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萧佑祺萧大小姐的小说之子于归
萧佑祺萧大小姐的小说之子于归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江行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佑祺萧大小姐的其他类型小说《萧佑祺萧大小姐的小说之子于归》,由网络作家“江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湘南军奠定了地位后,又跟周围邻居起了几场小摩擦。季战廷每每身先士卒,悍勇难挡,立下大大小小的战功无算,却果真如前所说,将收到的徽章一一上交,只着一身铁灰的军装,混迹在简陋的士兵营里。这一天,众人刚结束训练下来,就听说大小姐带着人给将士们送饭来了。“亲娘喂,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萧家的大小姐,吃不着也得看一眼啊!”于是都哄抢着跑过去。季战廷听了一愣,忙推挤着往前冲,一看,竟真的是萧落霜来了!只见她携两个丫鬟,指挥着几个大兵将车上的桶筐都卸下来,打开一看,热气腾腾的大饼配辣汤!营中的士兵好多都是从北方跟来的,一见这家乡美食,个个目透金光,吼叫扑打着一拥而上。萧落霜和丫鬟们一碗碗地给他们盛,娇俏的脸隐在蒸腾的白气之后,氤氤氲氲,翩然似仙...

章节试读

湘南军奠定了地位后,又跟周围邻居起了几场小摩擦。
季战廷每每身先士卒,悍勇难挡,立下大大小小的战功无算,却果真如前所说,将收到的徽章一一上交,只着一身铁灰的军装,混迹在简陋的士兵营里。
这一天,众人刚结束训练下来,就听说大小姐带着人给将士们送饭来了。
“亲娘喂,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萧家的大小姐,吃不着也得看一眼啊!”
于是都哄抢着跑过去。
季战廷听了一愣,忙推挤着往前冲,一看,竟真的是萧落霜来了!
只见她携两个丫鬟,指挥着几个大兵将车上的桶筐都卸下来,打开一看,热气腾腾的大饼配辣汤!
营中的士兵好多都是从北方跟来的,一见这家乡美食,个个目透金光,吼叫扑打着一拥而上。
萧落霜和丫鬟们一碗碗地给他们盛,娇俏的脸隐在蒸腾的白气之后,氤氤氲氲,翩然似仙。
季战廷不禁看得呆了。
先到的大兵嘴啃肉饼,手端辣汤,得意洋洋地走过来,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叫道:“兄弟,傻站着干嘛?
快点去啊!
一会儿可就没了。”
季战廷没有说话。
大兵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立刻福至心灵,贼贼一笑,走过来撞撞他的肩膀,“哎,我说兄弟,是不是看上人家大小姐了?
也是,我方才走近看呐,可是水灵极了!
肤白皮嫩,模样赛天仙!
可惜,人家才看不上我们这些穷当兵的。”
他说着咬了一口肉饼,边吃边神神秘秘道:“哎,不过我听人说,这大小姐,暗地里跟家里的下人勾搭在一起,还怀了人家的种!
啧啧啧,也不知是谁这么有福气,能碰一碰那官家小姐……” 大兵越说脸上的笑越荡漾,半响却不见对方接一句话,纳闷地望去,却直直对上一双阴鸷狠辣的眸子。
方才淡薄无形的男人陡然变了,好似一头被惹怒的凶狼,顷刻就要将他浑身的血肉撕碎。
大兵吓得一个冷颤,手里的肉饼掉到了地上。
一入夜,萧落霜终于忍不住,偷偷摸摸将季战廷带入了自己帐中。
“你怎么来了?”
季战廷看着她娇艳的脸,想起白天那一幕,不禁又有些动气,“这里脏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萧落霜小嘴一撇,埋怨道:“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只知道怪我。
我就是来看看你住的怎么样,能不能吃饱?
有没有受伤?
我爹他是否有为难你?”
季战廷摇摇头,小心地牵着她的手,轻声道:“你如今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多外出走动。”
萧落霜看他一脸紧张严肃,只顾低头看自己平坦坦的肚子,噗嗤一笑:“呆子,怎么连你也信?”
季战廷愣了。
萧落霜笑得泪光盈盈:“那是诓骗我爹的!
不然他可就真把我给许出去了!”
季战廷想到那时闹得鸡飞狗跳,从丫鬟到小厮,连带家里医生都说的煞有其事一般。
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
这丫头性子活泼,又不摆小姐架子,见过她的无一不喜欢,这极好的人缘竟被她用在了对他爹撒谎上。
没有怀孕……没有怀孕就好。
季战廷心思斗转,按理说他该松了一口气,可心底却泛起隐隐的失落来。
这让他有些惶恐。
萧落霜见他不说话,撒娇又埋怨地道:“你也不想想,你我……那什么,不就林子里那一回么!
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怀上……” 她到底是从小学四书五经的大小姐,虽然民国开放了些,那些贞洁礼仪还是看的很重的。
提到这种有违女德的腌臜事,脸都给羞红了。
季战廷却被她说的心神一荡。
看着她这副含羞带怨的样子,身上一阵阵发热。
但在这里可不行。
他看一眼帐外来来往往的人影,强忍住满腹躁、动,长臂一伸,将萧落霜牢牢搂在怀里。
两人温存了片刻,抱在一起各自平息。
季战廷轻抚着萧落霜的头发,哑声道:“待我再立下军功,就向老爷提亲,娶你过门。”
萧落霜腻在他怀中,羞赧地点点头。
夜风冷冷地灌进来,驱尽了一室的软玉幽香。
在佳人看不到的角度,季战廷沉下了面色,一双狼眼幽暗不明,透过帐篷缝隙,望向了不远的帅营。

都说福兮祸之所倚,可这祸患也未免来的太快了。
昨日她凤冠霞帔,风光出嫁,今日她披麻戴孝……为至亲送行。
从十里红妆到十里白幡,不过旬日而已。
萧天华尸骨不存,只能以衣冠入土,和亡妻埋在了一处。
萧佑祺未曾成亲,萧落霜不忍他孤单,将他葬在了双亲身旁。
“爹,娘,哥。”
萧落霜跪在并排的三个墓碑前,把头深深磕在地上。
“……霜儿恨不得以身殉葬!”
她话一出口,泪水便涌出,抽噎了半响,才继续道:“但,大仇未报,我不该这么早去见你们。”
她支起身子,对着两座新墓立誓道:“爹,哥。
廷哥已经重新备军,养精蓄锐。
陈家两父子的性命,必早日为你们取来!”
季战廷跪在她身边,帽檐低垂,看不清表情,随她再次郑重地磕下去。
头七刚过,萧落霜便大病了一场。
断断续续拖了半年,直到春节过完才渐好。
经此一役,她再不复从前的活泼健朗,整个人忽然之间沉了下去。
娇嫩的肩膀渐渐扛起了整个帅府的出入运作,身子也越发单薄。
季战廷总是不忍,劝她:“你大病初愈,不必太过为难自己。”
萧落霜摇摇头,为他理正衣领,纤手轻轻抚过他肩头的军章,“你如今是大帅,比往日要忙上数倍,我不能再拖你的后腿。”
季战廷淡淡一笑,将她的手执在唇边轻吻,“你是我的妻,为了你,忙些又如何?”
萧落霜脸上发烫,自从父兄去后,男人就对她越发温柔。
从前那个呆呆的愣木头,如今腻人的话竟张口就来,让她时常又惊又羞,心却一点点暖了回来。
萧落霜红着脸道:“你白日里忙些就算了,但是天黑……” “天黑了就回来。”
季战廷接道:“我知道。”
她病后,夜里便常发癔症,生怕一睁开眼,唯一的丈夫也消失不见。
“……你明白就好。”
萧落霜眼圈红红地抱住他,低声道:“你万事要小心,我在这世上,也只剩下你了。”
季战廷一言不发,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里。
“小姐与姑爷,真是越发如胶似漆了。”
傲雪站在账房中,一边磨墨,一边笑道。
萧落霜正在核对账册,抽空白她一眼。
春梅端茶过来道:“再这般没大没小,小心小姐将你随便寻个人嫁了!”
傲雪吐吐舌头。
春梅也不理她,对萧落霜道:“小姐,方才外面人来报,说张副帅昨日醒来了,你看要不要午间去探望探望?”
萧落霜笔头一顿,惊喜道:“张伯伯醒了?!
太好了!
准备些上好的补品和汤药,咱们这就去!”

萧家大婚,举城欢庆。
大帅嫁女儿,给全城都发了喜糖。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红轿子从帅府大门出来,绕城一周,又在帅府门前停下。
“所以说,不是嫁闺女,是给闺女招女婿!”
满座欢声笑语中,萧天华喝得醉醺醺,大着舌头更正一干老友的说辞。
“他无官无财的,还妄想娶我女儿?
该是他,嫁,嫁进我萧家!”
“得了吧萧老哥!”
孙世忠也喝得脸红脖子粗,笑他道:“人家战廷小子,是懒得跟你计较什么军功,要是细细算来,少说不也得弄个副将当当!”
张岱又给他斟满一杯道:“不消你说,萧老弟也会亲自提点他这个乘龙快婿!”
众人嬉笑怒骂,却都在一件事上有了共识:季战廷在军中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
不成器的长辈们都醉成了一团,临近半夜,一身鲜红的新郎官手中端着酒杯,站在一众七倒八歪的兵痞子堆里,不知何去何从。
“战廷,你别管他们了。”
眼见一地狼狈,萧佑祺文质彬彬的脸上也挂满了不耐烦,“这群人放肆起来一时半会儿收不住。”
说罢劝他道:“你快去婚房吧,霜儿这会儿该着急了。”
季战廷依言抽身,带着些微醺走进了红烛摇曳的婚房。
本以为以萧落霜的性子,早已经等得不耐其烦,定要掀了盖头骂他几句,没想到竟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不吭不响地任由婆子唱诵流程。
揭盖,交杯,谢媒,诸多关隘一一走过,闲杂人等告退关门,这房中终于只剩下一对新人。
“你久等了。”
季战廷看她钿头银篦挂了满头,坠的细白的颈子都有些弯曲,忙伸手想为她取下来,却被一巴掌抽在手背上。
“呆子!”
大小姐终是恼怒了,一双杏眼瞪地滚圆,倒显得愈发可爱起来。
“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你见到我,不应先……先夸赞几句……”说着说着越发没了底气。
“很好看。”
季战廷发自内心道。
平日里的她已经足够惊艳,此时大红嫁衣上身,映衬着精致的妆容,更加光彩夺目,让人一眼便沉沦。
季战廷眷恋地执起新娘的手,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两人的初遇。
那年几经颠沛,流落至此,饥寒落魄的濒死之际,就是这双手温柔地盖上了他的额头,小小的她毫无防备地蹲在他面前,稚气的杏眼满是担忧,奶声问:“哥哥,你还好么?”
只这一声,便叫他泪流满面。
后来他就意识模糊着,被人抬进了萧府的大门,从此衣食丰足,温饱不缺。
这个活泼伶俐的姑娘,也从此在他心中扎了根,让他情愿伴着她,守着她,一辈子为仆为奴也在所不惜。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那个人…… “廷哥?”
季战廷猛地回神,竟惊出了一身冷汗。
萧落霜担心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
季战廷掩饰地笑笑:“我只是想到,大小姐竟情愿做了我的妻子,心里感激……” “傻子。”
萧落霜抱住他,笑容里满是女儿家的柔情,“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气。
我甘愿嫁你。”
“霜儿……” 再铁硬的心,遇上这般如水的娇人,也要化为一汪春泉。
季战廷一把抱起自己的新娘,三两步踏上婚床,如胶似漆,无尽恩、爱。
帷幔光影摇动,直到月上五更。
萧落霜禁不住疲累,沉沉睡去,季战廷为她盖好棉被,独自披上大衣,来到了窗前。
黑夜里万籁俱寂,全府的人都饮过烈酒,酣然入睡。
季战廷点了一支烟,抽一口含在嘴里,再轻轻地吐出来。
烟雾便晕染了整张削俊的脸。
此时整个帅府的警卫几乎完全瘫痪,要一个人的性命真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回首看着大红婚床上露出的几缕长发,默默地站了许久,等到天光将亮,才抬手将窗户关上。

今年是久违的严冬,湘南夜里迎来了一场结结实实的初雪。
一大早,庭下小厮就纷纷提着扫帚来到了门前,刚分散开来扬起手,就听府中内院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嚷叫。
“爹!
你这是逼女儿去死!”
二九年纪的娇俏小姐哭得抽抽噎噎,冲着坐在堂上的中年男人叫道:“那陈家的二痞子是个出了名的纨绔,你让我嫁他,不是推我往火坑里跳么!”
中年男人搓着额角,刚直的脸上满是疲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传言是传言,这年头谁在外面没有些歪名声!”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跟陈家联姻!”
小姐气红了一张脸,横道:“战场上讨不到便宜,便要卖女儿找出路!
堂堂湘南的大帅,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此言一出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果然堂上的男人脸色大变:“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他怒而起身,拍案喝道:“来人,取我的鞭子来!
我今天非要好好管教你一顿!”
在场的一干丫鬟哆嗦着相互看一眼,不敢妄动,只一个年长的暗暗退将出去,往前院跑了。
前院书房里萧佑祺正翻看着兵法三卷,忽见外面春梅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慌道:“大少爷,小姐跟老爷又吵起来了!
你快去看看吧!”
萧佑祺不在意,将书本递给身后高大的小厮,随口道:“霜丫头又怎么惹爹生气了?”
春梅叹气:“老爷说要将小姐许给陈家的大公子,小姐不愿意,就吵起来了。”
“哦?
有这事?”
萧佑祺顿时来了兴趣,还待再问,余光瞥见身后僵硬了手脚的小厮,便狡猾一笑,冲春梅道:“走着,咱们去瞧瞧!”
接着不由分说拽着后面那人奔到了后院去。
后院此时已经鸡飞狗跳了。
众人早已从厅中出来,到了花园。
萧大小姐坐在积着雪的石凳子上只顾着捂脸哭泣,一群丫鬟在旁边又拉又劝,苦口婆心,热闹非凡。
萧大帅一手握着鞭子,却只朝那石板地上抽打,抽打得贯耳亮响,还盖不住自己气急败坏的跳骂。
“我只道你听了陈家小子的花名声不愿嫁,没想到你竟敢私下里跟野男人好了?!
说!
那该挨枪子儿的混账是谁!
你今天不老实交代出来,老子让你皮开肉绽,这辈子再也出不了萧府的大门!”
萧大小姐也不惧他,一面梨花带雨,一面只是犯犟:“你打呀!
你打死我好了!
最好连带着我肚子里的,你的好外孙一起打死!
一尸两命,也不枉费你这顿力气!”
“什么?!
你……”萧大帅气得七窍都要生烟,顶天立地的莽汉子当下胸闷腿软,被小厮搀扶着悲怒交加地哀嚎出声。
方在一旁看戏大笑的萧佑祺这才收敛情绪,擦着笑泪摇头:“这死丫头,好歹将爹气出病可怎么办!”
说着整顿表情,拍拍衣裳,便要上去解围,却不想一道黑影错身先往前跑了去。
萧大小姐正梗着脖子,一手捂着小腹,一副要跟自己爹斗争到底的架势。
忽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三两步奔过来,立即花容大变。
那男人留着寸发,五官硬挺,体形高大,灰蓝色的棉衣包裹着修健的四肢,勇武又干练。
他迈着长腿跑过来,脚步一顿直挺挺在萧落霜身前跪下,冲着萧大帅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大帅!
是小的罔顾法度,触犯了小姐。
请大帅责骂小的,饶了小姐吧!”

“原来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罪魁祸首一到,萧大帅立刻来了精神,他挥开小厮,扬起鞭子直抽了下去。
“自小跟着霜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竟敢欺辱我女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带着凶光的鞭尾一下下的落到身上,男人老实跪伏着,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结实的后背上棉絮翻飞,很快便见了血。
萧落霜瞬间熄灭了气焰,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护住男人,朝萧大帅哭道:“爹,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
萧天华的胳膊高高扬起,终是没有再落下去。
只是冷笑:“现在知错了?”
萧落霜趴在心爱的男人背上,哽咽地点点头,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萧佑祺叹口气,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对着萧天华施礼:“爹,听儿子说句话吧。”
萧天华卷着鞭子哼出声,“你只会向着他二人罢了。”
“儿子自然是向着萧府。”
萧佑祺好脾气地笑,衬得一张俊脸书生气十足。
萧天华情知他留学回来,一肚子歪歪邪邪的洋墨水,却最奈何不了这双儿女,只得暂忍下怒气,屏退了一干下人,才点头道:“说吧。”
“儿子方才听了,爹要将霜丫头嫁到陈家,无非是要跟陈家联姻,平了这旷日持久的战事,对否?”
萧天华叹气:“我萧家是个外来户,打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将湘南地界的刺头给摆平,前脚还没有立稳当,怎么能再去跟陈家硬碰硬?”
萧佑祺沉吟:“陈家同意了么?”
“托人提了,陈升那个老东西嘴上乐呵呵地答应,心里是怎么想的,可难说……”萧天华虎目微眯,神色严峻起来。
“我军疲于夺地,对手养精蓄锐啊。”
萧佑祺苦笑:“这种情势,爹还要霜丫头出嫁…...当真狠心了。”
萧天华搓了把脸,心中也满是疲惫。
夫人在南下途中病逝,他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一双儿女,怎能不疼着护着?
只是形势如此,这么多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又如何忍心弃之不顾?
“这算是下下策吧。
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动霜儿。”
萧佑祺却道:“眼前有条路,说不定可帮爹破了此局。”
萧天华一愣:“什么路?”
萧佑祺指向身后:“成全了这二人。”
萧落霜和季战廷跪着,感激又希冀地望过来。
“胡闹!”
萧天华顿时气急:“绕圈打弯的,原来你只是要为他们求情?!”
“是也不是。”
萧佑祺不紧不慢道:“爹心中想的,儿子怎会不知?
现在敌我双方各自停战,无非是因为实力相当,没有寻到突破口攻陷敌营罢了。
若有,爹又怎会坐以待毙。”
萧天华不说话。
萧佑祺道:“爹有所不知,我与战廷方才在书房,便是在讨论这个事情。
并且已想出一个可以一试的点子,正要报与爹知。”
“哦?”
萧天华顿时眼前一亮,催促道:“什么,快快报来!”
“此处简陋,不便多说,只一点,”萧佑祺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此战要二人帅队。
一人佯攻,一人侧翼奇袭,方可成功。”
“这个不难,”萧天华盘点道:“你老张伯,还有你孙叔,都是带兵的好手。”
萧佑祺却摇头:“这次作战,偷袭之人需是生面孔。
且能端详形势,雷霆出兵,一击致胜。
眼光,谋略,果敢,缺一不可。”
萧天华看着他迟疑:“你是说……” 萧佑祺当即拜道:“儿子恳请爹准战廷入军。”
他话音刚落,萧落霜先是一颤,她下意识抓紧男人,还挂着残泪的脸上满是担忧。
季战廷安慰地握住她的手,面色沉沉,不动如山,似乎是早有准备。
萧天华却犹豫了。
他不是不看好这个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小厮。
事实上,因为年纪相仿,这小子自小便是祺儿的伴读,陪着两兄妹上私塾,入学堂,甚至后来祺儿出国也带上了他。
祺儿生就文弱吃不得大苦,这小子自小性格滴水不漏,聪明沉稳,他本想留着他给祺儿做个左右手,谁知他竟敢勾搭霜儿,要当他的女婿?
这可就不得不防了。
萧佑祺又怎会不知他的顾虑,他兀自苦笑,再次一揖到地:“爹,若不是儿子身子骨不争气,怎么也不会将这等勇差托付他人。
望爹能顾全大局,也体谅儿子想为您分忧的孝心吧。”
他说的至诚至切,萧天华心里动容,开始摇摆不定。
季战廷这时突然叩头道:“小的愿随大帅出征,不求饷银,不求军功,只望能有一日配得上小姐!
请大帅给小的一次机会!”
萧落霜鼻酸心颤,禁不住满腔浓情溢出眼眶,她含泪对萧天华悲声道:“娘临死前交代你看护好我们兄妹,你这些年南征北战,将我撇在家中,送哥哥出国留学,不闻不问了多少年,哪里有一点当爹的样子?
现在,为了你的权势,又要拆散女儿的因缘,你怎么对得起我娘!”
萧天华一僵,忆起亡妻,虎目顿时通红。
他慨叹良久,终于松口,对季战廷道:“罢了。
小子,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你需答应我,此战不成,你便离开萧府,此生再不得回来。
你可愿意?”
这不是明摆着要赶人走么!
萧落霜急了:“爹,你怎么……” “小的愿意。”
季战廷轻轻拦住她,再次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朗声道:“谢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