想再缩头缩脑。
“嫂子,一起。”
还没走到院门,就听外头有人破口大骂:“姓王的,你给老子滚出来,凭什么藏我儿媳?”
听声音,就知道是左美樱那婆娘,高嗓门简直能把屋顶掀飞。
刚才是被打了耳光,现在一点面子都没有,整条村都知道了,还敢在这叫嚣?
王秀兰气得不行,刚准备开门怼回去,那壮实男人也走了出来,抄起一个扫帚柄:“我来拦着。”
院里气氛凝重,馨馨吓得把脑袋缩进母亲怀里,不敢再往外看。
门外喧闹越来越响,还有几个泼皮胁迫左美樱:“你就别讲理了,直接破门。”
显然,赵家母子归拢了人,丧心病狂想强行抓人。
王秀兰一听火气冲天,抓住门闩就想打开:“我让这群老鼠仔尝尝厉害。”
孟从筠也准备随时动手,绝对不再让对方欺辱。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村长申飞鸿的声音:“都闹什么,你们当村委会不存在?”
这一喝倒是让门外的乱糟糟停顿片刻,紧跟着又听见左美樱撒泼:“村长,你来得正好,赵成阳那婆娘非要跑,还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你得管管。”
申飞鸿沉声:“先别吵,王秀兰,你让人出来。”
王秀兰听到村长到场,没再犹豫,直接拉开院门,一把将扫帚柄往前一指:“申村长,你瞧瞧,半夜三更,连屋子都敢围堵,这是要抢人吗?”
申飞鸿皱眉看向那群乌合之众:“你们聚众闹事?还想闹到县里?”
一番话吓得几个乡巴佬抖了抖,却依然不肯散去,毕竟左美樱那个老婆子还嚷嚷不断。
“她偷汉子,这事早就满村风言风语,你一个村长还能包庇?”
听到这恶毒诽谤,王秀兰当场暴怒:“乱嚼舌头,你想死是不是?”
不等王秀兰继续骂,孟从筠冷冷开口:“别再胡说,我和谁偷情,你倒是拿证据。”
一句话扔出去,似冷刀一样剜在众人身上。
申飞鸿抖了下眼皮,清了清嗓子:“都别吵,这事我听说过,但目前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
左美樱不依不饶:“什么真凭实据,她刚才不是还闹着要和我儿子离婚吗,她没鬼能想到离婚?”
这样的歪理,让王秀兰恨不得冲过去撕人:“猪脑子,你儿子又好到哪儿去?”
外头一堆闲汉,和左美樱同流合污,在那帮腔:“这就是有鬼,她想改嫁给那个许知青。”
孟从筠冷笑:“那许知青在哪儿,你带来对质啊?”
一句话堵得对面哑口,满嘴谣言就是见不得光。
申飞鸿面露尴尬,轻咳一声:“都先冷静点,你们这样吵下去,天都亮了也没个结果。”
王秀兰也看不下去,干脆撇清:“要不让公安来,看是谁理亏。”
这话可把对面吓坏了,尤其左美樱,最怕公安调查,毕竟自己坑媳妇的那些破事,全村多多少少都知道。
只听左美樱一声怪叫:“别吓唬我,我不怕公安!”
可明眼人看得出来,她底气不足,声音都在抖。
赵成阳那厮,倒是藏在队伍后面,不敢上前,但眼神里冒着凶光。
申飞鸿只得摆手:“你们闹什么?能不能等明天在村委会好好商量,这半夜的,惊扰了大家。”
那几个乌合之众,相互瞧了瞧,一时拿不定主意,毕竟真要叫来公安,可没几个人想进局子。
王秀兰瞪眼:“还不散,真要干架,我可不怕,民兵就在后面守着呢。”
正僵持着,忽然远处闪出一束微弱的手电光,紧跟着就听见一个声音:“公安来查案,谁还在吵?”
那一声响起,仿佛带着极大震慑,门口那群人顿时慌了神,都往后缩。
左美樱脸色苍白,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谁报的警?”
话音刚落,王秀兰笑得讥讽:“我报的,怎么,吓到了?”
那群人立刻作鸟兽散,根本不敢再继续,怕被逮到把柄,连抱怨都顾不上,拔腿就逃。
连申飞鸿都一脸无奈:“你们这是闹哪出,好好地非得搞得人心惶惶。”
王秀兰懒得答,啪地一下,把院门关死。
屋里,馨馨一直缩在角落,听见外头安静了,才慢慢松开紧握的小拳头。
看着这孩子的神情,王秀兰心里翻腾火气,恨不得把赵家那群混蛋都揍一顿。
“快睡吧,你们娘俩都累了,明儿再想对策。”
片刻后,王秀兰把人安顿在一间简陋的客房,递上两条毯子。
“只能将就着,别嫌弃。”
简易木床上,铺了厚厚一层麦秸垫子,上面再加被褥,也还算柔.软,不至于磨得后背发疼。
馨馨握住母亲的手,整个人依然惊魂未定,充满戒备。
孟从筠坐在床沿,轻轻拂开女儿凌乱的发丝,努力压住心头翻滚的怒意。
“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馨馨眨巴着大眼睛,小声:“妈妈不怕吗?外面那些坏蛋好多。”
这个问题,戳中内心的伤疤,但也让人更坚定。
前世就是怕,才被欺压,可结果怎样?
“不怕,他们再多,也是纸老虎。”
“妈妈以后,会让你过好日子,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温热的掌心,相互触碰,那份母女之间的依赖,如同汹涌潮水。
窗外的夜风徐徐,吹动了老旧窗纸沙沙作响,也让过往与眼前不断重叠。
这一夜,注定无眠。
脑海里回想起前世,那日自己生了重病,病床上孤立无援,还幻想着渣男回心转意,最后却等来卖女儿的噩耗。
心口像被刀割,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回忆,免得戳得血淋淋。
此刻擦了擦馨馨额头的汗,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孩子衣服都还没换。
又想到白天落水的惊险,忍着伤痛站起来,四下找了找。
王秀兰显然贴心,屋里放着一盆热水,还摆了几样旧衣裳,大小差不多,可以先替馨馨换上。
给孩子擦拭过后,再让她裹上干净衣物,舒舒服服地躺平,一张小脸终于缓和下来。
等馨馨睡熟,才缓缓松开手,轻轻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肩膀淤青。
翻看那块乌青淤肿,心中暗骂赵家那群混蛋,这一脚踹得很狠,不过自己还能忍。
“疼也要忍,痛也要抗。”
嘀咕一句,咬着牙忍住酸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会再吃从前那些亏。
前世为了维系这段婚姻,低到尘埃里,结果换来人财两空,这回哪怕打官司,都要拿回应得的一切。
申村长听到赵成阳直接就同意离婚,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左美樱老脸一下子就黑了,扑过去就揪住赵成阳的衣领。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孟从筠一个外人你都护着,你亲妈你就不管了吗?
我告诉你,她要是敢和你离婚,老娘就去告她。
告到法院判她个无期徒刑,让她再也出不来。
左美樱这番话,让孟从筠眼角都在抽搐。
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居然这么可怕。
幸好这辈子决定早点和赵家撇清关系,要不然指不定又要受多少罪。
孟从筠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冷声说。
左大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和赵成阳结婚五年,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伺候他那方面的需求。
我嫁到你们赵家,就是女儿不是媳妇。
你呢,天天催着我干活,不干还要打骂我。
我生了馨馨,你半夜想把她丢了,要不是王嫂拦着,馨馨早就没了。
现在我和赵成阳要离婚,你凭什么不同意。
左美樱被孟从筠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但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凶巴巴模样。
孟从筠,你这是在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休想污蔑我。
再说了,就算我做了,那又怎么样。
你嫁到我们赵家,就该听我们的。
你要是不愿意,当初就不该嫁过来。
甭管孟从筠说什么,左美樱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没错。
申村长也有点郁闷,他本来就是个老好人,见不得人吵架。
但一个媳妇和婆婆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啊!
申村长刚想岔开话题,没想到孟从筠突然掏出手机,猛地伸到他面前,怒声。
你还说没有证据,这算不算证据。
只见手机屏幕上,分明播放着左美樱趁着孟从筠不在家,将小馨馨一个人丢在田地里的视频。
视频中,小馨馨正在地里嚎啕大哭,脸上全是泥土,不知道哭了多久!
完全没有大人理会她半分,直到孟从筠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视频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但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视频要是被警察看到,别说是虐待儿童,就算是故意杀人都够了。
左美樱的老脸瞬间煞白,指着孟从筠颤抖道,“你…你什么时候拍的?”
赵成阳也傻眼了,连忙上前拉住孟从筠,“老婆,不是…从筠,求你别报警…”
孟从筠冷冷甩开了赵成阳的手,“左大娘,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可当时你抱着我女儿,我跪着求你不要伤害她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骂我不要脸,骂我赔钱货,还扇了我一巴掌,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
左美樱这下是真的怕了,身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
孟从筠,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报警,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
赵成阳也吓的跪下了,“从筠,咱们一家人,千万别闹到警察那里啊!”
孟从筠看了他们母子一眼冷笑,“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伤害我的女儿,要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申村长在一旁看的是惊心动魄,他知道孟从筠说的是真的。
要是警察来了,赵家怕是要倾家荡产的。
他连忙上前打圆场,“成阳,你可不能怪从筠,你们赵家做的也太过分了。”
“要我说,就赶紧给从筠道个歉,答应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她母女,这事就算了吧?”
赵成阳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从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左美樱也是连连点头,“好媳妇,你就当我们眼瞎行吗,以后婆婆给你当牛做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孟从筠冷哼一声,“那就等着法院传票吧,我可没那么好心,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馨馨回家了,她要趁着警察还没来,赶紧收拾细软跑路。
左美樱这个老东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母女的。
申村长见状,只得叹了口气,“成阳啊,我看你们这婚,是彻底离定了。”
赵成阳看着孟从筠离去的背影,心中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掐死。
可转念一想又不敢,只得恨恨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臭娘们,早晚要你好看!”
赵成阳一边揉着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唾沫。
他盯着孟从筠离开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臭娘们,早晚让你哭着回来求老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左美樱,心里却有些烦躁。
“妈,你哭个屁啊!现在搞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办?”
左美樱一边抹眼泪,一边瞪着他。
“你问我怎么办?你自己没用,连个女人都压不住!”
“以前她不就是听话乖巧,怎么现在突然翻了天?”
赵成阳甩了甩手,没耐心听她念叨。
“行了,别说了!现在事情闹大了,村长都看在眼里。”
“要是她真跑去公安那里告咱们,你不想蹲牢子,我还不想呢!”
左美樱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
“公安?她真敢去公安告咱们?”
赵成阳冷哼一声,“她现在连老子都敢打,你觉得她还不敢去告?”
“不过她手里那个视频,要是真拿出去,我们家就完了。”
左美樱一听,急得直搓手。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就这么任她跑了吧!”
赵成阳眯着眼,低声说。
“跑?她能跑去哪?不过就是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还能翻天不成?”
“她敢去公安告咱,我就让她有命去没命回来!”
左美樱听了这话,顿时精神一震。
“对!儿子,你说得对!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咱们只要盯紧点,别让她跑了,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
赵成阳点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得找几个兄弟聚一聚。
这事一个人搞不定,得多找几个帮手才行。
左美樱也没闲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我去找你大舅,让他帮着说说话。”
“再不济,让他找村里几个能打的,让这臭娘们知道厉害!”
赵成阳没吭声,心里却有些不耐烦。
“好,你去找吧,我还有事。”
说完,他转身就往村外走,根本没理会还在絮絮叨叨的左美樱。
村头的小路上,孟从筠抱着馨馨,步子走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