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淮深初穗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走后,高冷佛子跪着去寺里许愿完结版顾淮深初穗》,由网络作家“珺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光从车窗进来,在她眼尾勾出断断续续的银线。见到她落了泪,顾淮深才意识到她真的伤心了。顾淮深连忙低头去抹掉那滴将落未落的泪,轻声安抚:“我现在吩咐林景去调取那天的监控,你现在乖乖睡觉,等明天醒来看监控,好不好?”“不好...”初穗想也没想,嘟囔着拒绝。浓郁的酒气喷洒在男人脖颈附近,上上下下被蹭的全是初穗身上的味道。顾淮深无奈,但还是纵容着她稀稀疏疏讲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会说他是骗子,一会骂他是流氓...初穗喝醉酒后,语言情绪都比平时来得明确直接,顾淮深在那一声声“讨伐”中第一次全身心,从里到外,都实质上地感受到初穗对他原来也会有这么波动的情绪,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在此刻一扫而空。她醉酒后罕见地依赖人,跟她清醒时候的性格截然相反。见她...
月光从车窗进来,在她眼尾勾出断断续续的银线。
见到她落了泪,顾淮深才意识到她真的伤心了。
顾淮深连忙低头去抹掉那滴将落未落的泪,轻声安抚:“我现在吩咐林景去调取那天的监控,你现在乖乖睡觉,等明天醒来看监控,好不好?”
“不好...”初穗想也没想,嘟囔着拒绝。
浓郁的酒气喷洒在男人脖颈附近,上上下下被蹭的全是初穗身上的味道。
顾淮深无奈,但还是纵容着她稀稀疏疏讲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一会说他是骗子,一会骂他是流氓...
初穗喝醉酒后,语言情绪都比平时来得明确直接,顾淮深在那一声声“讨伐”中第一次全身心,从里到外,都实质上地感受到初穗对他原来也会有这么波动的情绪,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在此刻一扫而空。
她醉酒后罕见地依赖人,跟她清醒时候的性格截然相反。
见她这副没有安全感,明明在意的要死,却等到喝醉之后才敢揪着缠着质问他,顾淮深气笑,又觉得也没那么心满意足。
他索性直接将人抱着跨在在自己身上,迈巴赫的后排十足的宽敞,这样的姿势让初穗能够手脚并用抱着他,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汲取能量。
顾淮深动作温柔不断地抚摸她的背部,额角的碎发给她理顺,“顾夫人长得如此肤白凝脂,倾国倾城,顾某怎么可能去找那些平平无奇的小三小四。”
“你是在侮辱自己吗,穗穗...”
最后那声“穗穗”仿佛被顾淮深放了蛊,带着诱人动情的味道。
车程后半段,顾淮深全程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抚摸着初穗躁动不安的身体,嘴里还不断说着各种令人晕头转向的情话...
直至怀中女人渐渐安静下来,鼻尖染着红晕,抵着他锁骨轻嗅,像确认领地的小兽。
“顾淮深。”她突然连名带姓唤他,指尖揪着他胸膛前的衬衣,“你要是敢......”威胁的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息,呼吸渐沉,整个人软绵绵挂在他臂弯。
月光流淌过她散开的云鬓,映在细白脖颈一晃一晃,像是深潭里漾开的涟漪。
月光漫过半山公路时,初穗终于安静下来。
她蜷成小小一团枕在他腿上,顾淮深将西装外套盖住她身上。
迈巴赫缓缓停在山顶别墅门前,司机下车低垂着眉眼下来开门。
顾淮深横抱起沉睡的初穗,她无意识地将脸埋进他染着香水渍的衣襟,银环耳坠随着步伐轻晃,在月光下荡出泠泠清辉。
二楼卧室的感应灯渐次亮起,怀中女人在陷入鹅绒被褥时突然呓语:“顾淮深...”
“我在。”
“要吹风...”
男人没理会她后半句话,俯身吻她发顶后,从床沿边上径直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兑了温蜂蜜水,在初穗迷迷糊糊间,抱着她喂了下去。
中间还不小心被初穗的指甲划到了侧脖颈,细细密密的疼泛开,不疼,但磨人。
一切折腾完了过后,泠泠月色下,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月光中,目光温沉看着床上鼓起的被单,“没品的醉鬼。”
身上被初穗蹭了一身.火,顾淮深无地发作,但还是忍着胀.痛给她换了身衣服,湿毛巾随便给抹了几下,然后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一点。
才发现浴室门口蹲着一个小小人影,影子投在地毯上薄薄的一层。
顾淮深最近在时序那里的消费,抵得上他小半年的业绩。
现在他跟他老婆和好了,岂不是就不来自己酒吧消愁了。
时序顿感不妙。
陆经寒:“连顾少爷都低头了,什么时候带来见见。”
跟顾家作对那么多年,都没见顾淮深有任何低头服软的迹象,跟她那个新婚妻子倒是短短两三个月,就已经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陆经寒倒是有点好奇了。
“等下次有时间,带她过去玩玩。”
——
隔天一大早,初穗是在顾淮深怀里醒过来的。
现在看见他她身体本能还有点怵。
男人还没醒,初穗便看着他的下颌发呆。
说婚后到现在内心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
有一类人,总是在越靠近幸福的时候,越是倍感不安。
初穗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幸运,也不觉得幸福会这么容易降临到自己身上。
在顾淮深那里,她能做到推开顾淮深第一次,却没有那个骨气推开第二次。
心底还是隐隐有个幻想在告诉自己,也许呢。
直到昨晚,托祝敏的福,飘在湖面上那个时候,有某个瞬间初穗觉得自己或许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奇怪的是,那时她除了遗憾自己还没独立拍出一部大电影之外,心底竟还有一小块地方空落落的。
她当时在想,如果提前知道今晚就是自己死亡的日期,那她一定不会浪费之前能够体验快乐的时间。
她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都保持以最优解的答案去做出行动。
在国外的时候,老师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她太偏执于过去,人能把握住的只有当下。
那个时候她没有很深的体会,但是昨晚那一下,她好像突然就理解到了。
人性最玄乎有趣的一点就是,人总是只有亲身体会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之前究竟错过了什么。
所以...就放纵一次吧,不管结果怎么样...
*
顾淮深在初穗翻身的时候就醒了,但他没急着睁眼,因为他感受到了腰腹的位置被一股馨香环住,他在好奇初穗的反应。
直到,渐渐的发觉有些不对劲,那股力道愈发加深,像是怕他离开。
“怎么了?”
“做噩梦了?”
感受到初穗的不安,顾淮深第一反应便是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上次在江南经历热搜那次,她就曾陷在梦魇里一次,顾淮深记忆犹新。
他担心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又让她情绪不稳定了。
听到他的声音,初穗将他抱得更紧了:“没事,顾淮深,让我抱抱。”
“抱一会儿就好了。”
初穗把脸埋在他胸前的衬衣里,顾淮深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好抬手像昨晚哄她睡觉那般:“没事了,梦里都是反的。”
他将初穗整个人都拥在怀里,男人沉热的气息给足了安全感。
慢慢的,腰腹上那双手的力道也轻了下来。
但男人手上那道均匀拍下的力道却没有停下。
他如往常一般开口:“饿了吗?”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
“再睡会?”
怀里的人又摇了摇头。
“睡不着了。”
昨天吃完晚饭那会,才七点多,但那个时候初穗太累了,所以直接一觉昏睡到了现在,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这会倒是愿意黏着人了。”过了好一会儿,头顶传来一声调侃。
初穗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的时候,耳尖瞬间染上血色,手里作势便要推开他。
早上临近七点,初穗醒来,床上不出意外只有她一个人。
在浴室的时候直接接了冷水洗脸,刺骨的寒意让脑子异常清醒。
“四十分钟后能到吗,早上有个资方要过来谈事。”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弹出高弋发来的消息。
初穗估摸着时间,回了一个“好”字过去。
顾淮深这栋别墅坐落在京北最顶级的富人区,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偏偏剧组那地也远离市中心,并且在与富人区不同方向的边郊。
从这里赶去剧组,几乎要横跨整个京北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简单洗漱过后,初穗下楼。
踏下最后一级阶梯时,阿姨出现在眼前,笑容异常温和:“夫人醒了,快去吃早餐吧,先生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以往初穗都是七点半出门,八点赶到剧组那边,而今天得提前二十分钟。
如果是平常,她确实是像昨天那般在家里吃了早餐才过去,但今天特殊情况,早餐来不及吃。
“顾淮深,能借我辆车吗?”
昨天是坐顾淮深的车去顾家老宅的,所以初穗自己的车还在剧组那边的车库里。
而别墅这边的地下车库停了顾淮深不少豪车,初穗见人还在,便想着开口向他借一辆。
见她没有要坐下来吃早饭的意思,顾淮深皱了下眉:“早饭不吃了?”
“高导那边临时有会,我得先赶过去。”
为了显得自己更有诚意,初穗走到饭桌前,朝坐在那里的男人开口解释。
这是两人婚后顾淮深第一次等她吃早餐。
几息之后,见男人还坐着,初穗也顾不上他同不同意,转身便要离开。
再磨蹭下去真的就来不及了。
“我送你过去。”没等初穗走到玄关处,身后响起顾淮深的声音。
在初穗走到玄关的时候,他已经打包好了一份早餐拎在手边。
初穗的手机被顾淮深抽走,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打车订单,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取消。
当手机再次回到初穗手中时,还附带了一份热腾腾的早餐。
......
阳光如同细丝般穿透轻纱般的薄雾,洒在繁忙的街道上。
低调的豪车在京北的早高峰中穿梭,窗外的喧嚣与车内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初穗坐在副驾驶位上,透着热气的早餐暖着手掌心,却一时没有动口。
驾驶座上的男人目不斜视地握着方向盘,按照导航的方向往初穗剧组方向开。
神情专注沉稳,注意力似乎都在驾驶上。
顾淮深的车隔音极好,车内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几声彼此的呼吸声。
“再捂下去,早餐就真凉了。”
车子已经开进市中心,此刻正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男人平静温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初穗后知后觉,低低“噢”了一声。
没多久,副驾驶逐渐传来滋啦声,初穗掏出阿姨剥好的鸡蛋,小口小口咬着,时不时吸一口温牛奶。
稀稀疏疏的声响,反倒像只偷吃的松鼠。
“你在高弋底下做事?”
“嗯。”
“挺好的。”
“……”
车内再次陷入寂静,除却情欲之外,他们只是一对对彼此都不熟悉的陌生夫妻。
7:30分,车子停在距离剧组十余米的方向。
初穗下了车,匆匆朝驾驶座上的男人道了谢便赶往剧组那边。
顾淮深目送初穗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剧组的入口,副驾驶上那股淡淡的冷檀香似乎还萦绕不散。
见初穗这副用完就扔的模样,车内响起一声啧笑,下一秒,豪车掉头离开,重新往市中心方向开去。
——
剧组现场,按照计划今天是九点钟才开始拍戏,演员还在化妆间做妆造。
初穗来到高弋的工作间,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男人的示意才推门进去。
“高导。”
高弋桌前摆着早餐,见来人是初穗抬眼扫了眼墙上的时钟,7:35,比他吩咐的时间还早了五分钟。
“来挺早。”
“吃早饭了吗,没吃过来吃两口。”
高弋今年四十三岁,但是由于坚持锻炼,外形看起来跟三十来岁的男人差不太多,身上也没有那股中年男人油腻腻的劲儿。
“谢谢高导,来的路上吃过了。”
高弋点点头,示意让初穗坐一会,自己马上就好。
初穗自然没有真的坐下,而是去往旁边整理等下和资方开会需要的资料。
“随便拿几张废纸稿就行,今天的合作谈不成。”另一边,高弋平静地开口。
现在拍摄的这部电影是奔着获奖的方向去的,目前拍摄进度进行到一半,但因为高弋本人名气大,中途不断有资方要进来投资。
然而事实上,真正投资的只占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基本都是夹带私货,想要塞自己的演员进来。
听高弋的语气,初穗知道今天的资方估计又要空手而归。
十五分钟后,初穗带着资料跟在高弋身后进入会议室。
要开会的资方是娱艺影视的老总祝明诚,他女儿祝敏是便是他自己旗下的女演员。
电影开机前期,祝敏不是没有来试镜过,只不过才坚持到二轮便被刷下去了。
靠家里砸出来的大明星,哪能顶得住真枪实弹的竞争。
“祝总,久仰大名。”会议室内,高弋率先开口。
“感谢娱艺影视对我们电影项目的关注和支持。”
祝明诚同样微微一笑,客气回应:“高导客气了,我们娱艺一直都很看好您的作品。这次能有机会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这位是...?”初穗的容貌很难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新招的助理,开始吧,祝总。”高弋不动声色将对面的视线挡住。
“好...好,高导眼光不错。”见眼前美人被挡了去,男人也不恼。
两人坐下,会议正式进入正题。
祝明诚开门见山,提出娱艺影视打算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二十的投资。
“条件呢?”初穗接过对方助理递过来的新合同,放在高弋面前,高弋囫囵看了一眼开口询问。
“跟聪明人讲话效率就是高。”祝明诚呵呵笑了下。
“是这样的,娱艺影视有位不错的女演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进入高导的剧组磨练磨练。”
祝明诚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陷入了寂静。
倒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开怀地笑。
说不上是不是借着酒劲上头还是什么原因,看着对面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初穗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很想对他说声谢谢。
不管是江南热搜那件事,还是云璟山庄那晚,都是他在身后托底。
“谢谢你啊,顾淮深。”
听到突如其来的感谢,男人将手里的高脚杯放下,唇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嗓音低沉带着玩味。
“口头感谢?”
原本交叠的双腿缓缓放下,顾淮深身体微微前倾,朝着初穗的方向靠近了些。
他一动,初穗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脊背轻轻抵上了身后的椅背,退无可退。
桌布底下,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裙摆,指尖微微用力,借此稳住内心的慌乱。
顾淮深似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闪过戏谑。
他状似无奈一般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小骗子。”
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仿佛在无声控诉她的“不诚实”。
初穗的脸颊泛红,像是被他的目光灼到了一般。
她声音轻软,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那...你想我怎么谢?”
顾淮深目不转睛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拍了拍他那边的沙发,示意她坐到他那边去。
初穗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起身走过去。
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坐在他身边比起来跟那种事情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沙发足够大,也足够绵软,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一点拥挤的感觉都没有。
刚弯腰要坐下,初穗就感觉腰部被一双大掌捏着转了一个方向,下一秒,她就跌落在顾淮深大腿上,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
“你耍赖。”初穗双手手肘抵在他胸前皱眉。
“我没说让你过来坐的是沙发啊。”
男人左手撑在桌子边缘,刚好给初穗当靠背,让她不至于失去平衡。
另一只手顺势放在她的胯边,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与餐桌之间。
说话间,又朝她靠近了些,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顾淮深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慌乱与无措。
初穗抿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他刚刚确实没有开口直接说坐在那哪里,顾淮深只是诱导性地抬手拍了沙发,让她误以为是过去坐在沙发上。
实际上,刚刚的动作只是为了将自己骗过去而已。
抿嘴的动作使得初穗脸上的胶原蛋白鼓鼓的,顾淮深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脸上,见此,指尖忍不住抬起,落在她脸颊上捏了捏。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触感。
初穗的手指攥得更紧了,指尖几乎陷入掌心。
“好容易害羞啊,顾太太。”低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初穗只觉半边身子都几乎麻掉了。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淮深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角,目光中带着几分邪气:“这才是成年人之间的感谢方式,懂了吗?”
初穗感觉体内的酒精开始发酵,脸更热了,意识到如今进不能退不得的处境,开始后悔,刚刚自己就不该过来的。
见她没动作,顾淮深也不急,温水煮青蛙似将她的身影囚在眼底,不主动但也不让她离开。
而后别墅里,初穗被喂了参汤后才再次睡下了。
谁能想到早上她是在某项难以言说的运动中醒来的。
结束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一口控在自己身前那只手背,直到嘴里尝到腥甜的味道才松口。
阿姨被吩咐不要上去叫醒她,初穗再次醒来被贝荔的电话吵醒的,电话里约她明天出来。
睡意朦胧间,初穗跟她聊了两句,浅浅应了声。
挂断之前,贝荔的嘟囔隐隐传入初穗耳间,“怎么感觉几个月没见变得这么虚...”
初穗:“......”
顾淮深今天早上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翻来覆去折腾了她一早上。
现在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初穗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穿透纱窗的瞬间,初穗伸了个懒腰,不知道牵扯到身体哪个部位,嘶了一声,蜷起酸软的脚趾。
蚕丝被滑落至腰际,露出今早被反复丈量的腰线。
被子外的空气掠过皮肤时激起细密战栗,她小腿淤痕上烙下金红交错的齿痕。
她伸手去够床头水杯,腕骨内侧的月牙形吻痕便跌进晃动的波纹里,还有腰腹上的掌痕,脖颈上的...到处都是。
这个坏男人。
初穗重新缩进被窝里躺了一会,宿醉后的头有点疼,被窝里漫着揉碎在晨光里的雪松香,昨晚的回忆逐渐被勾了起来。
车里的,卧室里的...以及浴室里的。
老天!
回忆到最后,初穗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她昨晚都干了什么啊...
——
傍晚,顾淮深到家发现初穗若有若无避着他。
吃完晚饭就往地下室钻,眼神都没给他分半个。
十分钟后,顾淮深出现在地下室,手上拿着一管药膏。
沙发上的人听见脚步声,但没回头去看他,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幕布放映着的电影。
她这副别扭样看得顾淮深直想笑。
荧幕里的雨声忽然失真,背景音中胶卷卡顿的机械声碾碎了罗伊与玛拉的吻。
突然,眼前的视线闯入另一道身影。
初穗盯着顾淮深衬衫下隐约透出的抓痕,昨夜难堪的记忆如沸腾的沥青漫上咽喉。
以及今早...她怎样在情潮最汹涌时咬着他的手腕,细碎的氤氲混着他压抑的闷哼震颤着晨雾。
羊毛毯从膝头滑落的刹那,初穗见到自己脚背未褪的齿痕。
吊灯在药膏铝管上折射出细碎光斑,顾淮深腕间带着没见过的沉香手串,正好盖住了那抹咬痕。
初穗难耐地撇开头,下一秒脚背就被轻拍了一下,“别动,给你上药。”
早上那会,顾淮深失控一般,折腾得初穗几乎小死一回。
似乎没料到初穗身体这么娇嫩,这会儿才发现她腿上腰上胸前都带着各种淡青淡紫的痕迹。
明明都克制了一晚上,却没想到在初穗一个撒娇似的动作中败下了阵。
电影主角交谈的顿隙间,初穗仿佛听到低着头半蹲在身前给自己擦药的男人浅浅叹了一口气。
投影仪的光柱里浮尘游弋,老电影正播到雨中诀别。
顾淮深踩过满地旧胶片盒的阴影起身坐到她身边的沙发,药膏铝管在掌心挤压出细碎声响。
初穗呼吸颤了颤,攥紧羊毛毯流苏,擦完药的脚踝往裙摆里缩了缩,幕布上女演员的泪痕恰好漫过她颈间未消的咬痕。