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让他回来一趟。]
我怔住了，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像被狠狠踩碎的玻璃渣。
许哲……他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行了行了，别一副哭丧的样子，晦气！]
[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早点出院找个工作，把救护车和住院钱还了，知道多贵吗你，也就是邻居多事，不然谁管你这不争气的是死是活。]
王桂芬挥挥手，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的滴滴声。
我蜷缩着身体，泪水无声地流淌，手紧紧抓着被子，指节发白。
那是我的孩子啊，是我忍受这一切的唯一希望。
可现在，连他也离开了我。
之后的几天，许哲终于出现了一次，却没有正眼看我。
我忍不住啜泣，对他倾诉身心的痛苦，只得到一句：
[别哭了，妈说过之前查过是女胎，生了也不想要。]
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感到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结婚前我就知道许哲孝顺，事事以母亲为重，我以为这是孤儿寡女的羁绊太深，却没想到他们如此沆瀣一气。
半个月后，我出院了。
婆婆没来接我，许哲也没出现，只有护士好心提醒我：［天气冷，你刚小产，注意保暖。］
我点点头，围紧了外套，一个人踏上回家的路。
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理过，踩上去没有了之前的湿滑，但我的心却冷得发麻。
我不知道回去之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但我别无选择。
推开家门的时候，屋里暖气很足，婆婆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见到我回来，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云刚走，今天又带了好多补品过来，你倒是有福气。］
我一言不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间。
这间屋子，曾经是我满怀期待布置的“宝宝房”，可现在，只剩下一张冰冷的床。
我脱了外套，躺下来，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敲了敲，婆婆的声音响起。
［别睡了，起来把院子扫扫。］
我蓦地睁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刚小产，医生说要好好休养。］
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